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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追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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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判斷他傷得不輕,可是她知道,季霆的心傷不知要比手傷重多少倍,鐘磊用言語中傷他,逼迫行動不便的他自己出門,她跪在鐘磊腳下的時候不敢回頭看從身邊走過季霆,她緊緊抱住鐘磊,害怕他會一腳踢過去,害怕季霆遭受跨下之辱。

通過關門聲她確認季霆的安全,屋子裏只有她和鐘磊,她還怕什麽?這些年積壓的怨氣終於爆發出來,她拾起季霆扔在她身邊的刀,向鐘磊刺去。

鐘磊躲閃著,伺機抱住她,恨恨地說,默契!,瘸子還真關心你,認可傷手,也給你留下一把兇器,晨晨,我鐘磊舍得把命給你,只不過我死,你也會死,那瘸子怎麽辦,也會死。我媽沒有我,也會死,外婆已經死了,可是她老人家死無葬身之處啊。

之晨長嚎一聲,手張刀落,鐘磊說得對,她不能害死季霆,不能讓外婆無處安身。她絕望地大哭起來,原來只有外婆這一個牽掛,現在有了何季霆這個牽掛,除了牽掛,她無能為力。

聽著之晨的哭聲和季霆在門外的叫聲,鐘磊心煩燥起來,他操起刀子要沖出去殺死那個搶林之晨的瘸子,之晨沒有擋他,站起身向窗邊跑去,鐘磊丟下刀去擋她,兩個人打成一團,最後鐘磊敗下來,說,好,晨晨,我不殺他,我報警行吧

於是也就有了警察前來的一幕,送走季霆,之晨反而安心起來,靜候鐘磊的懲罰。

鐘磊見她一副不屈的樣子,笑道,晨晨,我們坐下說話。他拉過一把椅子,將之晨按坐在上面。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之晨道,既然你已了解我和何季霆的事情,我求你放開我,你還是關心我的好哥哥。

鐘磊聞言舉手要抽這個吃他的血長大的女人幾個嘴巴,可是,想起季霆的籌碼,到底還是忍住。他不敢低估何季霆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他從季霆的籌碼當中看到新的商機,如果成功的話,不管公司能否上市,他鐘磊都是大贏家。

晨晨,你把我當哥哥沒關系,等我把你娶回來,自然就是我的太太,關鍵是我不明白,那個瘸子他怎麽這麽有本事,我努力十幾年沒有得到你的心,我敗給一個陌生人。難道是你看哥哥的長腿看膩了,想找個沒腿的?難道是他跟哥哥要你的方式不一樣,他床上的功夫很吸引你?不能吧,晨晨。他沒有腿,做的時候支點在哪?該不會是你主動吧?這些年被哥壓制久了,在瘸子那兒找到解放的感覺,你在上頭舒服嗎,他那兩根短肢怎麽配合你?分開放,還是合並著,能擡起來嗎?晨晨,你說不明白,你跟哥哥上床去演示。

鐘磊扯起之晨往臥室方向使勁,之晨跌坐到地上,哭道,鐘磊,你下流,你沒有人性,如果你把我當太太,這些話是做丈夫應該說的嗎?如果你把我當太太,你怎麽能三番五次地把我送給對你有用的那些老男人?如果你把我當太太,每次要我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如果你把我當太太,為什麽不阻止你媽折磨我和外婆?你明明知道外婆是我最親的人,為什麽你不保護她?!

因為你賤!林之晨,這些年來,我向你求過多少次婚?你從來沒正面答應過我,原來我以為外婆沒了,沒有人心疼你,你自然會接受我,結果半路殺出來個瘸子,至於那些老男人,他們看上你,我沒有辦法回絕,我把身家性命都壓在公司上市上,為了我們的將來,你也要有所犧牲,再次,他們哪個酒後還有能力糟蹋你?這個不用我說,你心裏最清楚,為了不讓你被糟蹋,我陪他們喝多少酒,你陪他們的時候,我一直在洗手間裏嘔吐,你知道嗎?

鐘磊,為什麽我會跟何季霆?因為他尊重我,把我當做人看,不把我當做商品去做交易,鐘磊,恰巧我遇到沒有雙腿的何季霆,即便是一個四肢全無的人,只要他尊重我,愛我,我也會離你而去。鐘磊,我們沒有做夫妻的緣份,如果你強求的話,恐怕做親戚的緣份也沒有了。

林之晨,你少來!我鐘磊要麽跟你做夫妻,要麽跟你做仇人!

