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26章 世紀婚禮 (1)

關燈
“同志們, 我要結婚了。”

在畢業前一天的晚上, 四個女生窩在寢室裏進行最後一晚的離別夜,結果傷感的氣氛還沒開始呢,唐球就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宣布了這麽一句。然後在其餘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裏,唐球拿出了那枚平日裏都不好意思帶上的鴿子蛋大鉆戒——無他, 實在是因為這戒指太招搖了,要是沒事兒就帶著, 唐球都害怕自己被搶劫。

其他三個室友呆呆的看了那個足以閃瞎她們三個狗眼的鉆戒, 齊聲道:“我——靠——!”

唐球就知道她們大概是這個反應, 捂臉說道:“你們當我伴娘好不好!”

前幾天跟李毓芬商量, 李毓芬和唐婉玉都說豪門結婚, 尤其是霍遠瀾這種等級的豪門結婚,必定是全媒體關註的, 排場不一定擺的多大, 伴娘還是多選幾個好。本來她們兩個叫她選八個,霍遠瀾還很‘體貼’的說如果唐球選不來,可以隨便挑霍氏旗下的女藝人——唐球哪敢啊, 這還不得被粉絲罵死?

最後幾經商量下, 還是決定選六個伴娘——畢竟伴娘團如果太多了, 也容易喧賓奪主不是。唐球掰著手指粗略一算,許一夙是早就定好了的, 再加上發小樂顏,表妹蘇柔,還有三個室友就夠了!

然而三個室友卻有點恐慌, 集體瑟瑟發抖:“我們沒有當過伴娘啊!”

“唔。”唐球回憶著霍遠瀾的話,安撫她們:“你們到時候就在會場一站,不需要幹別的啦。”

真的嗎?三個室友對視一眼,都覺得心裏沒底。

唐球篤定的點了點頭:“真的!”

然而跟霍遠瀾這個商人混久了,唐球成了甜美的嘴騙人的鬼。

真的到了唐球結婚那天,葉蕪馮彩麗和鐘寧寧被霍氏的司機不到五點鐘就接到了市中心的斐麗酒店,才發現唐球說的果然是騙人的!連她們六個伴娘都得換三套禮服頭飾,按照清單上的安排得從早跟到晚,哪是在會場一站就能解決的啊!

更別說唐球了,新娘準備的主婚紗,敬酒服,晚宴服,次婚紗之類亂七八糟的一共有六套!墻邊齊刷刷的擺了一排平均高度都在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中式禮服的鳳冠和西式婚紗的王冠看起來大概都十斤重,閃閃發光的堆在角落裏,被駕在化妝臺前做發型化妝束腰的唐球整個人欲哭無淚,困的要死,軟綿綿的抱怨:“媽媽,你為什麽要這麽早把我揪起來啊!”

......比起當新娘的,她們這些伴娘團已經算幸運了!六個伴娘不謀而合的對視一眼,內心忽然生出一絲慶幸。多虧早婚的唐球告訴她們結婚有多辛苦,讓她們能晚點遭罪!

“霍夫人。”給她化妝的alex已經機智的改口了,安撫道:“新娘妝和婚紗都比較難穿,一會兒還有接親環節,您就忍忍吧。”

“是啊。”許一夙也走過來,摟著恨鐵不成鋼的李毓芬笑,跟著一起抨擊懶洋洋的唐球:“你就是被霍遠瀾慣壞了,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還犯懶。”

唐球見到她微微一楞——自從上次發布會過後許一夙不見人影,過了好幾天才回學校,並且精神一直不是很好的樣子。不過今天,貌似恢覆了哎。唐球忙拉著她的手問:“你怎麽樣?”

“你擔心我幹嘛?”許一夙見她滿身沈重的還要硬是伸手拉她,忍不住笑著挑了挑眉:“你該擔心你自己,好好打扮。”

“對啊。”唐婉玉的女兒蘇柔走過來,笑嘻嘻的看著唐球,滿目羨慕:“表姐,你今天好美哦。”

“各位!”這時候婚禮總監拿著pad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似乎是已經習慣在嘈雜的地方工作了,嗓音如同大喇叭一般:“幾位伴娘,麻煩請跟我到隔壁間換衣服!”

