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惡魔的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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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神風國的大船轉向南行，走了兩天，突然向東。
薩林和菲烈特混的熟悉了，這才知道那兩個年輕劍聖是他的家臣。家臣這種稱呼，也是海外島國獨有的，在大陸上，騎士階層沒有沒落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東西。
這兩個劍聖依附於菲烈特的家族，就想從前服侍貴族的騎士一樣，終生不能背叛。在秦因，侍奉貴族的劍士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不像海外島國那麽嚴格。
見船只向東，離大陸越發的遠了，薩林忍不住去找菲烈特問個究竟。
“菲烈特，怎麽航向變了？而且這不是去煉金城的吧？”
薩林感覺到，這條船沒有煉金城的捕獵船那麽快，可兩天的時間，一直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大船全速前進，也走了一千多裏。
“我這是船是戰船改裝的，就這麽開去煉金港，還沒到岸邊，就會被擊沈。現在改道是去換船，前面也要出現風暴了，得躲避一下。”
“風暴！”
薩林知道風暴的厲害，在錫蘭城，海上的風暴餘波就能讓漁民損失慘重。大自然的力量可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即使他的魔法師也不行。
他不安，是因為菲烈特的船上魔法羅盤壞了，航行要靠普通的羅盤定位，薩林不知道這條船能否躲過風暴。沒有魔法羅盤，在茫茫大海上，航線總不會太精確的。
“不必擔心，這條路我是跑慣了的，我們從南面繞過去，偽裝成雲流的商船，也好去煉金港。”
薩林心想，煉金城的捕獵船遭到襲擊，還不知道煉金城怎麽樣了。如果煉金城的捕獵船是雲流人擊沈的，菲烈特拖著磐龜去煉金港，那是羊入虎口。問題是他已經編造了一套謊言，現在說自己是從煉金城出海的，菲烈特非把他丟下海去不可。
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的船艙，丹尼爾已經醒了過來，他這一昏迷就是兩天的時間，醒來後只是餓的有些虛弱，精神上沒見有什麽損傷。薩林知道亡靈法師有保護靈魂的手段，不好多問。
“主人，雷克斯找你。”
奈麗絲在門口露了個頭，薩林只好放下修煉的打算，下了床，來到雷克斯的房間。
一進房間，雷克斯就釋放了靜音結界。
“薩林，我打算動手，想聽你的意見。”
雷克斯望著舷窗外的大海，聲音冰冷。她雙手交叉在身後，腰挺得筆直。
“動手？你要奪船？這不太現實！”
薩林有些急了，這條船上他經過兩天的探查，發現一共有船員兩百多人，個個身手不凡。而且有一批人他探查不出級別，只能感受到這些人的危險。
“你擔心魔法契約還是說你把菲烈特當成朋友了？”
雷克斯轉身，薩林看到她的眼中有一絲的狂熱。他從來沒看到過雷克斯這樣的表情，一時呆住了。
“魔法契約只和生意有關，我不在乎。至於朋友？你是想說這個吧？”
“嗯，這船上有十多架煉金弩，還都是違禁的裝備。你想想，他們是從哪邊來的？”
“北邊。”
“連雲城的港口可有武器生意？”
“沒有，你是說……”
“這些人，就是海盜。帝國北邊的海上經常出沒的海盜！”
雷克斯的聲音中沒有憤怒，只有興奮。薩林聰明，隱約知道了雷克斯的想法。
“他們是從神風國來的不假，可這不影響他們搶劫。帝國南面有煉金城，他們不敢動手，可北面的連雲城，只有一支不怎麽樣的艦隊。連雲城和斯科琴亞的交易量不大，除了北方航線有半年冰凍期之外，主要是這些海盜無法清剿，商人們承受不起損失。”
“你能確定？”
“這需要確定嗎？他們是神風國的人，既然能穿越暴風海，為什麽不主動開辟交易航線，還不是心懷叵測。”
雷克斯這是誅心之言，可說的也沒錯。神風國盡管離梅爾斯大陸數萬裏，可有魔法船的話，一天能跑出去一千多裏，兩三個月怎麽也到了。阻礙海外島國的除了海中魔獸，還有隔在中間的暴風海。
