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丞相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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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歷1362年（西元1141年）十一月二十
大秦帝都，錦都城，西市。
新皇的登基大典過去了三個多月了，雖然說新的皇帝因為年紀太小，還沒有親政。但是這對於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影響，畢竟只要紅葉丞相沒有造反，就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
相較於這些與自己遙遠的國家大事，段飛歸家作為平頭老百姓，他更關心的是自己今天一天能夠賺到多少錢。以前一天起早貪黑，一天下來累得要死也掙不了幾個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前不要好過太多了。
兩個月前，突然從皇宮之中傳出了幾樣‘皇宮禦用’的什物，湯沐盥洗的時候，將其塗抹在發膚之上，再用清水沖洗，就能夠洗去汙垢、白膚美顏，高級的甚至還能夠還能留下百花的芳香。
就這樣，當時剛剛退伍回來的段飛歸家就將自己的軍餉投了進去，辦了一家‘連鎖雜貨鋪’，結果······當然是非常地好了！
還不到半個月時間，自己投入的那些成本就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嗯，這也跟那間雜貨鋪的房子是自己家的有關，要不然光是房間的租金就又得受了。
哎，幸虧當時入夥的早，成為了那什麽代、代理商人，現在整條街都只有我一家，就是整個西市也只有兩家‘雜貨鋪’（另一家是皇室自己的）。這種小小的東西為皇室以及商家同盟帶來了龐大的利潤的同時，也為像段飛歸家這樣的外圍經銷商帶來了可觀的收入。一想到別人的錢就要飛到自己的口袋，段飛歸家每天做夢都是笑醒了的。
嗯，或許等再存一點錢，回鄉下去給老爹買幾畝好地，再買頭犍牛······
‘雜貨鋪’，‘雜’者，繁多耳！商品百物之多，稱之為雜貨鋪，盡管剛開始的時候，雜貨鋪的商品並不如它的名字那樣名副其實。但是為了彌補因為被敲竹杠而減少的收入，灜思獨燁又找了幾樣有用的東西作為吸金利器。
灜思獨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牙膏牙刷，盡管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牙粉（粉末狀的牙膏）和牙刷的使用，但是這些牙膏和牙刷是和後世不太一樣的東西。牙刷還好說，就是一把小小的刷子，牙膏就麻煩了，像什麽藥材的粉末、青鹽、動物骨頭的粉末等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那些數據上昂貴無比的牙粉灜思獨燁用起來完全地不適應，於是他用的一直都是青鹽。
於是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口腔衛生健康，灜思獨燁決定推廣自己的牙粉（石灰石粉末+鹽+牛骨粉+香料），本來灜思獨燁覺得牙膏更好一點，但是牙膏這種定西在沒有密封容器之前，是不便於長期保存的。。。
除了牙粉牙刷之外這些產品之外，他還一次性弄了一些其他的小東西，像制作肥皂之後的副產品——甘油、香水，以及煙草、煙鬥、烈酒、精鹽、雪糖等等。。。
煙草烈酒什麽的，在後世都是國家稅收的重頭戲，就是因為它們的利潤實在是太過豐厚了。
煙草這種東西原產於中美洲，當地的土著很在就發現了它能夠放松人的神經的作用，將它視為一種藥材以及宗教用品。而大概在兩百年前煙草傳到了大秦的南方，但是這些原始的煙草大都是直接曝曬的產品，味道非常嗆人，能夠接受的人非常之少。大約一百多年之前，有一個叫做墨雲煙的人制作出了‘烤煙’。不過這也不是後世的那種烤煙，只是字面意義上的‘烤煙’，只是用普通的煙草烤制的，這種煙草之後就叫做‘墨雲煙’，或者簡稱‘雲煙’。
就像是後世一樣，喜歡的人固然喜歡，甚至就連一天都不能夠缺少，但是同樣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習慣並接受煙草的味道。但是另一樣商品就不一樣了，秦人自古豪放慷慨，而酒大概就是最能夠表現男子漢氣概的東西了！
