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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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墨的戲份已經拍攝過半，這次歸隊之後，主要戲份集中在武打戲上。
臨近十五，月明星隱，大片大片皎潔的月光灑下來。連絨就蹲在離導演監視器不遠的地方，透過人群的縫隙，目光隨著任墨的身影移動。
今天晚上拍的是馬戲，她之前看過一些片場騎馬出現意外的新聞，不免有些緊張。原本也有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嘗試勸任墨要不要考慮找替身拍，但卻被他拒絕了。連絨覺得自己沒什麽說話的權利，而且，這是任墨的自己的選擇，他有他的權衡和職業操守，她能做的，也只是在心裏為他默默祈禱。
只見他身穿一身棕褐色戰衣，右手牽著一匹毛色發亮的黑馬，一腳擡起踩在馬鐙上，躍然馬上，威風凜凜。
遠遠地看著他，連絨忽然就想起了上學時候背過的古詩。
“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朦朧的月色下，她看著他策馬前行，雖是速度不算太嚇人，可心臟也跟著忽快忽慢。隨著他越來越遠，她看得越來越模糊，直到聽見駿馬一聲長嘯，心裏忽然就咯噔一聲。
她聽到導演喊停，看到好多人圍了過去。
站起身，直覺自己有點腿軟，伸手撫了兩下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之後，她擡腿朝人群的方向跑過去。一路過去，不算遠的路程，可她的腦海中卻浮現了雜七雜八很多問題。
是不是任墨？
如果是他，她該怎麽辦？
好多好多的問號繞著腦海盤旋，直等跑到地方，她看到任墨蹲在地上查看另一位演員的傷勢，才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他。
意外摔下馬的是另一位男演員，在這部電影中飾演任墨的副將，算是男三號？或者男四號。
連絨與他接觸不多，真的說起來，她與劇組裏的好多人都接觸不多。最熟悉的就算是制片人了，畢竟任墨在組裏的生活好多都要與他溝通。
恍惚間，她擡眼，正對上任墨看過來的目光。
他看著她，眼裏寫滿了安慰。就那一瞬間視線的交集，連絨就穩住了心神。
有劇組的醫護人員趕過來，任墨就起身讓開了位置。他隨意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擡腿幾個步子就走到了連絨的身邊。
“嚇到了？”
他的聲音不大，許是怕連絨還沒有緩過來，可以說是綿言細語。
“沒……”
剛吐出一個音，她又改了口。
“有點兒，我怕是你……”
“怕我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離人群有一點距離的地方。連絨小碎步跟了過去，卻一直沒答話。
任墨微微低頭看著她，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她的聲音，才又開口問了一次。
“怕我什麽？怕是我摔下來？”
見她還不出聲，他又說道：“如果是我摔下來了，你怎麽辦？”
話音剛落，連絨仰起頭，雙頰微微鼓起，哼哼了兩聲才悶悶開口：“呸呸呸，你別亂說話，好話不靈壞話靈的。”
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急切。“你快說呸呸呸，剛剛說的話不作數。”
渾圓清澈的一雙眸子裏，倒映著他的面孔。
任墨就盯著她的雙眼，直把小姑娘看得頻頻眨眼，可沒等到他的回話，她也死撐著，不肯先移開視線。
“好。”
“呸呸呸，剛剛的話不作數。”
他學著她的話說了一遍，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稍稍前傾，與她靠近了不少。聲音柔的似能迷人心神，連絨直聽他說完一整句話，還傻傻地看著他。待反應過來時，任墨的臉已經距離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了。
慌張的向後退了幾步，連絨咬了咬下唇，剛想開口，卻聽到不遠處有人叫任墨的名字。
任墨走後，她就盯著他的背影，揉著自己紅的似能滴出血來的臉頰。
好燙……
幸虧受傷的演員是個騎馬老手，經初步診斷之後判定為腳踝輕微扭傷，不是十分嚴重，建議休養幾天。可這樣，劇組的拍攝進度就耽擱了。
導演當機立斷，把原本給任墨找的替身叫來，替受傷的演員完成動作戲的拍攝，正臉的部分由演員坐著拍攝上半身完成。
連絨又慢慢走回到自己剛剛那個位置，可剛剛那個男演員摔下馬之後的一幕還在眼前遲遲不散。她有點揪心，就一直死死盯著任墨的身影，可一看任墨，她又想起剛剛他貼近自己的樣子，耳根就又熱了起來。
看，不看，看，不看，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連絨一咬牙。
