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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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有些莫名其妙地想, 什麽夢想成真？
讓楊九明進監獄的夢想嗎？
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麽夢想吧？他做過的事情明明白白擺在那裏，如果不知道，可能還不會懷疑, 但事情一旦敗露, 往深裏查, 絕對能找到很多證據, 把他送進去應該還挺簡單的。
蘇鈺沒在意湛崢的話。
等湛崢換好鞋, 蘇鈺便從地上起來, 跟在湛崢的身後。
兩人一起進入湛崢的房間。
蘇鈺實在困到不行, 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我可以坐嗎？”
“當然可以。”
蘇鈺便走過去沒骨頭一樣地坐下。
他閉上眼睛。
或許是因為視覺受限, 蘇鈺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聽覺上，他聽到旁邊有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 還有人走在柔軟地毯上輕柔又沈悶的腳步聲, 緊接著, 浴室的門被推開，湛崢走進去, 又過一會兒，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蘇鈺徹底清醒了。
他撓撓頭，莫名覺得有些坐立不安，他在房間中看了一眼，實在無聊，只好掏出手機玩。
這個時間點兒, 無人在線, 蘇鈺將音量調到最低, 刷傻□□視頻。
沒刷一會兒，蘇鈺的微信突然響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為是什麽推送，一直沒點開，等浴室的水聲停了，沒什麽心情刷視頻的時候，才點開看了一下，發現竟是崔靖銘發來的消息。
崔靖銘：[轉賬-10000]
崔靖銘：限額。
蘇鈺：“？”
蘇鈺默默看了一眼時間。
將近三點了。
……他們這些人晚上都不睡覺的嗎？也不怕禿頭？
不過這錢，蘇鈺是肯定不會要的。
蘇鈺直接回覆：我和我朋友只是舉手之勞，沒必要給這麽多錢，之前洗車的□□我有，花費不多，這錢我就不領了，你把洗車的錢給我就行。
蘇鈺在相冊裏找到司機給開的□□，發給崔靖銘。
崔靖銘卻並沒有回覆，只說：如果有機會，我想請你和你的朋友吃頓飯，親自感謝一下。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我妹妹之前出門遭遇搶劫，身上財務全部被搶走，當時若不是你們幫忙，她一個孕婦在外面，恐怕會出大問題。
蘇鈺了然。
怪不得當初把孕婦送到醫院的時候，孕婦身上連手機都沒帶——現在的人有可能不帶身份證，但絕對不會不帶手機。
蘇鈺：吃飯就不必了，只要你妹妹沒事就好，以後不要讓孕婦一個人外出了。
發完這句話，正好湛崢從浴室中走出，蘇鈺便將手機收起來。
大約是考慮到房間中還有蘇鈺在，湛崢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他用毛巾擦著頭發，隨口問：“這麽晚了，跟誰聊呢？”
蘇鈺：“之前送去醫院的那個孕婦的哥哥。說要感謝我。”
湛崢沒想到蘇鈺會這麽乖的回答。
他轉頭看一眼蘇鈺，低笑一聲，他將頭發吹到半幹，走到蘇鈺面前。
蘇鈺站起身，身體前傾，直接撞進湛崢懷中。
兩人安安靜靜在房間中擁抱。
蘇鈺突然想到曾經有個人做過的實驗——當兩個人對視超過十分鐘，會有一種愛上對方的錯覺。
他和湛崢這麽抱著……
會不會抱著抱著就出事兒？
不不不，只要他自己堅定一下，應該就沒問題。
蘇鈺總覺得兩個人擁抱的這段時間過去的很慢，他輕聲說：“你現在困了嗎？”
“有一點，但再抱一會兒。”湛崢說。
氣息噴灑在蘇鈺的耳邊，蘇鈺覺得耳廓癢癢的。
又過了一會兒，湛崢輕輕松開抱著蘇鈺的手：“好了。現在時間很晚，你快回房間睡覺吧。”
蘇鈺松了口氣，趕忙說：“那我去睡了。”
他轉過身，快步往外走，拉開門，進入其中，關上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身後有什麽猛獸在追趕一樣。
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燒的臉頰，蘇鈺縮進被子裏睡了。
第二天。
蘇鈺覺得自己的黑眼眶更嚴重了。
他一早起床，拿出手機看。
