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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個該叫做父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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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淌過塵世,勘不破紅塵,扛不過劫數,證不得道心”

“該經一番坎坷 ,多些心路跋涉的磨礪,但憑造化了掛無牽”

“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幾番輪回苦海挫骨煉心斬斷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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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間腦海又浮現這七八年光景中總重覆的一個不知該叫幻境還是一夢:一聲聲似熟非熟的嬰兒啼哭,兩個一男一女背影對答著這番似是而非又讓人似懂非懂的怪話, 每次想靠近看的清楚些卻總保持著只能耳聞卻無法看清面孔的距離恍若幻境又恍若一夢;

“又發什麽楞,是不是怕了”只見一白白胖胖長著一張人畜無害臉的少年一臉壞笑

一旁身材消瘦的少年一楞,隨之狠狠的甩了甩想的已有幾分頭脹的頭,隨之也換上一副只有你懂得的笑臉說道

“你先我後,從不騙人,認識這麽久再說何時又騙過你”

“不如我們剪刀石頭布誰贏誰先來”看僵持不下白胖少年改口道

“剪刀...石頭....布”

布字尾音剛落,便聽白胖少年一聲輕呼 賊兮兮壞笑的說道

“運氣真好,這次你又贏了,快去,我先去門口給你把風,再遲他們便要回來了”

隨之一聲急促的嘩嘩聲只見那一柱淡黃色帶著體溫的水柱似若從天而降般迅速融入已盛滿水的水桶後融為一色似乎又曾未發生過什麽

剛提上褲子,便聽室外陸續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少男少女嘻嘻哈哈青春洋溢的彼此打鬧嘻嘻聲,預示著課間操已經結束,如慣例般早已口幹舌燥的少年少女,一進教室便擠向邊角處這盛滿清水的水桶前,或許是渴的難受,本顯的吵雜的教室頓時只剩下咕嘟咕嘟的喝水聲,一小會後不知是誰先嘀咕了一句

“感覺今天的水怎麽會有點鹹鹹”

只聽另一個聲音

“可不是麽,感覺怪怪的和往日似乎確實不同還帶來一點腥味”

早已在眾人湧進教室前便規規矩矩坐在座位上這倆兄肥弟瘦的今日課間操輪值搭檔,一邊用眼的餘光瞄向眾人聽著幾聲若有若無的嘀咕聲,一張臉早已憋的通紅但始終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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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幾分消瘦而臉色蒼白略顯得有幾分病態的便是剛轉入這所小學不久從原來所讀五年級降級到現在所讀學校四年級的儒谷,儒谷出生在北方沿海一個叫“即米”的城市。

而這座城市所有構成他童年的記憶便是那個該叫做父親只知灌著一瓶瓶馬尿(酒)的男人,在酗酒後稍不順心後對娘親輕則叫罵重則拳打腳踢的日子和那套空蕩總覺得帶些許寒意的大房子。

後來聽說娘親當年生自己的時候,那個叫父親的男人因酒後砸傷了人還被關在大獄,是鄰居發現後把已經羊水破裂的娘親送到了醫院,撿回了自己這條賤命,在生下自己不到一星期便回到了家裏又獨自扛起這個沒有男人的家,而從那時起幼嫩的儒谷從骨子裏厭惡似乎是萬惡之源的煙酒和那個該叫父親的男人。

每次戰爭一爆發前的一刻,敏感的儒谷總會躲得遠遠的聽著東西落地撞擊地面破碎聲,直到那個男人摔門而出娘親坐在床頭無奈的哭泣,心中總無比痛恨自己不知從何時起已經養成的膽小懦弱怕事,只能眼睜睜的無數次的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上半分因為儒谷怕記得曾拍來的那一巴掌到底有多疼,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待那個男人摔門而出後用小手將用清水洗好的毛巾幫娘親擦去已不知流了多少次又流了多少淚的臉頰。

從娘親口中知道,娘親當初是不顧姥姥姥爺的反對從另一座很遠的內陸城市跑到這所陌生的城市....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本就先天體弱的儒谷每次睡著總會夢見故事中才會出現的鬼鬼怪怪,它們總是一直追著自己,而所有結束這種夢境的方式似乎都是跳河又或跳崖的方式求得醒來又或總夢見窗外院內有鬼怪在蹦蹦跳跳不知在說著些什麽。

日子在這種提心吊膽中這樣過著,直到有一次那個男人不知又為何和娘親吵了起來,躲在廚房的儒谷看到那個男人將一瓶自己剛剛燒開盛滿熱水的暖瓶砸在娘親腿上。

一向唯唯諾諾的儒谷不知此刻哪來的勇氣拿起那柄本該是切菜的刀擋在已坐在地上娘親的面前,略顯哆嗦的小手拿著那把菜刀指著那個本該叫父親的人說著日後再久的歲月都再難忘的話

“ 你再動我媽一手指頭你試試看,我....我......劈死你”

那個男人用當時儒谷看不懂的眼神看了看面前這個拿刀的孩子,轉身離去,這也是唯一一次用時最短的吵鬧,待他摔門而出後只剩下一大一小的抱在一起哭泣的娘倆。

那一次娘親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只記得整個紅紅滲血的大腿滿滿都是被燙起的泡,在敷上醫生叮囑的黃黃的藥膏大半個月後才勉強可以下床。

娘親躺在床上的這段不長不短的日子裏,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回過家,也似乎這大半個月也成了儒谷心情最放松的日子。

直到娘親可以下床走動一個禮拜後,再見那個男人時已是在醫院的太平間,即便見過了娘親數不清的流淚但當娘親伏在這具已經沒有體溫男人身上歇斯裏地哭泣的那刻,小小的儒谷能感受到娘親這次真的從沒有過的絕望和傷心也將她這輩子的眼淚流盡了但儒谷依舊沒有流一滴眼淚,似乎這本就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儒谷沒問這個男人是怎麽死的,一是不想問,二是怕娘親傷心,後來才知道知道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深夜從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的那個男人被一輛超載拉沙土的大車撞死了, 等娘親一個人忙前忙後忙完了喪事便病倒了,後來也越發嚴重,直到一個叫該叫姥姥慈祥的老人把儒谷回到這個叫做“蕪來”據說是娘親出生的地方 姥姥說

“月子落下的病”

姥姥又說

“天塌了,支持她生活的勁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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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白胖胖胖長著一臉人畜無害相的少年叫留怡,這也是儒谷交到的第一個也是這個學校唯一一個朋友,少年人的世界其實很簡單能尿到一條褲子耍到一起的玩伴在少年人的心中便是可以組團上房揭瓦鬥雞走狗做盡壞事的兄弟。

當然除了這恒古不變的鐵律外更為關鍵的是白胖的留怡在儒骨來之前可是全年級第一當然要補充一點是年級倒著數的第一,而儒骨來了後局面似乎大為改觀這第一第二的位置自是難兄難弟輪流做,白胖自是大有揚眉吐氣感自覺又有幾分臭味相投兮兮相惜感,自此逐成了兄胖弟瘦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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