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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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地點是在晉天附近的一個室內影棚中。
連絨跟著任墨進去的時候，在裏面看到了好幾個上午在晉天見到的臉孔。
林洛正在與一個女生說話，連絨看過去之後，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怎麽了？”
聽到任墨的聲音，她下意識就開口：“長得好漂亮啊！”
任墨一楞，“誰？”
“就現在和林姐說話那個女生，感覺比明星還要好看。”
任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隨即說道：“那應該是今天這件賑災義賣T恤的設計師。”末了他又接了一句：“你覺得她很好看？”
連絨點了點頭，“好看呀！”
聞言，任墨動了動嘴角。
“哪有你好看。”
他的聲音清澈幹凈，不帶一絲雜質。入耳中，只感覺到說話的人發自肺腑。
霎時間，連絨的臉頰就紅到了耳後根，只感覺頭頂在呼呼地冒熱氣。她左右看了看身邊有沒有別人聽到這句話，見沒有旁人，才仰著一張小臉兒小聲嘟囔：“老板不帶這樣開玩笑的。”
任墨見她這般反應，也學著她的樣子，壓低了嗓子，稍稍低下頭。“我沒開玩笑。”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仰頭一個低頭的看著彼此，對視了幾秒之後，還是連絨先敗下陣來，眨了兩下眼睛匆匆低下頭。
老板今天真的很奇怪！
任墨卻是少見的邪魅一笑，小姑娘好萌。
短視頻拍完之後，連絨惦記著晚上與陸汐的約會，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
等任墨換好衣服出來，她剛發出一個音，就被他搶了先。
“周嘉煜晚上想約你吃晚飯，一起去？”
他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周嘉煜明明是找他吃飯，可他偏偏說是想約連絨吃飯。明明說周嘉煜約連絨吃晚飯，可他又偏偏說一起去。
連絨稍稍消化了一下這句話，隨即瞪圓了一雙眸子。
周嘉煜為什麽約她吃飯？
那她和陸汐的約會怎麽辦？
她可以拒絕嗎？
見她臉上的遲疑神色，任墨的聲音又低了一些。
“不想去？”
連絨扭捏著嗯了兩聲，才硬著頭皮開口：“也不是，我本來以為老板拍完短片就可以下班了，所以，所以約了朋友。”說完，她瞄了一眼任墨的表情，又多解釋了一句：“因為之前我一直在橫店，好久沒見到了。”
任墨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沒接話，就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仿佛能看出來什麽似的。
“嗯，行，那你收拾一下就下班吧。”
驚喜來得太突然，連絨一時有點恍惚。
這就可以了？
欣喜顯在臉上，她笑瞇瞇的和任墨告別，臨轉身前，卻又被叫住。
“你們去哪兒吃飯，順路的話我送你過去。”
連絨沒多想，報了與陸汐約好的地點之後又婉拒了他。
“不用麻煩老板啦，我地鐵過去很方便的。”
開玩笑，工作之外，她可不敢坐他的車。萬一下車上車的時候被拍到，一張嘴可是解釋不清楚。
餐廳內，連絨和陸汐相鄰而坐。
陸汐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連絨，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哎，小白，男神真人男神嗎？”
連絨扭頭看著自己的閨蜜，一本正經的開口：“汐汐，你這表情好像剛剛做了什麽壞事要和我商量著銷贓。”
聞言，陸汐嬉笑著拍了一下連絨的肩膀，但還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連絨低頭咬了一口抹茶千層，小口小口的嚼著，含在嘴裏支吾著問：“什麽叫男神真人男神嗎？”
“就是”說完這兩個字，陸汐又靠近了連絨一些，貼著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任影帝真人男神嗎？”
連絨恍然大悟：“嗷，你說我老板呀。”
頭一歪，她又伸手夠了一塊旁邊碟子裏的草莓乳酪放入口中。“男神啊，真男神。”
話音剛落，她又想起今天任墨一系列反常的行為，隱隱就覺得臉上的溫度又升起來了，燒得耳朵都有點燙。
“哎，你熱嗎？臉這麽紅？”
含糊著應了一聲，剛想岔開她老板這個話題，就聽陸汐又念叨起了周嘉煜的名字。
她一楞，扭臉看向雙手托腮一臉花癡狀的陸汐，不禁啞然。
這麽巧嗎……她今天剛剛拒絕了他的邀約……
身邊的陸汐還在喋喋不休地給自己講周嘉煜怎麽怎麽優秀的時候，連絨的手機亮了一下。
她點開看，居然是任墨發來的微信。以為是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她忙不疊的放下手裏的叉子點開查看內容。
