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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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消息，許欣歸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待身上涼下來才發現剛才給他們收拾被褥收拾了一身汗，房間又沒有開暖氣，一歇下來就有些冷意了。
她走過去把暖氣開開，想了一會兒，還是進了房間帶的小洗手間。
水嘩啦嘩啦的沖，熱騰騰的水汽氤氳著升起來罩著整一個小小的空間，她站在花灑下，心緒不寧的任由溫水傾斜而下。
為什麽柳蓓蓓會來？這麽多年都沒有跟著追過來，為什麽現在突然就做了這個決定？到底是什麽原因？
許欣歸關掉水龍頭，百思不得其解，她想得太入神，連門上鎖“啪嗒”一下被扭開的聲音都沒註意。
寒序安排好兄弟，心情愉悅隨意自然的進了許欣歸平常睡得房間，房間裏沒有人，只是小洗手間裏亮著燈，水聲嘩啦嘩啦的飛濺在推拉的磨砂玻璃門上，把玻璃門上搖曳的影子砸碎了一片。
他輕笑著走到床邊坐下，盯著映在玻璃上的窈窕身影不放，喉頭滾來滾去幾個來回之後，果斷的站起來，走過去，幹脆利落的推開了玻璃門。
然後，滿意的看到形狀美好膚色白皙的腰背。
“唔。”他點點頭，摸下巴有點遺憾，沒看到前面，嘖嘖嘖……
許欣歸正恍惚著擦身體準備穿衣服，冷不丁一個人進來，受到驚嚇的驚呼一聲，拎起衣服退了一步，頭側過去，臉羞成一片紅，不敢看他。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她低頭，聲音吶吶。
寒序大搖大擺走進來，絲毫不在乎，“又不是沒看過。”
“……”許欣歸語塞，想不出話來反駁，只能死死的捂著胸口，蜷縮著站著，盡量躲著他。
男人壓迫的緊張感撲面而來，她有些撐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鼓著臉有點生氣，“你要做什麽呀？”
寒序斜著她氣鼓鼓的包子臉，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你洗好了沒？我著急洗澡了。”他大大咧咧的說著，手腳麻利的褪了身上的衣服。
許欣歸心裏發毛，皺著表情瞟他的動作，眼看他手已經摸到了內|褲邊緣，再也看不下去了，胡亂用衣服裹住自己，別過臉扔下一句：“那你洗吧，我出去了。”拔腿就要跑。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跟這個流氓就不能講道理的。
寒序賊笑著看她倉皇而逃的狼狽樣，動作迅速的扯掉身上最後一層遮蔽，興趣盎然地舔了下嘴角，撲過去，長臂一攔擋住她，拖到懷裏就沒頭沒腦的吻下去。
許欣歸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被抓到的瞬間，就遏制不住驚叫。但只一聲，其餘的都盡數被他吞進肚裏。
“你放開呀。”許久沒有這樣近的碰觸過他了，許欣歸很不習慣，抓著他的頭發讓他離自己遠點，氣急的告訴他：“我要出去。”
“一起洗。”寒序充耳不聞，把她抱在懷裏拖到蓮蓬頭下，打開熱水，澆在兩人相纏的身上。
“啊。幹凈衣服都濕了。”她很生氣，覺得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被尊重，捂著重要部位擡頭瞪他。
薄薄的一層布料沾了水變得透明，裹不住她細嫩的皮膚，緊緊的貼在她曲線畢露的身上，凹凸有致。
寒序低頭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頂出來的肚子，快要五個月的肚子，圓圓的一個，像扣著一個小西瓜。他把蓮蓬頭拿下來，饒有趣味的掀開她遮住肚子的衣服，慢慢的把水淋上去，輕柔的摩挲，肚子變得濕漉漉的，光滑光滑，像個雞蛋。
他嘴角勾著不正經的笑，卻緩慢而鄭重的撫摸著，一圈一圈的，樂此不疲。許欣歸被他摸得後頸的汗毛豎起來，急於逃離，氣惱道：“衣服都濕了，你快讓我出去。”
寒序哼笑，看著她，手也滑上來，隔著衣服掐住她山頂上的殷紅，低頭咬在嘴裏：“早濕晚濕，一樣要濕。”
什麽意思？許欣歸往後縮，“你快洗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去睡覺了。”
他好笑的看他一眼，扣住她往後移的腰身，“你覺得你現在還走得了？”他說著，下腹火熱□□的碩大惡劣地蹭了蹭她敏感光滑的大腿根內側。
“我我我，你別……”感覺到他的意圖，許欣歸慌慌張張，連連擺手，“現在，肚子，不可以的。”她試圖以理服人。
“有什麽不可以？”他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掉，用花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然後對著自己照樣來了一遭，最後抖著大浴巾，牢牢將人包住，避開肚子一把扛起來就往外面走。“前三個月不可以，你這都多大了？還不行？”
她被他懸在空中，揪著他頭發著急，放輕了語氣跟他打商量，“說了不行呀，你就自己好好睡不行麽？”
他回頭不耐煩地瞥她，把她放下來拽住她的手往他熱到快要爆炸的地方握住，上下擼動了幾下，“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忍？”
“……”許欣歸沒有辦法，手被他握住不放，只得一臉愁容跟著他的步伐齊齊躺到床上。
“給我笑。”寒序才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在床上放好就壓下來了，“寧死不屈的樣子給誰看呢？”
許欣歸擡眼看他，委屈兮兮，“沒有。”她是真的沒有經驗，覺得很惶恐。
他傾身下去搓她的綿軟，下面熱騰騰的抵住了，只是沒進去，在洞口一下一下的試探。
許欣歸害怕的咽口水，回憶起第一次的疼痛，抵住他的胸口，瑟瑟發抖。“你別，不可以的。”
他動作未停，只擡頭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嘴裏含著迎著空氣硬挺起來的小櫻桃，狠狠地咬她的綿軟。“我合理合法的老婆，我為什麽不能睡？”
許欣歸怕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可是，很疼。”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初初那一下最殘忍，灼熱的碩大一個猛勁兒就貫穿著進來，疼的她半天都喘不上氣。不知道反覆進出了多少下，才有濕潤的液體湧出來，但是還是疼。
“那是你第一次，當然疼。第一次過後就不會了。”他盯著她柔軟的曲線，扶住自己的東西，在洞口摩挲，瞄準，等待時機一躍而進，直搗龍穴。
“嗚……我還是害怕。”許欣歸抽著鼻子，哀求他，“不要了好不好，我害怕。”
寒序不耐煩的挑眉，搓她臉蛋，“那我還能由著你一直忍著？早晚要受的，早受晚受，不如今天受。”
“我……”她開口還想說些什麽。
寒序止住她，摸摸她那裏，感覺有些許的水出來，小心翼翼的探了兩個手指進去攪弄，勾出更多的水來。“留著這個勁兒，一會兒有你喊的。”
然後他欺身壓進去，滿意的感覺到黏稠的水潤滑住他。
“好了，進去了。”他給她直播現場的戰況，末了還勸慰她，“第一次都是疼的，這次就不會了，保證讓你舒服的叫|床。”
許欣歸明顯不信，因為她已經感到了那裏傳來的絲絲疼痛感。人在情緒不穩的狀態下，會把細微的東西放大一百倍。那裏的疼痛感，放在平時，都是眼不眨心不跳的小傷，可現在，她就覺得無比的疼，疼得委屈的都要哭了。
她盯著舔她臉的寒序，“哇”一下哭出來了。
寒序拍怕她臉，皺眉頭，“有這個勁兒留著。”
她抽抽噎噎，“疼。”
他懶得哄她，直接把人拖過來貼過去，一頂到底。許欣歸掙紮了幾下，徒勞無功。他還不知足，攥住她冰涼到顫抖的小手伸過去握住呆在外面留守的兄弟，領著她上下擼動著。
