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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及荓禮?墨大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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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我說,墨大爺,你要那玉做什麽?”蘇錦跟上去,密裏傳音。

前面,百裏墨夙也不回頭,但卻故意放低了速度,讓蘇錦能遠遠看到他的影子。

“爺有用。”

百裏墨夙的話裏都透著傲嬌的脾氣。

呵,你有個屁用。

“這是華茵贈予我的,我再贈予誰也和你沒有關系,再說了,墨大爺,不是我說你,你好模好樣的,要那玉佩做什麽。”

百裏墨夙沒回她。

“我說,華九身子不好,你少招惹他。”蘇錦怒了,將輕功運至極致,當然……還是沒追上百裏墨夙。

“你倒是真心疼他。”

“廢話,我的阿九啊,我當然心疼他。”

“你的阿九?”

嗖的一聲,方才還遠遠的快要看不到影兒的百裏墨夙突然如光電般,驟然出現在蘇錦的面前。

動作太突然,蘇錦有嚇到。

“你的阿九?”百裏墨夙近乎質問的語氣。

蘇錦昂著臉,這人什麽鬼,這什麽語氣。

“難不成,還是你的阿九。”蘇錦笑。

“好,那看你的阿九能不能贏過爺。”

“我去,墨大爺,你到底是鬧哪樣啊,你要玉佩作什麽用,你說啊,保不準,借給你一會我還是可以的。”蘇錦又追上去。

“蘇錦。”百裏墨夙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她。

這麽認真的表情,蘇錦吞吞口水,“嗯,怎麽了。”

“你在妥協。”

“啊?”

“你到是真的關心華九。”

砌,難道關心你嗎,蘇錦腹誹,不過,見著百裏墨夙這般陰雲密布的模樣,還是不想節外生枝了,揮揮手,“誒,咱們講合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把玉佩拿回來。”

“沒門。”

“那是爺的。”

“分明是華茵送我的。”

“是爺讓她送的。”

“那你幹嘛不自己送。”

“你覺得爺送,你會要?”百裏墨夙氣得心肝疼,幽深不見底的眼眸裏都是有些恨惱的意味。

蘇錦倒是很輕松,眨眨眼睛,“倒也是,你送的,我肯定不要。”

“所以,爺要搶回來。”

“誒,別。”蘇錦阻止,“你那玉佩對阿九有大作用,你萬不可去搶回來。”

“我以為,對你的作用更大一些。”百裏墨夙突然冷哼一聲,二人此時停在高樓之上,四目對視。

蘇錦卻心境動蕩。

他說,對她的作用更大一些,難不成,他看出什麽了?

百裏墨夙看著蘇錦,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因為方才被他親吻過,唇瓣上面晶瑩發看桃瓣,分外艷紅,而且,唇角還沾著一點屬於他的血跡,在白皙的小臉上,看起來,分外瑰艷。

“魏老爺的身體,你可看出什麽來了?”須臾,百裏墨夙挑眉轉移了話題。

蘇錦一努嘴,“你不是早知道了,還非叫我看。”

“你有何法子?”

“魏老爺子的命已經被人以異術連在一起,除非對方不想讓他死,否則……”蘇錦不再說下去,不過,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百裏墨夙看她一眼,“你當日是如何看出爺體內所中蠱毒的。”

蘇錦也不隱瞞,“我對藏於體內的某些東西,比較敏感。”而已。

百裏墨夙點點頭,也不再追問,而是繼續方才的話題,“你可有法子救魏老爺子?”

“沒頭緒,不過,不要打草驚蛇就對了。”

“所以,你不告訴魏英傑和蘇修染魏老爺子身體的真實情況?”

“當然。”

空氣一瞬間又安靜下來。

“噝。”冷風灌來,百裏墨夙突然輕噝一聲,隨即撫上了脖子。

方才被蘇錦咬的地方,雖然已經被他止住了血,可是,到底並未塗藥。

“那個……”蘇錦也註意到,方才沒仔細看,這下一眼看去,齊齊兩排牙齒印,倒是極其明顯。

“我有藥,你要不?”氣氛好像突然緩和一些,蘇錦濃秘的睫睫一掃,好心問。

百裏墨夙反而瞪著她。

“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這麽瞪我。”蘇錦也是有脾氣的人,不過,還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遞給他,“喏,外用,還不會留疤。”

