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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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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嫣在淺淺給解穴後就使勁捂住自己的嘴,盡管淚水源源不斷地流著,但她硬是沒發出一點兒聲音。這情形好似淺淺是十惡不赦之人般。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倦縮著互看著對方。“你想幹什麽?”如嫣顫顫地問。

“我真要幹什麽的話,你還能安然無恙?”

“那你到底想幹什麽?”雖言中之意不會傷害她,但如嫣一瞟到淺淺手中的劍,就不禁害怕萬分。能在王府的眼皮底下不費吹灰之力闖進她的閨房,實力非凡。如嫣不知道淺淺到底想幹什麽,她只希望她趕緊離開。

淺淺在如嫣防備的眼神下搬過來一凳子,面對面而坐。“你和白玉堂怎麽認識的?”

許是聽到白玉堂這個名字,如嫣的眼睛一瞬間更紅了,也愈發難過起來。

女人都是水做的,這話真沒錯。從她見到她開始,她的淚水都沒幹過。“你如果想白玉堂死的話,就咬緊牙關什麽都別說,如若相反,就如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任由著如嫣性子來,天亮了她也不會開口的。她心有白玉堂是真,用白玉堂引其開口是再好不過了。

“玉堂生死與你問的問題有何關系?還有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問這些?”如嫣心泛疑惑,道。

淺淺輕輕地掃了如嫣一眼,她頓時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直往後退,那模樣好生叫人憐惜。“我叫任淺淺,你可以叫我淺淺,與白玉堂是朋友,這麽晚來找你,是不想讓他因為拒婚而死於你父親之手。”

如嫣怔怔地看著淺淺,也是這才正視註意起這個名叫任淺淺的女子。這個女人很美,不僅只是相貌上的美麗,相比其相貌上的,她那身渾然天成的氣質更令人折服。就仿若一塊初玉,經過大師雕琢,以最美的姿態呈現於人前。如嫣身處貴族之圈,見識的人與物都比平常人來得廣,她見過比這個女人更美的,但那種美是驚心動魄的,似乎看一眼便要折了魂,而不像她,給人一種平靜、舒服的感覺。

“你是他的紅顏知己吧。”如嫣有些苦澀的強笑著,這樣的女子,若她為男兒身,她也會動心的。

淺淺否認道:“不是。如嫣小姐,現在情勢危急,你確定先吃醋後救人?”看這眼神,哪還有剛才畏懼的神態啊,儼然已把自己當情敵了,所以說啊,女人的暴發力有些時候真不可小覷。

淺淺從如嫣那裏探完消息後就直趕開封府衙,包大人書房的燈還亮著,似乎就是在等自己。

“說起來,這如嫣小姐真正與白玉堂相處是在上月二十三那晚,也正是那晚珠胎暗結。”在如嫣小姐說到這兒時,淺淺就完全推翻了孩子父親乃白玉堂的定論。白玉堂這人有些時候是不太靠譜,但若說剛見一面,就騙了其身,這別人信否淺淺不知道,淺淺卻是不信的。

緊閉書房的門霍地一下被推開,白玉堂率先而進,哼道:“上月二十三我根本沒在開封,包大人如若不信,自可去查。”說完這句話,反射性地便看向淺淺,見淺淺一臉安然地向自己點頭,他心一動,快速拗過頭,想卻也不再好意思望向淺淺。那日從如夢軒出來,他就已心生後悔,一直想找機會道歉,卻又拉不下這個面子,直拖到現在。

“本府自然相信白少俠,只是目前可能要先委屈白少俠了。這樣,展護衛,你先送淺淺姑娘回去,一切待天亮再說。”包大人如此吩咐道,他確實是相信白玉堂的為人,但他相信不行,得讓肅王相信才行。

白玉堂在展昭未應之前,搶先一步道:“展昭,你留下保護大人,我去送淺淺姑娘。”

白玉堂對淺淺的那份情意,開封府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他展昭也自然不會去做那棒打鴛鴦之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開封府衙,彼此沈默著,白玉堂借皎好的月色,貪婪地看著淺淺,一時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了。而淺淺也不是不知道白玉堂在看自己,可她能制止嗎?制止了他又會聽嗎?唯也只能在心底嘆了一息氣。

就這樣持續中,直到傳來那由遠而近的喧鬧聲。正當兩人站定疑惑間,從路口間就奔過來一個女人,一個遍體鱗傷、衣不遮體的女人,看到兩人,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眼中瞬間燃起一冀光芒,她三步並作兩步就跪到了淺淺面前,道:“姑娘,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只要姑娘肯救我,我願為奴為婢終身伺候姑娘。”

不及淺淺開口,緊接再至一席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著大紅袍,約二十來歲的男子。看他這樣子,似乎是新郎官的穿著,而後跟著的不用說,自是其家仆。那女人在看到男人一行,顫抖著身體便躲到了淺淺身後,緊抓著淺淺的衣裳。

