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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態度,就是對她家人的態度。就算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擋不住他的漠不關心和不以為意。所以他對她的家人,才那麽漫不經心的不識臉色。

想到這一層,許欣歸情緒也淡了幾分。

“又怎麽了?”他這幾天才發現許欣歸這個女人還真是難伺候,動不動就使臉色,偏他還動她不得。

“沒什麽。餓了。”許欣歸甩開他往前走。

是她妄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唉,晚了。我有點卡文……

現在回家了,作息時間不穩定,更新時間也沒辦法確定,不過還是日更的,就在八點到十點間的整時段。八點、八點半、九點、九點半、十點這樣子的。

大家都想看虐寒渣,但是現在劇情還沒到那個地步,等到了那個時候,每一章都讓他吐血的,放心吧!

《打臉》這篇文是我更新時期數據最好的一篇文了。我文筆是不是好了很多?嘿嘿嘿,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告訴我啊,我好及時調整。

☆、領證

年初一之後有個雙數的好日子,家裏人就明示暗示的開始了動作。

“許欣歸,你怎麽還在睡?”一大早的就是許媽媽不滿的聲音,“快起來,懶死了。”

“唔……”好容易捂熱的被窩被揭開,冷氣呼呼的往裏鉆,許欣歸一個激靈做起來,拉住自己的被子,殊死抵抗,“媽,您能不能讓我悠閑一個早上?”

每天早上都這樣,她都要神經衰弱了。

“懶懶懶,這麽懶,到婆家就被人打吧!”許媽媽面色不虞的數落,“這過年幾天了?有人早就上班了,就你每天還醉生夢死的。”

“哪有。”許欣歸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躺好,縮在暖和的被窩裏幸福的喟嘆,“還是在家裏好,雖然你嘮嘮叨叨的,但是比在學校方便多了。”

許媽媽給她氣笑了,“家裏當然好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能不方便嗎?”

“……”唉,她在家裏怎麽這麽沒地位啊。

看她那副吃癟卻又根本不想動彈的模樣,許媽媽恨鐵不成鋼的打了她一下,“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吧?人民政局早上班了,你喊小寒挑個日子,趕緊的給我把證領了,拖拖拖的,你放沒放心上啊?”

哪裏都能聽到他。許欣歸把頭縮進被子裏,低罵一句,“陰魂不散。”

“你說什麽?”許媽媽沒聽清楚她說什麽,但看她低頭嘟嘟囔囔的表情也不是什麽好話,對著厚重的棉被又是一巴掌,“非得等肚子鼓了被人笑話了才知道厲害是吧?非得讓你媽這把年紀了走出去被人指指點點的才明白事是啊?”說到恨處,又狠狠揍了棉被幾巴掌。

棉被拍打起來的聲音悶悶的,有點響。客廳裏傳來噠噠噠的跑步聲,許欣歸聽了下,問道:“糊蛋來了?”

糊蛋是許欣歸姐姐的孩子,因為太調皮,許欣歸一向稱呼他為糊蛋。糊,在她們那裏的方言裏,就是調皮的意思。

“嗯。”許媽媽看她,“你看,三歲孩子起得都比你早。”

“唉……”

小外甥這時候噠噠噠已經噠進屋了,手裏還揮舞著一個衣服架,鄭重的交給許媽媽,“用這個打!”

啊?

許欣歸目瞪口呆。許媽媽也忍俊不禁得笑場了。

“打我幹什麽呀?”許欣歸嫌棄的看著站在地上點點大的蘿蔔頭,“你真是個糊蛋!”

小蘿蔔頭昂起腦袋看著許媽媽,“她懶蟲。”

“噗嗤……”許媽媽抱住自家孫子笑得前仰後合,“被孩子訓,你也好意思。趕緊的起來,給小寒打個電話,問他今天有空沒,過來吃飯,然後……”

許欣歸打斷她說道:“你就是想問他今天沒有有空去領證唄?七拐八繞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給我趕緊的,打電話!”

她掙紮著從被窩裏爬出來,揉揉亂糟糟的頭發,抓過手機開機,思忖片刻,還是把那個通訊軟件打開,給寒序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幾乎是幾秒的功夫,許欣歸一件毛衣還沒套上,手機就催促般的響了。這毛衣領口太小,她每次穿都勒得耳朵通紅才能進去。

許欣歸摸過手機,瞄了眼,一串數字,想也沒想,直接按了綠鍵,“餵?”