鐘磊,我認可你把我當仇人,我也不會嫁給你,不管何季霆要不要我,反正我不會嫁給你。

不管何季霆要不要你?原來是你一廂情願,急來抱佛腳,找何季霆當靠山是吧!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沒確定人家要不要你,你先不要我了,如果我們兩個都不要你的話,你怎麽活命呢?

何季霆不會扔下我的,他臨走留下的話你也是聽到的,他舍得花那麽多錢保護我,說明他真心愛我。

他給我那麽多錢,我也不答應放你走,難道說我不愛你?

鐘磊,你愛我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我走,然後,找一個你喜歡,阿姨也喜歡的女子,你們好好過日子,不要管我的死活。

放屁!林之晨,如果我聽我媽的話,我會同你糾纏到現在嗎?少說廢話,快快收擡東西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鐘磊,我們就此分手。

好!你想留就留好了,反正我要做的幾件事你也幫不上忙。

見之晨不語,鐘磊說道,第一,我把外婆的骨灰灑到湖裏,不行那個湖有些小,林之晨,不然我去古塔登高望遠,在那裏祝福你和瘸子百年好合,讓整個城市的人見證我鐘磊不是個小氣之人,順便把外婆的骨灰灑下去,風向好的話,怎麽也會有一部分落入錢塘江,說不上還會有一部分被你吸進肺裏呢。

之晨感覺滿房間突然霧蒙蒙的一片,她快要窒息了,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好象外婆真地被她吸到的心裏……

她在返回杭州的途中醒來,頭枕在鐘磊結實的腿上,她猛地坐起來,將頭轉向車窗外,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卻怎麽也洗不去對外婆的思念。

還生氣呢?鐘磊問道,瘸子怎麽舍得把你折騰得如此虛弱,我才說了幾句話,你竟然會暈過去,我媽那麽毒舌,你也沒暈過一回,跟我撒嬌是不是。

之晨只顧流淚,一言不發。

哎,別哭了,過來幫我揉揉腿,被你枕上一個小時,快要麻痹了,要說瘸子也有長處,腿不占地方。

之晨挪過來,邊流淚邊伸手替他按摩腿部,她太了解鐘磊的脾氣,不敢再激怒他,否則,他會立即懲罰她,輕則口舌受傷,重則上下一起受傷。

鐘磊享受著她溫柔的按摩,慢慢那裏就有了反應,他抓緊她的手探進去,她順從、熟練地開始撫慰他,慶幸他這次沒有要她用身體,也慶幸這次沒有要她用口舌。

晨晨,鐘磊□□著喊道,親我。

之晨伸過頭去親吻他的嘴巴,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受到影響,親了一會兒,她突然間停下來,從自己的手袋中掏出真絲手帕塞到鐘磊的內褲當中,然後繼續親他,撫慰他,直到他得到滿足,弄濕手帕。

鐘磊先用手帕將自己擦幹凈,再親自為之晨擦拭小手,他握住她的手,嘆道,晨晨,如果我放你走,如果我有需要的時候,誰能夠這麽滿足我,只有你,只有你,為了我自己,我絕對不會放開你!

☆、林之晨的選擇(二)

鐘磊閱過短信冷笑道,晨晨,由董辦發晚宴提醒,有範兒!是托瘸子的福吧?!

這是針對秘書層面的群發短信,之晨接道,按公司慣例來的,每個重大活動之前都會有提醒,目的是提醒我們幫助身邊高層做好各項行程安排。

好。鐘磊點頭,那麽請你告訴我,你怎麽安排瘸子的行程?用不用我回覆一條信息,告訴他們瘸子被你弄丟了?

