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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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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回頭,正要起身,李翊卻把她按了下去:“你手腕割傷了?讓朕看看。”

“只是小傷,夏瀲那丫頭一定是誇大了說。”戚悅道,“不過琴弦,能割出多大的傷口?”

李翊的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了一旁銀盤上沾了血的帕子。帕子不止一條,條條都帶著鮮艷的血跡,血還未幹涸,李翊的手指觸碰上去,仍舊能夠感覺到濕潤。

他的指尖也染了血。這麽多血,他的小心肝會有多疼?絲絲疼痛,居然在李翊的心口處蔓延。

李翊的嗓音突然有些沙啞:“戚悅,讓朕看看你的傷口。”

戚悅伸出了手腕:“已經包紮好了,方才讓太醫上了藥。”

厚厚的幾層紗布,牢牢裹住了戚悅纖細的手腕,李翊不用去看,也能猜想出,在那紗布之下的,會是怎樣的傷口。

他擡手就要去解,戚悅按住了李翊:“別解,解開會痛。”

戚悅體弱,自小體質特殊,若是某個地方流了血,就會血流不止,很難停下來。

所以,一根琴弦割的傷口,也會讓她這麽痛苦。

隔著紗布,李翊輕輕的吻了吻戚悅的手腕。她太可愛,李翊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受傷。可是,原本出於憐惜和心疼的吻,在某一瞬間,突然變了味道。

他讓其他宮女都退了出去,房間只剩他和戚悅兩個人。李翊讓戚悅坐在他的腿上。

李翊一身都是結實堅硬的肌肉,雖然看起來不顯,實際上,這卻是個極為強悍的男人。

戚悅從上到下骨肉勻稱,水一般柔軟,所以,觸碰李翊,或者坐在李翊的身上,她會覺得硬邦邦的很咯人,一點都不舒服。

李翊抓著戚悅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

方才戚悅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如今她已經洗幹凈,十指纖纖,蔥根一般皎白,看得李翊心頭欲’火高漲。

他輕輕咬噬著戚悅的指尖,疼痛從指尖入了心口,戚悅皺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李翊,你做什麽?疼!”

李翊松口,他又看上了戚悅的耳垂,她的耳垂上帶著一珍珠耳環,珍珠一搖一晃,可愛極了。

李翊含了這枚珍珠,咬了她的耳垂。

戚悅覺得,李翊真是狗,動不動就要咬人,咬一口真的那麽爽快嗎?

偏偏這次,她又不敢推,萬一推他一下,人推開了,他把自己的耳垂咬掉了怎麽辦?

戚悅滿腦子胡思亂想,臉色更加冷凝,連李翊咬她的脖子都沒有註意到。

等戚悅終於感到了疼,她皺了皺眉,一把推開李翊的頭:“陛下,疼!”

李翊這才壞笑:“不喊朕的名字了?”

戚悅的脖頸處被吮吸出了一道紅痕,她的皮膚本來就纖薄白皙,這樣的吻痕在她的身上十分明顯。

戚悅從李翊的身上下來了:“您就別胡鬧了。”

李翊像只喜歡纏著主人的狼狗一般,糾纏著戚悅不放,他從背後摟住戚悅:“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沒有人敢喊朕的名字?”

“臣妾已經喊過了,難道陛下要殺了臣妾?”戚悅的小手覆蓋了李翊的大手,盡量阻止他的手往上碰,她有些後悔把這煞星給叫來了。總是吃她的豆腐,都吃不夠嗎?

李翊在她雪白的後頸處咬了一下:“告訴朕,你的小名。”

戚悅的耳尖都紅了,她竭力繃著臉:“您讓開!”

李翊緊緊貼著她,他不要臉,可戚悅要臉,這個可惡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磨磨蹭蹭,只要她不傻,就能感覺出這個男人的**。

李翊反手把人按在墻上吻了好久。

戚悅本來就體弱,最後被他吻得嬌喘微微,眼中含著一汪淚,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軟弱無力的側躺在榻上,一截纏了紗布的手腕無力的放在了一旁。

李翊眸色幽深,他看了戚悅許久,也看不透這個小姑娘真實的想法。

李翊覺得,戚悅一定是喜歡他的,而且是非常喜歡,就像她小時候一般。

戚悅小時候,每次看到李翊,總會天真稚氣的沖他笑,眸中仿佛有星星一般,喜悅總是掩藏不住的流露出來。那個時候,李翊就知道,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小姑娘,可小姑娘喜歡他。

如今,戚悅再也不會流露出那樣天真甜美的笑,可能是因為她長大了。但是,李翊想道,小姑娘對他的喜歡,一定都還完好無損的保存著。

房間裏溫暖,戚悅的身上裹著輕薄柔軟的衣料,隔著一層綢緞,李翊咬了咬戚悅的肩膀:“皇後,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朕?”

