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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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斑斕的世界》第二期如期開拍, 這一期的主題是“路上的風景”。
開拍前, 有一段時間是培訓。節目組提前找好了關系, 帶著一眾嘉賓和工作人員浩浩蕩蕩就去了一個交警大隊。
毫無懸念的，任墨又是和林琳一組。
不同於上次錄制時候的艷陽高照，今天的天空陰沈沈的, 隨時都可能來一場夏日裏的暴風雨。
林琳今天特意把長卷發放了下來，這樣看起來更嫵媚一點, 卻忘記了看天氣預報。這樣的大風天氣, 披肩發分分鐘都是變身成梅超風的前奏曲。
在第N+10次捋頭發之後, 她終於朝助理打了個手勢。
“給我換個發型。”
錄制間隙，林琳的助理帶著化妝師來給她把長發盤起。等化妝師走後, 助理附耳小聲說道：“琳琳，你準備的湯……什麽時候送去？”
林琳看了一眼時間，低聲開口：“給我拿來吧。”
“他的休息室在哪？”
林琳過來時，任墨正打算給連絨打電話。
聽到敲門聲, 他給助理遞了個眼色，徐商隨即開了口。
“哪位？”
林琳分辨了一下聲線，判斷著該是任墨的助理，便沒多在意。
“我是林琳, 請問任老師在嗎？”
聞言, 任墨輕輕搖了搖頭，徐商會意。
他咽了口口水, 盡量顯得語氣很自然。
“任老師不在。”
說話間，任墨已經起身移步到門後的位置, 徐商走過去打開門，隨手又將門關上，整個過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林姐，您看，真不湊巧，任老師剛出去。”
他的動作太快，林琳根本沒機會看到屋內的情況。她見徐商已經出來，也不好再追問。
她笑得很溫柔，聲音也似暖風拂過。
“是這樣的，我今天出門之前燉了湯，想著這幾天任老師錄制的時候也很辛苦，又很照顧我。你看，能不能幫我轉交一下？”
徐商沒想到她是來給任墨送湯水的，一時有點猶豫。
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佬們的世界，炮灰總是他們這種小嘍啰。
林琳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小助理的心思，她雙手向前一推，保溫桶就貼到了徐商的胸前。
“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你還怕擔個什麽收受賄賂的名聲不成？再說了，又不是給你的。”
徐商明白，看在任墨的面子上，這林琳與自己說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不管任墨收不收，他現在都不能拒絕。
轉臉換上笑容，他語氣裏存著滿滿的感激：“太麻煩林姐了，我一定轉交給任老師好好品嘗。”
推門而入，徐商將保溫桶放在桌上，一臉緊張的看著任墨。
誰知，影帝面無表情，淡淡的開了口。
“你喝了吧。”
白天的培訓學習時間很快便過完了，晚上就是正式上路執勤。
每組嘉賓跟著一位真正的交警指揮交通，輪流上崗。
任墨一身交警制服加身出現在鏡頭裏，導演都不免連連開口稱讚：“這任墨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制服一穿，更顯得英氣。”
傍晚特意過來看錄制情況的林洛一聽，趕緊又和導演謙虛了自家藝人幾句，心裏對連絨卻是更加小心。她說什麽也不能讓這段戀情影響了任墨的星途。
夜裏九點的馬路上，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沒有堵車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任墨的記憶力好，學的時候又認真。在場所有人看起來，都覺得他就是一名交通警察，連交警大隊上午給他們培訓的老師都連連稱嘆，說好多年沒見過這麽合適的苗子了。
他的任務是查酒駕。
為了不影響正常的馬路秩序，攝像機與工作人員都離得很遠，機器大多架在了路邊的空曠處，收音全靠嘉賓領口處的隱形麥克風，影像就靠著攝像師們調整鏡頭，盡量拉遠，拍到一些細節。
所以，過往車輛看到這一身交警制服，手勢到位的男人，一般都是十分配合。偶爾有些人會認出任墨的身份，驚喜之餘也只是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喜歡，並沒有什麽不妥的舉止。
兩個小時的實習時間即將結束，任墨迎面攔下了他任務中的最後一輛車。
“你好，請停車熄火。我是xx交警大隊實習警察任墨，現在例行檢查你的駕駛證，行駛證，以及你是否飲酒。請配合。”
只是，車窗放下，那張臉，怎麽這麽眼熟。
是他？
陸晨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遇到了交警任墨？
見陸晨定定的看著自己，任墨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得又重覆了一遍剛剛的話：“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行駛證。”頗有公事公辦的態度。
陸晨沒猶豫，低頭從車裏拿出自己的駕駛證和行駛證，夾在指尖，卻沒遞給任墨。
“你說是實習警察，我看看你的執法資格證不為過吧？或者是警官證？”