許欣歸被她強硬的一下頂到窒息，許久回神過來才捶他，“你這麽大力幹什麽？小心肚子！”
寒序賤笑，就著溫潤的水又輕緩的抽動了幾下，“和它打招呼，讓他提前見識見識他爸的英勇。”
“你……”這人真的沒皮沒臉到一定程度了。
他笑起來，托住她肚子，又是一陣沖刺，舒坦的同時心情也放飛了，他柔了嗓音哄她，配合著底下緩慢的動作：“舒不舒服？嗯？”
許欣歸羞紅了臉，拽過被子遮住臉，不想再看他洋洋得意的表情，任他□□著在自己雪白的身上為所欲為。
嗚嗚咽咽的一陣喘息，許欣歸在被子悶得都有些缺氧，寒序體貼的把她腦袋上罩著的被子揭開，把她腿擺弄到自己腰上掛住，繼續最後的沖刺。
她被他激烈的撞擊弄得只能一聲一聲地埋在他肩膀上，顫抖著，感受著他的撞擊，然後喘不上氣的急促呼吸。
他也喘著粗氣，狠狠的一下之後，體|液交融。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許欣歸掙紮了老半天才勉強睜開眼。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到處都是酸酸疼疼的，她深呼吸幾下，感覺肚子裏一點異樣都沒有，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寒序半側著身，面對著她睡得很熟，手臂虛攏著把她圈在懷裏護著。看他平日裏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邪氣樣，睡著了卻很乖，沒有鼾聲，呼吸都是淺淺的有規律的起伏，手腳也不亂伸亂動，就這麽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護著她。
她瞧著他熟睡的模樣，思緒飄起來，他平時的時候就是這幅謙謙君子溫和有禮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女人。只是對著她，又是一副邪氣痞氣霸道兇殘的壞面孔。如果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說不定還更受女人追捧，畢竟那種渾然天成不落俗套的邪氣痞壞樣，真的很吸引人。
回過神來又想到昨晚偷聽到的事，心裏一沈，隨即又搖搖頭。她怕什麽呢？這樣的他，只有她一個人看的到。
她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動作很輕的拿開他環著自己的手，得早點起床給他們做早飯。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她回頭看他睡意沈沈的臉，溫和的笑笑，摸摸肚子步伐輕快的出去了。
我們愛你。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最後一句的矯情治不好了……
好了，大家晚安，記得留言呀！
☆、她是個好女人
寒序這陣子很忙，每天倒還是正常的作息，只是許欣歸覺得，他可能在外面接了什麽額外的活計，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的樣子。
她低頭繼續打雞蛋，心裏不可抑制的湧出點愧疚來，要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孩子，一個她，他也不會這麽忙的。扶著肚子把雞蛋液倒進底部沾了油鍋裏，在上面放上細細的小菜，等下面的蛋液定型了，再用鍋鏟一翻，把另一面翻到底下，等上一兩分鐘，就可以出鍋了。
許欣歸把早飯盛起來端出去，看了下寒序，還坐在沙發裏，膝蓋上擺著電腦，緊鎖眉頭目不轉睛的在思考著什麽。她進廚房把碗筷都擺好了，才出聲叫他，“吃飯了。”
“嗯。”寒序又看了眼屏幕，滾了幾下鼠標，把最後一點標記弄完，才合上電腦走過來，邊走邊問：“弄得什麽？”
“雞蛋和小米粥。”許欣歸沒著急坐下，看他的神情，咬著嘴唇糾結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小心翼翼開口問道：“你最近很忙嗎？”
“什麽？”寒序吃的呼呼的，停了筷子從碗裏擡起頭看她。
“我看你最近在家裏都看電腦，是工作什麽的很忙嗎？”她摸著大大的肚子看他。
“嗯，最近幫朋友看個東西。”他擠擠眼，捏著眉心很累的模樣，“過幾天還要跟她出去辦事，累死了。”
“哦。”許欣歸知道他義氣，點點頭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裏，拿過他的空碗又給他裝了一碗，擔心的看他，“你別太拼命了，盡力就好，別累著自己。”
他聽她這擔心的口氣，方才的疲倦態一掃而空，他就喜歡她這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的模樣，笑起來，“放心，再累也不會忘了伺候你。”
他滿嘴跑火車，什麽都能扯到那種事上，許欣歸臉燒起來，“你能不能別每天都把這事掛在嘴上？”
“什麽事？”
“……”她還是輸給他了，因為她沒他臉皮厚。
寒序吃完就出門了，許欣歸把碗筷都洗好放進碗櫥裏，想了想，也摸著肚子出門了。今天是產檢的日子，前幾次一直都是他陪她一起去的，這次可能忙忘了，那她就自己去好了。
兩塊錢坐了公交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醫院，許欣歸就有點精疲力竭的味道了，挺著這麽大的肚子，真的不方便。她撐著肚子站到掛號窗口準備掛號。周末醫院人滿當當的，她來得又不算早，一排排到大門口。
“呼……”許欣歸換著手撐著後腰，有點支撐不住的看前面龜速前進的隊列，嘆氣：“這什麽時候能排到啊？”
“嘖，小姑娘，你大著個肚子怎麽自己來排隊啊？趕緊的讓家裏人來，你肚子這麽大，排隊受不了的。”前面的阿姨聽到她嘆氣的聲音，回頭見她這幅模樣，驚訝了一下，然後就是滿臉不讚同。
許欣歸被她眼裏不負責任的意味看得羞愧難當，坑著腦袋強顏歡笑，“他最近忙，平時都是他陪我來的。”
“哎呦……”前面阿姨板著臉嫌棄的搖搖頭，“再忙還能有自己孩子重要？現在的年輕人哦……”
許欣歸只能陪著笑臉，“呵呵呵呵……”
這阿姨的嗓門不得不說真的有點大，她一出聲，好多無聊的等號觀眾的目光也跟著掃過來。從來沒被這麽多人註視過，許欣歸感覺渾身上下都灼熱的要燒起來，恨不得現在地下有根縫就立馬鉆進去。
但她還是堅強的支撐住了，只是站得時間久了，額頭上都冒汗，整個人也有點恍恍惚惚的虛浮，她晃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哎哎哎，讓一讓讓一讓。”一位護士長樣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撥開人群，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聽到她的喊話，許欣歸撐著肚子準備往外面讓，誰知腳浮腫得有些不聽使喚，一下沒踩穩，膝蓋一軟，就要摔到地上。
“哎哎哎！”情急中有人慌忙地撐住她。
“啊，謝謝謝謝。”許欣歸自己也嚇出一身冷汗來，懷孕之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的，她還不當回事，誰知道剛才就差點摔到。
剛才往前走的護士長也是一陣後怕，拉著她看了看之後放開手，盯著她鬢角的汗珠，“你這麽大個肚子還自己排隊？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你家裏人呢？”
許欣歸被她劈裏啪啦一連串的問題砸懵了，囁嚅著解釋，“他今天有事，沒來。”
“沒來？！”護士長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也是見慣了醫院裏的冷暖世故的，當即眼裏就了然的多了點同情，扯住她胳膊帶著她往前走，“我帶你往前走走取個號吧，不然你在那兒排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許欣歸心裏對她充滿了感激，連聲道謝。
