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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9虛虛實實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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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唐寧輕輕點頭,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電腦上。

“好的。”安安的目光從陳茵熟睡的臉上輕輕掠過,心裏羨慕著她的年輕無畏,也喜歡自己現在這樣一步一步接近理想的模樣。

夏千語和傅陵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被淹沒在資料堆裏的兩個人,還有一個趴著睡得一臉滿足的大小姐。

“這就是陳大小姐的工作狀態?”傅陵不禁搖頭。

“你們過來了。”唐寧將手中的資料做好記號後,站起來快步朝夏千語走過去。

“她才上班兩天,能主動過來加班,而且熬到了2點,你還想要人家小姑娘怎麽樣?不要太苛刻了好吧。”安安放下手中的工作,轉身看著傅陵,開玩笑的說道。

“是嗎?是我不知道情況胡亂說話了?”傅陵咧唇笑了,快步走到安安身邊,倚著辦公桌半坐下來,笑瞇瞇的看著她。

安安的臉微微一紅,轉眸看著面前的資料堆,輕聲說道:“還差一點兒做完,所以還不能匯報最後成型的報告。”

“是來看你的,不是來談工作的。”傅陵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聲說道。

“我給你倒水。”安安的臉微微一紅,起身準備去旁邊的櫃子裏拿一次性水杯。卻被傅陵攔了下來:“我自己來,就用你的杯子吧。”

傅陵說著,便拿起她的杯子,起身去倒了杯水,徑自喝了一大口,也沒問她到底是同意沒有。

“餵!”安安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裏,卻滿滿都是笑意。

唐寧和夏千語看著他們,溫暖的笑了。

千語的目光,最後落在趴著的陳茵臉上--年輕的臉龐上帶著困倦,卻又滿是安心,這種完全放松與滿足的狀誠,是她努力了多少年也做不到的。

她……

很可愛。

夏千語的嘴角輕輕翹起,在看著她時,有種看著唐寧的感覺--簡單而美好,讓人一眼就感覺到他們良好的教養,還有身上與身俱來的溫暖與陽光感覺。

“千語?”唐寧擡眼看她,對她的表情感到有些奇怪。

“恩,開始吧。”夏千語微微笑了笑,拉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恩。”唐寧覺得有些莫明,擡眸看了一眼熟睡的陳茵,心裏微微一動--她與自己的感覺相同嗎?還是也同樣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唐寧伸手抓住夏千語的手,微微用力。

“抓緊時間幹活兒。”夏千語輕聲說著,拿起陳茵已經編好號的資料,看了一眼唐寧電腦裏的進度,便接著算了起來。

唐寧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臉,看著她回以微笑後,才拉了電腦繼續工作。

四個人的工作效率顯然比兩個人要高許多,最後在臨晨4點結束工作,傅陵催著唐寧和夏千語先走後,安安拍醒了陳茵,先送她回家。

“啊?都這麽早了啊,唐總呢?唐總走了嗎?”陳茵用力揉了揉眼睛,擡頭滿屋子找唐寧,卻只看見有些模糊的傅陵。

“唐總先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家吧。”安安邊穿外套邊說道。

“還能睡4小時啊,要不我就睡在沙發上吧,我怕我明天會遲到。”陳茵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含糊的說道。

“明天你可以來晚一些,我給黎芷說一聲。”安安笑著說道。

“這樣啊。”陳茵在又打了個呵欠後,人清醒了些便站了起來,在看清是傅陵後,人一下子便全部清醒了:“傅總過來檢查工作嗎?”

