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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的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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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陽光明媚,太陽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光芒灑向大地,遠處湛藍的天空飄著奶白色輕盈的雲團,車兒行駛在一望無垠的道路上。

路過草地,無邊無際的草地,一路鋪到天際,時而牛羊成群結伴,時而千姿百態的野花點綴,時而一片安謐的山村嵌在其中。

路過麥田,陽光普照在麥穗上,閃爍著萬般光電,微風帶著收獲的味道,金色的麥浪翻滾著。

路過樹林,高大的樹木像疾走的少年朝後奔去,樹林藏著深邃的秘密,陽光透過樹的縫隙落下無數的光斑,有一只迷路的小鹿在尋找小夥伴。

路過湖水,宛如明鏡的湖水,披著天空的藍色,三兩鴨子在蕩漾中嬉戲。

經歷了兩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到達了最美童話鎮—克魯姆洛夫/CK小鎮。放下行李簡單吃完飯,我們朝著小鎮的最高處的城堡走去。13世紀開建的城堡曾經住著羅森博格和施瓦貝格兩大家族,如今貴族們已經灰飛煙滅,卻留下了文藝覆興的哥特式建築,城堡的內部墻壁是彩繪裝飾的,踩在小石頭鋪成的道路,仿佛時光穿越到了中世紀,我和我的王子置身於中世紀的世界裏,並肩款款步行,行至納普拉什蒂石橋,石橋上多個拱橋引起了我的興趣,我透過橋洞,俯瞰到小鎮那些層層疊疊紅瓦房被伏爾塔瓦河緊緊擁抱著,遠處青山疊起。這般童話風景讓人屏息沈靜在美輪美奐中。小王子舉起手中的手機拍下了所有的美,包括他的公主在內。

下了山,在狹窄靜謐的小道上,一只慵懶的小貓趴在陽臺上打著盹,另一只豎著粉色的耳朵和長長的尾巴,用驕傲的眼神瞅著他的客人,然後甩頭走向小巷的寂寞裏。就這樣毫無目的的在溫和的陽光下閑逛著,走著走著,我們走到一個碩大的白色建築物前,墻上幾個巨型褐色的抽象人物造型引人註目,我們才知道這是畫家埃貢席勒藝術中心。他問我要不要進去看一下,我搖著腦袋,推脫說有些走累了。於是,兩人在樹蔭下坐下。

我雖然不是很懂繪畫藝術,僅僅是業餘在家搬弄一些水粉畫,但是席勒我還是略微知曉一些的,這歸功於上次去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參觀前,我做了不少關於美術的功課。藝術史博物館大都是哈布斯堡王朝收藏的古典繪畫,席勒和弗蘭茨屬於同一個時代,他卻是維也納分離派的代表人物,他的人體畫大膽簡單勾繪出扭曲的人物和肢體,他極其喜歡在男女生殖器上加粗為橙紅色,那些畫大大超出了我的審美情趣,而我怎麽和我心愛的男子一起看那些□□的男女毫不避諱地展示他們扭曲的□□呢?

他甚是不解地看著我,依然刨根問底問道:咦,你不是一直對繪畫頗有興趣嗎?我記得你特別喜歡去博物館看畫展。看著我一臉傻笑得不言語,他像一個認真的學生用百度查著席勒的信息,然後念道:埃貢席勒於1912年曾住在CK小鎮,因為他的母親是小鎮當地人。他因為經常雇傭當地女孩做裸體模特,被保守的村民趕出小鎮。隨後,他依然孜孜不倦地百度席勒地畫,那些被弗蘭茨皇帝認為汙穢□□地畫直入眼簾,他的臉掠過一絲紅潤。然後故作鎮定地說:其實這沒什麽,人體藝術在歐洲是非常坦蕩的,人民並不避諱討論這些。

是啊,我還記得那次,在奧地利地最後2天,我離開旅游團獨自一人。當時,猶豫不決是打的還是坐地鐵去機場就詢問了他,他覺得我獨自一人還是在眾目睽睽下坐地鐵比較安全。我不由得遵從了他地建議,提著大包小包在地鐵站上上下下。到達機場後我把自己安全達到地信息傳遞給他,我頗為幽默地發了一張在藝術史博物館地油畫。油畫裏女子赤身裸體,風韻飽滿地身體橫臥著,一個士兵手持一把鋒利地刀舉在她高聳地胸脯前,我用美圖在圖邊寫下那樣地話,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下場如圖所示。那時,我是那麽坦蕩無慮地把油畫發給他。今天卻如此丟失本姑娘豪爽地本性,於是我甩掉所有地拘謹說:是的,人體藝術是藝術家對於美的追求,可是席勒的畫裏我眼拙看不出美的存在,我還是更喜歡文藝覆興的作品和哈布斯堡收藏的宮廷畫。我提高聲音增加膽量附加說:對於裸體畫,我毫不避諱,我還想去拍一套□□呢,只是擔心攝影師的信用問題,他側過臉低聲問:你真的想拍?我堅定地說:對啊。仿佛一個孩子急於表現自己的叛逆的勇氣。他繼續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草地,說:我今晚幫你實現這個夢想吧,如果你信任我。我的臉一下子染紅了,我說:好,我信任你。