許一夙寵溺的拍了拍唐球的腦袋,長裙一甩施施然過去了。但然而許一夙見多識廣,再去隔壁更衣室看到那華麗麗的伴娘禮服都忍不住一楞——誰家伴娘禮服還裙邊鑲鉆的?不一般都是批發市場二百一套的麽?霍遠瀾大概是錢多的沒處花了吧......

霍遠瀾這次的婚慶公司是委托淩遠請的國內最頂尖的‘DL’策劃的,把全市最高的玻璃大廈整個包了下來,外觀繞上了一層層的鳶尾,仿佛是一棟淡紫色的夢幻大廈,美不勝收。裏面成了徹徹底底的花海,地面是水晶玻璃石,從吊棚上耷拉下來的瑪瑙鏈一條一條的被映襯著,折射出來無數層次的光。

運過來一車車的宮廷燭在大廳各個地方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全都是淡紫色,婚禮公司之所以把這場世紀婚禮策劃成淡紫色的‘鳶尾’主題,原因沒有別的,只因為霍遠瀾提醒了一句,新娘子喜歡淡紫色。

所以連伴娘禮服都是淺淺的紫色紗裙,裙邊鑲這一圈淡淡的細小碎鉆,動起來旋轉的時候恍若流星一般。

“我說。”葉蕪真誠的發問:“咱們到時候可不可以悄悄把裙子上的鉆石摳下來?”

要是能拿去賣錢簡直美滋滋啊!其他幾個人白了她一眼,但內心不得不說也多少閃過這個念頭......真是有辱斯文!第一套是陪著新娘子宣誓時候站在旁邊的紫色禮服裙,第二套就是酒席上的紅色旗袍,看似簡簡單單,實則布料頂級的絲綢上有著淺淺的玫瑰暗紋,很是精巧別致,第三套就是晚宴的禮服了,稍微隨意一些的黑白色小禮服,全程配合新娘子的服飾,和整個婚禮的理念。

不得不說國內頂尖的DL策劃就是不一樣,從頭到腳細致至極,每一個容易疏漏的細小地方都不錯過。許一夙等人頓時感覺到了深深的震撼,任由工作人員擺弄著,幾個人同時化妝換衣服。

可能對這場恢宏的婚禮唯一沒那麽深刻感覺的就是當事人唐球了,在結婚之前的籌備階段她曾經緊張的睡不著覺,食不下咽,但真的到了這一天,忙忙活活的反倒淡定了。

唐球已經被alex和女助理攙扶著換上了繁覆的婚紗,婚紗是用的最頂級的緞面,抹胸設計露出她進來骨感不少的鎖骨和肩膀,雪白的皮膚看起來竟然比婚紗還要滑膩幾分。頸肩戴著一條淡藍色的項鏈,據說是上個世紀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帶的,沈的要命,加上緊致的婚紗包裹的她整個人喘不上來氣,呆呆的看著雪白蓬松的裙擺,感覺一直在急速運轉的大腦有些呈空白狀。

忽然肩膀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唐球以為是許一夙她們回來了,頭也不轉的問道:“你覺得我穿這個婚紗好看嗎?”

畢業忙的一批,以至於她和霍遠瀾都沒機會試婚紗拍婚紗照,jk直接量的唐球的身材幫她制作的。所以唐球這身婚紗穿上後還沒給別人看過,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很好看。”

身後傳來的卻是霍遠瀾低沈含笑的聲音,唐球一楞,立刻轉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的空曠的房間裏,只有突然出現的霍遠瀾站在她身後。

“你怎麽過來啦?”

不是說新郎不能在宣誓前過來見新娘子嗎?沒參加過幾次婚禮的唐球憑借記憶回想著。

“我偷跑過來的。”霍遠瀾身著一身雪白的西裝,修身筆挺,線條幹凈利落,顯得他面冠如玉,往日冰雪一樣的氣質穿著這身白西裝居然詭異的溫暖了不少。他難得多了幾分孩子氣,看著唐球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幼稚的說:“我想第一個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

唐球心頭微微一動,咬著唇害羞的笑了:“好看麽?”

“球球。”霍遠瀾握住她的手,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猶豫的說:“我怎麽感覺我有點緊張呢?”

“嗯?”

霍遠瀾有些自嘲的輕笑了一聲:“好久沒這麽緊張了,我真把你娶到手了麽?”

“你說呢?”唐球忍俊不禁,湊過去跟他咬耳朵:“咱們前幾天不是偷偷領證了麽?”

當然,她還沒敢告訴李毓芬和唐婉玉她們,要不然又該被教訓‘大逆不道’了。

“球......”