秦人嗜酒，這一點特別是在冬季氣候嚴寒的大秦中北部地區表現地作為強烈，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糧食作物被釀成酒漿。但是畢竟存在著時代的限制，這些酒漿都是原釀，再怎麽說酒精的含量都不是很高，但是原始的恰好知道一種消耗量是少而有產量大的酒——地瓜燒！
跟煙草一樣，甘薯或者說紅薯、白薯、地瓜，同樣也原產於中美洲，相較於剛剛傳入大秦百十年之久的土豆（也叫土豆），各種品種的甘薯傳入大秦國內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且這玩意的產量要比土豆的產量還要大，不僅養活了大量的人口，同時還可以直接提供給牲畜食用。
甘薯，味甘，品性溫和，食則有暖胃健脾之效果，不過就像是吃完紅薯的嘴裏面有一股酸酸的感覺。這玩意最大的優點就是富含澱粉，但是成也如此敗也如此，吃它的時候需要佐以富含油脂的食物，否則就會出現胃酸過多、反酸等情況，長久而單一地以這種東西為食，人就會變得面黃肌瘦，就像是後世的那個‘紅薯朝’一樣。
不過同樣也是因為時代的因素，還沒有人意識到紅薯也是能夠釀酒的，而經過蒸餾提純的燒酒就更加不可能有了。不過······以前那是以前，從現在開始就有了。說實話，大秦最不缺的就是可以釀酒的糧食作物，例如神仙島每年都會種植有大量的甘蔗用以榨糖，而經過榨糖之後，那些榨糖的渣桿都被當作肥料直接進行還田浪費了。
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灜思獨燁專門安排人去往神仙島，以極低的價格去收集那些在當地人眼睛裏面屬於‘廢物’的東西，之後進行密封發酵，上好的蔗酒或者說‘郎酒’（朗姆酒）就這樣被擺放在了連鎖雜貨鋪的貨架之上。而在經過釀酒之後的渣桿也不會被浪費，或者成為飼料、或者成為造紙的原料等等，在灜思獨燁幹預之下，這些原料的能量利用效率被直接提高了百分之三百。你敢信？
還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女人和孩子的錢是最好賺的！
甘油和香水都是肥皂制作的副產品，香水的產量實在是太少了，全都被內耗了，但是甘油的產量就非常地驚人了。
甘油具有獨特的保濕吸水的特性，是一種良好化妝品添加劑，基本上所有的化妝品都可以添加。
同時它也是非常好的防凍劑，在大秦北方的地區，例如霜州、雲州和涼州，因為沒有山脈的阻擋，來自於北方的寒冷空氣好肆無忌憚地席卷著這些地方。而酷烈的嚴寒經常會將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凍傷，從而直接或間接造成巨大的損失，因此如此神物一經推出，就獲得了北方廣大人民群眾的喜愛。
最後，灜思獨燁還將火藥這個大殺器給弄了出來，雖然這個時代同樣已經有了火藥這種東西，但是它的真正作用並沒有被開發出來。其實相較於將火藥用於戰爭，這個時候，灜思獨燁覺得火藥在采礦業以及道路修建等行業的作用才是最大的。
在沒有烈性炸藥（硝化甘油+矽藻土）、梯恩梯（三硝基苯芬）、黃色炸藥等等的情況下，黑火藥就是最好的開山利器！於是灜思獨燁直接將後世的最佳配比的黑火藥給弄了出來給弄了出來，硝酸鉀（百分之七十五）、硫磺（百分之十）、木炭（百分之十五），按照這個比例弄下來將好就是一份體積硝石、兩份體積的硫磺、三份體積的木炭。當然了，在有了優質配比的火藥之後，灜思獨燁順便一次性將顆粒火藥給弄了出來，這更加是大大提高了火藥的利用率。。。
不過就算是這樣，雜貨鋪的貨架之上可供銷售的貨物也是日漸增加，如今已經有了十多種，見過的或是聞所未聞的。
························
大秦帝都，丞相府
大秦在皇城之中本來有專門的政務院，大多數人都是在這些皇城之中的機構之中處理當朝政務的，但是對於一些大員來說將一些政務帶回自己的宅邸也是允許的。
因此身為帝國丞相的紅葉正光同樣在自己家裏面處理：
“大人，皇宮裏前不久傳出了一些奇物，據傳聞是出自陛下之手。民間售賣繁多，頗受國人歡迎，然獲利不詳，但是可以肯定非常巨大。此物售賣由宮中的以為操持，以‘雜貨鋪’的名義由民間商人進行兜售······”
“······此外，陛下還以自己的名義收了一批工匠，和數百五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孩童而另外兩位則沒有接觸。英妃最近帶著陛下在練武。幾天前，陛下在國中秘密招收了一批八九十歲的孩童，其目的不詳，但據說後宮中的三位曾經反對過，並且發現插手的蹤跡。陛下還召集了一批工匠，並在皇莊建了一座‘童趣屋’（皇宮北面的一大片土地，直屬於皇帝名下，有類於漢唐的時期的上林苑，為皇宮提供糧食、肉和菜蔬等物資。前不久，所有的貨物生產作坊、‘童趣屋’及所有的孤兒都在這裏安家），經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前不久這座屋子發生了爆炸，現在正在重修······”