離大陸萬裏以上，海上的風暴就毫無預兆可言，威力也大了十倍不止，就算是雲流戰艦都無法穿過。這菲烈特能常年的往返於秦因和神風，肯定是找到了安全的航線。
這樣的航線價值無可估量，任何一個商人得到了這條航線，都能暴富。
“我不知道海外諸國為什麽不開辟這條航線，我只知道，這條航線我一定要拿到手。”
雷克斯的聲音一直非常冷靜，薩林卻感受到了火山爆發的前兆。
“他們有兩個黑鐵劍聖。”
薩林沒有直接反對，雷克斯想要弄到航線，他十分理解。如果找到這條航線，他就不必繼續忽悠菲烈特了，原本的計劃就更容易實施。而且現在跟著菲烈特回煉金城未必是好事，誰知道煉金城現在什麽形勢。
“你那毒藥，還有嗎？”
“沒了。”
薩林那毒藥的材料並不算貴重，可是需要的材料種類太多，煉制起來非常麻煩。
“他們在南邊有秘密的海島，我想先奪下來。那兩個黑鐵劍聖是個麻煩，奈麗絲和席卡能對付其中一個嗎？”
雷克斯盡管狂熱，和很謹慎。那兩個年輕的劍聖可以威脅到她的生命，只對付一個她還有把握，對付兩個，她死掉的可能很大。
“他們有兩百多人。”
薩林繼續潑冷水。
“讓席卡和奈麗絲牽制一個黑鐵劍聖，你牽制菲烈特，我先殺掉一個黑鐵劍聖，其餘的人，交給丹尼爾。”
“丹尼爾沒這個能力！”
“就頂一分鐘，我就能殺死那兩個劍聖，捉住菲烈特，剩下的人就不敢反抗了。”
“為什麽一定要動手？”
“我父親被神聖教廷害死了，我想要報仇，不能指望我的弟弟。苦水郡國想要發展起來，至少要五十年以上的時間，可最多三年，教廷就能恢覆元氣。薩林，我的叔叔個人能力很強，可治理國家，他不如我父親的百分之一。這個仇，我只能靠自己來報，我從神殿得來的財富不足以組織一支打到光輝平原的軍隊，神風國，我想去打下來，成為我自己的國家。”
“神風國恐怕也很難打的……”
“嘿，這麽一條戰艦上，只有兩個低級法師，薩林，你不覺得奇怪？”
“是有些奇怪，可能神風國法師稀少。可是……”
“挾持菲烈特，我們直接幹掉神風國的皇帝。”
“菲烈特可不是能被控制的人！”
薩林十分清楚，菲烈特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就算雷克斯能殺死神風國的皇帝，可到了神風國，這個菲烈特也不會繼續聽話了。雷克斯的想法越來越瘋狂，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這是長遠的計劃，你現在只需要幫我把菲烈特抓住，其餘的我來處理。”
“你……就不能多等幾年嗎？”
薩林暗中所指的是神罰地獄。只要雷克斯有耐心，重新找到位面坐標，等她手下的大魔法師全部進階魔導士之後，就可以帶去神罰地獄，在六元空間中迅速成為九級魔導士。
如果雷克斯擁有這麽多的九級魔導士，什麽仇都能報了。只要她忍耐，熬到這一天，然後帶著九級魔導士，攜帶足夠數量的禁咒卷軸，就是去摧毀光輝之城都不是問題。
“薩林，培養魔法師是很花錢的，我最多能熬五年，也許三年，就無力再供養那麽多魔法師了。除非打通神風國的航線，你覺得，在梅爾斯大陸上，還有什麽生意是我能插手的嗎？”
薩林沒話說了，雷克斯培養法師的數量有些大，每日供應的魔核就是個巨大消耗。她從女神的神殿遺址得來的財富再多，也有耗盡的一天，不開發新的資金來源，苦水郡也不過是個偏僻荒蕪的城市，無法吸引法師前往。
“奈麗絲和我說起了，你的龍晶已經處理過了，我不要核心，只要切割好的部分，給構裝傀儡裝上，這次的把握你說有多大？”
雷克斯極力說服薩林，薩林突然明白了過來。
雷克斯不是偶然想起這麽幹的，肯定是奈麗絲在蠱惑她。龍晶很難處理，自己一個四級魔法師是沒這個能力的。可是奈麗絲能，她已經把大塊的龍晶切割成了二十四面體，標準大小，可以鑲嵌在構裝傀儡內。
這個事情雷克斯不知道，肯定是奈麗絲主動說的。
那天菲烈特要花錢買下奈麗絲，奈麗絲記恨在心，這兩天沒有動靜，薩林以為奈麗絲放棄了報覆。沒想到奈麗絲做的更絕，她說服了雷克斯，要徹底將菲烈特毀滅。
薩林心頭發冷，如果奈麗絲不是自己的契約生物，那將是多麽恐怖的存在啊。利用人性的弱點，奈麗絲輕易的決定了菲烈特的命運。只為了那一句話，要讓這條船上的所有人陪葬嗎？
薩林可不認為抓住菲烈特之後奈麗絲會滿足了，只要所有人被控制起來，她會想方設法，全部弄死才會開心。否則她有太多的辦法悄悄的對付菲烈特，不必做的如此之絕。
如果雷克斯真的挾持了菲烈特，在神風國做出什麽，菲烈特不僅自己會沒有好下場，還會連累他家族所有的人。只要奈麗絲願意，她會把這個災難繼續擴大。菲烈特的親人，朋友，甚至和他有點交情的人都會卷進去。
