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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腦子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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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這些後再繼續打掃屋子裏的垃圾,累的他一陣腰酸腿疼,奈何表姐卻不來幫他的忙,周蠢貨雖然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很快為陳雪找了借口,末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打掃完這豬窩,待扶著腰走過來時陳雪卻在發呆,周蠢貨不由楞了楞,姐在想什麽呢?

“啊?沒……沒想什麽。”陳雪聽著周蠢貨的詢問,害怕周子揚發現什麽趕緊斂了眼裏的狠厲,一臉溫柔的關心著周子揚:“弟弟累了吧?“說著一臉溫柔的站起來,用衣袖擦拭周蠢貨臉上根本就沒有的汗珠,眼裏的表情……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表姐表弟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裏,這樣親密無間真的好嗎?

可能這些在他們的眼裏都算個屁,表姐表弟關系好,說不定她會說你羨慕嫉妒恨,你自己親姐弟關系都維護不好,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不累。“周子揚看著陳雪眼裏的柔情眼裏有一瞬間的恍惚,想著他和黎曼在一起的時候,黎曼好像也這麽對過他,只是角色不一樣。

黎曼收拾完整間屋子的清潔後,還會轉過來問在玩游戲的他累嗎?

會給他捏捏肩,然後會給他倒好水,準備好最新鮮的水果,末了,還會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給準備好,遇到他很累的時候,脾氣很差的時候,黎曼會特別小心翼翼。

比平時伺候他伺候得更好了,晚上在家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然後在床上就會像條死魚……

想著想著周子揚就一陣煩躁,他怎麽就沒明白,其實,如果他稍微對黎曼好一點點,黎曼是不是就不會對他心灰意冷,如果他不背叛黎曼,和方娉婷搞在一起,曼曼會不會就會原諒他以前的過程?

想著報紙上那光鮮亮麗的女人,她之前明明就是她的,滿身的華服和眼裏的神采和他一起是從來就沒有過。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誘人的女人味道,午夜夢回他總是想著,如果他稍微能對黎曼像對表姐那麽好一點點,是不是此刻她就躺在他的懷裏和他耳鬢廝磨,軟言細語?

周子揚很後悔,簡直是後悔死了,他好希望時光倒流,他現在才發現他愛黎曼是愛得那麽深,黎曼的教養,黎曼的氣質那一點不比方娉婷好?

他當初真是鬼迷心竅會認為方娉婷才是他的真愛,最主要為什麽他要幫著表姐欺負黎曼,總希望黎曼全心全意如他一樣對待表姐?

看著周子揚眼裏快速的變換的表情,到現在的後悔,陳雪臉上的溫柔漸漸僵住,擦汗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周子揚一陣抽泣:“子揚,你是不是後悔對姐這麽好了?你是不是也認為姐欺負了黎曼,所以黎曼如今才會對你那麽冷漠無情?“

不得不說女人確實心思不叫細膩,一看就能知道男人在想什麽,不過陳雪也確實了解周子揚從他的面目表情都能猜測出周子揚在想什麽,可說是對周子揚幾乎是了如指掌了。

周白癡聞言趕緊回過神來,抱陳雪抱進懷中,安慰道:“表姐你在胡說什麽,我只是想工作的事情,想能不能再回公司去,或者自己開一家公司。”

陳雪聞言瞬間收了抽泣來了精神,眼神一陣晶亮的看著周子揚:“子揚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怪表姐?”

只要表弟上班她就有錢花了,她離婚和不離婚也無所謂,只不過有的時候比較想男人,不過這都無所謂,外面隨便交了一個男朋友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就行,最主要是有錢花。

“這和黎曼有什麽關系。”周白癡看著陳雪眼裏的晶亮,睫毛瞬間就垂了下來,遮住了眼裏的心虛:“你和黎曼是永遠沒得比的。”

“那當然。”聽著周子揚的話陳雪那叫一個得意,果然這些年沒白疼他:“子揚你可要好好振作起來,讓黎曼知道失去你是多麽不值得的一件事情,是她的損失,她以為嫁了高門就好了?可沒那麽簡單,M國未來的領袖人,是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可以染指的嗎?子揚你好好幹,姐支持你,到時候什麽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區區一個黎曼,自然不在話下,只要你做成績出來,黎曼看著到時候還不投懷送抱啊。”

“姐,真的嗎?”周白癡原本還有點失落,陡然聽著陳雪這麽說道,瞬間來了精神,眼裏的光華看得陳雪一陣刺眼,賤人居然敢和我搶我弟弟的愛,等著把,等你回來,看我怎麽挑撥你和我弟。哼!