滕然進到醫院大廳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們科的護士長扯著一位孕婦風馳電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那孕婦個頭小小的，被她扯著，就像老鷹手裏的小雞仔，一點反抗力沒有，可憐巴巴的。
他忍不住笑起來，饒有趣味的盯著看，再然後，才發現不對勁。這可憐兮兮的小雞仔，不是許欣歸麽？
肚子都這麽大了？滕然看了眼許欣歸的肚子，讚許的點頭，沒想到寒序也挺厲害的啊。他興致盎然的走過去，準備和老友一家打聲招呼。
護士長直接拖著許欣歸走到掛號臺前，給正在排號的人打了個商量，“她大個個肚子，家裏人也沒來，剛才排隊排著就要往地下倒，趕緊的給她掛個號上去看看，別真出什麽事。”
周圍人聞聲給許欣歸讓了一個位，許欣歸給護士長說得頭都擡不起來，只能連聲向周圍人道謝，摸出證件乖乖掛號。
滕然輕快的腳步停滯下來，家裏人沒來？寒序沒跟著一起來？他眼都不敢眨，心裏突突直跳，寒序那人面獸心的渣不會真的當許欣歸是生育的工具了吧？要是這樣，禍害了一個好女孩，他罪過真的大了。
想到這裏，滕然收回腳步，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盯著，然後掏出手機給人渣打了個電話。只一聲，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忙什麽呢？忙著玩手機？”
寒序才接起，就聽到對面陰陽怪氣的一句，他反應了幾秒，懶洋洋的：“你這是欲|求不滿啊，打錯電話了吧？”
“我看你才是。”滕然望著許欣歸身手緩慢的動作，後悔不疊，“你還真是個人渣。”
“說什麽呢你？”沒頭沒臉的被好兄弟罵上幾句，幾日積聚的煩躁也爆發出來，“找打？”
“呵……”滕然長出一口氣。“你在哪兒呢你？你他|媽讓許欣歸一個人挺著那麽大個肚子來醫院是不是挺得意的啊？人小姑娘死心塌地任勞任怨的對你覺得挺長臉是吧？六個多月的肚子站在那裏很容易出事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差點摔下去……”
“滾蛋你！”他煩躁的開口，看看周圍坐著一圈等著候場的人，覺得場合不合適，站起來掩住手機，給柳蓓蓓比了個手勢，抓著電話走了出去。
柳蓓蓓笑笑，對他比了個口型，“再幾個就輪到我了，早去早回。”
他點點頭。
寒序走到應急樓道裏才放開捂著話筒的手，稍稍緩口氣，“到底怎麽了？”畢竟多年的兄弟，要不是真出事了不會這麽對他說話。
滕然心情也緩了下來，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寒序轉頭看了眼面試完出來的人，“在‘唯’。”
“你去哪兒幹嗎？”
“柳蓓蓓在這試戲。”
“柳蓓蓓在那兒試戲？”滕然氣得要昏過去，“你陪她在那兒試戲？你知不知道你老婆頂著個大肚子一個人在這掛號產檢？”
“……”媽的，過了六個月是兩周一產檢，他居然忘了。寒序低頭喘了口氣，臉色冷凝起來，“幫我看著點，我一會兒就過去。”
“你一會兒是多久啊？”滕然緊盯許欣歸的動作，見她慢吞吞的上樓了，也輕悄悄的跟上去，“你趕緊的，她臉色看著不太好，剛才排隊掛號差點摔倒地上去，幸虧旁邊有護士長扶著。”
“……”寒序沈了嗓音，“你幫我看著點，我馬上就到。”
“那你快點。”
“嗯。”
寒序掛了電話，大步往試戲室走，“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
他面上掩飾不住的慌張，柳蓓蓓站起來擔心的問他：“怎麽了？學校有什麽事嗎？今天周末啊。”
“不是學校。”他把外套穿起來，車鑰匙圈在指尖，“今天許欣歸應該產檢，我忘了，現在她一個人在醫院，滕然看著呢。”說著，邁步就要走。
柳蓓蓓拉住他，看了眼周圍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懇求的看著他，“寒序，還有一個就到我了，再等一下好不好，我第一次面試，有點緊張。”
“許欣歸狀態不太好。”
“就五分鐘，幫我一個忙，萬一有潛|規則什麽的，你在還能幫我擋擋。”
寒序楞了下。
柳蓓蓓知道他對朋友的仗義，把他手上的鑰匙拿下來，“不是說滕然在那裏看著呢麽？他是醫生，肯定比你要懂的，一會兒就結束了，你放心好了。”
寒序抓抓頭發，坐下來，沒接話茬子，“到你了，進去吧。”
“嗯。”
做完了畸形排查，許欣歸摸著肚子走出來，笑意擋不住，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呢。孩子和他健健康康，是她最大的心願了。她晃晃悠悠的不著急，卻有人很著急。
“哎，小姐，一個人？”一個目光猥瑣的男人靠過來，長相不是很難看，臉上的表情卻讓她極度惡心。
“呃……”許欣歸知道醫院裏常常會有些不正經的人，她繞開了走，貼著墻角就要溜。
“哎呀，別走啊，咱們好好聊聊……”
“我還有急事，你放開。”
“那留個微信，我們晚上好好聊聊啊……”男人扯住她，笑嘻嘻的。
“我不要……”
寒序上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你做什麽？”他還沒喘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氣，對那個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找死。”一下就將人揍倒在地。
那男人平日裏就是專門來調戲無人陪伴行動不甚方便的孕婦的，這會兒自知理虧，也不敢反抗，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踉踉蹌蹌著貼著墻角逃走了。
許欣歸躲在他身後，忍不住笑出來，“你怎麽來了？”
“……”寒序深深看她一眼，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你產檢的日子，六個月之後應該兩周一次了。”
“沒事的。你最近忙。”許欣歸抿唇笑，鼓著臉，“我自己一個人不也做完了麽？沒事的。”
她連說了兩個沒事，寒序心裏更不是滋味，“那你剛才什麽情況？”
“……”
“以後不要自己來，很危險。”
“你不是忙麽，我就想著不要煩你了……”她低下頭看圓滾滾的大肚子。
“……”他心裏一顫，“我自己女人，有什麽麻煩的。”
“嗯，我記得了……”她偷偷笑，心裏滿是滿足，她剛想要再說點什麽，寒序的手機想起來了。
“餵？”
“嗯。知道了，恭喜你。”
“不用。”
許欣歸聽他在那邊打電話，隱隱約約是個女聲的樣子，耳朵尖動了動，神色正派的不由自主跟了過去。寒序低頭瞧了她一眼，唇一勾，換了只耳朵繼續聽。
聽不到了，許欣歸聳聳肩，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等他打完，她才扭著身子不好意思的開口，“誰啊？是你幫忙的那個朋友嗎？”
“嗯。”寒序托著她肚子往樓下走，迎面碰上了滕然，兩人擠擠眼，心有靈犀。
許欣歸沒發現，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皺著眉頭想了會兒，“是個女的？”
“嗯，女的。”
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了，使勁想了想，又聯系到前段時間聽墻角聽到的事，咬唇就要問這個朋友是不是柳蓓蓓，掙紮再三，還是放棄了，有點郁悶的說：“你也不要太忙呀。”
“心裏不舒服了？”寒序給滕然一個感謝的眼神，哄著她：“她剛到帝都，什麽也不懂，力所能及就幫一下，沒什麽別的事，你別多想。”
許欣歸點點頭，“嗯，我知道。”
寒序看她溫順的表情，笑笑，想到滕然剛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心裏更加軟化。
除開沒結婚的那陣子她對他的兇巴巴，她還真的是個好女人.