叛國者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菲烈特不會是例外。
“奈麗絲……她和你說了什麽？”
薩林一字一字的問道。
雷克斯不知道薩林什麽意思，回答道：“她是你的人，能說什麽？她說你有意經營北方，在北面開拓第三個港口。這樣也好，把神風國以後的生意交給你，我也放心。”
薩林心頭煩躁，什麽經營北方，自己一個法師，又不是貴族。他想不明白奈麗絲是怎麽取得雷克斯信任的，雷克斯對這個小惡魔的話竟然深信不疑。他本來以為有了靈魂契約，奈麗絲會是個聽話的寵物，現在看來，奈麗絲的自主性太強了。
奈麗絲所說的計劃如果成了，對薩林的好處也是巨大的。菲尼克斯公國現在的大公懦弱無比，還賴在聖巖城不敢回去。自己在菲尼克斯的北面發展，到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只是自己要權力和財富幹什麽？自己所擁有的，已經足夠多了。
奈麗絲這麽幹，是在給自己規劃人生嗎？
“薩林，你不想幫我？”
雷克斯失望的問。她發現了薩林神色不對，以前薩林和她相處，總是很自然，即使是最開始，也不會有什麽失措的舉止。現在薩林半天不說話，咬牙切齒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薩林肯定不是害怕，面對巨龍的時候，薩林也勇敢的沖了過去，他可不是劍士，而是魔法師。
“沒什麽，你先把構裝傀儡取出來，我現在給你更換龍晶。”
薩林壓下了想去把奈麗絲暴打一通的沖動，這事情雷克斯既然想做，自己阻止也無意義。雷克斯既然動心了，以後總要找機會對付風神國。難道以後薩林就再也不幫雷克斯了？如果以後要做，不如趁現在，自己撈的好處還多些。
奈麗絲想必也是看透了這點，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好的理由去拒絕。養個惡魔太不容易了，這次是對付三個劍聖，那下次呢？
雷克斯欣喜，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構裝傀儡。船艙狹小，構裝傀儡直接趴在地板上，有些好奇的側過頭，看著雷克斯。這構裝傀儡變異之後，戰鬥力沒有下降，只是多了許多人性化的毛病，有時候看了，會讓人心中有些恐怖的感覺。
一個金屬的生命體……
雷克斯摸了摸構裝傀儡光禿禿的金屬頭顱，構裝傀儡安靜下來，雷克斯小心的將雙手放在構裝傀儡的雙耳處，向魔法陣內輸入魔力。
構裝傀儡的頭顱被取下，脖子下哢吧一聲分開，露出鑲嵌魔核的位置。裏面的魔核所剩無幾，雷克斯動手取下，薩林從恩賜指環內取出龍晶，交給雷克斯。
有了龍晶，構裝傀儡的戰鬥時間大大延長了，而且還可以通過自然恢覆。這樣一來，這構裝傀儡就更加像是活的生命了。每次龍晶內的能量消耗完畢，只需要睡一覺就能恢覆過來。
雷克斯本來有十個構裝傀儡，被巨龍抽碎了一個，賣掉兩個，沈入海底兩個，現在雷克斯還有五個構裝傀儡，其中四具受到了薩林生命賜予那個神術的影響，產生了變異。雷克斯安裝好了四個傀儡的龍晶，最後一個沒變異的傀儡只更換了六個八級魔核。
“你打算怎麽做？”
薩林看著雷克斯輕柔的動作，心情平靜下來。自己能有今天，和雷克斯也有些關系。沒有雷克斯，自己也無法安心修煉，獲得積累。沒有雷克斯，自己也沒機會安全的離開神罰地獄，無法獲得那麽多的魔法書籍。沒有雷克斯，自己也不會遇到喬伊，也許現在都快死了。
冒一次險算什麽，以前自己冒險還少嗎？有幾個魔法師能有自己這樣的機會，如果辛辛苦苦的去當傭兵賺錢，還不是要冒險。沒有錢，自己哪裏去弄魔核？學獵人去深山還是沼澤？
很多法師把精力都浪費在這上面了，就算能獲取到不錯的魔核，進階的速度和窮苦的法師也差不多少。
可是不付出，哪裏來的收獲？苦水郡養的那些法師，總是要為雷克斯做點什麽的，這不是交易，而是義務。薩林不想欠雷克斯的，他得自己去爭取。
雷克斯曾經說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這可能是真的。問題是，朋友之間，也不是無條件付出的。朋友不是父母，雷克斯更不欠薩林什麽。
“先控制那兩個法師，奈麗絲會去做。在拋錨的時候動手，那時候水手都在甲板和機械艙。”
“有三十多個劍士，我摸不準情況。”
“那是奴隸，沒有接到命令，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奴隸？”