“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眼裏最優秀的弟弟。”周白癡聞言一陣激動,原本頹敗的神色倏地變得神采奕奕,眼裏閃爍著逼人的光芒,他知道他是優秀的,所以他一定要贏回黎曼,讓黎曼對他刮目相看。

此話一出,時間就有一瞬間的沈默,兩人就開始不斷意/淫起來,各想各的越想越激動……

晚上的時候,自然是周白癡去買車做飯,陳雪是不會做到的,當周白癡提出讓陳雪來幫忙的時候,陳雪就一副嬌滴滴的口吻對著周白癡撒嬌道:“女生是不能進廚房的,那樣會沾染上油煙味,很快會成為黃臉婆,而且很傷手,子揚你不希望姐姐變成黃臉婆吧?”

聽著陳雪有理有據的說法,周白癡想了想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可是,等他開始洗菜的時候,就在想曾經黎曼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自從和黎曼結婚後,他可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比周母還伺候得周到……

一想周白癡看陳雪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兒了,吃飯的時候,更是有點生氣的意思,對陳雪的說話也是不理不睬,這讓陳雪很是納悶,眼前的弟弟可是最好說話的,為什麽此刻她說什麽他都不搭理她啦?

“子揚,你是因為我來你這裏,不高興嗎?”臉上一副客隨主便的意思,如果周子揚要趕她走,她立馬就走,不待周白癡發言,陳雪就立馬加重劑量:‘我吃晚飯,立馬就走。“

行李箱都拿來了,行禮也搬到了臥室,說這些未免會不會太虛偽了些?

周白癡聽著陳雪的話有一點煩躁,可是他不敢表示出來,害怕陳雪生氣,所以就悶聲不說話,陳雪只是說說,也不敢真的走了,走了她就只有流浪街頭,撿垃圾了。

這麽多年她無事生產當一條蛀蟲,壓榨周白癡,剝削黎曼,哄騙周母得心應手,老公那點錢她是從來不放在眼裏的,所以她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

不死巴住周白癡,她只有餓死的命。

就這樣陳雪算是在周子揚這裏住下了,一連住了好多天,周白癡累得像條死狗一樣回到家,看著好吃懶做的表姐,真是心裏窩了一團火,越看陳雪越不順眼,很快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勁兒.......

……

就算周子揚是白癡,腦子打了除皺針,但是,陳雪這麽不事生產,每天這麽吃零食,什麽都不做,而且,住下來後就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回去看看的意思,周子揚也發現了不對勁。

這天他下班回來看著陳雪正在優哉游哉的躺在沙發上吃零食看電視,而旁邊到處都是零食屑,零食袋更是到處都是。

周子揚把公文包一擱,想著今天的處處碰壁,不由有點怒氣往外發:“姐,你看這滿屋子的垃圾,你到底在家裏做了什麽?”

陳雪是知道周子揚的命門的,聽著周子揚吼她,趕緊把零食一丟,眼裏瞬間溢滿了關心之情:“子揚怎麽了?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其實周白癡那是今天遇到不順心的事情,而是自從他準備東山再起,大幹一場,每天幻想著成為高富帥,然後,豪氣的走到黎曼跟前,鼻子往上一揚冷哼道:“黎曼只要你認過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會好好待你的,你還是我周子揚的老婆。”

這是周白癡第一天的幻想,他激動得簡直走路都在打哆嗦了,然後和對方談判的時候,那叫一個舌燦蓮花,自信心十足,結果,對方聽完後,只淡淡的說了幾個字:“讓我考慮一下,我幾天後給你答覆”就離開了。

周白癡自然是有一瞬間的怔楞,不過片刻他又找回了自信心,他不相信他攻克不下這些人來了,要知道他以前在國企任行銷部總監的時候,什麽樣人沒拿下來過,連二十多個億的市政府項目都不再話下,這區區幾百萬,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於是,自信心十足的又去找了第二個融資商,把他的方案,和對未來前景的規劃,然後盈利說了,周白癡就等著對方發話,結果對方拿過他的計劃書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末了淡淡道:“周先生你的方案很好,計劃也不錯,作為新興產品,未來市場肯定不可限量,但是,我們已經做了這季度的預算,資金已經投到了另一家公司,並且這家公司下半年就要發布新產品,此刻產品已經投到了生產線上,所以你來晚了。”

其實這些的這些對方都是借口而已,如果周白癡的方案真的很賺錢,那還有人拒絕的,所謂商人逐利,作為商人那是最現實的一類人。

周白癡聽後,一陣恍惚,怎麽可能,他之前明明就聽說,新產品暫時還沒定嗎?怎麽這麽快就投入到了產品線上?

