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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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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很魅,卻帶著輕嘲,表示對陳建東這麽久才接電話的埋怨:“陳少,過河拆橋,未免有點太過不近人情了點吧。”

電話那段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離開的萬玲,陳建東沒有理會萬玲的輕嘲,略不耐煩的問:“東西收到了?”

萬玲是萬家的棄子,沒有成功丟給陳家,萬家很是發了頓了火,本來還想找陳老爺子算賬,沒想到陳家卻倒了,呵!

萬玲生在豪門,表面風光,內裏勾心鬥角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她知道她成了萬家的棄子,所以就想這麽把她趕出萬家,想都別想,沒門。

她是萬家的人,萬家的東西她憑什麽一點也不要?

她不僅要,還要拿走一半,萬玲看著手裏的股權讓渡書,勾了勾唇角,對陳老爺子的眼瞎對柳慧茹的愚笨,她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實在不喜歡她,萬玲真的不介意當他見不得光的女人,誰叫這個男人本事又大又有魅力呢。

而且還專情?

呵呵,太搞笑了,花花公子陳三少居然成了專情的代名詞,真是諷刺,可是,事實,陳建東對黎曼的專一,對黎曼的深情,真的好讓她嫉妒啊,她萬玲生得並不差啊,家世地位長相,最主要她還玩的開,如果婚後,陳三少要出去玩,她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著不知道啊。

他仍然是她的天!

“陳少真的就不考慮考慮我,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仍然有效……我可以……。”想著,萬玲再次對電話裏面說道,三天前他們私下見過一面,說她有妙計能讓黎曼留在他的身邊。

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女人,黎曼那樣清純又幹凈的女孩如果稍微有點良心,怎麽忍心看著對他一往情深的陳少,跳入火坑,所以白天她和陳建東演了那場戲。

陳建東還不待萬玲說完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萬玲把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穿上露胸的高開叉連衣裙,拿著香奈兒手包,烈焰紅唇,婀娜多姿的像樓下走去,對於樓下那些她視而不見的人,萬玲不削的冷哼一聲,扭著腰肢,對著自己母親的喊話,充耳不聞。

現在知道叫住她了?

想要她手裏的股份?

沒門,萬蘭不是你們的金字招牌嗎?

作為京都第一名媛,萬蘭不是陸氏的未婚妻嗎?不好好抓住陸氏的位置還在這裏搞內訌,生怕別人不知道萬家人的自私嘴臉嗎?

有用則重賞,無用則丟棄,酒吧裏的音樂震耳欲聾,萬玲飲著手裏的救,看著舞池裏搖曳的那些紈絝二代們,輕嘲一聲,旁邊有男人邀約,萬玲瞇眼,這是第幾個了?

“小姐願意和小生一起跳一支舞嗎?”眼前的男人斯文有禮,卻掩飾不了眼裏的精光與打量,好像萬玲是一件商品。

小生,書沒讀幾本,偏偏佳公子到裝得很像,萬玲伸出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搭上男人的已經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手,紅唇一勾,站了起來,男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被萬玲的魅惑給美到了!

兩人很快滑進舞池,進行男女都懂的精神交流……

……

黎曼端了一碗燕窩進來,看著還沒休息的陳建東,眼裏有點心疼:“阿東很晚了,註意休息。”

有時候時間真的一件可笑的東西,明明幾年前她對陳建東就各種看不順眼,可是現在她卻覺得他是她最親的人,拿出從妙倫那裏配的藥對著陳建東:“傷口該換藥了。”

黎曼希望在這樣短的時間盡可能多的回報陳建東,但是,兩人之間有太多東西沒有說清楚了,比如,黎曼欠陳建東的情。

下月八號的婚禮,還能如期舉行嗎?

鐘伯經過上次重傷後,雖然命是救了回來,但是,腿卻缺了,但是,他仍然給黎曼和陳建東布置著婚禮要用的東西。

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搬進來,黎曼不可能視而不見,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當初是她答應舉行婚禮的。

陳建東卻裝著不知道一樣,並沒有阻止鐘伯的一切行動,眼前的女人溫柔似水,給他傷口上藥的動作,溫柔又小心,恬靜的輪廓,看著他又開始流血的傷口,輕輕的對他說道:“可能會有點疼。”

可是,疼嗎?