不必我操心。張先生會與董辦直接聯系。

哦,聽你這麽說呢,我就明白了,張先生是瘸子的男性生活秘書,而你,是瘸子的女,性生活秘書,性生活秘書。鐘磊極力壓制自己的恨讓聲音與平常一樣,手卻緊緊地握起來。

之晨見狀慌忙去抓緊他的手。不是害怕他傷害自己,而是擔心他自傷。每次她拒絕他的求婚,他都會這麽做,隨後再用那種方式懲罰她,她眼前出現他那由紗布包紮的傷手,紗布被滲出的血染紅了,還有她身下雪白的被單,被她流出來的血染紅了,還有他那充血的眼睛。她知道一場災難即將來臨,她緊握著他的手哭起來。

鐘磊甩開她,說,晨晨,不哭,這次大石頭哥不自傷,也不傷你,哥哥在這裏向你認個錯,以前打你都是哥哥的不對。只要你聽哥哥的話,按照哥哥的安排做事,哥保證不責怪你給哥戴綠帽子。

鐘磊,我認可被你傷害,也不會配合你去做傷害何季霆的事。

晨晨,我一個生意人,不會違背法律。我要求你做的,不過是以女伴的身份陪我去參加今天於董的晚宴。

於董的晚宴跟你有什麽關系,那只是一個小範圍的宴請,鐘磊,我希望你冷靜下來,不要因為我去做不速之客,不要因為我影響到你的事業和前程。

鐘磊嘴角上揚,得意地接道,晨晨,你說得好,哥只有為了你才會自毀前程。

你……。

哈哈……,鐘磊笑道,就是這麽小範圍的宴請,於董也會想到我,晨晨,從這一點上看,哥現在算上成功了,不過哥的成功還不完整,把你娶到家,哥才算真正的成功人士。哥現在很有鬥志啊,跟全球有名的精英鬥。

大石頭哥,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身體不舒服,我陪不了你。

不答應。鐘磊生硬地回道,我們還有時間,你說你哪裏不舒服,你能說出來,我就能醫得了。說不出來也沒關系,哥有萬金油,我說服我媽把她用的嗎啡給你一只,用上的話什麽痛都忘了,治療心痛特別有效。

鐘磊,我求你殺了我吧。之晨眼淚汪汪的地喊道。

不許哭,林之晨!我要你以最嬌美的面貌陪我赴宴,反正我是有入場券的人,如果你不打算看我讓瘸子當眾難看的話,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之晨止住眼淚,說,我聽你的,鐘磊。不是為了何先生,我是為了你才這做的。

好,如果你真地為了我好,那麽直接答應嫁給我好了。還是不答應是吧,晨晨,你說哥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你動手的?我打你五十次也好,八十次也罷,為什麽?為什麽你不答應嫁給我?好,今天我不動手,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現。

你要我怎樣表現?

讓全世界知道我們相愛。

我不明白。

你怎麽不明白?

我們是否相愛是我們的私事,與別人不相幹。再說人人知道你喜歡我。

說得好,我要你做的就是讓人人知道你也喜歡我。我要你在今天晚上主動親我5次,不設上限。

……

宴會向來是女人們爭奇鬥艷的場所,做為女人的林之晨偏偏是個例外,從她進入社交界的那一天起,她從未在宴會裝扮上花過心思,衣服是鐘磊給的,造型師是鐘磊找的,首飾是鐘磊送的,屬於她的只有超凡脫俗的氣質,也有人問過她如何養成這種氣質,她微微一笑地答道,氣質?我本來就不屬於這樣的社交場合,一個局外人置身於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看起來當然與旁人不同。

她的獨特,造就她的非凡,但凡有她參加的宴會,最奪目的人必定是她。

當她伴著鐘磊走進宴會廳的那一刻,在場的女人們的目光黯淡下去,在場的男人們目光卻閃耀起來。

之晨身著一襲手工繡花純白真絲緞面料改良旗袍,下擺在膝上5公分,左右兩邊開叉,,放低的立領,領口開成深U狀,依稀可見豐滿上圍,白金鑲鉆鏈子配一大顆水滴型祖母綠吊墜,恰到好處地垂在深溝之上。

剪裁得體的旗袍裹出之晨粉嫩的脖頸,纖細的腰身、渾圓的臀部,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

黑發全部向後梳去低挽在後頸之上,露出圓潤的額頭,有幾位氣勝的小姐看到此已暗暗心服,現如今除了額頭,臉上的任何部分都可以按需加工,所以敢於露出額頭的美女才是真正的美女。

客人們三三兩兩地或坐或站,等候主賓到來,正等得百無聊賴之際,之晨的到來讓大家興奮起來,關註之晨成為一個解悶的營生,之晨被大家的註目搞得不太自在,臉上微微泛紅,鐘磊偏在此時丟下她找男人們打招呼去了,之晨知道女人們是不會答理她的,她習慣性地竟自向落地窗邊走去,轉過身,把個凡塵拋在腦後,她望著窗外花園搖曳的竹葉,一會便走入自己的世界,當她把目光移到湖面,在追逐竹影的魚兒當中看到何季霆向她游來的時候,剛剛寧靜下來的心又咚咚地跳起來,她無處可逃,身後的凡間有她的牽掛!