周子揚不信,於是找了第三個人,第三個人還沒聽他講完直接就接了電話,很是抱歉的說著:“對不起,周總我現在還有點急事,先走一步。”說著不待周白癡出聲,拔腿就跑。仿佛後面有人追趕他似的。

然後,接下來好多天都是這樣的,每天周白癡都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門,回來卻像一朵腌菜,說腌菜都太擡舉他了,死狗還差不多......

所以聽著陳雪的發問,周子揚一想著他的處處碰壁,頓時就爆發了出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離職,我怎麽會這麽狼狽。”

陳雪傻眼了,眼前表弟怎麽回事,她可從來沒聽過表弟對她這樣說話,什麽叫都怪她,她做什麽了?

“子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話一問出來,陳雪就立馬停住了,腦子裏轉啊轉啊轉,終於轉了一圈周子揚每天回家的境況,片刻後她就斂了臉上的震驚和傷心,一臉奸相的對周子揚道:“子揚,你是不是到處碰壁了,你把你的方案說出來,是不是對方都不考慮?或者說考慮,然後就了無音訊了?”

周子揚現在心裏很難過,他的高富帥夢,他的京城貴婿,他的榮華富貴.......

看著沈默不語的周子揚,陳雪眼珠子轉了一圈,試探的對著周子揚道:“子揚你難道還沒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兒嗎?你的方案這麽優秀,點子這麽新穎,沒有那個老板不願意投資,而如此優秀的方案和新穎的點子,送到他們面前他們都不敢投資,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陳雪故著高深的給周子揚分析著,見周子揚看向她的眼神漸漸轉變成疑惑,迷惘,最後成了渴望,陳雪得意一笑:“有人故意給你作對,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黎曼。“

“你知道為什麽嗎?姐姐說給你聽,黎曼之前那麽愛你,再得知你和方娉婷在一起,甚至捉/奸/在/床,她都沒有想和你離婚,可見對你的愛用情至深,而直到你和方娉婷做的太過分,那時又恰好一個男人出現,這個男人不僅多金還有權,哪怕黎曼再怎麽愛你,迷戀你,一旦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她一定會喜歡上他,但是並不會愛他,只是想找一個寄托而已......而現在你處處碰壁的結果正好說明了,黎曼她恨你,不想讓你有好日子過,所以憑借她現在的身份,哪怕要H市市長給她添/腳,H市市長都不敢不從......“

周白癡聽著陳雪的分析,他更加煩躁了,心裏一陣恍惚,黎曼她恨他,恨他,那她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了嗎?

陳雪看著恍惚的周子揚,眼裏一陣恨鐵不成鋼,這就打擊到了,黎曼為什麽會恨他?還不是因為太愛了啊,如果連恨都不恨了,那說明周子揚早就成了一根蔥,而此刻,恰好說明了她表弟還有機會,而她陳雪,一定會被劉家求著回去的。

誰叫她疼愛的弟弟是中央紀檢委書記的女婿,那可是相當於古代的郡馬爺,劉家為了劉東的前途,一定會舔著臉來求她的。

“弟弟你別急,有一句話不是說,沒有愛那裏來的恨,而黎曼她恨你,說明還是愛著你的......“

見過強盜邏輯卻沒見過這麽強盜邏輯,不要臉的程度堪比彗星離地球的距離還長......

“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周白癡聞言大喜,看著陳雪臉上一陣激動,攀著陳雪的肩頭,瘋狂的搖晃著。

陳雪被周子揚搖晃得眼花,笑意融融,溫柔如水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我的傻弟弟。“說著一臉寵溺的摸了摸周子揚的臉,然後,心裏就開始一陣蕩漾了。

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弟弟該多好啊,她都自慰好幾天了,好想男人。

周子揚聞言後,心中更激動了,這麽說,前幾天黎曼要和顧先生結婚的消息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了?他要去找黎曼說清楚,她大可不必這樣做的,他現在已經悔改了.......