☆、chapter280 男友力

“來接女朋友。”傅陵笑著說道。

“女朋……安安姐?”陳茵鬼精靈的說道。

傅陵笑了笑,伸手幫安安整理好外套和頭發後,幫她拿了公文包,然後對陳茵說道:“走吧。”

“哇,好暖啊。”陳茵伸手抓了放在桌上的鑰匙和椅背上的外套,邊套好邊說道:“傅總,你男友力一流。”

“什麽?”傅陵不禁一楞,轉頭看了安安一眼,似是等她解釋。

“網絡用語,就是字面意思。”安安不禁失笑,與陳茵對視一眼,兩人相互擠了擠眼睛,這時候突然覺得--三歲一個代溝,這話還真沒白說。

而且……

與金融男在一起,一歲可能就要有一個代溝了。

“就是你做男朋友很合格,繼續保持哦。”陳茵笑著,一蹦一跳的往外跑去,跳到辦公室門口後,調皮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目送著兩人出門後,才愉快的跟了上去。

當然陳茵最後也沒有讓傅陵和安安送,因為她的開車過來的。

“我記得你沒有中國駕照。”安安皺眉看著她。

“這不是半夜都過了嗎,警察叔叔早就下班了啦。”陳茵吐了吐舌頭,快步往前跑了幾步後,轉過頭來邊後退邊說道:“再見再見,你們去過二人世界吧,就別嘮叨我了啦。”

說完轉身跑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年輕真好。”安安笑著說道。

“你很老嗎?”傅陵微瞇著眼睛看著她。

“只是比你年輕一點兒。”安安調皮的看著他。

“那還羨慕別人做什麽。”傅陵不禁搖頭,伸手攬著她的腰,慢慢走在月光與燈光交織的清晨裏。

“累不累?”傅陵突然問道:“安安,其實我不希望你這麽辛苦。”

“你希望找一個性別為女的人,希望她相夫、教子,不需要有太好的事業、不需要有太多的上進心、只需要能安於本份、乖巧聽話不惹事就行了,是嗎?”安安擡眼看著他,眸底流動著隱隱的情緒。

“不是。”傅陵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但你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好。”安安點頭,將手放在他的口袋裏,轉身慢慢往前走去。

其實她是理解傅陵的想法的,身邊許多同事的男友或老公,很多這樣想法的。有的是自己很能賺、所以要求老婆在家照顧家庭;有的是自己也不能賺,還不喜歡老婆比自己強太多。

好象無論哪種情況,都沒有人喜歡一個太拼事業的女人--當然,她的boss唐寧是個例外。

而唐總與夏小姐一起並肩作戰的樣子,真是養眼極了。

在心裏,她也有那麽一點點……

羨慕他們的愛情,還有他們的相處。

“是真心話,不是敷衍。”傅陵看著她又說了一遍。

“敷衍也沒有關系,或許有一天我會改變、也或許有一天你會改變,這些問題,我們現在其實不用太糾結。”安安笑了笑,輕聲說道。

“有時候你的理智,不象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傅陵轉眸看著她,眸色微沈,若有所思。

“我們唐總不這樣說啊,他覺得我特別不成熟。”安安笑笑說道。

“是嗎?”傅陵的眸色微變,沈眸看了她一眼後,攬著她慢慢的往前走,一時間也沒有再說話。

她的意思……

他明白。

一份好的愛情,是能讓你愛的人保持天真。

所以……

她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一份好的愛情嗎……

“傅陵,我不是那麽覆雜的人。”安安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定定的說道:“只不過……我喜歡你,所以總希望在你面前表現得更好一些,不是別的原因。”

“恩,我知道了。”傅陵伸手輕撫她的臉,看著她柔聲說道:“如果我說,你在我的面前,可以率性隨意,做你想做的樣子,你會嗎?”

“不會。”安安搖頭。

“為什麽?”傅陵微微皺眉。

“因為……”安安低頭笑了,看著自己的腳尖良久,才慢慢說道:“因為我想等你更愛我一些,那樣我就不怕弄丟你了。”

“所以還是我做得不夠。”傅陵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所以你要加油啦。”安安笑著,雙手插進自己包裙的口袋裏,腳踩著七寸的高跟鞋慢慢往前走去,妖嬈的背影,其實有著滿滿的自信。

傅陵凝眸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大步上前攬住她的腰,低聲說道:“聽說旅游能讓感情升溫,忙過收購奕唐的事,我們去旅游?”

