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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佛爺K.O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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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怎麽樣了?”

“電報已經發出去了,道上的人手也都按照您的吩咐重新做了調整,但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發現張起靈的確切行蹤。”

“這就是張家族長的本事……”拿過蛇眉銅魚,張啟山將之放在了手心把玩“跟張家和汪家有關,還搭上了餓狼特務司……你說沈乘風他究竟在想什麽呢?”

張副官拉了拉帽檐“佛爺您都猜不透,我就更不知道了。”

收緊了握成拳的手指,張啟山冷笑一聲“呵,不管他有什麽目的,既然跟日本人牽扯不清又是宛星的一大威脅……毀了就夠了……”

“您需要我現在幫您聯系季處長嗎?”

“不用了,他自己的爛攤子都還沒收拾完呢……估計暫時也沒心情管這些事了。”

張啟山滿臉嚴肅的靠回椅背翹起腿,他敲在桌子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極有節奏“他手底下那幾個生病的士兵……你派人過去盯著點,高燒不退……可能沒那麽簡單。不過要註意封鎖消息,避免動搖軍心引起混亂。”

“是!”

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餓狼特務司執行七組組員賀章報告!”

“進來。”

賀章匆匆的向張啟山敬了個軍禮“佛爺,阿瓷與我們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系!”

……

二十二點一十九分

沙發上,謝宛星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睡得不安穩。

張啟山的手指才剛剛觸碰到她臉頰上的肌膚,她就立刻醒了過來。

眼前還有些發懵,謝宛星忍不住晃了晃頭“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出什麽事了嗎?”

連忙扶穩她的小腦袋,張啟山將自家的小嬌妻摟進懷裏柔聲回答著“別多想,我就是去軍營巡視了一圈,耽誤了些時間。”

“飯和藥都好好的吃過了嗎?我不在……你該不會跟丫鬟們耍脾氣的不吃吧。”

掐住張啟山的臉頰,謝宛星不滿的嬌嗔“在你心裏我就那麽任性呀!”

拉住她的小手親吻,張大佛爺愛意滿滿“嗯,你在我心裏就是這麽任性,任性的叫我一會兒不想你都不行。”

酒窩裏笑出了甜蜜,謝宛星靠在張啟山的肩膀上柔柔道:“對不起啟山,我還是想不起來。”

“那就不想了。”

“可我有個猜測。我們這一路走過來,你、沈乘風和季若白……你們都曾提到過一個人,然而這個關鍵的人,他……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過面……”

作者有話要說: 頭疼,走劇情的時候感情戲憋不出來,現在連寫了好幾章的膩膩歪歪,到寫劇情的時候真是費死勁了。

☆、神秘病毒

拉過她的小手親吻,張大佛爺愛意滿滿“嗯,你在我心裏就是這麽任性,任性的叫我一會兒不想你都不行。”

酒窩裏都笑出了甜蜜,謝宛星依靠在張啟山的寬闊肩膀上柔柔道:“對不起啟山,我還是想不起來。”

“那就不想了。”

“可我有個猜測。我們這一路走過來,你、沈乘風還有季若白……你們都曾提到過一個人,然而這個關鍵的人,他……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過面……”

張啟山擁著她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些,語氣開始變得微冷“你是說張起靈?”

纖細的藕臂攀上他的脖頸,謝宛星認真的看著張啟山深邃的眼睛道:“你曾經跟我提及過的,張家的每一任族長都是從小培養,經過了很多艱難的訓練,然後選擇出其中最強的那個成為新一任的張起靈……而張家的使命就是保護終極的秘密……”

“所以呢?”