我知道作為一個兼職攝影師,□□是極其考驗攝影技能的,因為角度沒有抓好,很容易把女性身體的醜陋的缺陷拍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裸體攝影,以往都是美麗的新娘盛裝出境。我也是第一次在除了丈夫以外的男性面前□□。

夜將整個小鎮包圍的時候,我在浴缸前淩亂地洗漱,步履蹣跚地在鏡子前抹著口紅,心毫無節奏地怦怦跳,直到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死在封閉地浴室裏,才套上浴袍挪出腳步走出浴室。

他端坐在紅色地沙發上,見到我靦腆地給予我寬慰地笑容。我正準備寬衣解帶,他說;“等一等”。然後快步走到衛生間,拿來吹風機插上電,輕柔地把我拉到他身邊,柔聲道:先把頭發吹幹,濕著頭發對身體不好,而且拍出來地造型也不會好看的。於是,他舉起我一節黑發放在他地手掌心,電吹風的風那麽柔和,我始終低著頭含羞地不敢對視他。

吹完,他擡起我地額頭,含情脈脈地註視著我,欣賞著他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白雪公主,那張泛著紅暈的臉頰像剛剛熟透的紅蘋果,濃密烏黑的眉毛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薄薄的雙唇如淺色的玫瑰花瓣嬌艷欲滴,他真想深深地吻下去,不一會他額頭滲出了晶瑩的汗水。當我正想閉眼接受他的深情時,他卻說:我覺得你還是45度角拍會更好看一些,然後倉皇地丟下我跑到三腳架後。為了緩和尷尬氣氛,播放了肖邦的降B調小夜曲。

於是,白色的浴袍順著音樂的降調從我肩頭滑下來,我在我的愛人面前,為藝術獻了身。我的身體如此美麗,白皙的皮膚在橘紅色的燈光下泛著奶白色的光澤,黑色的頭發微卷披瀉在肩上,風韻圓潤的雙峰驕傲地昂首著,小腹微微鼓著,雙腿雖然不是很長卻也是筆直均勻,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色。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裏滿是純情地欣賞和男人原始地欲望,同時臉上早已泛起一大片紅色。我挪步走到窗邊,拿起落地的紫色窗紗遮住半邊地身體,含羞地說:拍吧。他才想起拍照地事情。後來,我倒是有些放開了,隨意地擺弄著姿勢,調皮地把手放在兩腿中間,故意擺出一副賣弄風騷地樣子,拋去嫵媚地笑容,錚錚地瞅著一臉故作正經沈默的他。那時,我覺得那樣靦腆含羞的男生甚至好看。

各種造型擺拍完,夜已經深了。我穿戴整齊後,他向我告別說:晚安,我的小公主,然後我們各自睡在自己的房間裏。半夜裏,我在夢裏混沌地聽見窗外貓叫,心生蕩漾地嘶叫著,此起彼伏,然後我做了一個奇特的夢。

我夢見在高聳雲端的城堡裏,住著一個美麗善良的白雪公主,她孤獨並憂傷,她失意地忘記了丈夫的愛和名字,被巫師懲罰關了起來。有一天,她偷偷跑到森林裏,陽光瞬息被黑暗吞噬,一切都變得那麽陰森可怕。這時,遠處一個英俊的王子騎著白馬,帶著身後的萬丈光芒出現在她面前。她縱身一躍跳上了王子的馬,瞬間綻放的百花鋪滿叢林,鶯啼鳥轉。他們策馬奔騰到一彎月牙形的湖邊,明月掛在極深沈的夜色中,水面蕩漾著月光的漣漪,天鵝拿起芭蕉扇和樹枝,青蛙把荷葉當了琴鍵,共同演奏了貝多芬的《月光鳴奏曲》。白雪公主和小王子一起跳舞,黃色地裙子在風中翩翩起舞,旋轉著,旋轉著。白雪公主幸福地,燦爛地笑著。一道月光凝聚了所有地光和熱從黑暗中筆直地瀉下落在他們地肩頭上,他們停住了熱情地舞步,深情地吻在月色中,久久地,久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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