薩林有些不信。那三十多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能讓四級魔法師感到危險的人竟然會是奴隸？
“他們的力量是被特殊藥劑激發的，煉金城就有的賣，這些人都活不長的。”
雷克斯說這話的時候，很是不屑。秦因是禁止奴隸買賣的國度，格呂科斯家族對此有深刻的看法。如果人活著沒有希望，那就不會去努力。如果一個國家有大量的奴隸，那這個國家遲早會自己滅亡。少數人統治多數人已經是不合理的了，如果這麽多的人生活在絕望中，憑什麽要求你的子民對你忠誠？
見薩林不懂，雷克斯道：“這些奴隸，在搶劫的時候要第一個跳上敵人的甲板，在獵殺魔獸的時候，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早就是死的了，你不必擔心。”
“他們為什麽不反抗？”
薩林問了個很天真的問題。他盡管出身貧苦，可有人想要要他的命，他是絕對要反抗到底的，即使當年他還是個乞丐的時候，也不會麻木的等死。這些人的身手都很強，竟然被奴役，而且都心甘情願，這是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從懂事起，就被告知他沒有自由，是別人的物品，那麽這個人一生都會把這個當成信條。”
雷克斯沒有從國風來講，而是用了魔法師的語言來描述。
薩林明白了，這就像是高加索人馴養的魔狼，從狼窩中取出還沒睜眼的小狼，然後一直餵養，小狼會把殺死它父母的人當成頭狼，終生追隨。
把人當成魔獸來對待，並不是只有神風國在這麽做，斯科琴亞就有奴隸，唐古拉斯也有。
“丹尼爾知道這個事情嗎？”
“我還沒和他說，等快動手的時候給他任務就可以了，他不做也不行。”
雷克斯對丹尼爾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薩林理解，畢竟自己和雷克斯出生入死，身後又有一個雷克斯十分需要的老師，丹尼爾卻是無家可歸窮困潦倒的家夥。
雷克斯盡管對法師不錯，也會有區別對待的。換成是薩林，也不會提前和丹尼爾講清楚，萬一丹尼爾害怕，露出破綻就糟糕了。
薩林在雷克斯的房間內待了許久，一直商量完所有需要註意的細節，又在雷克斯那裏拿了十個五級卷軸，這才離開雷克斯的房間。
奈麗絲鬼鬼祟祟的出現了，薩林一把抓住她，拽進了旁邊的房間，這房間是席卡的，席卡正無聊的在狹小的艙室裏揮舞著她的棍棒，熟悉新得到的武器，見薩林抓著奈麗絲進來，席卡眼皮都不擡一下，繼續她的研究。
奈麗絲輕聲驚叫：“主人，你要幹什麽？席卡姐姐在這裏啊！”
薩林抱住奈麗絲，他可不會施展什麽靜音結界，可他也有辦法，水紋之盾釋放出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將兩個人包裹在裏面。水泡的表層魔法花紋自然的流動著，薩林使用這個魔法越發的純熟了，已經有了拉法爾那個陣法的雛形。
在這個水泡內，外來的攻擊會被擋住，薩林的聲音也可以自由控制，不被外面聽到。這是專屬於他的控制聲音方式，船艙內有秘密的金屬管道，可以竊聽，這個薩林早就發現了。
“奈麗絲，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薩林盡管接受了雷克斯的建議，可他不希望每次都給奈麗絲收拾爛攤子。如果奈麗絲沒有個好的理由，他這次得懲罰這個小惡魔了。
奈麗絲雙手像是蛇一樣，反抱住薩林，聲音無比的柔膩。
“主人，那個菲烈特冒犯你的尊嚴，我無法忍受啊！”
“放屁，雷克斯說你是女仆，他要買一個女仆，怎麽會是冒犯我的尊嚴！”
薩林揮手拍開奈麗絲的手，奈麗絲在摸他的屁股。
“主人，如果菲烈特是喜歡男寵的家夥，他來摸你的屁股，你會怎麽樣啊？”
“我會把他塞進糞坑淹死。”
“他要是無意的呢？”
“那也不行！”
薩林想想奈麗絲的比喻，心裏覺得有些惡心。
“主人啊，菲烈特要把我買去，想幹什麽你是知道的了。可是我和你，有靈魂上的聯系，我要是傷心了還好，要是被他弄的興奮了，你也一樣有感覺的。”
奈麗絲說到這裏，嗤嗤的笑了起來，兩只手又不老實了。
薩林這次沒有去拍她，而是目瞪口呆。
明明知道這只是奈麗絲的假設，可是薩林卻感到菲烈特那兩撇胡子在眼前晃悠。這太惡心了，奈麗絲要是和別人在一起，自己也有感覺。那是什麽感覺？是被人……
“那頭豬，讓他去死吧！”
