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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和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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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薇坐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骨骼冰涼,不知道電話是什麽時候掛的。

明明賓館裏暖風呼呼地吹,可餘薇就是覺得渾身都浸在冷水裏,裹著被子都覺得冷,涼了片刻,突然從床上跳下來,飛快收拾好自己沖出去。

賓館客廳裏,奶奶盤著小腳坐著,旁邊幾個彪形大漢小心翼翼的伺候,餘薇一沖出來,奶奶的目光就落過來了。

“伢子,過來。”

奶奶招手。

餘薇湧上來的話又吞回去了——奶奶現在身體不好,回來就是想看看家,她不能那麽自私。

可偏生,奶奶笑瞇瞇的說了一句:“回來也好多天了,咱們回去吧。”

餘薇張張嘴,勸了一句:“奶奶不陪那些老人家說說話嗎?”

“算了,有什麽好說的,我也就認識那倆個人,現在也都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奶奶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此刻卻清明萬分,頓了頓,說了一句:“若是我以後死了,你就把我埋在以前我跟你還有你母親住的那個小平房門口的樹下,就好了。”

餘薇抿唇,沒說話,眼眸裏卻是心痛的光澤。

回程的路有些艱難,飛機和高鐵來回轉,一路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餘薇並沒有告訴沈睿,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麽樣的心思,這小女人一到了A市,立刻就擡腳沖向了醫院,自個兒找了過去。

餘薇一路上都憋著火兒。想著他們兩個孤男寡女在醫院會做什麽,又在幻想也許沈睿是一個人呢?結果她前腳到了醫院,一推開病房門就看到蘇婉兒手裏捧著一碗粥,似乎要遞給沈睿的模樣。

沈睿靠在病床上,臉色罕見的蒼白,眼眸裏少了幾分淩厲,大概是被病痛渲染的只剩下幾分大霧似的薄涼,看的人心頭一顫,蘇婉兒卻淺笑嫣然的說著什麽話,一邊用勺子攪動那碗,一邊輕輕的將勺子擡起來,似乎要餵沈睿。

門“砰”的一下被人推開。餘薇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沈睿的眸光看過來,還有一瞬間的迷茫——他是今天早上剛清醒沒多久,話還沒說到兩句呢,冷不丁看到餘薇回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反倒是蘇婉兒,很大方的放下碗,一點兒都沒有被抓包的慌亂,很溫柔的沖著餘薇笑:“餘小姐,你回來了。”

餘薇心裏又是堵又是火,本來想摔門而去,可偏生蘇婉兒一臉笑意,她要是翻臉發火顯得自己很小心眼兒似的,只好冷笑著走過來:“蘇小姐真是貼心,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照顧沈睿。”

“沈哥哥怎麽說也是我的哥哥,我也不忍心看到他被胃病折磨,身邊又沒有——”

蘇婉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沈睿淡淡的吐了幾個字:“蘇婉兒。”

語句裏似乎夾雜著淡淡的警告。

蘇婉兒的笑意僵在臉上,一邊起身拿起包,一邊笑著說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等蘇婉兒出去了,餘薇都沒過來,只是站在那兒冷著臉看沈睿,沈睿靠在床上,行動不便。只好探過去半個身子拽她,餘薇看他臉色蒼白,也沒敢怎麽反抗,只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沈睿揉著她的發絲問:“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昨天還在跟餘薇說那個南方小鎮如何如何,結果今天一睜眼,這小女人就出現在眼前,他只覺得心口都跟著發燙,空了這麽久的心思,一下子被填滿了似的。

“嫌我回來早了?”餘薇精致的小臉兒都跟著夾雜著火氣,伶俐的吐出幾個小字:“要不然讓她陪你?”

沈睿緊了緊手臂,探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別鬧。她也是剛剛過來。”

餘薇咬唇反駁:“你胡說!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說你病了,就在你身邊!”

餘薇雖然明知道他們兩個人沒什麽事兒,沈睿為她做到那種地步,早就跟蘇家決裂了,但是,她就是受不了沈睿身邊有女人,她本身經歷過那樣的事,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她更小心更畏懼!

