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卡終於還是沒有回來，薩林這裏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午夜。不是斯科琴亞人多強悍，只是薩林的元素生物要休息。這裏不是深淵王城，元素生物力量的恢覆沒有在深淵王城裏的速度，薩林可不想法卡回來後，自己連擋在前面的炮灰都沒有。

北面大營被薩林和艾尼合力攻破，南面的第三座大營幹脆的選擇了撤退。

號稱百萬大軍的斯科琴亞人在奮戰了十個小時之後，土崩瓦解。元素生物戰得筋疲力盡，薩林還要每種元素生物留下六個備用，藍色冰姬幹脆留了三十六個。歌莉婭一年之內無法幫助薩林戰鬥，不能恢覆他手下的元素生物，薩林精打細算著。

惡魔戰死依然不足一千，戰局擴大之後，不能所有戰鬥都靠元素生物頂著，兩側的斯科琴亞人沖擊下，神殿軍團中的惡魔作為主力，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傷亡。

惡魔的傷亡比例一向懸殊，死掉一個惡魔，可能重傷的比例會超過五個。惡魔不死，就算沒有醫生和神術師，也能自我恢覆。

薩林只帶了兩個營的神殿軍團，裏面有四千魔法重步兵，這四千重步兵倒是沒有什麽損失，鎧甲壞掉的不少，差不多五分之一以上的魔法鎧甲都徹底損壞，退出了戰鬥。

孤星城內，數萬軍隊陸續開出來，打掃戰場，傷員被井然有序的亡靈擡進城治療。薩林帶來的十萬軍隊，損失只有八千多，基本都是輔助兵。

不過十去其一，也算是不小的折損了。如果不是敵人死的更多，這一場戰鬥，薩林就算輸了。薩林心中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神殿軍團戰鬥力最強，一個營頂敵人的五個營，主力軍團就差了許多，但是以一敵二還是能做到的。

薩林沒有打掃戰場的欲望，法卡的出現讓他十分不舒服，直接進了孤星城。自己的軍隊交給尼古拉斯打理，薩林和艾尼招呼一聲，就去了雷克斯的魔法塔。

如此激烈的戰鬥，雷克斯也沒有出現。她在魔法塔中氣定神閑的做著魔法試驗，身邊還有十幾個大魔法師伺候著。

看到薩林進來，那十幾個大魔法師就要離開。雷克斯卻道：“繼續你們的事情。”

薩林不是當初的那個男孩了，當然聽得出來，雷克斯心中的不快。肯定是因為自己的決定，傷害到了秦因帝國。

這個時候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雷克斯並非不懂大陸局勢，只是從感情上難以接受。薩林走到雷克斯身邊，叫了一聲：“蕾絲。”

“嗯。”雷克斯淡淡的回答了一聲。

“我來了。”

“早就知道了。”雷克斯沒好氣地說著，薩林反而笑了起來。雷克斯終究明白，自己這麽做，全是因為那個女神的契約。自己總不能統領軍隊去推翻聖巖城的統治，這就太血腥了。雷克斯完全理解薩林，只是心理憋悶，想要找個撒氣的。

問題薩林不是可以用來撒氣的人，兩個人都簽訂了契約，不分彼此。有些事情，雷克斯以後一樣要做，比如先去把菲尼克斯占領下來，讓古德裏安城變成梅塔特林和秦因的邊界。

“怎麽辦啊，蕾絲？”薩林故意問了一句。

“什麽怎麽辦？”

周圍的大魔法師們也在豎起耳朵聽著，薩林卻看了他們一眼，這些大魔法師只好轉身離開，人家夫妻要談什麽，再留下就不好了，畢竟薩林也是他們的殿下。雷克斯這次沒有再叫他們。

“我引起了教廷的註意，還沒有殺死鐵血大公爵。”

“這算什麽，秦因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才建立了一個帝國。算上第一代的格律克斯，這個時間足有八百多年。你才建國幾年？”

“八百多年，不是要老死了？”