“寒序，許欣歸是個好女人，你別對不起她。”
作者有話要說： 肥嗎？肥吧？嘿嘿嘿……
感覺現在都沒什麽人看了，但是其實高|潮就要來了，小烏龜馬上就要翻身做主人了，哈哈哈……
☆、再一次難受
懷孕的月份越來越長，肚子上就像綁了一個不停膨脹的氣球，就等著未來的某一天不受控制的爆炸，許欣歸就在這種焦躁恐懼的情緒中掙紮，心理的壓力和身體的難受，沒日沒夜的折騰著她睡不著。
這天夜裏，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又給尿意憋醒了，可是睡意沈沈，她撲棱著睜眼，睜了半天都沒睜開，神智是清醒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她閉著眼，在昏沈的黑暗裏掙紮，想要拉醒睡在身邊的寒序，神智上已經這樣做了，手卻怎麽也靠不到。
“唔……”有電話。
寒序看了眼翻來覆去的許欣歸，攥住她的手放到被子裏，看了眼嗡嗡震動的電話，接起來，“怎麽了？……好，你不要怕。我一會兒就到。”
許欣歸聽到他的聲音，輕輕的，很堅定的樣子。
“你……”誰打來的啊？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她掙紮在睡夢的漩渦裏，想要說話卻一直發不出聲音。
她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皺著，像是在焦急什麽，他輕輕的把手抽出來，起身下床穿衣，靜靜的看了片刻，還是抿著唇出去了。
眼簾裏黑幕加重，許欣歸能感覺到他在自己面前站了一會兒，然後，門鎖咯噔一聲，他把門關上了。
許欣歸很想知道這麽晚了他要到哪裏去，不停的蠕動、掙紮，終於，悠悠晃晃睜開了眼。她慢吞吞走下床，走到房門後，手握在門把上停了好久，還是垂下來了。她掉頭往洗手間走，還是決定相信他，她是他妻子，要給他足夠的信任。
可是就這麽著，解決完生理問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又停在房門口挪不動步伐了。寒序的聲音低低沈沈的傳過來，帶著嚴肅的味道，這是很少見的，她仔仔細細聽著，奇跡般的，她聽到電話那端的女聲，“在這個酒店，3311包間，你快來，我有點撐不住。”
奇怪，她聽力明明不好的。
“我馬上趕過去，你不要亂吃東西。”寒序掛了電話，動作迅速，門“嘭”一下被帶上，許欣歸抓著門把手出神。
那是柳蓓蓓的聲音吧。這麽晚了，她打電話給寒序做什麽呢？夜深人靜的，酒店這下地方……
許欣歸失神落魄的，想了想，像是鼓足了勇氣，隨意裹了件大衣，抓起手機鑰匙，換上鞋子，就一路小跑著跟過去了。她盯著前面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見他進了車庫取車，乘著機會隨手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才掏出手機撥了電話。
“餵？”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許欣歸盯著跳動的計時，輕聲開口。
“嗯。怎麽了？肚子不舒服？”他聲音帶著點回響，在空蕩蕩的車庫裏還有呼呼的風聲。
許欣歸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要是她回答是，他會不會立即跑回來看她。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只是醒過來看你不在，有點慌。”
寒序笑了一下，發動汽車，嘴裏吊兒郎當的又開始了，“離不開我了？”
許欣歸點點頭，“嗯。”
“嗯？”他在電話這頭聽著，停滯了一下，“你身體是不是難受的緊？”
“沒有，真沒有。”許欣歸否認，咽了下口水，才將心裏的疑問慢慢說出口，“寒序，這麽晚了，你出去做什麽呢？”以前她是不會過問他的事情的。可是今天，她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知道查勤了？”他語氣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不是。”她低頭看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我就是隨便問問。”
“嗯……有朋友遇了麻煩，我去幫幫她，一會兒就回。你乖乖睡覺，睡醒了睜眼就能看到我。”
“……嗯。”她很想再開口問那人男的女的，到底是誰，更想告訴他，她不準他去，可到最後，還是答應一句掛了電話，轉頭盯著車庫，見熟悉的車輛緩緩駛出，喘了一口氣，還是下定了決心，“師傅，麻煩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是個中年人，許是見慣了婚姻生活的大風大浪，了然的呵呵一笑，同情的從反光鏡裏看了她一眼。許欣歸接收到了，面無表情，換做平時的她，早就羞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立馬鉆進去，現在卻毫無感覺，可能，感情裏受到的傷害，要比現下別人給予的同情，更加難熬。
一路上，許欣歸都在心裏掙紮著，她不應該這樣監視他的。可她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就這麽一次好了，一次，定未來。
一路上許欣歸都恍恍惚惚的，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往外一看，負罪感油然而生，眼前的酒店，不是她想象中燈紅柳綠奢靡頹廢的不堪之地，而是金碧輝煌燈光璀璨的正派地。
“哎呦……”她懊惱後悔著，頭也沒敢擡，從口袋裏摸出錢就給司機，警惕的望著周圍，生怕被寒序發現。
真是，幹嘛要做這種事，損己不利人的。
她坐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深刻反省了一會兒，心情好了很多，心胸開闊的站起來準備攔車回去。
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候，出租車生意繁忙，她站在路邊攔了半天車都沒能趕到，礙著自己頂著的大肚子，她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往前走，想著走到前面路口再攔車，說不定就沒有這麽擠了。
她撐著肚子往前走，眼角突然瞥到後方一個熟悉的人影，“天哪。”許欣歸慌得不行，趕緊的借著草叢蹲下藏起來。
完了，要是比寒序後回家，她要怎麽解釋啊？心裏忐忑萬分，卻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她把頭伸出一點，借著灌木的枝丫間的縫隙，往外面看。
真的是柳蓓蓓。
沸騰的心“嘟嚕嘟嚕”的慢下來，像是沒了後勁的柴，燒不來開水的樣子。她低頭有點不知所措。
聲音一句句傳來。
“今天真的麻煩你了。”柳蓓蓓提包笑著看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事，順手幫忙而已。”寒序看看時間，不早了，他舔了下嘴唇，“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看出他的著急，柳蓓蓓勾嘴角笑笑，很小弧度，“怎麽？有急事？”
寒序摸出鑰匙，“許欣歸一個人在家裏，大著肚子，有點不放心。”
咦？許欣歸低垂的眼角亮起來，嘴角也咧到耳根處，傻兮兮的，他還是心心念念著她的。