“鎮北軍統領將軍在月前更換了一批一千匹戰馬和兩千戰刀。半月之前，有一大批北方的皮革毛皮、藥材山貨、糧食肉幹等向南方運來······五天前又向宮中傳了一封密信，其與禦林軍統領近衛護誠的書信上月已有兩封。幾天前······”
“最近，文武百官基本無異常行動，唯有戶部大臣玉璜艾瑾今日頻繁初入宮城，但大多與蕓妃接觸，事關也大多是錢糧之事。而陛下今日召見了工部大臣，他們在禦書房中相處甚久，隨後只見墨雲大人一臉興喜的離開了，然其所談不詳········”
“嗯？”一直面無表情的紅葉正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但隨後又不在意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看來，即使墨雲烏桐頂著一個‘工部大臣’的身份，也僅僅是一個只是一些高級的工匠而已，雖然他同時還代表了秦國墨家的人，但那也僅僅是多了一些工匠罷了。這些人在朝堂之中所占有的政治份額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因此就算他和他的派系真的倒向了皇帝他也不怕，更何況，這個些家夥一向是以墻頭草名聲聞名的，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就倒向皇帝的。。。
一番思慮之後，紅葉正光擺了擺手又示意繼續說。
“上月鎮南將軍又偷偷向東方、南方的蠻夷售賣了一批鐵料和鹽，同時還出賣給了東夷一百頭騾馬。並於日前又向朝中派來軍需官······”
“混賬！他竟然又向蠻夷運輸鹽鐵、騾馬！”這回紅葉正光終於忍不住了。
雖然他想做一個權臣，但他也是一個有底線、有目標的人，江左平軍向大秦周邊的蠻夷，特別是東夷販賣鹽鐵的行為在他看來，這無異於通敵叛國。。。
一直以來大秦都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地位，但是有礙於東部的大秦嶺山脈（即落基山脈），東夷占據著東部廣闊肥沃的平原，而大秦卻只得守著大秦嶺以西的貧瘠的土地，每每想到東部那些捏一把能攥出油的肥沃的土地，他那幹枯的心再次有力地跳動了幾下。
“告訴他，不論如何都不要再向東夷輸送鹽鐵了，他要錢我就給他錢，他的任務就是把軍卒帶好了！”在臉色變了幾番之後，他雖然鐵青著臉，但是卻也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
雖然在其他派系看來紅葉正光無疑是和江左平軍是一夥的，因為江左平軍就是紅葉正光一手提拔的。但其實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像是一種合夥的關系，雖然紅葉正光身為丞相的地位更高，但其實嚴格來說他對江左平軍的依賴更大一些。
因為他需要一支軍隊，而鎮北軍是根本不可能的，禦林軍以及鷹狼衛則是皇室的底線，因此他的選擇就只剩下了鎮南軍。但其他是很不屑於與江左平軍為伍的，當年提拔他的時候就是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料當時卻是瞎了眼，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不得不向江左平軍妥協，比如說北方的慕白飛揚，又比如自己的計劃等等。
雖然有時候他也會一個人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架空了兩代皇帝，打壓皇室的政治權力，背叛了當初的誓言，僅僅是因為前代皇帝不支持他的計劃。‘四十五世皇帝’認為大秦國力衰微，不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次遠征了。
而長久壓抑的紅葉正光在一股恨意的支配下，做出了第一步，盡管之後清醒了，他知道他已經陷入了瘋魔之中，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每當想到自己被東夷殘酷殺死的兩個兒子，以及年輕時的夢想，以及現在的自己與皇室‘有我無你’的局勢，他都無所畏懼。所以就這樣，他只有在這條他認為是正確的道路上走到黑。
既然已經做了，那就要做到最為幹脆，孤身一人的他沒有什麽不可以放棄，所以就連與自己的家族都一起打壓，僅僅是為了以後能保全他們罷了。
························