昨夜崔靖銘又回了蘇鈺，說崔曲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出生，給蘇鈺發了張照片。
早產，看起來小小的，皺巴巴的，沒蘇亦瑤好看。
蘇鈺沒回覆。
他吃過早餐，開車前往公司。
莫瑞一大早就貼出公告聲明，將楊九明之前做過的事情、他受到的懲罰，以及公司進行的補救措施全部都貼了出來，並表明遇到這種事情絕不姑息，爭取讓所有的顧客都得到滿意的賠償。
看到這些，估計公司內部員工的某些小心思，都會被拋卻。
蘇鈺今天倒是沒在停車場遇到程翎。
他上樓後，手機震動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程翎將公告的截圖給他發了過來。
掃一眼，都是一些比較官方的說辭。
“那個楊九明，太傻了。”程翎給蘇鈺發語音，“如果昨天乖乖走，估計事情也不會鬧到這麽大，我和幾個同事聊天的時候，還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也要去坐牢了，而他當時被辭退的時候，公告還沒發出，不如大膽一把，抹黑你們兩個。”
蘇鈺聳聳肩：“沒關系，身正不怕影子斜。”
“話雖然是這麽說……”
“蘇鈺，我跟你說，社會和學校可不一樣。你別看莫瑞這個公司挺大的，但其實大家都還挺八卦的，平時有個風吹草動，就興奮地不行，如果昨天不是你臨場發揮，再加上警察叔叔來得比較及時，流言指不定傳成什麽樣呢。人家才不管事實真相怎麽樣。”
確實。
流言可畏。
大多數人在傳話的時候，並不管你究竟如何，只要他們說得爽就行了。
這一點，不管是小公司，還是大公司，其實都無法避免，只是大公司的人素質會稍微高一點兒，不會當眾撕逼罷了。
蘇鈺之前在老家時，做的工作都比較碎，甚至很多時候，整個公司除了老板，就只剩下他一個員工，所以還真沒怎麽經歷過這些。
他又和程翎聊了幾句，便開始認真工作。
中午，蘇鈺從辦公室內走出，正打算下樓去吃飯的時候，看到一個年級不大，長相清秀的男人走進湛崢辦公室。
他見狀，便沒進入其中，而是給湛崢發了條短信，直接下樓去找程翎。
程翎：“湛崢呢？”
“剛剛看到有人進他辦公室，估計有事情在忙，我就給他發了短信。”蘇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湛崢已經回信，“他讓我們先去吃。”
“行。”程翎和蘇鈺一起出去。
“對了。”
蘇鈺將崔靖銘要給錢，不過他沒要的事情說了，“不過後來他好像也沒給我洗車費……嘖，吃虧了。”
程翎：“……”
程翎唏噓一聲：“你還真是拾金不昧的乖乖鈺，不過我們這是積善行德，確實不能要人家送過來的錢，而且當時不管誰在那肯定都會救人，我們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這想法倒是和蘇鈺不謀而合。
程翎補充一句：“不過洗車費還是要的，他要是裝傻假裝沒看見，你就再把□□給他看一眼，不能讓他逃避過去。”
蘇鈺忍不住笑出來：“好。”
兩人吃過飯，回到公司。
剛走到大廳，蘇鈺便看見之前進入湛崢辦公室的那個男人站在一邊，他眼眶微微發紅，一雙眼睛始終都在註意著進公司的人。
一看到蘇鈺和程翎走進來，男人便眼睛一亮。
蘇鈺對男人有點兒印象，只與他對視一眼，便直覺那人站在那裏，一定是在等他。
——當初兩人曾坐過同一部電梯，一看蘇鈺是要去頂樓，男人便一直盯著他看，出了電梯還頻頻回頭，看的蘇鈺心中發毛。
他不由拽著程翎，快步往前走。
程翎沒註意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吧？走這麽快做什麽？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呢。”
正說著，身後便傳來男人的聲音：“等等！”
蘇鈺皺著眉頭，假裝沒聽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瑞大廳裏人不少，蘇鈺和程翎一起來到電梯前，正好有一趟電梯正在這一層，他按了關門鍵，卻還被男人強行擠進來。
男人的身體素質顯然不是很好，追了這麽兩步，呼吸就開始不穩。
等進入電梯後，見裏面只有他們三人，男人頓時露出滿意的表情，他想起剛剛蘇鈺假裝沒聽見他的聲音，直接往前走的模樣，便忍不住生氣，咬牙切齒道：“你有本事別跑啊。”
電梯裏沒人搭理他。
男人更加不高興了，他臉色有些漲紅，想到曾經看過的一些電視劇，用自認為兇狠的語氣說：“你個狐貍精！那麽會勾引男人，怎麽見了我就啞巴了？”
蘇鈺：“……”
這濃濃的惡毒女配語氣是怎麽回事兒？
程翎：“？？？”