“周嘉煜的好友申請通過一下。”
目光下移，果然看到通訊錄那裏的小紅點。點進去，就看到了周嘉煜的好友申請，留言處大大咧咧的寫著：小絨絨，我是嘉煜哥哥。
連絨目光微滯，這是什麽情況？不過，這麽俏皮的留言確實是周嘉煜本煜了。
點了添加之後，聊天框就彈了出來，緊跟而來的是周嘉煜發來的一條語音。
連絨看了一眼還沈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陸汐，然後將手機貼近了耳朵。
“小絨絨！聽說你也在XXX附近吃飯，有事求幫忙！你吃完了能不能過來我這邊啊？”
他的聲音一如上次見到時爽朗，言語中一直混著笑聲，很有感染力。
連絨正糾結著不知該如何回信息，身側的陸汐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小白，你幹嘛呢！我剛剛和你說了那麽多你都聽了嗎？”
連絨懵懵的眨眨眼，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陸汐卻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明明在玩手機，說，在和誰發信息，是不是有情況了？”
連絨一皺眉，咕噥著開口：“沒有。”
她有點糾結，她要是現在跟陸汐說自己要去找周嘉煜，陸汐會不會當場瘋掉。思前想後，她決定小小的說個謊，畢竟現在陸汐正陷入對周嘉煜的瘋狂中。
“汐汐，剛才老板的經紀人給我發信息讓我過去對一下老板接下來的行程，我等下可能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對此，陸汐痛斥了一下資本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剝削，表達了一下對連絨的同情之後，又一臉諂媚的看著連絨：“小白，你一定要趁著你還給男神當助理的這個機會，走後門看看能不能給我弄一個周嘉煜的簽名啊！”
連絨楞楞的點頭，心裏想著：沒問題…大概今晚…一會兒應該就能給你搞到，就是這麽有效率。
與陸汐分開之後，連絨背著小書包走了一條街，在隔街的一家餐廳門口停住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進去。
中式裝修的包廂，推開窗就能看到暗夜下的什剎海，喧囂的城市中，難為對面的兩個大男人找到這一方亭臺樓閣的餐廳休憩。
因為是吃過甜點過來的，連絨實在是吃不下了。可眼看著自家老板還在默默往自己面前送菜，她還是努力了一下。
象征性的夾了一筷子雪花牛肉，咽下之後，她擡頭眼巴巴的看著任墨。
“老板，真的吃飽了。”
任墨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又將一份烤鴨放在了她的手邊。
瞬間，連絨欲哭無淚。
老板，我真的是人，不是豬……
反倒是叫連絨過來的周嘉煜，一反常態，沒有嘰嘰喳喳的說話，就默默地看著任墨給連絨布菜，等連絨堅定的放下筷子，緊閉雙唇搖頭，才歡快的笑出聲來。
“墨哥，小絨絨估計明天都不要吃飯了。”
聞言，連絨找到戰友一般，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嘉煜。
久未出聲的任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姑娘，輕聲開口問道：“真的吃飽了？”
連絨把頭點的好像小雞啄米似的，生怕任墨看不清她的態度。
唇角一勾，任墨站起身，“那我出去一下。”
任墨出去之後，連絨盯著周嘉煜，直給周嘉煜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開什麽玩笑，任墨對這個小姑娘擺明了是上心了，他這麽被未來的小嫂子盯著，確實有點不舒服。
“那個，周先生，你到底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呀？”
連絨挺郁悶的，不會是他們點了一桌子菜吃不完，本著節約不浪費的美德，叫自己來收拾殘局的吧。
聞言，周嘉煜瞬間陷入了沈默中，他單手支在桌面上，摸著自己下巴，嗯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會兒工夫，連絨忽然想起陸汐之前托付給自己的任務，隨即轉身拿過小背包，翻了半天，只翻出來了給任墨記行程的本子，遞到了周嘉煜面前。
“那什麽，我有個朋友特別喜歡你，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送給她。”
一聽說簽名，周嘉煜的眸子亮了亮，順勢接過本子和筆來。
一邊低頭簽字一邊念叨著：“這就是你啊，不然平時要我簽名多難你知道嗎？”
連絨半趴在桌子上，看他筆尖龍飛鳳舞，腹誹道：“不知道。”
剛接過周嘉煜的簽名，任墨就回來了。
他看了看兩個人的動作，又瞄了一眼本子上的字，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這麽長時間了，小姑娘怎麽從來沒問自己要過簽名……