“想我了?”寒序把玩著手裏的鑰匙扣,“嗯?”

鑰匙扣是大白形狀的,他記得許欣歸有個大白圖案的背包。昨天去肯德基的時候,正好抽獎抽到了,想到她說不定會喜歡,就帶回來了。畢竟自己老婆,該哄的時候還得哄。

“什麽?”許欣歸耳朵被捂著,手機又離得遠,聽的模模糊糊的,“想買保險?”

買保險?寒序把玩鑰匙扣的動作停下來,眼裏一片冷意。他這麽多天忙著沒找她,她倒是活得悠閑自在的。他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心裏不舒坦的很,他可以在外面玩不找她,但她不能,她是他女人,就得時時刻刻想著他。再者說了,還是她喜歡他的呢,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先愛的人就輸了。

這是他的原則。

基於自己的原則,他把戴在耳上的耳機拽下來,半倚著轉椅,摁了免提鍵,“許欣歸,幾天不見,你膽又肥了啊。”

“……”這種不正經的調調,許欣歸扯毛衣的動作頓了下,沒想到會是他,小幅度的掀了下上嘴皮,沒吭聲。

寒序冷著臉,食指勾住不銹鋼的鑰匙圈,慢慢過去茶幾旁邊,做到沙發上,“行啊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我的手機號?”

她被噎住了,有種被人洞察一切的心虛。

屏幕上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走,大概跳了二十下之後,她實在受不了了,拿起手機醞釀一下,轉了轉念頭,正色道:“餵餵餵,怎麽沒信號了?餵餵餵?垃圾移動!真是的!”她劈裏啪啦說著,一本正經的摁掉了電話。

手機放在茶幾上,寒序一點準備都沒有,電話就被掛掉了。他彎起嘴角笑,黑眸卻是看好戲的囂張。

很好,很強勢。

嘴裏像吃了一根蜘蛛網的細絲,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許欣歸舔舔唇角,鼓足勇氣又給他回撥過去了。

電話嘟嘟嘟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應。她疑惑的看看手機,就是這個電話,怎麽沒人接的呢?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嗡振動著,寒序在默數著振動次數,一、二、三、……十一。好整以暇地按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了,卻沒人說話。許欣歸按捺著心虛,清清嗓子若無其事的開口直奔主題:“寒序,你今天有空嗎?我媽喊你過來吃飯。”

對面依舊沒聲音。但許欣歸很確定,她聽到那頭他的嗤笑了。

“嗯。”她無聲的咽咽口水,正兒八經的開始胡謅:“餵?你過來吃飯啊。我剛才發了個信息給你你看到沒?”

對面還是沒聲音。

許欣歸也不在意,一絲不茍的繼續編,做戲得做圓了。

“沒看到嗎?哎,我就害怕你沒看到,所以特地給你打個電話。”

“呵。”他就只有這麽一個字。

“……”許欣歸調整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誠懇,“現在你知道了嗎?”

“嗯。”

他那邊答應了,許欣歸也就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從緊繃的狀態松懈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怕他生氣,還是奴性心理太重,喜歡他太久了,仰視成了習慣,下意識的就順著他的意思走。

許欣歸嘆口氣,準備掛電話。

“吃飯是假,領證才是目的吧?”他涼涼的聲音傳過來,嘲諷的。

“你!”他嘴裏就沒有好話卻總是直擊要害。她無力反駁。

“許欣歸,你就這麽著急跟我扯證?好牢牢拴住我?”

他從來都是這麽想她的。

她的唇抖個不停,想說話,喉嚨裏卻不知怎的堵住了,張口都發不出聲音來。好幾秒之後,才哼出一口氣,長長的,情緒翻滾,控制著顫抖的聲音開口:“寒序,是你上門說要負責的,自始自終我都沒逼過你。領證這個事,也是你自己開口說的,我從來沒想過。”她呼吸都急促,“你愛來不來吧,沒人離了你吃不成飯。”

電話“嘟”一下被掛斷。

寒序知道剛才的話又讓她不舒服了,沒好氣的站起來,拿起鑰匙準備出門。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回頭把那個大白的鑰匙扣帶上了。