“好啊。”安安點頭,也應得爽快。

這是個極好的計劃,雖然有可能因為工作不能成行--但是,期待一下也未嘗不可。

兩人趁著天將亮未亮的晨曦時間,在街上慢慢的走了一會兒,直到聽到灑水車的音樂奇妙的響起在空曠的街心後,兩人才重新回到停車場。

“坐我的車吧,你在車上先睡一下。”傅陵看著安安開始在包裏掏鑰匙,便伸手按住了她的手。

“這個時間了,送來送去大家都不用睡了。”安安此時才覺著有些困意,伸手掩著唇打了個呵欠。

“那就直接去我那邊吧。”傅陵看著她輕聲說道。

“你那……。”安安收起打了一半的呵欠,看了他半晌,緩緩點頭:“好啊。”

傅陵溫柔一笑,俯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然後攬著她的腰走到自己的車邊。

車子發動沒幾分鐘安安就歪在坐椅上睡著了,傅陵幫她將坐椅調低後,看著她半晌,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她柔潤的臉上輕輕摩挲著,心裏隱隱湧動著一股溫柔的暖意,好象……

就是她了吧。

他想要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個樣子--放心的躺在他的身邊,讓人有種想擁抱、想保護的沖動。

有一天開始從平淡日子感受快樂

看到了明明白白的遠方

我要的幸福

我要穩穩的幸福

能抵擋末日的殘酷

在不安的深夜

能有個歸宿

我要穩穩的幸福

能用雙手去碰觸

每次伸手入懷中

有你的溫度

……

《陳奕迅,穩穩的幸福》

傅陵將車緩緩倒進車庫,伸手關掉電臺音樂裏,陳奕迅輕柔吟唱的聲音--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

“安安,到了。”傅陵解開安全帶,伸手輕輕拍了拍安安的臉。

“哦,好……”安安迷糊的應了一聲,伸手遮住眼睛,又賴了一會兒。

傅陵輕輕笑了笑,下車後,直接將她從副駕駛室裏抱了出來,然後反身用腳將車門關上,按了搖控鎖後,將她的手拉起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這麽打橫抱著她往單元的電梯間走去。

“傅陵,不是說到了嗎?”安安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順勢將頭窩進他的懷裏。

“恩,你睡吧。”傅陵輕聲說道。

“哦。”安安的頭在他懷裏蹭了一下,也老實不客氣的繼續睡著。

“陵。”一直坐在樓道間的林桐,在看見傅陵時連忙用手扶著墻站了起來。只是在看到他手裏還抱著一個女人時,臉色陡然大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踏空,從樓梯上跌了下去。

“桐桐……”傅陵往前一步,卻將安安的腳撞在了樓梯欄桿上。

“傅陵?”安安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睜開了眼睛。

“你先回去睡覺,我這邊有點兒事。”傅陵看了一眼她立即變得青紫一片的腿,心下不禁有些懊惱,卻又不知道林桐這一大早上來找他什麽事。

“哦。”安安點頭,扶著他的手站好後,扭頭看了一眼樓梯口,滾下樓梯的林桐已扶著地面坐了起來--正一臉憤怒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是……林小姐啊,要不我先回家……”

“先去睡,我一會兒就進來。”傅陵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胳膊,聲音裏帶著些惱意。

“哦,好。”安安的眸光微轉,輕輕點頭,一只腳跳到門口,熟練的輸了密碼後,開門進去--門虛掩著並沒有關實。

她不是這裏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但她今天晚上住在這裏、她現在的身份是傅陵的女朋友,所以她在想清楚後,便決定留下--現在傅陵是她的男朋友,她憑什麽要不戰而退呢。

安安緊咬下唇,去書房拿了跌打藥給自己噴過後,便去臥室拿了傅陵的棉質T恤去浴室洗澡--女人間的戰鬥,最重要的當然是占領大本營。

哪怕最後扔掉,也要先占了再說。

安安輕哼一聲,脫了衣服坐進浴缸,將受傷的那條腿翹起來後,心安理得的享受溫水浴--也只能是溫水浴了,因為這裏沒有女士用的沐浴露、更沒有什麽精油花瓣之類,她現在很想要的東西。

或許從前有過,後來好象也還看到過,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收拾幹凈了。

門外,傅陵下去將林桐扶了起來,看著她問道:“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

“這個時間,以為你一定在家。”林桐慢慢整理著淩亂的頭發,企圖掩飾滿身的狼狽。

“實際上,我很多時候這個時間都不在家裏。”傅陵淡淡說道:“進去吧,傷口整理一下。”

“剛才那位?是你的床伴?”林桐擡頭看他。

“女朋友。”傅陵的語氣裏有些惱火。

“看著不像。”林桐用手扶著樓梯的欄桿,跛著腳困難的上樓梯,見傅陵冷漠的連搭手的意思都沒有,不禁生惱:“扶一下都不行嗎?”