李翊的確是個好看的男人,他站在最頂層,手中握有權力,本身年輕英俊。

可這些,並不是戚悅喜歡一個人的理由。

她之所以和李翊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數年前,太後讓她成了李翊的皇後。如果她不是李翊的皇後,這個男人別說是親吻她,就連碰她一根手指頭,她都會厭惡。

戚悅握住了李翊的手,她知曉這個男人精明到不行,她的一切言行舉止,最好符合他的要求。

戚悅把李翊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她的心在跳動,聲音是脆弱的,也是沈穩的,怦怦的跳動聲,就在他有力的手掌下。

戚悅道:“陛下,您感受到了什麽,就是什麽。”

對她而言,這不是欺騙。畢竟,戚悅也沒有說謊,一切,全在李翊的感覺。

李翊吻了吻戚悅的額頭:“朕就知道,你喜歡朕,朕會好好對你的。”

戚悅:“……”

她隱秘的勾唇微笑。真是個自戀的男人,也許身處高位久了,只想得到,不想付出。

他只想讓女人喜歡他,可他的心中,可有一絲絲情感流露?

他這一絲絲可憐的感情,又會在未來的變化中存留多少?

翌日醒來,李翊睜開了眼睛。

他懷中的小美人仍舊在沈睡。

昏暗的床帳中,她嬌美的容顏如一朵靜靜綻放的雪蓮,眉間溫柔又清冷。

衣帶散開,戚悅穿了青色的紗霧寢衣,柔軟的輕紗散開,露出纖細的鎖骨,半邊豐滿的胸脯,李翊不明白,明明戚悅那般纖瘦,盈盈腰肢似乎承受不了他一只手的力度,為何該豐滿的地方,又是那般豐滿。

這讓他有咬一口的沖動,更有□□揉搓的沖動。

她睡得很熟,她的嬌美容顏平日是冷的,可此時因為熟睡多了幾分屬於少女的嬌憨。

幾乎是瞬間,李翊有了反應。

他並不為這種反應感到羞恥,相反隱隱帶著興奮的悸動。

李翊粗糙的指腹,輕輕按壓略過戚悅清冷的眉眼,嬌軟的臉頰,最後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手指微微分開戚悅的唇,指尖觸碰到了她瑩白的貝齒。

她睡得那般熟,好像沒有防備一般,連衣服都松松的散開,露出雪白纖瘦的肩頭。

按照李翊的強盜邏輯,戚悅對他不防備,就是等著他去欺負。

他的手指,毫無顧忌的玩弄她。這時,戚悅突然睜開了眼睛。

過於受驚,戚悅毫不猶豫的咬了他的手指。

血腥味兒彌漫了口腔,戚悅有些惡心,放過了他的手。

她坐了起來,咳嗽了幾聲,找不到帕子,戚悅用寢衣袖口擦去口中的血跡。

李翊並沒有發怒,他用另一只手撫摸了一下戚悅的頭:“好好休息,朕去上朝了。”

他的嗓音仍舊是沙啞的,目光卻落在戚悅的身上。

她一只手撐在枕頭上,雙眸半睜開,長長眼睫遮住了眸中睡意,肩頭露出大半,一片雪白中,又有幾抹紅梅般的痕跡。

李翊不敢再看,他只是揉了揉戚悅散落的長發。

戚悅未經□□,不知道李翊抽了什麽風。

李翊卻清楚的很,他必須得離開,馬上離開。

否則,這個精致又脆弱的小女人,肯定被他折騰到失去性命。

戚悅打了個哈欠,她覺得方才將李翊咬出血實在太惡心,那股血腥氣太讓人難受。戚悅喚來景姑姑,要了杯清茶漱口,把所有的血味兒都漱去,這才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她向來睡眠很好,自然不知道,玉華宮中的顏貴妃一夜未睡。