狐貍精？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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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楊九明進監獄的夢想嗎？
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麽夢想吧？他做過的事情明明白白擺在那裏，如果不知道，可能還不會懷疑, 但事情一旦敗露, 往深裏查, 絕對能找到很多證據, 把他送進去應該還挺簡單的。
蘇鈺沒在意湛崢的話。
等湛崢換好鞋, 蘇鈺便從地上起來, 跟在湛崢的身後。
兩人一起進入湛崢的房間。
蘇鈺實在困到不行, 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我可以坐嗎？”
“當然可以。”
蘇鈺便走過去沒骨頭一樣地坐下。
他閉上眼睛。
或許是因為視覺受限, 蘇鈺的註意力都集中到了聽覺上，他聽到旁邊有衣服落在地上的聲音, 還有人走在柔軟地毯上輕柔又沈悶的腳步聲, 緊接著, 浴室的門被推開，湛崢走進去, 又過一會兒，便是嘩啦啦的水聲。
蘇鈺徹底清醒了。
他撓撓頭，莫名覺得有些坐立不安，他在房間中看了一眼，實在無聊，只好掏出手機玩。
這個時間點兒, 無人在線, 蘇鈺將音量調到最低, 刷傻□□視頻。
沒刷一會兒，蘇鈺的微信突然響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為是什麽推送，一直沒點開，等浴室的水聲停了，沒什麽心情刷視頻的時候，才點開看了一下，發現竟是崔靖銘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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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鈺：“？”
蘇鈺默默看了一眼時間。
將近三點了。
……他們這些人晚上都不睡覺的嗎？也不怕禿頭？
不過這錢，蘇鈺是肯定不會要的。
蘇鈺直接回覆：我和我朋友只是舉手之勞，沒必要給這麽多錢，之前洗車的□□我有，花費不多，這錢我就不領了，你把洗車的錢給我就行。
蘇鈺在相冊裏找到司機給開的□□，發給崔靖銘。
崔靖銘卻並沒有回覆，只說：如果有機會，我想請你和你的朋友吃頓飯，親自感謝一下。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我妹妹之前出門遭遇搶劫，身上財務全部被搶走，當時若不是你們幫忙，她一個孕婦在外面，恐怕會出大問題。
蘇鈺了然。
怪不得當初把孕婦送到醫院的時候，孕婦身上連手機都沒帶——現在的人有可能不帶身份證，但絕對不會不帶手機。
蘇鈺：吃飯就不必了，只要你妹妹沒事就好，以後不要讓孕婦一個人外出了。
發完這句話，正好湛崢從浴室中走出，蘇鈺便將手機收起來。
大約是考慮到房間中還有蘇鈺在，湛崢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他用毛巾擦著頭發，隨口問：“這麽晚了，跟誰聊呢？”
蘇鈺：“之前送去醫院的那個孕婦的哥哥。說要感謝我。”
湛崢沒想到蘇鈺會這麽乖的回答。
他轉頭看一眼蘇鈺，低笑一聲，他將頭發吹到半幹，走到蘇鈺面前。
蘇鈺站起身，身體前傾，直接撞進湛崢懷中。
兩人安安靜靜在房間中擁抱。
蘇鈺突然想到曾經有個人做過的實驗——當兩個人對視超過十分鐘，會有一種愛上對方的錯覺。
他和湛崢這麽抱著……
會不會抱著抱著就出事兒？
不不不，只要他自己堅定一下，應該就沒問題。
蘇鈺總覺得兩個人擁抱的這段時間過去的很慢，他輕聲說：“你現在困了嗎？”
“有一點，但再抱一會兒。”湛崢說。
氣息噴灑在蘇鈺的耳邊，蘇鈺覺得耳廓癢癢的。
又過了一會兒，湛崢輕輕松開抱著蘇鈺的手：“好了。現在時間很晚，你快回房間睡覺吧。”
蘇鈺松了口氣，趕忙說：“那我去睡了。”
他轉過身，快步往外走，拉開門，進入其中，關上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身後有什麽猛獸在追趕一樣。
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燒的臉頰，蘇鈺縮進被子裏睡了。
第二天。
蘇鈺覺得自己的黑眼眶更嚴重了。
他一早起床，拿出手機看。
昨夜崔靖銘又回了蘇鈺，說崔曲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出生，給蘇鈺發了張照片。