簽名過後，連絨也忘了要追著問周嘉煜到底為什麽叫自己來，倆人倒是聊起來了。
“我前幾天回家，我侄子拖著我讓我教他唱歌，說是以後要成為比我紅的明星。”
連絨一笑，“好有志向。”
周嘉煜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一副老成的態度：“現在的小孩子都會表達了，非常善於表現。”
連絨一歪頭：“你小時候不會？”
卻見周嘉煜翻了翻眼皮，嘆了一口氣：“不會，我小時候，我小時候除了被老師揍就是被我爸媽揍。”
“噗嗤”一聲，連絨笑出聲來。
旁邊的任墨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默了很久之後說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三個人依次從包廂中出來的時候，周嘉煜和任墨都已經戴上了鴨舌帽和口罩，連絨跟在他們身後。沒想到，剛出門，隔壁不遠處的包廂裏的門也開了。
從裏面出來的男人一聲驚嘆。
“絨絨？”
連絨的腳步停了下來，順帶著任墨和周嘉煜也停了下來。
“陸晨哥？”
陸晨朝她走了幾步，站在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她前面的兩個男人之後，沈聲開口：“你今天不是和汐汐去吃飯嗎？怎麽來這兒了？”
連絨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晨，雖是驚訝，卻不是驚嚇。
“嗷，這就是我老板，我和汐汐分開之後過來的。”
任墨黑色帽檐下的一雙眸子盯著正在與連絨說話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要打招呼的意思。
陸晨擡頭掃了一眼任墨和周嘉煜，也沒開口，又低頭看著連絨說道：“乖乖在這等我，我進去說一聲，送你回家。”
連絨傻楞楞的看著陸晨轉身又進了他剛剛出來的包廂，反應過來之後看向任墨。
“老板，那是一直住我家對門的哥哥，送我回家比較順路，我…我就坐他的車回去了？”
任墨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但心裏堵得慌，楞是沒接話。
過了幾秒鐘之後，他才開口：“好，到家和我說一聲。明早早點到我家，一起去機場。”
他和周嘉煜走後，陸晨剛好從包廂裏出來，手裏還拿著外套。
“走吧。”
坐在自己的車子裏，任墨盯著不遠處的車子發動離開，才踩下油門，一路疾馳奔回自己的住所。
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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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正在與一個女生說話，連絨看過去之後，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怎麽了？”
聽到任墨的聲音，她下意識就開口：“長得好漂亮啊！”
任墨一楞，“誰？”
“就現在和林姐說話那個女生，感覺比明星還要好看。”
任墨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隨即說道：“那應該是今天這件賑災義賣T恤的設計師。”末了他又接了一句：“你覺得她很好看？”
連絨點了點頭，“好看呀！”
聞言，任墨動了動嘴角。
“哪有你好看。”
他的聲音清澈幹凈，不帶一絲雜質。入耳中，只感覺到說話的人發自肺腑。
霎時間，連絨的臉頰就紅到了耳後根，只感覺頭頂在呼呼地冒熱氣。她左右看了看身邊有沒有別人聽到這句話，見沒有旁人，才仰著一張小臉兒小聲嘟囔：“老板不帶這樣開玩笑的。”
任墨見她這般反應，也學著她的樣子，壓低了嗓子，稍稍低下頭。“我沒開玩笑。”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仰頭一個低頭的看著彼此，對視了幾秒之後，還是連絨先敗下陣來，眨了兩下眼睛匆匆低下頭。
老板今天真的很奇怪！
任墨卻是少見的邪魅一笑，小姑娘好萌。
短視頻拍完之後，連絨惦記著晚上與陸汐的約會，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
等任墨換好衣服出來，她剛發出一個音，就被他搶了先。
“周嘉煜晚上想約你吃晚飯，一起去？”
他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周嘉煜明明是找他吃飯，可他偏偏說是想約連絨吃飯。明明說周嘉煜約連絨吃晚飯，可他又偏偏說一起去。
連絨稍稍消化了一下這句話，隨即瞪圓了一雙眸子。
周嘉煜為什麽約她吃飯？
那她和陸汐的約會怎麽辦？
她可以拒絕嗎？
見她臉上的遲疑神色，任墨的聲音又低了一些。
“不想去？”