百裏墨夙接過,上下掃她一眼,那眼神,極具穿透力與威壓。

蘇錦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樣看著我幹嘛。”

“天馬。”百裏墨夙對著暗處一招手。

頓時,方才還無空一人的高樓上,矮小精悍的天馬現身,先是看看自家主上,再是看一旁蘇錦,微微笑,“蘇錦小姐好。”

“把刻骨香給爺。”百裏墨夙對著天馬招手。

天空一怔,“刻骨香,主上,你……”

“百裏墨夙你神經病啊,刻骨香不止會留疤,還會讓疤痕越來越深,永難消除。”蘇錦也阻止。

百裏墨夙一掀袍子,往一旁斜斜一靠,“爺就是要留疤,讓你看著就愧疚。”

“你有病。”

“被你氣得。”百裏墨夙接過天馬給的刻骨香,竟當真就抹了上去。

天馬看得目瞪口呆,欲阻不能。

“百裏墨夙,你瘋了,真的會留疤,而且是這麽顯眼的位置。”蘇錦出手阻止,百裏墨夙動作自然比她更快,身子一轉,避開她的同時,已經將刻骨香塗了上去。

蘇錦頓時怨惱,“百裏墨夙你全大瘋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要什麽臉,作為爺的夫人,爺的臉就是你的臉。”

“我靠。”這是分分鐘鐘要把人氣死的節奏啊。

蘇錦呼口氣,最後幹脆不理他,就這樣看著百裏墨夙將刻骨香一點一點的塗抹在脖子上。

那麽明顯的地方,稍微領低一點,動作大一點,別人都會看到。

這個百裏墨夙,到底在想些什麽。

夕陽的光輝漸漸灑過來,落在百裏墨夙修長的手指,光束隨著他如玉般的指尖一點一點晃眼。

肌膚如玉,鎖骨一線,從眼眸到下顎全身無一處瑕疵,都是上天精美的眷顧。

這廝,長得好,身材好,武功好,真是……

“算了,你愛擦就擦吧,我走了。”蘇錦轉身,作勢要走,她自然要去青宇齋,叫華九防著這人。

“你就這樣走了,沒有良心。”百裏墨夙把剩下的刻骨香丟給天馬,對蘇錦很不滿。

蘇錦雙手環胸,哼一聲,“姑奶奶當然沒有良心,姑奶奶的良心都被你這個神經病給消磨殆盡了。”

“所以說,你從以前的暗戀爺,到如今對爺已經心肝費盡了?”

“呃……”這思維能力也真是,沒誰了。

“算了,你愛咋的就咋的吧,不奉陪了。”蘇錦有些累了。

“爺在生氣,你沒看到嗎?”百裏墨夙一把拉住蘇錦的袖子。

“我看到了,可是你生哪門子氣?”蘇錦不解,使勁拽自己的衣袖。

百裏墨夙卻拉得更緊,指指下方,“你若是不說句好話哄爺高興,爺現在就拉著你跳下去。”

蘇錦吸口氣,看看高樓下面人來人和往的小道,搖頭,很是無奈的看著百裏墨夙,“攝政王,我叫你爺,墨大爺,你能矜持高端大氣加高尚嗎,咱能要點臉嗎,以死相逼,你還有沒有一點格調。”

“爺沒有,爺隨時可以從華九那裏搶回玉佩。”

“得,那你去拿吧,反正也就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而已。”蘇錦不想再和這人磨蹭了。

“蘇錦,那是爺送你的及荓禮,比任何東西都珍貴,你可真是好樣的。”百裏墨夙見蘇錦軟硬不吃,頭腦愚笨,突然氣恨的丟下一句話,轉過身,一下掠走了。

天馬杵在那裏,看看自家主上的背影,又看看蘇錦,“蘇錦小姐,我家主上生氣了。”

廢話,她當然知道他生氣了。

送給她的及荓禮?送了,還不準她送人啊。

真是。

毛病。

蘇錦隨手一拂,就像是要拂開面前一絲煩躁的思緒似的,而後,又摸摸唇,心裏真是百感交集,而後,站在那裏半響,足尖一點,朝相府而去。

她的目的是找到先古之玉,和百裏墨夙生氣對嘴到底磨蹭個什麽鬼。

她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太子既食人舌,還能有保持**新鮮的玉鐲子,那必定與先古之玉脫不了幹系。

對,蘇錦突然一拍頭,還是得關心下欒生,真是被百裏墨夙給搞懵了。

欒生已經醒來,神智已經恢覆,看著蘇錦,滿是愧意,“對不起,我給你闖禍了。”

“還好還好,最後都被住你對面那位墨護衛給承擔了。”蘇錦道,她也沒想到,她還以為,百裏墨夙會很有脾氣的離開了呢,或者說,去華九的院子裏住,沒曾想,竟然又住了回來。

而且,之前她給阿九送玉佩去時,倒是看到青齋院裏已經修葺完整,定然是百裏墨夙虧大本了,這次,他倒是聽話得很沒矯情。

不管了。

蘇錦看向欒生,“那個魏家長房大爺,你認識?”

