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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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任墨盯著墻上的石英鐘, 總算看著時針走到了7, 然後伸手從床頭櫃抓起手機。
打開微信界面，指尖飛快的在屏幕上跳動，發出了一條信息。
連絨半夢半醒間聽到手機信息聲, 摸摸索索的從枕頭邊拿起手機，瞄了一眼, 瞬時清醒了幾分。
她看了一眼時間, 估麽著連爸連媽還沒起床, 撈起旁邊的毛絨熊靠在身後，然後, 就撥了一個視頻過去。
任墨沒想到小姑娘會直接發視頻過來，點了接受，看到屏幕裏那張小臉兒的一瞬，他一夜的苦悶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小姑娘半倚著玩偶, 看過去就是軟軟的癱在熊身上，就一剎，他有點羨慕嫉妒那只熊。
“剛睡醒嗎？還是被我吵醒了？”
連絨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她揉了揉眼睛, 小聲開口。
“本來就有點醒了呢。”
任墨失笑, 有點醒了是什麽狀態？
他看著她，眸子裏滿滿的溫柔與情深。一開口, 盡是寵溺。
“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許是因為剛起床，小姑娘單手托著下巴, 緩了兩秒鐘才回答他的話。
“嗯，爸爸給我報名了駕校，我上午要過去一下。”
任墨一楞，“學車？”
連絨已經清醒過來，嘴巴一翹，笑著答道：“對呀，爸爸覺得我去上班路程有點遠，地鐵人太多了。”
任墨嗯了一聲，隨後陷入沈思。
就這麽一會會兒的時間，他腦中已經出現了一系列小姑娘學車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要不然，我教你，好不好？”
連絨分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很詫異：“你教我嗎？”
“可是你都沒有時間呀。”
小姑娘一句無心的話，卻觸到了任墨心中最深的那根刺。
從昨晚與陸晨有過“交鋒”之後，他想了一夜，想來想去自己這個正牌男友與他相比，最大的危機，只有時間是吃虧的。他的空閑時間不多，就算有了空閑時間，也不自由。
到處都有狗仔跟拍，沒有狗仔的地方還有影迷，沒有影迷的地方還有那種喜歡偷拍炫耀的普通人……
就一晚上的時間，他第一次感到有點討厭自己的工作。
連絨看著屏幕那端半晌不說話又眉頭輕皺的男人，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之後，她輕輕開口：“你昨晚沒休息好嗎？還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呀？”
聞言，任墨從恍惚中跳出來，扯出一個笑容。
“怎麽這麽問？”
小姑娘立即換上一副老成的模樣，“我看出來的嘛。”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好像不開心。不過，你不要不開心，畢竟，人生苦短，但我甜呀！”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的一臉明媚，帶著她特有的嬌羞與單純。如初升的太陽，給人最原始的安全感。
整個人仿佛都在告訴他：我陪著你呀！
任墨的眉頭漸漸舒展，隨後眼尾上挑。
“嗯，你最甜了。”
“那你，什麽時候讓我嘗嘗你有多甜？”
他的嗓音低沈，說到最後，隱著滿滿的調戲，惹得小姑娘“騰”就紅了耳根。
原以為小姑娘會嬌嗔自己幾句，卻不曾想。
“現，現在？”
她的臉頰慢慢靠近屏幕，距離屏幕很近的時候，稍稍撅起紅潤嬌嫩的嘴唇：“mua”
淺淺的隔空吻結束，小姑娘火速退回到原位，還稍稍往玩偶熊後面藏了藏，一臉的難為情。
任墨一時楞住，緩了好久，先是動了動喉結，才啞著嗓子開口。
“真甜。”
任墨原本想著上午想約連絨見面，可小姑娘上午有事，還是和老父親一起，他只好作罷。
又想起她那句“可是你都沒有時間”，他又蹙起了眉頭。
林洛接到任墨電話時，還晃了一下神，以為自己看錯了來電顯示。
她怎麽分明記得，某影帝昨天還囑咐自己上午不準打擾他……
“把我近一個月的行程安排發過來，另外，以後給我接工作之前，要先知會我。最後，我需要一個假期。”
林洛聽著對方直截了當的要求，不禁怔了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行程安排她可以理解，但她帶了他這麽多年，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聽到他要假期？
“你是跟我說，你要休假？”
任墨聽著對方滿滿不確定的語氣，給了對方一個確定的答覆。
“對，我要休假。”
“總之你盡快把我最近的行程發給我，上午我要在家研究一下，下午見面再與你溝通。”