“道上的消息總是會傳得更快些,我們勾心鬥角陰謀陽謀了這麽久……張起靈他應該有所察覺的……還記得我和季若白去聖樹地陵的時候,甬道裏面的那些機關,都是被人在不久之前破壞掉的,而且死在那裏面的人……一刀斃命,幹脆利落……”

張大佛爺分了一半的註意力去聽謝宛星講話,而另一半則是完全被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的衣領紐扣下的旖旎風光所吸引。

於她精致的鎖骨上面,是他這位夫君在歡愛之時故意留下的……那些還未消散的淺顯紅痕就如同是皚皚白雪中所綻開的艷梅一般俏麗魅惑,勾人心魄,只可惜她現在有傷在身……

張啟山微挑著嘴角的將謝宛星的衣領攏住,幫她一直系到了最上面的那個扣子“你認為是他在幫你們,甚至包括於這次遇襲,也是他出手救了你。”

“嗯。”謝宛星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或許……他是想要利用我們去除掉那些覬覦長生不老秘密的人。”

小手力度適中的捏在張啟山的肩膀上替他放松著肌肉,謝宛星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張起靈,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他既然是張家的族長,那自然就有權利找你直接拿回隕銅,把它們帶回張家妥善保管……可他為什麽要選擇潛伏在暗處呢?難道是因為沈乘風的勢力嗎?”

輕啄了一下謝宛星沒什麽血色的嬌唇,張啟山拍拍她的小臉兒“好了,你就不要總是想這想那的了。趕快養好傷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有我在。”

“啟山……夫君!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只是想幫幫你!”

“放心吧,你從來都不會是累贅。”張大佛爺的眼中深情款款,滿載柔情“只要你這小祖宗好好的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不然簡直就是要了我張啟山的命了。”

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還是不太習慣他時不時就冒出的情話,謝宛星的臉頰和耳尖都染上了些胭脂紅色“你這都是跟誰學得呀?!油嘴滑舌!”

一把橫抱起她往內室走去,張啟山輕笑“自學成才嘍,心尖兒上腦子裏都是你……我自然就能無師自通。”

讓她側身躺到床上,張啟山為謝宛星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他細心的拿過枕頭墊在她腦袋的左後方。

“註意點,不要壓到了傷口。”

受傷的這兩天謝宛星都有些嗜睡。拉住張啟山的手掌,她眨了眨有些困倦的雙眼,強打起精神來的去看著他道:“我知道的……其實今天我已經感覺好很多了,沒那麽暈也沒有那麽疼了。”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張啟山伸著一只手拂去她長卷睫毛上的濕潤淚水,另一手則是去調暗了床頭的臺燈“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回來陪你。”

“嗯。”

……

翌日,長沙城 會心齋

杯中的小半盞茶水早已經冷透了。坐在上座,一夜未眠的季若白揉著緊鎖的眉頭,滿臉都是疲憊。

謝琦捧著個銅盆從門外邁步走上前來。

她目光柔柔的註視著季若白,心疼他此時憂心疲累的樣子,謝琦將柔軟的毛巾浸入盆中的熱水裏打濕,打算親自伺候著他為他擦擦臉。

可誰知季若白把頭一偏躲開了謝琦的柔胰。

他單手接過她疊好的毛巾搭在自己的臉上,溫熱的蒸氣在一瞬間中進入了他眼周圍的毛孔和血液裏,叫季若白幹澀的雙眼和額頭上緊繃的神經都稍微放松了些。

將腦袋後仰著靠在椅背上,季若白嘆了口氣,聲音淡淡的問道:“高燒的那幾個人……現在怎麽樣了?”

謝琦失落的收回手。但是面對著眼前的這個俊美男人,她依舊柔情似水,有問必答。

“還沒退燒呢,那幾個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幾乎沒了意識,問什麽也都問不出來……所以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住在一起的五個人同時發燒……還都這麽嚴重,很有可能是傳染病。”季若白拿下毛巾,把它扔到桌子上。

微瞇起桃花眼,他語氣中隱隱夾雜著危險和冷酷“他們之前去了哪裏……幹了什麽……還有接觸過什麽人,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都必須給我清楚明白的報告上來!”

如果真的是傳染病的話,若是不知道其根源所在,那就完全無從下手醫治和防控……季若白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情況恐怕就會變得越發的難以控制。

一旦這種傳染病毒蔓延了出去,那整個長沙城就要完了!

“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等等!”季若白叫住已經要轉身離開的謝琦“我叫你去打聽的事你打聽好了嗎?宛星她怎麽樣了……傷得重嗎?”

