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又往後退了一步，只是一小步。

因為白鯨還是擡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不想她和自己的距離又變成剛才那樣。

溫暖也掙紮了一下，但不是很用力，更加不像前幾次那麽瘋狂和害怕。

白鯨緊了緊掌心，又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

他不想傷到她。

他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過去現在，我白鯨的心裏一直都只有你溫暖一個女人！”

溫暖的眼淚瞬間決堤了。

以前，她是多麽渴望能聽到這個回答，可她等了又等，他就是不說，最後，她的心涼了，絕望了……

“不……不是的……”她哭著搖頭，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這不是真的，他在說謊，一定是在說謊，而自己不應該那麽輕易就相信的。

她痛苦了那麽多年，一直恨他，怨他，這些折磨怎麽可以因為他這幾句話就一筆勾銷了呢？

這陰謀！一定是！

“夠了！”她揮開了他的掌心，突然又在排斥他了。

“暖暖……”白鯨心裏大痛，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剛才他所說的，所做的一切又是徒勞無功了。

溫暖卻說，“夠了，別再說了！我已經不想再回到過去了，你無辜也好，做過好，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可我們真的回不去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溫暖，而你……你一直都是當年的那個白鯨。”

“……”白鯨的眼眶也紅了，裏面隱約可以看到一層水汽。

“因為一個誤會，你連給我一個解釋聲辯的機會都不肯，就這真要這麽絕情嗎？”白鯨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他知道，一旦同意讓她離開，那麽當年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將變得毫無意義，因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他的溫暖也再也不會屬於自己……

白鯨重新握著她的手臂，低垂眼簾看著她說，“暖暖，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溫暖問他，“那你說，我大哥究竟是怎麽死的？”

白鯨面露難色，沒有馬上開口說些什麽。

溫暖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她大哥的死確實有問題。

“你不肯說，還是不敢說？”她又道，

白鯨說，“我答應過他，不能讓你知道的……”

溫暖卻冷哼一聲，“是嗎！”

顯然，她不信！甚至認為，他所謂的難言之隱不過是在隱藏他的罪惡罷了。

白鯨現在什麽都不怕，就怕她的‘以為’！

要知道，她心中的認定就像世上最殘酷的酷刑一樣，不見血，卻可以傷他至深，而且令他毫無招架之力！

“你相信我，溫良不是我殺的……”白鯨又道。

“那為什麽不能說？他都已經不在了，還有什麽好隱瞞的？”溫暖又道，非要知道真相不可。

白鯨又在心裏掙紮起來，眸光也在隱隱閃爍著。

他覺得，如果到了現在自己還對她有所隱瞞的話，那麽他們的關系註定難以修覆不了。

“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告訴你……”白鯨妥協了，為了她，也為了他們的這個家，他只能對溫良的承諾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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