在匯報的人都退出去，紅葉正光身著戎裝，這是他年輕的時候穿的，帶著以前那些救援的記憶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目光呆滯地看著掛在墻上的兩個身著戎裝的青年人的畫像。
每年的今天，他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吃不喝，有人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同樣也有人知道：這是紅葉丞相在緬懷自己的兒子！不過還有一份外人不知道的，那就是對內心的一種懺悔。。。
雙眼凝視著手中的長刀，粗糙的手從刀面上撫過，他似乎在明亮的刀面上面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一切。所有人都只看到紅葉正光權傾天下的風光，卻沒看到他自己心底的傷疤、所付出的代價。。。
十六歲的時候
“某叫紅葉正光，請多指教······”
“廢話少說，你盡管放馬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二十七歲的時候
“······正光，朕把這把刀賜給你，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成為你家的傳家寶······”
三十五歲的時候
“······兒子啊，爹把這把刀傳給你，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把它傳下去，別不高興，這可是當年皇帝陛下禦賜給我的戰刀，削鐵如泥呢！······”
“嗯！”
四十一歲的時候
“······小二啊，你大哥走了，現在爹代他把刀交給你，你一定要把他傳給你兒子，讓這份榮耀一直傳承下去······”
“好的，爹！孩兒一定不會墮了它的威名的······”
五十歲的時候
“咳~咳，正光啊，朕知道你想蕩平東夷，給大郎、二郎報仇，咳~咳，朕也一樣想蕩平東夷，但是經過幾年大戰、天災，現今大秦真的不堪再戰了，咳~咳，答應我，三十年內不要再遠征了，正光，答應我······”
時間過得很快，從窗子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也爬到了墻上，紅葉正光知道今天馬上就要過完了。
我已經等了二十二年了，我還要等多久！
我······還能等多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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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都，錦都城，西市。
新皇的登基大典過去了三個多月了，雖然說新的皇帝因為年紀太小，還沒有親政。但是這對於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影響，畢竟只要紅葉丞相沒有造反，就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
相較於這些與自己遙遠的國家大事，段飛歸家作為平頭老百姓，他更關心的是自己今天一天能夠賺到多少錢。以前一天起早貪黑，一天下來累得要死也掙不了幾個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日子比起以前不要好過太多了。
兩個月前，突然從皇宮之中傳出了幾樣‘皇宮禦用’的什物，湯沐盥洗的時候，將其塗抹在發膚之上，再用清水沖洗，就能夠洗去汙垢、白膚美顏，高級的甚至還能夠還能留下百花的芳香。
就這樣，當時剛剛退伍回來的段飛歸家就將自己的軍餉投了進去，辦了一家‘連鎖雜貨鋪’，結果······當然是非常地好了！
還不到半個月時間，自己投入的那些成本就連本帶利的收回來，嗯，這也跟那間雜貨鋪的房子是自己家的有關，要不然光是房間的租金就又得受了。
哎，幸虧當時入夥的早，成為了那什麽代、代理商人，現在整條街都只有我一家，就是整個西市也只有兩家‘雜貨鋪’（另一家是皇室自己的）。這種小小的東西為皇室以及商家同盟帶來了龐大的利潤的同時，也為像段飛歸家這樣的外圍經銷商帶來了可觀的收入。一想到別人的錢就要飛到自己的口袋，段飛歸家每天做夢都是笑醒了的。
嗯，或許等再存一點錢，回鄉下去給老爹買幾畝好地，再買頭犍牛······
‘雜貨鋪’，‘雜’者，繁多耳！商品百物之多，稱之為雜貨鋪，盡管剛開始的時候，雜貨鋪的商品並不如它的名字那樣名副其實。但是為了彌補因為被敲竹杠而減少的收入，灜思獨燁又找了幾樣有用的東西作為吸金利器。