給他打完電話,許欣歸就速度的穿好衣服出去了,“他今天有事,不來吃飯。”

“啊?”許媽媽很失望,拉著張臉直搖頭,“做了好些菜呢……”

許欣歸面色為難的踱到飯桌前坐下,看到許爸爸臉上也是難以掩飾的失望,頓了下,安慰道:“這幾天有事來不了,過幾天的。”

“唉……”許爸爸把手機收起來,嘆口氣,輕輕的搖頭,心裏像是裝著很多事一樣:“不是吃飯的事……”

“……”

知道他們說的是領證的事,許欣歸也不敢隨便開口,只能沈默應對,心情也跟著稱中國起來。

門被人“砰砰砰”拍響。

“哎?”許爸爸很驚喜,“不說有事的?怎麽現在……”

寒序側身進了屋子,沖許欣歸勾勾唇角,對著老丈人又露出謙虛謹慎的笑,“緊趕慢趕趕完了,就過來了。”

許欣歸看他低頭哈腰有禮貌的那個勁兒,心中暗罵:“虛偽!”

“好好好,快坐,剛好要吃呢。”

寒序笑著點頭,邁步走向飯桌,逕自在許欣歸旁邊坐下。

許欣歸不想跟他挨著,但是他已經坐下了,在自家父母眼皮底下,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能當他是空氣,筷子都不往他那邊的菜伸。

可他就是個流氓無賴,桌子下的腿時不時的蹭蹭她,左手也下去動不動的碰碰她。她煩的不行,瞪他一眼,往另一邊縮。

他卻也跟著湊過來,借著夾菜的功夫,不著痕跡的。

“幹什麽呢?”許媽媽看她,往寒序坐著的方向指指,不滿的抱怨:“往我這邊挪什麽?往那裏去去,看我都被你擠到哪裏了?”

寒序笑,體貼的往旁邊坐了坐,將她攬過來,“往我這裏坐坐,別擠著媽。”

呵呵。許欣歸默不作聲地就吃個癟,火氣上來,趁父母不留意,狠狠擰了下他的大|腿。

寒序面色僵住,筷子抖了下,夾住的菜也滑下來。許欣歸輕咳著掩住笑意,若無其事繼續低頭吃飯。

許媽媽覷著他們倆的動作,見自家女兒將女婿吃得死死的,暗自笑開了花。這下她不用擔心自家寶貝在婆家吃苦了。她把嘴裏飯菜咽下去,有意無意的說起她同事兒子結婚的事。

許欣歸湊近她媽眼前的筷子轉了個方向,移到自己面前擺著的湯裏,撈撈撈的夾湯裏的雞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許媽媽恨鐵不成鋼的白她一眼,換個目標,笑容可掬的夾了個菜給寒序,“小寒啊,多吃點。”

寒序明白過來,笑了笑:“我跟欣歸商量過了,婚禮的事不急,先把證領了,等孩子生下來暖和點,我們再辦婚禮。”他瞟著許欣歸,示意了下碗裏的那個菜。

許欣歸知道他不和人共水杯的尿性,立馬明白過來,夾掉他碗裏那個菜塞進自己嘴裏,含含糊糊的對許媽媽說:“你別給他夾,他不喜歡吃這個,你讓他自己來。”

“哦哦哦……”許媽媽點頭,放下筷子,又問道:“那你們什麽時候領證呀?”

父母的目光都掃過來,許欣歸難捱的很,又不敢貿然開口。在桌子上使勁踢了他一腳,要他吱聲發話。

他不理會,還在慢悠悠的吃他的飯。

許欣歸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開口:“等他不忙的時候吧……”

“那什麽時候不忙啊?我看小寒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樣子。”

許欣歸沒話說了。

寒序這才慢條斯理的放下碗,看著許欣歸溫柔的語調:“我今天帶了戶口本過來,打聽了下,今天民政局也開門了,想著今天就把證扯了。”

“哎,這感情好!”許媽媽高興的不得了,連連點頭。

呵呵。許欣歸沒想到他是這個答案,但看到自己父母都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也就對他笑了笑,然後繼續吃飯。

他們這邊講的太熱鬧,看電視不吃飯的小外甥也沖過來了,仰著嘴嗷嗷的:“我現在要吃飯啦!”