看！不就是靠得稍微近了些，老板可能就是怕她聽不到呢！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任墨不知道連絨激烈的內心活動，只一心撲在拍攝上。等這場戲份順利拍完，得到導演的肯定，才與各位工作人員道別。
換掉戲服，轉身想要去叫連絨時，卻有一人叫住了他。
“學弟。”
整個組裏，偶爾這樣叫他的只有女主角韓蕓蕓。
任墨一挑眉，有點好奇她在這個時間點的出現。今晚沒有她的戲份，而且，夜已深，這個時候她出現在片場，又在自己的必經之路叫住了他，很難讓他覺得她不是故意來的。
“有事？”
韓蕓蕓一笑，整個人都明媚了許多。
“我要是說我找你對對臺詞，你信嗎？”
她說話的時候，倚在道具箱處，一雙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疊在一起，攔住他的去路，眼中卻滿是顯而易見的惡作劇。
對於任墨來說，韓蕓蕓其實算是演藝圈的異性中，寥寥可數能與他可以稱為朋友的人，得幸於大學時候合作過幾次話劇表演，他對她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的。
“學姐，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明早我還有戲。”
韓蕓蕓收回一雙大長腿，眼裏滿是笑意。
“你這麽無趣，真的很難交到女朋友。”
音落，對上任墨一雙漆黑無語的眸子，她又笑著改了口：“反正估計你隨手一招，就有一個連的姑娘來排隊給你當女朋友了。”
任墨沒接話，卻是擡起左手，指了指並沒有戴表的手腕，寓意明顯。
見狀，韓蕓蕓也不再調笑。
“OK，想讓你幫個忙。”
“什麽？”
“我上個月呢，朋友給我介紹了個男朋友，我挺喜歡的。”
任墨眨了眨眼，滿眼都寫著“關我什麽事”。
忽視了他的表情，韓蕓蕓繼續道：“他今天來探班，我怕被拍到。”
任墨揉了揉眉心，“所以呢？要我幹什麽？”
韓蕓蕓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站直了身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現在在你住的酒店附近，你能不能去接一下他，然後讓你的小助理帶著她來我住的酒店？”
任墨一楞，隨即臉色差了幾分。
“不能。”
他拒絕的太過幹脆利落，是韓蕓蕓沒有預料到的。
“為什麽？不麻煩你的，要不是我的助理已經被很多狗仔認識了，我就不找你幫忙了啊。你就讓你助理幫個小忙就行，別人我信不過。”
任墨的態度還是很堅決，不行。
韓蕓蕓也有點生氣，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小的事情，任墨就是不肯松口幫忙。
兩個人僵持了足有兩分鐘，任墨緩緩開了口。
“我送他過去。”
韓蕓蕓霎時瞪大雙眼，“什麽？”
“你就不怕狗仔寫出我們倆的緋聞來？深夜時分，男星任墨前往同劇組女演員酒店，遲遲未歸。”
任墨瞟了她一眼，一言未發，臉上卻寫滿了不屑。
韓蕓蕓一聳肩，“好吧，你確實不怕。”
她說話的時候，任墨已經邁開了步伐。她就跟在他身側碎碎念。
“講真的，我還是覺得讓你小助理來最合適，她基本沒在媒體面前露過臉，一男一女進酒店不是很正常嘛。”
她的話音剛落，任墨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他稍稍側身看著身邊的女人，音色裏透著一股子陰郁。
“我說我去就是我去，你要是覺得我不行，我就回去睡覺了。”
韓蕓蕓癟了癟嘴：“行行行，我這不是想盡量少麻煩你嘛，你看你還急了。”
任墨的步子再次邁開，風輕雲淡的開口：“你已經麻煩我了。”
連絨看到任墨與韓蕓蕓一起過來的時候，還楞了一下。
她怎麽記得女主角今天晚上貌似是沒有戲份的。
連絨的出現，韓蕓蕓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任墨剛下戲份。
可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她又動起心思了。說實話，任墨哪有這個小助理合適。萬一真要是被狗仔拍到，大筆一揮寫出自己和任墨的緋聞來，他倒是不在意，經紀公司可能也不太關心，投資方估計更開心，但她還是顧及形象的啊。這位新男友家中本就是書香世家，對她這種演員就不太感冒，要是再花邊新聞滿天飛，估計更惹人家不喜歡了。
思及此處，韓蕓蕓的步子朝連絨稍稍靠近了一些，眉目親切。
“好幾天沒見到小絨絨了，還是這麽可愛。”
連絨笑了笑，心裏卻泛起了小嘀咕。
這位影後雖說一直給自己的印象都是平易近人，可也沒像今天這樣這麽近人的程度。自己確實是和任墨一起離開了劇組兩三天，回來之後任墨的戲份也沒有與她一起的部分。可就算是幾個月不見，她覺得自己也不是能得這位影後三言兩語套近乎的人物。
眼角一彎，連絨稍稍點頭：“蕓姐好。”
任墨的加入使兩個人之間還未開展的對話戛然而止，只見他盯著韓蕓蕓，語氣中卻帶了一絲不耐。
“你再磨蹭下去，你家那位可要熬到天亮了。”
韓蕓蕓的目光有一瞬的呆滯，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好，走吧。”
到這會兒，她哪裏還看不出來，任大影帝是給自家的小助理擋活兒呢。