“我連自己女朋友都沒扶,扶你算什麽?”傅陵冷冷說道。

其實他還真沒這麽刻薄,必竟也在一起好幾年,不管怎麽說,也還是有感情的。

只是……

林桐對安安的語氣,確實讓他生惱,也讓他想起林桐曾經對千語的態度--她總是這麽自以為是、這麽清高自傲,曾經他卻以為這是個性、是做藝術人的特性。

而現在看來,真是特別的反感。

“你--”林桐不禁氣惱,故意自苦似的將扭傷的腳用力的踩在臺階上,最後卻是自己疼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傅陵輕瞥了她一眼,到底看不下去她狼狽的樣子,沈著臉將手伸到她面前。

“謝謝。”林桐緊咬下唇,擡眼看著傅陵,眼圈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

傅陵沈眸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扯著她的胳膊、一只手扶著她的腰,拽著她慢慢往上走去。

“傅陵,她真是你女朋友嗎?不是找來氣我的嗎?”林桐的眼淚一直在眼圈裏打轉,在臨進門進,又問道。

“恩。”傅陵沈聲應著,沒有絲毫猶豫。

“你--”林桐一直在眼底打轉的眼淚,就這麽不聽使喚的滴了一下--一顆一顆的往下滴,有種無言的悲切。

傅陵轉身關了門,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去書房找藥箱時卻沒有看到,於是想起安安也受了傷。

“安安,睡了嗎?”傅陵轉身從書房走出來,又往臥室走去--臥室裏有藥箱卻沒有人,也沒聽見安安答話。

“安安?”傅陵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先輕輕的敲了兩下、然後又重重的敲了兩下,仍然沒有聲音。

傅陵用力擰開門,便看見這女人趴在浴缸邊上睡著了--受用力的腿也在水裏、頭發也就這樣飄在水面上。

傅陵伸手探了一下水溫--已經全涼了。

當即伸手將她撈了起來,扯了最大的那個浴巾將她包起來後,草草幫她擦了一下便將她放回到被子裏,然後將空調打開。

然後用幹毛巾幫她將頭發也包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腿,因為沒有傷口所以被水泡過後也無礙,這才拎著藥箱出去。

“她生氣了?”林桐早已擦幹了眼淚,見他許久才出來,不禁冷笑。

“她今天加班到3點,沒功夫和我生氣。”傅陵將她的腳拿到茶幾上後,給她噴了跌打藥,然後用手拍了拍。

處理完後,去先了手再回來,然後在林桐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她問道:“找我什麽事?”

“剛開完一個新品上市會,同事還在慶祝,想來看看你。”林桐紅著眼圈,低聲說道。

“祝賀你。”傅陵點頭說道。

“傅陵,我們……就這樣結束了?”林桐輕吸一口氣,紅著眼圈看著他,輕輕的、帶著那麽一些不甘與一點希冀,怯怯的問道。

“是,結束了。”傅陵點頭。

“我就是生氣走了,你都不哄我、也不勸我、更不找我,這叫戀愛嗎!”

“現在居然說分手就分手,傅陵,你到底愛過我沒有!”