“啊,吃飯啊。”許媽媽應著,進廚房給他裝了一碗,“奶奶餵啊。”

“不要,要大姨。”小家夥很一臉她,爬上許欣歸坐著的凳子就依在她身上,又強調了一遍:“要大姨!”

“好好好,你慢點,先下來。”許欣歸把人拉下來,也顧不著自己沒吃飽了,端起碗給糊蛋餵起來。

小孩子吃飯很可愛,嘴巴嚼的起勁兒,吧唧吧唧的擠眉弄眼。

寒序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唇角禁不住的彎起一個弧度,等他的孩子出生了,她肯定也會這樣耐心的對它,溫溫暖暖的,像個好媽媽。

好容易餵完小外甥,許媽媽趕緊的從房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戶口本,“來,趕緊去吧,別人多了要排隊。”

“哈……哪有那麽多人?”許欣歸揮揮手,“現在離婚的都比結婚的多了。”

“你這孩子!”

“爸媽,我們走了。”

許媽媽的脾氣被女婿的一句話按下來,笑瞇瞇的揮手,“哎,去吧。”

稀裏糊塗的就把證領了。出了民政局大門,許欣歸還好像輕飄飄的踩在雲間的不真實。她看看手裏的小紅本,有點不知所措。

寒序走了幾步,才發現她沒跟上來,又回頭拉她,“走啊你,傻了?”

“……”許欣歸搖搖頭,“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寒序點頭,拿過她手裏的小紅本,打開仔細的瞅瞅,答非所問的:“笑得傻了吧唧的。”

許欣歸湊過去看看,“你怎麽不笑?”嚴肅著張臉,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為什麽要笑?”他把小紅本扔給她,“安心了?走吧。”既然結婚了,他就沒想離婚。婚姻真的是個很正式的東西,想到以後她的一生都要和他綁在一起,他就有點惶然的失措。

“……”許欣歸咬咬唇,把小本子放到包裏收好,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會兒。

不可否認,和他扯證的時候,她心裏還是很開心,苦戀成真的欣喜,真的是掩飾不住的。她還是很喜歡他,她知道。他也說了結婚以後不會再離婚。

她已經這麽不厚道的闖進了他的後半生。

那麽……

基於愛和愧疚,她會對他好的,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肥嗎?這麽多字。

好開心啊,這本書真的看的人很多,光留言我都看到好多不同小跟班的身影了。

嘿嘿嘿,【千防萬防姨媽難防】喊我老大,我覺得挺好的,以後我就是你們帥氣酷炫的老大啦!哇哢哢,我會努力噠,做你們宇宙無敵的老大!

好了,留言不要停,讓我看到你們熱情的雙手,前排的朋友們,揮動你們的翅膀,讓我看到你們!

☆、同居

美好的假期總是短暫的。過了年,沒多久就到了個中小學開學的時候,許欣歸睡在家裏看糊蛋每天拖著沈重的步伐踏上求學的水泥路,愜意得都要哼小曲。

“餵?”手機一大早的響起來,她看看來電顯示,舔唇思考兩秒,接起。“怎麽了?”

寒序點點頭,覺得這陣子她實在是乖了不少,心情愉快,“嗯,你這幾天收收行李,我買了十號回學校的票,你跟我一起走。”

“啊?”許欣歸心裏很不願意,“十九號才開學呢。”

“對。”寒序一寸不讓,“還得搬家,不早點去害怕趕不及。”

“搬家?搬什麽家?”

“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和他一起住?許欣歸扣著手機吊墜沒說話,心裏糾結覆雜,她是幻想過和他住在一起,可當現實真的來臨了,她又好像有點怯懦。畢竟相愛容易,相處難,更何況,他們還不是相愛的。她猶猶豫豫,不敢輕易下決定。

掂量半天,她試探著小心翼翼:“不用了,我在宿舍住的挺方便的,不用搬過去打擾你的。”

等半天就等來她這個回答?寒序表情動了動,然後又笑了,“方便?還有一個月你就得顯懷了吧?到時候挺著個大肚子爬上爬下,還方便?”

“……”

“還有,我沒聽說哪家夫妻扯證了還搞分居的,許欣歸,你這麽一招,是想給我帶綠帽啊,還是有預謀的離婚啊?”