煩心的事情那麽多,還以為他都忘了……沒想到,不過就是碰到了一幫殺手而已,幹他們這一行兒的哪個不是血裏帶煞,以命相搏的!出了事……至於這麽多的人去緊張她,擔心她嗎?!

背對著季若白,謝琦咬著下唇,雙手也開始慢慢的收緊,握成拳頭“她謝家大小姐的命可是硬得很呢!以前出了那麽多次事,都能從陰曹地府參觀了一圈又回來的……何況是現在了,她的夫君……那位張大佛爺更是個連閻王見了都要愁的人物……有哪個小鬼敢收她!”

季若白皺了皺眉。

最近這邊的事務堆積的太多,原本就使他的心情不怎麽美好,現在他更是被謝琦陰陽怪氣的一番言語激得有些不耐煩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

被他嚴厲的教訓了一句,謝琦強忍回眸中的淚意“你要是真的那麽關心她,放不下她……那幹嘛不去親自看一看啊!偏廳裏面放著的……那些你派人找來的血燕窩和丹芝,本來就是要拿來給她補身子的吧,那你就去送啊!”

看著季若白在霎時冷下來的臉色,氣極的謝琦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不過若白……你最好清醒一點!你來晚了,謝宛星她已經嫁人啦!就算是她現在跟張啟山離了婚,她的處子之身也早已經給了他張大佛爺……你最後能得到的只不過就是個被其他男人玩弄過的女人!一個殘花敗柳!”

忍無可忍的一把將茶杯摔碎在地上,季若白身上的殺氣驟起“滾出去!”

“若白……”

“不想死就給我滾出去!”

謝琦的眼淚終是落了下來,她急促的呼吸著,想要平覆下她胸腔中如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還不快滾!”

盯著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碎瓷片,季若白的眼神晦暗不明,難測深淺。

“季處長……”士兵小心翼翼的站在門檻外敬了個軍禮。

“什麽事?”

“駐紮地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熱的那五個人的情況加重了,基本上可以確定……可以確定是感染了某種新型的病毒!”

最不想它發生的事終究還是沒能避過!

季若白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站起身來,他拽起一旁的西裝外套披到肩膀,大步邁開邊走邊穿。

“去通知張啟山!”

……

長沙城郊外北 駐紮營

偽裝成平民百姓的士兵們依舊改不了多年習慣的軍旅紀律,面對著影子行動處的季處長陰沈下來,殺氣淩冽的俊顏,即便是心中發慌,他們也盡力的保持住了自己立正的軍姿和敬禮的手臂。

圍繞著最後一間房子,它的東南西北各自隔開了十米的距離,被劃成了禁入區。

“怎麽回事?!”

身穿著白大褂的軍醫將手中整理好的資料交到季若白的手裏“昨晚在向你的人最後一次提交報告的時候,他們五個都還處於高燒不退的階段。”

“但是在淩晨兩點之後……他們開始慢慢的退燒了,接近五點……護士再給他們幾個換藥水的時候發現在他們的手臂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包,用針挑開後裏面流出的都是惡臭的膿水……”

“佛爺!”

“佛爺!”

後面的士兵都如是喚道。

知道是張啟山來了,季若白面無表情的合上手中的資料,看也不看的就往他的左側後方隨手一扔。

單手接住這幾頁的薄紙,張大佛爺站到軍醫的面前,皺緊了眉頭認真翻看。

“你繼續。”

軍醫嘆了口氣“這些膿包先從四肢開始……再到前胸、後背以及身體的其他地方。它蔓延的速度非常快,比我見過的任何一種病毒,在表皮上所顯現出來的癥狀都要快得多!”

“知道它的傳播方式嗎?”

“略幸運的是……根據我的觀察,空氣傳播已經被完全的否決了……這種病毒最有可能的就是通過血液和體*液進行傳播。”

季若白拍拍軍醫的肩膀“病毒什麽的……我們也不了解,這件事先交給你了……一定要盡全力抑制住它往外擴散!”

“好,我一定盡力而為!”