林桐激動的哭起來。

傅陵下意識的扭頭看房間,見裏面沒有動靜,便起身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再回來時,也沒有坐下,只是沈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她,沈然說道:“桐桐,若我給你的感覺是這樣,那我只能說抱歉。”

“如果你希望你的另一伴,不停的哄、勸、找,分分合合不停反覆,對不起,我是真的做不到,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我現在站在這裏和你談這些,實際上我從前天到現在,一共只睡了5小時。”

“所以桐桐,你要的愛情我給不了。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愛得不夠深,所以不願改變--無論如何,我們的現狀和阻礙都是事實。而我現在也確實有了新的戀人,也沒有打算和她之間還有什麽變化。”

傅陵沈眸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男人……果然是無情的動物,就算你認為我們真的分手了,這才分手多久呢?我和你一起住了三年的屋子,就睡進了別的女人。”林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傅陵,失望又痛心的說道:“你說過,所有的房產都給我,這話還作數?”

“是你拒絕了。我沒有強迫人的習慣。”傅陵淡淡說道。

“好,果然是金融男,真夠現實的。”林桐的眼淚,瘋狂的往下流,可看著傅陵的臉上,除了濃濃的倦意,竟連一絲不忍也沒有,不禁一陣灰心與絕望。

“我不想貪你什麽,只是以為我們只是吵架了,我以為,相愛的人,不是說分就分的。”林桐輕輕搖頭,哽咽說道:“陵成公司的股份,你找時間我回去簽字;車子改天我讓人送過來。”

“不用了,我送出去的東西,也沒有收回來的習慣。”傅陵淡淡說道:“股份你若不要,我會以市價買回來。”

“隨你。”林桐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目光自房間的每個角落流轉而過,最後停在被他緊緊關上的那間臥室門上,半晌之後,才啞聲說道:“你愛她多過愛我嗎?”

“愛情不能用來比較。我也沒想過要拿她去和別人來比。”傅陵淡淡說道。

“……好,果然是天下最好的現任。”林桐終於還是無法忍受傅陵冷淡與漠視,用力的擦了眼淚後,心酸說道:“傅陵,希望你的這段‘愛情’,不會因為夏千語而流產。”

“多謝。”傅陵面無表情的應道,語氣越發顯得冷淡而漠然。

“那……我走了。”林桐輕揚下巴,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好不容易停下來的眼淚,又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的車你開過去吧,抽時間送到我公司。”傅陵彎腰拿了車鑰匙遞給她。

林桐斂眸看著他的手,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在手指抓住熟悉的搖控器時突然忍不住的,整個人崩潰的撲倒在傅陵的懷裏……

------題外話------

1。愛情真是不能太作的,沒有誰能一直有耐心去遷就另一個人,別說是因為愛得不夠,愛得再夠,時間長了也受不了。假分手這種事,於男人來說,基本就是真的了。

2。不能說傅陵太現實、太無情,只能說,他對林桐的愛情就是我們普通人的感情,沒有到生死之戀,所以會努力去解決問題,實在解決不了,放棄也很快。我們大多數的愛情都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還是要現實些,別被那些寵得沒邊沒際的愛情給洗腦了,以至於與現實落差太大,反而覺得過不下去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深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冷血,都在自己,大家加油。

☆、chapter281 一直矜持到現在

傅陵的眼皮不由得輕跳了一下,低頭看著在自己懷裏哭得一踏糊塗的林桐,心裏忍不住的淡淡的難過,還有隱隱的擔心--安安正在裏面睡著呢,他和前任抱著哭算是什麽回事?

傅陵低垂在腿邊的雙手,輕輕握住又松開,然後再握住,終於還是沒有伸出來去扶她,只是低頭看著她說道:“桐桐,你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所以你……”

“傅陵,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再不過問你和夏千語之間的事情好不好?”林桐趴在他的懷裏哭著說道。

“桐桐,對不起。”傅陵的聲音輕輕的,卻很堅定。

“傅陵,是因為她能接受你和夏千語嗎?”林桐吸著鼻子看著他。

“不……”

“阿嚏……”

一聲突來的噴嚏聲,讓兩人同時一驚,傅陵更是馬上伸手將林桐推開。

“哎喲--”林桐一下子被推得跌倒在地上,原本扭傷的腳,這會兒只覺得整個腳筋都擰了似的,一陣鉆心的痛。

“我出來喝水,沒打擾你們吧。”安安穿著傅陵的大T恤、光著腳走出來,頭發還沒幹透,就那麽東翹西翹的亂糟糟的頂在頭上。瑩潤的臉上,微瞇的眼神有些迷糊,輕翹的唇瓣豐潤性感,就這麽站在那裏,滿滿的青春明媚裏,帶著撩人的性感氣息迎面而來。