欒生搖頭,“不知道,只是一見著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當時,蘭姨娘那些婆子進來院子,我看著,你能處理,也沒有理會,卻有人將我引了出去,我一出去,便見著了那魏家長房大爺,一看到他的那雙睛睛,便……控制不住……”

“原來,是有人將你引出去的?”

欒生點頭。

引欒生出去的人是明月珠所派,這點毋庸置疑,看來,她娘明月珠應當是知道欒生什麽事才對,不然,不可能這般巧的。

“那你可記得你母親,還有你家人?”蘇錦追問。

似乎一提到母親這個詞,欒生就極其痛苦,原本平和的五官突然皺一起,浮浮蕩蕩的竟給人十方煞氣迫來。

蘇錦眸光一縮,當即擡手,“好,別想了。”說話間,手卻不自覺的放在了欒生眼前,輕輕的左右的,較快較慢的揮動。

欒生看著蘇錦的手,不知道她想做什麽,清明的目光卻漸漸變得迷茫而呆滯。

“你前面,看到一條滿是鮮花青草的路,你站在路中央,和你的母親在一起。”蘇錦的聲音突然很輕,很柔,就像是海風在輕輕虎摸著心靈。

欒生眼眸漸漸合上,喃喃著,“是,我和我母親一起,我們在一起看桃花。”

看桃花?欒生以前所住的地方有桃花?蘇錦繼續,“你家裏都還有些什麽人?”蘇錦輕聲詢問。

欒生閉著眼,正要回答,面色突然變得痛苦萬分,“死了,都死了……”

“怎麽死的?”

“黑衣人,有火,燒起來了,全部……就都死了。”眼淚與絕望突然就從眼眶裏流出來。

蘇錦擰眉,難道,欒生一家是被仇人滅門了?

“不,還有雨,下雨了,母親很溫柔的摸著我的臉頰,不……她好兇,她命令我,打我……她對我很好……”欒生突然激動起來,整個額頭都突然浸出密密的汗。

不止她,蘇錦的額頭也一瞬間密布了汗水,想將欒生喚醒,可是欒生卻好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痛苦又壓抑,絕望又興奮……

“欒生,醒來,欒生,醒來。”蘇錦語調突然加快。

欒生好像什麽也聽不見,漸漸的,痛苦近乎至猙獰……

“撲……”蘇錦見勢不好,只得另一只手對著自己重重一拍。

她吐出一口血時,欒生也瞬間倒了回去。

蘇錦一連後退幾步方才站定,擡袖一撫唇。

自問,她的催眠術可說是頂尖之流,而且,她方才還借著內力,可是欒生的心裏,剛還始還好,到後面,似乎隨著他的精神,就好像是被什麽強大的東西給覆蓋住似的,讓她不止闖不進去,反而……方才,若是她慢一步,只怕就要受到反噬,小命,都會玩完。

還有,欒生口裏的母親,這性情……

“活該。”蘇錦正想著,便聽耳中傳來淡淡兩個字。

這語氣,不用說,也知道是對面屋裏百裏墨夙傳來的。

蘇錦不理她,又檢查了下欒生的脈搏,確認無誤,這才去向北苑。

她得問問欒生的事,看明月珠知道多少。

蘇修染已經離開,明月珠也已經醒來,此時還躺在榻上,一看到蘇錦,面色便是一沈,“你做的好事。”

“不感激就算了,還這幅樣子。”她對蘇錦沒什麽母女情,蘇錦自然也是,直接走至床榻邊,不客氣的坐下,開門見山,“你知道些欒生什麽事?”

