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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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幕。”
依靠在路燈照不到的墻壁上，昏暗裏何玲勾著頭幽幽的喊了他一句。
停下腳步，季幕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
何玲擡頭，臉上沒有在學校的囂張，清秀的臉上遮不住的受傷。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沒有疑問句，何玲很有自知之明。
季幕抿著唇，淺褐色的瞳孔裏眼波流轉，他緩緩轉過身，即便是生氣也依舊是那副書生卷氣。
迷戀在眸底閃過，可當看到季幕嘴角的淤青時，她有些淡定不住：“你的臉怎麽了？誰幹的！！”
何玲快步走上前，可她的手沒碰到季幕的臉。
季幕後退一步躲開她的動作：“不關你的事。”
“季幕！”何玲身體微僵，她低吼一聲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和哀傷“我只是關心你，可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冷淡，為什麽？？？”
從小到大自己都追在他身後，無論季幕對她多冷淡，她仍然堅持著，就像飛蛾，即便要撲火也義無反顧。
愛到病態卻不自知，何玲眼裏蓄滿眼淚：“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即便對我冷淡了些可都不會躲開我，你變了...”
一聲聲含淚的控訴，帶著心碎的味道。
季幕咬牙，書生卷氣的眉眼帶著鮮有的怒意：“何玲你清醒一點，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那裏還有一點學生的自覺？”
季幕一口氣說完，所有情緒迸發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氣息微喘，看了眼楞在原地不做聲的何玲，終究敗在了惻隱之心上：“算了回去吧，我走了。”
畢竟一起長大，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季幕轉身想走，可還沒走幾步校服的一角被拉住。
季幕忽感不耐煩，卻又聽何玲的一席話，讓他如冷水澆頭。
“你喜歡喬真真。”何玲垂著頭，語氣很淡猜不透情緒“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了？”
季幕回頭，何玲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眼裏的焦急，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我看到了你說你喜歡她。”
目光一銳，季幕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偷看我日記？”
“季幕，你和喬真真是不會有可能的，永遠不會。”
何玲沒有回答，她的話就像詛咒一樣，縈繞在腦海裏刺的腦袋生疼。
“你個瘋子！！”季幕再也忍不住，他低吼一聲：“何玲，你是不是瘋了！！！”
“對啊，我是瘋了！！”何玲昂頭，無懼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瘆人的癲狂“憑什麽就我一個人愛而不得，我告訴你季幕，我得不到你，我也不可能讓你和喬真真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相反於何玲滿目的猙獰，震驚過後的季幕反而莫名的冷靜，大概這就是徹底失望後的情緒吧。
“即便我和真真沒有可能，我也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季幕說出這句話，不沈不亮的嗓音帶著從未有的冷漠。
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眷戀，何玲定定的站在原地，今晚發生的這一切，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
莫名卷入這場以愛為名的鬧劇，幾個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幾乎都是徹夜難眠。
第二日，喬真真和季幕很默契都遲來了不少，回到位置上鄭北宸還沒有到，她拿出書本為他趕作業，可還沒寫完一道題，嚴顏拉著李嫣兒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昨天嚴顏總覺得李嫣兒不對勁，陪她去了趟醫院回來聽到宿舍幾個舍友在討論喬真真的事情，這才恍然大悟。
氣到炸的嚴顏一個晚上沒睡到，早晨天剛灰蒙蒙亮就把李嫣兒拉了起來就為了給喬真真賠罪。
李嫣兒看著也是一宿沒睡，紅腫的眼睛讓嚴顏也不好在說她什麽。
二人站在喬真真面前，喬真真沒有擡頭只當沒有看見。
嚴顏心疼的看著她臉上還未褪下的紅腫，她拉了拉李嫣兒示意她開口。
李嫣兒咬著唇，愧疚的不敢直視她：“阿真...” 她輕輕喊了聲，喬真真眼皮都沒掀一下。
“真真，李嫣兒是來給你道歉的，你說句話吧”見喬真真不理睬，嚴顏開口搭腔“昨天她肚子不舒服才溜出來的，不是故意不幫你的，你別生氣了。”
聽到嚴顏說話，喬真真筆下一歪，筆尖在紙張劃出長長的一道錯誤弧度。
“真真...”
