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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伊依……你是不是喜歡上厲爵了。”(萬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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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掙紮,蘇風起很恨的含著她的粉唇咬了一下,那股子狠勁兒仿佛要將她的唇咬下。

喘息間,他冷酷異常,“他吻你的時候你也會反抗?”

誰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伊依一反常態的輕笑出聲,掩下眼中的晶瑩,“怎麽會呢,你不都說我送是他的情婦了嗎,情婦……怎麽能得罪金主呢……呵呵……”

因為她的話,蘇風起的怒火越加強盛,現在的他有一種一槍斃了她的沖動,免得讓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糟蹋他的真心攖。

“伊依,我真該一槍斃了你!”一時間殺氣四射,“也許一開始我就應該直接要了你,去他媽的狗屁尊重。伊依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選厲爵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就是愛上了他的床上功夫吧,既然這樣,不如試試我的!”

惡狠狠的扯過她的肩膀,將她直接摔倒在大床上償。

伊依被他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記憶中溫文爾雅的教官不覆存在,眼前的男人陌生的讓她害怕。

不顧她錯愕的眼神,像只草原獵豹一樣的俯沖了上來,將人狠狠壓在身下,“我怕如果現在要了你,厲爵知道後還不要你嗎?!”

“蘇風起!你瘋了!”伊依被他話裏的狠絕震住了。

蘇風起低下頭,用力的摩搓著她嬌嫩的面龐,笑的諷刺,“等我上了你以後,一定好好拍下你情、動的模樣發給厲爵。我想以厲爵的驕傲,臟了的女人他應該不會再要了,你說是不是……”

“滾開!”伊依低吼。

無視她的厭惡,依舊故我的開始解她的浴袍。

待他揭開浴袍想要掀開的瞬間,伊依忽然笑出了聲。

蘇風起的手一頓,“笑什麽?”

“蘇風起,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就像是調皮的小孩,等待他的疑問。

“你什麽意思?”即使知道她不會說出什麽令他開心的話語,但卻依舊被她純真的笑靨吸引,不由自主的配合。

伊依支起身子,湊到他耳邊輕語,“我早就被厲爵上過了,你不嫌……臟嗎?”說完笑的更加愉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拿自己最骯臟的一面來換取他的憤怒、他的下不了手。

蘇風起果如她預料的一般雙目充血,狠狠地揚起拳頭,就當伊依以為他的拳頭會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蘇風起偏轉了角度,重重的落在了她腦袋旁邊的床上。

那裏深深的陷下去一塊,可見他的用力有多猛。如果剛才那一下落在她身上,她毫不懷疑自己會被打暈過去。剛才的話純粹是為了激怒他,她好像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是一名身手了得軍官。

蘇風起眼中的殺意有著毀滅一切的沖動,近乎咬牙切齒的質問,“你是在存心激怒我!”

沒有疑問,而是十分肯定。

伊依將臉偏向一邊,無聲的落下了眼淚,“是,我存心的。”

她的淚,她飄渺脆弱的話語忽然就讓他的心痛了起來。

“就那麽……不想讓我碰你嗎?我就不可以嗎?”明明是他先遇見她的啊,為什麽就選擇了厲爵。

直視著蘇風起的黑眸,淚眼惺忪中,她說:“教官我以為你不會傷害我……”

可是為什麽現在連他都要逼她。

從來不知道她的淚會深深刺他,捧著她的臉猶如對待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遍遍親吻她的淚水,“不要哭……”

可是她的淚水卻像是失控的水龍頭,難以停下。

他就是見鬼的舍得不她難受,這場博弈中他輸的徹徹底底,“好了,我錯了,我不會再逼你,也不會再動你。”

真是悲哀的事實,他蘇風起竟然會有這一天,面對一個女人竟然會手足無措。明明想要她卻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明明恨不得將她剝拆入腹卻要命的被她的眼淚嚇得動不了手……

還真是——窩囊!