薩林惡狠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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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林和菲烈特混的熟悉了，這才知道那兩個年輕劍聖是他的家臣。家臣這種稱呼，也是海外島國獨有的，在大陸上，騎士階層沒有沒落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東西。
這兩個劍聖依附於菲烈特的家族，就想從前服侍貴族的騎士一樣，終生不能背叛。在秦因，侍奉貴族的劍士也不是沒有，只不過不像海外島國那麽嚴格。
見船只向東，離大陸越發的遠了，薩林忍不住去找菲烈特問個究竟。
“菲烈特，怎麽航向變了？而且這不是去煉金城的吧？”
薩林感覺到，這條船沒有煉金城的捕獵船那麽快，可兩天的時間，一直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大船全速前進，也走了一千多裏。
“我這是船是戰船改裝的，就這麽開去煉金港，還沒到岸邊，就會被擊沈。現在改道是去換船，前面也要出現風暴了，得躲避一下。”
“風暴！”
薩林知道風暴的厲害，在錫蘭城，海上的風暴餘波就能讓漁民損失慘重。大自然的力量可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即使他的魔法師也不行。
他不安，是因為菲烈特的船上魔法羅盤壞了，航行要靠普通的羅盤定位，薩林不知道這條船能否躲過風暴。沒有魔法羅盤，在茫茫大海上，航線總不會太精確的。
“不必擔心，這條路我是跑慣了的，我們從南面繞過去，偽裝成雲流的商船，也好去煉金港。”
薩林心想，煉金城的捕獵船遭到襲擊，還不知道煉金城怎麽樣了。如果煉金城的捕獵船是雲流人擊沈的，菲烈特拖著磐龜去煉金港，那是羊入虎口。問題是他已經編造了一套謊言，現在說自己是從煉金城出海的，菲烈特非把他丟下海去不可。
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己的船艙，丹尼爾已經醒了過來，他這一昏迷就是兩天的時間，醒來後只是餓的有些虛弱，精神上沒見有什麽損傷。薩林知道亡靈法師有保護靈魂的手段，不好多問。
“主人，雷克斯找你。”
奈麗絲在門口露了個頭，薩林只好放下修煉的打算，下了床，來到雷克斯的房間。
一進房間，雷克斯就釋放了靜音結界。
“薩林，我打算動手，想聽你的意見。”
雷克斯望著舷窗外的大海，聲音冰冷。她雙手交叉在身後，腰挺得筆直。
“動手？你要奪船？這不太現實！”
薩林有些急了，這條船上他經過兩天的探查，發現一共有船員兩百多人，個個身手不凡。而且有一批人他探查不出級別，只能感受到這些人的危險。
“你擔心魔法契約還是說你把菲烈特當成朋友了？”
雷克斯轉身，薩林看到她的眼中有一絲的狂熱。他從來沒看到過雷克斯這樣的表情，一時呆住了。
“魔法契約只和生意有關，我不在乎。至於朋友？你是想說這個吧？”
“嗯，這船上有十多架煉金弩，還都是違禁的裝備。你想想，他們是從哪邊來的？”
“北邊。”
“連雲城的港口可有武器生意？”
“沒有，你是說……”
“這些人，就是海盜。帝國北邊的海上經常出沒的海盜！”
雷克斯的聲音中沒有憤怒，只有興奮。薩林聰明，隱約知道了雷克斯的想法。
“他們是從神風國來的不假，可這不影響他們搶劫。帝國南面有煉金城，他們不敢動手，可北面的連雲城，只有一支不怎麽樣的艦隊。連雲城和斯科琴亞的交易量不大，除了北方航線有半年冰凍期之外，主要是這些海盜無法清剿，商人們承受不起損失。”
“你能確定？”
“這需要確定嗎？他們是神風國的人，既然能穿越暴風海，為什麽不主動開辟交易航線，還不是心懷叵測。”
雷克斯這是誅心之言，可說的也沒錯。神風國盡管離梅爾斯大陸數萬裏，可有魔法船的話，一天能跑出去一千多裏，兩三個月怎麽也到了。阻礙海外島國的除了海中魔獸，還有隔在中間的暴風海。
離大陸萬裏以上，海上的風暴就毫無預兆可言，威力也大了十倍不止，就算是雲流戰艦都無法穿過。這菲烈特能常年的往返於秦因和神風，肯定是找到了安全的航線。
這樣的航線價值無可估量，任何一個商人得到了這條航線，都能暴富。
“我不知道海外諸國為什麽不開辟這條航線，我只知道，這條航線我一定要拿到手。”
