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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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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凡詫異的眼神,但是雷德克利夫卻也沒有解釋什麽,而是微微一笑,道:“杜凡閣下請別介意,任何來面見陛下的人,都是不能帶劍……你這是第一次來,不懂得規矩,皇帝陛下是不貴怪責的,那麽兩位,請吧!”

杜凡不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格林公爵飛快的拉了杜凡一把,就向著大殿前的臺階走了上去。

看到他們兩人離開,雷德克利夫也對著大殿的方向深深的一鞠躬,然後飛快的退了下去。

這道臺階有九十九級,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完,走了十幾級之後,格林公爵才松開了杜凡的手,四處看了一眼,淡淡道:“杜凡,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皇宮內部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杜凡點頭,道:“是的。”

格林公爵笑了一聲,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是暴發戶的行為,真正的力量,要隱藏在暗處才是對的,這裏面的門道,我想以你的腦袋不會想不明白吧?”

杜凡皺眉道:“那麽那些人到底……”

格林公爵道:“剛才出現的那個人只是普通的皇城禁衛軍,雖然還有幾分本事,但是卻也只是職守宮門的料罷了……皇家最厲害的,可不是這些啊……而是宮廷魔法師啊!”

杜凡見識過宮廷魔法師,自然知道那些宮廷魔法師的厲害,當下就點了點頭。

這幾句話間,父子兩人已經來到了大殿的門口處,從這個地方看進去,卻正好看到大殿之中明亮的燈火。

杜凡皺眉看了幾眼,只見到這個寬敞的大殿之中,處處懸掛下了金色的布簾,把整個大殿隱藏在了神秘之中,令人無法看透。

此時,已經有兩個半跪著的侍者爬到了門邊,低聲道:“公爵大人……陛下正等著你們呢!”

格林公爵點了點頭,道:“麻煩兩位了。”

然後他比了一個手勢,就和杜凡兩人同時走了進去。

在四周燈光的照耀下,兩人的身形如同在白晝之中一般。但是幾乎在同一時間,杜凡就感覺到了渾身一寒,似乎被什麽兇猛的動物凝視著一般。

杜凡早前有過類似的感覺,知道多半是宮廷魔法師或者內廷、暗衛那一流的人物在審視自己,心中也沒有多在意,好在這種審視只有一小會兒,就消失了。

倒是身邊的格林公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剛才的那股寒氣,對他沒有一點影響一般。

杜凡自然知道,自己這位父親大人鬥氣精湛,連自己都看不透,現在看來的話,恐怕實力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啊!

想著,杜凡又向著四周看去,頓時就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魔法波動,心中清楚,估計是魔法水晶燈之類的東西照亮這個大殿。腳下的漢白玉地板不時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不停的在大殿之中回響著。

杜凡走了幾步,忍不住低聲喃喃道:“果然如此……這個大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一般!”

一旁的格林公爵瞪了杜凡一眼,低聲喝道:“杜凡,這是什麽地方,不能亂說話!”

杜凡點了點頭,心中倒也清楚,自己剛才那句話要是傳到皇帝陛下的耳朵裏面,那麽麻煩估計是不小的。

當下父子兩人不再說話,就這樣沈默的走著,好在格林公爵對這個大殿極其的熟悉,在布簾裏面轉了幾圈之後,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側廳的地方。

側廳的大門已經打開,裏面的燈火越發的通明,但是卻沒有外面那種到處都是布簾的狀況了。

格林公爵在杜凡的身邊,低聲解釋道:“這個側廳是皇帝陛下平時和臣子會面的地方,和外面的大殿不同……如果是朝會的話,就會在大殿之中進行,皇座也坐落在這個地方,而今晚皇帝陛下在這個側廳召見我們,多半是臨時性會談的意思……要是是在大殿直接召見的話,那麽恐怕就麻煩了!”

說罷,格林公爵扯了杜凡一把,兩人就向著側廳裏面走了進去,這個側廳裏面倒是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只是地面上鋪著鮮紅的地毯,而在側廳的兩側,卻都擺著椅子,而在側廳的盡頭之處,有一張大大的書桌,此刻書桌面前正有一個人廋小的身影站在那裏,不知道低頭沈思著什麽。

他一身金絲和銀線織成的長袍,如同枯草一般的頭發隨意的修飾著,一張消瘦的臉不帶一絲人色,如同一具僵屍一般,只是他手中此刻卻握著一個東西,杜凡只看了一眼就肯定,他手裏的東西八成就是皇冠了。

看來這個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掛掉的老頭,就是奧斯汀三世陛下了。

此刻,這位皇帝陛下似乎聽到了響動,他回頭淡淡的看了杜凡和格林公爵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杜凡就察覺到了一個無形的壓力!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但是卻令人覺得敬畏無比!