苦澀的擡起手掌擦拭她的淚水,“我不好嗎,為什麽不是我呢……”

伊依胡亂的搖頭,最後只是癡癡的喚了聲:“教官……”

蘇風起嘆息一聲,“行了,我認輸。姑奶奶你就別哭了……”

沒有想到嚴肅正經的教官也會開這種玩笑,伊依哽咽著輕笑出聲。

她笑了,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有種被壓抑著的難受,“伊依……你是不是喜歡上厲爵了?”

伊依一怔,呆楞著搖了搖頭。

就在蘇風起雀躍的時候,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心墜入谷底。

她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她自己都不確定,她的心已經出現了動搖。

蘇風起瞇起眸子,“什麽時候的事情?”據他所知,她與厲爵相識並沒有多久。那麽究竟是什麽時候她的心出現了動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伊依偏過頭,沈默。

是什麽時候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在他說護她的時候。

可能在他強硬的將她帶離“飯局”的時候。

可能……在她問出——“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的時候。

心跳只是在一瞬間,可是相守卻太難。

她的沈默,壓得蘇風起透不過氣來,“離開他,不要再呆在這裏。”如果她已經對厲爵心動,那他就不能放任她再留在厲爵身邊,冥冥中他有一種直覺,如果放任她一直呆在厲爵身邊,她就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是他的。

“我不欠你的,也不是你的下屬仆人,我不會聽從你的命令。”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次他絕不會再退步。

伊依勾起唇角,微微上翹,濃郁的睫毛上下輕眨,如煙似霧的水眸斂盡風華,這一刻她仿若是暗夜的妖姬。

聲音拉的細膩悠長,“教官,你想要我吧……”

蘇風起的身體開始緊繃,眼睛變的幽深,呼吸漸漸加重,喉結上下滾動,有種目眩神迷的錯覺。

伊依幽幽的看著他,“因為喜歡我,所以想要我嗎?”水汪汪的眸子勾起魅惑的弧度,純美之中帶著蠱惑人心的妖艷。

蘇風起承認這一刻他真的被這只小妖精迷惑了,但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心性的堅定向來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但短暫的迷失之後,黑眸閃過一抹精光,捏了一下她挺立的小鼻子,“鬼丫頭想要誘惑我嗎?!”

被揭穿了之後,伊依絲毫沒有尷尬,反而異常冷靜的問道:“那教官有被誘惑到嗎?”

“有的。”他承認她的魅力,不過話鋒一轉,“只是小丫頭你還太嫩了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離開厲爵。”

“強迫群眾可不是軍人該有的作風,教官。”她加上信仰的籌碼。

“狡猾的丫頭。”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濕熱的呼吸打在她的唇邊,低低道:“該是選擇的時候了,小丫頭。”

“蘇中校好雅興。”淩厲突起的男聲,無異於平地一聲雷般在暧昧的兩人身後響起。

蘇風起的身體驀然一僵。

伊依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楞,隨即神色莫名。

陰影處,厲爵如同暗夜使者悄無聲息的自黑暗走出,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已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

蘇風起知道他犯了一個大錯誤,一個可能會致命的錯誤,他自認為身手了得是新一代軍官中的佼佼者,卻沒有想到有人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靠的那麽近。

這是巨大的失誤,如果這是在戰場上,那麽等待他的就是——死!

究竟是因為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伊依身上的緣故?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於強大的緣故?如果是後者,那麽厲爵的身手足可以用神出鬼沒來形容。

深不可測——這是蘇風起與第一次正面對壘給出的評價。

“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蘇風起站直身體,與厲爵成對峙的姿態。

厲爵無視他的問題,邁著修長的步伐,深藍色眸子寒冷仿若高崖積雪千年不化。出於多年軍營訓練的直覺,蘇風起繃直了身子,神經高度集中,完全成作戰的狀態。

“你哪只手碰了她?”陰沈下來的面容,閃過嗜血的殺意。

蘇風起挑釁的揚眉,“都碰了又如何?”

