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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唯一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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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從之沒想到那些人會挾持洛秋怡,手中的槍一頓。

赫然想起自己當初歸國回來,看到父母慘死的一幕。

親人的血很紅,也很刺眼。

像是黑暗中的一把匕首,帶著的不僅僅是寒光,更多的是讓人無盡害怕的痛楚。

洛秋怡是他此生唯一的執念,他朝朝暮暮的人。

他不想,也更不會讓洛秋怡受到任何的委屈。

他慢慢蹲下身子,手中的槍便萬落地。

小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更有勝利的曙光。

洛秋怡掙紮著,靴子狠狠把踩在小賀的腳上。但他依舊無動於衷,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洛秋怡還是死心了,她知道幕從之會救自己。而自己,無論如何掙紮也不會被這人松開。

可就當幕從之的槍要落地,小賀的身子撲哧一聲,像是受到什麽重力般向前倒去。

洛秋怡卻異常清楚,那是子彈穿入人體的聲音。

他側過頭,就見左霆椹站在不遠處。雖然是一身便衣,可她卻清楚的記得左霆椹的眼神。

“霆椹,”她道,眼裏越發酸楚。

也不知道那裏突然出現了一些人,四周的局面很快扭轉。

洛秋怡從小賀的束縛中爬出來,遠遠的望著左霆椹。

她忘記自己是多久沒有這般看過左霆椹了。

興許,她昨天就這般看過了。

只是這一天中發生了太多,生離死別,讓她緊張、不安,甚至還有擔驚受怕。

“救我!”

不過這時,水中有個人影翻騰了兩下。

洛秋怡跟穗兒意識到那個人是裘錠越,兩個人忙去拉。

這才發現那條河水並不會深,是裘錠越自個兒在哪裏嚇自己。

“裘縣長,快別蹲著了,我們要走了!”

裘錠越這才停止自己那揮舞的雙手,傻傻的望著那直到自己大腿的水位。

“我沒死,我沒死啊!嘿嘿!”

裘錠越叫嚷著,咬咬牙,狠狠咬了口自己的胳膊。

察覺到自己真的沒事,忙屁顛顛的往岸邊走。

這時,左霆椹的人已經過了河。

他站在那裏,眼眸直直望著洛秋怡。

“霆椹。”

她道,知曉左霆椹定然是生自己氣了。往前兩步,心中的話不知如何說起。

她很想要左霆椹說些安慰自己的話,但心中也很明了,左霆椹是不會說的。

果不其然,左霆椹只是看著她,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只是這般,洛秋怡心中便覺得很暖。

大抵,兩人的千言萬語也都在這其中了。

幕從之也匆忙跑過來,目光觸碰到左霆椹,那原本要去抓洛秋怡的動作才一頓。

手猛然收回,隨意的插在口袋中。

隔著薄薄的面料,拇指狠狠捏著自己手心。

“你沒事吧?”

幕從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洛秋怡聞言,慢慢轉過身。

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就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刺在幕從之的心上。

“沒事。”

她道,站在左霆椹的身旁倒也有說不上的乖巧。

“你自然沒事。”幕從之上前兩步,伸手自然將洛秋怡臉上的泥土擦掉,“就是你,從小到大就是這麽邋遢。”

幕從之說著又將自己口袋中的手帕拿出來,便又要遞給洛秋怡。

洛秋怡不曾想到幕從之會對自己如此親密,楞了一下,望著幕從之。

不明白幕從之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親昵。

左霆椹卻冷冷的盯著幕從之,這雖然是他第一次跟幕從之面對面見面。

但他哪裏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正是短期內成為湖江督軍幹兒子。

這個男人,他記得,更記得洛秋曾經夢囈說過這個名字。

幕從之,他果然還是見到了。

“不必了!”左霆椹伸手將幕從之的手打開,“我的女人不習慣用別人的東西。”

這般說完,左霆椹伸手就幫洛秋怡擦拭臉。

尤其是那被幕從之碰觸過的地方,他手用力的擦過。

可也不知道左霆椹的力氣太大了,還是左霆椹的手原本就粗糙。

那被左霆椹擦拭過得地方瞬間紅了,甚至有明顯的劃痕。

“你做她什麽?!”

幕從之怒聲道,一拳打在左霆椹的臉上。

那般的用力,是當洛秋怡的臉沒有任何的知覺麽?

左霆椹好似早就猜到幕從之會動手打人了,但他沒有躲,接了那一拳。

臉頰很快就漲了很多,吐了一口血水。

“霆椹,你沒事吧?”

洛秋怡沒有想到兩人會突然打起來,人拉著左霆椹,生怕兩個人下一秒鐘又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來。

“從之,你幹嘛打人?”

洛秋怡道,知道左霆椹是牙齦破了,拿起身上的水壺就要給左霆椹漱口。

可左霆椹卻一直停在洛秋怡的叫得那聲‘從之’上,他總覺得洛秋怡說話的語氣太過溫柔。尤其是那其中的熟絡,讓他心裏越發的不爽。

手攥著洛秋怡的手,也將人望自己懷裏一緊。

淡淡的吻落在洛秋怡的眉間,極盡溫柔。

“我沒事。不知道這位是誰?夫人你倒是忘了幫我翻譯。”

他說完才慢慢放開洛秋怡,目光卻一直盯著幕從之,觀察著幕從之一舉一動。

這個人,不同於沈昱飛。

沈昱飛是君子,哪怕是有心於洛秋怡,也從不會越雷池一步。

而眼前的這個人,同自己一樣都是軍閥。他們眼裏的善惡,自然不會跟普通人一樣。

“這位是幕從之,是我小時最好的朋友,待我如同哥哥。如今,也是湖江督軍的幹兒子。”

洛秋怡說道,翻譯給左霆椹。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兩人眼中有太多自己看不清楚的東西。

她害怕,生怕兩人做出任何傷害對方的事情。

“對了,從之,還沒有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洛秋怡詢問道,兩人之間的怒火才消散了一些。

“秋怡問得對,不知道幕少帥來我們浮城做什麽?”

左霆椹冷冷道,絲毫不給幕從之留一點情面。

“我來這裏,定有我的道理,就不勞左少帥費心了。不過我過來,也是你們督軍恩準的。怎麽,你這個做兒子會不知情?”

幕從之笑著道,唇角一勾。

手自然而然就要去摸洛秋怡的頭,他可是有好些話想要跟洛秋怡說。

左霆椹的臉色頓時一冷,手擒住幕從之那要落下的手。

“幕少帥,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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