“球球!”霍遠瀾話還沒說完,大門就‘砰’的一聲被推開,自然不會是去吃早餐的李毓芬和唐婉玉,也不會是剛剛他派淩遠刻意支出去的alex和助理,而是換好了衣服的伴娘團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猛地見到霍遠瀾半蹲在坐在化妝鏡前的唐球膝前,也都是一楞——

“餵餵餵。”到底還是許一夙先開的口,借著結婚這天特殊的日子,大大咧咧的埋汰霍遠瀾:“霍總怎麽能不經過允許見新娘子,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霍遠瀾:“......”

葉蕪也是個嘴皮子利索的,見此場景樂呵呵的附和:“就是就是!”

其他幾個姑娘看出來霍遠瀾‘犯錯’在先的心虛,也跟著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霍遠瀾完全沒應付過類似的場景,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塊會走動的木頭,瘋狂朝著門口滿頭大汗追上來的淩遠使眼神——

“各位各位!”淩遠精疲力盡的幫著自家老板解圍:“那個,我現在就把新郎帶出去!”

“哼哼,這可不行。”蘇柔抱著肩擋在門口:“姐夫犯了規矩先闖門,哪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淩遠蒙了:“呃......那該怎麽辦?”

“一人一個紅包!”許一夙果斷借機宰他一筆,美眸笑瞇瞇的看著霍遠瀾:“能不能走出這個門就看霍大總裁的誠意咯!”

伴娘堵門環節莫名其妙的提前了,唐球在後面看著霍遠瀾應付不來的僵硬神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開了花。見此,霍遠瀾覺得被捉弄這麽一通也挺值的——反正對於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淩遠。”霍遠瀾思索片刻:“這幾位給球球當伴娘都辛苦了,你直接給支票紅包。”

......支票紅包是什麽鬼?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淩遠挨個嘲她們手中塞了一個紅包,裏面薄薄的毫無重量,裝的難道真是支票?!

趁著她們驚呆的時候,淩遠連忙帶著霍遠瀾逃之夭夭,幾個姑娘忙不疊的打開那個鑲著金絲線邊的紅包,一見到支票上的金額都驚呆了——

“球球啊......”馮彩麗聲音飄忽的開口:“你確定這真是給我們的紅包麽?”

支票上赫然是十萬塊錢!居然當成打發伴娘的紅包說給就給?這也太太太太壕了吧,然而他們都是普通人,也不敢說收就收啊!唐球看著她們驚愕的表情,其實已經好奇死了上面到底是多少錢,但奈何身上穿著幾公斤的婚紗,腳下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實在是行動不便,只能望梅止渴了一番,點點頭:“是吧。”

“行了。”許一夙大大方方的把紅包放到了旁邊的包裏,其他幾個人可能沒有概念,但是她是知道的,這點錢對於霍遠瀾來說用‘九牛一毛’來形容都不為過,她看了眼手表果斷的說:“攝影師快到了,球球,你化妝師呢?”

唐球:“......”

她也不知道剛剛怎麽一擡頭,忙活的alex和他那個貌美小助理就不見了。此時此刻,被淩遠支出來的alex還沒得到回去的指示,正頗為憂郁深邃的在洗手間吞雲吐霧......

......

事後很多年唐球都慶幸自己的這場世紀婚禮有攝影團隊全程跟拍錄制,要不然她很多細節真的都得忘了,因為當天她走出了化妝間,就陷入到一陣又一陣的忙活之中。只有在唐萬青挽著她的手臂走到牧師前面的時候,唐球才回過神,清明的雙眼對上霍遠瀾柔情四溢的目光,心頭不禁重重一跳。

“遠瀾。”唐萬青面上一向儒雅,鮮少有情緒波動,但此時此刻依然忍不住鼻頭有些酸澀,聲音斷斷續續的沙啞著:“我、我女兒就交給你了。”

唐球年紀還小,對於嫁人這件事帶來的分離感,若在平常並不能讓她頗為觸動——不過就是換了個地方住嗎,反正她以後要工作也不能跟父母在一起住呀。但現在她聽到唐萬青微微哽咽的聲音,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突然深刻的明白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唐球忍不住遙遙望了一眼坐在臺下的李毓芬,她母親向來打扮的得體,戴著霍遠瀾送給她的鴿血紅套裝寶石,珠光寶氣美不勝收,但是她在拿著手帕抹眼淚。

