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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結束,董禹熒輕蔑地看著在地上堪堪爬起的林寺沐。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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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就算贏了也是一兩年之後的事,我們公司拖不起。李敬岳出賣公司的證據好找,但如何證明這件事和董禹熒那夥人有關卻很困難,董禹熒很狡猾,合同改的很專業,獲得法律支持的可能性不大。”

安語放棄這一想法,時間他們浪費不起:“那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孫部長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董禹熒協商,如果他能松口,我們可以重新簽一份合同,讓他們多獲利,挽救公司危勢。”

林寺沐開口:“我去吧,我大概知道董禹熒的目的了。”

邱部長不信林寺沐:“這是公司最後一絲機會,林副總。”

“我和他以前相識,我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他要的是什麽。”

安語點頭:“寺沐,你先去,盡力而為,如果不行還有我們。”

林寺沐走在公司走廊裏,感覺自己陷入了光怪陸離之中,整個世界都陌生起來。

當他走到他辦公室門口,聽到梁方斯的聲音從裏面傳過來,似乎在和他的法國哥們通電話。

“我在這邊的事差不多了,馬上就回去。你說那個養子啊?不費吹灰之力,對付傻子簡直連我千分之一的智商都沒用到。估計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我聯合他的敵人,還有他那個助理,將合同換了,哈哈哈!我看這回父母還有什麽可說,看他還有沒有臉再出現在我們眼前!你說公司?沒事,我們的主業都在法國,這個公司毀不了我們的根基。用這麽點損失打敗那個傻子,挺值得的。”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踹開,聲音之大嚇得梁方斯手機都掉了。只見林寺沐面目猙獰,氣勢洶洶向他沖來,二話沒說拳頭就揮了下來。

林寺沐跟瘋了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打在梁方斯身上,那架勢就跟要打死他一樣!

梁方斯可能是心虛,也可能被林寺沐嚇到了,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等他反應過來時,急忙反抗。畢竟是比林寺沐人高馬大,雙手健全,又從事多項體育鍛煉,很容易就將他推開了。

“你發什麽瘋!”

林寺沐眼睛血紅:“為了對付我這個傻子,你竟然聯合董禹熒,為他們出謀劃策,還爭取了李敬岳,毀了思音!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梁方斯大驚:“你聽得懂法語?”

“你當然不知道我懂法語,因為你就是個畜生!你寧可傷害自己父母,也要毀了我!早知今日,我當年就不該讓你出生!”

梁方斯氣急:“你放屁!我出生是因為父母相愛!”

梁方斯最不能忍受梁音總是告訴他,要感激哥哥,是哥哥讓她決定生下了他,是哥哥從小到大照顧他,他的哥哥是多麽優秀。

林寺沐手腳並用,繼續發狠揍梁方斯。梁方斯新仇舊恨一起報,與他扭打起來。

梁方斯畢竟有顧慮,打林寺沐出了氣後,為防止事情洩露,急忙逃離思音。

現在的林寺沐哪還有痛覺,他就這樣躺在地上,用手遮住眼睛。左手去摸電話,他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

“敬岳,是你換了我的合同嗎?”

即使林寺沐心中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固執發問,因為他此生被人誤解太多,深知各中痛苦。

“是我。”李敬岳聲音平穩清冷,“你殺了他。”

林寺沐先是呵呵幾聲,後來控制不住大笑,到最後發展到了狂笑,久久停不下來。

李敬岳在內心竟然有一絲擔憂,她在擔心林寺沐是不是真的瘋了。

“敬岳,一輩子照顧你的承諾我做不到了。你恨我,可以殺了我,但你為何毀了我母親的公司,那些因我失去生計的人何其無辜?李敬岳,此生,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再開口,林寺沐平靜得可怕。

李敬岳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流淚了,很多很多眼淚,明明一直不悲傷的,可那止不住的眼淚是怎麽回事?