看到她終於有了些反應，嚴顏大著膽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別生氣了嘛，李嫣兒膽子也小就算在你身邊也只有挨打的份，到時候你還得照顧她，多不劃算，對吧？”
嚴顏一直都在為李嫣兒說好話，喬真真這才掀了掀眼皮，她直接將視線放在李嫣兒身上，不言不語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
感受到喬真真的視線，李嫣兒心虛的移開眼不敢直視。
不知道李嫣兒跟嚴顏說了什麽，但是喬真真可以肯定的是李嫣兒沒有說實話。
心中的失望又多加了一份，以前在一起玩的時候總覺得她說話小聲小氣的，一點點事情都能嚇到她，所以很多時候喬真真都是讓著她。
可就是這麽一個弱弱小小的人，捅人的時候力氣卻奇大，一刀下去鮮血淋漓。
“阿真..對不起...”
喬真真看著她，李嫣兒只覺得渾身都麻麻的，即便是道歉也不敢擡頭。
“你的道歉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
喬真真不是玻璃心更沒有聖母心，她能讓自己痊愈這段傷害卻不可能去原諒給她帶來傷害的這個人。
話說的很認真不帶絲毫玩笑，李嫣兒臉上血色盡褪，連嚴顏都倒吸了口涼氣，相處這麽久她沒想到喬真真會做的這麽決絕。
“最後奉勸一句。”看到好友眼裏的陌生，喬真真說不心痛也是假的，醞釀了下情緒她道：“李嫣兒，你要是還有點良知的話就把真相告訴嚴顏，她沒有那麽多心機對你也不錯，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在重蹈覆轍。”
喬真真好不留情面，嚴顏抿唇不知道想什麽，可等她在想問的時候手臂卻被李嫣兒狠狠抱住。
“嫣兒....”
“我們走吧..”
李嫣兒帶著哭腔，原本就紅腫的眼睛又浮出一層水霧，嚴顏承認她心軟了。
被李嫣兒拉著走，她神色覆雜的回頭看向喬真真，喬真真也在看著她，就這麽一眼，喬真真明白了嚴顏的選擇。
好友多年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在這一眼裏喬真真楞了楞，忽然間她想通了很多，也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從小的教育讓她總以為要與人為善，但現在她才發現，你與人為善，它卻只會認為你善而可欺。
嚴顏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到二十四小時失去兩位摯友，喬真真沈默的坐回座位，面上雖無悲無喜，可握著筆微微抖動的手洩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鄭北宸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個睡眼惺忪的候宸，兩個人打著哈欠走進教室，原本嘈雜的討論聲默契的停止了。
候宸坐在喬真真前面，一坐在位置上就睡的昏天黑地。
鄭北宸也哈欠連連，他看著奮筆疾書為他趕作業的喬真真，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太陽穴：“眼睛怎麽紅了。”
沒想到這個人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睛還這麽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喬真真的不開心。 “沒事，沙迷了眼睛。”
李嫣兒的事情反正遲早都要挑明的，所以喬真真也沒有跟鄭北宸說什麽。
鄭北宸：“.....”
旁邊沒了聲響，喬真真以為他睡著了，可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她嚇出心臟病。
鄭北宸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頭湊了過來，兩個人近的差點點就鼻尖對鼻尖了，喬真真心裏咯噔了聲下意識想往後仰去，可他的動作更快，手穩穩的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鄭北宸身上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淡淡香氣引的心臟跳動的厲害。
“你...你幹什麽..”