雷克斯的聲音一直非常冷靜，薩林卻感受到了火山爆發的前兆。
“他們有兩個黑鐵劍聖。”
薩林沒有直接反對，雷克斯想要弄到航線，他十分理解。如果找到這條航線，他就不必繼續忽悠菲烈特了，原本的計劃就更容易實施。而且現在跟著菲烈特回煉金城未必是好事，誰知道煉金城現在什麽形勢。
“你那毒藥，還有嗎？”
“沒了。”
薩林那毒藥的材料並不算貴重，可是需要的材料種類太多，煉制起來非常麻煩。
“他們在南邊有秘密的海島，我想先奪下來。那兩個黑鐵劍聖是個麻煩，奈麗絲和席卡能對付其中一個嗎？”
雷克斯盡管狂熱，和很謹慎。那兩個年輕的劍聖可以威脅到她的生命，只對付一個她還有把握，對付兩個，她死掉的可能很大。
“他們有兩百多人。”
薩林繼續潑冷水。
“讓席卡和奈麗絲牽制一個黑鐵劍聖，你牽制菲烈特，我先殺掉一個黑鐵劍聖，其餘的人，交給丹尼爾。”
“丹尼爾沒這個能力！”
“就頂一分鐘，我就能殺死那兩個劍聖，捉住菲烈特，剩下的人就不敢反抗了。”
“為什麽一定要動手？”
“我父親被神聖教廷害死了，我想要報仇，不能指望我的弟弟。苦水郡國想要發展起來，至少要五十年以上的時間，可最多三年，教廷就能恢覆元氣。薩林，我的叔叔個人能力很強，可治理國家，他不如我父親的百分之一。這個仇，我只能靠自己來報，我從神殿得來的財富不足以組織一支打到光輝平原的軍隊，神風國，我想去打下來，成為我自己的國家。”
“神風國恐怕也很難打的……”
“嘿，這麽一條戰艦上，只有兩個低級法師，薩林，你不覺得奇怪？”
“是有些奇怪，可能神風國法師稀少。可是……”
“挾持菲烈特，我們直接幹掉神風國的皇帝。”
“菲烈特可不是能被控制的人！”
薩林十分清楚，菲烈特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就算雷克斯能殺死神風國的皇帝，可到了神風國，這個菲烈特也不會繼續聽話了。雷克斯的想法越來越瘋狂，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這是長遠的計劃，你現在只需要幫我把菲烈特抓住，其餘的我來處理。”
“你……就不能多等幾年嗎？”
薩林暗中所指的是神罰地獄。只要雷克斯有耐心，重新找到位面坐標，等她手下的大魔法師全部進階魔導士之後，就可以帶去神罰地獄，在六元空間中迅速成為九級魔導士。
如果雷克斯擁有這麽多的九級魔導士，什麽仇都能報了。只要她忍耐，熬到這一天，然後帶著九級魔導士，攜帶足夠數量的禁咒卷軸，就是去摧毀光輝之城都不是問題。
“薩林，培養魔法師是很花錢的，我最多能熬五年，也許三年，就無力再供養那麽多魔法師了。除非打通神風國的航線，你覺得，在梅爾斯大陸上，還有什麽生意是我能插手的嗎？”
薩林沒話說了，雷克斯培養法師的數量有些大，每日供應的魔核就是個巨大消耗。她從女神的神殿遺址得來的財富再多，也有耗盡的一天，不開發新的資金來源，苦水郡也不過是個偏僻荒蕪的城市，無法吸引法師前往。
“奈麗絲和我說起了，你的龍晶已經處理過了，我不要核心，只要切割好的部分，給構裝傀儡裝上，這次的把握你說有多大？”
雷克斯極力說服薩林，薩林突然明白了過來。
雷克斯不是偶然想起這麽幹的，肯定是奈麗絲在蠱惑她。龍晶很難處理，自己一個四級魔法師是沒這個能力的。可是奈麗絲能，她已經把大塊的龍晶切割成了二十四面體，標準大小，可以鑲嵌在構裝傀儡內。
這個事情雷克斯不知道，肯定是奈麗絲主動說的。
那天菲烈特要花錢買下奈麗絲，奈麗絲記恨在心，這兩天沒有動靜，薩林以為奈麗絲放棄了報覆。沒想到奈麗絲做的更絕，她說服了雷克斯，要徹底將菲烈特毀滅。
薩林心頭發冷，如果奈麗絲不是自己的契約生物，那將是多麽恐怖的存在啊。利用人性的弱點，奈麗絲輕易的決定了菲烈特的命運。只為了那一句話，要讓這條船上的所有人陪葬嗎？
薩林可不認為抓住菲烈特之後奈麗絲會滿足了，只要所有人被控制起來，她會想方設法，全部弄死才會開心。否則她有太多的辦法悄悄的對付菲烈特，不必做的如此之絕。
如果雷克斯真的挾持了菲烈特，在神風國做出什麽，菲烈特不僅自己會沒有好下場，還會連累他家族所有的人。只要奈麗絲願意，她會把這個災難繼續擴大。菲烈特的親人，朋友，甚至和他有點交情的人都會卷進去。
叛國者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菲烈特不會是例外。
“奈麗絲……她和你說了什麽？”
薩林一字一字的問道。
