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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追女。”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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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本領,早晚你會相信。

之晨心裏沈了一下,鐘磊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確實不跟她說什麽情話,鐘磊只會疾風暴雨地要她,一秒也等不得,只要她不興奮,他便不罷休。她聽說過有這個失禁,那個失禁,不知鐘磊這個算不算一種病,欲望失禁是否有藥可醫。這兩個男人雖然最後都煽動她的心扉,可是有了今天的體驗,之晨才明白,鐘磊是破門而入闖進來,用武力逼迫她說出歡迎來,事後她要用多少天的努力去彌補心傷,今天的季霆,他輕輕地敲打她的心門,娓娓地唱著動聽的歌,撩撥她的心弦,讓她主動打開門,請他進來,進來以後,他也只是客氣地轉轉,生怕傷著她。她不禁害怕起夜晚的來到,想和季霆呆在房間,這幾天鐘磊興致勃勃

季霆見她發呆,以為自己說話不得體,傷到之晨,說,對不起,我說話有失考慮,於我,之晨,我總覺得我們已經是認識一輩子的親人,到了這麽說話的程度。

誰跟你認識一輩子,我才認識你好不好。

好,之晨,那就從今天開始,我們做一輩子的親人。

我最討厭你松松緊緊的策略,你總是在我放松警覺的時候,悄悄地前進一點點,何季霆,我現在想把你從頭腦中趕出去都不可能了,祝賀你成功入侵。

嗯,比我設計的進度要快一點,那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宣告主權,把旁人趕出去,我和別人可能在你的頭腦當中打架鬥毆,之晨,到時候可能你會頭痛。

你知道我會頭痛,你幹嘛還打架,你不理我不就得了。

那怎麽行,對我不公平,你是我的,只是由於前幾年我受傷的原因沒有報到,讓別人把位置占上的,反正你是我的,你怕痛,就主動跟我走,不主動,我就動搶的。

看你現在這樣子怎麽跟小學生一樣,反正反正的,哎,如果你乖乖的,過幾天於老師給你過六一兒童節。

真的?怎麽個過法,我需要準備什麽,去哪裏過?

我就說說的,你還當真起來。借我個膽子吧,給老板過兒童節。切。

反正我當真的,之晨,我們能不能提前慶祝兒童節呢,一是六一那天人多,咱們別跟孩子們爭地方,另外人多的話,我也擔心你為了照顧我,顧不上盡興玩,我可不想讓我們的第一次約會變得無趣。二是六月二日我要去日本,所以,我擔心如果頭一天疲勞的話,身體吃不消,誤了於董的大事不好。

何季霆,你的身體到底糟糕到什麽程度,說得我好緊張。

其實也不至於你想象得那麽糟糕,主要是皮肉傷討厭,比如說現在,身體內部好好的,可就是腿不吃力,用醫生的話說,如果不拜托先進的義肢技術,憑腿部的條件,我根本不能站起來,更不要說行走,更不要說跟你約會。你不會嫌棄我吧,之晨,我擔心我們約會去公園,你受不了眾人的目光,不然,我們看電影好了。

唉,看來現在我想拒絕你都難,還沒怎麽著,就給我扣一頂嫌棄你的帽子。好吧,我陪你去公園,咱們不穿義肢,坐輪椅去,我推你去,你不怕目光,我就不怕。

好,一言為定。季霆的心狂跳著,人算不如天算,他要抓住這個考驗之晨的天賜良機。

☆、情定兒童節

因為當年兒童節那天是星期一,之晨擔心家長們會將親子時間提前到周六或者周日,便同季霆商量等他從日本回來再補過節日也不遲,可是季霆哪裏肯等到那個時辰,要不是擔心累到這雙不爭氣的傷腿,耽誤於董的大事,他恨不能現在就去約會。最後還是之晨妥協,同意只要他腿部覆原,周六、周日都可以成行。

還沒過五分鐘,何先生便反悔說,之晨,不如我們明天去玩,萬一過幾天案子那邊再生出事端來怎麽辦,明天沒事是確定的。

腿傷不愈,哪也不去。哪怕到了周六,也不去。之晨搖頭回道,凡事要以大局為重,說你像小孩子,你倒越發沈不住氣了,難道這也是一種心理暗示嗎?