喬真真閃躲著眼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鄭北宸嗤笑一聲：“幫你。”
一句幫你讓喬真真摸不著頭腦，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眼皮被扒開，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眼睛傳來一陣細細的暖風。
喬真真臉上瞬間爆紅：“鄭北宸你走開！！！”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鄭北宸才放開她，不理會教室裏其餘人欷籲的反應，他道：“怎麽樣眼睛好受些嗎？”
“誰讓你幫我吹眼睛的！！！！”
“你不是說你眼睛不舒服嗎？”
“那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麽？”鄭北宸好笑的看著連耳朵都紅了的喬真真，揶揄道：“我這是學雷鋒做好事，你要心懷感激才行的，小朋友。”
“你才小朋友！！”鄭北宸總有一堆讓人無法反駁的歪理，喬真真惱羞成怒的將寫了一半的作業丟給他“自己去抄，不許煩我！！”
說這話，喬真真側過頭不看他，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悶笑，她深吸口氣可腦海裏一直循環著剛剛那幕。
鼻尖好似還能聞到那股莫名的香氣，喬真真臉上越發的燙了起來。
鄭北宸這個不著調的人，他是妖怪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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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季幕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
何玲擡頭，臉上沒有在學校的囂張，清秀的臉上遮不住的受傷。
“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沒有疑問句，何玲很有自知之明。
季幕抿著唇，淺褐色的瞳孔裏眼波流轉，他緩緩轉過身，即便是生氣也依舊是那副書生卷氣。
迷戀在眸底閃過，可當看到季幕嘴角的淤青時，她有些淡定不住：“你的臉怎麽了？誰幹的！！”
何玲快步走上前，可她的手沒碰到季幕的臉。
季幕後退一步躲開她的動作：“不關你的事。”
“季幕！”何玲身體微僵，她低吼一聲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和哀傷“我只是關心你，可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冷淡，為什麽？？？”
從小到大自己都追在他身後，無論季幕對她多冷淡，她仍然堅持著，就像飛蛾，即便要撲火也義無反顧。
愛到病態卻不自知，何玲眼裏蓄滿眼淚：“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即便對我冷淡了些可都不會躲開我，你變了...”
一聲聲含淚的控訴，帶著心碎的味道。
季幕咬牙，書生卷氣的眉眼帶著鮮有的怒意：“何玲你清醒一點，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那裏還有一點學生的自覺？”
季幕一口氣說完，所有情緒迸發出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氣息微喘，看了眼楞在原地不做聲的何玲，終究敗在了惻隱之心上：“算了回去吧，我走了。”
畢竟一起長大，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季幕轉身想走，可還沒走幾步校服的一角被拉住。
季幕忽感不耐煩，卻又聽何玲的一席話，讓他如冷水澆頭。
“你喜歡喬真真。”何玲垂著頭，語氣很淡猜不透情緒“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了？”
季幕回頭，何玲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眼裏的焦急，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我看到了你說你喜歡她。”
目光一銳，季幕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偷看我日記？”
“季幕，你和喬真真是不會有可能的，永遠不會。”
何玲沒有回答，她的話就像詛咒一樣，縈繞在腦海裏刺的腦袋生疼。
“你個瘋子！！”季幕再也忍不住，他低吼一聲：“何玲，你是不是瘋了！！！”
“對啊，我是瘋了！！”何玲昂頭，無懼的看著他，臉上帶著瘆人的癲狂“憑什麽就我一個人愛而不得，我告訴你季幕，我得不到你，我也不可能讓你和喬真真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相反於何玲滿目的猙獰，震驚過後的季幕反而莫名的冷靜，大概這就是徹底失望後的情緒吧。
“即便我和真真沒有可能，我也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季幕說出這句話，不沈不亮的嗓音帶著從未有的冷漠。
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眷戀，何玲定定的站在原地，今晚發生的這一切，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
莫名卷入這場以愛為名的鬧劇，幾個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幾乎都是徹夜難眠。
第二日，喬真真和季幕很默契都遲來了不少，回到位置上鄭北宸還沒有到，她拿出書本為他趕作業，可還沒寫完一道題，嚴顏拉著李嫣兒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昨天嚴顏總覺得李嫣兒不對勁，陪她去了趟醫院回來聽到宿舍幾個舍友在討論喬真真的事情，這才恍然大悟。
氣到炸的嚴顏一個晚上沒睡到，早晨天剛灰蒙蒙亮就把李嫣兒拉了起來就為了給喬真真賠罪。
李嫣兒看著也是一宿沒睡，紅腫的眼睛讓嚴顏也不好在說她什麽。
二人站在喬真真面前，喬真真沒有擡頭只當沒有看見。
嚴顏心疼的看著她臉上還未褪下的紅腫，她拉了拉李嫣兒示意她開口。
李嫣兒咬著唇，愧疚的不敢直視她：“阿真...” 她輕輕喊了聲，喬真真眼皮都沒掀一下。
“真真，李嫣兒是來給你道歉的，你說句話吧”見喬真真不理睬，嚴顏開口搭腔“昨天她肚子不舒服才溜出來的，不是故意不幫你的，你別生氣了。”
聽到嚴顏說話，喬真真筆下一歪，筆尖在紙張劃出長長的一道錯誤弧度。
“真真...”
