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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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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是多麽得天賦異稟,實力超群,當她在戰鬥中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女人時,那她的勝率將大打折扣。上帝創造女人時並沒有讓她去作浴血勇悍的戰士的打算,女人最終還是歸屬於愛和美麗。以女性身體存在的眾神必然有戰鬥時的另一種非女性姿態。

這是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第一次和獸性大發的男性對手作戰。在瘋狂的獸性面前,強大的力量並不能掩蓋住女性天性中的柔美,能夠保護她們的最終還是堅強的意志。

戰鬥的冷酷尚未包裹住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的心,四個流涎的少年好像四頭眼冒綠光的野獸,她們已經被野獸的目光撕得花葉零落,恐懼悄悄爬進她們的心裏。

雖然恐懼一閃而過,但四頭野獸不會放過口中尤物的任何失誤,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分別挨了重重的兩記拳,體內戰氣的流動被打亂,腳下的步法不再像剛開始一樣穩健了。

戰鬥的局面對赫爾絲麗他們越來越不利,穆迦對長發少年有些吃力,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處於下風,特魯達體力不支幫不上忙,稍有不慎即全局潰敗。

這大大出乎赫爾絲麗的預料,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銀河空間的強者。泰坦就是在上萬年的和平與別人的順從中,失去了這種思考能力以致一敗塗地,不僅神族光環盡損,連生存都仰釋迦人鼻息。

據傳,釋迦王要把泰坦人變成地球人第二,把有著上帝後花園之稱的泰坦星占為己有,曾經被宇宙大神眷顧的泰坦即要變成銀河的流浪者。

躲閃比進攻花費的氣力更多,幾個回合下來,穆迦快要支撐不住,長發少年進攻的節奏反而故意慢下來。穆迦變成了長發少年爪中苦苦掙紮的小老鼠。

另外四個釋迦少年把目光放在了戰鬥之外,圍追堵截想著辦法撕扯掉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的衣服。盡管這偏離了初衷,可長發少年沒有去制止,興致勃勃地一邊挑逗穆迦,一邊享受赫爾絲麗和釋迦花間的驚懼。

倒在地上的古雷傲握緊雙拳,手指甲深深嵌進肉裏流出粉紅的血,可無可奈何無計可施,戰氣如快斷了氣的細細的游絲。對於自己的沖動,古雷傲十分懊悔,不忍再看下去隊友們受到的屈辱。

大雨暢爽之後停了下來,一輪寒光粼粼的月亮升上天空,透過樹葉的縫隙給雨林撒下些銀光。一群鼓著圓圓發光的肚子的飛蟲,像團團鬼火在四處游蕩,好像尋找剛剛死去的東西。

葫蘆形山谷的戰鬥還在持續,因為貓和野獸的興致還沒有得到滿足,穆迦他們也還在苦苦支撐。

長發少年還不舍得快速結束戰鬥,他要慢慢品鑒這場戰鬥,這比註定生死結局的角鬥場裏的表演好看多了。同伴們全無章法不顧性命地圍追,兩只金絲雀到處撲騰著翅膀,三只老鼠一邊自顧不暇地保命,一邊憤怒而又無奈地看著。

突然釋迦花間的胸口發出火焰般的紅光,紗樣的文胸後隱約露出圓滾滾的球,三頭野獸像被下了詛咒,丟下赫爾絲麗,不要命地撲下釋迦花間,氣彈打在身上他們全然不覺。

這時刮起了大風,一切光亮被卷進了一股從天而降的黑色颶風,十數丈的樹木好像秋風中的野草傾倒。從月亮的方位傳來山歌般婉轉悠長的叫聲,“咿——呀,咿——呀”。

“金翅鵬!這是我們釋迦的聖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長發少年望向天際,然後沖隊友喊一句,“走!把他們留給金翅鵬。”

聽到金翅鵬三個字,剛才還走火入魔的三個釋迦少年打個機靈晃過神,臉上現出仿佛被惡魔掐住喉嚨的懼色,跟著長發少年“噌噌”幾聲消失於林中的黑色。

是金翅鵬感應到釋迦花間的驚懼,它的到來把穆迦幾人又拉進了光明之地,他們得救了。有金翅鵬的幫忙,他們的學徒試煉也不用再擔心。

這一回,等到赫爾絲麗確認完的確是碑林,釋迦花間才和金翅鵬揮手致別。臨別前,釋迦花間向金翅鵬用釋迦古語小聲耳語,“離開這裏,去屬於釋迦人的地方!”

瓦格人八成還不知道自己造的空間裏混進了一只金翅鵬,他們如若知道了,肯定會想辦法抓住它。金翅鵬身上有釋迦人的秘密,釋迦人來自哪裏,為什麽來到銀河一直是迷。

在穆迦他們養傷期間,通過試煉的學徒榜單出來了。畢爾達學院宣布永久關閉試煉空間,至於原因是什麽,不得而知。

上榜的只有20人,四支小隊,畢爾達學院設置學徒試煉以來為數最少的一屆。其實除了赫爾絲麗和長發少年兩隊,早在進試煉空間之前,其它八支隊伍就各自結下了城下之盟,制定出通過試煉的作戰計劃,包括必要時刻使用武力將同盟外隊伍淘汰出局。

三年之後,這二十人會成為銀河空間的頂級戰士,甚至可能出現銀河的至強王者,他們將續寫傳奇,改變母星歷史。

這一期學徒也讓整個銀河為之矚目,因為三年後,正是當年瓦格聖王蓋德和銀河王釋迦藥師十八年相約之期。銀河新王者,最有可能出現在最具天賦的這二十位少年之中。

卡多曼城的夏季短暫珍貴,暖洋洋的陽光灑滿全城,城鎮上的人有兩個月的時間不用套上厚重的皮子大襖,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看到銀裝素裹以外的鮮艷世界。

經過修整準備,穿上畢爾達的灰色學徒袍,穆迦一眾正式成為畢爾達的一員,他們頭頂上有了第一頂出身以外的光環,這足以讓人驕傲,讓人艷羨。

多年以後,即使未成英雄,也可以在夜黑了進一酒吧,端起酒杯摟個傻妞,在一大群人中吹吹牛皮,換點兒廉價的喝彩。

穆迦不像其他人,他來到卡多曼考進畢爾達,只為了能和赫爾絲麗多待會兒,瓦格王廟大祭司多年不變陰沈的臉著實是籠罩住他內心的影子,他不想再回到孤獨地活在陰影下的過去。地球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赫爾絲麗和古雷傲則不同,他們身上背負著太多東西,因為他們是族人的未來。當衰落的命運不可扭轉地來臨時,身為王族,他們必須挺身站出,帶領自己的子民走出暗影,帶著不滅的希望重新在某一天回歸曾經的光明之地。

與長發釋迦少年一役後,釋迦花間告訴隊友們,說她來到畢爾達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探究力量的秘密,以換取釋迦王對自己自由的恩賜。

特魯達對釋迦花間的話深信不疑,他相信所有看到的,聽到的,用心感受到的,像其他瓦格人,任何事他都遵從自己的內心,那裏有他想要的所有答案。

他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排空雜念,把心與大自然融通,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和宇宙是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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