遵命!我的老板,娘。季霆打趣道。

呸!誰是你的老板娘。

你沒聽出來我有斷開嗎?我說遵命,我的老板。覺得你剛才的口氣跟我媽媽一樣,才加個娘字。

切!就知道占我便宜。我不管你叫什麽,反正腿傷不好,哪也不去。

說到底腿傷還算成全何先生,從次日開始不出現新發疹子,原來的發起來的也開始結痂,季霆忍不住采取極端手段處理結痂,試探著去揭痂,到午夜時分,他揭去最後一片的時候,心底湧起一陣興奮,他用手來回撫摸一會兒相對平滑的殘肢,然後猛然坐起,雙手撐起身體挪到輪椅上,確認與座墊接觸的部分沒有非同尋常的異樣感覺,痛總是有的,從傷後醒來一直存在,只是與之晨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感覺不到。想到之晨,他拿起電話就要撥給她,向她報告他痊愈的喜訊,可是,他還沒有糊塗,他不能給之晨找麻煩,也許現在她正在鐘磊的懷裏,鐘磊正在折磨她。

他開始沖動起來,發動輪椅向墻壁撞去,沖到半路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間響起來,是專屬之晨的鈴聲,他摒住呼吸集中精力才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

是我,林之晨。你睡下沒?

還沒睡,之晨,長話短說,這個時辰找我,需要我去救你是嗎,那個son of bitch又欺負你了是嗎,你等著,之晨,我們這就趕過去,如果他在此期間再欺負你,你可以殺死他,之晨你別洗澡,留著證據,我為你做無罪辯護,我請我的老師為你辯護!

之晨小聲笑道,你讓我長話短說,是把時間留給你自己吧?我沒事,我是剛才夢見你出車禍,不放心才給你打電話,咱們兩個怎麽回事,你惦記我出事,我擔心你出事,算了,都怪我多事,可能是這幾天惦記你的腿傷,夢到源頭上去了。何季霆,你的沒事吧,我跟你說我做夢很準的,在酒店裏出車禍的話一定是你從輪椅上摔下去了,你現在準是坐在地聽電話呢!

全錯,小姐!本人現在坐在椅子上穩穩當當地聽電話,順便報告一下,腿部的結痂全部掉下去了,我們明天約會去吧。

怎麽也要休養幾天,還是按原計劃。此外,何季霆,我們只是去玩,不是約會,晚安,你沒事就好,我要繼續做夢去了。

放下電話,季霆後怕起來,剛才要真是撞到桌子上的話,他一定會被甩出去,難道之晨真地有預感不成?他睡意全無,幹脆給媽媽打個電話,哄哄她老人家,還有唯一,前幾天她寄過東西來,還沒告訴她他很滿意。對何家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獻完殷勤,兩個小時又過去,他才感到有些困意,慢慢睡去,再睜開眼時,卻見之晨坐在床邊的輪椅裏盯著他。

他沈下臉喝道,林之晨,我不許你坐輪椅!下來!這幾天我沒說你,你還坐習慣了。

之晨本想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上翹的嘴角好似一朵花,讓他的一陣驟雨打得花霎時謝了,嘴巴抿著,嘴角向下,說,嫌我臟是吧,前幾天不說,是因為還有求著我的事,現在腿傷也好了,用不著我了。起來就起來,喊什麽喊,沒做什麽好夢是不,睜開眼睛就發火,何季霆,你平時表現出的謙和有禮、氣度不凡、溫文儒雅都是偽裝,剛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壞脾氣是你的本能,對不起是我來早了,你沒來得及穿,沒來得及偽裝。告辭!等你偽裝妥當,我再進來。

你站住!林之晨!

之晨她怕過誰,走起!聽到季霆以下的話語。

媽,兒子對不起你,你老人家囑咐我不能坐在外頭地上活動,可是不下地怎麽辦!這個姑娘腿長走得快,輪椅不在身邊。反正我的腿傷得快,好得也快。不好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坐輪椅去日本打官司,反正日本人生得矮,我坐著看他們不用低頭。

之晨聞言轉過身,將輪椅推到床邊,走近他,指著他的鼻子說,何季霆,你憑什麽罵人,誰是站著的豬!