看到她終於有了些反應，嚴顏大著膽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別生氣了嘛，李嫣兒膽子也小就算在你身邊也只有挨打的份，到時候你還得照顧她，多不劃算，對吧？”
嚴顏一直都在為李嫣兒說好話，喬真真這才掀了掀眼皮，她直接將視線放在李嫣兒身上，不言不語讓人猜不透她的情緒。
感受到喬真真的視線，李嫣兒心虛的移開眼不敢直視。
不知道李嫣兒跟嚴顏說了什麽，但是喬真真可以肯定的是李嫣兒沒有說實話。
心中的失望又多加了一份，以前在一起玩的時候總覺得她說話小聲小氣的，一點點事情都能嚇到她，所以很多時候喬真真都是讓著她。
可就是這麽一個弱弱小小的人，捅人的時候力氣卻奇大，一刀下去鮮血淋漓。
“阿真..對不起...”
喬真真看著她，李嫣兒只覺得渾身都麻麻的，即便是道歉也不敢擡頭。
“你的道歉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
喬真真不是玻璃心更沒有聖母心，她能讓自己痊愈這段傷害卻不可能去原諒給她帶來傷害的這個人。
話說的很認真不帶絲毫玩笑，李嫣兒臉上血色盡褪，連嚴顏都倒吸了口涼氣，相處這麽久她沒想到喬真真會做的這麽決絕。
“最後奉勸一句。”看到好友眼裏的陌生，喬真真說不心痛也是假的，醞釀了下情緒她道：“李嫣兒，你要是還有點良知的話就把真相告訴嚴顏，她沒有那麽多心機對你也不錯，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在重蹈覆轍。”
喬真真好不留情面，嚴顏抿唇不知道想什麽，可等她在想問的時候手臂卻被李嫣兒狠狠抱住。
“嫣兒....”
“我們走吧..”
李嫣兒帶著哭腔，原本就紅腫的眼睛又浮出一層水霧，嚴顏承認她心軟了。
被李嫣兒拉著走，她神色覆雜的回頭看向喬真真，喬真真也在看著她，就這麽一眼，喬真真明白了嚴顏的選擇。
好友多年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在這一眼裏喬真真楞了楞，忽然間她想通了很多，也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從小的教育讓她總以為要與人為善，但現在她才發現，你與人為善，它卻只會認為你善而可欺。
嚴顏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到二十四小時失去兩位摯友，喬真真沈默的坐回座位，面上雖無悲無喜，可握著筆微微抖動的手洩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鄭北宸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個睡眼惺忪的候宸，兩個人打著哈欠走進教室，原本嘈雜的討論聲默契的停止了。
候宸坐在喬真真前面，一坐在位置上就睡的昏天黑地。
鄭北宸也哈欠連連，他看著奮筆疾書為他趕作業的喬真真，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太陽穴：“眼睛怎麽紅了。”
沒想到這個人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睛還這麽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喬真真的不開心。 “沒事，沙迷了眼睛。”
李嫣兒的事情反正遲早都要挑明的，所以喬真真也沒有跟鄭北宸說什麽。
鄭北宸：“.....”
旁邊沒了聲響，喬真真以為他睡著了，可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她嚇出心臟病。
鄭北宸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頭湊了過來，兩個人近的差點點就鼻尖對鼻尖了，喬真真心裏咯噔了聲下意識想往後仰去，可他的動作更快，手穩穩的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動彈不得。
鄭北宸身上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淡淡香氣引的心臟跳動的厲害。
“你...你幹什麽..”
喬真真閃躲著眼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鄭北宸嗤笑一聲：“幫你。”
一句幫你讓喬真真摸不著頭腦，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眼皮被扒開，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眼睛傳來一陣細細的暖風。
喬真真臉上瞬間爆紅：“鄭北宸你走開！！！”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鄭北宸才放開她，不理會教室裏其餘人欷籲的反應，他道：“怎麽樣眼睛好受些嗎？”
“誰讓你幫我吹眼睛的！！！！”
“你不是說你眼睛不舒服嗎？”
“那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麽？”鄭北宸好笑的看著連耳朵都紅了的喬真真，揶揄道：“我這是學雷鋒做好事，你要心懷感激才行的，小朋友。”
“你才小朋友！！”鄭北宸總有一堆讓人無法反駁的歪理，喬真真惱羞成怒的將寫了一半的作業丟給他“自己去抄，不許煩我！！”
說這話，喬真真側過頭不看他，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悶笑，她深吸口氣可腦海裏一直循環著剛剛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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