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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會還有QAQ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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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我不知道,你知道是什麽嗎?解藥又在哪?”

雲涼嘴角一勾,但一雙眸子只能半睜半閉,說:“這是……春/藥啊……”他口吐幽蘭,帶著香氣,一臉媚態仿佛比酒中的春/藥更毒上百倍。

青骨嚇得將懷中的人推了出去,說:“那解藥在哪?”

雲涼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輕聲說:“你不就是解藥嗎?”

青骨心慌得厲害,雖然嘴上可以逞能,心中也可以將他吃幹抹凈一萬次,但身體還是不敢的,畢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輕易造次。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就這樣不會死吧?”

雲涼臉色紅得厲害,一雙眸子泛著春水眨啊眨的,他像是在強忍著,低頭咬住了自己的一只手,繼續強忍。

青骨想,此刻可真是個逃跑的絕佳時機!妖孽這個模樣也沒有辦法追上來,撿起雪劍開門就要逃跑,一只腳已經踏出了門檻,還有一只腳在門內。

他這樣毒發下去,會不會死啊。

雖然是他擄了我,但是師傅曾教導過……教過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就當是日行一善吧。

青骨轉過身,又關了上門,望著在地上渾身顫抖的人,心中生出一絲絲的不忍。

“你真的很難受麽?”青骨輕聲問道。

“救救我……”雲涼一直在強忍著,手掌被咬破了皮,他又咬住了下唇,雙手抓著胸前的衣襟,渾身顫抖不止。

“餵,你不是自稱君上嗎?想來法力也不低,連這點忍耐的心智都沒有麽?”青骨望著他,其實此時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別……別過來,你走吧。”雲涼勸她離開,但這話的語氣怎麽聽起來都像是欲迎還拒。

青骨將劍放在桌上,冷聲說:“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是我不能救你,你這種妖孽,死了也就死了,日行一善固然重要。這樣,我就在這裏等著你毒發身亡,然後替你收屍,入土為安,也不算違背天地良心。要知道,你我正邪不兩立,我不出手殺你,已是感念向善了。”

說完,話音未落……本神色冷淡的她倏然晃了晃頭。

怎麽又頭疼得如此厲害!真是該死!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閉眼集中註意力,再次睜開眼睛時,一雙黑色的眸子已經變成了褐色。

她摸了摸微紅的臉頰,十分難為情地說:“地上這麽涼,你怎麽在地上躺著呀,床上暖和,我躺了一天,溫熱還在,我抱你上去嘛。”

青骨勉力拖著他的身體,拽到床上,臉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像是一汪春水,蕩漾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渣辰雙手打字以證清白。吶,換了個書名和文案。第二卷第三章,女主的另一個人格終於出現了哈哈哈哈,來得很及時嘛!看穿了一切的渣辰只想說:emmmmm好一個心機的大魔王!哈哈哈哈……

☆、一夜巫山

夜風吹進屋內,非但不冷,卻還有些熱。熱得他們二人臉頰緋紅。

青骨微瞇一雙褐色的眸子,色瞇瞇地看著毒發的雲涼,仿佛只看著他,就能腦補一場戲了。

雲涼幾乎已經是昏迷的狀態了,半睜著一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嘖嘖嘖……

青骨方才拽他上床時,費了好大的一番力氣,雲涼怎麽說也是個不小的男子,他的衣襟都被拽得變了形,露出胸前的性感的鎖骨,這讓青骨看到了,完全把持不住。

青骨不安分的手伸進了他的衣襟內,一通亂摸。果然呢,臉生得這樣好,身材也是一樣好。摸著摸著,忽然被人捉住了手腕。

他竟然睜開了眼睛。

“餵,你中了毒還有這麽大力氣?”青骨有點被他嚇到。

雲涼勾唇一笑,口吐幽蘭,說:“當然嘍,尤其是受了某些人的挑逗。這藥力上來,當然力氣更大。”

青骨倒是有些慫了,說起來,她只是嘴上逞能,只想趁機摸摸他,占占便宜而已。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還是走吧,告辭。”青骨收了手就想溜。