灜思獨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牙膏牙刷，盡管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牙粉（粉末狀的牙膏）和牙刷的使用，但是這些牙膏和牙刷是和後世不太一樣的東西。牙刷還好說，就是一把小小的刷子，牙膏就麻煩了，像什麽藥材的粉末、青鹽、動物骨頭的粉末等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那些數據上昂貴無比的牙粉灜思獨燁用起來完全地不適應，於是他用的一直都是青鹽。
於是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口腔衛生健康，灜思獨燁決定推廣自己的牙粉（石灰石粉末+鹽+牛骨粉+香料），本來灜思獨燁覺得牙膏更好一點，但是牙膏這種定西在沒有密封容器之前，是不便於長期保存的。。。
除了牙粉牙刷之外這些產品之外，他還一次性弄了一些其他的小東西，像制作肥皂之後的副產品——甘油、香水，以及煙草、煙鬥、烈酒、精鹽、雪糖等等。。。
煙草烈酒什麽的，在後世都是國家稅收的重頭戲，就是因為它們的利潤實在是太過豐厚了。
煙草這種東西原產於中美洲，當地的土著很在就發現了它能夠放松人的神經的作用，將它視為一種藥材以及宗教用品。而大概在兩百年前煙草傳到了大秦的南方，但是這些原始的煙草大都是直接曝曬的產品，味道非常嗆人，能夠接受的人非常之少。大約一百多年之前，有一個叫做墨雲煙的人制作出了‘烤煙’。不過這也不是後世的那種烤煙，只是字面意義上的‘烤煙’，只是用普通的煙草烤制的，這種煙草之後就叫做‘墨雲煙’，或者簡稱‘雲煙’。
就像是後世一樣，喜歡的人固然喜歡，甚至就連一天都不能夠缺少，但是同樣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習慣並接受煙草的味道。但是另一樣商品就不一樣了，秦人自古豪放慷慨，而酒大概就是最能夠表現男子漢氣概的東西了！
秦人嗜酒，這一點特別是在冬季氣候嚴寒的大秦中北部地區表現地作為強烈，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糧食作物被釀成酒漿。但是畢竟存在著時代的限制，這些酒漿都是原釀，再怎麽說酒精的含量都不是很高，但是原始的恰好知道一種消耗量是少而有產量大的酒——地瓜燒！
跟煙草一樣，甘薯或者說紅薯、白薯、地瓜，同樣也原產於中美洲，相較於剛剛傳入大秦百十年之久的土豆（也叫土豆），各種品種的甘薯傳入大秦國內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而且這玩意的產量要比土豆的產量還要大，不僅養活了大量的人口，同時還可以直接提供給牲畜食用。
甘薯，味甘，品性溫和，食則有暖胃健脾之效果，不過就像是吃完紅薯的嘴裏面有一股酸酸的感覺。這玩意最大的優點就是富含澱粉，但是成也如此敗也如此，吃它的時候需要佐以富含油脂的食物，否則就會出現胃酸過多、反酸等情況，長久而單一地以這種東西為食，人就會變得面黃肌瘦，就像是後世的那個‘紅薯朝’一樣。
不過同樣也是因為時代的因素，還沒有人意識到紅薯也是能夠釀酒的，而經過蒸餾提純的燒酒就更加不可能有了。不過······以前那是以前，從現在開始就有了。說實話，大秦最不缺的就是可以釀酒的糧食作物，例如神仙島每年都會種植有大量的甘蔗用以榨糖，而經過榨糖之後，那些榨糖的渣桿都被當作肥料直接進行還田浪費了。
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灜思獨燁專門安排人去往神仙島，以極低的價格去收集那些在當地人眼睛裏面屬於‘廢物’的東西，之後進行密封發酵，上好的蔗酒或者說‘郎酒’（朗姆酒）就這樣被擺放在了連鎖雜貨鋪的貨架之上。而在經過釀酒之後的渣桿也不會被浪費，或者成為飼料、或者成為造紙的原料等等，在灜思獨燁幹預之下，這些原料的能量利用效率被直接提高了百分之三百。你敢信？
還有一句俗話說得好：女人和孩子的錢是最好賺的！
甘油和香水都是肥皂制作的副產品，香水的產量實在是太少了，全都被內耗了，但是甘油的產量就非常地驚人了。
甘油具有獨特的保濕吸水的特性，是一種良好化妝品添加劑，基本上所有的化妝品都可以添加。
同時它也是非常好的防凍劑，在大秦北方的地區，例如霜州、雲州和涼州，因為沒有山脈的阻擋，來自於北方的寒冷空氣好肆無忌憚地席卷著這些地方。而酷烈的嚴寒經常會將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凍傷，從而直接或間接造成巨大的損失，因此如此神物一經推出，就獲得了北方廣大人民群眾的喜愛。