“你啊，看的總是眼前這點東西。”雷克斯郁悶地道。她本意也不是如此，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薩林折騰的所有事情，都不算太長遠的計劃。這讓雷克斯有些乏力，她做的一些布置，薩林根本沒有在意。

“不看眼前不行啊，蕾絲。”薩林說著，取出了自己的恐懼戰鼓，放在雷克斯面前。

恐懼戰鼓正面那張恐怖的人臉還在獰笑，似乎想要把薩林吞吃下去。

“這個……是你說的那個東西煉制的？”雷克斯是法師，對魔法裝備的興趣一起，頓時忘記了要和薩林鬧別扭。

“嗯，十二級的生物，恐懼天使的皮，裏面有一絲恐懼天使的伴生靈魂。”薩林說著，又取出了碎玉，這碎玉裏，禁錮著恐懼天使的兩個靈魂。

雷克斯把碎玉接在手上，研究了一會兒，道：“咱們沒辦法的……”

“是，這兩個東西不上當，怎麽也哄騙不了。強行煉化掉又太可惜了。除非把其中的一個靈魂放進去，否則這恐懼戰鼓，只能是九級裝備。”

“這和我們的事情有什麽關系？”雷克斯突然想起來，自己被薩林拐跑了思路。

“記得教廷第一次派出來的遠征軍嗎？”

“記得，當時梅塔特林城還沒有什麽強者。”

“你知道迪尼西奧為什麽會派軍隊攻打梅塔特林城？”

“你別繞彎子，直說。”雷克斯瞪眼。

“尼古拉斯告訴我的，當初，教宗迪尼西奧做了個夢，夢到我……”

“夢到你？”雷克斯驚訝了，她能確定，薩林從來沒有遇到過迪尼西奧。

“他不僅夢到我，還夢到了這面恐懼戰鼓。我在夢中，使用這件裝備，殺了他無數的信徒。”

“神諭？”雷克斯艱難的吐出了這個詞。

“對，神諭。我在和鐵血大公爵的戰鬥中，試驗了這面戰鼓的威力，雖然是九級裝備，發出的攻擊可十分恐怖，這一次我沒有使用，是因為還控制不好，怕傷了亡靈。”

雷克斯沈默下來，鐵血大公爵肯定把消息送給教廷了，教宗知道了這個東西的存在，對神諭更加確認不疑，這豈不是要把自己和薩拉的計劃都打破嗎？

“蕾絲，現在你不用生氣了，教廷會把我當成更重要的目標，哎……”

薩林深深的嘆了口氣，當時自己為了一時的痛快，試驗一下這件裝備，根本沒有想到過會產生這種後果。

“要不然……我用大梁城換取菲尼克斯，好不好？”雷克斯半晌才說出這麽一句話。她知道，如果整個菲尼克斯占領下來，自己只需要在菲尼克斯的西南山口修建一座雄關，梅塔特林王國就安全了許多。

薩林心中感動，大梁城可是雷克斯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那一片土地雖然沒有菲尼克斯大，但是卻關系到苦水郡國的發展。雷克斯說放棄就放棄了，為的就是保護住梅塔特林王國。

“蕾絲，這絕對不行。大梁城可是我們大婚的地方，說什麽也不能用來交易，將來，那裏就是你的國都，一個新帝國的中心。”

“可以……再打回來嘛。”雷克斯已經不生薩林的氣了。她現在想的就是怎麽才能把梅塔特林王國保護下來。

“那還不如直接攻打菲尼克斯。”

“什麽？”

薩林取出魔法地圖，展開。指點道：“你的意思是在這裏修建雄關，整個菲尼克斯就難以進入了，這裏現在是秦因帝國控制的區域，用來交換大梁城，你還是吃虧的。我的意思是這裏。”

薩林用手指著山口的另外一面，道：“這裏四面平原，難以防禦。不過我要是建城在這裏，你說，教廷是要強攻呢？還是繞過這裏，進攻菲尼克斯？”

