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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後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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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張姨熟練的把傷口包上後,我趕緊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王玉潔撲在韓德越身上,手打著韓德越的胸口嘴裏罵著他薄情、冷血、喜新厭舊等等。

兩個警察站在韓德越身邊不停的勸說王玉潔,表情十分無奈。

我走過去毫不客氣的一把拉開了王玉潔,惱怒的瞪著她說:“你要不要臉,自己在外面勾了人,現在還好意思演這麽一出。”

我話音一落,王玉潔立馬來了勁,上來就想和我招呼。

還好警察在旁邊及時制止了王玉潔,這種家庭矛盾警察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頗為無奈的勸解,但是無效。

最後警察無計可施準備先回局裏時,王玉潔又不幹了。她指著我大聲的說:“家庭矛盾你們管不了,那打人呢?”

警察微微一楞,之後點了點頭。

我見王玉潔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指著我說:“她剛才打我了,還踢我了。”說著她就哎呦一聲,整個身體軟軟的朝警察倒了過去,嘴裏更是裝作疼痛的說道:“她剛才踢的我的腰和腿好疼。”

我見狀氣極,大聲的喊道:“王玉潔,你真是不要你那張老臉了。”

後來我和王玉潔都被警察帶回了警察局,警察分別給我和王玉潔錄了口供,王玉潔死死的咬住說是我打了她,而且她今天穿著一件米色的套裙,套裙上有很多腳印可以證明。

我被王玉潔的胡攪蠻纏弄昏了頭,整個腦袋很亂,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警察聽,我承認我是動了手,但是我是自衛,畢竟是王玉潔先動的手。

警察走了,我被安置在一個類似傳達室的小屋裏,沒有電視上和書上寫的那麽誇張,有窗戶、有桌子,警察對我也很好,只是讓我講述一遍事情的經過,還給我到了一杯溫水。

雖然警察並沒有為難我,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慌亂,畢竟我是第一次進警察局。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左右,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微微一楞,詫異的看向警察。

警察看見我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調侃道:“怎麽不想走?”

我立即搖了搖頭。

他像是明白了我的不解,看著我說道:“那邊不告你了,快走吧!”

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難道王玉潔良心發現了。

等我出去的時候,看見韓初傑扶著王玉潔從另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頓時有些了然。

就在這時韓初傑看見從另一間屋子走出來的我,立即放開王玉潔朝我走了過來,擔憂的看著我問,“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一臉關心的摸樣,笑著搖了搖頭。

“韓初傑,你傻了。是你媽被這個賤人給打了,你不關心你媽,你還關心那個賤人。”王玉潔此時哪還有剛才的虛弱,中氣十足的掐腰罵道。

她這麽一罵,立即有警察過來,看著王玉潔頗為頭疼的說:“這裏是公共場所,你聲音小一點。”

王玉潔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睛,她四周看了一圈說道:“哪裏寫著不能大聲說話了。我就大聲說話,怎麽的?有本事你抓我啊!”

韓初傑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真不好意,我不知道我媽一直去別墅那邊鬧,你放心我會勸她的。”說完韓初傑就朝王玉潔走了過去,扶住她的同時,韓初傑小聲的說:“媽,咱們走吧!”

我擡眸感激的看了一眼韓初傑,餘光剛巧瞥見從大門走進來的熟悉身影,頓時心中變得特別溫暖,一股喜悅的情緒冉冉升起。

葉子揚走了進來,看見韓初傑和王玉潔的時候,他微微的頓了一下,下一秒便朝我走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看見我手上包著的紗布時,眼睛猛地收縮了一下,伸手輕柔的握住我沒有受傷的地方,眼睛微微一瞇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問:“怎麽弄的?疼不疼?”

我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怎麽來了?”

他生氣的揉亂了我的頭發,語氣也有些不悅,他說:“發生了這麽大事?你怎麽不告訴我。”

看著他生氣的摸樣,我偷偷的笑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擡頭一雙水眸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這算什麽大事啊!”