“識相的交出背後這個賤人,不然,拿你抵債。”男人瞇著眼睛看著淺淺。

“你也配?”白玉堂邊說邊把那男人給踢倒在了地。

男人這才有些怕了,可又不甘這樣無果而返,道:“那女人是我今日剛拜堂的新娘,你不能帶走她,不然我就上開封府去告你,告你強搶民婦……”在白玉堂橫眉冷眼的註視下,那男人聲音越說越低,直至無音。

“秋蘭琴,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乖乖地回到我身邊,不然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男人知道淺淺和白玉堂他打不過,唯有威脅著淺淺身後的女人,希望她有自知之明。

秋蘭琴露出半臉,斥道:“章相卓,你死心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除非我死。”

“好,很好,秋蘭琴,你給我等著。”叫章相卓的男人也沒敢硬碰硬,憤怒地便帶著一眾人消失了個幹凈。

章相卓走後,淺淺思量下還是把秋蘭琴給帶進了如夢軒。秋蘭琴想說什麽,卻被淺淺制止了,道:“我不管你身上發生什麽事,現在先上藥換衣服,之後再說。”

在淺淺為秋蘭琴上藥的時候,秋蘭琴硬是咬著牙沒吭一聲,淺淺見此,很是心疼。尤其是她嬌嫩膚上的鞭痕,處處血跡漫漫,直看得驚駭然然。不過是剛成親的新婚夫婦,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啊,竟令得他下如此重的手,這可是在往死裏打啊。候在門外的白玉堂見淺淺臉色不佳的出來,關切道:“怎麽了?”

“平生我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太沒品了。”淺淺沈色道。

白玉堂什麽都沒想,直道:“我這就去殺了他。”

淺淺趕緊拉住白玉堂,就算那男人錯得再離譜,他們也不能殺人。“我不過是說的一句氣話罷了,當不了真的。”這白玉堂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如若不拉住,他真的會去殺了章相卓的。

白玉堂想借著說些安慰佳人的話,秋蘭琴卻施然而至,跪在地上,道:“多謝兩位恩公的救命之恩,秋蘭無以為報,唯求能跟在兩位恩公身邊略盡心意。”

淺淺扶起秋蘭琴,道:“秋姑娘,那章相卓為何向你大打出手?再怎麽說你也是他明媒正娶的人啊。”

“姑娘有所不知,我爹好賭成性,欠了這章公子不少銀子,眼見著還不上了,就拿我抵債。誰曾想在新婚之夜,就被他一陣毒打,我沒辦法,只得逃了出來。”秋蘭琴早已泣聲連連,也許一方面是哭自己的命若,一方面是哭所嫁非人。

淺淺繼續問道:“那章公子可有不良嗜好??”

“倒不曾聽說。”秋蘭琴不知淺淺為何這麽問,頓了一下,倒也如實回答。

一般的人哪會有這般行為,新婚之夜就把新娘打得半死,不是變態麽!先不說這章相卓的萬般不是,看這秋蘭琴微閃爍的言辭,想來對自己也應該是有所隱瞞的,這樣的人她不敢收留,也不會收留。“如若姑娘想平安渡過餘生的話,要麽回去認個錯乖乖做章夫人,要麽請包大人做主,為你討回公道。”

“不能鬧上公堂,決不可以。”秋蘭琴慌得手足無措,搖著頭使勁道。

淺淺也沒有逼問下去,道:“那看來秋姑娘是選擇了另一條路,今晚秋姑娘就暫且在此住下,明日該如何做,姑娘心頭應該有數才對。”事情看來也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不過淺淺不想去過問,從古至今,女子大多處於弱勢群眾,如果自己不努力抗爭命運,也由不得命運的安排了。

“任姑娘,剛才為何這麽說?”白玉堂有些看不明白了,淺淺不是可憐秋蘭琴的嗎,怎麽轉眼間態度就變了個樣呢。

這點眼力,白玉堂應該不至於沒有吧!淺淺心生奇怪,須臾才道:“你剛才難道沒有註意到她的神態嗎?章相章決不是因想打而打的,必然有其原因。而秋蘭琴卻隱瞞了,我不在乎事情的背後是什麽,我只是不想收留一個有風險的人,而且,如夢軒不是什麽人想進來就進來的。”

白玉堂能說自己剛才的註意力全放在淺淺身上,沒仔細細看那秋蘭琴嗎?顯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道:“那你就真的任由其自生自滅嗎?”

“那也是她自己所選擇的,怨不得人。”淺淺是同情她,也可憐她,那又如何呢?她沒有義務為別人的人生負責。

女人的心總是很難懂,尤其是這任淺淺的心,更是深不可測。直到此刻,白玉堂依然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麽,更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麽,也以至於他無從下手,不知從何處入手討其芳心。想到這,白玉堂就不禁垂頭喪氣起來,以往的佳人哪個不是自己送上門來,怎麽在這任淺淺面前,就變了個樣呢?恩,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的性子,他才更加傾心於她不舍放手。烈女也怕纏郎,這是他大嫂飛鴿傳書來的一句話,他自然深知其意,也決定效施。

作者有話要說: 沙發請坐,

花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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