“哎呦~”雲涼在床上叫上一聲,成功地叫停了那個飛奔到門口的人,“這毒愈發厲害了,好難受。求……求求你,救救我吧。”

青骨轉過頭,又走回床旁,看到他好看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這樣好看的美人竟然在遭此大罪,實屬作孽呀。

“你就忍心見死不救嗎?”雲涼抓著她的袖子,搖了搖。

青骨咬了咬下唇,也有點為難啊,雖然心中是想的,但是礙於身份……嗯……我……

“救救我吧。”

青骨扔了劍,去關上了門,回過頭,躺上了床,說:“好吧,誰讓我是個大善人呢,嘻嘻。雖然我嘴上說得厲害,但是我可是第一次哦,有點怕,你可別傷了我。”

她想著曾在《千歲大人房中術》一書中看到過,算是這方面的啟蒙吧。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她,已經下了決心,日後定要找一位膚白貌美,技術極佳的少年郎共度良宵。

三日前在破廟中看清他的臉時,當時就認定,這便是她要等的人了。

可惜的是,那本書後來丟了,想想就令人扼腕嘆息!

青骨乖乖躺好,望著那人,卻見他只是一直在笑,她佯裝慍怒道:“來不來?不來我可走了。”

“豈敢豈敢。稍安勿躁,你走了,我不就毒發身亡了麽。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啊。”話音未落,雲涼突然俯身壓上了她的雙唇。

青骨慌了一下,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就在鼻間縈繞,煞是好聞,雙手不自覺地摸上他的脖頸,雙手交叉在後面抱住了他。

而雲涼卻分開她的手,雙手各抓住了她的手腕,壓在她的頭頂。靈巧的舌頭啟開她的牙關,伸進去大肆攪鬧一番後才肯擡起頭來。

青骨的下唇被他咬得發紅,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佯裝嗔怪道:“你真壞。”

“我?我還有更壞的呢~”

雲涼說著,一揮手變沒了他們的衣服。

青骨怎麽說也有點難為情,想要捂上眼睛,而雙手都被他按在頭頂,掙紮一下想要收回手,卻沒有他力氣大。

“是想逃麽?”雲涼看她扭來扭去的,性致高漲。

青骨福至心靈,腦中靈光一現,想起那本書中畫的圖來,既然雙手被他擒了,但也不能落了下風,旋即擡起雙腿夾住了雲涼的細腰,雙腳在他腰後交叉,裹緊了他。

“怕是你要逃吧,哈哈哈……”青骨銀鈴般的笑聲在房中回蕩,攪得她心癢癢的。

“有點路數!但你還嫩了點。”雲涼一只手按住她的兩個交疊在一起的手臂,另一只手擡起她的雙腿,身下猛地一送,攻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唔……你……”青骨猝不及防,她只叫了一聲,隨後咬緊了下唇,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委屈。

雲涼動作輕柔了一些,節奏漸漸減慢,不再按住她的手臂,見她伸過手來,也順勢俯身低下頭,本以為她是想要被親,卻沒想到,下一刻被她咬住了肩頭,她咬得十分用力。

他的左肩已經被咬破了皮,但她還是不松口。

青骨咬了一會,終於肯松口了,她努起嘴,看著那傷口也有些於心不忍,說:“都怪你,你弄疼我了。”

雲涼的動作猛地停下,就在其中進也不進,出也不出的,“那我不動了,好吧?”

“你壞!”

小粉拳砸上他的左肩,他假裝吃痛呻/吟了一聲,說:“讓你見識一下最壞的~”

一夜雲雨,一直折騰到了三更天才停下。青骨累得睡著了,她抱著雲涼的一只手臂,圈在懷中,她睡得很沈。

雲涼還沒睡,他側身看向身側睡熟的少女,不禁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她的唇。

有點意思。

他露出了詭譎的笑,看她動作大膽熟練,還以為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沒想到還是個雛,想起一開始的粗暴,倒有些於心不忍了。

“唔……”她還在睡著,卻說了句夢話:“吶,本姑娘大恩大德救你一命,不必感恩戴德的,誒誒誒?也不必跪下磕頭,都是我師傅素日裏教導要日行一善。我向來救人於水火危難之中,你啊,好生活著吧哈哈哈哈……事了拂衣去,深藏……藏什麽來著?嗯……唔?你又要來?”