唐球突然覺得自己真夠沒心沒肺的。

“您放心。”霍遠瀾接過唐球套著緞面蕾絲白手套的纖細手掌,莊重嚴肅的跟唐萬青保證著:“我一定會一輩子對球球好的......爸。”

其實改口這件事在昨天就完成了,霍遠瀾還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紅包,裏面包著一萬零一塊錢,蘊含著萬裏挑一的意思。然而剛剛才改口,對於六歲後就沒如此稱呼過別人的霍遠瀾來說,還是比較生疏。

唐萬青理解的點了點頭,似乎是不想繼續在臺上失態,忙不疊的就下去了。

“霍遠瀾先生,請問您願意娶唐球小姐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是殘疾,您都一輩子願意對她不離不棄,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麽?”

牧師是從巴黎聖母院周邊全世界最神聖的宣誓地請來的,聲音婉轉低沈,柔和中帶著一絲歷經世事的滄桑。聲音靜靜流淌在大廳中的時候,坐在場內的眾人宛若經歷了一場莊重的洗禮,更不用說站在臺上的兩個新人。

怪不得有傳說,這個聲音是最接近上帝的聲音。霍遠瀾毫不猶豫的說了‘我願意’的那一刻,唐球模模糊糊中覺得他們兩個的婚禮是在上帝的註視下完成的,所以在她回答的時候,唐球沒有一絲猶豫,完全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我願意。

那一刻她的眼睛裏就只有霍遠瀾。

這次霍遠瀾的婚禮沒有絲毫隱藏,是對著全國媒體公開直播的,臺下坐著的除了他們的親戚朋友,霍氏的合作夥伴,還有各方的媒體,都在歘歘拍著這神聖的一刻。毫無疑問,他們在臺上背光接吻的一剎那,將成為明天頭版頭條的照片。

甚至還來了不少明星,其中最引人註目實屬當紅炸子雞流量影帝陸琛敘了,他一身紫色燕尾服,頭發淩亂的抓著,整個人騷包的厲害,漂亮的臉蛋上一雙上翹的桃花眼水潤潤的,喧賓奪主的在兩位新人宣誓並且甜蜜接吻後跑到了臺上,搶過無辜牧師的話筒,面對著臺下各種照相機和崇拜的目光眨了眨眼睛——

“雖然霍總是我老板,但是我今天來可不是因為他哦。”陸琛敘轉向一臉懵逼的唐球,給足了她面子:“我是特意來祝福兩位新人,並且來為新娘子唱歌的!”

炸子雞居然要在霍遠瀾這個世紀婚禮上獻唱?這得是多大的一個話題啊,各大媒體都很有嗅覺,立刻舉起了相機歘歘一頓拍,偌大的大廳裏到處都是閃光燈的亮度。唐球雖然開心能得到陸琛敘的獨家獻唱,不過還是忍不住往霍遠瀾身後躲了躲——沒辦法,她怯場呀!

但陸琛敘不愧是混跡娛樂圈多年調動場內氣氛的好手,沒一會兒就把本來莊重的會場攪和成了娛樂天堂了,霍遠瀾趁機拉著唐球躲到後臺,等在後臺的許一夙連忙遞過來一雙鞋扔給霍遠瀾,急急地催促:“速度!”

唐球:“嗯?!”

“一會兒敬酒,你穿高跟鞋太累了。”許一夙之所以催促是因為他們這一對兒新人顯然不能消失太久,霍遠瀾單膝跪下來把她的腳放在膝蓋上給她換鞋,動作飛快的解釋:“給你換一雙平底鞋。”

這麽光明正大的偷梁換柱,原來她那一排十公分的高跟靴都是擺設呀!唐球看著給她穿鞋的霍遠瀾,心裏甜滋滋的,笑瞇瞇的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我靠!”許一夙剛轉過頭就看到這殺千刀的一幕,氣急敗壞的又轉了過去:“我拜托你們兩口子,秀恩愛等晚上,能不能先有點正事!”

唐球噗嗤一笑,伸手擋住了要‘禮尚往來’的霍遠瀾,賊賊的說:“不要啦,夙夙都教訓咱們了!”

許一夙:“......”