報仇為何一點都不開心?仇恨一直折磨著她,讓她內心刻意回避曾經林寺沐對她的好,也蒙蔽了良心,為了報仇傷及無辜。當仇恨淡去,這些被刻意隱藏的情緒都湧了上來,她嚎啕大哭,一直在說對不起,也不知她在向誰說。

林寺沐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走出辦公室,他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只是機械的走著,周圍都是黑暗的,只要一條路被點亮,他順著那條路一直走了上去。

天臺。

林寺沐站在天臺上,吹著寒風,看著腳下小的跟螞蟻似的過往人群,自己確實和他們一樣渺小,如果自己跳下去,老天爺就再也沒機會耍弄自己了。嗯,這麽想感覺好多了。

林寺沐擡腳跨過欄桿,腦中回憶起了這一輩子遇到的人,倒敘。他自嘲一笑,倒敘?是不是自己真的要死了?

回憶回憶著,林寺沐竟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讓他覺得這世界曾經美好過。他哭得無比傷心,像個迷失的小孩,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一只腳毫不猶豫離開了平臺。

就在此時,林寺沐猛然一個激靈!不,有一個!那個把自己帶到世界上,對自己無比關愛的人,梁音。

我不能這麽沒擔當,給母親惹了這麽□□煩後一死了之,要死也是在解決公司困境後再死!

林寺沐瞬間清醒,轉身回到欄桿內,離開天臺,回辦公室整理容裝,直奔N市寰宇分公司。

寰宇分公司頂層休息室。

董禹熒春風得意,看著鼻青臉腫的梁方斯故意激他:“你不是說林寺沐右手殘疾了嗎,怎麽把你打成這樣?你讓著他了?”

“那是他偷襲!我哪知他聽得懂法語,這下好了,他肯定要和母親告狀,我現在在想如何推脫這件事呢。”梁方斯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發牢騷。

董禹熒渾然不在意:“一個養子,你母親能那麽看重?”

梁方斯揉了揉頭發,無比煩躁:“你不明白。”

董禹熒懶得弄明白,他要的是利益還有面子。梁方斯是埃德蒙的兒子,和他打好關系,將來有利於開拓法國市場。

“你就死不承認,現在沒有證據指向你。”

梁方斯嘆氣:“關鍵問題在於,相比我而言,母親更相信林寺沐的話。”

董禹熒心中一盤算,有了計較:“這件事你幫了我,就是我董禹熒的朋友,我不害朋友。既然事已至此,我們提前實施計劃,你現在就出面,我立即安排和你重簽合同。這樣一來,你的嫌疑就小多了。”

梁方斯來找董禹熒本就是這個意思,他知道董禹熒是個聰明人,眼前利益和長遠利益他分得清。如果父母知道這件事,相信了林寺沐的話,那他會死在他父母手裏。

梁方斯裝出很感動的樣子:“二少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開口。”

就在這時,董禹熒的電話響起。

“二少,林寺沐來了,說要見你。”

董禹熒心情大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告訴了梁方斯,梁方斯也不在意,他就叫林寺沐上來。

林寺沐在22樓看到梁方斯,表情並無變化,就像沒看到他一樣。

“二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的目的你肯定也知道。我聽說二少一言九鼎,只要我做得到,請二少提出,我粉身碎骨也會做到,只求二少放思音一條生路。”

說完,竟直挺挺跪在董禹熒腳邊。

事情也太順利了,董禹熒開懷大笑:“沒想到這甲方乙方變化的還挺快。方斯,你說呢?”

梁方斯揉了揉自己的臉:“二少自己拿主意吧,我現在渾身都疼,看個熱鬧就好。”

董禹熒點點頭,悠然地看著林寺沐:“當初你喜歡俞瑤那般硬氣,現在怎麽了?新鮮勁過了?”

梁方斯饒有興趣:“他還喜歡過女人?那真是那個女人的不幸。”

林寺沐跪在那裏就像個無知無覺的死物,一句話都刺穿不了他的心。

董禹熒笑盈盈道:“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們見面說過的話吧?再見面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難看。怎麽,成了思音副總經理就以為有了靠山,就會平安無事了?你說得對,我一言九鼎,當初說要你死得很難看,就一定會做到。方斯,你說什麽死法會很難看?”