杜凡心中大動,有幾分淚流滿面的沖動……這就是王八之氣啊!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啊!

但是還不等他感動完,格林公爵已經拉了他一把,兩人同時跪了下去,齊聲道:“格林家族——布隆希爾達。格林,覲見皇帝陛下。”

“格林家族——杜凡。格林,覲見皇帝陛下!”

遠處金色的長袍紋思不動,那位老皇帝似乎在細細的打量著杜凡一般,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要叫杜凡起來的意思,而一邊的格林公爵公爵,自然也不敢私自站起來。

就這樣跪了不知道多久,杜凡覺得自己膝蓋已經發麻,整個後背都已經要被冷汗所淋濕的時候,這位老皇子終於咳嗽了一聲,用嘶啞如同破洞的風箱一般的難聽聲音,低低道:“老格林啊……你們來得正好,我聽說你這個兒子年少有為……正好,我有一點事情,希望他可以為我解決!”

一旁的格林公爵忙恭敬道:“陛下旦有所命,格林家族怎敢不從!”

“很好!很好!”老皇帝淡淡道,“你們,擡起頭來吧!”

杜凡緩緩的擡起了頭,眼神落在了這位老皇帝蒼老的面容之上,頓時就和他的視線直視,不知道為什麽,被這位皇帝陛下盯著,杜凡心中卻有了幾分寒毛直豎的恐懼感覺!

好歹自己也是穿越人士,算是半個強者,但是這位看起來雖然都會掛掉的老皇帝來能夠給自己這種壓力,這皇家氣度,果然是非同小可!

“老格林……你們起來吧。”

老皇帝淡淡道。

格林公爵忙道:“謝過陛下……”

然後他拉著杜凡緩緩的站了起來,但是依然垂著腦袋。

杜凡看得心中暗自嘆氣,不過格林一系對皇室向來忠誠,自己這位厲害的老爸會露出這種神態,卻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在老皇帝的示意之下,杜凡和格林公爵又走進了幾步。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奧斯汀三世啊!那個菲舍皇子的父親!?

杜凡細細的看了一眼,卻心中忍不住嘆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位老皇帝除了疲憊和蒼老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點了……雖然他身上的氣勢驚人,但是卻掩不住他臉色中的那種死黑,還有眼神中的疲憊……

這個老皇帝實在是太老了,老到了他,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杜凡站在這位老皇帝十步之遙的地方,不敢再進,也不敢開口,在這種局面也只能如此。

奧斯汀三世目光終於離開了杜凡,他看了格林公爵一眼,淡淡道:“老格林啊……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有三個兒子吧?”

格林公爵點頭,道:“是的,多謝陛下關心,不過我那兩個兒子陛下都見過了……惟獨這個最小的,一直在神聖教廷任職,所以還沒有參拜過陛下。”

奧斯汀三世點頭,道:“信徒嗎?真是不錯的孩子啊……老格林,你早就應該帶他來給我看看了……這麽優秀的孩子,現在還沒有什麽爵位吧?要不然這樣吧……今天我就先加封他一個男爵的封號吧……你看怎樣呢?老格林?”

格林公爵似乎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恭聲,道:“謝過皇帝陛下恩典!”

奧斯汀三世笑了笑,道:“好了……你這位兒子叫做杜凡是吧?杜凡……我聽說你是菲舍的好友……沒錯吧?”

杜凡楞了楞,但是還是躬身,道:“這是菲舍殿下厚愛!”

奧斯汀三世不置不否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杜凡越看越喜歡的樣子,片刻之後,他又一笑,道:“老格林啊,你這個孩子,今年多大了?”

格林公爵忙道:“已經十六了,陛下!”

奧斯汀三世點頭,淡淡道:“十六,看來正好吧……這樣吧,老格林,我正好有一個小女兒,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對你這個小兒子著實是喜歡,要不然……就把我這個小女兒,許配給他了吧!”

格林公爵一呆,杜凡一楞……

這這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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