在餘薇的心底裏,她自知是比不上蘇婉兒的,所以對於沈睿的愛抱有猜測和懷疑,哪怕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也不會完全放心,所以才會這樣急匆匆地跑回來。

“我昨天昏迷了。”

沈睿說的清淺,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多危險似的,他心知餘薇是個多自怨自艾的性子,幹脆把她抱緊,壓在耳邊說一些話,沈睿看著不是個多會說情話的人,可偏生那些話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拋,一張俊臉還一本正經,直說的餘薇臉紅才肯罷休。

一時間病房裏倒是春回大雁歸,沈睿壓在餘薇耳邊問“為什麽回來”,餘薇被逼急了躲開耳朵吼了一聲“捉奸”,沈睿一本正經的逼著她講情話,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裏頭的動靜。

蘇婉兒靠在門上,靜靜的聽著裏面的聲音,腦海裏忍不住幻想,沈睿那樣一個人,講起情話來該是什麽模樣呢?如果,那個人真愛她的話,他們日後,會不會也是這樣子的?

聽了一會兒就覺得酸,蘇婉兒失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結果走了沒兩步,就被人纏住。

“你又來做什麽?”

蘇婉兒對孟償是真的一點好心思都沒了,特別是前幾次孟償酒後失常的事情,而此刻,孟償紅腫著一雙眼,攔在她面前,她眼前是一片車水馬龍,身後是醫院聳立,蘇婉兒心裏難免有些焦躁,被孟償一攔。更加有些暴躁。

“婉兒,我是想問問你——”

孟償喉頭顫了好幾下,最終問了一句:“你和沈命,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對嗎?”

蘇婉兒心都跟著驟停了一下,幸而昨天晚上就被蘇父說了一遍,她還有點心理準備,乍一被孟償問了一句,還能保持鎮定,甚至涼涼一笑:“胡說八道什麽?沈命是我表哥,我跟他能有什麽事?”

孟償沒說話,低頭看著她。眼眸裏血絲湧動,好像是天人交戰一般,最終落下一句:“你真的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蘇婉兒被他的臉色看的心裏一陣顫,覺得很莫名其秒,可是又有些怕,雖然孟償一貫驕縱她,什麽事情都順從她,但是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蘇婉兒有點怕了,卻還是抿唇,搖頭:“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

她不能承認這件事,除了沈命要求的絕對保密之外,在孟償心裏,沈睿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孟償如果真的告訴沈睿了的話——

蘇婉兒舔了下嘴唇,有點不敢面對孟償的眼眸,隨意說了一聲“我還要回公司”,轉身就往外走,卻被孟償一把扣住手腕。

四周都是車水馬龍車笛嘶鳴,身後的人靠過來,沙啞的聲線帶著淡淡的光澤:“婉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找我,好嗎?不管什麽事,不管是誰,我都願意。”

那時候,耳邊傳來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還有人因為路障的事情吵起來,紛紛擾擾落到四周,可蘇婉兒的耳邊,都是孟償那一種低沈沙啞的聲線。

有那麽一瞬間,這聲音落到耳朵裏,真實溫暖的發燙。

可蘇婉兒還是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的會議。是餘薇開的。

沈睿還留在醫院做最後的檢查,餘薇自告奮勇來參加會議,她更多的私心是不想讓蘇婉兒一個人呆在公司裏,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很自私的把SUY當作沈睿和她獨有的地盤兒了,多了一個蘇婉兒,她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幸好,蘇婉兒看她應該也是一樣的,開完了一個早會,蘇婉兒就直接走了,餘薇心裏憋了一股氣,自己回辦公室琢磨蘇婉兒說的那些關於合同分布之類的事情。可是越看越頭大,幹脆叫蕭流風進來。

可偏生蕭流風忙的很,隨手扔過來一大堆文件:“餘總你自己看,這是關於蘇家的所有了,我先走了。”

一陣風似的,餘薇自己一個人憋著氣兒,從頭往下看,結果越看越頭痛,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是她認識的,看半天,餘薇終於慫了,自個兒把文件甩一邊去,結果從文件底下帶出來一個賬本來。

文件看不懂,她還看不懂帳本嗎!

餘薇有點自暴自棄的拿起了賬本,上下翻閱了好一會兒,果然看不懂,順手正準備扔一邊兒去,結果就翻到了一頁上。

上面被人用很粗的黑色記號筆在本上花了一個大叉,餘薇看的新奇,來回往後翻,還果然都看見了一些。

旁邊偶爾還有標註,紅筆黑筆都有,餘薇看不太懂,幹脆叫了蕭流風進來。

蕭流風忙的額頭見汗了。一邊跑進來一邊拿起餘薇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沈總,你是不知道,最近鬧出多大的事兒,工地那邊都是麻煩,公司裏也不安穩,來來回回走了一大堆的人——”

咕咚咕咚灌下幾口水,蕭流風一眼掃過來,就看到餘薇遞過來的賬本:“這賬本上畫的東西,你認識麽?”