她這一大段夢話逗得雲涼偷笑不止,敢情她在夢中還繼續做春夢,有點意思。

還什麽日行一善?看她不像是裝傻的樣子,看來那就是真傻了。

她的道行確實不高,法力低微,資質又差,若是認不出他來,也屬正常。

雲涼想起身喝杯茶,但手臂被她緊緊抱著,於是他單手向著桌子一揮,茶杯自行飛過來於空中傾倒。冷茶喝下,清醒了許多。

什麽春/藥?別說春/藥,就算是令人腸穿肚爛的□□也奈何不了他。應離送來的酒確實下了藥,但這又能如何?如果是她喝了藥,確實不解毒會死。可是雲涼是何人?他是魔界的君上,若是連這點藥都耐不住,早就於睡夢中被人殺死千千萬萬回了。

雲涼本來只想逗弄她一番,卻沒想到她還真信了。信了也成,那就帶回魔界做夫人吧。看著她,有兩分順眼,那就夠了。

但是不能讓她知道昨夜中毒是騙她玩的。

天很快亮了,青骨還在睡著。

雲涼勉力抽出胳膊起床穿衣,出門見到應離護法在門口候著。

“君上昨夜睡得還好?”

雲涼看到他,不禁一笑,說:“不好不好,護法送來的酒太烈。”

應離撓了下臉,說:“君上息怒,這是我們王上的主意。屬下不過是個當差的,但話又說回來了,以君上的本事,解了此藥不過是輕而易舉。這酒本就是送去給那位小娘子喝來助助興,君上不過是陪了一杯而已,君上又哪裏會中毒呢。哈哈哈……”

雲涼回頭望了一眼房內還在睡著的人,心想:是啊,但是有的人怎麽就看不出來呢?難道是本君演技太好麽?

雲涼已經漸漸走遠,青骨在睡夢中,一雙眸子由褐色漸漸變回了黑色。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好氣呀!心機雲涼實力演技hhhh

青骨還以為是救了他一命,然而看穿了一切的眾人表示:你開心就好。

《千歲大人房中術》真是一本奇書啊!都教了青骨什麽!哈哈哈哈不過我喜歡,這本書後面繼續露臉,繼續教qaq!

☆、同歸於盡

青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這是哪?還不等她思考此間何地之時,卻發現身上不著一物。摸到床榻上有點點血汙,同時感覺到腿有些軟,腰有些酸。

昨晚發生了什麽?



她想起來,昨晚竟然做了那樣的事!這十惡不赦的妖孽,千刀萬剮也難以洗刷其罪惡。

她的衣服被搭在一旁,她過去穿戴好了衣服,撿起劍,要去殺了那混賬,然後回山請罪,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

剛走出門,見到了一個長得像狐貍尖耳朵的人,他一臉諂媚的模樣,堆著笑,拱手施禮道:“姑娘這是要找君上嗎?”

“什麽君上君下的!那混賬在哪!”

應離聽了這話,也不惱,笑嘻嘻地說:“如果姑娘找君上的話,請跟屬下來。”

他在前引路,青骨殺氣騰騰地跟在後面。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七拐八拐地來到一片樹林。

青骨一臉疑惑,不是要帶她來找那混賬麽?這又是哪?順著尖耳朵的妖眼神指過去,前面是一片水潭。水潭邊氤氳熱氣,原來是個溫泉。

應離識相地退下了,以他多年的經驗,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了,還是不要在這裏礙眼的好。

青骨唰的一聲拔劍出鞘,將劍鞘扔到一旁,提著劍就沖了進去。

剛沖進去,正好看到了那個人,他正泡在水中,只有上半身露出水面。他背部的線條十分好看,一直蔓延到腰線……

青骨晃了晃頭,心中暗道這妖孽果然不一般。

她迅速跳進水中,雙手舉劍高過頭頂,同時大喝一聲,身隨劍動,雪劍直奔他頭頂劈下。

這一劍,劈得水花四濺,青骨全身都被淋濕了,顯而易見,她劈空了。

“人呢?!”青骨氣得大叫。

幽幽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飄蕩過來。“這麽想本君麽?一時見不到都不行麽?”