最後，灜思獨燁還將火藥這個大殺器給弄了出來，雖然這個時代同樣已經有了火藥這種東西，但是它的真正作用並沒有被開發出來。其實相較於將火藥用於戰爭，這個時候，灜思獨燁覺得火藥在采礦業以及道路修建等行業的作用才是最大的。
在沒有烈性炸藥（硝化甘油+矽藻土）、梯恩梯（三硝基苯芬）、黃色炸藥等等的情況下，黑火藥就是最好的開山利器！於是灜思獨燁直接將後世的最佳配比的黑火藥給弄了出來給弄了出來，硝酸鉀（百分之七十五）、硫磺（百分之十）、木炭（百分之十五），按照這個比例弄下來將好就是一份體積硝石、兩份體積的硫磺、三份體積的木炭。當然了，在有了優質配比的火藥之後，灜思獨燁順便一次性將顆粒火藥給弄了出來，這更加是大大提高了火藥的利用率。。。
不過就算是這樣，雜貨鋪的貨架之上可供銷售的貨物也是日漸增加，如今已經有了十多種，見過的或是聞所未聞的。
························
大秦帝都，丞相府
大秦在皇城之中本來有專門的政務院，大多數人都是在這些皇城之中的機構之中處理當朝政務的，但是對於一些大員來說將一些政務帶回自己的宅邸也是允許的。
因此身為帝國丞相的紅葉正光同樣在自己家裏面處理：
“大人，皇宮裏前不久傳出了一些奇物，據傳聞是出自陛下之手。民間售賣繁多，頗受國人歡迎，然獲利不詳，但是可以肯定非常巨大。此物售賣由宮中的以為操持，以‘雜貨鋪’的名義由民間商人進行兜售······”
“······此外，陛下還以自己的名義收了一批工匠，和數百五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孩童而另外兩位則沒有接觸。英妃最近帶著陛下在練武。幾天前，陛下在國中秘密招收了一批八九十歲的孩童，其目的不詳，但據說後宮中的三位曾經反對過，並且發現插手的蹤跡。陛下還召集了一批工匠，並在皇莊建了一座‘童趣屋’（皇宮北面的一大片土地，直屬於皇帝名下，有類於漢唐的時期的上林苑，為皇宮提供糧食、肉和菜蔬等物資。前不久，所有的貨物生產作坊、‘童趣屋’及所有的孤兒都在這裏安家），經常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前不久這座屋子發生了爆炸，現在正在重修······”
“鎮北軍統領將軍在月前更換了一批一千匹戰馬和兩千戰刀。半月之前，有一大批北方的皮革毛皮、藥材山貨、糧食肉幹等向南方運來······五天前又向宮中傳了一封密信，其與禦林軍統領近衛護誠的書信上月已有兩封。幾天前······”
“最近，文武百官基本無異常行動，唯有戶部大臣玉璜艾瑾今日頻繁初入宮城，但大多與蕓妃接觸，事關也大多是錢糧之事。而陛下今日召見了工部大臣，他們在禦書房中相處甚久，隨後只見墨雲大人一臉興喜的離開了，然其所談不詳········”
“嗯？”一直面無表情的紅葉正光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但隨後又不在意地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看來，即使墨雲烏桐頂著一個‘工部大臣’的身份，也僅僅是一個只是一些高級的工匠而已，雖然他同時還代表了秦國墨家的人，但那也僅僅是多了一些工匠罷了。這些人在朝堂之中所占有的政治份額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因此就算他和他的派系真的倒向了皇帝他也不怕，更何況，這個些家夥一向是以墻頭草名聲聞名的，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就倒向皇帝的。。。
一番思慮之後，紅葉正光擺了擺手又示意繼續說。
“上月鎮南將軍又偷偷向東方、南方的蠻夷售賣了一批鐵料和鹽，同時還出賣給了東夷一百頭騾馬。並於日前又向朝中派來軍需官······”
“混賬！他竟然又向蠻夷運輸鹽鐵、騾馬！”這回紅葉正光終於忍不住了。
雖然他想做一個權臣，但他也是一個有底線、有目標的人，江左平軍向大秦周邊的蠻夷，特別是東夷販賣鹽鐵的行為在他看來，這無異於通敵叛國。。。
一直以來大秦都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地位，但是有礙於東部的大秦嶺山脈（即落基山脈），東夷占據著東部廣闊肥沃的平原，而大秦卻只得守著大秦嶺以西的貧瘠的土地，每每想到東部那些捏一把能攥出油的肥沃的土地，他那幹枯的心再次有力地跳動了幾下。
“告訴他，不論如何都不要再向東夷輸送鹽鐵了，他要錢我就給他錢，他的任務就是把軍卒帶好了！”在臉色變了幾番之後，他雖然鐵青著臉，但是卻也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