監視器前的導演明顯一怔，隨後眼角就彎了下去。
這段素材，有點兒意思。
任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也沒慌，稍一停頓之後，沈聲開口：“您好，鑒於你的問題，我暫時無法提供警官證及執法證。目前實習期的警察並沒有配備警官證，而且我是輔警。如果你有其他疑慮，可以在通過酒駕測試之後，前往XX交警大隊核實。”
陸晨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傳說中的臨時工？”
任墨冷哼一聲，並未言語。自顧自的拿出儀器放到他的面前，說話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
“請你按要求進行吹氣測試。當然，你也可以拒不配合，這樣可以構成妨害公務罪，順便追究刑事責任。”
陸晨原本還想說點什麽，但瞄了一眼不算太遠處的大批攝影機器後，瞬間了然，冷哼一聲，還是沒開口。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說完臨時工這幾個字的時候，任墨已經偷偷將頸間的麥克風關掉，現場導演正揪著收音師的領子質問為什麽聽不到聲音了。
可是，沒人上去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這段素材，如果有工作人員上去，就廢了。而就算沒聲音，後期剪輯一下，還可以用。
常規流程完後，結果顯示陸晨沒有酒駕。
其實，不需要吹氣，任墨也知道的，他沒有酒駕。
可又能怎麽樣呢，他就想這樣做一次。
末了，陸晨轉身準備上車時，任墨淡淡的開了口，不帶一絲情緒。
“你喜歡絨絨？”
陸晨的身子一怔，隨即似笑非笑的開口：“絨絨？我不知道貴圈什麽風氣，老板還關心前助理的私生活？”
任墨眉心一蹙，音調中含了一絲嘲諷和滿滿的炫耀。
“前助理？是啊，確實是前助理。畢竟現在是女朋友了。”
陸晨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他扭過身來，盯著任墨的臉，表情開始變得淩厲。
“你最好不是胡說八道。”
音剛落，他又忽然變了個人一般，換上了一副笑臉。
“那又怎麽樣呢，絨絨現在年紀小不懂事，剛進社會總會輕易相信一些牛鬼蛇神，這是她人生的閱歷。而我，是連叔叔親定的女婿，絨絨的終點，是我。”
任墨輕蔑的勾了勾唇角，朝前走了兩步，湊身靠近陸晨的耳朵，低聲開口：“真不知道現在還有靠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追姑娘的。你確實是終點，只可惜，不是她的。”
不遠處的監視器前，林洛的神色漸漸凝滯，等看到那輛車絕馳而去，她才低頭對導演小聲說道：“導演，你看，這段後期剪輯的時候，能不能刪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任影帝與那位男司機之間是兩看生厭的氣氛，若不是之前有過節，他們很難想象只因為查酒駕這一件事會讓他們兩個針鋒相對。
這段不經安排，真實發生的素材可遇不可求，導演確實有點猶豫。
兩人溝通的時候，副導演小跑過來，貼著導演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導演的臉色變了變，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洛，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這段我會讓後期處理掉的。”
林洛其實有點好奇是什麽原因讓剛剛還猶豫不決的導演忽然開口，可既然已經達到目的，她表示感謝就好，至於其他的，她以後也會知道。
疾馳在路上的陸晨，面色陰沈，眉頭緊鎖。
任墨的話仿佛被大腦錄下來了似的，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環繞播放。
他試圖質疑他的真實性，可內心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地提醒他，任墨說的，是真的。
他說的連爸爸親定的女婿是自己這件事，不過是隨口胡謅，想要打擊一下對方的積極性。或許，與連叔叔聊一聊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卸妝過後的休息室裏，任墨閉目養神。
身邊是不停在試圖與他溝通的林洛。
“你和剛才那個司機，是不是認識？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我剛剛去打聽了一下，是他在離開之後掉頭回來找了節目組，要求刪除錄制自己的畫面，不允許在任何媒體上出現，否則將會按照偷拍來起訴。”
“我知道，根本不是收音的問題，是你自己關閉了麥克風，對吧？”
任墨一直沒出聲，可當他聽到陸晨自己要求刪掉畫面時，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向林洛，沈聲開口。
“我明天上午沒有安排吧？”
林洛楞了一下，沒想到他不答反問。翻了翻自己的手機記事本，她答道：“明天上午沒有，明天下午要和郭導見面。”
任墨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起身。
