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卻抓著不放。

只是，她現在的急切並不是真的想要挽留他，而是怕他去傷害另一個男人罷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他的。”白鯨說道，一字一句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溫暖卻還說，“放我走吧……”她不想留在這裏，不想看到他。

她真的累了，她不想一直重覆的活在恐懼和暗無天際的世界裏。

“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也不會再對你奢求什麽，你可以放過我嗎？”溫暖說著，眼淚再次決堤了。

白鯨的眼眶也紅了，一直在強忍的心痛總是會被她輕而易舉的挑起來。

他也想求她，求她相信他！

“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你相信我嗎？”白鯨問道，也想要一個自己一直在等的答案。

可眼前的女人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了，她對他的感情早就被這些年的仇恨和恐懼給磨光了。

她也想了很多，或許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當初是她太天真了，才會一頭栽進去，如今她只想抽身離開，重新過著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如果我說相信，你會讓我走嗎？”溫暖問他，如果他只是在求一個回答，她可以給他。

但白鯨要的，是她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信任，而不是為了離開說的一句違心話。

“你還是不相信我……”白鯨又道，擡起另一只手輕輕拂開了她的手掌。

溫暖沒有繼續抓著他，可她不放棄的問他，“要怎麽樣才能放了我？”

白鯨背對著她，只是回了一聲，“我不會再放開你的……”說完，他就開門走出了房間。

溫暖站在原地，當門扇打開的一瞬間，走廊上的燈光照射了進來，也照清楚了她臉上的絕望！

她不想留在這裏，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逼她？為什麽總是要折磨她？

……

而白鯨從黑暗走到了光明，可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仿佛被遺失在了黑暗中。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在自我折磨呢？

她哭的時候，他的心會更痛！

她一聲聲的喊著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又如同淩遲一般，那種滋味讓他快要負荷不了了……

但是這些所謂的‘懲罰’，直到現在他還可以咬牙挺住，可一旦讓她走了，他怕是連唯一的堅持下去的動力也都沒有了。

就算是自我折磨也好，相愛相殺也罷，這一回，他只想任性妄為的為自己活一次，哪怕就只有這一次，他都想留住她……

又一夜，他們兩人都沒有合眼。

白鯨的酒已經徹底的醒了，或許說，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真的喝醉，只是他希望自己能夠醉了。

他在書房坐了一夜，又想了一夜，腦海裏都是溫暖。

而她也是一樣！想了一夜，坐了一夜，所有的回憶中全是他的身影！

還記得那年她第一次來白幫看她的哥哥，也是第一次看到白鯨的時候，她的心仿佛遺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原本是不相信有一見鐘情的，但遇到了他，她就信了。

雖然那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不可能，就連她的哥哥也提醒她，那個男人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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