之晨,你才真正厲害,對你發火是我不對,我被你嚇到了,以為你出了事,也用輪椅代步。之晨,我不是嫌你臟,除了輪椅,床上、沙發,隨便哪裏都行,躺在我身邊我也沒意見,沒病沒災的,不能碰這個東西,凡是我家裏人都知道,誰也不隨便碰它。怪我沒事先告訴你。還有,我再說一次,請你別總是拿我的口音開玩笑,見到我家人你就會明白,我的口音有多好,如果我這樣的口音還讓你笑,那你聽到我哥哥他們說話,指不定要笑成什麽樣,聽到我爸的,那更可笑,可笑你也不能笑,不然的話,你進不了我家的門。

豪門深似海,是吧,豪門出來的你不打人就是好的,何季霆,你放心,我和你家不會有交集,你家聽到我的身世,不會允許我進門。

允許不允許還不是現在討論的話題,之晨,首先,你要進來我的門,敞開著歡迎你。

他忘情地張開雙臂,失去支撐的身體向後仰去,之晨一把拉住他,說,看你,什麽門啊,不穩當。幸好我沒進去,擠到我怎麽辦。

之晨,你嫌棄我是吧,還不是因為剛才著急要去追你,才這麽坐著,平時我不都是靠著什麽哪裏會倒。再說,要不是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只開半扇門,有一只手做支撐我會倒?你攪亂了我的規律,之晨,自從遇到你,我盡是發生低級事故,你做公益,懂得康覆知識,你也看到我走路的樣子,你想,如果我坐平衡不過關,醫生怎麽能同意我用義肢呢。我現在可以控制平衡。

反正你不應該吼我。我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規矩,張繼寧給我的那個本上也沒有不允許坐你的輪椅這一條,再說,那個本上的條款已經嚇到我了,還有額外的,沒人提醒我,我犯一次,你吼一次,我受不了。

之晨,我哪有那些規矩,那些全部都是他們用來約束我的,你完全不用遵守,你不遵守,頂多我自己受點苦,只要跟你在一起,受多大的苦我認,再說,經歷過生死,還有什麽可怕的。只是,之晨,我不能忍受讓你受苦,你跟了我的話,我保證不讓你受一點委屈。所以,別碰那個玩意,不吉利。

好了,我不坐就是了,何季霆,你睡眠不真是好得很,剛才你沒醒,我呆得無聊,玩了半天那玩意呢,它不聽我的指揮,我讓它往左,它偏往右,我讓它直行,它偏轉圈,怎麽你玩得那麽好,你告訴我秘訣。

季霆陰沈著臉,說,沒記性,說也沒用,沒有秘訣。

我怎麽沒記性,我記性可好呢,不信你考我這幾天給你讀過的書,看我能記住多少,嚇壞你。

我不考你那個,我只考你剛才我告訴你的話,你覆述一遍。

小氣。我不碰那玩意就是了,我好奇心強好吧,就是問問,也沒說坐。何季霆,你告訴我駕駛輪椅的秘訣。我想知道。

季霆低聲說道,之晨,如果有一件事,一個人八年來每天做20個小時,他怎麽會做不好?他就是我的雙腿,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怎麽會做不好?

季霆的感性比他的玩世不恭有殺傷力,他那淡淡的憂傷激起之晨濃濃的愛意,她撲過去摟緊他,摟得緊緊地,說,何季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許你傷感,我不許你難過。我問你是因為我想萬一以後你需要幫助,我擔心不會操作幫不上忙。

季霆將她更緊地摟著,說,之晨,如果有一個人,我自從遇到她,每天24小時想念她,愛慕她,從未間斷,她怎麽會不感動。之晨,我不需要你幫忙操作輪椅,我只需要三個字配一劑藥,去醫治八年未愈的傷殘,你舍得不舍得說,之晨。。。。。。

之晨推開他,拉起他的手,用一雙清澈水潤的美眸盯著他,季霆感覺心在撲通撲通地跳,他想縱身跳進那雙眸子裏,哪怕是被溺死也心甘情願。

何季霆,我想說,一個長長的停頓,把季霆的心提起來,期待讓他感覺到心在痛,她繼續說道,何季霆,我想說,胡子茬,好紮人。

林之晨!你敢耍我。我認認真真跟你說話,你敢不認真對待我說的話,我覺得我們家何唯一夠壞的,你比她還壞。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裏,看我怎麽收擡你!