“你……”話又說得那麽難聽,許欣歸差點又給他嗆起來,深呼吸幾次過後,才輕聲慢語的開口,“我沒有。你要不嫌煩,我就搬過去。”他話是說得難聽點,但還是為她著想的,說了要對他好,這些地方就多容忍包容些。

“嗯。”寒序滿意的點點頭,吊兒郎當的又甩出來一句:“夫妻之間,哪有什麽麻煩的,只要你聽話,這些都是小事。”

許欣歸低眉順眼,“我知道的。”

打完電話,許欣歸幹坐了會兒,認命的站起來收拾行李,時間不多了,得趕緊收拾。

“哎,這次怎麽這麽主動,自己起來收拾行李了?”許媽媽看到這一幕,笑著調侃,每次許欣歸回學校都是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今天倒是反常。

許欣歸嘆口氣,“寒序定了十號夜裏的火車,讓我和他一起走。”

許媽媽也過來幫忙,“他開學比你早?”

“怎麽可能?都一個學校的,他還能再補個課開個小竈啊?”

“那怎麽了?”

“他說讓我和他搬到一塊住,方便他照顧我。”後半句是她自己胡亂加上的,她揣摩著他話裏的味道,差不多應該是這個意思。

“哎,我就說……”這話一出口,就見許媽媽笑得滿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的張開,連連點頭,“這孩子……”

許欣歸看她媽媽笑得那麽高興,又想到自己和寒序的關系,心裏有點一樣,難以啟齒的開口半晌:“媽,您真覺得,寒序他,就是……”

許媽媽眼珠子一轉,見她為難的神色,心裏明白過來,“怎麽,覺得不踏實?”

在母親面前,許欣歸就是個孩子脾氣,欲蓋彌彰的擺手,“沒有,趕緊收拾。”

許媽媽忍俊不禁,邊幫她分析,邊給她收拾東西,“你看啊,小寒長得那麽好看,還願意只對你一人好,跟你又是扯了證的合法的,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哪有只對我一人好?”許欣歸想到他那些學姐學妹個哥們姐們的就來氣,“討厭死了。”

“啊?”許媽媽一楞,“他還對旁人好了?”

“呃……”言多必失,許欣歸呆了下,恢覆過來,“沒有,就是他哥們太多,每天都在外面跟他們晃。”

“嗨,男孩子,交際能少?”許媽媽心放到肚子裏,又來細細分析,“先不說長得好這事,就說他學習好,就說明了吧,他自制力強,專註力夠高,這樣子的人,一般家庭責任感都重,結婚之後肯定不會委屈你的。你看,著不是回學校都給你想著了麽?”

“哦。”

許欣歸淡淡回了一句,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了,但許媽媽不依不饒的,“而且吧,你看小寒長的,嘖嘖嘖,多標志,現在人不都說嘛,長得醜的都出軌,長得帥的都是好男人。你看,這也符合吧?”

“哎呦,這你從哪裏聽到的,都是網上的段子,還能當真了?”

“這怎麽不能了?”許媽媽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頭頭是道的給她分析,“我想了下,覺得特別對,那個長得醜的,就總想勾別的女人,一二三四五六的,來展示自己的魅力,像小寒那長相身材,就用不著了吧?”

帶回來的東西不算多,許欣歸拾了幾件放進行李箱,合上蓋子,“是啊,他是不用勾人,人都自己貼上來。”

“你這孩子……”許媽媽語塞,過了老半天才繼續說話,“你來,還有床被子,你帶過去。”

“被子?”許欣歸搖頭,“不要了,那麽大,不好帶。”

“又不要你提著,新彈的呢,都是新棉花,跟白雲似的,可好看了。”

“唉……”

拖著大包小包,好容易到學校。寒序先把許欣歸帶到他住的公寓,讓她先在這兒呆著。

“你宿舍號多少的?”他解著袖口的紐扣一路走到暖氣處,把暖氣打開,低頭問她,“多少?”

那一夜之後許欣歸再次踏進這個地方,短短幾月,一切都變了。上次她來的時候,還是求而不得狀態,現在這麽站著,卻是堂堂正正的寒夫人了。

她環視一圈,恍惚著,“什麽?”