早產，看起來小小的，皺巴巴的，沒蘇亦瑤好看。
蘇鈺沒回覆。
他吃過早餐，開車前往公司。
莫瑞一大早就貼出公告聲明，將楊九明之前做過的事情、他受到的懲罰，以及公司進行的補救措施全部都貼了出來，並表明遇到這種事情絕不姑息，爭取讓所有的顧客都得到滿意的賠償。
看到這些，估計公司內部員工的某些小心思，都會被拋卻。
蘇鈺今天倒是沒在停車場遇到程翎。
他上樓後，手機震動一下，拿出來一看，發現程翎將公告的截圖給他發了過來。
掃一眼，都是一些比較官方的說辭。
“那個楊九明，太傻了。”程翎給蘇鈺發語音，“如果昨天乖乖走，估計事情也不會鬧到這麽大，我和幾個同事聊天的時候，還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也要去坐牢了，而他當時被辭退的時候，公告還沒發出，不如大膽一把，抹黑你們兩個。”
蘇鈺聳聳肩：“沒關系，身正不怕影子斜。”
“話雖然是這麽說……”
“蘇鈺，我跟你說，社會和學校可不一樣。你別看莫瑞這個公司挺大的，但其實大家都還挺八卦的，平時有個風吹草動，就興奮地不行，如果昨天不是你臨場發揮，再加上警察叔叔來得比較及時，流言指不定傳成什麽樣呢。人家才不管事實真相怎麽樣。”
確實。
流言可畏。
大多數人在傳話的時候，並不管你究竟如何，只要他們說得爽就行了。
這一點，不管是小公司，還是大公司，其實都無法避免，只是大公司的人素質會稍微高一點兒，不會當眾撕逼罷了。
蘇鈺之前在老家時，做的工作都比較碎，甚至很多時候，整個公司除了老板，就只剩下他一個員工，所以還真沒怎麽經歷過這些。
他又和程翎聊了幾句，便開始認真工作。
中午，蘇鈺從辦公室內走出，正打算下樓去吃飯的時候，看到一個年級不大，長相清秀的男人走進湛崢辦公室。
他見狀，便沒進入其中，而是給湛崢發了條短信，直接下樓去找程翎。
程翎：“湛崢呢？”
“剛剛看到有人進他辦公室，估計有事情在忙，我就給他發了短信。”蘇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湛崢已經回信，“他讓我們先去吃。”
“行。”程翎和蘇鈺一起出去。
“對了。”
蘇鈺將崔靖銘要給錢，不過他沒要的事情說了，“不過後來他好像也沒給我洗車費……嘖，吃虧了。”
程翎：“……”
程翎唏噓一聲：“你還真是拾金不昧的乖乖鈺，不過我們這是積善行德，確實不能要人家送過來的錢，而且當時不管誰在那肯定都會救人，我們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這想法倒是和蘇鈺不謀而合。
程翎補充一句：“不過洗車費還是要的，他要是裝傻假裝沒看見，你就再把□□給他看一眼，不能讓他逃避過去。”
蘇鈺忍不住笑出來：“好。”
兩人吃過飯，回到公司。
剛走到大廳，蘇鈺便看見之前進入湛崢辦公室的那個男人站在一邊，他眼眶微微發紅，一雙眼睛始終都在註意著進公司的人。
一看到蘇鈺和程翎走進來，男人便眼睛一亮。
蘇鈺對男人有點兒印象，只與他對視一眼，便直覺那人站在那裏，一定是在等他。
——當初兩人曾坐過同一部電梯，一看蘇鈺是要去頂樓，男人便一直盯著他看，出了電梯還頻頻回頭，看的蘇鈺心中發毛。
他不由拽著程翎，快步往前走。
程翎沒註意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剛吃完飯，不能劇烈運動吧？走這麽快做什麽？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呢。”
正說著，身後便傳來男人的聲音：“等等！”
蘇鈺皺著眉頭，假裝沒聽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瑞大廳裏人不少，蘇鈺和程翎一起來到電梯前，正好有一趟電梯正在這一層，他按了關門鍵，卻還被男人強行擠進來。
男人的身體素質顯然不是很好，追了這麽兩步，呼吸就開始不穩。
等進入電梯後，見裏面只有他們三人，男人頓時露出滿意的表情，他想起剛剛蘇鈺假裝沒聽見他的聲音，直接往前走的模樣，便忍不住生氣，咬牙切齒道：“你有本事別跑啊。”
電梯裏沒人搭理他。
男人更加不高興了，他臉色有些漲紅，想到曾經看過的一些電視劇，用自認為兇狠的語氣說：“你個狐貍精！那麽會勾引男人，怎麽見了我就啞巴了？”
蘇鈺：“……”
這濃濃的惡毒女配語氣是怎麽回事兒？
程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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