他反過手來握住她的,任她喊痛,笑道,哼!招法都一樣,我用力握了嗎?你就喊痛。嗯?說著又加重一點力道。

何季霆,我知道錯了,你放開手,我重說,之晨大呼小叫著說。

真的?

嗯。

信你。季霆放開她,他怎麽舍得讓她痛呢。

之晨站起來,跳到離床一步之外的地方對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何季霆,你聽好,我開始了。

季霆調整殘肢,雙手撐著床墊,穩穩當當地坐著,其實,他心裏知道,之晨不會說出他想聽的那三個字,起碼今天不會,但是,他還是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評論也沒,真的要我放棄嗎?

☆、情定兒童節(一)

我說了,何季霆,你聽著。

聽著呢!啰嗦!快說。

三個字的是吧。

對。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之晨心中奇怪何季霆為什麽不打斷她的不著邊際的信口開河,她想停下來,又擔心季霆誤解她背不下來整本《三字經》,於是乎,除了繼續背誦,她別無選擇。

再看面帶笑容何先生,棱角分明的嘴巴隨著之晨的背誦節奏張張合合,並且微微點頭,仿佛在驗證她。之晨見狀怒從心生,加快背誦速度,誓要與他拼個高下,背到興起之時,季霆的一聲叫停,將之晨嚇了一跳,她緊閉嘴巴,瞪大眼睛等待下文。

之晨,剛剛那兩句背的是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背一遍。

人之倫,父子恩夫婦從,兄則友,弟則恭。

季霆轉著美目,回味一會兒,突然問道,什麽從?

夫婦從。

他若有所思地啊一聲,突然又問,夫婦什麽?

之晨加大音量答道,夫婦從。何季霆,你又暴露出來聽力病,你聽著,夫婦從,夫婦從!

季霆笑得失去平衡,仰面倒在床上,道,之晨,幹什麽那麽大聲音,第一我聽得見,第二我相信你,所以你用不著大聲叫的。

相信我什麽?

想念你從我。

何季霆,你耍我!你這個壞人!看我搔你的腳底板兒!之晨撲過去,她預備去搔他的足底。

用搔人足底的方式去表示“憤怒”於她是個習以為常的做法,她小的時候父母是這麽跟她玩的,父母去世以後外婆是這麽跟她和鐘磊玩的,鐘磊跟她也是這麽玩的,跟她最親近的人都是這麽跟她玩的,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把季霆當成最親近的人,並且是唯一的的親人,父母、外婆離她而去,鐘磊變成最讓她懼怕的人,而季霆真地可以托付嗎?季霆真地會給她這個孤女一個溫暖的家、讓她的心可以有所依托嗎?跟鐘磊在一起讓她害怕,離開鐘磊的想法讓她更加害怕,她多想外婆還在,就算不幫忙出主意,起碼她有一個可以躲避的懷抱,想起外婆,已坐在床邊的她不禁啜泣起來。

一首歡快的曲子生生被一個悲切的休止符強制結束,沒有一點過渡回旋。季霆感覺蕩漾心弦也被點上休止符,心跳戛然而止,霎時間呼吸困難起來。他掙紮坐起,雙手支撐身體挪到之晨身邊,擡起左手握住她的左手,說,林之晨,受傷的是我何季霆,我沒哭,怎麽換成你哭了呢,你說錯話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好了,我不怪你,請你不要哭了,我最討厭愛哭的女孩子。

你不怪我,我怪你!何季霆,我討厭你,討厭你讓我哭,討厭你讓我害怕!

我不明白,之晨,請你說清楚,剛才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說我?我只是多讓你背了幾遍“夫婦從”而已,我承認不是我聽不清楚,是有意跟你玩的。

不是因為這個!

