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也沒有馬上離開，他在床邊坐了一會，陪著她，那時候真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溫暖也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悲傷也因此掩蓋了些。

白鯨看著她，眸光卻慢慢變得更深了，裏面好像在跳躍著某種情愫一樣。

半晌以後，他才起身去了書房。

而房門關上以後，溫暖又睜開了眼睛。

她根本睡不著，所有的思緒都是紊亂的。

她的腦海裏不停李琛的叫囂聲，還有白鯨的穩重淡定也讓她心疼愧疚……

她想躺了一會，內心糾結難安，她想和白鯨談談。

這不，她掀開了被子，穿了拖鞋就去書房找他。

這邊。

白鯨坐在了轉椅上，神情沈重。

他也沒有馬上找人去打聽溫暖的過去，因為他害怕結果是自己i承受不來的。

他擰著眉心，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煙。

在裊裊的寥煙霧中，他的眼神顯得有些晦暗。

咚、咚、咚！

溫暖習慣性的敲了敲門，可隨後她又想起來了，裏面的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索性她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入眼的畫面是白鯨坐在了書桌裏，目光微微在發楞著，看起來像是在想著什麽事情一樣。

“白哥哥……”她走了過來，還叫了他一聲。

白鯨隱約感覺到有人來了，目光一擡見是她。

當下，他晃了晃神，隨即掐滅了手裏的煙站了起來，“怎麽起來了？”

溫暖說，“我有話要對你說……”

白鯨看她神情認真，便走了過來。

“什麽事？”他問道，掌心裏握著她的手。

溫暖反手拉著他的手，腦袋微微低著，內心在整理著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而原本，這件事她是不會再告訴任何人的，可今天李琛在醫院裏面把什麽都說出來了，如果自己再隱瞞下去的話，她覺得對白鯨不公平。

“如果你還沒有想好，可以不用說的。我也可以不問。”白鯨說道，不想讓她為難。

溫暖搖了搖頭，“我想說……”擡頭看著他，又道，“你也有權力知道這些。”

“好。”白鯨溫聲應道，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等著她娓娓道來。

溫暖也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著，她告訴自己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我……以後都無法再有孩子了……”她緩緩說道，看著他的眼神盡管溫柔，可也不難看出她的心在湧動著漣漪，即便這件事過去了那麽多年，可是現在再提起來，她的心還是會痛。

白鯨的心也跟著一擰，同樣的，這句話不管是從李琛的嘴裏說出來，還是她親口告訴自己，他都覺得有一股寒流席卷了過來，讓他惶惶不安。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他問道，怕極了這件事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

“五年前，白煙把我從醫院帶走的那天，是我剛剛生下琪琪的第二天，那時候我其實連床都下不了……”她對他說著，記憶也回到了那天。

她不會忘記，白煙騙她出院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因為她剛剛才生產完，身體各方面都很虛弱，這個時候讓她獨自出院去見白鯨，她都覺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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