雖然在其他派系看來紅葉正光無疑是和江左平軍是一夥的，因為江左平軍就是紅葉正光一手提拔的。但其實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像是一種合夥的關系，雖然紅葉正光身為丞相的地位更高，但其實嚴格來說他對江左平軍的依賴更大一些。
因為他需要一支軍隊，而鎮北軍是根本不可能的，禦林軍以及鷹狼衛則是皇室的底線，因此他的選擇就只剩下了鎮南軍。但其他是很不屑於與江左平軍為伍的，當年提拔他的時候就是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人。
不料當時卻是瞎了眼，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不得不向江左平軍妥協，比如說北方的慕白飛揚，又比如自己的計劃等等。
雖然有時候他也會一個人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架空了兩代皇帝，打壓皇室的政治權力，背叛了當初的誓言，僅僅是因為前代皇帝不支持他的計劃。‘四十五世皇帝’認為大秦國力衰微，不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次遠征了。
而長久壓抑的紅葉正光在一股恨意的支配下，做出了第一步，盡管之後清醒了，他知道他已經陷入了瘋魔之中，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每當想到自己被東夷殘酷殺死的兩個兒子，以及年輕時的夢想，以及現在的自己與皇室‘有我無你’的局勢，他都無所畏懼。所以就這樣，他只有在這條他認為是正確的道路上走到黑。
既然已經做了，那就要做到最為幹脆，孤身一人的他沒有什麽不可以放棄，所以就連與自己的家族都一起打壓，僅僅是為了以後能保全他們罷了。
························
在匯報的人都退出去，紅葉正光身著戎裝，這是他年輕的時候穿的，帶著以前那些救援的記憶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目光呆滯地看著掛在墻上的兩個身著戎裝的青年人的畫像。
每年的今天，他都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吃不喝，有人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同樣也有人知道：這是紅葉丞相在緬懷自己的兒子！不過還有一份外人不知道的，那就是對內心的一種懺悔。。。
雙眼凝視著手中的長刀，粗糙的手從刀面上撫過，他似乎在明亮的刀面上面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一切。所有人都只看到紅葉正光權傾天下的風光，卻沒看到他自己心底的傷疤、所付出的代價。。。
十六歲的時候
“某叫紅葉正光，請多指教······”
“廢話少說，你盡管放馬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二十七歲的時候
“······正光，朕把這把刀賜給你，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成為你家的傳家寶······”
三十五歲的時候
“······兒子啊，爹把這把刀傳給你，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把它傳下去，別不高興，這可是當年皇帝陛下禦賜給我的戰刀，削鐵如泥呢！······”
“嗯！”
四十一歲的時候
“······小二啊，你大哥走了，現在爹代他把刀交給你，你一定要把他傳給你兒子，讓這份榮耀一直傳承下去······”
“好的，爹！孩兒一定不會墮了它的威名的······”
五十歲的時候
“咳~咳，正光啊，朕知道你想蕩平東夷，給大郎、二郎報仇，咳~咳，朕也一樣想蕩平東夷，但是經過幾年大戰、天災，現今大秦真的不堪再戰了，咳~咳，答應我，三十年內不要再遠征了，正光，答應我······”
時間過得很快，從窗子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也爬到了墻上，紅葉正光知道今天馬上就要過完了。
我已經等了二十二年了，我還要等多久！
我······還能等多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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