青骨被激怒,回手一通胡亂劈砍,但除了被水淋透之外,一次也沒打到他。

一個猝不及防,她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腰,那人的胸膛很暖,就這樣貼上來。

青骨拼命掙紮,想了想,大不了同歸於盡!

於是,她調手扔了劍,回身抱住了他,腳下發力鉆進了水中,直往下游去。

水下溫度正好,但水也不深。她睜開眼睛,正好對視上他。

淹死你這妖孽!

她雙手雙腳在他身後交叉,像只章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只想著和他同歸於盡。

過了不知多久,她一口氣再也耐不住,她貼在那人的胸膛上,想著過去了這麽久,他也應該沒氣了吧。她嗆了幾口水,胸腔漲得愈發難受。

只可惜,就這樣死在異界他鄉,怕是連屍首都運不回去,怕是多日之後,兩具浮屍漂在這裏,更可氣的是,還會和這個人死在一起!

一雙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強迫擡起了頭。

不待說話之際,她的唇被堵上,就這樣被渡了幾口氣。

哇哦!他淹了這麽久還不死?還有力氣給我渡氣?

她覺得雙耳嗡鳴作響,嗆得更加厲害了,隨後便被拎出了水面。

她趴在岸邊地上,一只手掐著脖子,猛勁地咳,吐出了好多水來。

“小心著涼。”

雲涼笑著,穿好了衣服後,又將長袍披在了她的肩上。

青骨一揮手將長袍打進水中,想要大罵他一句,卻說不出話。

本想抱他下水和他一齊淹死,同歸於盡,沒想到他毫發無損,而她卻嗆得半死,最後還被他救了上來。

慚愧,慚愧。

“想殺本君的人很多,各種把戲見怪不怪,像你這樣,要抱著本君淹死的,還是第一次見,倒有些新鮮。”雲涼濕發未幹,水滴一下一下滴到地上。

“既然落到你手裏,咳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青骨咳盡了水,四仰八叉地呈大字形躺在地上,仰望著天,一臉生無可戀,只有胸膛在大幅度地起伏著呼吸。

“你和昨晚,還真是判若兩人。”雲涼上前,打橫抱起了她,緩步向芳華小院走去。

青骨想掙紮,但已經沒有力氣了。

走到半路,碰到了應離,應離一臉諂媚相,像是候了半天,“君上,姑娘沒事吧?”

“無礙。”

“那就好那就好。屬下想著,怕是那酒把姑娘喝壞了,現在沒事就好。”

雲涼倏然停下腳步,冷冷地說:“轉告祺兄,這樣的‘助興’酒,以後還是不要上了,她一口沒喝,卻變了個人,要是喝了,還不知變成什麽樣。”說完,快步走了。

應離留在原地,一頭霧水。君上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變了個人?送錯酒了?也沒有啊,昨晚貼在墻根下聽著沒錯。不懂,不懂,上意真是難測呀!

回到芳華小院,離正午還早。

青骨躺在床上,渾身都濕透了。雲涼很是細心地想幫她換下濕衣服,但奈何她不領情。

“妖孽!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必如此羞辱我!殺了我便是。”

雲涼收回手,坐在床邊,看著一臉決絕的她,倒有些好笑。

“本君為何要殺你?羞辱二字又是從何談起呢?昨夜,可是你主動的。”

青骨的臉頰倏地紅了,她咽了咽口水,憤憤道:“我主動?你知道我是什麽人麽?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你這等人物還需要編排我麽?未免太下作了吧!”

雲涼先不管她的胡言亂語,給她換上了一身幹衣裳,索性她也反抗不了,還不是乖乖任他擺布。

“你你你……”她氣得渾身直抖,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雲涼見狀有些急了,怕她真出了什麽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她倒是自己醒了。

她一雙褐色的眸子泛著秋水,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逗笑道:“白日宣淫,使不得嘛。”她軟儂地聲音飄過來,有些酥麻。

雲涼怔了一怔,她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

“你是?”雲涼試探地問她。

青骨當下不高興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是要哭出來,她費力地舉起拳頭想要打他一下,但沒力氣舉起來,撒嬌般嗔怪道:“你忒無情了吧。昨夜你儂我儂的山盟海誓都不作數了麽?還問我是誰?翻臉不認人。”

翻臉?不認人?