張啟山微瞇起眼睛看著季若白道:“還沒找到發病的原因?”

“嗯。”

“會是日本人麽?”

“我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或許我們可以請那位田中良子小姐喝喝茶了。”

……

江蘇徐州 餓狼特務司本部

身著筆挺的深藍色西裝,中規中矩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沈乘風的肘部杵在桌面上,兩手交叉的置於唇邊,一副陷入了沈思的模樣。

“特務長,有您的電報。”

在看到電報內容中的那幾個簡簡單單的字時,沈乘風忍不住於他的嘴角邊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魚,要不新鮮了。

“呵,宛星她……真是嫁了個好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經常掉線的季處長終於上線了~~寫到現在估計還有個十章左右也就快要結束嘍~~

我盡量日更,但是快到過年了可能會有突發狀況,不過寒假期間一定完結!

我後面的老九門都沒看,也不知道電視劇的病毒傳播方式,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

☆、黑喬詭秘

身著筆挺的深藍色西裝,中規中矩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沈乘風的肘部杵在桌面上,兩手交叉置於唇邊,一副陷入了沈思的模樣。

“特務長,有您的電報。”

在看到電報內容中的那幾個簡簡單單的字時,沈乘風忍不住於他的嘴角邊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魚,要不新鮮了。

“呵,宛星她……真是嫁了個好男人啊……”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滲透到層層分明的特務司,在其中安插*進來自己的眼線,並且還適時的切斷了他伸展出去的好幾條情報連接渠道。

張啟山和季若白,道上九門之首的張大佛爺和所屬黨務調查科的季處長……他們著實是讓現在的餓狼特務司損失了不少啊。

這兩個心思深沈、手段狠辣的男人強強聯手所造成的影響確實是不可估量,甚至於超過了沈乘風原本的最高預想……

如此幹脆利落,經驗老道,當真不是宛星那個只會耍些小聰明的謝家姑娘能比得上的!

怪不得那個男人,他始終不肯將自己暴露在明面上。恐怕他也是在顧忌著那些……張大佛爺為了他所精心設下的陷阱和圈套吧。

最近種種的波濤暗湧,使得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馬都感覺到疲累不堪,神經的這條細線已經是繃得太緊了……現在就看是誰先會受不住的斷開!

三十多年過去了,或許在外人看來餓狼特務司依舊根基強勁,勢力龐大。但是只有坐在這個位子上並且熟知當年內情的沈乘風才最是清楚明白。

餓狼……其實早就已經不再是原本的餓狼了!

一頭饑餓的孤狼,它的腿上有一道流著血的傷口……這個傷口是於特務司成立之初時就存在於暗處的。

可惜的是……隨著鮮血幹涸在了皮毛,無論是孫中山先生還是其他的那些高層都沒能註意到。

在傷口的周圍,有著看不見的致命細菌正在悄無聲息的侵入著……因為潛伏的時間夠久了,所以這個傷口現在發炎了流膿了……失去控制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經歷過光陰的洗禮,沈乘風眼尾處的細紋顯得更加成熟而優雅。

他輕笑一聲,喃喃自語道:“老哥啊,你耐著性子再等等吧,再等一等就好了……終於是到了該寫結局的時候了……”

拿起身旁的電話撥通,直到那裏面響起了一聲嬌柔的餵字,沈乘風沒頭沒尾的笑說一句。

“準備好了嗎?可以開始了……”

也許三十年前的那把燒盡了整個檔案司的烈火……在多年後的今天,又要重新燃起來了!

……

路邊矮小的枯草叢生,伏塌在地,襯得周圍死氣沈沈的。軍靴踩在碎石上,直接將其嵌進了微濕的泥土地裏……這裏剛剛噴灑過消毒水。

與張啟山並肩走在駐紮營地的路上,季若白聲音冷酷“病毒來勢洶洶,不可能機率小到只有他們五個人感染……我們不僅要在大醫院裏安排人手,就連長沙城中的各個中醫藥鋪和周邊村莊的私人診所都一個也不能放過!”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的手下隨你調配。”

聽張啟山這麽說,季若白的腳步頓了頓“你那邊出什麽事了?”

