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勾起她內心深處不好的回憶。

他放下了筷子，溫熱的手掌握在了她的手背上！

也是在那時候，溫暖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她擡頭看著他，“那後來呢？你就幫他還清了所有債務，並且盤下這家店給他嗎？”

白鯨說，“如果那天只是遇到他的話，我可能也不會出手。”

溫暖好奇道，“還有誰嗎？”

白鯨說，“還有他的妻子，那時候她懷孕了，也快生了！”

溫暖的心跟著一怔，似乎在那一瞬間裏，她明白了他為什麽會救陳鋒他們夫妻了。

——因為她！

而在同一時間裏，白鯨也說出了真相。

他說，“因為你！”

現在的他，不想在重蹈當年沈默的覆轍，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感情都告訴她，他還想讓她知道和相信自己有多愛她，多在乎她，或許這些情感比他自己表達的還要來的深刻和強烈些！

白鯨緊了緊掌心，繼續道，“我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那時候你懷著琪恒，還有你看著我的眼神，你問我所有問題……那些回憶全都湧了出來，讓我突然覺得，要是我救了他們的話，會不會你就回來了？”

“……”溫暖的心因為這番話在搖曳著，她在他的眼裏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期盼和孤獨一樣。

那時候，他是不是很想她？心裏很痛苦？

答案是‘是的’。

他是想她，每日每夜都在悔恨和懊惱中煎熬著。

他問自己為什麽不說出心裏的感情？

為什麽非要等到她悄然離開以後才追悔莫及呢？

“溫暖，你知道嗎？那些年，我只要一看到大肚子的女人，我就會想起你，想起你當時問我，有沒有愛過你……”

“我甚至做夢都在想著這些畫面，甚至還自欺欺人的在夢裏回答你，我愛你！我一直都愛著你……”

“……”溫暖卻從剛才開始就沈默了，心裏也酸酸澀澀的。

“我……”她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自己現在的感受，也不知道要怎麽來處理他們現在的關系。

而白鯨都明白的。

他不逼她馬上就做出決定，也不奢望她現在就告訴自己，她已經相信和原諒他了。

“沒關系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是嗎？”他說道，希望往後的餘生裏都有她在。

“……”溫暖低垂了眼簾，心裏突然又想起了李琛。

“我、我不能……”她搖了搖頭，發現自己這樣做的話會對另一個善良的人不公平！

白鯨最怕的就是從她的嘴裏聽到拒絕的字眼。

而他也知道，她不能馬上接受自己的感情是因為誰！

“因為他嗎？”白鯨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李琛的名字，可是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

溫暖並沒有否認，還說，“他很好，我不能傷害他……”

白鯨說，“可你心裏愛的人是我！”

溫暖擰緊了眉心，心還痛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真的太沒有立場了，也太沒有骨氣了。

他們才重逢多久，她就一頭栽了進去！

可白鯨並不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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