他並不覺得疼,只要她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鎮痛劑,他不能想象,阿禾離開他,他會不會死掉……

窗外有風刮過,只剩樹葉沙沙作響,居然連腳步聲都沒了,靜,死一般的靜,陳建東突然抓住黎曼的手,眼神一派肅穆,他遞了一個眼神給黎曼,這幾年兩人的相處,已經形成了一定的默契。

前幾天他帶著重傷昏迷的黎曼回到了島上,如今這座島是他的天下,但,眼下情況很是特殊,黎曼懂了陳建東的意思,他緩慢的拉開抽屜,裏面浩然躺著兩把手槍,他遞了一把給黎曼,隨後,把黎曼拉在身後,悄然打開門……

只一點縫隙,外面一片漆黑,平常巡邏的傭人的保全,全部不見了,陳建東快速往後一躲,一顆子彈射了過來,發出嘭的一聲……

黎曼趕緊把燈按掉,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妙倫從窗戶的那邊翻了進來,手裏還拿著手術刀,看著眼下的情勢,他快速找到陳建東,而黎曼以為妙倫是混進來的奸細,把槍指在妙倫額頭上。

“不準動。”

妙倫舉手雙手作投降狀:“初禾是我!”說著拿了一把註射針給她,交代道:“我們被人包圍了,這針有毒你小心使用,阿東呢?”

陳建東自然在黎曼身後,護著黎曼,當妙倫進來後,兩人一個對視,就防止這個突然進來的人有後手,見是妙倫兩人紛紛松了口氣。

“諾蘭不知道我回了島上。”陳建東嚴肅的開口,現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更不知道對方帶了什麽武器,是否有炸藥,如果有他們還有逃出的可能嗎?

幾人在黑暗中對視一眼,表情甚是凝重,但是,眼下陳建東和妙倫趁黎曼不註意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黎曼被妙倫快速拉著往後面的窗戶跳下去,只聽嘭的一聲,玻璃四散開來,陳建東拉開門,快速沖了出去,只聽幾聲悶哼,在屋裏埋伏的人給幹掉了。

黎曼剛要叫‘阿東’卻被妙倫快速捂住嘴:“初禾,向東一百米那裏有艘潛艇。”向東一百米,那裏是密林,頭頂的直升機紅外線照射不到那裏去,她可以趁機逃掉。

黎曼是絕對不會走的,她看著妙倫:“你們到底要幹什麽?”臉上沒有慌亂的表情,只是擔憂,妙倫苦笑一聲,少主不是自認為把初禾保護得很好嗎?

原來她什麽都知道,不僅知道,還不害怕,更沒有退縮的跡象,他們的初禾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陳建東在裏面單打獨鬥,自然沒有勝算可能,如果在耽擱一分鐘有可能只有給陳建東收屍了。

妙倫思慮了兩秒,就對黎曼道:“初禾我們遇到仇家了,這次的仇家不是諾蘭,有可能是日本那邊的山口家族,……”來不及解釋更多,妙倫拉著黎曼躲過紅外線照射,和子彈如雨幕一樣的掃射,拉開一個不起眼的暗格。

剛才妙倫和黎曼跳出來,玻璃的炸響已經引起了很大的動靜,還好兩人生手都不錯,那幾人被兩人默契的合作給解決了。

妙倫的毒針果然夠毒紮進去不到兩秒,眼前的人就口吐白沫而死,而眼下,妙倫剛拿出一把機關槍要交給初禾,結果轉頭看著身後的畫面。

他只是一個文弱醫生,手無縛雞之力,啪……手上的機關槍掉了下去,用槍指著黎曼的嘍啰看著妙倫,說著不是很正宗的英文:“妙倫醫生,只要投靠我們這邊,我可以放了她。”

“好啊!”妙倫想也不想就答應,果然是山口家族的人,黎曼見狀眼睛驀地瞪得溜圓,對妙倫如此快的叛變,大喝:“妙倫,阿東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麽可以背叛他。”

妙倫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揚起一副‘醜惡嘴臉’:“沒辦法弱肉強食,我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在那裏做實驗都是一樣,也不是只有陳建東可以給我提供活體實驗。”

拿槍威脅的嘍啰沒想到妙倫叛變這麽快,還沒轉變過來就被黎曼和妙倫的爭執給拉回神,他丟給妙倫一枚讚賞的目光,剛要說:“你做得很好。”

脖子上一陣微痛,繼而全身像萬蟲嗜心一樣,那種被浸泡在硫酸裏灼熱又刺痛的感覺襲來,嘍啰捂住脖子,臉漲得緋紅,剛說了個‘你’就咽氣了。

妙倫見狀嗤笑一聲,踢了一腳嘍啰:“真是便宜你了,本公子新研發的藥品用到你身上,真是浪費了。”

黎曼對第一次殺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臉色有點白,吞了吞口水,哪怕知道阿東都是這麽過來的,但是,還是有點不適應,可是當妙倫眼露擔憂要喊黎曼走的時候,黎曼又快速整理好了情緒:“妙倫我們去支援阿東吧……”

“……”妙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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