蕭流風低頭看了兩眼,蹙眉:“好像是於羅蘭弄得,她剛來的時候,跟會計哪兒的楊姐很不好。這賬本是楊姐弄得,她沒事兒就挑刺。”

提到於羅蘭,蕭流風很古怪的臉紅了一下,一把拿過賬本:“餘總,這個賬本上的事兒我去查吧。”

“你從哪兒查?”餘薇失笑:“把楊姐找過來不就得了,我一會兒去找吧,你要忙,就先去吧。”

頓了頓,餘薇抽回手,很詭異的問了一句:“進展得怎麽樣了?”

蕭流風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不錯。”

話說出口,蕭流風才驚訝一下,一時臉色通紅找不到詞反駁。反倒是餘薇向後靠了一下,一本正經的看他:“你說什麽呢?我是問公司最近的發展。”

蕭流風落荒而逃。

餘薇自個兒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笑,笑了半天又覺得酸,想,那個潑辣心狠翻臉不認人的小丫頭都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啊——她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叫自己別去想那些沒用的,卻不由自主地走到沈睿的辦公桌旁邊去,趴在他桌子上,想要多嗅一點他的氣息。

結果餘薇就看到桌上一張放著的文件,翻開一看發現是辭職報告。

等等,楊姐的辭職報告?

餘薇看的蹙眉,緊了緊那辭職報告,最後把她放進了包裏。

夜色,樓下。

沈睿來公司接她,餘薇剛上車,就被他摁在座位上,替她系好安全帶。

他離得太近了,餘薇一時看的神魂顛倒,一顆心肝兒跟著亂顫,結果沈睿也不離開,只是垂眸繼續看著她,餘薇被看的臉色發紅,小聲問了一句:“怎麽了啊?”

沈睿揉了揉她的發絲,俊逸的五官帶著幾分涼意。在某一刻突然笑了:“想起來一點事情,有一點麻煩。”

他原先就有的想法,只是被很多事情耽擱下了而已。

餘薇眨巴眨巴眼,覺得不可思議,沈睿這個人,很少會把“麻煩”的事情和她說起,就算是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也是一樣的,他寧可自己去費勁處理,也不肯和她說一句。

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發絲,把她規規矩矩的擺弄好,然後開車,車都跟著震動起來,餘薇就聽見沈睿的聲線淡淡的落下:“下個月你跟我回一趟家吧,要結婚的話,總要見過雙方家長才行,奶奶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你也要見一見他們。”

餘薇原本還在想到底是什麽麻煩事兒,從公司過濾到蘇家,乍一聽到沈睿這麽說,整個腦子都跟著炸了。

停止運轉了!

一直到車子都停到了家樓下,沈睿停車下車去給她開車門的時候,那小女人還是迷迷糊糊的坐在副駕駛上,傻傻的看著他,沈睿僵持了片刻,俯下身到她身邊,本來是想扛起來的,但身體不允許,幹脆半拖半抱的擁在懷裏,一路往外帶。

餘薇的腦子才緩慢的轉起來,用盡力氣的去想“結婚”這兩個字的含義。

她經歷過一次婚姻,所以對這種事情更加謹慎,一想到兩個人以後要經歷過一次婚姻,她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想起之前的事情,一時心裏滿是猶疑不安,雖然在那一場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早就篤定兩個人之間不可分離。但是,但是——

廚房裏,沈睿難得下廚——餘薇愛吃辣,沈睿捏著辣椒緩慢的切。

餘薇光著腳走過來,靠在門板上小心翼翼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把我帶回去嗎?”

辣椒太辣,沈睿停下手裏得刀,轉頭看了她一眼,隨手把刀和辣椒放下,洗了把手,然後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裏,往客廳裏帶,清秀的眉眼分外俊逸,眸裏像是藏著萬千星空:“不要光腳四處走,說多少遍?”

餘薇向來不長記性,被他這麽一說,也當作沒聽到,一邊兒握著他的手不肯松,一邊粘粘糊糊的問:“把我帶回去會不會很麻煩?你們家的人應該——也不是很喜歡我。”

沈睿揉了揉她的發絲:“娶你的人是我,我帶你回去,只是給你一個交代,我不想讓你的婚禮有遺憾,至於我的選擇,他們幹擾不了,你也不必在意。”

餘薇聽的眼眸都跟著泛了潮,緊握著他的手不肯松,半響才憋出來一句:“你不在意嗎?”