梁方斯撓了撓下巴:“跳樓吧,死相一定很惡心。”

董禹熒拍了拍手:“好主意,你跳下去吧,我就按原來的合同簽約。”

見二人一唱一和,林寺沐還是面無表情,直接從地上站起,走了出去。

梁方斯嘖嘖幾聲:“這麽就氣走了,沒意思。”

沒等多久,林寺沐又回來了,手上多了個滅火器。

董禹熒見林寺沐拿著個滅火器面無表情地向自己走來,竟有毛骨悚然之感。

“你別亂來!要是我受了傷,思音只會傷百倍。”說完拿出手機打給樓下保安。

哪知林寺沐就跟沒看到他們似的,徑直略過他們,打開滅火器噴在玻璃上。

董禹熒和梁方斯面面相覷:莫不是氣瘋了?

林寺沐噴完後,拿起滅火器猛地一下下砸向玻璃,只見玻璃漸漸出現裂痕,直到碎裂。

因為他單手負重,砸得吃力,此時喘息不止,他扔下滅火器,又回到門口。

“望二少踐諾,放過思音。”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

☆、25.絕望的他

隨即,林寺沐沖刺撞向脆弱不堪的玻璃,縱身從寰宇分公司22樓一躍而下!

董禹熒和梁方斯久久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事,二人都傻在原處!

董禹熒第一個想法就是:操!這下事情搞大了!林寺沐死在寰宇門口,他脫得了幹系嗎!

梁方斯嚇得兩腳發軟,內心也很覆雜,他希望林寺沐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和父母眼前,可沒想到他間接因為自己自殺。這要是父母知道了,這次真別想活了!

二人內心洶湧的波濤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董禹熒嚇的心臟狂跳。

“二少,你沒事吧?20樓的人說好像有個人從樓上掉到20樓露臺上了!”

露臺!轉機!

董禹熒立即吩咐:“叫保安直接到20樓,封鎖20樓,任何人不得進入,趕快叫120,隱秘點。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吳偉聽到董禹熒的聲音在顫抖:“二少,到底出什麽事了,難道是林寺沐?”

董禹熒咬牙:“林寺沐真他媽狠,他從我房間跳下去了!還好20樓有露臺,要不然今天的事就麻煩了!”

吳偉嚇得一抖:“二,二少,你把人逼跳樓了?”

“放屁!”董禹熒大怒,“是他自己跳的,關我什麽事!”

吳偉哆哆嗦嗦掛了電話,打了120,又吩咐保安立即上20樓封鎖。

梁方斯大著膽子走向玻璃,半睜著眼睛看向下面。

只見林寺沐滿身是血地趴在20樓的露臺上一動不動。

120很快來了,將林寺沐送到醫院。

董禹熒抽了根煙:“人多口雜,這件事早晚要漏。我倒不怕別的,我就問問,林寺沐在你父母眼中到底重不重要?”

梁方斯也方寸大亂,答非所問:“先瞞著,能瞞多久瞞多久,我們先把思音的事解決了。你派人看著林寺沐,等他醒了,我去找他談談。為了母親,他未必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林寺沐這邊一個親友都沒有,你讓你的人管好嘴就行。母親很快就要從法國回來了,我們要把這件事盡快處理完。”

董禹熒狠狠抽了口,只能先如此。

然而他從梁方斯的反應看來,林寺沐在他們家是有地位的。董禹熒也覺得冤,他哪知道林寺沐如此脆弱,一個合同就能自殺!

吳偉緊張中出錯,竟然將林寺沐送到了他原來工作過的地方——J省人民醫院!

有個同李敬岳交好的小護士給李敬岳打了電話。

“敬岳,你現在還和林醫生在一起工作嗎?”

李敬岳聽到這個名字就心痛:“不在一起。小玲,你怎麽想起問我這件事了?”

“那他沒事吧?”錢小玲緊張問道。

“我不知道。小玲,到底怎麽了?”

錢小玲咬唇,壓低聲音道:“今天送來一個患者,是我負責的。處理完才發現,他是林醫生,但送來時的名字叫劉洋,我以為我看錯了,就想問問送他來的人,可是他們好多人看著門不讓我進。依我看,這根本不是保護,這是監|禁。所以我想問問你,或許是我看錯了。”

李敬岳心咯噔一聲:“那人右手有沒有受過傷?”