“怎麽光著腳就出來了。”傅陵轉身,瞪了她一眼,便脫下自己的鞋彎腰幫她穿上。

“睡著了,忘了這是在哪兒了。”安安伸手掩著唇,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後,有些模糊的說道:“你們繼續聊,我喝杯水。”

“先回床上,我給你倒進來。”傅陵攬著她的腰,推著她往裏走,見她走了兩步,腳上的拖鞋就掉了,只得將她抱回到床上。

“餵,你前女友在也。”安安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

“你也知道是前女友了?”傅陵的情緒有些煩燥,將她放回到床上後,看著輕聲說道:“頭發自己吹一下,否則容易感冒,我盡量快些過來。”

“哦。”安安點頭。

“我先去給你倒水。”傅陵低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在感覺到她的躲閃後,霸道的用手固定住她的頭,偏將這個吻加深了直到她不再躲他之後,才松開她。

“外面有人呢,快去吧快去吧。”安安只覺得滿臉通紅--她和他在床上擁吻,他的前任在客廳裏哭鬧,這畫面怎麽想怎麽詭異。

傅陵沈眸看了一眼臉色紅潤清透的安安,伸手將滑到肩下的大T恤幫她拉好後,轉身往外走去。

安安的眸光微微轉了兩下,起身拿了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

林桐的情況她是看到了,腳扭傷的情況不算輕。這種情況……

傅陵送她到居處、留她暫住一晚,都是於情於理的事。

有時候……

很多事情真的是無解的。

更何況,她和傅陵的感情,也不過只是才開始而已。

“我送她回去,你先睡。”傅陵端了杯溫水進來,還拿了一個裝滿開水的保溫杯放在床頭:“要喝水就直接從裏面倒,不要光著腳出去。”

“好。”安安關掉吹風機,轉頭看著傅陵微微笑了笑。

“沒生氣吧?”傅陵放下水杯,伸手她摟進懷裏,空蕩著身體僅著T恤的她,在他的懷裏顯得有些單薄,也……特別的小,小到讓人情不自禁的想疼惜。

“沒有。”安安搖頭。

“那就好。”傅陵輕輕點頭,伸手摸了摸她吹過的頭發後,將她抱回到床上,隔著被子壓著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傅陵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林桐,淡淡說道。

林桐用手扶著沙發站了起來,一跛一拐的往外走去。

一路上,傅陵很小心的幫她看路,卻也沒有再伸手扶她。直到上車,林桐看見車上的掛件還是她當初買的、副駕駛門邊的小盒子裏,放的還是她以前用過的小化妝鏡,不禁扭頭看向傅陵。

“安安自己有車,也忙,很少過來,也基本不坐我的車。”傅陵發動車子,不鹹不淡的說道。

林桐緊咬下唇,將要說的話,被傅陵給堵了回去。

兩人一路沈默著,從傅陵公寓一直到林桐住的酒店,20分鐘的車程,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車子停下,林桐沈默著解開安全帶,傅陵則將車前的掛件解了下來,然後伸手將副駕駛的化妝鏡也拿了出來,接著下車,打開後備箱,將後面一個小的毛毯拿了起來,然後將這所有的東西一起放進一個環保袋裏,最後走到副駕駛門口,拉開車門,將環保袋遞給了林桐。

“傅陵,你去死!”林桐一把扯過袋子,扶著門框下車後,將手中的袋子遠遠的拋了出去,然後拖著一跛一拐的腳,快步往酒店走去。

傅陵轉了轉一珠,一臉的無奈。

在林桐走進大門後,傅陵上前幾步將環保袋拾了起來,然後扔到停車場的垃圾桶裏。

遠遠的,站在酒店大門裏的林桐看見,氣得渾身直發抖,邊哭邊轉身跑了。

傅陵回家後見安安已經睡了,一只腳和一小截腰還露在外面。

看著她睡得安穩的樣子,傅陵輕吐了一口氣,卻又有些懊惱--這女人,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嗎!還睡得這麽香。