她回轉身的一刻,恰巧是何季霆進入宴會廳的一刻,四目相對,兩人的心潮蕩漾,一波一波地放電,接受到對方的電波,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季霆感覺到兩條殘肢也膨脹起來,服帖的接受腔瞬間變小,被箍住的肢體竟然會痛起來。

季霆移開目光,深深地吸一口氣,有林之晨在的地方,空氣是香甜的,竟然沖淡了之前屈辱的苦澀!

於公子大聲招呼客人就座,季霆在於董邊上主賓位,於公子在於董對面為副主陪,鐘磊在他旁邊,之晨挨著鐘磊,鐘磊坐在之後,看向對面的季霆,牙根緊咬。季霆回視過來,雙拳緊握。林之晨將一切收入眼中,她感覺心頭一陣緊似一陣。於董的聲音嚇得她一抖。

各位!於董舉杯祝酒,各位,在座的除了鐘先生和各位女賓以外,我想各位的公司與這樁日本的案子多多少少有些關系,這是我請大家來的主要原因。明天季霆就要啟程前去日本,我先來預祝季霆此番馬到成功!季霆你的胃不好,可以不必飲酒,其他人必須喝一點,來!

季霆舉杯略飲一口溫水,擡頭發現對面的之晨已將半杯紅酒喝完了。再下來,大家接二連三的敬季霆酒,她跟著一杯不落地幹杯,鐘磊竟然視而不見,毫不阻止她的失常行為。

之晨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季霆無法繼續保持沈默,他舉起酒杯提議回敬,說,感謝於董信任季霆,對季霆委以重任,我知道這個案子對各位的意義,季霆會全力以赴,請於董相信季霆。我也要感謝前來為季霆加油的各位,那我提議我們大家喝一杯,季霆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飲酒,也請大家舉水杯好嗎?否則季霆實在不好意思。

於董聞言沈吟片刻,笑道,對!對!對!季霆說得對,我們今天這個聚會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大家同舟共濟打勝這一仗,所以我們也不允許季霆搞特殊。好,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律喝水!

大家響應著舉起水杯,之晨隨著眾人舉起自己的水杯,大半杯水被她一飲而盡。

謝謝於董!謝謝大家!季霆說道,剛才於董提到我們大家是同桌共席,為了打勝這一仗,季霆覺得清水不足以表達,那麽我就喝掉這杯酒,也算彌補一下搞特殊造成的對大家的虧欠。言畢,季霆舉杯欲飲

之晨見於董並無阻止之意,繼寧又不在,了解季霆身體狀況的只剩下她了,她顧不上想太多,猛地站起來大叫一聲,驚得季霆停了下來。

正琢磨著何時說過“同桌”這句話的於董被驚了一下,正在被季霆的成語解讀逗樂的眾人也被驚得收回了笑容。鐘磊也被之晨的失常之舉驚了一下,反悔剛剛放縱之晨飲酒,本想讓她小飲壯膽,當眾親他,刺激何季霆的,哪想到這丫頭借酒放縱,不知深淺令他丟臉!

於董!顧問!之晨叫道,我有話要講!我要講的話很長,顧問您請坐,待我說完再飲酒也不遲。

鐘磊鉗住之晨的手腕用力向下拉,示意她坐下,同時尷尬地面向眾人笑道,各位,對不起,我女朋友不勝酒力,請多多包涵。

之晨打斷他,來回擺擺未失去自由的右手,說,我沒有喝多,石頭哥,現在我們同桌同席無大小,況且此事關系到除了我們倆以外的每一個人,石頭哥,我們不能因為是局外人就不管事啊,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

於董接道,鐘磊,你讓她說,這點酒對林之晨來說是小意思,我記得,那一次你公司設宴,林之晨到底把常書記喝得服氣,當場派人送章子過來。

於董,可就是自從那次以後,林之晨再也不勝酒力了。鐘磊道。

你小子!滑頭!不說這個,林之晨,我做主請你把話說完,鐘磊,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公司的員工呢!林之晨,你說!