錢小玲仔細回憶醫生拍過片子下的診斷:“有,說是神經性損傷,是陳舊傷。全身多處骨折,多個內臟受損,其他的記不住了,醫生說是從高處跌落所致,反正流了好多血,差點就沒救回來。”

李敬岳腦子嗡地一響,掛了電話就給林寺沐打電話,一直一直是占線。後來她才明白,原來林寺沐給她拉黑了。

李敬岳自嘲,是啊,他們已經不是朋友,有什麽立場關心他,自作多情。將電話扔在一邊。

第二天實在抵不過內心的焦急,還是給思音前臺與自己關系較好的李慧打了電話,李慧並不知曉李敬岳出賣公司之事,告知林寺沐去找董禹熒,今天並未上班。

第三天,李慧告訴李敬岳,林寺沐還是沒上班,手機已經關機。

“我聽到有人議論,說他給公司造成了很多損失,所以跑了。”

李敬岳更加揪心,再沒耐心等待,直奔J省人民醫院。

李敬岳以前畢竟在這工作過,熟人還是有的,她直接到劉洋的病房門前,毫無意外的被攔在門外。

“你們是寰宇公司的人?”李敬岳先聲奪人。

幾個保安一楞,沒想到被別人知道身份。

李敬岳看到表情就知道,確實如此,她不多做糾纏,先行離開。

正當李敬岳要離開時,被一個聲音叫住。

“敬岳,你怎麽在這?”

李敬岳一回頭,竟然看到手拿了藥單的俞瑤。

“俞姐,你怎麽在這,生病了嗎?”

俞瑤嘆氣,神色很憔悴:“是我朋友,朋友住院了,我來看看她。”

“很嚴重的病嗎?”

話音未落,病房護士給俞瑤打電話,那邊聲音紛雜,護士呼喊道:“讓你看著她,你怎麽走了!快回來,周詩雨又要自殺!”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大的聲音,李敬岳也聽到了。

“我是護士,多個人多個幫手,現在你一個人人手不夠。”

俞瑤見李敬岳聽到了,索性帶她一起回去幫忙。

一進病房,其他病人及家屬都躲得遠遠的,周詩雨搶了其他病人家屬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這邊護士不停的勸說。

俞瑤大駭,見周詩雨手上脖子上都在流血,急忙上前:“詩雨,發生什麽事了,你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周詩雨魔怔了一般哭喊:“不,不!誰都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廷英!”

俞瑤火冒三丈:“周詩雨,我知道你很愛廷英,比我還多,但他已經死了三年多了,你想著他念著他,照顧他的家人,你有什麽可對不起他的?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周詩雨,許廷英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非常失望的!”

周詩雨眼中迷茫:“他對我一定非常失望,我傷了你,還愛上不該愛的人,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

李敬岳與另一護士對了一眼,伺機而動,悄悄走了過去。她聽二人對話,覺得有那麽點詭異,同時喜歡一個男人的女人是朋友?

轉念一想,她和俞瑤也是朋友。等等!不一樣,絕對不一樣!她哪有那麽瘋狂。不對,她已經不喜歡林寺沐了。

就在周詩雨慌神之際,李敬岳聯合另一名護士制住她,給她打了鎮定劑,奪走她的兇器,並將她轉入單人病房。

李敬岳讓俞瑤去拿藥交錢,自己幫忙看著周詩雨。

同樣接到電話的林銘飛速趕來。

俞瑤回來就問:“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不能親自護理她,你們出了什麽事?”

俞瑤離開林寺沐後找了個普通的上班族工作,每天過得都很平靜。直到有一天手機再次出現周詩雨的名字,她不願接,三次之後,直接有條短信發來了。

——我是周詩雨的未婚夫林銘,她自殺了,求你先替我照顧她,我不能親自去,否則會刺激到她。

俞瑤嚇得哪還管斷交這回事,立即請假去照顧周詩雨。

望著眼前頹廢灰敗,始終沈默不語的林銘,俞瑤急道:“你到是說啊,我們知道原因才能勸她,要不然她一次次自殺,我們看得住這次看不住下次!林銘,任何事都比不上詩雨的性命。”

林銘到底是愛周詩雨的,也不管李敬岳存在,就跪在俞瑤面前:“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我如今實在找不到人照顧詩雨,只能厚顏求你。”

這可把俞瑤嚇一跳:“你這是做什麽,先起來。”

“先聽我說完。”林銘下定決心,咬牙道,“不是林寺沐,是我,當年錯誤診斷許廷英病情的人是我!”