這話是不是說反了?到底是誰翻臉不認人?眼前這個像是昨夜那個,可是水中那個又是誰?

雲涼二指凝氣,點上她的眉心,這一探,心中了然。

原來她還真是兩個人,真是奇怪,怎麽會有兩副完整的魂魄寄居在同一體內?

那麽初遇的她又是哪一個呢?

既然如此,那事情便簡單了許多,只要把另一個魂魄驅逐出去並打散,就不會再想著打打殺殺了。

“你可知道,你……”雲涼一時不知如何說清,“你和她,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我和誰?這裏不就我們兩個麽?好啊,我明白了,你和我在一起還想著別人是不是?!那你去找她吧!別理我!”

雲涼被她逗笑了,她眼中像是泛起了淚花,看到她的眸子,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她,眼睛的顏色不一樣。

那接下來,就等另一個她出現了。

於雲涼來說,一擊打碎她的魂魄,輕而易舉嘛。

作者有話要說: 青骨兩個人格是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記憶是共享的,唯獨不同的,並不知道當時的感受。

就如昨夜一夜巫山這件事,兩個青骨都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棕色眼睛的青骨表示:睡了美男,血賺不虧,美滋滋。黑色眼睛的青骨表示:被人強迫,有辱師門,殺之報仇,自裁謝罪。

雲涼:還有這個操作?.jpg

青骨:就是有這個操作!.gif

哈哈哈哈哈雲涼表示:為什麽我媳婦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和我反目成仇?我有毒!

青骨:受死吧妖孽——

☆、夫妻夜話

夜色如墨,青骨是被凍醒的,因著快要入冬,所以天色有些冷。

這是哪?胸腔中像是憋了一口氣,喘不上來也咽不下去。

扶著床的欄桿坐起來,腦中清醒了不少。

想起來了,那該死的妖孽!

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聲音清脆,像是那妖孽回來了!

她一個箭步竄到門口,撿起劍拔劍出鞘背在身後,屏氣凝神地站在門後,就等那妖孽推開門之際,捅他一劍,直接紮他一個對穿!

她微瞇著一雙眼,像是與黑夜融為一體。

等了片刻,那腳步聲消失了。怎麽沒人?莫不是聽錯了?

青骨皺了皺眉,翻手提著劍,正打算開門出去一看究竟,卻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抱住。

那雙有力的臂膀從她的腰線穿過來,在胸前合抱,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很暖,於清冷的夜晚,格格不入。

“站在門口做什麽,是在等本君回來麽?”雲涼的唇就貼在她的耳邊,一邊說一邊吹氣,攪得她的心癢癢的。

“妖孽!我心智堅定!斷不會被你迷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她掙紮不已,但卻是徒勞無功。

雲涼聞言,猛地松開手,像是避嫌一般後退三步保持距離,神色由暧昧變為往日的冷淡。

青骨本以為他還要糾纏一會,沒想到還真聽話放開了。當然,她對自己的三腳貓功夫心中有數,這個妖孽法力極高,單打獨鬥絕不是他的對手……要智取才能殺了他!最好能誘他回山門,山中陣法奇多,隨便一個就能困住截殺了他!

“原來是你。”雲涼坐在桌旁,冷風從門口吹進來,他的鬢發在隨意飄蕩。

“正是在下!”

青骨心想,他八成又是要耍什麽把戲,若是殺不了他也要想辦法全身而退,如果不能全身而退也覺不能再讓他平白羞辱!

“開個條件吧,你主動離開她。”雲涼性格是很不喜歡麻煩的,如果面前這個肯主動離開,他一定會為她另找一具好的身體,安頓後事。

青骨聽得一頭霧水,說:“你在胡說些什麽?”