掛斷電話，任墨深吸了一口氣，他這會兒有點理解過去有些帝王，為什麽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下午兩點，任墨準時出現在了與郭學導演約見的地點。這次見面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之前拍的那部電影，導演之前有聯系過他，第一遍的粗剪已經出來了，想和他一起看看。
“現在的時長是137分鐘，但說實話，現在國內電影市場上，時長普遍控制在90-120分鐘，投資商這邊希望我也能控制在120分鐘以內，這樣不會縮減電影上映後每天播放的場次。但是，你看看這兩段，分別可以刪減掉幾個鏡頭，但是多了，就會顯得這段劇情有點支離破碎，影響故事全貌。”
任墨聽得出，郭學說話時，語氣裏的無奈。
市場就是這樣，憑他是導演，最後也要被投資商這些資本所擺弄。沒辦法，誰讓人家出錢呢。
繞郭學是一位知名導演，還是一樣被塞了關系戶進去，剪輯的時候一樣被左右。若是換了其他新生代導演，恐怕是更難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拍戲。
任墨在圈子裏這麽多年，對於這些早已是心明眼亮，斟酌了一會兒，他淡淡的開口：“我們拍攝中途，有劇本改動比較大的地方嗎？”
他這麽問，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拍的部分與拿到的劇本基本無異，可別人的，他就不清楚了。每個劇組都有那麽幾個妄圖自帶編劇的人，大家心裏都明鏡似的。
郭學一擡頭，對上任墨那雙探究又意味深長的眸子，瞬時了然。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笑，扯開了眼角的褶子：“就你知道的多。”
從郭學導演家出來時，天邊已經被大片大片的橘紅色布滿，任墨叫徐商開過來了車，一路奔回晉天。
還是那個會議室裏，徐商又一次瑟瑟發抖。
老板和老板總當著他的面吵架可還行？
“這個活動，還有這個活動，什麽時候接的？我為什麽不知道？”
林洛看著任墨在行程本上畫出的兩個紅圈，也是氣得不輕。
“代言商的活動難道不接？”
任墨語氣卻低了幾分，聲音冷得仿佛讓人身處寒冬。
“我記得，當初簽代言合同的時候，寫明了參加幾次活動，什麽類型的活動，為什麽憑空又多了這兩個？”
任墨有點郁悶，他以為自己仔細琢麽一下行程，就能偷個一兩天的閑出來，卻沒想到，不僅沒偷出來，還發現了幾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安排。
林洛也很無語，任墨以前確實也會對自己的行程過問，但大多時候是都憑她做主的。這家代言馬上就要到期了，又是大品牌，多參加兩次活動，起碼擺出個態度，等續簽合同的時候，自然會看幾分佛面。
幾經爭辯，任墨板著臉下了結論：“以後行程每一項都要我親自確認，除了與拍戲相關的，雜七雜八的就直接拒了吧。你帶的人多，沒時間的話，可以讓你助理發給徐商。”
眼下林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昨天剛給陳溪處理了一個大V的爆料，今天又和任墨不歡而散。
這屆藝人還能不能好了？怎麽這麽難帶！
連絨與連爸爸從駕校返程回家的時候，剛巧在門口遇到了陸晨。
陸晨若無其事與連絨打了招呼之後，隨即將視線落在連爸爸的身上。
“連叔叔，上次和您提到過的那塊地皮，我們公司已經……”
一聽兩個人要開始念叨“生意經”，連絨當即向後跳了一下。
“爸爸，陸晨哥，那你們先聊，我回去刷交通法啦。”
連絨走後，陸晨的神色明顯變了幾分。
“連叔叔，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陸晨跟著連爸爸繞著小區裏的人工湖轉了兩圈，委婉的說了半天之後，連爸爸才恍然大悟。
“你喜歡絨絨？”
陸晨沒含糊，很幹脆的承認了。
“我也算是從小在您眼皮底下長大的，我的為人您最清楚。可絨絨和汐汐一樣，一直把我當哥哥，一時想要讓她轉變想法，可能也不是那麽容易。”
頓了一下，他才又開口：“所以，才想得到您的幫助。”
他絲毫沒提任墨的事情，一心只說問題出在了連絨的習慣上。
連爸爸半天沒作聲。
陸晨他自然是很了解，長相俊俏年輕有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關乎到自己女兒的人生大事，他一點都不敢馬虎。
默了好一會兒，連爸爸才打開了話匣子。
“小陸啊，叔叔自然是了解你的為人，和你爸爸老陸一樣，沒什麽可挑的。可談戀愛這種事情，叔叔只能說是支持你，但是沒辦法說幫助你。終歸，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21世紀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叔叔沒辦法用父母之命來要求絨絨。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心肝，我見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叔叔這麽說，你能明白不？”