嘖嘖，真是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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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身穿一身棕褐色戰衣，右手牽著一匹毛色發亮的黑馬，一腳擡起踩在馬鐙上，躍然馬上，威風凜凜。
遠遠地看著他，連絨忽然就想起了上學時候背過的古詩。
“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朦朧的月色下，她看著他策馬前行，雖是速度不算太嚇人，可心臟也跟著忽快忽慢。隨著他越來越遠，她看得越來越模糊，直到聽見駿馬一聲長嘯，心裏忽然就咯噔一聲。
她聽到導演喊停，看到好多人圍了過去。
站起身，直覺自己有點腿軟，伸手撫了兩下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之後，她擡腿朝人群的方向跑過去。一路過去，不算遠的路程，可她的腦海中卻浮現了雜七雜八很多問題。
是不是任墨？
如果是他，她該怎麽辦？
好多好多的問號繞著腦海盤旋，直等跑到地方，她看到任墨蹲在地上查看另一位演員的傷勢，才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他。
意外摔下馬的是另一位男演員，在這部電影中飾演任墨的副將，算是男三號？或者男四號。
連絨與他接觸不多，真的說起來，她與劇組裏的好多人都接觸不多。最熟悉的就算是制片人了，畢竟任墨在組裏的生活好多都要與他溝通。
恍惚間，她擡眼，正對上任墨看過來的目光。
他看著她，眼裏寫滿了安慰。就那一瞬間視線的交集，連絨就穩住了心神。
有劇組的醫護人員趕過來，任墨就起身讓開了位置。他隨意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擡腿幾個步子就走到了連絨的身邊。
“嚇到了？”
他的聲音不大，許是怕連絨還沒有緩過來，可以說是綿言細語。
“沒……”
剛吐出一個音，她又改了口。
“有點兒，我怕是你……”
“怕我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離人群有一點距離的地方。連絨小碎步跟了過去，卻一直沒答話。
任墨微微低頭看著她，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她的聲音，才又開口問了一次。
“怕我什麽？怕是我摔下來？”
見她還不出聲，他又說道：“如果是我摔下來了，你怎麽辦？”
話音剛落，連絨仰起頭，雙頰微微鼓起，哼哼了兩聲才悶悶開口：“呸呸呸，你別亂說話，好話不靈壞話靈的。”
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變得有些急切。“你快說呸呸呸，剛剛說的話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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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墨就盯著她的雙眼，直把小姑娘看得頻頻眨眼，可沒等到他的回話，她也死撐著，不肯先移開視線。
“好。”
“呸呸呸，剛剛的話不作數。”
他學著她的話說了一遍，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稍稍前傾，與她靠近了不少。聲音柔的似能迷人心神，連絨直聽他說完一整句話，還傻傻地看著他。待反應過來時，任墨的臉已經距離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了。
慌張的向後退了幾步，連絨咬了咬下唇，剛想開口，卻聽到不遠處有人叫任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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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
幸虧受傷的演員是個騎馬老手，經初步診斷之後判定為腳踝輕微扭傷，不是十分嚴重，建議休養幾天。可這樣，劇組的拍攝進度就耽擱了。
導演當機立斷，把原本給任墨找的替身叫來，替受傷的演員完成動作戲的拍攝，正臉的部分由演員坐著拍攝上半身完成。
連絨又慢慢走回到自己剛剛那個位置，可剛剛那個男演員摔下馬之後的一幕還在眼前遲遲不散。她有點揪心，就一直死死盯著任墨的身影，可一看任墨，她又想起剛剛他貼近自己的樣子，耳根就又熱了起來。
看，不看，看，不看，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連絨一咬牙。