棱角分明的俊顏徹底陰沈下來,身形閃動,招式淩厲猶如俯沖而下的蒼鷹。蘇風起當即收斂了嬉笑的模樣,擡起右腿朝著逼近的厲爵踢去。

厲爵敏捷的閃過蘇風起的進攻,蘇風起在踢了空之後馬上揮出有力的拳頭,殺氣騰騰的朝著厲爵的軟肋擊去,厲爵生生擋下這一拳的同時反手勾拳重重擊在蘇風起的後頸。這一拳極具力道,蘇風起當即一陣暈眩,如果是常人經受這樣的重擊,勢必會倒地不起,蘇風起完全是在憑著堅定的意志強行在撐。

如果說受了驚得野馬是難以把控的,那麽挨了打的蘇風起勢必要一報還一報,一拳狠狠打在厲爵俊逸的臉上。

“唔……”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落在厲爵臉上的拳頭,伊依竟然會不可抑制的驚呼出聲。

只是形式卻在頃刻間急轉直下,在拳頭落在厲爵的臉上的剎那,他的右腿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直擊蘇風起的下盤,蘇風起整個人呈拋物線撞在了墻邊。

厲爵深處舌頭舔舐唇角的鮮血,猶如蒼鷹般尖銳的目光睥睨著倒地的蘇風起,深藍色眸子瞇起裏面是弒殺的狠意。脫下西裝外套扔到地上,扯開領帶,解開襯衫的紐扣,轉動著手腕和頸部。

朝著蘇風起勾起指尖,“起來!”

打鬥的姿勢,在兩人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仿若約定好一般,兩人同時出手,快如閃電,一招一式堪比武打動作片中的特寫鏡頭。

招招帶風,拳拳淩厲,空氣中只有擊打在皮肉上的悶聲,伊依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很快兩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就在伊依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厲爵突然冷不丁的將蘇風起打倒在地,整個人快速下壓,胳膊肘死死扣在蘇風起的脖頸處。

一記重拳打在蘇風起的腹部,伊依只聽見一聲悶吭,蘇風起的臉色瞬間慘白起來——勝負已分。

但是厲爵卻仿佛是打紅了眼,在蘇風起完全被他控制住的情況下,再次揮起了拳頭。再這樣打下去,蘇風起即使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伊依驚懼之下大呼出聲,“夠了,住手!”

厲爵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轉過頭狠狠的瞥了一眼伊依,深藍色眸子沒有一絲色彩有的只是冰冷,“舍不得?”

看不得她的野男人被打是嗎?

瞇起眼眸將視線從伊依的身上移到蘇風起的身上,居高臨下他是掌控生死的帝王,“碰了我的東西,就要有死的覺悟!”

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任何溫度。

冰寒到可以凍結時空。

拳頭沒有減速的就要朝著蘇風起的腦袋砸下,這樣的力道下去,即使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伊依的心被嚇得停止了跳動。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速度與勇氣,伊依猛地從床上跳起,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厲爵的身子。

身後傳來的溫度帶著溶化冰雪的暖意,厲爵的手停留在空中。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蘇風起不解的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這一樣的一幕——伊依緊緊地抱住完全成碾壓式勝利的厲爵的後背,厲爵高舉的拳頭因為她的突然闖入停在半空中。

而後他聽到不久前還盛氣淩人高高在上如同帝王的男人,聲線近乎縹緲的問道:“你……要阻止我嗎?”

伊依抱著厲爵的雙臂帶著微顫,“不要再打了。”

厲爵沒有掙脫開她,也沒有將拳頭放下,只是執著的問著:“你要……為了他,阻止我?”

他想要知道,這個女人,這個他第一次出現不同感覺的女人,可以將他無視到什麽地步。

伊依抱著他的臂膀緊了緊,有那麽一瞬間她感到了他真實的意思,但是不管出於何種角度她都不可能看著蘇風起在她面前出事。將臉埋在厲爵的背後,沖著呆楞住的蘇風起低吼,“走啊!”

如果她不阻止,今天這件事情勢必不能善終。

蘇風起的臉色差到極致,他竟然要靠一個女人相救!

“小丫頭你別管,我還不信他真的敢把我打死在這。”

厲爵嗤笑,看著蘇風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世家公爵死一個人就跟死一只蒼蠅一樣。”

蘇風起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沒有人能忍受自己跟蒼蠅相提並論,“厲爵你什麽意思!”