那麽,請你告訴我為什麽。不過,林之晨,如果你再一次因為我沒有雙腿而流淚,那麽請你立刻離開。他放開她的手,指著門口嚴肅地說道。

她哭道,我不走。你讓我往哪兒走。

他重新握起她的手,說,之晨,這麽說不是我這個瘸子讓你流淚?!

就是你,就是你!你讓我忘記你是我老板,你讓我錯把你當成最親我的人,你讓我把自力更生的林之晨弄丟,我找不著自己,你讓我忘記你是個瘸子,你讓我覺得我自己瘸了,癱了,不能自理了,何季霆,我害怕這種感覺,我糊塗了,如果外婆還在世,她會引導我逃出你的魔爪。

之晨,讓你愛上我,錯全在我,對不起。

誰愛你!我才不愛你!

之晨,你不承認關系,我可以等你慢慢弄明白自己。而我,從我遇上你那一瞬間,就明白我愛你,赽來赽愛,從前只愛你的美貌,現在好象更愛你的不講理,我喜歡看你指責我的樣子。

切,不聽不聽,就是你每天這麽說話,才指我說迷糊的。

不聽就不聽,不哭就好。之晨,謝謝你信任我,我何季霆完全有能力照顧好你。

誰用你照顧,你自已還不知道由誰來照顧呢。

怎麽不知道,當然是由你來照顧我,你要負責讓我開心,負責為我生孩子,負責照顧我們的生活。

切!那你負責什麽!

我啊,我負責好好活著,讓你一輩子不失業。

您還是另請高人吧,現在我都嫌你煩,嘮嘮叨叨地。

你答應我,我就不再嘮叨,難道你不明白嗎,之晨。

又開始了。

好,我不說,之晨,我們討論一下出去玩的事怎麽樣。你確認可以陪我出去玩的,是吧。

我說話算數,這個你不用擔心。不就是游樂園嘛,小意思。

之晨,我改主意不打算玩游樂園去。繼寧他去那裏實地考察回來,覺得不適合我們,我是說不適合,我,你知道比方那個過山車什麽的,我的身體不適合,安全帶固定不了我的。還有那個旋轉木馬,也不大適合我,

我明白,何季霆,我們換地方,隨便你,哪都成。

嗯,地點我選好了,之晨,我們去湖區玩怎麽樣,你開車載我去,我們把繼寧甩開,你多帶幾件服裝,我們來一次攝影游怎麽樣。

好!

☆、情定兒童節(二)

後續的幾天裏,季霆全身心地投入到案子準備當中,只字不提約會的事,與之前那個迫不及待赴約的何季霆簡直判若兩人,最後之晨沈不住氣,說,你這麽著急趕工,是不是在擠我們出去玩的時間啊,不然等你回來再去玩吧,我可不想當罪人,因為我累壞你,耽誤於董的案子,壞你何季霆的名聲。

季霆從屏幕上轉過目光,盯著她,說,後悔答應我了,是吧。

誰說的。

不後悔幹什麽又提出來改時間,我工作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之晨,你放心這個工作強度累不壞我的。謝謝你關心我。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約定,這幾天你都不提約會的事,何季霆,要是你沒時間準備的話,你安排我去做,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怎麽準備。

你沒出去旅行過?

去過,國內的名勝古跡我走過大半的,鐘磊他……

之晨,季霆說道,之前都是跟鐘磊去旅行是吧,在我面前你不必回避,我不怪你,相反我要感謝他在我沒出現之前陪你玩,不管怎麽說,你們在一起也會有過值得回憶的時光。以後我陪你環游世界,我保證會讓你開心,做得比鐘磊好一萬倍。之晨,怎麽你又哭了,你最近是怎麽回事,是舍不得鐘磊,還是被我感動?我說的是真的,凡是之前我到過的地方,我會陪你再游一次,之晨,請你代我在每一個地方印上足印,你能看出我的真誠嗎?之晨。

我看不出你的真誠,我看出你的虛偽!之晨哭道,你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我和鐘磊,每一次都說不在乎,其實你最在乎,每一次只要我一提到跟他的種種,你都會憑想象去描繪出一幅幅溫馨的畫面來,如果我告訴我是陪同他的客戶去游覽,我做為鐘磊的公關經理去游玩,你會說要感謝他嗎?你會說這些回憶是值得的嗎?得知真相的你會怎麽對我,一定會厭惡我,對吧!