“宿舍號多少?”寒序把她眼底的情緒瞧得一清二楚,笑起來捏揉她的臉,“看你那狀態,要不要發表個就職演講?魂都飛沒了。”

“什麽啊?”許欣歸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明白他的意思,小聲地念叨:“你以為嫁給你是件好事啊?”

“得,不是件好事。”他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掛上一絲賊笑,走進臥室拿了個東西又出來,“這個,洗了。”

“什麽?床單?”許欣歸費勁的把它展開,嫌棄他,“放了多少天了?沒有洗衣機?不能自己洗一下麽?”

他倚著墻,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許欣歸好容易從大大的床單裏掙紮出來,定住。一二三四秒,才反應過來,把手裏的床單甩過去,“你……”流氓,不要臉,居然把這個東西還留著!

寒序輕笑,抓住拋過來的床單,展開,看著床單上點點幹涸的血漬,瞟著她意味深長,“主要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上面的血漬。”

簡簡單單一句話,許欣歸硬是聽出了好幾層含義。她憤憤的走過去,把被單扯過來,盯他幾眼,最終還是偃旗息鼓,說了對他好的。

“我去洗了。”

“嗯。”他挑眉。

許欣歸抓著床單走進洗手間,準備先用冷水泡泡,再用溫水洗掉。沒想到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大盆,她皺著眉頭走出來,嫌棄道:“你都沒有盆可以洗衣服的嗎?”

“不是有洗衣機?”

“洗衣機耗水耗電的,而且還洗不幹凈。”

“唔……”平時說話能噎死人的,張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許欣歸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平時的習慣了,無奈的笑了下,又好奇他公寓怎麽能這麽幹凈的,“你平時不打掃,這裏怎麽這麽幹凈?”

“哦,請了家政。”寒序從冰箱裏拿出袋面包打開吃,“一周一次。”

怪不得。許欣歸搖搖頭,“把家政退了吧,這麽點地方,我們稍微打掃打掃就可以了的。”

“你能行?”他瞧了瞧她已經稍微有點起伏曲線的腹部,把嘴裏的面包咽下去,“肚子受得了?”

“沒事的,這麽一點地方,打掃起來很快的。”許欣歸確定的點頭,走進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看見他在吃一袋面包。“這是什麽?”

“面包啊。”寒序調侃的看她,“你不會土得連面包都沒見過吧?”

“不是。”許欣歸盯著他手上的面包,“你剛才買的?”

“冰箱裏的。”他又喝了一口水,指指冰箱,“應該是放假前的,沒吃。”

“啊?”許欣歸抓過面包,看看上面的日期,看完後直接扔了垃圾桶,嚴肅著一張小臉,“這都多久了,還能吃?會壞肚子的!”

寒序楞在原地,喝水的動作也停下來,饒有趣味地打量她皺成一團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幅大義凜然的嚴肅樣,有點新奇。

“好了好了,不吃不吃。”他哄著她,放下水,逗著她下巴,心裏有點癢癢的,“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說不吃就不吃!”

許欣歸被他一句“老婆”叫的出了神,回過神來臉卻不爭氣的紅了,打開他的手,“誰要管你,愛怎麽樣怎麽樣。”

寒序看著她一溜煙躲到洗手間藏起來的背影,嘴角不自主的上揚,晃晃手裏的礦泉水,“我去給你把東西搬來。你宿舍號多少的?”

洗手間傳來的聲音悶悶的,像是還在懊惱,“3411。”

“好。”

“等會兒。”許欣歸站在洗衣機邊揪著那個床單,不情願的開口,“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個盆上來。我要洗衣服。”

“好,要多大的?”

“就是那個特別大的。”許欣歸語言有點匱乏,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絞盡腦汁的像他描述,“就是特別大的那種。”

她面對著洗衣機,沒想到他已經進來了,還在比劃著,手腳並用。

寒序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她手舞足蹈的可愛模樣,他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她,咬她的耳朵,“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老婆大人。”

最後四個字碾碎了嚼在相連的唇齒間。許久才分開。

“……”色|狼。許欣歸擦擦嘴角的濕潤,瞪著他兩秒又支撐不住的轉開眼,推他:“你快去吧。”

“好。”寒序又親了下她軟乎乎的臉,“等我回來。”

“嗯。”

下樓的時候寒序一直笑,這樣的生活其實還挺不錯,有人管著你,很有趣,一輩子都不會無聊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點擊率很少,留言也沒有了!生氣!