“你親手殺了青嬤的侄兒。”明月珠死盯著她,清肅的眸底是憤怒。

蘇錦冷笑,“我若是不殺了他,你現在還能好好安生的躺在這裏?你兒子蘇修染還能好好活著。”

明月珠恨瞪著她。

蘇錦也沒什麽耐心,“說吧,你既然能引欒生出去,在蘇婉及荓禮上闖亂子,讓皇後受驚下去休息,這一套一套的,你若是不知道些欒生什麽,我都不相信。”

“蘇錦,這就是你對你母親說話的態度。”

“你這個作母親的從未稱職過。”蘇錦笑得雲淡風清。

明月珠偏頭,對著外面招手,“青嬤我不想看到她。”

院外,青嬤突然快步走來,看看明月珠,又看看蘇錦,然後,對著蘇錦,竟然噗通一跪,“多謝大小姐救了老奴的侄兒。”

“青嬤你說什麽,你莫不是傻掉了,你侄兒被她給刺死了。”明月珠惱怒。

青嬤嬤卻搖頭,看著明月珠,“不,夫人,沒有,皇後走後,相爺氣怒,是大公子處理的那些人的遺體,我侄兒,青源,沒事,大小姐那一劍並沒有刺中心臟,所以,青源還活著,如今已被大公子安排在一處療傷……”青嬤嬤說到最後,又對著蘇錦重重一磕頭。

“青源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明月珠也慶幸的松口氣,不過,再看向蘇錦時,還是並沒有好臉色,對著地上的青嬤道,“你起來,也許,是蘇錦劍法不精而已。”

蘇錦白眼一翻,她劍法不精?

這人到是不是她娘。

“不是……夫人。”青嬤搖頭,“青源已經醒過來了了,是他說,當時,大小姐那劍刺過去時,曾密音於他,叫他偏躲一些的……”

明月珠聞言,再無語反駁,既而,對著青嬤嬤擡手,“你先起來吧。”

“青嬤你起來吧,我也是順手而已。”蘇錦也不邀功,而是伊朗看著躺在榻上的明月珠,“關於欒生,你倒底知道多少,他的身世?”

“我並不知道。”明月珠搖頭,觸著蘇錦的目光,很是生硬的語氣,“之前,我曾經有一次外出,見過他好像是受到刺激,在發瘋……”

“所以,今日發瘋,只是巧合。”

明月珠點點頭,“是,我沒想到會這般巧,他看到魏家長房大他就已發狂了,都不用我動手。”

“原來如此。”

“不過……”明月珠的態度緩和幾分,看著蘇錦,“幾年前,我曾去過遠在海天之外的北冥國的一個少數部落,在那裏見過一個小孩,那小孩和現在的欒生,有幾分相似。”

“那個少數部落,如今呢?”

“後來聽說,一族全滅了。”明月珠面上沒什麽波瀾,“自古以來,權欲交替,像這種小部落不被招安,就會被滅,也沒什麽特別,位於楚國與南齊交接處的回洛一族不是也被滅了。”

蘇錦點頭,“你倒說得不錯,世態炎涼,世道如此,可是……”蘇錦一笑,“可是,當權力上到達一定的境界,不會有人為了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部族而動心思,除非,還有一種可能。”

明月珠看著她,“什麽?”

“他們都有上位者想要的某些東西。”蘇錦說得隨意,明月珠卻是一震,看著蘇錦,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般,須臾,道,“據我所知,那個小部族性子散漫,天性自由,恣意,族裏只一本傳承幾千年的異法典籍,而且,沒什麽用。”

異法典籍?

華茵的回族一族,是擅長的問天蔔卦之術,也被滅了族,會不會滅掉回洛一族和欒生所在的小部族的,是同一個人?同一批力量?

可是,明月珠也並不能肯定,欒生就是那小部族的那位少年。

而且,他也未從欒生身上感覺到任何部族的特性。

“我走了。”該問的也問了,蘇錦與其說是和明月珠打招呼,倒不如說是在和青嬤打招呼,不過,走了一步,又退回來,從袖子裏拿了一瓶藥遞給青嬤,“青嬤,這是好藥,能讓青源好得快一些。”

“謝謝大小姐。”青嬤嬤感激得無以覆加。

蘇錦無所謂的擺擺手,便悄悄的溜回芳華閣了。

青嬤嬤這才關上門,轉身,看向床榻上一臉沈思的明月珠,“夫人,大小姐,是個聰明人。”

“再聰明,如果沒有能力,也活不了多久。”明月珠沒有什麽好語氣。

青嬤嬤面色覆雜之餘,更是好奇,“夫人為何這樣說?”