雷克斯不知道薩林什麽意思，回答道：“她是你的人，能說什麽？她說你有意經營北方，在北面開拓第三個港口。這樣也好，把神風國以後的生意交給你，我也放心。”
薩林心頭煩躁，什麽經營北方，自己一個法師，又不是貴族。他想不明白奈麗絲是怎麽取得雷克斯信任的，雷克斯對這個小惡魔的話竟然深信不疑。他本來以為有了靈魂契約，奈麗絲會是個聽話的寵物，現在看來，奈麗絲的自主性太強了。
奈麗絲所說的計劃如果成了，對薩林的好處也是巨大的。菲尼克斯公國現在的大公懦弱無比，還賴在聖巖城不敢回去。自己在菲尼克斯的北面發展，到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只是自己要權力和財富幹什麽？自己所擁有的，已經足夠多了。
奈麗絲這麽幹，是在給自己規劃人生嗎？
“薩林，你不想幫我？”
雷克斯失望的問。她發現了薩林神色不對，以前薩林和她相處，總是很自然，即使是最開始，也不會有什麽失措的舉止。現在薩林半天不說話，咬牙切齒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薩林肯定不是害怕，面對巨龍的時候，薩林也勇敢的沖了過去，他可不是劍士，而是魔法師。
“沒什麽，你先把構裝傀儡取出來，我現在給你更換龍晶。”
薩林壓下了想去把奈麗絲暴打一通的沖動，這事情雷克斯既然想做，自己阻止也無意義。雷克斯既然動心了，以後總要找機會對付風神國。難道以後薩林就再也不幫雷克斯了？如果以後要做，不如趁現在，自己撈的好處還多些。
奈麗絲想必也是看透了這點，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好的理由去拒絕。養個惡魔太不容易了，這次是對付三個劍聖，那下次呢？
雷克斯欣喜，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構裝傀儡。船艙狹小，構裝傀儡直接趴在地板上，有些好奇的側過頭，看著雷克斯。這構裝傀儡變異之後，戰鬥力沒有下降，只是多了許多人性化的毛病，有時候看了，會讓人心中有些恐怖的感覺。
一個金屬的生命體……
雷克斯摸了摸構裝傀儡光禿禿的金屬頭顱，構裝傀儡安靜下來，雷克斯小心的將雙手放在構裝傀儡的雙耳處，向魔法陣內輸入魔力。
構裝傀儡的頭顱被取下，脖子下哢吧一聲分開，露出鑲嵌魔核的位置。裏面的魔核所剩無幾，雷克斯動手取下，薩林從恩賜指環內取出龍晶，交給雷克斯。
有了龍晶，構裝傀儡的戰鬥時間大大延長了，而且還可以通過自然恢覆。這樣一來，這構裝傀儡就更加像是活的生命了。每次龍晶內的能量消耗完畢，只需要睡一覺就能恢覆過來。
雷克斯本來有十個構裝傀儡，被巨龍抽碎了一個，賣掉兩個，沈入海底兩個，現在雷克斯還有五個構裝傀儡，其中四具受到了薩林生命賜予那個神術的影響，產生了變異。雷克斯安裝好了四個傀儡的龍晶，最後一個沒變異的傀儡只更換了六個八級魔核。
“你打算怎麽做？”
薩林看著雷克斯輕柔的動作，心情平靜下來。自己能有今天，和雷克斯也有些關系。沒有雷克斯，自己也無法安心修煉，獲得積累。沒有雷克斯，自己也沒機會安全的離開神罰地獄，無法獲得那麽多的魔法書籍。沒有雷克斯，自己也不會遇到喬伊，也許現在都快死了。
冒一次險算什麽，以前自己冒險還少嗎？有幾個魔法師能有自己這樣的機會，如果辛辛苦苦的去當傭兵賺錢，還不是要冒險。沒有錢，自己哪裏去弄魔核？學獵人去深山還是沼澤？
很多法師把精力都浪費在這上面了，就算能獲取到不錯的魔核，進階的速度和窮苦的法師也差不多少。
可是不付出，哪裏來的收獲？苦水郡養的那些法師，總是要為雷克斯做點什麽的，這不是交易，而是義務。薩林不想欠雷克斯的，他得自己去爭取。
雷克斯曾經說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這可能是真的。問題是，朋友之間，也不是無條件付出的。朋友不是父母，雷克斯更不欠薩林什麽。
“先控制那兩個法師，奈麗絲會去做。在拋錨的時候動手，那時候水手都在甲板和機械艙。”
“有三十多個劍士，我摸不準情況。”
“那是奴隸，沒有接到命令，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奴隸？”
薩林有些不信。那三十多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能讓四級魔法師感到危險的人竟然會是奴隸？