唐球這個小壞蛋,有這麽把霍總裁的仇恨往她身上引的麽?!許一夙不禁深深的體會到了‘交友不慎’四個大字怎麽寫了。

但即使是換了平底鞋,等到最後的時候唐球的腳還是磨壞了——畢竟她不能一直偷偷穿著平底鞋不是。期間她換了六套禮服,七雙鞋子,等穿著紅旗袍和晚宴服的時候就不能穿平底鞋充數了,只好再次踩上了十公分的細高跟,等到深夜終於結束這一天的鬧嚷時,唐球是被許一夙和樂顏攙扶回到新房的——

“嗷!”兩個人無情的把唐球扔在鋪滿了玫瑰花瓣的木雕花大床上,唐球嬌小的身子立刻深陷下去又彈了起來,嚇的她叫了一聲軟綿綿的抱怨:“你們幹嘛呀。”

“留著跟你老公撒嬌去。”許一夙今天一天也累狠了,冷冷的懟了她一句。

“球球。”樂顏比起兇神惡煞的許一夙就溫柔多了,但也是一肚子壞水,此刻賊賊的笑了笑趴在唐球耳邊問:“球球,你和霍總那個了麽?”

唐球一楞,片刻後白嫩的臉蛋以光速漲紅,支支吾吾的瞪著她:“樂樂,你胡說八道什麽,當、當然沒有!”

“早晚的事兒,我倆撤了。”許一夙扯了扯嘴角,拉著樂顏就要走——省的一會兒撞上霍遠瀾回來多尷尬,還以為她倆故意破壞洞房花燭夜呢。然而走到一半,她忽然溫溫柔柔的看著唐球,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小球球,明天別忘在群裏報告一下。”

唐球:“報告什麽?”

“霍總的體力啊。”許一夙一下子笑開了:“看看是不是一夜七次郎!”

她在說完之後就和樂顏哈哈大笑著在唐球羞憤怒吼之前逃跑了,只留後者獨自在雪白的大床和婚紗中頗為羞恥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唔,霍遠瀾會是麽?!次奧她在想什麽啊!唐球忍不住唾棄了一下自己,小手捂住紅紅的臉蛋,但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可避免,畢竟今天就......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唐球跟個神經病似的糾結了好幾個來回,才想著霍遠瀾現在沒回來,正好可以把這繁瑣的婚紗脫掉洗漱一番——這不是今早穿著的主紗,而是晚宴婚紗,相對來說好脫一些。唐球看著白皙的皮膚上粘著的各種膠防止走光什麽的,想著先去洗澡,走到了浴室門口停頓了一下又套上真絲睡衣折到了廚房裏。

雖然說她不讓霍遠瀾喝酒,但這個場合怕是攔也攔不住,霍遠瀾不可避免還是要喝幾杯的——至少她家親戚那邊還有重要嘉賓之類的,總得敬上一杯。也不知道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胃會不會痛,唐球嘆了口氣,照著食譜邊做能夠緩和胃痛的冰糖雪梨湯邊想著。

霍遠瀾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唐球把一頭淩亂的長發紮到頭頂,像是一個蠢蠢的丸子。身上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襯著她牛奶一樣白皙的皮膚更加晶瑩剔透,在橙黃色的燈光下白白嫩嫩的泛著光。唐球似乎是對於案板上的食材很是苦惱,專心致志的看著教程完全沒發現他進來,走來走去的裙子晃著,腿間偶爾的陰影看的人心神蕩漾。

還有她白皙修長的小腿,踩在地毯上的白嫩腳丫,背對著她的白皙嫩背上幾乎要破繭而出的美麗蝴蝶骨,唐球的身材比起他公司裏那些處處到位的藝人來說,可能沒有那麽標志完美,但就是恰巧好好的長在了他的心坎上,他每一處都喜歡。

霍遠瀾眼神一暗,放輕腳步走到她的身後,輕笑著抱住他毫無防備心的小嬌妻——

“呀!”唐球正在笨笨磕磕的往杯子裏兌奶和雪梨的比例,突然被抱住可以說是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然而能來到這個房間的除了霍遠瀾還有誰?唐球叫完之後就松了一口氣,連忙轉身:“你回來啦。”

‘你回來了’這句話,真是能輕易的讓人卸下心房,展露內心最柔軟的一面。

“嗯。”霍遠瀾微微有些疲憊的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唐球,輕聲問:“今天累不累?”