看！不就是靠得稍微近了些，老板可能就是怕她聽不到呢！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任墨不知道連絨激烈的內心活動，只一心撲在拍攝上。等這場戲份順利拍完，得到導演的肯定，才與各位工作人員道別。
換掉戲服，轉身想要去叫連絨時，卻有一人叫住了他。
“學弟。”
整個組裏，偶爾這樣叫他的只有女主角韓蕓蕓。
任墨一挑眉，有點好奇她在這個時間點的出現。今晚沒有她的戲份，而且，夜已深，這個時候她出現在片場，又在自己的必經之路叫住了他，很難讓他覺得她不是故意來的。
“有事？”
韓蕓蕓一笑，整個人都明媚了許多。
“我要是說我找你對對臺詞，你信嗎？”
她說話的時候，倚在道具箱處，一雙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搭疊在一起，攔住他的去路，眼中卻滿是顯而易見的惡作劇。
對於任墨來說，韓蕓蕓其實算是演藝圈的異性中，寥寥可數能與他可以稱為朋友的人，得幸於大學時候合作過幾次話劇表演，他對她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的。
“學姐，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明早我還有戲。”
韓蕓蕓收回一雙大長腿，眼裏滿是笑意。
“你這麽無趣，真的很難交到女朋友。”
音落，對上任墨一雙漆黑無語的眸子，她又笑著改了口：“反正估計你隨手一招，就有一個連的姑娘來排隊給你當女朋友了。”
任墨沒接話，卻是擡起左手，指了指並沒有戴表的手腕，寓意明顯。
見狀，韓蕓蕓也不再調笑。
“OK，想讓你幫個忙。”
“什麽？”
“我上個月呢，朋友給我介紹了個男朋友，我挺喜歡的。”
任墨眨了眨眼，滿眼都寫著“關我什麽事”。
忽視了他的表情，韓蕓蕓繼續道：“他今天來探班，我怕被拍到。”
任墨揉了揉眉心，“所以呢？要我幹什麽？”
韓蕓蕓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站直了身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現在在你住的酒店附近，你能不能去接一下他，然後讓你的小助理帶著她來我住的酒店？”
任墨一楞，隨即臉色差了幾分。
“不能。”
他拒絕的太過幹脆利落，是韓蕓蕓沒有預料到的。
“為什麽？不麻煩你的，要不是我的助理已經被很多狗仔認識了，我就不找你幫忙了啊。你就讓你助理幫個小忙就行，別人我信不過。”
任墨的態度還是很堅決，不行。
韓蕓蕓也有點生氣，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小的事情，任墨就是不肯松口幫忙。
兩個人僵持了足有兩分鐘，任墨緩緩開了口。
“我送他過去。”
韓蕓蕓霎時瞪大雙眼，“什麽？”
“你就不怕狗仔寫出我們倆的緋聞來？深夜時分，男星任墨前往同劇組女演員酒店，遲遲未歸。”
任墨瞟了她一眼，一言未發，臉上卻寫滿了不屑。
韓蕓蕓一聳肩，“好吧，你確實不怕。”
她說話的時候，任墨已經邁開了步伐。她就跟在他身側碎碎念。
“講真的，我還是覺得讓你小助理來最合適，她基本沒在媒體面前露過臉，一男一女進酒店不是很正常嘛。”
她的話音剛落，任墨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他稍稍側身看著身邊的女人，音色裏透著一股子陰郁。
“我說我去就是我去，你要是覺得我不行，我就回去睡覺了。”
韓蕓蕓癟了癟嘴：“行行行，我這不是想盡量少麻煩你嘛，你看你還急了。”
任墨的步子再次邁開，風輕雲淡的開口：“你已經麻煩我了。”
連絨看到任墨與韓蕓蕓一起過來的時候，還楞了一下。
她怎麽記得女主角今天晚上貌似是沒有戲份的。
連絨的出現，韓蕓蕓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任墨剛下戲份。
可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她又動起心思了。說實話，任墨哪有這個小助理合適。萬一真要是被狗仔拍到，大筆一揮寫出自己和任墨的緋聞來，他倒是不在意，經紀公司可能也不太關心，投資方估計更開心，但她還是顧及形象的啊。這位新男友家中本就是書香世家，對她這種演員就不太感冒，要是再花邊新聞滿天飛，估計更惹人家不喜歡了。
思及此處，韓蕓蕓的步子朝連絨稍稍靠近了一些，眉目親切。
“好幾天沒見到小絨絨了，還是這麽可愛。”
連絨笑了笑，心裏卻泛起了小嘀咕。
這位影後雖說一直給自己的印象都是平易近人，可也沒像今天這樣這麽近人的程度。自己確實是和任墨一起離開了劇組兩三天，回來之後任墨的戲份也沒有與她一起的部分。可就算是幾個月不見，她覺得自己也不是能得這位影後三言兩語套近乎的人物。
眼角一彎，連絨稍稍點頭：“蕓姐好。”
任墨的加入使兩個人之間還未開展的對話戛然而止，只見他盯著韓蕓蕓，語氣中卻帶了一絲不耐。
“你再磨蹭下去，你家那位可要熬到天亮了。”
韓蕓蕓的目光有一瞬的呆滯，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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