“我先走了，明天上午沒什麽事的話，就別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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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前, 有一段時間是培訓。節目組提前找好了關系, 帶著一眾嘉賓和工作人員浩浩蕩蕩就去了一個交警大隊。
毫無懸念的，任墨又是和林琳一組。
不同於上次錄制時候的艷陽高照，今天的天空陰沈沈的, 隨時都可能來一場夏日裏的暴風雨。
林琳今天特意把長卷發放了下來，這樣看起來更嫵媚一點, 卻忘記了看天氣預報。這樣的大風天氣, 披肩發分分鐘都是變身成梅超風的前奏曲。
在第N+10次捋頭發之後, 她終於朝助理打了個手勢。
“給我換個發型。”
錄制間隙，林琳的助理帶著化妝師來給她把長發盤起。等化妝師走後, 助理附耳小聲說道：“琳琳，你準備的湯……什麽時候送去？”
林琳看了一眼時間，低聲開口：“給我拿來吧。”
“他的休息室在哪？”
林琳過來時，任墨正打算給連絨打電話。
聽到敲門聲, 他給助理遞了個眼色，徐商隨即開了口。
“哪位？”
林琳分辨了一下聲線，判斷著該是任墨的助理，便沒多在意。
“我是林琳, 請問任老師在嗎？”
聞言, 任墨輕輕搖了搖頭，徐商會意。
他咽了口口水, 盡量顯得語氣很自然。
“任老師不在。”
說話間，任墨已經起身移步到門後的位置, 徐商走過去打開門，隨手又將門關上，整個過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沓。
“林姐，您看，真不湊巧，任老師剛出去。”
他的動作太快，林琳根本沒機會看到屋內的情況。她見徐商已經出來，也不好再追問。
她笑得很溫柔，聲音也似暖風拂過。
“是這樣的，我今天出門之前燉了湯，想著這幾天任老師錄制的時候也很辛苦，又很照顧我。你看，能不能幫我轉交一下？”
徐商沒想到她是來給任墨送湯水的，一時有點猶豫。
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大佬們的世界，炮灰總是他們這種小嘍啰。
林琳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小助理的心思，她雙手向前一推，保溫桶就貼到了徐商的胸前。
“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你還怕擔個什麽收受賄賂的名聲不成？再說了，又不是給你的。”
徐商明白，看在任墨的面子上，這林琳與自己說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不管任墨收不收，他現在都不能拒絕。
轉臉換上笑容，他語氣裏存著滿滿的感激：“太麻煩林姐了，我一定轉交給任老師好好品嘗。”
推門而入，徐商將保溫桶放在桌上，一臉緊張的看著任墨。
誰知，影帝面無表情，淡淡的開了口。
“你喝了吧。”
白天的培訓學習時間很快便過完了，晚上就是正式上路執勤。
每組嘉賓跟著一位真正的交警指揮交通，輪流上崗。
任墨一身交警制服加身出現在鏡頭裏，導演都不免連連開口稱讚：“這任墨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制服一穿，更顯得英氣。”
傍晚特意過來看錄制情況的林洛一聽，趕緊又和導演謙虛了自家藝人幾句，心裏對連絨卻是更加小心。她說什麽也不能讓這段戀情影響了任墨的星途。
夜裏九點的馬路上，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沒有堵車的情況，一切都很順利。任墨的記憶力好，學的時候又認真。在場所有人看起來，都覺得他就是一名交通警察，連交警大隊上午給他們培訓的老師都連連稱嘆，說好多年沒見過這麽合適的苗子了。
他的任務是查酒駕。
為了不影響正常的馬路秩序，攝像機與工作人員都離得很遠，機器大多架在了路邊的空曠處，收音全靠嘉賓領口處的隱形麥克風，影像就靠著攝像師們調整鏡頭，盡量拉遠，拍到一些細節。
所以，過往車輛看到這一身交警制服，手勢到位的男人，一般都是十分配合。偶爾有些人會認出任墨的身份，驚喜之餘也只是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喜歡，並沒有什麽不妥的舉止。
兩個小時的實習時間即將結束，任墨迎面攔下了他任務中的最後一輛車。
“你好，請停車熄火。我是xx交警大隊實習警察任墨，現在例行檢查你的駕駛證，行駛證，以及你是否飲酒。請配合。”
只是，車窗放下，那張臉，怎麽這麽眼熟。
是他？
陸晨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遇到了交警任墨？
見陸晨定定的看著自己，任墨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得又重覆了一遍剛剛的話：“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行駛證。”頗有公事公辦的態度。
陸晨沒猶豫，低頭從車裏拿出自己的駕駛證和行駛證，夾在指尖，卻沒遞給任墨。
“你說是實習警察，我看看你的執法資格證不為過吧？或者是警官證？”
監視器前的導演明顯一怔，隨後眼角就彎了下去。
這段素材，有點兒意思。