連絨扭捏著嗯了兩聲，才硬著頭皮開口：“也不是，我本來以為老板拍完短片就可以下班了，所以，所以約了朋友。”說完，她瞄了一眼任墨的表情，又多解釋了一句：“因為之前我一直在橫店，好久沒見到了。”
任墨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沒接話，就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仿佛能看出來什麽似的。
“嗯，行，那你收拾一下就下班吧。”
驚喜來得太突然，連絨一時有點恍惚。
這就可以了？
欣喜顯在臉上，她笑瞇瞇的和任墨告別，臨轉身前，卻又被叫住。
“你們去哪兒吃飯，順路的話我送你過去。”
連絨沒多想，報了與陸汐約好的地點之後又婉拒了他。
“不用麻煩老板啦，我地鐵過去很方便的。”
開玩笑，工作之外，她可不敢坐他的車。萬一下車上車的時候被拍到，一張嘴可是解釋不清楚。
餐廳內，連絨和陸汐相鄰而坐。
陸汐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連絨，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哎，小白，男神真人男神嗎？”
連絨扭頭看著自己的閨蜜，一本正經的開口：“汐汐，你這表情好像剛剛做了什麽壞事要和我商量著銷贓。”
聞言，陸汐嬉笑著拍了一下連絨的肩膀，但還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連絨低頭咬了一口抹茶千層，小口小口的嚼著，含在嘴裏支吾著問：“什麽叫男神真人男神嗎？”
“就是”說完這兩個字，陸汐又靠近了連絨一些，貼著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任影帝真人男神嗎？”
連絨恍然大悟：“嗷，你說我老板呀。”
頭一歪，她又伸手夠了一塊旁邊碟子裏的草莓乳酪放入口中。“男神啊，真男神。”
話音剛落，她又想起今天任墨一系列反常的行為，隱隱就覺得臉上的溫度又升起來了，燒得耳朵都有點燙。
“哎，你熱嗎？臉這麽紅？”
含糊著應了一聲，剛想岔開她老板這個話題，就聽陸汐又念叨起了周嘉煜的名字。
她一楞，扭臉看向雙手托腮一臉花癡狀的陸汐，不禁啞然。
這麽巧嗎……她今天剛剛拒絕了他的邀約……
身邊的陸汐還在喋喋不休地給自己講周嘉煜怎麽怎麽優秀的時候，連絨的手機亮了一下。
她點開看，居然是任墨發來的微信。以為是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她忙不疊的放下手裏的叉子點開查看內容。
“周嘉煜的好友申請通過一下。”
目光下移，果然看到通訊錄那裏的小紅點。點進去，就看到了周嘉煜的好友申請，留言處大大咧咧的寫著：小絨絨，我是嘉煜哥哥。
連絨目光微滯，這是什麽情況？不過，這麽俏皮的留言確實是周嘉煜本煜了。
點了添加之後，聊天框就彈了出來，緊跟而來的是周嘉煜發來的一條語音。
連絨看了一眼還沈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陸汐，然後將手機貼近了耳朵。
“小絨絨！聽說你也在XXX附近吃飯，有事求幫忙！你吃完了能不能過來我這邊啊？”
他的聲音一如上次見到時爽朗，言語中一直混著笑聲，很有感染力。
連絨正糾結著不知該如何回信息，身側的陸汐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小白，你幹嘛呢！我剛剛和你說了那麽多你都聽了嗎？”
連絨懵懵的眨眨眼，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陸汐卻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明明在玩手機，說，在和誰發信息，是不是有情況了？”
連絨一皺眉，咕噥著開口：“沒有。”
她有點糾結，她要是現在跟陸汐說自己要去找周嘉煜，陸汐會不會當場瘋掉。思前想後，她決定小小的說個謊，畢竟現在陸汐正陷入對周嘉煜的瘋狂中。
“汐汐，剛才老板的經紀人給我發信息讓我過去對一下老板接下來的行程，我等下可能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對此，陸汐痛斥了一下資本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剝削，表達了一下對連絨的同情之後，又一臉諂媚的看著連絨：“小白，你一定要趁著你還給男神當助理的這個機會，走後門看看能不能給我弄一個周嘉煜的簽名啊！”
連絨楞楞的點頭，心裏想著：沒問題…大概今晚…一會兒應該就能給你搞到，就是這麽有效率。
與陸汐分開之後，連絨背著小書包走了一條街，在隔街的一家餐廳門口停住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走了進去。
中式裝修的包廂，推開窗就能看到暗夜下的什剎海，喧囂的城市中，難為對面的兩個大男人找到這一方亭臺樓閣的餐廳休憩。
因為是吃過甜點過來的，連絨實在是吃不下了。可眼看著自家老板還在默默往自己面前送菜，她還是努力了一下。