此話一出,俞瑤和李敬岳都感覺宛若雷劈!

林銘似乎也找到了一個出口,這麽多年,終於可以說出來,自己也可以輕松了。

“我自小家庭優渥,自視甚高,可遇到林寺沐後卻處處不如他,這讓我心裏很不平衡。所以在實習期間,我拼命表現,雖然大家都喜歡我,但我知道有重要手術時,主任帶的都是他。這種不服演變成了嫉妒,我急於想證明自己比他強。就在2013年那場特大連環車禍中,我以為我找到了機會,我沒聽林寺沐的診斷,堅信自己是對的,堅持給許廷英做了處理。可笑我那時還跟患者父母保證一定會把他救回來,讓他們放心。結果當時許廷英病危,我嚇得急忙要給他做手術,可林寺沐不讓,說手術只有副院長能做,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等他去將副院長找來。我認為林寺沐顧及自己的醫生執照,面對垂危病人也不救治,根本不配當醫生,就從這點,我強他許多。有了這個想法,又加之,我知道副院長在做另一個重要手術,根本無暇分|身,所以自作主張給許廷英做了手術,結果導致他死亡。”

“林寺沐趕回來時許廷英已經死亡,他很憤怒,與我爭吵起來,這件事被家屬聽到,找上醫院。那時的我很害怕,怕這輩子再也不能當醫生。後來我父親出錢安撫了家屬,又給醫院捐了一大筆錢,醫院見家屬鬧得人盡皆知,就給了林寺沐一個警告處分了事,反正許廷英父母也不知道治療的醫生到底是誰,我二人都姓林,就當他背了鍋。只是一個警告處分,醫院也承諾林寺沐以以後對他優先提拔,可林寺沐不肯,我父親查到他的身世以及在大學一些不光彩的事告訴了醫院,以此威脅他,他憤然辭職。”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別急,雖然你倒黴些,但我給你安排了大難不死屬性,這個屬性會一直跟著你,這麽樣,親媽吧?

ps:林銘的父親叫林坤,有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26.事實真相(一)

俞瑤心痛到了極致,林寺沐因為被誤會被自己拋棄,一定非常非常傷心,她後悔為了讓他死心說了那麽多讓他絕望的話。

俞瑤嘴唇咬出血才能制住她的眼淚,她從喉嚨裏發出聲音質問林銘:“那你為什麽要說當初發生醫療事故的人是林寺沐!”

那年,許廷英和林寺沐成了他一輩子都不願回憶的事,他父親林坤幫忙擺平了這件事,可他忘不了林寺沐的眼神,忘不了所有知情人的躲避,忘不了那年林寺沐臨走時對他說的話。

“林銘,你不配當個醫生!我祝你平步青雲,早日當上領導,坐進辦公室,別再進手術室害人!”

林銘因為這件事後越發努力,自此之後再也沒出過事,反而成了十分優秀的醫生,所以在他內心深處說服自己,他已經成為了好醫生,那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就當是林寺沐做的吧。

林銘緩緩流下眼淚:“以前是顧念自己的前途,現在是因為我愛詩雨。她說許廷英是你的未婚夫想知道真相,只要我說出來,就和我訂婚。我太喜歡詩雨了,不敢說出真相,當時我並不知道詩雨深愛許廷英。我想哪裏會那麽巧,你們會遇到林寺沐,反正當初背鍋的是他,詩雨也誤會是他,承認是林寺沐,大家不都圓滿了嗎?”

“你給我滾!”俞瑤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你以後不要來見詩雨,我自會照顧她!”