“不放心她還出來接我？”柳蓓蓓眼角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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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把暖氣開開，想了一會兒，還是進了房間帶的小洗手間。
水嘩啦嘩啦的沖，熱騰騰的水汽氤氳著升起來罩著整一個小小的空間，她站在花灑下，心緒不寧的任由溫水傾斜而下。
為什麽柳蓓蓓會來？這麽多年都沒有跟著追過來，為什麽現在突然就做了這個決定？到底是什麽原因？
許欣歸關掉水龍頭，百思不得其解，她想得太入神，連門上鎖“啪嗒”一下被扭開的聲音都沒註意。
寒序安排好兄弟，心情愉悅隨意自然的進了許欣歸平常睡得房間，房間裏沒有人，只是小洗手間裏亮著燈，水聲嘩啦嘩啦的飛濺在推拉的磨砂玻璃門上，把玻璃門上搖曳的影子砸碎了一片。
他輕笑著走到床邊坐下，盯著映在玻璃上的窈窕身影不放，喉頭滾來滾去幾個來回之後，果斷的站起來，走過去，幹脆利落的推開了玻璃門。
然後，滿意的看到形狀美好膚色白皙的腰背。
“唔。”他點點頭，摸下巴有點遺憾，沒看到前面，嘖嘖嘖……
許欣歸正恍惚著擦身體準備穿衣服，冷不丁一個人進來，受到驚嚇的驚呼一聲，拎起衣服退了一步，頭側過去，臉羞成一片紅，不敢看他。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她低頭，聲音吶吶。
寒序大搖大擺走進來，絲毫不在乎，“又不是沒看過。”
“……”許欣歸語塞，想不出話來反駁，只能死死的捂著胸口，蜷縮著站著，盡量躲著他。
男人壓迫的緊張感撲面而來，她有些撐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鼓著臉有點生氣，“你要做什麽呀？”
寒序斜著她氣鼓鼓的包子臉，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你洗好了沒？我著急洗澡了。”他大大咧咧的說著，手腳麻利的褪了身上的衣服。
許欣歸心裏發毛，皺著表情瞟他的動作，眼看他手已經摸到了內|褲邊緣，再也看不下去了，胡亂用衣服裹住自己，別過臉扔下一句：“那你洗吧，我出去了。”拔腿就要跑。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跟這個流氓就不能講道理的。
寒序賊笑著看她倉皇而逃的狼狽樣，動作迅速的扯掉身上最後一層遮蔽，興趣盎然地舔了下嘴角，撲過去，長臂一攔擋住她，拖到懷裏就沒頭沒腦的吻下去。
許欣歸沒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被抓到的瞬間，就遏制不住驚叫。但只一聲，其餘的都盡數被他吞進肚裏。
“你放開呀。”許久沒有這樣近的碰觸過他了，許欣歸很不習慣，抓著他的頭發讓他離自己遠點，氣急的告訴他：“我要出去。”
“一起洗。”寒序充耳不聞，把她抱在懷裏拖到蓮蓬頭下，打開熱水，澆在兩人相纏的身上。
“啊。幹凈衣服都濕了。”她很生氣，覺得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被尊重，捂著重要部位擡頭瞪他。
薄薄的一層布料沾了水變得透明，裹不住她細嫩的皮膚，緊緊的貼在她曲線畢露的身上，凹凸有致。
寒序低頭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頂出來的肚子，快要五個月的肚子，圓圓的一個，像扣著一個小西瓜。他把蓮蓬頭拿下來，饒有趣味的掀開她遮住肚子的衣服，慢慢的把水淋上去，輕柔的摩挲，肚子變得濕漉漉的，光滑光滑，像個雞蛋。
他嘴角勾著不正經的笑，卻緩慢而鄭重的撫摸著，一圈一圈的，樂此不疲。許欣歸被他摸得後頸的汗毛豎起來，急於逃離，氣惱道：“衣服都濕了，你快讓我出去。”
寒序哼笑，看著她，手也滑上來，隔著衣服掐住她山頂上的殷紅，低頭咬在嘴裏：“早濕晚濕，一樣要濕。”
什麽意思？許欣歸往後縮，“你快洗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去睡覺了。”
他好笑的看他一眼，扣住她往後移的腰身，“你覺得你現在還走得了？”他說著，下腹火熱□□的碩大惡劣地蹭了蹭她敏感光滑的大腿根內側。
“我我我，你別……”感覺到他的意圖，許欣歸慌慌張張，連連擺手，“現在，肚子，不可以的。”她試圖以理服人。
“有什麽不可以？”他把她身上的衣服扒掉，用花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然後對著自己照樣來了一遭，最後抖著大浴巾，牢牢將人包住，避開肚子一把扛起來就往外面走。“前三個月不可以，你這都多大了？還不行？”
她被他懸在空中，揪著他頭發著急，放輕了語氣跟他打商量，“說了不行呀，你就自己好好睡不行麽？”
他回頭不耐煩地瞥她，把她放下來拽住她的手往他熱到快要爆炸的地方握住，上下擼動了幾下，“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忍？”
“……”許欣歸沒有辦法，手被他握住不放，只得一臉愁容跟著他的步伐齊齊躺到床上。
“給我笑。”寒序才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在床上放好就壓下來了，“寧死不屈的樣子給誰看呢？”
許欣歸擡眼看他，委屈兮兮，“沒有。”她是真的沒有經驗，覺得很惶恐。
他傾身下去搓她的綿軟，下面熱騰騰的抵住了，只是沒進去，在洞口一下一下的試探。
許欣歸害怕的咽口水，回憶起第一次的疼痛，抵住他的胸口，瑟瑟發抖。“你別，不可以的。”
他動作未停，只擡頭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嘴裏含著迎著空氣硬挺起來的小櫻桃，狠狠地咬她的綿軟。“我合理合法的老婆，我為什麽不能睡？”
許欣歸怕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可是，很疼。”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初初那一下最殘忍，灼熱的碩大一個猛勁兒就貫穿著進來，疼的她半天都喘不上氣。不知道反覆進出了多少下，才有濕潤的液體湧出來，但是還是疼。
“那是你第一次，當然疼。第一次過後就不會了。”他盯著她柔軟的曲線，扶住自己的東西，在洞口摩挲，瞄準，等待時機一躍而進，直搗龍穴。
“嗚……我還是害怕。”許欣歸抽著鼻子，哀求他，“不要了好不好，我害怕。”
寒序不耐煩的挑眉，搓她臉蛋，“那我還能由著你一直忍著？早晚要受的，早受晚受，不如今天受。”
“我……”她開口還想說些什麽。
寒序止住她，摸摸她那裏，感覺有些許的水出來，小心翼翼的探了兩個手指進去攪弄，勾出更多的水來。“留著這個勁兒，一會兒有你喊的。”
然後他欺身壓進去，滿意的感覺到黏稠的水潤滑住他。
“好了，進去了。”他給她直播現場的戰況，末了還勸慰她，“第一次都是疼的，這次就不會了，保證讓你舒服的叫|床。”
許欣歸明顯不信，因為她已經感到了那裏傳來的絲絲疼痛感。人在情緒不穩的狀態下，會把細微的東西放大一百倍。那裏的疼痛感，放在平時，都是眼不眨心不跳的小傷，可現在，她就覺得無比的疼，疼得委屈的都要哭了。
她盯著舔她臉的寒序，“哇”一下哭出來了。
寒序拍怕她臉，皺眉頭，“有這個勁兒留著。”
她抽抽噎噎，“疼。”
他懶得哄她，直接把人拖過來貼過去，一頂到底。許欣歸掙紮了幾下，徒勞無功。他還不知足，攥住她冰涼到顫抖的小手伸過去握住呆在外面留守的兄弟，領著她上下擼動著。
許欣歸被她強硬的一下頂到窒息，許久回神過來才捶他，“你這麽大力幹什麽？小心肚子！”
寒序賤笑，就著溫潤的水又輕緩的抽動了幾下，“和它打招呼，讓他提前見識見識他爸的英勇。”