厲爵這次連眼神都沒有甩他,只是低聲向身後的人兒說道,“伊依,松手。”

伊依壓在他的背後,悶悶的說道:“厲爵放他走吧。”

回答她的是厲爵的一陣沈默,沈默過後他突然勾起嘴角,輕蔑地看著蘇風起,“看清楚了,記明白了,你——不過是靠一個女人活著的廢物!”

他將他的尊嚴與臉面狠狠的踩在地上,以一種絕對的壓倒式姿態。

蘇風起的臉色因為他的話變得一陣青一陣紅,一個鯉魚打挺他從厲爵的禁錮中脫離出來,當然這也是厲爵故意放水的結果,想要擊敗一個人,就要首先毀掉他引以為傲的東西。

蘇風起深夜避過世家公爵的攝像頭和保鏢,足以看出他對自己身手的自信。厲爵原本也沒有想要在伊依眼前殺人,他做的不過是要蘇風起看清自己的分量,不要以為從警官學校待過幾年又得了個所謂的稱號就自以為是,他的那點功績根本就不夠自己看的。

“再來!”蘇風起紅著眼,沖著厲爵怒吼。

厲爵睨著他,說出了一句足夠讓蘇風起日後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齒的話。

他說:“你不夠資格。”

“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蘇風起一定會將厲爵淩遲。

“走吧。”伊依側過半面臉,眼淚簌簌而下。

蘇風起看著淚如雨下的伊依,準備作戰的手忽然就沒了力氣。心中湧起的是一陣陣酸楚的疼痛,軟了拳頭的戰士根本沒有作戰的必要——因為,必輸無疑。

無力地垂下胳膊,看著伊依的眼淚,他知道她是想要幫他可是他卻不會知道這樣的幫助,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厲爵站在那裏,猶如高不可攀的王,冷眼看著他的狼狽。

忽然,他就想要狠狠的刺痛他,撕裂他不可一世的冷面,“厲爵,前有司原後有我,你不過是一個後來者,我們曾有過的回憶裏,從來沒有你。你——永遠比不上。”

果然厲爵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伊依註意到厲爵的變化對於蘇風起“頂風作案”不怕死的行徑怒由心起,“蘇風起,我讓走啊!”

伊依緊緊地抱著厲爵堅實的腰部,她明顯的感到了厲爵繃得死緊的身體,任誰都知道他在生氣。

就在伊依為蘇風起的一動不動而感到害怕的時候,厲爵突然一個轉身將伊依帶到懷中,低下頭,薄唇狠狠地吻上了處於呆楞狀態的伊依。直到伊依的呼吸盡數被掠奪幹凈,開始推搡他的胸膛,厲爵才松開了這纏綿至極的吻,暧昧的銀絲在兩人的唇齒間糾纏。

即使結束了親吻,厲爵的手依舊呈霸道式的將伊依禁錮在懷中,所有權前而易見。

“過去的從來不能代表什麽,我看中的是現在和未來。”厲爵深藍色的眸子傳遞著狂傲的宣言,這個女人過去怎樣他無所謂,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她會是他的,並且——只是他的。

蘇風起因為他的話,拳頭緊緊地攥起,無可否認厲爵是絕對成功的談判家,始終直擊對手的軟弱點。

的確,不管過去怎樣,那都只是回憶,始終鮮活著的唯有現在,而伊依現在是屬於厲爵的。只這一點蘇風起就敗得一塌塗地。

但是僅僅這樣厲爵卻還是覺得不夠,砸下了最後的致命一擊,“蘇風起,最後奪魁的才是贏家。而我——是伊依的第一個男人!”