“她是頂著鳳格天命的女子,既然做不了太子妃,皇上自然也不會讓她嫁予別人的。”明月珠似有嘆意,不過,語氣裏,對蘇錦到是少一絲恨意,多了一絲覆雜。

青嬤嬤一嘆,“夫人,為何就不幫大小姐籌謀籌謀呢。”

“她是殺星,縱然今日她化解了我們的危難,讓已至末路的明家還能保全,也不能磨滅,她克死我兩個女兒的事實。”

青嬤嬤對此不好再說什麽,將蘇錦給的藥收進懷裏,這才道,“那明妃娘娘那邊……”

“事情失敗了,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用去信,我和她,雖是姐妹,情誼卻並不深,而且,皇上如此疼她,她自有法子應對。”

“是。”

時間轉瞬半月而過。

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對於八卦來說,是真沒什麽智者可說。

自從蘇婉及荓那日之後,不止蘇錦更出名了,連帶著,她身邊的墨護衛也跟著出名了。

皆暗暗相傳,相府大小姐,蘇錦,是嫁不了太子,幹脆破罐破摔想要以護衛來吸引太子的註意力。

於是呼,指責,詬語啊,滿京城是沸沸揚揚。

而作為當事人的蘇錦,除了仰頭看天,別無他法。

謠言再厲害,也傳不了多久的,可這謠言都傳半月了,沒有蘭姨娘和蘇婉的功勞,她都不相信了。

所幸,她也無所謂。

至於外院裏的百裏墨夙,自從那日後,這半月來,還真就是不理蘇錦了,只是每每到用膳時,刻意將自己豐盛的餐食給擺在院子裏,優雅端莊的用膳。

蘇錦才不怕,她可以飛檐走壁,出去吃,可是……被百裏墨夙攔了道。

想呼叫華九吧,消息也被這死丫的給堵塞了。

於是乎,蘇錦是妥妥的吃了半月的清粥——沒米的清粥。

當然,欒生還是比較貼心的,倒把自己的菜給蘇錦,可是,總是會發生些意外,不是菜打翻了就是菜裏有蟲子。

所以……

蘇錦除了每日想著,如何從太子身上尋找先古之玉的,就是每日怨恨的盯著百裏墨風的屋子,恨不能目光變成劍,立刻射死那丫的。

尤其是當對方,穿著一個低領長袍,在她面前故意晃著那兩排已經定型的牙齒印時,那暧昧又欠抽的樣子,讓她……

不過,今日,清寂了半月的芳華閣,不安靜了。

之前因在禦前失儀,得罪蘇婉而被懲罰的姜馥雅一月禁足滿了,一見天日,竟第一個就來找蘇錦的麻煩,而且,還和已經在華茵的手下快速完好的永昌侯小侯爺明決一起。

結伴找碴。

對此,蘇錦關門不見,還來了一出,上吊的好戲。

明決看著蘇錦都這樣要生要死了,心裏暢快無比,當下高興的離開了相府。

至於,姜馥雅,對於蘇錦,只是有些不服氣而已,看到她被太拋棄,還被世人傳得與護衛如此不堪,嬌俏的臉上也是止不住的得意,帶著丫鬟浩浩蕩蕩的走了。

而沈旖,從荊州一直跟著姜馥雅進京的沈旖,已經學會了沈穩,默默的看了眼蘇錦的方向,跟在姜馥雅身後默默離開。

蘇婉本來聽說姜馥雅和明決一起來找蘇錦麻煩時非常開心,可是當得知,二人就這樣走了時,心氣頓時一落千仗。

她雖是未來太子妃,可是自從及荓禮那天後,太子竟少於見她,每每還以各種理由推拒。

這種突然的失落感,讓她心裏極不順暢,一定要尋到一個宣洩口。

尤其是,某一日,太子竟主動向她問起蘇錦的消息時,她心裏雖萬般恨惱,面上卻只能陪著笑。

而這期間,京中又出了一件大事,皇上突然下旨,指定讓魏家長房嫡子,魏英傑參加一月後的秋試。

一旨出,滿京人嘩然,這就是擺明要拉拔魏府嗎?

不說魏英傑琴棋收畫,文彩獨到,就這皇上親指,那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對此,魏府內裏,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壓抑。

時間,一晃,又是十多日過去。

這一日,蘇錦一月禁足日滿,皇宮來旨,皇後宣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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