你過來,過來我身邊。季霆邊說邊調整義肢站起來,他沒用手杖,左手撐著班臺的邊緣走到臨窗的一邊站穩,等待面向窗外的之晨轉身。

之晨不停地抹眼淚,不願轉身。

何季霆搖晃著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說,剛剛還說夫婦從,轉眼就忘了。明知道我走路費力,偏偏不將就我,壞丫頭。哭夠沒,是我不對行不行。轉過來,好嗎,之晨。

之晨轉過來依偎在他的懷裏,這男人的氣息讓她感到溫暖,讓她凍僵的神經慢慢地解凍,她就想這麽呆在他懷裏,她摟緊他,說,何季霆,請你不要討厭我,我愛哭,你也也不要討厭我,何季霆,這些年我生活在北極圈裏,周身被寒冰包圍住,心也被凍結了,自從遇見你,我才慢慢地暖和過來,何季霆,我明白了為什麽最近我這麽愛哭,我哭,是因為你在慢慢地讓我融化,你就讓我哭吧,讓我快點融化,我和你現在有堅冰擋著,我感覺不到你的真心,請你緊緊地摟著我,讓我快點融化!

季霆加重力道摟緊她,哽咽著說,晨,現在你可否感到我的真心,對不起,是我來晚了,這些年,我應該更加努力地覆健,早點讓你遇見才對。亦或者,早知道你不嫌棄我的殘疾,我才不會花幾年的時間修整雙腿,適應義肢站著讓你遇見,之晨,那麽著我們會提前四年相見,你會少受四年的苦,會有多四年的幸福。對不起,對不起。

說到動情之處,他啜泣起來,懷裏的之晨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激動,一時間不知如何勸慰,只好無言地撫摸他的凹凸不平背部,沒想到這個動作卻讓何季霆哭得更嚴重起來,嚇得之晨連忙停下來,

不知所措之時季霆扶著她的雙肩擡起頭,用一又紅眼看著她,說,之晨,我好希望的你雙手永遠不停下來,你不知道我的背部從來沒有這麽舒坦,不痛不癢,感覺瘢痕都被你撫平了,之晨,才你說我讓你融化,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從我受傷至今,我流的眼淚全部是在遇到你之後,之晨,我愛你,我請你接受我,雖然,我不完美,我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可以陪你走多遠,我不會預知未來,我對做到的就是爭取快快地跟你在一起,不浪費每個時辰,之晨,我請你愛我。

你讓我想想,之晨接道,何季霆,我沒經歷過一見鐘情,所以,我不敢相信你這種激情,不遇見你,我可以有不同的人生,我可以嫁給鐘磊,雖然貌合神離,但是畢竟我也有個歸宿,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愛情還有親情,畢竟我還有個家呀。如果我放棄一切跟上你,你再不要我了,那麽我就是一無所有,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家人並不知道我,他們會不會對我好,會不會接受我,特別是你身體不好,你的家人一定更緊張你的終身大事。

季霆打斷她,說,你說對了,正是因為我的身體,他們絕對不會反對我找喜歡的人,之晨,你先不要管他們,你先答應我,你是否喜歡我。

之晨點頭。

季霆問道,真的?

是真的,之晨再點頭,說,何季霆,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天在電梯裏撞到你,我心裏就想,天啊,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帥氣的男生,心裏翻騰一下,然後,我就象得了病一樣被你吸引,要是哪一次我們見面,你沒對我說你喜歡我,我就害怕,擔心你喜歡上別人,我……

之晨,我們坐著說話好不好,我的腿有些痛,而且,看來你要說一個長故事。

不說了,掃興!

季霆笑道,不說就不說,反正以後我們的日子長著呢,再說,我們還要去旅行,路上有時間說話,之晨,如果你不放心我的家人,我這就打電話請他們過來當面表態,我保證讓他們每個人都喜歡你,當然,這之前,我們還是要做些功課。

切,我就說你吹牛,你能做主,我還做什麽功課。

我當然能做主,我娶誰我說了算。

那做什麽功課。

我是要你變得不那麽太漂亮,不然,唯一的那一分就丟了,你把她那個何家第一美女的位子搶去了。

切,你真會哄女孩子開心。

不光是唯一,還有我自己。

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我不想我家人說我配不上你。

之晨笑道,配上你好辦。

怎麽辦?