“你……”這人真的沒皮沒臉到一定程度了。
他笑起來，托住她肚子，又是一陣沖刺，舒坦的同時心情也放飛了，他柔了嗓音哄她，配合著底下緩慢的動作：“舒不舒服？嗯？”
許欣歸羞紅了臉，拽過被子遮住臉，不想再看他洋洋得意的表情，任他□□著在自己雪白的身上為所欲為。
嗚嗚咽咽的一陣喘息，許欣歸在被子悶得都有些缺氧，寒序體貼的把她腦袋上罩著的被子揭開，把她腿擺弄到自己腰上掛住，繼續最後的沖刺。
她被他激烈的撞擊弄得只能一聲一聲地埋在他肩膀上，顫抖著，感受著他的撞擊，然後喘不上氣的急促呼吸。
他也喘著粗氣，狠狠的一下之後，體|液交融。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許欣歸掙紮了老半天才勉強睜開眼。渾身像散架了一樣，到處都是酸酸疼疼的，她深呼吸幾下，感覺肚子裏一點異樣都沒有，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寒序半側著身，面對著她睡得很熟，手臂虛攏著把她圈在懷裏護著。看他平日裏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邪氣樣，睡著了卻很乖，沒有鼾聲，呼吸都是淺淺的有規律的起伏，手腳也不亂伸亂動，就這麽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護著她。
她瞧著他熟睡的模樣，思緒飄起來，他平時的時候就是這幅謙謙君子溫和有禮的模樣，吸引了不少女人。只是對著她，又是一副邪氣痞氣霸道兇殘的壞面孔。如果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說不定還更受女人追捧，畢竟那種渾然天成不落俗套的邪氣痞壞樣，真的很吸引人。
回過神來又想到昨晚偷聽到的事，心裏一沈，隨即又搖搖頭。她怕什麽呢？這樣的他，只有她一個人看的到。
她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動作很輕的拿開他環著自己的手，得早點起床給他們做早飯。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她回頭看他睡意沈沈的臉，溫和的笑笑，摸摸肚子步伐輕快的出去了。
我們愛你。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最後一句的矯情治不好了……
好了，大家晚安，記得留言呀！
☆、她是個好女人
寒序這陣子很忙，每天倒還是正常的作息，只是許欣歸覺得，他可能在外面接了什麽額外的活計，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的樣子。
她低頭繼續打雞蛋，心裏不可抑制的湧出點愧疚來，要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孩子，一個她，他也不會這麽忙的。扶著肚子把雞蛋液倒進底部沾了油鍋裏，在上面放上細細的小菜，等下面的蛋液定型了，再用鍋鏟一翻，把另一面翻到底下，等上一兩分鐘，就可以出鍋了。
許欣歸把早飯盛起來端出去，看了下寒序，還坐在沙發裏，膝蓋上擺著電腦，緊鎖眉頭目不轉睛的在思考著什麽。她進廚房把碗筷都擺好了，才出聲叫他，“吃飯了。”
“嗯。”寒序又看了眼屏幕，滾了幾下鼠標，把最後一點標記弄完，才合上電腦走過來，邊走邊問：“弄得什麽？”
“雞蛋和小米粥。”許欣歸沒著急坐下，看他的神情，咬著嘴唇糾結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小心翼翼開口問道：“你最近很忙嗎？”
“什麽？”寒序吃的呼呼的，停了筷子從碗裏擡起頭看她。
“我看你最近在家裏都看電腦，是工作什麽的很忙嗎？”她摸著大大的肚子看他。
“嗯，最近幫朋友看個東西。”他擠擠眼，捏著眉心很累的模樣，“過幾天還要跟她出去辦事，累死了。”
“哦。”許欣歸知道他義氣，點點頭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裏，拿過他的空碗又給他裝了一碗，擔心的看他，“你別太拼命了，盡力就好，別累著自己。”
他聽她這擔心的口氣，方才的疲倦態一掃而空，他就喜歡她這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的模樣，笑起來，“放心，再累也不會忘了伺候你。”
他滿嘴跑火車，什麽都能扯到那種事上，許欣歸臉燒起來，“你能不能別每天都把這事掛在嘴上？”
“什麽事？”
“……”她還是輸給他了，因為她沒他臉皮厚。
寒序吃完就出門了，許欣歸把碗筷都洗好放進碗櫥裏，想了想，也摸著肚子出門了。今天是產檢的日子，前幾次一直都是他陪她一起去的，這次可能忙忘了，那她就自己去好了。
兩塊錢坐了公交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到醫院，許欣歸就有點精疲力竭的味道了，挺著這麽大的肚子，真的不方便。她撐著肚子站到掛號窗口準備掛號。周末醫院人滿當當的，她來得又不算早，一排排到大門口。
“呼……”許欣歸換著手撐著後腰，有點支撐不住的看前面龜速前進的隊列，嘆氣：“這什麽時候能排到啊？”
“嘖，小姑娘，你大著個肚子怎麽自己來排隊啊？趕緊的讓家裏人來，你肚子這麽大，排隊受不了的。”前面的阿姨聽到她嘆氣的聲音，回頭見她這幅模樣，驚訝了一下，然後就是滿臉不讚同。
許欣歸被她眼裏不負責任的意味看得羞愧難當，坑著腦袋強顏歡笑，“他最近忙，平時都是他陪我來的。”
“哎呦……”前面阿姨板著臉嫌棄的搖搖頭，“再忙還能有自己孩子重要？現在的年輕人哦……”
許欣歸只能陪著笑臉，“呵呵呵呵……”
這阿姨的嗓門不得不說真的有點大，她一出聲，好多無聊的等號觀眾的目光也跟著掃過來。從來沒被這麽多人註視過，許欣歸感覺渾身上下都灼熱的要燒起來，恨不得現在地下有根縫就立馬鉆進去。
但她還是堅強的支撐住了，只是站得時間久了，額頭上都冒汗，整個人也有點恍恍惚惚的虛浮，她晃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哎哎哎，讓一讓讓一讓。”一位護士長樣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撥開人群，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聽到她的喊話，許欣歸撐著肚子準備往外面讓，誰知腳浮腫得有些不聽使喚，一下沒踩穩，膝蓋一軟，就要摔到地上。
“哎哎哎！”情急中有人慌忙地撐住她。
“啊，謝謝謝謝。”許欣歸自己也嚇出一身冷汗來，懷孕之後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的，她還不當回事，誰知道剛才就差點摔到。
剛才往前走的護士長也是一陣後怕，拉著她看了看之後放開手，盯著她鬢角的汗珠，“你這麽大個肚子還自己排隊？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你家裏人呢？”
許欣歸被她劈裏啪啦一連串的問題砸懵了，囁嚅著解釋，“他今天有事，沒來。”
“沒來？！”護士長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也是見慣了醫院裏的冷暖世故的，當即眼裏就了然的多了點同情，扯住她胳膊帶著她往前走，“我帶你往前走走取個號吧，不然你在那兒排隊，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許欣歸心裏對她充滿了感激，連聲道謝。