從各方面來講,她幾乎就是一抹塵埃了。

沈睿的手一頓——這小女人心裏還是藏著千般芥蒂,哪怕平日裏看不出來,但是一到了這種時候就會跳出來作亂,很突兀的想起第一次見到餘薇的時候的模樣,沈睿垂眸,眼底裏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餘薇聽不到回答,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愛我嗎?”

突然,他問。

“愛。”餘薇紅了臉,別過頭去。

“想跟我在一起嗎?”

餘薇想說“想”。又覺得實在是臊得慌,點了點頭。

“這輩子,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他掰過她的下巴,有些咄咄逼人。

餘薇被他這種咄咄逼人燒的臉都紅了,覺得他一張臉俊的要命,別說是這輩子,下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想栽在他身上,連忙點頭,抓著他的袖子就不肯松手。

到這裏。沈睿才滿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知道就好。”

起身,沈睿準備去繼續做飯,可餘薇一下子清醒過來,恍惚間覺得自己剛才被誘惑了,見他抽身要走,連忙攀附上來,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不肯放手。

那麽嬌媚的一團撲在懷裏,沈睿的眼眸都跟著暗淡了一下,順勢把她放在沙發上壓下去,餘薇不躲不避,罕見的迎合乖巧,沈睿擡手把她的手掰到頭頂,憐愛中帶著侵占的氣息,警告似的在她耳邊蘿下一句:“不餓嗎?”

餘薇七手八腳的攀附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松手,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從天而降,她心裏激動得一塌糊塗,湊上去吻沈睿的脖頸,想要聽他再說什麽。

很難得看到這小女人這樣如同小貓兒似的又乖又順的模樣,他把她手帶到頭頂,防止她一會兒受不了亂折騰,餘薇天生敏感,他又拼命去抓她的敏感點,不一會兒餘薇就慫了,整個人縮起來求饒。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餘薇正在風口浪尖上被他折騰,沈睿隨手撈過電話,餘薇被他壓得難受,一邊兒不安的動一邊兒湊過去折騰他,結果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麽,沈睿啞這聲音說了一句“關著”,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他眼眸裏就散著一種逼人的灼熱,餘薇看的一陣慫,笑嘻嘻的湊過去想要打諢,結果被他摁住一陣收拾。

歡愛過後,寬敞的沙發裏,那小女人蜷縮著身子窩在他懷裏,蹭了蹭他暖烘烘的體溫,貓兒一樣咬了一口他的鎖骨,啞這聲音說了一句:“我生不了孩子啊。”

她不光有哪些難以啟齒的歷史,還有一個殘缺的身體,甚至她臉上的假體每隔一段時間還要去檢查,有可能還要做手術,她只要想一想,就覺得一陣崩潰。

她哪裏配得上那麽好的人?

下一秒,她被沈睿抱緊,熾熱的胸膛就貼在她的身上,餘薇被燙的一顫,就聽到他啞著的聲線:“那我們多試幾次?”

餘薇警惕的蜷縮起身子,結果就被他推到腰上:“這次換你來。”

夜色彌漫。

昏暗冰冷的老宅,彌漫著灰塵的氣息。

趙炎掛斷電話,吐了口煙圈兒,蹲下來,盯著床邊兒蜷縮起來的小女孩兒,蹙眉:“怎麽又回來了?”

這人兒是那幾個保鏢逮住的,說是在這棟老宅附近轉,他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被那幾個保鏢撞見。本來就因為這事兒被沈睿打進冷宮,一見到這小人兒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給摁住帶回來了。

“我,我害怕。”

小人兒坐在床邊:“他們把我關起來,說要挖我的心臟,我就跑了。”

趙炎捏斷煙,煙灰散了一地:“你回來,我也要挖你的心臟。”

小人兒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半天才補了一句:“我給你,不給他們。”

趙炎心頭顫了一下,低頭罵了一句什麽,起身:“給誰都是死。”

他轉身就出了門,門外保鏢還站著,趙炎補了一句:“我手機呢?”

其中一個保鏢回了一句:“定點在蘇家,找不回來了。”

趙炎冷哼:“你們和蘇家的醜事兒,別耽誤我,我手機裏見不得光的東西多了去了,找不回來,A市多少人要被拉下水。”

保鏢沒說話,趙炎自個兒覺得心情煩躁,出門走了。

蘇家的事兒辦的不利索,無外乎就是想拐走這個女孩兒,然後再狠狠地坑一筆沈家,蘇婉兒算盤打得響,也確實成功了,但是,再好的局也有漏洞。

比如,這個跑回來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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