鐘磊松開手,聽之晨說道,謝謝於董,其實,等我說完話,大家都應該謝我呢。我想說的是,何季霆顧問不值得托付!

嗯?!於董擺手止道,林小姐,說話要有分寸。不可人身攻擊。

我沒有,於董,何顧問身體有恙不可飲酒,這個事實您比我還清楚,據顧問的助理講,顧問對咖啡、茶,甚至溫度不對的清水會敏感,輕則嘔吐,重則痙攣,極重則出血。如果顧問飲下這杯酒,後果可想而知。明天顧問就要前往日本,大敵當前,顧問不愛惜身體,為不該為之事,是想用苦肉計臨陣脫逃吧!於董見顧問做不該做之事,不聞不問,想必是對顧問沒有信心,計劃臨陣換將,又不好說是吧!現在顧問自毀,於董正好順水推舟是吧!

之晨這夾雜著成語的質問,讓季霆聽得一知半解,但是主要意思他聽明白了,為了爭取到起來說話的機會把話說得重些倒也妨,可這卻把他推進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說胃沒問題,之前不喝酒不對,說胃有問題,那之晨說的就是實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值得眾人托付,他忽然恨起自己的莽撞來,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胃病,剛才為什麽就會舉起酒杯來,如果之晨不阻止的話,喝下這杯酒,說不定真地會誤事。是因為鐘磊不屑的目光,每當他舉杯飲水的時候,他都會透過杯子看到他不屑的目光,還有之晨豪爽的飲酒,每當她放下酒杯的時候,他還會看到鐘磊不屑的目光,明明在笑他不如一個女流。

於董打破了這個僵局,笑道,哈哈哈,林之晨,聽傳說你口才厲害,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剛剛要阻止何顧問飲酒,被你打斷了,所以,我你剛才說我的話,不成立,現在,我也想問問何顧問,你是不是如林小姐所說,計劃演什麽苦肉計呢?

這個,季霆應道,於董,林小姐,諸位,我有胃病是真的,不宜飲酒也是真的,為什麽我要飲下這杯酒,我的確覺得應該飲下這杯酒,不飲這杯酒,不足以表達我必勝的信心,其實,我知道我的責任所在,所以會加倍小心行事,完成這次的任務,所以,大家看。他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個小盒,舉起來,這個是我的飲酒伴侶,它會立即把酒精分解掉。但是,無論如何,也要謝謝林小姐的提醒,請各位放心。

說完,他又欲舉杯,這次被林董阻止下,季霆,林董說,咱們還是聽林小姐的話,不要喝酒了罷,解藥雖好,必竟也是藥,大家說行嗎?

眾人當然不敢反對,之晨當然高興,她坐下後,移動目光去看季霆,正好撞見他投射過來的癡情,鐘磊在側,她那敢與他對望,趕緊低頭喝面前的例湯,舉止不再自然而然,鐘磊將一切看在眼裏,宴會之後,一場風波等待著季霆和林之晨。

☆、林之晨的選擇(三)

飲酒的規則確定之後,大家開始輪流舉杯預祝季霆馬到成功,季霆以水當酒從心裏覺得對不住人家的敬意,只好以水量表達對人家的歉意,人家飲一小杯酒,他對飲一大杯水,幾杯清水以後,他已內急難耐,欲起身離席解手,想到按照次序的話下一個該是之晨舉杯,如果此時離開,會有與她慪氣之嫌,便咬牙忍著,為了使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他雙手撐住坐椅扶手費力地調整坐姿。

只有之晨了解這些細微之舉的含義,她想起季霆以前對她說過由於雙腿高位截肢導致體液容量不及常人,代謝速度快於常人,他剛剛舉杯暢飲差不多有一升清水,就算是常人也承受不了,何況是他這麽個半個人呢!這個何季霆真是令她又恨又疼,她不禁狠狠地瞪向他表達心中的憤怒。

生氣也這麽美!季霆心頭一熱,發射的熱浪差點沖開閘門,他緊咬牙關才不至於失禁,他再不敢耽誤,向於董說過對不起,便費力站起前去解內急。

第一個離席去方便已讓他很難為情,再由於來回三次方才成功站起,起身時又看見對面鐘磊嘴角掛著的不屑,看見之晨表現出隱約的緊張,這一切令他惱怒,好容易走到目的地,褲子上兩顆鈕扣又和他作對,貼滿隱形膠布的雙手嚴重影響細致操作,好容易排除萬難解了急,他卻沒有快速折返的打算,甚至想就此逃離,雖然知道有一桌子人在等他,他知道自已的毛病,一會兒落座後不出十分鐘還會有內急,他還會看到鐘磊那輕蔑的笑容。