這——即使伊依再想要強裝鎮定,但在厲爵說出這樣露骨的話的時候,伊依還是羞得粉頰通紅仿佛是染上了最艷麗的胭脂。

這種話,這種話,他怎麽能這麽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他不要臉,她還要做人呢。

蘇風起的雙目充血通紅,心中壓抑著的怒火頃刻間爆發,沈下臉,擡起拳頭就朝著厲爵的臉揮了上去。厲爵迅速的將懷中的伊依松開,揚起右手,繃緊了神經,硬生生的接住了蘇風起的拳頭,同時左手握緊,朝著蘇風起的臉揮去。

蘇風起以同樣的方式接住了厲爵的進攻,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四濺的火花崩裂而出。

厲爵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進攻受限,帶著高不可攀的王者之氣,“我的東西從來不喜歡別人碰觸,如果不想要蘇家從Z國消失,就離伊依遠點。”

“讓蘇家消失?厲爵你以為你是誰?!”蘇風起顯然不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開玩笑蘇家再不濟也是百年世家,根基擺在那裏,除非當今首腦級人物決心拔除,否則誰要動蘇家都要掂量掂量。厲爵雖說是厲氏集團的明家主,但是手握軍權的暗家主厲二伯才是真正的人物,讓蘇家消失這其中的牽扯之大,除非想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否則蘇家也不是好惹的。

不過……厲爵的位置聽說還是在厲二伯的強硬獨、裁下才坐上的,只要厲二伯不發話他厲爵也就是一個紙老虎。

不得不說蘇風起真的對厲爵進行了一番不小的調查,連這麽隱秘的厲氏家主競選的內幕都探聽到了,只不過蘇風起忽略到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實——厲爵如果沒有真本事,光憑厲二伯的舉薦恐怕難以服眾,更別提坐穩家主之位。

“蘇風起……”厲爵不屑的揚起嘴角,“我給你一分鐘滾出世家公爵,否則……明天蘇家涉黑的全部證據會擺滿紀檢委的辦公室。”

蘇風起的臉色終是變了,“你威脅我?!”

厲爵冷哼,“是又如何。”

“哈哈哈……”蘇風起突然爆發一陣大笑,“外界傳聞厲氏集團的掌門人一向懂得直擊對手的命脈果然名不虛傳。”

惡狠狠地吐掉嘴角的鮮血,深深地看了一眼伊依後帶著不甘轉身離開,“告辭!”

蘇風起黑著臉走出了世家公爵,沒有絲毫隱藏行蹤的意思,畢竟這主人都發現他也沒有那麽做的必要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伊依擺著兩人的中間使得兩人成為對立的雙方,他倒是真的有幾分欣賞厲爵,那通身的氣魄絕對不是蓋的。今天公寓裏兩人這樣大打出手,外面守著的保鏢沒有一個闖進來,顯然不是沒有聽見而是收到了主人的吩咐,單憑這一點,厲爵就看成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從另一個方面也顯露出了厲爵對自己身手的絕對自信。

不過……蘇風起捂著一陣陣發痛的腹部,心中罵起了娘——靠,下手真他、媽的狠,他對自己的身手一向自信今天卻栽倒了厲爵手上,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走出世家公爵,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蘇風起當即沈下了臉,“你還有臉來?”

錢運眼神閃躲著替蘇風起拉開了車門,“蘇哥,咱們還是進來說。”

蘇風起瞇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直看的錢運冷汗直流,這才上了車。

錢運擦了把冷汗跟著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錢運朝著司機打了個眼色示意他開車,待車開出了一段距離,錢運看著靠在後座上假寐的蘇風起戰戰兢兢的開了腔,“蘇哥,伊小姐的事情,我……”

“你一早就知道她被厲爵帶走了,卻一直瞞著我,你是想說這個?”蘇風起打斷他的話,將自己猜到的說了出來。

他一直讓人暗中註意伊依的動態,但是直到今天才知道伊依已經跟在了厲爵身邊,如果不是錢運暗中壓下了消息,他今天也不會冒險的夜探世家公爵。

原本他做的打算是讓人特意給厲氏集團制造麻煩,讓厲爵不得不解決,而他潛入世家公爵勸說伊依跟他走,但是沒有想到厲爵會這麽快去而覆返,讓他原本的計劃這麽快就破產。

錢運見蘇風起如此冷靜的看待自己的欺騙,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更加忐忑,“蘇哥,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故意瞞著你。但是,那個伊依沾不得啊,厲爵看上的女人我們現在不能動……要是蘇哥你喜歡伊依那種類型的女孩,我保證給你找出十幾二十個差不多的來。只是,伊依……不行。”