“當然累了。”唐球委屈的說:“早知道結婚這麽累,咱們就低調一點了。”

都怪霍遠瀾說什麽要辦一個世紀婚禮給她最大的排面——完全就是再折騰人嘛!要是換□□出風頭的人也就罷了,偏偏唐球還不是,一天下來除了累什麽心情都沒有了。不過霍遠瀾作為公司的董事長,整場婚禮的焦點,肯定是比她要累的多的,唐球心疼的碰了碰他的胃:“你喝酒了,胃疼不疼?”

“這倒是不疼。”霍遠瀾埋首在她頸肩,冷冷清清的聲音此刻低沈誘人,握著唐球的小手往下伸,輕笑著說:“這兒有點.......”

“你!”唐球頓時渾身僵硬,臉紅的像顆蘋果,目瞪口呆的看了笑瞇瞇的霍遠瀾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嚶嚀著:“我、我要給你做,那個,醒酒湯,還沒做好呢!”

“我想吃點別的。”霍遠瀾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模糊不清的嘀咕:“好不好,球球?”

他的暗示,哦不,明示已經太過明顯,唐球根本無法做到裝傻。再說,再說結婚了,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她也不過是有點害羞罷了。唐球糾結了一會兒,在霍遠瀾目光灼灼的視線下,還是咬著唇點了點頭。

“呵。”他的小姑娘真害羞,霍遠瀾忍不住笑了,看著唐球潔白的胸口上還粘著穿婚紗時防止脫落的膠布,二話不說的彎腰把唐球扛在了肩上——

“啊!”猛地騰空讓唐球有種失重感,她下意識的叫出了聲,兩條潔白的小腿在空中蹬了蹬,嬌聲問:“你幹嘛呀?”

“洗澡。”霍遠瀾聲音有些啞,三步並作兩步的把唐球抗進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一夜,唐球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顛鸞倒鳳的‘累’,還有平日裏無論多寵的男人一到了床上都跟禽獸沒什麽兩樣。

唐球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各種吻痕咬痕就欲哭無淚,霍遠瀾簡直是要吃了她!唐球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使勁兒掐了旁邊睡的正香的霍遠瀾一把——十幾年沒睡的這麽沈穩的霍遠瀾皺了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正躺在他臂彎裏瞪他的唐球,不禁笑了一下,湊上去親了親她紅潤的兔子眼睛——

“都哭腫了。”

“......你還好意思說!”唐球氣的小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自己身上的紅痕:“遠瀾哥,你太禽獸了!”

“抱歉。”霍遠瀾此刻正饜足著,聽著唐球撒嬌似的抱怨敷衍的道了個歉,二話不說的起身掀開被子——

“啊!”唐球身上猛地一陣清涼,嚇的她連忙想蜷縮起來,卻被霍遠瀾這家夥按住了纖細的腰動彈不得。

“我看看你受沒受傷。”霍遠瀾摸了摸她被咬破的嘴唇,低頭看著:“你昨天是初次,我的確有點粗暴。”

唐球:“......”

本來她是生氣的,但看著霍遠瀾微微內疚的聲音又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只不過......

“遠瀾哥。”唐球弱弱的哀求著:“你把被給我蓋上吧。”

啊啊啊啊這樣光著被他‘審視’,感覺真的好丟人啊!霍遠瀾低低的笑了一聲,欣賞夠了就一把扯過被子裹住唐球,自己套上了睡褲下了地。這時候唐球才看清霍遠瀾寬肩窄腰背上的‘好風光’——背部全是她的‘傑作’,一道一道的指甲印子抓痕,嗚嗚嗚她昨天下手也不輕啊。

唐球立刻內疚了,連忙問:“遠瀾哥,你疼不疼呀。”

霍遠瀾不知道下地在找什麽,聞言擡頭一笑:“不疼,很有成就感。”

唐球:“......”

她錯了,她就不該問他的。

在唐球恨不得將頭埋在被子裏反思的時候,霍遠瀾可算翻找到了他要的東西,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盒子,走過來蹲在唐球床前,大手伸進被子裏把她的腳丫撈了出來——

“嗯?”唐球從枕頭裏擡起頭來,頭發亂糟糟的看著霍遠瀾,整個人都是懵的。

“你腳後跟都磨壞了。”原來霍遠瀾手裏是一小盒藥膏,他心疼的握著唐球的腳腕,在她磨壞的腳後跟上塗藥膏,微微皺了皺眉:“是不是昨天的鞋子不舒服?”