人在江湖,他哪敢允許自己放縱,由於身體殘疾,他已經被人輕視了,如果再被人認為不懂禮儀的話,會對之晨造成多壞的影響。

他匆匆整理好衣服,推開門來,卻見鐘磊倚在洗手臺邊,輕蔑地笑他。

何大律師,看到於董等得著急,我自告奮勇來接你回去。鐘磊言道。

謝謝!

Fuck!你相信我說的話?!

看情形。今天這個場合下,我相信,我只是做為你討好於董的道具。季霆抽出一張紙巾,不緊不慢地回道。他無心戀戰,拉出於董來擋箭。

我警告你,不要在席上跟我的女人眉來眼去。否則一會我當著大家的面讓你難過,你是於董的人,我不敢惹你,只好當眾教訓那個不知收斂的、你鐘情的女人!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教訓你的女人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告訴我。季霆說話間欲向外走去,這個狹小封閉的空間令他緊張,他擔心鐘磊動手,想盡快逃離這裏。

鐘磊聞言怒火中燒,他走進衛生間,鎖上門,說,何先生的道德水準很高,其實從你外表上看就是個正常人嘛,為什麽不去正常人用的衛生間去方便呢?擔心人家說你表裏不一?害得我去那邊找了一圈才想到來這裏找你。還別說,這裏很寬敞,站兩個人沒問題。

季霆抓住左側的扶手,說,鐘先生,請你自重,想想今天是誰請客!請你借過,請讓我出去!

出去?好!不過,你要保證以後不接觸我的女人。

季霆直視著他,冷笑道,鐘磊,如果你的女人是指林之晨,那麽為什麽張先生可以接觸她,王先生還可以接觸她、李先生可以接觸她、還有趙先生,張王李趙先生都可以接觸她,何也是百家姓中的一個姓,為什麽我不許我接觸?替你的女人選男人,是男人應該做的事嗎?還是你另外有指其他女人?

你!鐘磊甩出拳頭向季霆的臉部砸去,季霆左手緊握扶手保持平衡,擡起右手擋住拳頭,他順勢一把握住鐘磊的手腕,集全身的力氣於右手,恨不得將他的腕子捏碎,疼痛讓鐘磊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掰季霆的手,那裏掰得開,痛昏的他只好使力拼命向回拉自己的胳膊,季霆的手再有力氣,也比不過鐘磊的兩只手,僵持一會兒,終於被鐘磊占去上風,季霆的胳膊被拉到鐘磊胸前,可是他不能松手,松手就是認輸!

季霆一面使力捏鐘磊的手腕,一面向自己的方向收手臂,沒想到鐘磊就勢倒向他,他沒有防備,失去平衡跌坐在馬桶上,右腿的義肢脫落下來,用來保持平衡的左臂也被扭到了。

季霆悶哼了一聲,他準備跟鐘磊拼了,他要廢掉鐘磊的這只手,為之晨報仇,為自己雪恥,鐘磊奮力反擊,張口咬住季霆的右手腕,咬到出血季霆也不松手,最後不知咬到了某根神經,季霆覺得手部忽然麻痹一下松軟下來,鐘磊乘機將手收回。

鐘磊定下神來發現了季霆右腿的異樣,他上前彎下腰伸手從腳部擡起義肢,用力向外一抽,一截小腿和膝關節便脫離了腿管,那一刻季霆覺得整個人被剝光了一般,莫大的恥辱令他渾身發抖,他不敢動手,萬一失去平衡摔在他腳下怎麽辦!

鐘磊把玩著手裏的義肢,說道,這玩意兒還真重,佩服!佩服!帶著這麽重的家什走得穩穩當當,走著走著就忘了自己怎麽回事了是吧,跟我搶女人!何季霆!他把義肢重重地丟回原地,指著因為沒有義肢支撐,癟癟的褲管,狠狠地說,為什麽別人可以,你不可以!因為你不配!