陸晨怔了征，隨後淺淺一笑：“明白，能得到您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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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絨半夢半醒間聽到手機信息聲, 摸摸索索的從枕頭邊拿起手機，瞄了一眼, 瞬時清醒了幾分。
她看了一眼時間, 估麽著連爸連媽還沒起床, 撈起旁邊的毛絨熊靠在身後，然後, 就撥了一個視頻過去。
任墨沒想到小姑娘會直接發視頻過來，點了接受，看到屏幕裏那張小臉兒的一瞬，他一夜的苦悶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小姑娘半倚著玩偶, 看過去就是軟軟的癱在熊身上，就一剎，他有點羨慕嫉妒那只熊。
“剛睡醒嗎？還是被我吵醒了？”
連絨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她揉了揉眼睛, 小聲開口。
“本來就有點醒了呢。”
任墨失笑, 有點醒了是什麽狀態？
他看著她，眸子裏滿滿的溫柔與情深。一開口, 盡是寵溺。
“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許是因為剛起床，小姑娘單手托著下巴, 緩了兩秒鐘才回答他的話。
“嗯，爸爸給我報名了駕校，我上午要過去一下。”
任墨一楞，“學車？”
連絨已經清醒過來，嘴巴一翹，笑著答道：“對呀，爸爸覺得我去上班路程有點遠，地鐵人太多了。”
任墨嗯了一聲，隨後陷入沈思。
就這麽一會會兒的時間，他腦中已經出現了一系列小姑娘學車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要不然，我教你，好不好？”
連絨分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很詫異：“你教我嗎？”
“可是你都沒有時間呀。”
小姑娘一句無心的話，卻觸到了任墨心中最深的那根刺。
從昨晚與陸晨有過“交鋒”之後，他想了一夜，想來想去自己這個正牌男友與他相比，最大的危機，只有時間是吃虧的。他的空閑時間不多，就算有了空閑時間，也不自由。
到處都有狗仔跟拍，沒有狗仔的地方還有影迷，沒有影迷的地方還有那種喜歡偷拍炫耀的普通人……
就一晚上的時間，他第一次感到有點討厭自己的工作。
連絨看著屏幕那端半晌不說話又眉頭輕皺的男人，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之後，她輕輕開口：“你昨晚沒休息好嗎？還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呀？”
聞言，任墨從恍惚中跳出來，扯出一個笑容。
“怎麽這麽問？”
小姑娘立即換上一副老成的模樣，“我看出來的嘛。”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好像不開心。不過，你不要不開心，畢竟，人生苦短，但我甜呀！”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的一臉明媚，帶著她特有的嬌羞與單純。如初升的太陽，給人最原始的安全感。
整個人仿佛都在告訴他：我陪著你呀！
任墨的眉頭漸漸舒展，隨後眼尾上挑。
“嗯，你最甜了。”
“那你，什麽時候讓我嘗嘗你有多甜？”
他的嗓音低沈，說到最後，隱著滿滿的調戲，惹得小姑娘“騰”就紅了耳根。
原以為小姑娘會嬌嗔自己幾句，卻不曾想。
“現，現在？”
她的臉頰慢慢靠近屏幕，距離屏幕很近的時候，稍稍撅起紅潤嬌嫩的嘴唇：“mua”
淺淺的隔空吻結束，小姑娘火速退回到原位，還稍稍往玩偶熊後面藏了藏，一臉的難為情。
任墨一時楞住，緩了好久，先是動了動喉結，才啞著嗓子開口。
“真甜。”
任墨原本想著上午想約連絨見面，可小姑娘上午有事，還是和老父親一起，他只好作罷。
又想起她那句“可是你都沒有時間”，他又蹙起了眉頭。
林洛接到任墨電話時，還晃了一下神，以為自己看錯了來電顯示。
她怎麽分明記得，某影帝昨天還囑咐自己上午不準打擾他……
“把我近一個月的行程安排發過來，另外，以後給我接工作之前，要先知會我。最後，我需要一個假期。”
林洛聽著對方直截了當的要求，不禁怔了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行程安排她可以理解，但她帶了他這麽多年，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聽到他要假期？
“你是跟我說，你要休假？”
任墨聽著對方滿滿不確定的語氣，給了對方一個確定的答覆。
“對，我要休假。”
“總之你盡快把我最近的行程發給我，上午我要在家研究一下，下午見面再與你溝通。”
掛斷電話，任墨深吸了一口氣，他這會兒有點理解過去有些帝王，為什麽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下午兩點，任墨準時出現在了與郭學導演約見的地點。這次見面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之前拍的那部電影，導演之前有聯系過他，第一遍的粗剪已經出來了，想和他一起看看。
