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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惡人需惡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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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仙樓的一間屋子裏,憶師劍緊緊地貼著李玉,似是在撒嬌。

李玉無奈地嘆了口氣,憶師劍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準確來說是很差。劍尊境強者的本命魂器靈智極高,但憶師劍此時的情況就像是個靈智未開的幼童,只能傳達一些喜怒之情,從它身上根本得不到任何線索。

唯一知道的是鳳九歌的現狀肯定很差,不然這柄與神魂息息相關的憶師劍也不會流落在外。李玉眼中閃過無盡陰霾,鳳九歌是他此生唯一的弟子,也是當年守護夜流蘇的十二神將之一,劍道修為更是連他都自嘆不如,這十萬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讓如此強者隕落凡間?

稍稍收拾心情,李玉走出了閉關的地方,此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謝博淵在門外靜待著。

看到李玉出來後,他忐忑的恭身道:“蘇……前輩,木劍的來歷已經查出來了,是個中年修士委托拍賣的。那人現在去了鄰近的鎮子,我已經派人過去了,過幾日應該就能有答覆。”

“恩。”李玉淡淡地點了點頭,“你隨我去蘇家一趟吧。”有些賬也該到算清的時候了。

謝博淵應了一聲,不敢多問一句,駕車送兩人回蘇家,一路上更是恭敬到了極致。

此時蘇家宅院裏,蘇家眾人一片愁雲慘淡,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拍賣會那天發生的一切。

“家主,這神魂攻伐之術就真的那麽厲害麽?”一位須發皆白的長老向蘇海川問道。

“具體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神魂攻伐之術是地品修士才能施展的秘術,神魂一道,無影無形,詭異莫測,即便那賤奴現在只是養氣一層的修為,但對於我們來說依舊有莫大的威脅,而且那天,他可是當著兩個凝星九層修士的面殺了人,柳家還不敢發怒。”

“那我蘇家怎麽辦?”

蘇海川搖了搖頭嘆道:“現在只能期望柳如風不是徒有其名了。”

就在這時,一個蘇家奴仆跌跌撞撞地撲進大堂,神色慌張道:“家主,不好了,那蘇望回來了。”

“你說什麽?”蘇海川臉色大變,一旁的蘇牧更是嚇得面無人色。下一刻,他們便見到李玉三人從容走來。

蘇家眾人神色覆雜地望著這個清瘦的少年。幾日前他還是蘇家的奴仆,而現在,他們卻要乞求他的寬恕。

“蘇望,煙兒侄女,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們等的好辛苦。”蘇海川強笑道。

“那天蘇家主下註的時候恐怕不是這麽想的吧。”李玉輕笑道。

“冤枉啊,實在是冤枉。我蘇家出了如此俊傑,作為家主,我高興還來不及!那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引其他人下註,若不是這樣,他們又怎麽會把家底都壓下來。”蘇海川強笑道,他算是有幾分急智,硬是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李玉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具體如何,你心中清楚,我也不欲多言。我今天來,只想取一人性命,不知道蘇家主願不願意了。”

“是誰?”蘇海川皺眉問道。

還未等李玉回話,只聽得“噗通”一聲,卻是蘇牧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

“蘇望,我知錯了,求求你,你饒了我!”蘇牧哭訴道,眼淚鼻涕撒了一地。

蘇海川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不孝子,你又幹了什麽蠢事!”

“是蘇凝兒,都是蘇凝兒那個賤人,都是她讓我幹的。”蘇牧被一巴掌打翻在地,不敢有任何其他動作,再次跪在李玉身前道:“她早就和柳如風勾結,要不是她多次慫恿我,我也不會鬼迷了心竅,派殺手去刺殺你。就連那殺手,都是蘇凝兒那賤人給我聯系的,蘇望你要明鑒啊。”

蘇海川聞言大怒:“來人,給我扒了這個不孝子的褲子,今天我要親自教訓他。”

馬上就有候在一旁的奴仆上前制住了蘇牧,蘇海川拿起一根木板,狠狠地砸在蘇牧的屁股上。

“讓你這不孝子整天惹是生非!”

蘇海川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也是下了真功夫,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力,很快蘇牧的屁股就血肉模糊。

“別打了,牧兒還小。”一旁有位婦人哭喊著拉著他的衣袖,她是蘇牧的母親。

勸說無果後,婦人又到蘇煙兒身前哭喊:“煙兒,看在牧兒是你表哥的份上,你救救他吧。千錯萬錯都是那蘇凝兒的錯。”

蘇煙兒撇過頭看著李玉,卻不知道怎麽開口。這些畢竟都是她的親人,蘇海川精心策劃的苦肉計已經讓她有些不忍。婦人看到蘇煙兒的神色之後,暗道有戲,更是直接跪下:“煙兒,你今天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蘇海川下手更重,心中泛起一絲希望,只要今天這關過去了,那就什麽都好說。六日後要是這蘇望勝了,就當是吃個虧,長個記性。但要是柳如風勝了,今天的屈辱,他一定要加倍拿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李玉淡漠的聲音傳來:“那你就跪著吧,也別起來了。”

蘇海川揚起來的手頓時就僵住了。

“你覺得,今天我放過他們,六日後我要是輸了,他們會不會放過你?”李玉淡淡問道。

蘇煙兒默不作聲,心中卻是已經有了答案。

“若非這蘇家遲早是你的,今天這裏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李玉繼續說道。蘇家眾人心中一冷,他們能感受到那宛若實質的殺意。

蘇煙兒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這蘇牧就有你去解決吧。”

蘇煙兒一楞,她從未殺過人,更何況還要殺一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表哥,本能得就想拒絕。但隨後,她想起了這幾天這些族人令人心寒的舉動,心中不再遲疑。

她顫顫巍巍地舉起寒風劍,走到蘇牧身前。

“煙兒,我是你表哥啊,你不能殺我。”死到臨頭,蘇牧仍哭訴著。

劍芒一閃,下一刻蘇牧已經人頭落地。從始至終,蘇海川都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因為一旁的謝博淵冷冷地看著他。

謝博淵表面上平靜,心中卻是驚駭到了極致,李玉的這番作為絕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人可以幹出來的。他不禁又想起姜紅泥的話。心中已經信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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