雲涼想了想,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上午她睡著後,就去找了妖界的祺廉,祺廉是妖王祺容的妹妹,人稱百曉通。她也提到,極少的人身體裏會有兩副魂魄,也是可以將兩個魂魄完整地分離,而且他們之間不會知道彼此的存在。

“你聽不懂,那就換個說法好了。你,現在,魂魄離體,然後隨本君走,本君絕不會虧待了你,保證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身體。”

青骨登時就惱了,雖然知道打不過他,但也由不得讓他這樣欺負,當下提起了劍,劍上靈力流轉,捏指為訣,直向他飛去。

雲涼微微偏身,輕巧躲過,見她收勢不及撞到了墻上,心中不悅,慍怒道:“當心,別把身體碰壞了。”

既然她不肯主動,那也不和她多費口舌,直接打昏後將整個魂魄抽出來,剩下的就是完整的她了。

不等青骨回過頭來,受了雲涼輕輕一掌,便歪著頭順著墻滑下去。雲涼接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抱到床上。

以雲涼之法術,逼出她的魂魄輕而易舉。

就在準備施法之際,沒想到她竟然自行醒了。

她一雙褐色的眼睛泛著淚花,伸手摸了摸方才磕傷的額頭,委屈道:“好痛呀,人家和你玩笑,你也至於這樣推我嘛,都……都磕破了。”

雲涼迅速收勢,懷中這個好像又變了。

他指著自己,試探著問道:“本君問你,我是誰?”

青骨嬌羞一笑,說:“你就是你嘛,翻臉不認人的無情家夥。”

這樣就足夠確定了,同時,雲涼發現了她們兩個唯一的區別,那就是眼睛的顏色。

“好好好,是本君翻臉無情,那麽,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說到這個嚴肅的問題,青骨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欄上,思忖了片刻才開口說:“這個嘛,可是我想先回山請示一下掌門及師傅,畢竟我是他們養大的,不能擅自做主。”

這些講規矩的人就是麻煩,但雲涼對她有的是耐性。

“好,那便同意你回山,但若你的師傅不同意,你該當如何?”

“那便沒辦法嘍,我首先得聽師傅和掌門的。其次才能考慮到自己,說真的,我有點舍不得你呢。”青骨說著,眼睛也不敢看他,指間順著錦被上的花紋摸來摸去。

“如果他們不同意,本君就去殺了他們,這樣你就沒有束縛了,可以安心與本君在一起了。”

青骨立刻搖頭不止,高聲道:“不可不可!師傅於我有養育之恩,我非忘恩負義之徒,決不可背信棄義!你若是傷害他們,我便永遠不會原諒你了。”

雲涼挪了挪,又坐過去了一點,和她的身體緊緊挨著,“那麽,若是你的師傅要殺你呢?你可知道本君的身份?”

青骨搖了搖頭,實話說:“不知道,你應該是個妖怪吧,但是那又有什麽幹系,我又不在乎你的身份。”

雲涼淡然地笑了,她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呢。

他並不想傷害到她的什麽師傅,那些人本就無冤無仇的,他也不會閑著無事偏去招惹那些人。

“你可知道,你還有另一個你。”雲涼想著,未必兩個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青骨以為聽錯了,重覆道:“什麽?什麽另一個?你在說什麽?”

看來是不知道了,不知道也好,她怕是也無法理解這樣的存在。

“那你現在是跟本君走,還是?”

“我要回山!”青骨面上還帶著憧憬,說:“等師傅答應了,我收拾收拾細軟便來尋你,到時候,你要八擡大轎把我娶進正門。還有,你家中還有父母兄弟嗎?可還好相處?”

她一臉興奮,說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經設想好了很多未來。

“好了,”雲涼握住她的雙手,說:“沒有父母兄弟,本君家中只有我孤身一人。”

青骨嘆了一口氣,以為他是父母早早雙亡,只看著他年紀不大,身世還蠻慘的,小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不過也沒關系啊,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家中可還有什麽兄弟姐妹,我很小就被師傅撿走了。”說著說著,她意識到了什麽,伸手攬過他的肩頭,興高彩烈地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了,同樣,你也是我的親人!”