得到了飽滿的睡眠,醒來的時候,戚悅氣色好了很多,膚色都微微透著光。

景姑姑給戚悅梳妝打扮,頭發梳上去之後,景姑姑忍不住捏了捏戚悅的臉:“娘娘的皮膚真好,整個後宮,找不到像娘娘這般,不施脂粉也完美無瑕的女子。”

景姑姑給她略施脂粉,在戚悅的眉間貼了火焰狀的鮮紅花鈿,淺淺掃了眉。

戚悅向來不喜歡用鮮紅的唇脂,平日裏,她多數會用水紅或粉紅色。

景姑姑笑道:“貴妃常常塗個大紅的嘴唇,按理說,整個後宮只有您才能用正紅。”

戚悅看著鏡中女子唇色鮮紅,如一抹艷紅的血塗了上去,襯得膚色越發的白,她拿了手帕想要擦去:“這顯得本宮臉色過於蒼白了。”

景姑姑擋住了戚悅的手:“奴婢還沒有給您化完呢。”

她在戚悅的兩頰輕輕點了玫瑰胭脂水,淺紅暈染開來,為戚悅增添了幾分紅暈。

如此,戚悅的氣色看上去極好。

景姑姑笑道:“整個後宮,哪個主子都比不上您。”

戚悅出去後,顏貴妃,德妃,李妃等人已經靜候良久,周妃還在抄經,所以沒有過來。

顏貴妃被狗咬了,整個人懨懨的,她本來不想過來,可是昨天聽說元狩帝又來了戚悅這裏,一時之間,忍不下那一口氣。

顏貴妃行禮後,擡眸看向戚悅,戚悅今日的氣色看起來很好,好到讓顏貴妃心生嫉妒。

顏貴妃在心底暗罵,她想著皇後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麽在陛下面前跪舔,才承了**,看起來這麽滋潤。這麽騷賤的一個女人,哪裏配做皇後?

可是沒有辦法,該行屈膝禮,顏貴妃還是要行禮。

顏貴妃不冷不熱的道:“臣妾昨日被咬傷,派人去請陛下,陛下久久不來,最後臣妾才知道,陛下是來了皇後娘娘這裏。臣妾想問一下,皇後娘娘如此霸占著陛下,是什麽意思?”

戚悅掃了顏貴妃一眼:“腿長在陛下的身上,本宮左右不了。人已經進了棲鳳宮,難道本宮要把人給推出去?”

話語剛落,顏貴妃的臉色鐵青。

本來,顏貴妃還想著在眾人面前,皇後至少要有一點點的羞恥之心,為自己霸占了皇帝而羞愧,沒想到,皇後居然這麽理直氣壯,簡直不讓她下臺!

越想,顏貴妃越是難受。

這時,德妃笑道:“皇後娘娘,今天臣妾天不亮就起來了,特意下廚為娘娘做了一道羹湯,如今羹湯還熱著呢,皇後娘娘要不要嘗嘗?”

李妃含著笑道:“呦,德妃姐姐可真是懂得討好皇後娘娘,這後宮裏,誰最風光,德妃姐姐就跟著誰。”

德妃陰陽怪氣的道:“本宮比不得李妃妹妹清高,皇後娘娘身份貴重,人又良善,是這後宮之主,本宮自然要為皇後娘娘好。”

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易姑姑已經捧著食盒上前了。

雲姑姑為戚悅打開了食盒,盛了一碗湯。湯汁鮮美,並非德妃烹制,而是德妃宮中善於烹飪的宮女親手所做,裏面加了無數香料和珍貴食材,讓人食指大動。

戚悅只是看了一眼:“本宮最近體弱,需要抄經茹素,這幾日都沒有沾過什麽葷腥,這碗肉羹,本宮吃不了。”

德妃的笑容收斂了很多:“臣妾天不亮就起來,這番苦心,還望娘娘別辜負了好。”

“德妃這番心意,本宮自不會辜負。”戚悅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可本宮已在佛前立下誓言,這半個月三餐食素。這碗羹湯,還是德妃你親自吃了吧。”

德妃一時身體都僵了:“這……”

“雖然本宮不願意吃任何東西,可本宮很樂意看別人吃飯香甜。”戚悅漆黑的眸註視著德妃,“德妃,你不會辜負本宮的,對嗎?”

這碗羹湯,從戚悅的手中,又落到了德妃的手中。

雖然,德妃知道,經過煮沸,狗肉已經沒有毒,可畢竟是她整天抱在懷裏的小狗,就這麽煮了,再讓她吃到肚子裏,難免有些泛惡心。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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