“宛星的小姐妹……那個叫阿瓷的聯系不上了。”張啟山戴好黑色的羊皮手套,然後轉了轉他自己的手腕子,於其活動的期間,發出了幾聲骨節哢吧的清脆聲響。

“阿瓷一直都在盯著東邊碼頭的倉庫,這次她的失蹤恐怕也是跟日本人脫不了關系。”張大佛爺的眸中冷得像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渣。

“裘德考那個美國佬現在神志不清,唯獨剩了田中良子……以她的腦袋,在行動中要想不留下破綻實在是難,正好順著她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查出更多的東西來。”

季若白從身上摸出一盒香煙和打火機來。

一星點兒的火光夾在他似雕刻般的修長指間,季若白低著頭呼出一口繚繞的煙氣。因著尼古丁的興奮作用,他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這次的病毒有沒有可能是不死鳥計劃的提前外洩?”

擺擺手拒絕了季若白遞過來的香煙,張啟山抿住薄唇,眉間的褶皺一緊即松“有可能,日本人他們不甘心於手上隕銅計劃的失敗,打算孤註一擲……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田中良子才會選擇派殺手在路上伏擊宛星……”

“但這個理由細想後似乎又有些說不通。畢竟要是宛星出了事,對他們來說也沒能得到什麽好處,只不過就是做了個無用功罷了。”

“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要殺宛星……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想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難道是因為張起靈?”將抽到了一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熄,季若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他也不等張啟山說話就繼續道:“……我車上有些補品,是從南京帶回來的血燕窩和靈芝人參的,你拿回去給她吧。”

停下腳步,張啟山歪著頭去看季若白。

忽而他冷笑一聲,微瞇起的深邃眼睛中夾雜著些危險的信號“季處長要送出手的東西一定是精品中的上品,上品中的極品……為了宛星,季處長您怕是還費了不少的心吧?”

季若白似乎是很高興張啟山的反應。畢竟能膈應到他張大佛爺,他真的是求之不得呢!

“你吃醋是你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東西確實不好找……就算是你張啟山有錢也不一定能搞得到。”

反正拿了也不吃虧,既然是對自家媳婦兒有益處的,張啟山也就不願意再糾結於自己心裏的這些烏七八糟的壞想法了。

笑得露出了他右邊臉頰上的小酒窩,張大佛爺挑著嘴角向季若白客套的出聲“那張啟山就先替‘內子’……謝過季處長的好意了!”

咬狠了“內子”兩字的發音,張啟山滿臉挑釁。

……

北正路二號 張家宅邸

放下手中的電話,謝宛星難掩她俏臉兒上的怒意。

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已經病入了膏肓的大瘋子!

端起面前的杯子品茶降火,但是謝大小姐心亂如麻、思煩意亂的壓根兒就沒喝出這個被齊鐵嘴稱讚了好幾句的精品茶葉,它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兒來。

忍不住嘆了口氣,謝宛星閉上雙眼,用小手扶上了自己的額頭處揉揉。

高跟鞋踏在地上的聲音越發的靠近,伴隨著一股說苦不苦說甜不甜的味道直沖鼻尖,尹新月坐到了謝宛星的身邊。

“誰打來的電話呀?看把你給愁得……不是說好了要安安分分的養傷嗎?”她把手上盛著濃黑濃黑色藥汁的青花碗遞到了謝宛星的面前“趕緊的,快喝了吧。”

也不知道尹新月是從哪裏找來的方子,說是有利於她身體康覆,硬是非要逼著謝宛星喝。

謝宛星本身是不害怕吃苦藥的,但是尹新月的這個……就這麽聞著都覺得它的味道實在是太奇怪了,奇怪的叫她想吐,更不要說是把它喝進肚子裏了。

尹新月……該不會是想要毒死她吧?!