其實在錢運看來伊依這樣的女大學生除了長得漂亮點,還真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Z國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即使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花點錢找個整形機構想要什麽樣的沒有。完全何必去觸厲爵的黴頭。

蘇風起卻只是將視線移向了窗外,看著流逝在外的風景,喃喃地說道:“不會有的,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也不會有第二個伊依。”

即使世界上有一天真的出現了相同的葉子,伊依也只會有一個,有些人從來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錢運哭喪著臉,“蘇哥,兄弟為你鞍前馬後那麽多年,只要你說的,兄弟哪一次說過一個不字?只要你蘇哥一句話就是讓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兄弟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是這次真的不一樣,我們想要涉足黑市,想要在涼城發展,一旦得罪了厲爵,那就等於是得罪了活閻王,只有等死的份兒。說句不好聽的,蘇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厲氏作對,兄弟跟著你這麽多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火坑裏跳啊。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真的蘇哥,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這番話算是說的苦口婆心,掏心掏肺了。

道理蘇風起又何嘗不懂,只是那是他心心念念了兩年的女孩啊。

以前因為有司原,因為部隊的需要他不得不離開,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自我決斷的時候,卻又出現了一個厲爵,她與他似乎總是差一步。

蘇風起輕嘆一聲,“罷了,暫且先這樣吧。”

錢運聽見此話眼神當即一亮,笑嘻嘻的將臉湊了過來,馬屁順溜的跟上,“蘇哥英明!有舍才有得嘛,我對您老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

蘇風起一巴掌打他的腦門,冷哼一聲,“就你小子話多,老子煩著呢。”

錢運倒是完全沒有將他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憑借他跟著蘇風起多年的經驗來看,但凡能夠說出來的不悅都不會太嚴重,於是自顧自的匯報起了正事。

窗外車水馬龍,夜色流過。

而這邊伊依與厲爵的交戰,現在才拉開帷幕。

“人都走了,還抱著?女人你還真是喜歡我……的身體。”從胸腔中發出低沈的振動。

伊依觸火一般的縮回了手,垂下了腦袋,眼神飄忽的等待著他的怒火。表面的鎮定不過是長久以來養成的雲淡風輕,其實如果厲爵沖她發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現在他是她的“金主”。

“嗯……”伊依低著頭沈思了片刻後主動打破了平靜,“我不知道教官回來,我跟他之間沒有什麽。”

“沒有?哼哼……”厲爵嘲諷的伸出修長的五指捏起她精致的下巴,深藍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伊依,“沒有他來做什麽?沒有你們都弄到床上去了,嗯?”

指尖緩緩下移,掀開她的浴袍,在鎖骨間反覆流連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就好像是在挑弄寵物。

“我說沒有,你信不信?”伊依冷靜的與他直視,因為她始終相信所謂的誤會從來都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相信,就像她與司原。

厲爵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問道:“如果我今天不回來,會跟他走嗎?畢竟你們有過……過去。”

不可否認,即使他剛才說的再冠冕堂皇,再無所謂,其實還是在乎的,雖然這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但他就是該死的在意。

厲爵的話與其說是在質問,倒不如說是在賭氣更為恰當。

顯然伊依也發現了這一點,有些驚異的擡起眸子,看到的是充滿認真的深藍色眸子。

“不會……”因為沒有必要將太多的人牽扯進她的生活。

深藍色眸子瞇成一條橫線,以雷霆之勢將人完全控制在懷抱中,薄涼的唇附上她的。

“女人,我的信任從來都不是白給的,如果有一天讓我發現你背叛了我,我一定……殺了你!”他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一旦背叛,他不介意親手毀掉。

“既然選擇了留下,你就沒有走的機會了。”因為他不會放手。

吮吸著粉唇,猶如吸食了罌粟般沈醉其中,口中傳來淡淡的鐵銹味,陰冷邪肆仿佛吸***血成活的暗夜使者。

唇瓣處傳來陣陣刺痛,伊依嗚嗚的開始抗議,開始推搡著想要逃離。但是她的掙紮在厲爵看來卻是不想要配合的意思,於是猛地再次咬上了她的唇,唇齒膠著間,沈聲問道:“你想逃到哪裏,嗯?”