他不高興的低頭對上我的水眸,聲音冷然的說:“這還不算大事嗎?你受了傷,進了警察局。”他說著目光就心疼的落在我受傷的手上,喃喃自語道:“對我來說這就是大事。”

我聽了心裏甜的要死,連唇角都揚的高高的。

“你看看,你看看,虧著你為那個賤人做那麽多,你不讓我去鬧,你以為她就會喜歡你了,狗屁。”王玉潔看見韓初傑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和葉子揚的互動看,生氣的朝韓初傑吼道。

韓初傑臉頰微紅,眉頭緊蹙的看著王玉潔,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裏面的無奈和怒意,卻是那麽明顯。

“媽,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嗎?”說著就拽著王玉潔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們出去的背影,心底有一點點感傷。

葉子揚走過來摟住了我的肩,低頭看著我的臉問我,“怎麽了?看樣子有點不高興。”

我唇角一勾,笑著說:“沒有。”

他低頭看著我的眼睛笑了笑,說道:“走吧!爸爸還在家等著呢!”

聽見他說爸爸兩個字,我整個人一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會心的笑了笑。

我們回到別墅時,韓德越正坐在輪椅上翹首以盼,看見我和葉子揚走了進來,他仿佛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趕緊推著輪椅迎了過來,一雙渾濁的眸子裏氤氳著淚水。

我看著他的樣子,特別心疼,低下頭來與他視線齊平,拉著他的手說:“爸,我回來了。”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哽咽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剎那,我真的覺得作為女兒我太不合格了。

從打完官司我就沒有回過別墅看過韓德越。這一刻,我在心底告誡自己,以後不管多忙每周至少要回來一到兩次看望韓德越。

韓德越吩咐張姨做飯,被我打斷了,我看著韓德越笑的說:“爸,今天咱們出去吃吧!我記得您不是特別喜歡吃魏元樓的雜糧泥和小炒紅蘑嗎?”

韓德越緩慢的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好一會他才欣喜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韓德越為什麽這麽驚訝,因為他一定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喜好。

其實他的所有喜好我都知道,只是我以前不會表達也不願意表達。

葉子揚開車我們去了城郊的魏元樓,曾經韓德越最喜歡去的地方。我們剛到門口還沒等進門,服務員就告訴我們,桌已經滿了沒有空位,請我們改天再來。

聽著服務員的話,我非常懊悔來的時候沒有打一個電話,心裏更是難過,今天可是我第一次邀請韓德越吃飯。

葉子揚看出我的難受,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捏了捏,在我耳邊說:“別難過,我去試試。”說著他就越過我,走了進去。

不到兩分鐘葉子揚走了出來,他朝我勾唇一笑,我立即迎了上去,開口問道:“可以了嗎?”

他揚了揚眉,表情有些得意,說:“當然,走吧!”

我轉頭高興的去推韓德越。

葉子揚帶我們去的包廂並不是普通對外經營的包廂,而是坐落在魏元樓花園中的一個雅間,四面環繞著紅黃、橙黃的葉子,讓這個初冬變得十分驚艷。

看到這麽美的景色,讓我不由的想起蘇軾的那首《贈劉景文》。

荷花已無擎雨蓋,菊殘猶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葉子揚像是這裏的老客人,都沒用我們點菜,不一會服務員就端著菜送了上來。

我看著幾樣限量的菜,忍不住問葉子揚,“現在他家的野菜不限量了嗎?”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早就賣空了。

葉子揚勾著唇溫文一笑,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特別寵溺的說:“別人來可能不行,但是你要是想吃,什麽時候來我保證你都能吃到。”

我睜大眼睛看向葉子揚,好一會才問道:“你不會是這的老板吧!”要不然怎麽能坐在這種不對外開放的雅間,怎麽能隨時吃到限量級的菜。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不過這個房子是我的。”

我嘟著嘴了然的點了點頭,心想有房就是硬道理。

夾起一塊紅蘑放入韓德越的碗裏,說:“爸,您多吃點。”

韓德越看著我,臉上的神色有些震驚和欣慰,好一會他才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好。”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餘光正好瞥見坐在一旁十分拘謹的張姨,轉頭勾唇笑了笑說:“張姨,您也嘗嘗這的紅蘑。”

張姨如坐針氈的看著我,我對她溫和的笑著說:“你別見外,都是自己家人,喜歡吃什麽你就自己夾,多吃點。”

張姨聽我這麽一說,響亮的,“恩”了一聲。

我頓時被張姨嬌憨的摸樣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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