滕然進到醫院大廳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們科的護士長扯著一位孕婦風馳電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那孕婦個頭小小的，被她扯著，就像老鷹手裏的小雞仔，一點反抗力沒有，可憐巴巴的。
他忍不住笑起來，饒有趣味的盯著看，再然後，才發現不對勁。這可憐兮兮的小雞仔，不是許欣歸麽？
肚子都這麽大了？滕然看了眼許欣歸的肚子，讚許的點頭，沒想到寒序也挺厲害的啊。他興致盎然的走過去，準備和老友一家打聲招呼。
護士長直接拖著許欣歸走到掛號臺前，給正在排號的人打了個商量，“她大個個肚子，家裏人也沒來，剛才排隊排著就要往地下倒，趕緊的給她掛個號上去看看，別真出什麽事。”
周圍人聞聲給許欣歸讓了一個位，許欣歸給護士長說得頭都擡不起來，只能連聲向周圍人道謝，摸出證件乖乖掛號。
滕然輕快的腳步停滯下來，家裏人沒來？寒序沒跟著一起來？他眼都不敢眨，心裏突突直跳，寒序那人面獸心的渣不會真的當許欣歸是生育的工具了吧？要是這樣，禍害了一個好女孩，他罪過真的大了。
想到這裏，滕然收回腳步，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盯著，然後掏出手機給人渣打了個電話。只一聲，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忙什麽呢？忙著玩手機？”
寒序才接起，就聽到對面陰陽怪氣的一句，他反應了幾秒，懶洋洋的：“你這是欲|求不滿啊，打錯電話了吧？”
“我看你才是。”滕然望著許欣歸身手緩慢的動作，後悔不疊，“你還真是個人渣。”
“說什麽呢你？”沒頭沒臉的被好兄弟罵上幾句，幾日積聚的煩躁也爆發出來，“找打？”
“呵……”滕然長出一口氣。“你在哪兒呢你？你他|媽讓許欣歸一個人挺著那麽大個肚子來醫院是不是挺得意的啊？人小姑娘死心塌地任勞任怨的對你覺得挺長臉是吧？六個多月的肚子站在那裏很容易出事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差點摔下去……”
“滾蛋你！”他煩躁的開口，看看周圍坐著一圈等著候場的人，覺得場合不合適，站起來掩住手機，給柳蓓蓓比了個手勢，抓著電話走了出去。
柳蓓蓓笑笑，對他比了個口型，“再幾個就輪到我了，早去早回。”
他點點頭。
寒序走到應急樓道裏才放開捂著話筒的手，稍稍緩口氣，“到底怎麽了？”畢竟多年的兄弟，要不是真出事了不會這麽對他說話。
滕然心情也緩了下來，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寒序轉頭看了眼面試完出來的人，“在‘唯’。”
“你去哪兒幹嗎？”
“柳蓓蓓在這試戲。”
“柳蓓蓓在那兒試戲？”滕然氣得要昏過去，“你陪她在那兒試戲？你知不知道你老婆頂著個大肚子一個人在這掛號產檢？”
“……”媽的，過了六個月是兩周一產檢，他居然忘了。寒序低頭喘了口氣，臉色冷凝起來，“幫我看著點，我一會兒就過去。”
“你一會兒是多久啊？”滕然緊盯許欣歸的動作，見她慢吞吞的上樓了，也輕悄悄的跟上去，“你趕緊的，她臉色看著不太好，剛才排隊掛號差點摔倒地上去，幸虧旁邊有護士長扶著。”
“……”寒序沈了嗓音，“你幫我看著點，我馬上就到。”
“那你快點。”
“嗯。”
寒序掛了電話，大步往試戲室走，“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一步。”
他面上掩飾不住的慌張，柳蓓蓓站起來擔心的問他：“怎麽了？學校有什麽事嗎？今天周末啊。”
“不是學校。”他把外套穿起來，車鑰匙圈在指尖，“今天許欣歸應該產檢，我忘了，現在她一個人在醫院，滕然看著呢。”說著，邁步就要走。
柳蓓蓓拉住他，看了眼周圍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懇求的看著他，“寒序，還有一個就到我了，再等一下好不好，我第一次面試，有點緊張。”
“許欣歸狀態不太好。”
“就五分鐘，幫我一個忙，萬一有潛|規則什麽的，你在還能幫我擋擋。”
寒序楞了下。
柳蓓蓓知道他對朋友的仗義，把他手上的鑰匙拿下來，“不是說滕然在那裏看著呢麽？他是醫生，肯定比你要懂的，一會兒就結束了，你放心好了。”
寒序抓抓頭發，坐下來，沒接話茬子，“到你了，進去吧。”
“嗯。”
做完了畸形排查，許欣歸摸著肚子走出來，笑意擋不住，醫生說孩子很健康呢。孩子和他健健康康，是她最大的心願了。她晃晃悠悠的不著急，卻有人很著急。
“哎，小姐，一個人？”一個目光猥瑣的男人靠過來，長相不是很難看，臉上的表情卻讓她極度惡心。
“呃……”許欣歸知道醫院裏常常會有些不正經的人，她繞開了走，貼著墻角就要溜。
“哎呀，別走啊，咱們好好聊聊……”
“我還有急事，你放開。”
“那留個微信，我們晚上好好聊聊啊……”男人扯住她，笑嘻嘻的。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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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他還沒喘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冷氣，對那個男人上去就是一拳，“找死。”一下就將人揍倒在地。
那男人平日裏就是專門來調戲無人陪伴行動不甚方便的孕婦的，這會兒自知理虧，也不敢反抗，爬起來還沒站穩，就踉踉蹌蹌著貼著墻角逃走了。
許欣歸躲在他身後，忍不住笑出來，“你怎麽來了？”
“……”寒序深深看她一眼，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你產檢的日子，六個月之後應該兩周一次了。”
“沒事的。你最近忙。”許欣歸抿唇笑，鼓著臉，“我自己一個人不也做完了麽？沒事的。”
她連說了兩個沒事，寒序心裏更不是滋味，“那你剛才什麽情況？”
“……”
“以後不要自己來，很危險。”
“你不是忙麽，我就想著不要煩你了……”她低下頭看圓滾滾的大肚子。
“……”他心裏一顫，“我自己女人，有什麽麻煩的。”
“嗯，我記得了……”她偷偷笑，心裏滿是滿足，她剛想要再說點什麽，寒序的手機想起來了。
“餵？”
“嗯。知道了，恭喜你。”
“不用。”
許欣歸聽他在那邊打電話，隱隱約約是個女聲的樣子，耳朵尖動了動，神色正派的不由自主跟了過去。寒序低頭瞧了她一眼，唇一勾，換了只耳朵繼續聽。
聽不到了，許欣歸聳聳肩，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等他打完，她才扭著身子不好意思的開口，“誰啊？是你幫忙的那個朋友嗎？”
“嗯。”寒序托著她肚子往樓下走，迎面碰上了滕然，兩人擠擠眼，心有靈犀。
許欣歸沒發現，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皺著眉頭想了會兒，“是個女的？”
“嗯，女的。”
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了，使勁想了想，又聯系到前段時間聽墻角聽到的事，咬唇就要問這個朋友是不是柳蓓蓓，掙紮再三，還是放棄了，有點郁悶的說：“你也不要太忙呀。”
“心裏不舒服了？”寒序給滕然一個感謝的眼神，哄著她：“她剛到帝都，什麽也不懂，力所能及就幫一下，沒什麽別的事，你別多想。”
許欣歸點點頭，“嗯，我知道。”
寒序看她溫順的表情，笑笑，想到滕然剛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心裏更加軟化。
除開沒結婚的那陣子她對他的兇巴巴，她還真的是個好女人.