大掌捏著她的粉嫩的面頰,顯然對於蘇風起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果然在享受了一番那光滑細嫩的觸感後,出聲警告道,“以後,不準在跟那個姓蘇的有任何來往,否則讓你個小狐貍再也狐媚不起來!聽見了,嗯?”

水眸不悅的瞪著他,明明是氣勢洶洶的舉動但是配上那精致如畫的眉眼怎麽看怎麽魅惑,哪裏有半分的威嚴,“你才是狐貍!”

比狡猾誰強過他!

厲爵撫摸著她的臉頰,低下頭看著她輕笑,“說說看,我哪裏像狐貍了?”

這是起了逗她的心思。

“奸詐,狡猾,陰險,詭計多端。”哦,如果臭不要臉也算的話,她也想加進去。

“原來我在女人你心中的形象這麽高大。”厲爵似笑非笑的揉捏著她兩側的蘋果肌。

伊依拍掉他做亂的大掌,不滿,“我沒有誇你!”

難道是她語文學得不好?這幾個詞明明沒有一個是褒義好嗎?好嗎?好嗎?

還是他聽不懂中國話!!

“哦,是嗎。我中文學得不好。”厲爵一副“我很有理”的高傲模樣。

伊依囧了,作為一個中國人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而且還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想要諷刺幾句,卻突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青紫,這時的伊依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剛才可是經歷了一場“戰鬥”。雖然極不想承認這件事情跟她有關,但是……好吧,確實跟她有那麽一點關系。

“醫藥箱在哪,我給你上藥吧。”

也許對於身上的傷不光是一開始的伊依沒有註意到,就是身為當事人的厲爵本人都忘記了自己受傷的事情,也許在兩人的潛意識中,都認為受傷的只有蘇風起一個人。

因為,在伊依的眼中,眼前的這個男人強大到無可比擬的地步,他是不會受傷的。

而厲爵自己,根本不會就這種小傷放在心上,畢竟這比起以前他曾受過的傷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冷冷酷酷的瞥了眼客廳的方向,“外面門口的架子上。”

伊依起身,朝著他示意的方向走去。

而厲爵則大刺咧咧的走到床邊,慵懶的靠在床頭等待著伊依的“伺候”,薄唇卻不自知的揚起了弧度。

醫藥箱內一應俱全,常用的藥物及工具通通包括在內,甚至有些藥物是大醫院才有的“處方藥”普通的小診所都不見得有。

厲爵半靠在床邊,修長的腿耷拉在地上,盡顯優雅與華貴。

伊依提著有些重的醫藥箱,呈半跪的姿勢給他擦著淤青化腫的藥物,厲爵靜靜地看著伊依認真的模樣,深藍色眸子越加深邃,其實這樣的小傷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意的,對於他來說傷只是傷卻不會痛,所以沒有必要在意,除非危及生命。

不過……似乎上藥也不是一件很無聊麻煩的事情了。

甚是,可以說他此刻是有些享受的。

這樣的角度,他可以完整的看清楚她卷翹的睫毛在一分鐘之內眨了幾下,可以看到她認真的小模樣透著別樣的光彩,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她細膩悠長的呼吸,撥動他的心弦。

淡淡的藥酒味,帶著陣陣女兒香在空氣中飄蕩,景不醉人他卻醉了。

在伊依即將合上藥酒的那一刻,厲爵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失落,鬼使神差的他向她靠近,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長的指尖去觸碰她的面頰,那柔柔軟軟的光滑觸感令他流連忘返。將她整個人呈包裹似的整個攬在懷中,兩人緊密無間,伊依在最初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之外,可以稱得上是柔順非常。

厲爵顯然也覺察到了她的乖巧,大掌輕撫了兩下她的頭發,雖然是警告的話語卻帶了兩分柔情,“以後,不要再跟那個男人往來,也不準讓他再碰你。”

說到最後竟有幾分傲嬌的本質,“你是我的……接觸你的男人都沒安好心。”

額?伊依囧了,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那第一個不安好心的豈不是……

他自己?

當然這番心理活動,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否則可能會惹怒暴龍吧……

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找了個最舒適的角度,半闔著眼,即使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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