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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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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重新將柳越越裂開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並且囑咐一定要好好的養著,如果再一次撕裂的話會很麻煩。

大皇子見著柳越越好不容易有些紅潤的臉龐再一次蒼白了起來,心疼不已,坐在床邊說道:“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就送你回家!”

“謝謝你!”柳越越抓著大皇子的衣袖,“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不是說過麽,我就想你的大哥一般,既然如此,何必再談什麽感激?”大皇子面色沈穩,永遠給人一種信任感,他的聲音低沈渾厚,語氣平淡但是卻充滿了安全感,柳越越看著屋梁紅色的頂梁柱,心中微嘆,要是他真的是自己的大哥就好了,在他的羽翼下,會有一種什麽都不怕的感覺。

青兒見著多災多難的小姐,哭的眼睛都腫了,就是秀兒也勸不住。期間皇帝來看望了一下柳越越,她因為傷口的疼痛不能夠起身請安。

皇帝讓柳越越不必起身,他身上一貫的長者威嚴讓她心中打鼓,不知道他有何目的。

“這一次的事情朕也聽說了,全是寒姝太過魯莽,如今她自己也算是吃到苦頭了,你也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柳越越面上露出一抹驚色,說道:“陛下,華兒相信公主絕對不是故意的,也絕不敢責備公主!”

“朕知道你在太子哪裏受了不少委屈,朕一直以為你跟太子從小一起長大,看在你們兩人母親的份上,她也會善待你,不過只是一時叛逆心性,待你們成婚之後,他就會收心了。只是眼見著他越發的胡鬧,教你無端受了不少委屈。皇後還在世的時候,就一直將你視如己出,在朕的眼中你跟朕的女兒也沒什麽兩樣,怎忍心見你受委屈,你跟太子的婚事,朕想要聽聽你的意思!”

皇帝不是張世良,柳越越拿不準他的真實意圖,怎敢隨意說太子的壞話,擦了擦擠出來的幾滴淚水,說道:“陛下對華兒的厚愛,華兒如何不知道?都怪華兒自己,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讓太子對華兒疏遠了,如今太子不待見華兒,全是華兒自討苦吃,怨不得他人。華兒雖然想要照顧太子,在陛下與太後的膝下盡孝,不過也不忍心讓太子過的不開心,華兒心中亦是十分的糾結猶豫。不過華兒全聽陛下的!”

“華兒你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太子不知道珍惜,此事朕也會再思量一下,皇後在世的時候就時常跟朕說起過女子一聲所求不過是一個愛她憐他的夫君,太子若是做不到這一點,朕卻讓你嫁給他,朕於心不忍!”

柳越越不知道皇帝的話是真心實意還是存在試探之意,不過總覺得在這個世界,還有人能夠跳出政治利益的範疇,關心女子的婚姻是否幸福,卻也是十分的難得了。

柳越越在宮中休息了一夜,因為擔憂著太後的身體故而沒有將受傷的事情告訴她,怕她發現了,翌日一大早,她便是準備悄悄的離開皇宮。

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大皇子了解她的秉性,竟然清晨在宮門口等著她了。當青兒掀開車簾,帶著一絲興奮又隱約的疑惑的說起的時候,柳越越開始的時候不相信的。她從車窗探出頭去,他騎在自己的坐騎上,那是一匹高大的威猛的黑馬,聽他手下的人說起過,這匹黑馬是有戰功的,曾經還救過大皇子的性命。他身上穿著鎧甲,身上披著鬥篷,清晨的寒風對他似乎絲毫都沒有影響一般。

柳越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現實生活,她屬於典型的慢性子,遇到緊急的事情能夠沈著處理,但是若是事情尚且能夠維持下去的時候,她不拖到最後是不會著手處理的,正如同家裏人為她安排的相親一般,她明明不喜歡那個男孩兒,只是不習慣拒絕,以自己的冷淡與無趣逼迫對方分手,然後再父母面前營造一個受害者的形象,以便獲得更多話語權的資本。

她想來她雖然未作惡,但是卻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的純善,一如現在,她在大皇子面前不也是竭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孤弱無依的人一般麽?她想若是在現實世界裏面能夠遇到如大皇子這般有擔當,如一座山一般可靠的男孩子,她大抵這一輩子不會再為什麽事情發愁了吧。

只是在這個夢境之中,大皇子卻是她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虛無,想到此,柳越越心中不免一陣失落,不管在這裏留下什麽樣的記憶,總是會淪為黃粱一夢。

“大皇子怎麽在這裏?”她遠遠的就笑道,笑聲明亮,就連眸子裏面都透露著逢人的欣喜與純真。

大皇子沈靜的面上有些許的松動,嘴角輕輕的一勾,笑容雖然轉瞬即逝,但是他在戰場磨練出來的淩厲之中多了些許的暖意,他道:“想著你為了不讓皇祖母擔心,必然會早些離開的,就在這裏等了一會兒,沒有想到你還真是這個打算!”