雲涼怔了一怔,半晌也沒說話,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看,一動也不動。

青骨有些慌,以為方才又是說錯了話,心中暗恨自己說話大大咧咧也不過過腦子,以為觸碰到了他的傷心事,只想著要快些轉移話題。

“那個……嗯……你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早些睡下吧。”

雲涼緩過了意識,揮手關上了門,說:“好啊,今夜月色這麽好,可莫要辜負了才是。”

他說著,手就這樣摸上來。

青骨怎麽說也還是初經人事,面色羞赧,說:“昨夜都已經……你還,還來麽?”

“你怕本君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唔……”青骨沒有機會再解釋了,下唇被那人含住,鬢發交接之間她只覺得渾身酥麻,再沒有心情去想其他。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哈哈哈但雲涼學會了這個操作,只要將她們分離開,就能得到正常的媳婦啦哈哈哈哈~

大魔王真是“性”致高漲,嘖嘖嘖。青骨還是個孩子啊,請不要放過她0v0

☆、祺廉斂容

算了算,青骨已經在異界滯留十幾日了,若是再不回山,一定會有麻煩的。

雲涼平日囑咐她,若是他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離開這間小院子。

早晨醒來就沒見到雲涼的身影,青骨一個人吃過了早飯,便乖乖地坐在門口等他回來,商量早些回山的事。

等了半日,也沒見到他回來。

青骨提著雪劍,在小院中兀自練劍。

早春的陽光很暖,她只穿了單薄衣裳,陽光正好,微風不醉。

不知何時,她猛然發現門口處站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姑娘,淡藍色衣裙,看起來二八年紀。她心知這裏不是人界,不能用樣貌來判斷別人的年齡,見那姑娘長得十分清秀,像是畫中的丹青,此刻正拿著一把小紙扇,斜靠著門框。

青骨收了劍背在身後,緩步走過去,細細打量一番,覺得她沒有惡意。

“你是要找阿涼的麽?他出去了,你晚些再來找他吧。”

這裏也沒有她認識的人,這個姑娘怕是來找他的吧。

“不是,我來找你。”那姑娘聲音空靈,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過來,煞是好聽。

“敢問您是?”

“在下祺廉,是祺容的妹妹。”

青骨微微欠身施禮,示意她進屋內坐,她聽雲涼提起過,這裏是妖界,妖王祺容管轄之地。

可是祺廉卻站在門口,不肯進來,她斟酌了半晌,說:“你能扶著我進來嗎?”

青骨向門外伸出手去,一雙小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就這樣扶著她走進了屋內。

“找我有什麽事麽?”青骨給她斟了杯茶,遞過去。

祺廉接過,但是並未喝,只是端在手中,一雙杏眼直盯著她看。

青骨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擡手摸了摸臉,說:“為,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呀,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她羞赧地說。

“對不住,是阿廉失禮了。”她端起茶杯,一通猛喝,最後一仰頭,竟然將滿滿一杯茶喝盡了。

青骨被她這個模樣嚇到,哪有人這樣喝茶的!她這是渴壞了吧。

祺廉放下茶杯,茶杯與桌子重重地一磕,極響的一聲,嚇了青骨一跳。

她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青骨當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多問了一句:“和誰?”

祺廉皺起了眉,沮喪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君上。”

青骨啊了一聲,笑著說:“阿涼啊,我是在一個雨天撿到了他,然後又被他撿走,就認識了。”

“就這麽簡單?”祺廉面上盡是失望之色,她雙手不安地攪弄著衣擺,上面的圖案都被她弄得一團皺。

“是啊,就是這樣。”青骨雖然不知道她問這些是何用意,但同樣如實回答了。

“你果然,長得很好看。”祺廉說完,自嘲一般冷笑一聲,起身便跑了出去,到門口時又驚叫了一聲。

青骨連忙起身去看,是她險些撞到了雲涼的身上,而雲涼向後躲去,並沒有和她身體接觸。

“廉妹——”雲涼望著她的背影,叫了一聲,但見祺廉頭也不回地跑遠了。

青骨走出來,站在門口也望了一會,看向雲涼……

“她來幹什麽了?”雲涼先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才開口說話,這是要確認眼前的是哪個青骨。

青骨搖頭,拉著他走進房內,又翻了個杯子給他斟了一杯茶,說:“我倒是還想問問你,在這裏我只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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