任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也沒慌，稍一停頓之後，沈聲開口：“您好，鑒於你的問題，我暫時無法提供警官證及執法證。目前實習期的警察並沒有配備警官證，而且我是輔警。如果你有其他疑慮，可以在通過酒駕測試之後，前往XX交警大隊核實。”
陸晨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傳說中的臨時工？”
任墨冷哼一聲，並未言語。自顧自的拿出儀器放到他的面前，說話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
“請你按要求進行吹氣測試。當然，你也可以拒不配合，這樣可以構成妨害公務罪，順便追究刑事責任。”
陸晨原本還想說點什麽，但瞄了一眼不算太遠處的大批攝影機器後，瞬間了然，冷哼一聲，還是沒開口。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說完臨時工這幾個字的時候，任墨已經偷偷將頸間的麥克風關掉，現場導演正揪著收音師的領子質問為什麽聽不到聲音了。
可是，沒人上去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這段素材，如果有工作人員上去，就廢了。而就算沒聲音，後期剪輯一下，還可以用。
常規流程完後，結果顯示陸晨沒有酒駕。
其實，不需要吹氣，任墨也知道的，他沒有酒駕。
可又能怎麽樣呢，他就想這樣做一次。
末了，陸晨轉身準備上車時，任墨淡淡的開了口，不帶一絲情緒。
“你喜歡絨絨？”
陸晨的身子一怔，隨即似笑非笑的開口：“絨絨？我不知道貴圈什麽風氣，老板還關心前助理的私生活？”
任墨眉心一蹙，音調中含了一絲嘲諷和滿滿的炫耀。
“前助理？是啊，確實是前助理。畢竟現在是女朋友了。”
陸晨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他扭過身來，盯著任墨的臉，表情開始變得淩厲。
“你最好不是胡說八道。”
音剛落，他又忽然變了個人一般，換上了一副笑臉。
“那又怎麽樣呢，絨絨現在年紀小不懂事，剛進社會總會輕易相信一些牛鬼蛇神，這是她人生的閱歷。而我，是連叔叔親定的女婿，絨絨的終點，是我。”
任墨輕蔑的勾了勾唇角，朝前走了兩步，湊身靠近陸晨的耳朵，低聲開口：“真不知道現在還有靠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追姑娘的。你確實是終點，只可惜，不是她的。”
不遠處的監視器前，林洛的神色漸漸凝滯，等看到那輛車絕馳而去，她才低頭對導演小聲說道：“導演，你看，這段後期剪輯的時候，能不能刪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任影帝與那位男司機之間是兩看生厭的氣氛，若不是之前有過節，他們很難想象只因為查酒駕這一件事會讓他們兩個針鋒相對。
這段不經安排，真實發生的素材可遇不可求，導演確實有點猶豫。
兩人溝通的時候，副導演小跑過來，貼著導演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導演的臉色變了變，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洛，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這段我會讓後期處理掉的。”
林洛其實有點好奇是什麽原因讓剛剛還猶豫不決的導演忽然開口，可既然已經達到目的，她表示感謝就好，至於其他的，她以後也會知道。
疾馳在路上的陸晨，面色陰沈，眉頭緊鎖。
任墨的話仿佛被大腦錄下來了似的，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環繞播放。
他試圖質疑他的真實性，可內心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地提醒他，任墨說的，是真的。
他說的連爸爸親定的女婿是自己這件事，不過是隨口胡謅，想要打擊一下對方的積極性。或許，與連叔叔聊一聊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卸妝過後的休息室裏，任墨閉目養神。
身邊是不停在試圖與他溝通的林洛。
“你和剛才那個司機，是不是認識？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我剛剛去打聽了一下，是他在離開之後掉頭回來找了節目組，要求刪除錄制自己的畫面，不允許在任何媒體上出現，否則將會按照偷拍來起訴。”
“我知道，根本不是收音的問題，是你自己關閉了麥克風，對吧？”
任墨一直沒出聲，可當他聽到陸晨自己要求刪掉畫面時，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向林洛，沈聲開口。
“我明天上午沒有安排吧？”
林洛楞了一下，沒想到他不答反問。翻了翻自己的手機記事本，她答道：“明天上午沒有，明天下午要和郭導見面。”
任墨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起身。
“我先走了，明天上午沒什麽事的話，就別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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