看著面對著藥碗,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的謝宛星,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著的小丫鬟心疼自家的女主人,便立刻上前一步接過瓷碗,朝著尹新月開口勸道。

“尹小姐,夫人才剛剛喝過佛爺吩咐廚房裏做的補品……怕是現在喝不了您的這碗湯藥了。”

尹新月不開心的嚷嚷起來“啊?為什麽呀?!能喝他張啟山的,那為什麽就不能喝我的啊?”

小丫鬟笑了笑“夫人確實是需要補身子,但是您這裏面放的好東西也是太多了,夫人受了傷的身子本來就弱,若是補得太多了反倒是會叫夫人氣血旺盛,虛不受補了。那原本大夫開的那些藥該是使不靈了。”

尹新月這位千金小姐瞪著雙大眼睛也不知道是到底聽沒聽懂。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撅起嘴,拍了拍自己手“過猶不及嘛,我知道的。”

“那就留著,等你晚上喝。”

聽了尹新月這話,謝宛星覺得自己的頭是更疼了。

“去備車,我要出門。”

“哎哎,你的傷剛過幾天啊你就要出門!餵,你走慢點兒啊!走慢點兒!”

本來以為自家的夫人只是想躲開那位總是突發奇想還聒聒噪噪的尹大小姐,但是直到小丫鬟跟著換了軍裝的謝宛星坐到了車上才反應過來。

夫人就這麽任性的跑出來了……那要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佛爺豈不是要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啊!

“夫人……”

沒理會身旁小丫鬟一張苦哈哈的臉,謝宛星淡淡的吩咐道:“去司令部。”

親兵點了點頭,隨即發動了汽車。

靠坐在舒適的真皮後座上,謝宛星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神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瞄向她前面那個沈默的開著車的男人。

“夫人……”小丫鬟的頭湊過來,小心翼翼的喚著“您在瞧什麽呢?”

“……沒什麽”

她在觀察他的手!

不過因為他此時正握著方向盤,謝宛星有些看不真切。

“夫人,司令部到了。”

女人的直覺在有的時候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像謝宛星這種常年接觸於特務工作的女人,她的第六感往往會更加的敏銳而犀利。

親兵在幫謝宛星拉開車門後便在一旁目不斜視的立正,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謝宛星特意看了一眼他手臂上袖標的編號。

零八一七

餓狼特務司的標志軍服就像是張通行證一般。

“謝組長!”

“謝組長!”

一路對著向她敬禮的士兵點頭示意,謝宛星在去往張啟山辦公室的樓梯拐角處正好遇到了與張副官在一起的賀章。

“賀章?”

滿臉嚴肅的,不知道正在討論著什麽的兩個人明顯是被謝宛星嚇了一大跳。

“組……組長……”

“夫人您怎麽來了?!”張副官下意識的就將手背在了身後,他的一雙狐貍眼雖然笑瞇瞇的,但是嘴角邊彎起的弧度是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僵硬極了“您應該先通知屬下一聲的,我好去外面接您啊!”

“啟山呢?他現在應該是在辦公室吧。”

“佛爺,佛爺他……他出門去了……”

謝宛星輕蹙起眉頭“那我去辦公室等他。對了賀章,你去把阿瓷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交代她做。”

賀章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頂撞了她的決定“有什麽事情組長您就直接吩咐我行了!”

不對勁!全部都不對勁!

雙手環胸,謝宛星微瞇起大眼睛,渾身的氣勢全開“我說把阿瓷叫過來……你聽不懂我說話是不是?!”

“組長……我……”

“說吧,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麽?”

“夫人,我們沒有……”

“還想騙我!”

賀章作為下屬從來都沒有向謝宛星隱瞞過任何事,忠心耿耿這四個字是他們整個七組成員以命相證的。

他低下頭,眼眶微紅“組長,是阿瓷她……是阿瓷她失蹤了!”

……

陰森的樹林裏,滿臉狠色的少年硬是拖著個半死不活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餵!要不是欠了你一條命,就你現在病成了這麽個鬼樣子,老子才不救你呢!你這臭丫頭可千萬要頂住了,要死也得等老子把你送到了長沙城的大醫院再死,可千萬別死在我的手上!老子說的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寫的腦袋瓜子疼,滾去休息啦~~

明天要去走個親戚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可能更不了文

☆、病毒真相

雙手環胸,謝宛星微瞇起大眼睛,渾身的氣勢全開“我說把阿瓷叫過來……你聽不懂我說話是不是?!”