林銘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能靠近周詩雨,對俞瑤道歉後,就將周詩雨拜托給俞瑤了。

李敬岳看著淚流滿面的俞瑤,很是心酸,惋惜,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們會很幸福,林寺沐會繼續當醫生,也不會到國外遇到李英雄。

想到這,規勸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李敬岳臨走時對俞瑤說了一句話,說完都不知這句話到底是說給她聽的,還是自己聽的。

“我現在終於明白他在知道這件事後為何放棄了,他什麽都願意為你做,可你卻不願相信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他甚至願意為了你出賣同胞,殺了我父親。

俞瑤對林寺沐滿心的歉意,頹然捂臉。

林寺沐醒來看到自己全身打滿石膏,知道自己被救了回來,想想自己雖然坎坷,但命還挺大的。

與此同時,梁方斯得到通知,梁音因為法國公司忽然陷入困境,需要延遲回國日期,具體時間再定。

梁方斯真覺得真是天助他也!他已將思音和寰宇的合同重新簽訂,讓安語先不要將公司的事匯報給梁音,梁音因為法國公司的事已經夠焦頭爛額了。至於林寺沐,現在在他那調整,讓她不要擔心。

安語自是有懷疑,但知曉林寺沐安全就好,其他等到梁音回國一並匯報,現在她似乎抓住點什麽,尚不清晰。

梁方斯去看林寺沐。

“公司的事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你也太沖動了,就算公司危機你也不必如此吧。”梁方斯放軟態度,這是他長大以後最和顏悅色的一次。

林寺沐經過那麽多,哪裏還會上當:“有事直說。”

“我雖然討厭你,但只想讓你離我們遠遠的,並未曾想過讓你去死。你若死了,母親會很傷心的。”

這句話倒是說到林寺沐心坎裏去了。

“廢話不必多說,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母親。你知道,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母親。”

二人關系交惡也不是一天兩天,早就形成了私底下關系多差,也不會在梁音面前表現出來的默契。

梁方斯心中一喜,還有些不大放心:“說到做到。”

“我沒你這麽卑鄙。那是我母親,我不會因為任何一種理由變相傷害她或她的公司。”

得到保證,梁方斯再不願待在他身邊,心滿意足地走了。

林寺沐讓護士推他出去透透氣,幫他把耳機戴在耳朵上,就讓護士走了。

林寺沐看著自己骨折的左手,拼命擡起右手,花了好久也未能打出電話,還好有語音撥號功能。

“陳少校,我當時看到的人影好像是‘馬蜂’,可這不可能,看來我真的記不起來了。”連跳樓刺激出的回憶都是錯的,林寺沐想,他永遠也不會想起他倒下那一刻看到的人影是誰。

“我們已在醫院附近,你要小心。”

此刻的林寺沐並不在乎自己的命,他只想知道那個出賣他們的人是誰,那個暗中盯著自己要害自己的人是誰。

林寺沐在輪椅上曬太陽都快睡著了,才看到他前面有道人影映在地上。他一點都不緊張,只想知道答案。

林寺沐就這樣看著那個人影的手拿著匕首樣的兇器靠近自己的脖子。

他背對著那人開口了:“馬成,是你嗎?”

後面的人一頓,緩緩放下匕首,走到林寺沐面前,陰狠回應:“小林,你還是想起來了。”

馬成,民兵聯絡員,在B國恐怖襲擊事件中失蹤,多數人都認為他已死亡。

林寺沐雙手都無法握成拳,但他盯著馬成的眼神洩露了他的怨恨:“為什麽!”

馬成嗤笑:“人活一世,艱難居多,我不想再在那貧窮的地方守著已經沒有信仰的自己,不如及時行樂。恐怖分子有錢,願意給我換身份,為何我不能去享受?憑什麽我要去犧牲!”

“你有享樂的資格,但不能踐踏別人的生命!”

馬成嘲笑林寺沐:“是啊,你從不曾踐踏別人的生命,可看看你現在,活著跟死了沒有區別。”

林寺沐不置可否:“馬成,既然你害怕我想起那天的事,為何還要一步步刺激我的記憶,你就不怕我將你交到軍事法庭嗎?”

馬成冷哼:“既然做了,我早就想好有這麽一天,我是賭徒,贏了可以到天邊繼續作樂,輸了左右不過一條命。小林,告訴我‘雄鷹’在臨死前是不是告訴了你圖紙所在?”