雷克斯看著魔法地圖發呆，薩林見她許久也不回答，拍了拍她的肩膀，雷克斯這才回過神來，指著地圖上的萊茵公國道：“建什麽城啊，我看你是建城建的上癮了，打下萊茵公國，我們直接占據萊茵，然後從混亂沼澤進入迪迪普斯，幹脆把萊茵公國吞下來，以你的力量，難道做不到？”

薩林苦笑，自己的確想這麽幹，雷克斯的戰略眼光還是不錯的，打下萊茵公國，可比守住菲尼克斯容易。至少現在自己身邊有這麽多九級的手下，萊茵公國無力抗拒。可混亂沼澤裏，還有法卡呢。

喬伊去追法卡了，薩林無法確定結果。

要是法卡不死，自己穿越混亂沼澤就是個笑話。不能穿越混亂沼澤，占據迪迪普斯，那自己就不能守住萊茵。

自己和法卡簽訂了契約，這些事情，不能直接說給雷克斯。這契約就連喬伊都無法破除，對自己的約束比對法卡的約束大了百倍。只怪當時自己毫無反抗能力啊！

見薩林苦笑，雷克斯隱約明白了什麽，自己和薩林簽訂了女神的契約，也是無法對他人提起的。薩林肯定是有難言之隱。

“這裏，無法穿越，是不是？”雷克斯指著混亂沼澤道。

薩林搖搖頭，又點點頭。雷克斯心中已經清楚了，這混亂沼澤內，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麻煩。

雷克斯看著魔法地圖，手上操控魔法陣，魔法地圖上的細節一點點的展露出來，每一條山川河流，都在上面標註著，只有混亂沼澤是一片模糊。

“薩林，傑森老師能不能守住梅塔特林城？”雷克斯問了一個看似無關大局的問題。

“絕對可以。”薩林自信的回答道。

“那我們就進攻這裏，為什麽不呢？”魔法地圖飛速縮小，又擴大了影像，雷克斯的手指向上點去，落在了斯科琴亞的境內。

薩林吃驚的看著雷克斯，問：“鐵壁城？”

“是鐵壁城，號稱斯科琴亞最堅固的城市，比斯科琴亞帝都還要難以攻破。”雷克斯將魔法地圖的影像放大，鐵壁城的遠景圖逐漸出現在薩林的眼前。

薩林不知道雷克斯如何得到鐵壁城詳細畫面的，這是他見過的最囂張，最無節制的城市。這是一個不規則的城市，城墻扭曲，青銅底色，高大，華麗。

每隔一段的城頭上，都修建有華麗的堡壘，而不是箭樓之類。這些堡壘的風格各自不同，唯一相通的地方就是華麗。

所有的堡壘都有鋼鐵基礎，布滿魔法花紋。對於斯科琴亞帝國這個魔法荒漠來說，能有這樣的布置，簡直是另類。

薩林註意到，這鐵壁城果然名副其實，城墻上使用了大量的金屬。那些堡壘的基座是鋼鐵的，不可能建設在石頭上，肯定下面三十米高的城墻中還有金屬的支架，否則這城墻很容易被投石機砸毀。

關鍵是雷克斯竟然弄到了鐵壁城的內部防禦圖像，薩林看到城墻後，出現了罕見的多人操控傀儡。巨大的金屬傀儡上，外掛著巨槍投擲器。這種傀儡造價高昂，秦因帝國都懶得使用，而是花更多的錢，去造威力更大的戰爭傀儡。

但這不是說多人操縱的大型傀儡不好，這種傀儡可以移動著發射巨槍，攻擊的準確程度比魔法投石機好多了，就連魔法石炮都遠遠不如。據說好的士兵，能操控這種傀儡單獨瞄準敵人的將軍，進行狙殺。