“寒序，許欣歸是個好女人，你別對不起她。”
作者有話要說： 肥嗎？肥吧？嘿嘿嘿……
感覺現在都沒什麽人看了，但是其實高|潮就要來了，小烏龜馬上就要翻身做主人了，哈哈哈……
☆、再一次難受
懷孕的月份越來越長，肚子上就像綁了一個不停膨脹的氣球，就等著未來的某一天不受控制的爆炸，許欣歸就在這種焦躁恐懼的情緒中掙紮，心理的壓力和身體的難受，沒日沒夜的折騰著她睡不著。
這天夜裏，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又給尿意憋醒了，可是睡意沈沈，她撲棱著睜眼，睜了半天都沒睜開，神智是清醒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她閉著眼，在昏沈的黑暗裏掙紮，想要拉醒睡在身邊的寒序，神智上已經這樣做了，手卻怎麽也靠不到。
“唔……”有電話。
寒序看了眼翻來覆去的許欣歸，攥住她的手放到被子裏，看了眼嗡嗡震動的電話，接起來，“怎麽了？……好，你不要怕。我一會兒就到。”
許欣歸聽到他的聲音，輕輕的，很堅定的樣子。
“你……”誰打來的啊？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她掙紮在睡夢的漩渦裏，想要說話卻一直發不出聲音。
她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皺著，像是在焦急什麽，他輕輕的把手抽出來，起身下床穿衣，靜靜的看了片刻，還是抿著唇出去了。
眼簾裏黑幕加重，許欣歸能感覺到他在自己面前站了一會兒，然後，門鎖咯噔一聲，他把門關上了。
許欣歸很想知道這麽晚了他要到哪裏去，不停的蠕動、掙紮，終於，悠悠晃晃睜開了眼。她慢吞吞走下床，走到房門後，手握在門把上停了好久，還是垂下來了。她掉頭往洗手間走，還是決定相信他，她是他妻子，要給他足夠的信任。
可是就這麽著，解決完生理問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她又停在房門口挪不動步伐了。寒序的聲音低低沈沈的傳過來，帶著嚴肅的味道，這是很少見的，她仔仔細細聽著，奇跡般的，她聽到電話那端的女聲，“在這個酒店，3311包間，你快來，我有點撐不住。”
奇怪，她聽力明明不好的。
“我馬上趕過去，你不要亂吃東西。”寒序掛了電話，動作迅速，門“嘭”一下被帶上，許欣歸抓著門把手出神。
那是柳蓓蓓的聲音吧。這麽晚了，她打電話給寒序做什麽呢？夜深人靜的，酒店這下地方……
許欣歸失神落魄的，想了想，像是鼓足了勇氣，隨意裹了件大衣，抓起手機鑰匙，換上鞋子，就一路小跑著跟過去了。她盯著前面那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見他進了車庫取車，乘著機會隨手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才掏出手機撥了電話。
“餵？”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許欣歸盯著跳動的計時，輕聲開口。
“嗯。怎麽了？肚子不舒服？”他聲音帶著點回響，在空蕩蕩的車庫裏還有呼呼的風聲。
許欣歸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要是她回答是，他會不會立即跑回來看她。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只是醒過來看你不在，有點慌。”
寒序笑了一下，發動汽車，嘴裏吊兒郎當的又開始了，“離不開我了？”
許欣歸點點頭，“嗯。”
“嗯？”他在電話這頭聽著，停滯了一下，“你身體是不是難受的緊？”
“沒有，真沒有。”許欣歸否認，咽了下口水，才將心裏的疑問慢慢說出口，“寒序，這麽晚了，你出去做什麽呢？”以前她是不會過問他的事情的。可是今天，她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知道查勤了？”他語氣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不是。”她低頭看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我就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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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是個中年人，許是見慣了婚姻生活的大風大浪，了然的呵呵一笑，同情的從反光鏡裏看了她一眼。許欣歸接收到了，面無表情，換做平時的她，早就羞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立馬鉆進去，現在卻毫無感覺，可能，感情裏受到的傷害，要比現下別人給予的同情，更加難熬。
一路上，許欣歸都在心裏掙紮著，她不應該這樣監視他的。可她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就這麽一次好了，一次，定未來。
一路上許欣歸都恍恍惚惚的，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往外一看，負罪感油然而生，眼前的酒店，不是她想象中燈紅柳綠奢靡頹廢的不堪之地，而是金碧輝煌燈光璀璨的正派地。
“哎呦……”她懊惱後悔著，頭也沒敢擡，從口袋裏摸出錢就給司機，警惕的望著周圍，生怕被寒序發現。
真是，幹嘛要做這種事，損己不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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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正是夜生活精彩的時候，出租車生意繁忙，她站在路邊攔了半天車都沒能趕到，礙著自己頂著的大肚子，她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往前走，想著走到前面路口再攔車，說不定就沒有這麽擠了。
她撐著肚子往前走，眼角突然瞥到後方一個熟悉的人影，“天哪。”許欣歸慌得不行，趕緊的借著草叢蹲下藏起來。
完了，要是比寒序後回家，她要怎麽解釋啊？心裏忐忑萬分，卻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她把頭伸出一點，借著灌木的枝丫間的縫隙，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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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麻煩你了。”柳蓓蓓提包笑著看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事，順手幫忙而已。”寒序看看時間，不早了，他舔了下嘴唇，“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看出他的著急，柳蓓蓓勾嘴角笑笑，很小弧度，“怎麽？有急事？”
寒序摸出鑰匙，“許欣歸一個人在家裏，大著肚子，有點不放心。”
咦？許欣歸低垂的眼角亮起來，嘴角也咧到耳根處，傻兮兮的，他還是心心念念著她的。
“不放心她還出來接我？”柳蓓蓓眼角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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