林寺沐一呆,他以為馬成是來滅口的,沒想到還牽涉到什麽圖紙。

“老李沒告訴過我,或許是他不敢洩露秘密,或許連他也不知道這份圖紙的存在。”林寺沐實活實說。

馬成顯然不信:“那你為何在被救後,第一時間又去了一趟B國才回國?”

林寺沐憐憫地看著馬成:“我道為何你冒著危險也要來找我,原來是誤會了,也對,像你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怎麽會懂。我醒來後聽說維和部隊人員全部犧牲,在搜救現場只有我是幸存者,還有很多戰士、民兵、志願者的屍體都沒找回來,我回B國是去尋找老李屍體的。”

馬成神色一僵:“那為何軍方傳出的消息是圖紙失蹤?”

林寺沐笑了:“老李臨死前讓我照顧他的女兒,一個鐵血軍人是不會隨便將秘密告訴一個後加入的志願者的。我想這份圖紙的秘密等級一定很高,如果你能聽到軍方傳言,那只能說明是他們想讓你知道。”

馬後如遭電擊:“是為抓我設置的陷阱!”

馬成下意識要逃,剛轉身似乎想起了什麽,回頭用匕首刺向林寺沐。

林寺沐無能為力地看著匕首,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馬成慘叫,匕首落地。

林寺沐掙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被濺到的血跡,又看了看馬成右手鮮血如註,他望著遠方的陳少校,道謝。

“多謝林先生。”

林寺沐搖搖頭:“應該做的,希望老李他們可以安息。”

陳少校看了看林寺沐全身的傷,想了想,還是勸道:“你很幸運,從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活下來,珍惜你自己的命,那是老李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

林寺沐神色一動,默默無言。

醫院出入軍人,場面頓時亂了起來。俞瑤去看熱鬧時,忽然發現被護士推回,滿身是血的林寺沐。

俞瑤驚叫:“寺沐?”

林寺沐回頭,看到俞瑤向自己跑來,神情驚慌。

這是二人離婚後首次見面,有些尷尬。

“這血是怎麽回事?”

林寺沐的護士出面:“回去再說,病人需要靜養。”

俞瑤吶吶跟著護士回到林寺沐房間。

林寺沐雖對俞瑤很失望,但畢竟是夫妻,也不能當做是完全不認識的人,只能調整自己的心態,當成是一個朋友。

“我沒事,別人的血濺到我身上。”

雖然林寺沐是因為找俞瑤才去的B國,但這件事本身和俞瑤無關,他不想節外生枝,言簡意賅的解釋。

“那你這一身傷又是怎麽回事?”

面對激動的俞瑤,林寺沐始終平靜淡漠,也許他經歷了太多,真的很累,心太疲憊。

“摔的,不嚴重,臟器傷基本都好了,現在主要是養骨頭階段。”

見林寺沐興致缺缺,俞瑤明白,她是真的靠近不了林寺沐了。辛垣潔說的對,林寺沐是脆弱的,他不會給別人第二次傷害他的機會。

林寺沐見俞瑤難過,心中不忍,轉移話題:“你怎麽在醫院?”

俞瑤咬唇:“是我朋友詩雨,她住院了,我護理她。我和護工打替班,暫時住在醫院陪床。”

林寺沐對周詩雨可不陌生,那個極其討厭的女子,上次見她還生龍活虎,怎麽忽然住院這麽嚴重?真是世事無常。

“怎麽林銘沒來照顧她?”林寺沐詫異。

俞瑤一震:“你認識詩雨和林銘?”

林寺沐點頭:“上次去Z市覆診看到他們了。”

俞瑤身體輕顫:“你已經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肯定句。

林寺沐沈默良久,才緩緩開口:“知道了。”

“那為什麽不解釋?”俞瑤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一切都是她主導的,她有什麽資格要求林寺沐解釋。

林寺沐看了看俞瑤的臉,認真道:“俞瑤,我們分開是我們不夠愛對方,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次沒死成,嗯,我果然給了你神奇的功能,所以別怪命運坎坷了。

☆、27.事實真相(二)

俞瑤臉一白,原來是這個原因,不夠愛,僅此而已。

認真回想,二人確實相識時間太短,對彼此沒那麽了解和信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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