這些巨大的金屬傀儡，高度略微超過城墻，但是可以迅速移動，布防，被敵人擊毀的可能性降低了上百倍。

城市內的建築，幾乎都能外掛上進攻性的大型武器，整個城市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正面的城墻對著平原，四條寬闊的馬道斜著鋪了下來，這四條馬道上刻畫著魔法陣，敵人想要沿著這條馬道沖上來，代價比翻越城墻大的多。

再說毫無遮擋物的馬道傾斜度達到了四十度，向上攀爬並不輕松。

城市中，還有九座魔法塔，其中的三座，都是九層魔法塔，另外六座，則是七層的魔法塔。這些魔法塔的分布很合理，薩林吃過虧，知道這九座魔法塔中只要六座聯合起來，就能釋放一個超大型的魔法。

差不多整個鐵壁城，都在九座魔法塔的保護之下。

“雷克斯，你要進攻這裏？”薩林有些不敢相信。鐵壁城號稱無法攻破，雖然是斯科琴亞人的自吹自擂，可這城市的確非常強大，離斯科琴亞帝都也不過是五百裏，雙方相互為援助，可以迅速聚集超過百萬的軍隊。

薩林如今倒是不怕普通軍隊的攻擊了，可萬一鐵壁城裏的三個九級魔導士聯合起來，自己的元素徽章怕是全要用盡。

斯科琴亞帝都，那裏的強者可真的很多，要是被鐵壁城拖住，兩下夾擊，薩林可沒什麽把握逃得幹脆，更別提占領鐵壁城了。

“又不是真的打下來占領，這裏離斯科琴亞帝都太近，打下來也守不住，只是平白的折損實力。我是說，我們幹脆去放把火，然後沿岸襲擾他們的城市，最終在這裏……”

雷克斯用手指著斯科琴亞海邊的一座小城，道：“在這裏我們占領下周圍的城市，開辟一片領土，以後面的大海為屏障，讓荒古戰艦在這裏巡弋，一旦斯科琴亞的大軍到了，荒古戰艦可以作為支援武器，向岸上發射大量的魔法石彈，還有金屬飛行器，也能給敵人的軍隊造成大量損失。”

“這裏啊！”薩林看著雷克斯最終落下的手指，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雷克斯指的是錫蘭城，自己的故鄉。

諸般心事從薩林的心中浮現出來，童年的苦難，少年困頓，還有遇到自己的老師傑森之後的急迫。薩林臉色不停變幻，最終道：“我聽說四大帝國中有個共識，就是國君的故土，等於他的領土，是吧？”

“正是。”雷克斯笑著回答。

“我也要榮歸故土，重建家族的墓地了，哎……”薩林長嘆一聲，雷克斯想的還是比自己全面啊。拿下錫蘭城，不管他斯科琴亞的皇帝怎麽想，這裏就是自己的土地。當年的共識，當然沒有人會去認可，但是自己有力量征服，缺乏的就是一個理由。

“攻擊鐵壁城，就是為了告訴斯科琴亞皇帝，你有力量摧毀他的任何一個城市。”

“摧毀？”薩林不解的問。

“你去冰封之海的時候，傑森老師……他在北方的凍土層下，找到了一個火油礦。現在斯瑞格島的法師已經囤積了差不多上千萬斤的火油，並且制造成了魔法火焰彈。估計現在，這些東西的庫存更加多了吧？”

“上千萬斤！”薩林隨即冷靜下來，火油比木材和煤炭珍貴，是因為難以開采，而且儲存不易，一旦發生火災，就是災難性的。這東西基本都是守城用的，制造成武器，必須有足夠的數量，才能降低成本。

“吞掉萊茵公國算什麽，斯科琴亞內部根本就是一片混亂，我們去占領錫蘭城，摧毀鐵壁城，讓斯科琴亞內亂！”雷克斯語氣肅殺，她這一句話，會讓無數的人流離失所，甚至失去生命。