傅陵將她的身體塞進被子裏後,拿了內褲去沖了個澡再回來,掀開被子後,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唉,好重。”安安揮了揮手,用力的推了推,見推不動後,便又放下了手,這一連中的動作之後,仍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安安。”傅陵的大手探進她空蕩的T恤裏,一路游移著,原本只是不滿她睡得沒心沒肺的,到最後,卻是渾身都被點燃似的,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安安,睡著了沒有?”傅陵張嘴咬著她的唇,邊輾轉吻著邊低聲輕喊著她的名字。

“嘶--你咬我幹麻……”安安痛得輕呼出聲,朦朧中只感覺身體某處一陣難耐的酥麻,自他的舌尖處傳來,片刻間遍及全身,在種似清晰又模糊,卻又難耐之中,安安輕哼著睜開眼睛……



一夜瘋狂,一室繾綣,兩個人最終都倦極而眠。

而安安則自然而然的縮在他的懷裏,手臂就那麽緊緊的圈著他的腰--從對他有感覺那天開始,就想象著睡他是什麽感覺。

後來……

後來第一次居然還醉了,說實話,什麽感覺不記得了。

然後……

然後提醒自己要矜持,然後就一直矜持到了現在。

終於……

今天終於在清醒的時候睡了他了。好吧,這次其實是他睡她,但也差不多了,怎麽說,過程中她也算主動的。

她覺得……

睡覺的時候,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

她還發現,做完運動流一身汗再睡,整個人都感覺很放松,可以睡得很香啊……

而且,做完運動後,喘息不定的時候,被人緊緊擁在懷裏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所以……

清醒的時候來做這件事……

是件值得享受的事情,而這個男人很不錯。

如果有一天,他能愛上她,就更不錯了。

想到這裏,安安忍不住笑了,圈在他腰間的手臂更用力了些,整個人往他懷裏拱了拱,有種想貼他更近的想法。

於是……

傅陵伸出大長腿,將她的雙腿鎖在腿間;擁著她的長臂用力的收攏,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圈在了懷裏。

“7點30喊我起床,要去新公司報道。”安安模糊的說了一句後,便極其滿足的在他懷裏睡著了。

“好。”傅陵低頭看她,蜷起來之後,就那麽小小的一點點,有種需要再用力一些,才能更抱緊一些的感覺。

原來,與一個人的感覺到位之後,相擁而眠並不只是習慣性的動用,而是他想給出的安全感,和她想要的撒嬌方式……

傅陵是7點50喊的安安。

他說,他做好了早點,可以打包在車上吃。

他說,他開車送他去傑安公司報道,輕車路熟,很快。

總之,在這樣清晨裏,她穿著他的大T恤、身上滿是恩愛過後的痕跡,就這麽光著腳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兩個人都沒有約定什麽、也沒有承諾什麽,在傅陵送安安到了傑安公司之後,傅陵說以後就搬過來吧,安安說好,然後將家裏的鑰匙交給了他,讓他幫自己拿一些日用品過去。

直到傅陵將收拾的物品拍照發給她確認的時候,安安還有些恍惚--就這樣搬到一起了?

似乎也該是這樣。

現在這樣快的生活和工作節奏,大家也沒有時間去揣測、去矯情,既然合適、既然喜歡、既然他和前任已經分得撤底,那就在一起吧。

安安微微笑了笑,心裏還是有些隱隱的激動--她愛的男人,已經那麽接近了呢。

“公司與證交所和證券機構的交流與溝通,還有文書往來。”

“公司董事會文件的記錄與解釋。”

“籌備公司股東大會和董事會議。”

“負責公司與證券、股權結構、重大經營決策的批露。”

“……”

“這些都了解?”

瞿志國看著一身職業裝、幹練而利落的安安,心下已有幾分滿意。

“了解。”安安點頭。

“你從寧達離職了嗎?”瞿志國突然問道。

“……離職了。”安安的腦袋迅速轉動了一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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