看著他陰鷙的神色,唐球咬著唇思索片刻,果斷搖了搖頭:“不是啦,就是我腳上的皮容易磨壞。”

昨天的鞋子和婚紗,都是jk和alex公司他們提供的,這兩個人好極了,唐球說出來是鞋子難受連累他們。她覺得假如自己說了,霍遠瀾一定會過去追究的。

霍遠瀾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無奈的嘆了口氣直起身子捧著她的臉親了親,他老婆就是這麽善良可愛,沒辦法。唐球身上套著他昨天晚上脫下去的白襯衫,整個人烏發亂糟糟的,唇紅齒白的坐在淩亂的大床上,可以說是又純又欲的完美體現了。唐球伸出本來縮在襯衫長袖子裏的手,從霍遠瀾掌心上搶過那盒藥膏,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去。”

禮尚往來一下嘛,她昨天把霍遠瀾撓成那樣,也該補償一下。

有這等好事,霍遠瀾立刻從善如流的轉過身,感受著她纖細的之間在自己背後輕輕滑動著,不禁覺得有些癢。

“遠瀾哥。”唐球的腳丫擡到了他大腿上,靈敏的戳了戳他的肚子,撒嬌道:“我有個問題問你。”

“嗯?”

唐球說要問問題,但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半天支支吾吾的嗯嗯啊啊,也沒問出口。霍遠瀾不禁好奇的轉過頭,納悶的看著她:“什麽?”

唐球想著許一夙一再強調的‘時間’問題,猶豫了半天,心下一橫還是問了:“嗯...那個,咱們倆昨天晚上有多久?”

霍遠瀾差點以為自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然而看著唐球臉蛋紅紅的,眼睛裏幾乎都漾出了害羞的水色,就知道自己沒理解錯。他忍不住笑了,戲謔的湊近她:“什麽多久?”

“......你討厭!”

“乖球球。”霍遠瀾哄著她,大掌順著她的腳踝一路向上滑,輕聲道:“你昨天暈過去了,不如我再告訴你一次吧。”

接下來霍遠瀾就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唐球——他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久這個問題。

這也是唐球這輩子最後悔問的一個問題了,等霍遠瀾‘告訴’完她了,唐球只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被車軲轆碾過一番似的酸疼的要命,就連神智都有些恍惚了——□□這件事,真的沒有傳說中那麽□□!

親身經歷過的唐球對於那些虛假的騙人的電視劇表示深惡痛絕,她被霍遠瀾欺負一通之後真是什麽都幹不了了,只能癱瘓在床上睡大覺,迷迷糊糊間聽到霍遠瀾換衣服離開都醒不過來,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夜幕時分了。

嘖,這一天可真是‘□□不堪’。

唐球默默的唾棄了一下自己,周身酸軟的穿上睡衣爬起來喝水——她這嗓子這一天一宿用的極多,在不補充點水分就要變成破鑼嗓子了。新房的門口就有一箱子水,唐球一口氣灌了半瓶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才有興致看一眼拋棄許久的手機。

不出意料,手機已經被打爆了,看著那幾十個未接來電還有幾百條未讀微信,唐球感覺太陽穴跳的都疼。如果她想的沒錯,那些未讀微信差不多都是她那些八卦的伴娘團發過來的——她直到晚上了都沒有動靜,指不定怎麽被她們編排呢。

唐球硬著頭皮點開微信,果然是一大堆不入流的調侃,她無語的觀看了半晌,在看到許一夙那句‘球球絕對是兩天下不了床了,別等了!’的時候終於忍不了,面紅耳赤的關掉了他們的對話框,往下拉著看別的,基本上都是恭喜她新婚快樂的留言。

唐球有些興致缺缺,剛想關掉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她目光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點了進去——

費宏晟:恭喜,新婚快樂!

好久沒聽到沒看到這個名字了,此刻忽然收到他的祝福短信,唐球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猶豫了片刻,唐球還是給他回了一條:謝謝。

但讓她沒想的是那邊的費宏晟大概正在玩手機,居然秒回:咦,你居然有空?

他怎麽這麽問?唐球一楞,疑惑的給他回了一條:嗯?

費宏晟:還以為新婚第二天,你會很忙呢。

唐球:還好吧。

費宏晟:不過沒有給你隨禮,別介意啊。

......怎麽會,唐球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剛在鍵盤上打上這幾個字,就聽到門口傳來的‘哢噠’開門的鎖聲。唐球大腦忽然當機,不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