賀章作為下屬,自打他進入七組以來,他就從沒有向謝宛星隱瞞過任何事。忠心耿耿這四個字是他們整個七組成員以命相證的。

他低下頭,眼眶微紅“組長,是阿瓷她……是阿瓷她失蹤了!”

賀章的話音消逝後,站在他身邊的張副官甚至都不敢擡起腦袋去看謝宛星現在的臉色。他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兩只手臂微微的向前伸著,似乎是準備隨時上前去扶住自家的佛爺夫人的樣子。

三人之間的氣氛安靜極了,甚至可以談得上是詭異。

感覺到謝宛星銳利的眼神不斷的流連在身上,張副官和賀章兩個人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尤其是賀章……按照餓狼特務司的規範制度,原本在意識到阿瓷是失蹤後,他理應於第一時間內就將此消息呈報給謝宛星這位執行組長知曉,再由她根據事情的嚴重程度來進行決斷,並且對其作出相應的後續工作的安排。

謝宛星確實是受傷了沒錯,但她既然還擁有思考的能力,那麽這就並不能作為現在這已經發生了的客觀事實的理由……賀章他擅作主張的直接越過了謝宛星這一級別,向原本跟他並不是直屬於上下級關系的張大佛爺提出報備……

這算什麽?!如果是往陰謀論上發展,這是說明了他賀章不信任他自己的直屬上峰!

沈默了半晌,謝宛星卻並沒有像賀章和張副官兩個人想象中的那樣大發脾氣。

她只是擦過了張副官的肩膀,然後腳步沈穩的轉了個身子,朝向張啟山布防官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你們兩個人……跟我過來!”

身上穿著嚴肅筆挺的墨綠色軍服,自謝宛星踏入了司令部的第一步開始,一向在家都是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的她,在此時卻是比誰都要能守得住規矩。

沒有隨便的就坐到張啟山寬大的椅子上,謝宛星靠在一旁的小沙發,面無表情的搓撚起她右手的指頭來。

冷靜……現在的她說什麽都要冷靜下來!

“說吧,阿瓷是什麽時間失蹤的?”

與張副官對視一眼,賀章搖了搖頭。這麽多年的相處,賀章早就摸透了他們這位執行七組組長的脾氣了。

事已至此,現在的謝宛星既然已經是發了話,那他若是要再隱瞞下去,以她的性子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站在謝宛星的面前,賀章稍微彎著腰對她恭敬道:“七十八個小時之前,就是在您遇襲的前一天晚上左右。那天,安靜了好久的碼頭倉庫又重新開始有了動靜,阿瓷在交代了我們幾句之後就跟蹤那幾個日本人離開了。”

“後來……後來就再也沒了她的消息……因為超過了我們幾個人說定的聯系時間,所以我才向佛爺……”

“日本人……”謝宛星皺起眉頭,自她紅唇處呢喃出聲的三個字中充滿了殺氣。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謝大小姐的小手慢慢的……隔著紗布的移動到了她額頭的傷口上。

她遇襲的前一天晚上……那這次日本方面匆忙的選擇在她送尹新月離開的路上伏擊,是否也是與此事有關?

這樣想著想著,謝宛星突然一聲冷笑出口,她的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之中的涼薄氣息是越發的凝聚。

如若真是脫不了幹系,那她的這個傷口其實就是個最好的證明……證明了阿瓷並沒有落在他們的手上!

或許阿瓷……她在跟蹤的時候確實是掌握到了某些……有關於日本人正在策劃著的陰謀詭計的蛛絲馬跡。然而在她被發現且成功逃脫後,田中良子那個日本女人並不能確定阿瓷她究竟是屬於哪一方的人馬……是季若白的,亦或是張啟山的,所以她才會在三個人中首先選擇了身為女子並且實力較弱的自己。

但是田中良子沒能想到,在半路上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張起靈從中作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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