大家是都消失了嗎?真的沒人看了嗎?難受,想哭。

看來我還是得19:19:19更新了,哇嗚……

留言啊,不然我沒有動力了,嗚嗚嗚……

☆、日子

帝都的天,好久沒有這麽晴朗了。

許欣歸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家裏空落落的,她路過寒序臥室的時候特地進去看了看,不在,被窩也冷了很久了。

“嗯。”她熱了幾片面包和牛奶,呼啦一下拉開窗簾,金燦燦的陽光透進來,“真是個好天氣。”

周末很清閑,她吃完早飯就有點無所事事,坐在陽臺上曬得懶洋洋的,頭腦裏靈光一閃,進屋把許媽媽給自己帶的大棉被給抱了出來。

陽光正好,剛好曬被子,給它染上陽光的暖味兒。

許媽媽給她帶的是一個棉被胚,不加床單的那種,許欣歸把它抱出來展開放在陽臺上的折疊床上曬,順便給它套上被套,想著曬暖和了今晚就這麽蓋著,整夜整夜的開暖氣,呆在房裏真的幹的有些受不了。

棉被太厚實,許欣歸花了大力氣才好容易把它塞進被套裏,只是棉被整個板正正的,裝在被套裏總會亂跑,不老實。她抓頭想了想,又回屋找了針線,準備把棉被邊角固定一下,這樣要好睡的多。

中午的陽光蓋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欣歸瞇著眼打量一番,就開始聚精會神的縫被子。

寒序回來的時候,滿室寂靜,他脫下鞋子往屋裏走,沒有一點聲音。

“人呢?”他以為許欣歸出去了,留他一個人孤單單的,心裏有點不舒服,在冰箱裏拿了水,喝著幾個房間繞了一圈,都沒人。他洩氣的往陽臺上走,卻找到人了。

許欣歸端個凳子背對著他坐在折疊床邊,專心致志的縫著床上的被子。寒序把一口水咽下去,也不出聲,倚在門框上看許欣歸捏著布料穿針引線。

陽光細碎碎的照在她身上,她坐在陽光裏,周圍散著一圈圈的光暈,不會兒就用針撓撓頭皮,再繼續一心一意的縫被子,很溫馨,好像這一床厚實笨重的被子就是日子,不華麗,很樸實,卻總能帶給你溫暖安心的踏實感。

他嘴角翹起來,想起來自從她來了之後,他睡得被子總是暖暖的陽光味道,輕嘆著搖搖頭,又是一口水下去。

背後突然傳來“咕嚕”一聲,許欣歸下了一跳,驚慌失措猛地一回頭,發現一上午不在家裏的人離自己這麽近,“啊!”

“嗯。”寒序沖她舉舉手裏的易拉罐,挑眉。

“你嚇死我了。”她捂著心口慢慢轉過腦袋把手裏的那一針縫上去,“還以為你不回來吃飯呢,我想著把被子先縫好再做飯,所以菜還沒炒。”

寒序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遭,從不明所以的情緒裏抽身出來,才發現不對勁。過去把她拉起來,皺著眉毛說:“沒事兒你縫被子幹什麽?你那樣坐著肚子行不行?”

四個月的肚子,已經鼓起來了,坐著就能感覺到些硌人的不方便。

許欣歸被他拉著站起來,看到他臉上焦急的關切,笑著搖搖頭,“沒事的,就坐了一小會兒。”她撐著肚子看看還剩一邊的被子,“這個被子是毛胚帶來的,沒套被單,今天天氣好,我給它套了起來,順便鎖個線。”

“那你縫它幹什麽?”寒序走過來,嫌棄的弄弄被子,試了試重量,撇嘴,“這麽重,蓋在身上怪重的也不舒服。”

許欣歸很好脾氣的解釋,“不鎖線的話,蓋著裏面的棉花到處跑。而且,棉花被暖和,蓋著薄被整天整夜的開暖氣總覺得口渴。”

“哦。”寒序勸不了她,只能退到後面,點點頭,“你縫吧,我看著。”

“看著幹什麽?又不是什麽好看的。”許欣歸低頭找著下針點,把面前的礙事的發絲勾到而後,笑得莞爾,“你餓了沒?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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