“他們的力量是被特殊藥劑激發的，煉金城就有的賣，這些人都活不長的。”
雷克斯說這話的時候，很是不屑。秦因是禁止奴隸買賣的國度，格呂科斯家族對此有深刻的看法。如果人活著沒有希望，那就不會去努力。如果一個國家有大量的奴隸，那這個國家遲早會自己滅亡。少數人統治多數人已經是不合理的了，如果這麽多的人生活在絕望中，憑什麽要求你的子民對你忠誠？
見薩林不懂，雷克斯道：“這些奴隸，在搶劫的時候要第一個跳上敵人的甲板，在獵殺魔獸的時候，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早就是死的了，你不必擔心。”
“他們為什麽不反抗？”
薩林問了個很天真的問題。他盡管出身貧苦，可有人想要要他的命，他是絕對要反抗到底的，即使當年他還是個乞丐的時候，也不會麻木的等死。這些人的身手都很強，竟然被奴役，而且都心甘情願，這是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從懂事起，就被告知他沒有自由，是別人的物品，那麽這個人一生都會把這個當成信條。”
雷克斯沒有從國風來講，而是用了魔法師的語言來描述。
薩林明白了，這就像是高加索人馴養的魔狼，從狼窩中取出還沒睜眼的小狼，然後一直餵養，小狼會把殺死它父母的人當成頭狼，終生追隨。
把人當成魔獸來對待，並不是只有神風國在這麽做，斯科琴亞就有奴隸，唐古拉斯也有。
“丹尼爾知道這個事情嗎？”
“我還沒和他說，等快動手的時候給他任務就可以了，他不做也不行。”
雷克斯對丹尼爾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薩林理解，畢竟自己和雷克斯出生入死，身後又有一個雷克斯十分需要的老師，丹尼爾卻是無家可歸窮困潦倒的家夥。
雷克斯盡管對法師不錯，也會有區別對待的。換成是薩林，也不會提前和丹尼爾講清楚，萬一丹尼爾害怕，露出破綻就糟糕了。
薩林在雷克斯的房間內待了許久，一直商量完所有需要註意的細節，又在雷克斯那裏拿了十個五級卷軸，這才離開雷克斯的房間。
奈麗絲鬼鬼祟祟的出現了，薩林一把抓住她，拽進了旁邊的房間，這房間是席卡的，席卡正無聊的在狹小的艙室裏揮舞著她的棍棒，熟悉新得到的武器，見薩林抓著奈麗絲進來，席卡眼皮都不擡一下，繼續她的研究。
奈麗絲輕聲驚叫：“主人，你要幹什麽？席卡姐姐在這裏啊！”
薩林抱住奈麗絲，他可不會施展什麽靜音結界，可他也有辦法，水紋之盾釋放出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將兩個人包裹在裏面。水泡的表層魔法花紋自然的流動著，薩林使用這個魔法越發的純熟了，已經有了拉法爾那個陣法的雛形。
在這個水泡內，外來的攻擊會被擋住，薩林的聲音也可以自由控制，不被外面聽到。這是專屬於他的控制聲音方式，船艙內有秘密的金屬管道，可以竊聽，這個薩林早就發現了。
“奈麗絲，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薩林盡管接受了雷克斯的建議，可他不希望每次都給奈麗絲收拾爛攤子。如果奈麗絲沒有個好的理由，他這次得懲罰這個小惡魔了。
奈麗絲雙手像是蛇一樣，反抱住薩林，聲音無比的柔膩。
“主人，那個菲烈特冒犯你的尊嚴，我無法忍受啊！”
“放屁，雷克斯說你是女仆，他要買一個女仆，怎麽會是冒犯我的尊嚴！”
薩林揮手拍開奈麗絲的手，奈麗絲在摸他的屁股。
“主人，如果菲烈特是喜歡男寵的家夥，他來摸你的屁股，你會怎麽樣啊？”
“我會把他塞進糞坑淹死。”
“他要是無意的呢？”
“那也不行！”
薩林想想奈麗絲的比喻，心裏覺得有些惡心。
“主人啊，菲烈特要把我買去，想幹什麽你是知道的了。可是我和你，有靈魂上的聯系，我要是傷心了還好，要是被他弄的興奮了，你也一樣有感覺的。”
奈麗絲說到這裏，嗤嗤的笑了起來，兩只手又不老實了。
薩林這次沒有去拍她，而是目瞪口呆。
明明知道這只是奈麗絲的假設，可是薩林卻感到菲烈特那兩撇胡子在眼前晃悠。這太惡心了，奈麗絲要是和別人在一起，自己也有感覺。那是什麽感覺？是被人……
“那頭豬，讓他去死吧！”
薩林惡狠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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