薩林沈默了，摧毀鐵壁城的方法他知道了，只是，太過殘忍。因為在戰場上，他殺的都是士兵，死在戰場上，是士兵的宿命。可是屠殺一個城市的人，這根本不是魔法師該做的。

“唐尼要是無法保護自己的子民，那他的貴族就會紛紛背叛。薩林，我們要是分開精力對付兩個帝國，你覺得能行嗎？”雷克斯問道。

薩林搖頭，單是教廷，就不是他可以對付的。別看他的實力暴漲，單是擁有神器的教宗，他就沒把握對付。人家可是老牌的九級神術師，大陸的力量增長的如此迅速，估計喬伊那樣的人，恐怕已經有機會進階十一級了。

教廷的內部會發生什麽變化他不知道，薩林只知道，這個位面能容納的最強力量是十二級，而且隨時可能突破。、十二級是什麽？神國中，十二級是高等神使，再往上就是偽神。

要是高等神使降臨，自己還有把握殺掉十二級的神使嗎？恐懼天使有兩個靈魂，反而容易對付，就是容易對付的恐懼天使，自己也完全是靠運氣幹掉的。要是十二級的神使降臨，自己哪有機會獲勝？

“薩林，敢不敢做？”雷克斯瞇起眼睛問道，她這個表情，很像薩林。

“敢！”薩林咬牙道。這一次的聖戰，大陸上恐怕要死上億的人，鐵壁城才幾百萬，自己有什麽不忍心的。

就是自己的子民，也會損失慘重，自己只能多建立大城，囤積糧食，盡量讓老百姓住在安全的地方，哪怕沒有收成，也不要餓死。

“會有很多人痛罵你我的。”雷克斯繼續給薩林訴說利害。

“我想，唐尼陛下不會，他會感到恐懼。”薩林冷笑著回答。最該罵的人是迪尼西奧，最該消失的是教廷，沒有教廷，四大帝國才不會這樣劇烈沖突，最多用四個公國相互試探。這樣平穩的格局，根本是教廷打破的。

“那好，我讓手下制定一個戰略計劃。進攻鐵壁城，也要等到擊退裁判所的軍隊才行。這一次你破營，我估計斯科琴亞人的軍隊損失了三分之一。”

“差不多是這個數字吧，精銳逃掉了不少。”

“那就是還剩下五十萬以上的軍隊，南面大營沒有參與戰鬥，對吧。”

薩林點頭，雖然他連破兩個大營，敵人損失慘重，可是斯科琴亞的主力軍隊還在，加上裁判所的人馬，眼看又是接近百萬的數目。裁判所的人來了，自己就沒這麽輕松對付了。元素生物損失的越來越多，藍色冰姬現在一旦損失，就無法獲得補充，暗夜獠牙的恢覆速度太慢，一旦沒有了元素生物的幫助，自己的孤星城，還真的不是裁判所大軍的對手啊。

“薩林。”雷克斯挽起薩林的手臂，道：“這個事情呢，你也不要著急。你和我說，元素魔法塔是能飛起來的，對嗎？”

“是。”

“鐵壁城的事情，等你元素魔法塔可以飛行的時候再說，到時候，我們聚集更多的魔導士，在上空壓制鐵壁城裏的魔法塔，然後讓金屬飛行器投擲魔法火彈，把整個鐵壁城燒成灰燼。到時候，整個斯科琴亞的貴族，都不敢和咱們正面對抗，唐尼的旨意，再也無法被地方貴族執行，我們再去占領錫蘭城，以錫蘭城為據點，將來就可以進攻唐古拉斯帝國了。”雷克斯抽絲剝繭，給薩林分析局勢。

薩林想了想，點頭道：“好吧，不過壓制魔法塔的過程可以慢一些，響動弄的大一些，讓城中的人有機會逃出去，不肯逃出城的……”

雷克斯微微一笑，薩林這一點雖然讓她無奈，可也是讓她最喜歡的地方。拖延戰鬥，只是為了讓普通人有機會逃走。可是，那些普通人有幾個肯逃的？戰爭本來和這些普通人是無關的，都是強者、貴族們的把戲。讓普通人懂得戰爭是什麽，也得等鐵壁城化作灰燼之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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