我坐輪椅,你推我。她見季霆的臉又陰沈下來,改口道,對不起,我忘了忌諱。

沒關系,下次註意。之晨,關於旅行,不用你操心,你只負責開心就好。

你負責什麽?

我負責讓美女開心。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

俗話說好事從磨,好容易盼到周五,就是約會旅行的的前一天,之晨清早來電說計劃有變,她要陪同鐘磊去上海參加一個推介會,也許周六會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從公、私兩個方面向季霆請假。

季霆聽出她的緊張,勸道,之晨,別著急,你現在都依著他,別讓他難為你,至於旅行這個事,什麽時候做都好,只要你安全,什麽都好。聽明白沒有。你千萬不要流露出來不樂意陪他,我不想他折磨你。為了我,你要照顧好你自己。不要怕。知道嗎。

我明白,何季霆,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做好的,我不怕,現在我什麽都不怕,因為有你喜歡我,你是我的後援。

為了這一句“你是我的後援”,何季霆真地就行動起來,放下之晨的電話,他便找到張繼寧,吩咐他火速打聽鐘磊的上海推介會地址,同時速度將自己穿戴整齊,以便確認目的地以後隨時出發,他知道這麽沖動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甚至想在半路上劫下鐘磊的車子,帶上林之晨回遠走高飛。

張繼寧勸道,董事長,下周我們就要去日本了,這個時候您還是要保重身體為好,我擔心您長時間坐著身體吃不消。再說,我們也沒收到鐘先生的邀請信,老遠地跑到那裏怕不合適。

繼寧,季霆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他鐘磊的推介會還不至於那麽吸引我,我是為林之晨而去,到了那裏,我不進去,我做外援,你們進去,萬一鐘磊對林小姐如何,你們就出手。

董事長,鐘磊他認得我跟吳洪。我們三個形影不離的,他會知道你在場。那樣的話,鐘磊指定會對林小姐出手的。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上海,現在我腦子亂得很,我只要結果,辦法歸你想。

繼寧嘆道,董事長,怎麽你現在這麽不講理呢,你去那裏不是添亂嘛。

現在你也沒辦法是吧,我們先出發,路上想辦法。

林之晨知道的話,也會反對你的行為。

張繼寧我警告你,如果你把消息告訴之晨,我……

你怎樣,我就是說說而已,辦法想好了,我請上海那邊的老同學幫忙進去看著,我們在車裏等好吧。

這還差不多,你老同學是做什麽的,工作日方便出來吧。

新民晚報的主任記者,我這就聯系。不過老板,我們請他到現場做什麽?

保護林小姐,不許那些色鬼接近她。算了,這樣的請求也不好傳達。這樣,你佯裝到現場去見你的同學,就說邀請他去日本采訪案子的事。

董事長您真會策劃,繼寧打趣道。

季霆嘆道,繼寧,這個林小姐真地讓我傷腦筋。

董事長,我信。

季霆送過一拳,笑道,信什麽信,一遍遍地叫董事長,叫得我發毛。告訴你,不許對我媽媽報我今天的行程。我不想她對之晨有不良的印象。

董事長,林小姐真地對通過你的初選?這麽說你可以回美國了?

差不多,林小姐那邊還有點麻煩事沒解決,完了就回。

我估計,老太太會喜歡林小姐,不知唯一會不會喜歡。

我也擔心這個呢,不過我看林之晨有擺平唯一的本事。張繼寧,現在討論這具還不是時候,解決了今天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請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一行人到達會場的時候,推介會剛剛開始,張繼寧按照計劃出現在會場,他的到來果然引起鐘磊的反感,直到記者驗證了張繼寧的來意,氣氛才有所緩解。

林之晨也對張繼寧的到來表示驚訝,她找個機會將繼寧叫到一邊,問,他呢?

在外頭。

之晨濕了眼睛,說,你們怎麽做事,他不要命,你們也不管他,我也不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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