他在並未消散的晨霧中朝著自己走來,柳越越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卻是回想起了兩人為數不多的幾次交往,她曾經在是真心將他當作如兄長一般尊敬的朋友,只是現在臉上不免要帶上一層面具了,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

“你倒是很了解我呢!”柳越越笑了起來,因為力氣尚未恢覆,她的笑聲壓得很低,含著些微的喘息,臉上卻是飽滿的神采,“不管如何,有你在身邊,就好像真的無所畏懼了一般!”

大皇子沒有再答話,馬車為了害怕柳越越顛簸故而走的很慢,他以同樣的速度走在一旁,如一位騎士一般,直到將柳越越平安的送回了相府。

“你回去吧,我就不入內了!”大皇子說道。

柳越越由著青兒與秀兒扶著下了馬車,她站在地上,仰著頭認真而且期盼的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再來看我?”

大皇子身邊的女子大多是矜持的,如柳越越這般如孩子般將心裏的話大大方方吐露出來的人不多,他並未對柳越越的大膽感到反感,竟然隱約期待起了他許諾的日子來:“待我空了,就來看你!”

當清晨的太陽剛剛將陽光灑向皇宮的時候,楚寒灝前來看望柳越越,事實上他不認為自己是特意前來看她的,不過是路過罷了,但是卻被宮人告知柳越越已經在不久之前就離開了。

他面色平靜的離開,好像心中並不會被這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打擾一般,但是同時心中又湧起一股意料之外的失落,以及對柳越越不告而別的惱恨。

昨晚上跟父皇商討政事的時候,父皇問起過他對於即將到來的婚事的態度。父皇很寬容,即便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昭告天下的婚事無從更改的時候,他還在繼續給他變更的機會。

他含糊其辭又漫不經心的表示,不願意取消與張家的婚約關系。當父皇問起他能夠像對待妻子對待她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冷靜的說道她會得到太子妃應有的的尊榮。父皇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從柳越越這裏離開之後,他又去看望楚寒姝,昨夜的時候下人已經稟報她已經蘇醒了過來。

他進入臥室內,高若言陪在床邊,兩人似在將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不時有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來,他看著屋子裏面溫馨的氛圍,竟似不忍心打擾一般一直沒有出聲,直到楚寒姝看到了他,喊道:“太子哥哥!”

高若言有些詫異的起身,面容依舊如攝人心魄的艷麗,眸子裏面有喜悅還有深深的情誼,她尚未開口說道,楚寒姝拉著她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撒嬌道:“我想要個若言姐姐做的南瓜粥,若言姐姐你給我做好不好?”

“真拿你這個小饞貓沒辦法,我這就去給你做!”高若言捏了捏楚寒姝的鼻子笑道,她起身,與楚寒灝擦身而過,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有過短暫的交匯,她的眸子顧盼生姿,叫他目醉神迷。

“她怎麽樣了?”楚寒姝朝著外面偷看了一眼,見高若言已經走遠了才開口問道。

“你還知道擔心?”楚寒灝諷刺道,“你當時推她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估摸到後果?不可知道她當時有傷在身,弄不好會命喪當場的,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跟張家交代?”

“太子哥哥,你也不相信我?”楚寒姝清楚的記得她當時想要去把柳越越攔住,但是沒有註意到腳下,但是她清楚的感覺到當時不是腳滑而是被人拌了一下。當她仔細回想起當時的狀況的時候,不由得背脊發寒,因為當時在她旁邊的只有高若言一人。

她思慮過,沒有證據她不想得罪太子哥哥心中的人,只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了一般,她眸子凝重,舌尖隱藏下來即將出口的話,頓了頓才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相信你不是那麽心狠手辣的人!”楚寒灝一臉嚴肅的教訓道,“以後行事小心一些,此次幸好她撿回來一條命來,不然父皇豈會那麽輕易的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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