“現在的時長是137分鐘，但說實話，現在國內電影市場上，時長普遍控制在90-120分鐘，投資商這邊希望我也能控制在120分鐘以內，這樣不會縮減電影上映後每天播放的場次。但是，你看看這兩段，分別可以刪減掉幾個鏡頭，但是多了，就會顯得這段劇情有點支離破碎，影響故事全貌。”
任墨聽得出，郭學說話時，語氣裏的無奈。
市場就是這樣，憑他是導演，最後也要被投資商這些資本所擺弄。沒辦法，誰讓人家出錢呢。
繞郭學是一位知名導演，還是一樣被塞了關系戶進去，剪輯的時候一樣被左右。若是換了其他新生代導演，恐怕是更難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拍戲。
任墨在圈子裏這麽多年，對於這些早已是心明眼亮，斟酌了一會兒，他淡淡的開口：“我們拍攝中途，有劇本改動比較大的地方嗎？”
他這麽問，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拍的部分與拿到的劇本基本無異，可別人的，他就不清楚了。每個劇組都有那麽幾個妄圖自帶編劇的人，大家心裏都明鏡似的。
郭學一擡頭，對上任墨那雙探究又意味深長的眸子，瞬時了然。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笑，扯開了眼角的褶子：“就你知道的多。”
從郭學導演家出來時，天邊已經被大片大片的橘紅色布滿，任墨叫徐商開過來了車，一路奔回晉天。
還是那個會議室裏，徐商又一次瑟瑟發抖。
老板和老板總當著他的面吵架可還行？
“這個活動，還有這個活動，什麽時候接的？我為什麽不知道？”
林洛看著任墨在行程本上畫出的兩個紅圈，也是氣得不輕。
“代言商的活動難道不接？”
任墨語氣卻低了幾分，聲音冷得仿佛讓人身處寒冬。
“我記得，當初簽代言合同的時候，寫明了參加幾次活動，什麽類型的活動，為什麽憑空又多了這兩個？”
任墨有點郁悶，他以為自己仔細琢麽一下行程，就能偷個一兩天的閑出來，卻沒想到，不僅沒偷出來，還發現了幾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安排。
林洛也很無語，任墨以前確實也會對自己的行程過問，但大多時候是都憑她做主的。這家代言馬上就要到期了，又是大品牌，多參加兩次活動，起碼擺出個態度，等續簽合同的時候，自然會看幾分佛面。
幾經爭辯，任墨板著臉下了結論：“以後行程每一項都要我親自確認，除了與拍戲相關的，雜七雜八的就直接拒了吧。你帶的人多，沒時間的話，可以讓你助理發給徐商。”
眼下林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昨天剛給陳溪處理了一個大V的爆料，今天又和任墨不歡而散。
這屆藝人還能不能好了？怎麽這麽難帶！
連絨與連爸爸從駕校返程回家的時候，剛巧在門口遇到了陸晨。
陸晨若無其事與連絨打了招呼之後，隨即將視線落在連爸爸的身上。
“連叔叔，上次和您提到過的那塊地皮，我們公司已經……”
一聽兩個人要開始念叨“生意經”，連絨當即向後跳了一下。
“爸爸，陸晨哥，那你們先聊，我回去刷交通法啦。”
連絨走後，陸晨的神色明顯變了幾分。
“連叔叔，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陸晨跟著連爸爸繞著小區裏的人工湖轉了兩圈，委婉的說了半天之後，連爸爸才恍然大悟。
“你喜歡絨絨？”
陸晨沒含糊，很幹脆的承認了。
“我也算是從小在您眼皮底下長大的，我的為人您最清楚。可絨絨和汐汐一樣，一直把我當哥哥，一時想要讓她轉變想法，可能也不是那麽容易。”
頓了一下，他才又開口：“所以，才想得到您的幫助。”
他絲毫沒提任墨的事情，一心只說問題出在了連絨的習慣上。
連爸爸半天沒作聲。
陸晨他自然是很了解，長相俊俏年輕有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關乎到自己女兒的人生大事，他一點都不敢馬虎。
默了好一會兒，連爸爸才打開了話匣子。
“小陸啊，叔叔自然是了解你的為人，和你爸爸老陸一樣，沒什麽可挑的。可談戀愛這種事情，叔叔只能說是支持你，但是沒辦法說幫助你。終歸，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21世紀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叔叔沒辦法用父母之命來要求絨絨。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心肝，我見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叔叔這麽說，你能明白不？”
陸晨怔了征，隨後淺淺一笑：“明白，能得到您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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