鐘磊轉身要出去,剛要推門仍不覺得解恨,又回轉身,繼續說道,何季霆!你不要以為我對你不公,欺負你是殘疾人,是你自己無視你的殘疾,偏偏把自己當正常人,敢於同我鐘磊搶女人,我看你是把自己當超人,所以,我對你是按照對待超人的辦法。哦,還有,你自己在這裏慢慢打理,我趕緊回去報告,你不必著急,剛才也就只是耽誤個5、6分鐘的樣子,回去我向於董說你便秘,可以吧。

季霆正要張口,鐘磊轉身開門揚長而去,留下他坐在那裏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憋得渾身顫抖。他在心裏發下毒誓,鐘磊!今生不會放過你!我不但要你的女人,還要你的兩條腿,讓你體驗被侮辱到底是怎麽樣的感覺!

右手腕傳來一陣疼痛將季霆從仇恨中喚醒,他低頭檢查手腕,被鐘磊咬到的地方兩行帶血的牙印,就象是一個不屑的笑容,笑他自不量力,笑他無能無助,笑他腿部的殘缺,笑他背部的疤痕。

鐘磊怎麽知道他背部的疤痕!季霆猛然一驚,徹底醒過來,決不能讓鐘磊打碎自信!如果自信心沒有了,他真地會配不上之晨。

他試著轉動右手腕部、伸展手指,向上擡起左臂,一切活動自如,沒有麻木、劇痛的感覺,嘆出一口氣,這次與鐘磊的交鋒和上次一樣,令他身心俱損,可是身受小傷,心受重傷,原來這種內傷真地會讓人痛不欲生!

季霆匆匆穿上義肢,推門走到洗手池前,將右手腕部龍頭下面沖洗留在手腕的血痕,感應控制的龍頭出水量不大,而且片刻就停止供水,無奈他只好用左手使力地搓洗傷處,就向要抹平心裏的傷一樣,不管他怎麽用力,卻怎麽也抹不平。

董事長!張繼寧的喊聲把正在全神貫註清洗手腕的季霆嚇得一驚,就這一驚暴露了他的反常。

董事長,您還好吧?繼寧試探性地問道。

繼寧,要是我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季霆所答非所問。

好的!董事長。

季霆搖頭笑道,答應得這麽痛快,也不問什麽事。

不問。

好,幫我搞掉一個人的兩條腿,外加一條手臂。

作者有話要說: 請告訴我你的感受。

☆、林之晨的選擇(四)

董事長,即便是我能辦到,我也不能幫你辦。異體移植要終身服用抗排斥藥,造成對肝腎胃的損害,你這個胃根本承受不了,為了一個林之晨,你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再說,如果她嫌棄你的身體,她根本不配和董事長在一起。

哦。季霆應一聲打斷了繼寧這個差十萬八千裏的打岔,問,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是於董的秘書讓我到這裏來找你,他說於董擔心你有什麽不適,讓我過來照顧你。

沒有什麽不適,只是剛才不小心把肩膀扭了一下,沒什麽大礙。一會看到上下車我吃力的時候幫幫就行。

說話間季霆回到大廳,在門口聽到裏頭的歡聲笑語,竟感到一絲欣慰,畢竟他的離席沒有造成冷場。

於董待他坐定關切地問,季霆,鐘磊回來說你跌了跤,所幸他到的及時。沒有安排你的秘書在這裏陪你,別怪於叔叔想得不周啊。

於叔叔,讓您費心了,沒有什麽大礙。

沒有大礙就好。季霆,剛剛你離席的時候,大家都表達了向你敬酒的想法,我差不多都做主替你擋回去了,只是鐘磊和林之晨這杯酒讓我無話可說。

於叔叔,只怕我不能接受,季霆的胃實現盛不下。

於董笑道,聽我說完緣由,恐怕你想不喝也難。鐘磊邀請你做他和林之晨兩人的證婚人,他擔心你不答應,剛剛特別找我說情的,你是林小姐的直接上司,無可推卸,你說這個酒該不該喝!

季霆聞言血向上湧,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他的臉已紅得發紫,他氣鐘磊的無恥,也氣於董的多事。

於董見狀低聲說道,小子,挺住!是你的跑不了,結婚尚可離婚,何況,他們尚未訂約。

季霆深吸兩口氣,感覺臉部的溫度恢覆正常,他向於董硬擠出一絲笑容,於董見他穩當下來,大聲說,鐘磊,季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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