象征性的夾了一筷子雪花牛肉，咽下之後，她擡頭眼巴巴的看著任墨。
“老板，真的吃飽了。”
任墨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又將一份烤鴨放在了她的手邊。
瞬間，連絨欲哭無淚。
老板，我真的是人，不是豬……
反倒是叫連絨過來的周嘉煜，一反常態，沒有嘰嘰喳喳的說話，就默默地看著任墨給連絨布菜，等連絨堅定的放下筷子，緊閉雙唇搖頭，才歡快的笑出聲來。
“墨哥，小絨絨估計明天都不要吃飯了。”
聞言，連絨找到戰友一般，感激的看了一眼周嘉煜。
久未出聲的任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姑娘，輕聲開口問道：“真的吃飽了？”
連絨把頭點的好像小雞啄米似的，生怕任墨看不清她的態度。
唇角一勾，任墨站起身，“那我出去一下。”
任墨出去之後，連絨盯著周嘉煜，直給周嘉煜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開什麽玩笑，任墨對這個小姑娘擺明了是上心了，他這麽被未來的小嫂子盯著，確實有點不舒服。
“那個，周先生，你到底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呀？”
連絨挺郁悶的，不會是他們點了一桌子菜吃不完，本著節約不浪費的美德，叫自己來收拾殘局的吧。
聞言，周嘉煜瞬間陷入了沈默中，他單手支在桌面上，摸著自己下巴，嗯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會兒工夫，連絨忽然想起陸汐之前托付給自己的任務，隨即轉身拿過小背包，翻了半天，只翻出來了給任墨記行程的本子，遞到了周嘉煜面前。
“那什麽，我有個朋友特別喜歡你，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送給她。”
一聽說簽名，周嘉煜的眸子亮了亮，順勢接過本子和筆來。
一邊低頭簽字一邊念叨著：“這就是你啊，不然平時要我簽名多難你知道嗎？”
連絨半趴在桌子上，看他筆尖龍飛鳳舞，腹誹道：“不知道。”
剛接過周嘉煜的簽名，任墨就回來了。
他看了看兩個人的動作，又瞄了一眼本子上的字，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這麽長時間了，小姑娘怎麽從來沒問自己要過簽名……
簽名過後，連絨也忘了要追著問周嘉煜到底為什麽叫自己來，倆人倒是聊起來了。
“我前幾天回家，我侄子拖著我讓我教他唱歌，說是以後要成為比我紅的明星。”
連絨一笑，“好有志向。”
周嘉煜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一副老成的態度：“現在的小孩子都會表達了，非常善於表現。”
連絨一歪頭：“你小時候不會？”
卻見周嘉煜翻了翻眼皮，嘆了一口氣：“不會，我小時候，我小時候除了被老師揍就是被我爸媽揍。”
“噗嗤”一聲，連絨笑出聲來。
旁邊的任墨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默了很久之後說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三個人依次從包廂中出來的時候，周嘉煜和任墨都已經戴上了鴨舌帽和口罩，連絨跟在他們身後。沒想到，剛出門，隔壁不遠處的包廂裏的門也開了。
從裏面出來的男人一聲驚嘆。
“絨絨？”
連絨的腳步停了下來，順帶著任墨和周嘉煜也停了下來。
“陸晨哥？”
陸晨朝她走了幾步，站在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她前面的兩個男人之後，沈聲開口：“你今天不是和汐汐去吃飯嗎？怎麽來這兒了？”
連絨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晨，雖是驚訝，卻不是驚嚇。
“嗷，這就是我老板，我和汐汐分開之後過來的。”
任墨黑色帽檐下的一雙眸子盯著正在與連絨說話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要打招呼的意思。
陸晨擡頭掃了一眼任墨和周嘉煜，也沒開口，又低頭看著連絨說道：“乖乖在這等我，我進去說一聲，送你回家。”
連絨傻楞楞的看著陸晨轉身又進了他剛剛出來的包廂，反應過來之後看向任墨。
“老板，那是一直住我家對門的哥哥，送我回家比較順路，我…我就坐他的車回去了？”
任墨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但心裏堵得慌，楞是沒接話。
過了幾秒鐘之後，他才開口：“好，到家和我說一聲。明早早點到我家，一起去機場。”
他和周嘉煜走後，陸晨剛好從包廂裏出來，手裏還拿著外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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