激動完後,周子揚就鎮定下來了,眼前的表姐在他這裏住了這麽幾天,表姐夫也不來接真是太過分了,而表姐也是.......幹嘛不回去,還待在他這裏。

還要他每天回來給她做飯。他真的很累。

“姐你都住這麽幾天了,該回去了吧?”周子揚把剛才進門口就想問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陳雪聞言後,膛眸結舌:“子揚,你這是要趕我走?”顫抖著手指指著周子揚,眼裏溢滿了水霧,痛心的說道。

話裏的口氣,好像周子揚是一個白眼狼,她才給他分析了他的前景,下一秒就要趕她走.......

周子揚聽著陳雪的語氣,趕緊辯解:“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都出來這麽多天了,姐夫該擔心了,而且孩子還在家裏呢,你也真放得下心.......”

陳雪瞬間被周子揚反將了一軍,但是又不敢說出真相,要是說出了真相,她弟弟就會趕她走的,周子揚的自私,她在黎曼身上見識到了過無數回。

最後陳雪較絞盡了腦汁,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死皮賴臉的賴在了周子揚這裏,並且住的心安理得,吃得心安理得。

而這個辦法自然是.......

京城

伊安那天哄騙了張婧後,就光明正大,攜帶著最好的禮物來看黎曼了,整個軍區醫院被全部戒嚴,現在各大媒體都在紛紛猜測,顧封城出了事情,但是又沒抓到確切的證據,所以也不敢亂寫,現在絞盡了腦汁在到處找證據,奈何,不管是顧家,伊家,還是醫院都是嚴密戒備,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這急得路邊的狗仔們如熱鍋上的螞蟻,正好,看著周子揚和陳雪出現在自己眼裏的視線,倏地,覺得有幾分眼熟,然後一聯想,眼裏驀地閃過一抹震驚,繼而,狂喜:“證據找到了.......”

……

陳雪是土包子京城頭一回來,看著周圍武警部隊的看門,暗自吞了吞口水,伊家排場太大了吧?

但是,轉而一想到她是伊家千金的表姐,頓時變得有幾分神氣,走到門口看門的軍人旁,溫柔的問道,雖然是溫柔,但是卻怎麽都掩蓋不了眼裏的趾高氣揚,恨不得把‘我是黎曼,也就是伊家千金的表姐你們快帶我進去’這幾個字給寫出來。

“你好我是曼曼的表姐,來看曼曼的,我們能進去嗎?”

門口的軍人對著陳雪的問話,直接無視……

那面目肅然的表情,顯得那麽無動於衷,冷冰/冰的,仿佛一座雕塑一樣。

這個時候伊安剛好和張婧下車,看著被門口軍人攔在外面的兩人,皺了皺眉,想著前段時間,關於堂/妹的新聞,伊安一聯想便也知道了所以然,不由眼裏有了幾分厭惡。

而不遠處正好還有記者在周圍,要是被記者拉過去,憑借這兩人的本質胡說八道都算輕了,到時候堂/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這些人為了能成為有錢有權人,可是什麽招數都使得出來。

自然張婧也聽到了陳雪的問話,眼裏閃過一抹不屑,挽著伊安的胳膊冷哼道:‘小安我們走,什麽貓貓狗狗都想來攀親戚,真當伊家是收/容/所啊。“

聽著母親的話,伊安勾了勾唇角,點了點頭:“好!”

“六少。”看著走過來的伊安門口的軍人恭敬的喊了一聲,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婧聞言,一臉詫異的看著伊安,眼裏寫著:“小安,這些人怎麽會認識你?”

伊安溫文爾雅一笑:“媽,我是伊家的人,雖然不怎麽出名,但是,伊家我的確排行老六,所以,應該沒有人不認識我。”

原本肅穆得幾乎面無表情的軍人,聞言,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伊安,這六少不是前幾天一個人才來過嗎?

當時他們還把他攔在外面不讓他進,以為他是什麽探子或者記者,直到趙秘書出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是伊家的排行老六的六少爺,並不是什麽探子或者記者,而此刻,六少……太撐眼說瞎話了吧。

果然有錢人家裏的關系就是覆雜,水就是深,他們這些凡人真是搞不懂,看著門口軍人對她和眼前這個長得特別儒雅的男子,一臉截然不相同的態度,陳雪就怒了,憑什麽要差別對待,她曾經還讓黎曼給她做過飯,炒過菜,當傭人那麽使喚,為什麽現在門口這個看門狗,卻如此狗眼看人低,真是不識擡舉……

“他是曼曼的堂/哥,我是曼曼的表姐,憑什麽他可以進,我不可以進?”陳雪問這話的時候,問得有點尖銳,那一張面孔,真心一副沒修養,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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