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一起拍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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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玲的情緒很崩潰，陸雲琛的心裏也很不好受。
幹娘特地從東北來這邊看他，也沒在這邊享一天福，結果還在這邊因為自己的原因，亡故異鄉。
強烈的自責，彌漫在他的心頭，整整一晚，他和柳春玲守在太平間，沒有說一句話，只靜靜地聽柳春玲嗚咽啜泣。
一直到天亮了，他才沙啞著聲音說：“春玲，別哭了，咱們聯系殯儀館，料理後事吧。”
柳春玲眼睛布滿血絲，擡眼看著他，冷冷說：“陸雲琛，也許我媽當年收留你的時候，怎麽也沒有想到，最終會落得一個這樣的結局。”
這是陸雲琛的心頭痛，他啞然說：“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說對不起，我媽能活過來嗎？”柳春玲說著，情緒又有些失控了。
陸雲琛盯著她，沈默一會兒說：“等料理完媽的後事，咱們便領證吧。”
柳春玲哭著搖頭：“我媽都死了，我們還領什麽證？你以為我就那麽想嫁給你？我就那麽不要臉嗎？我沒臉沒皮的催著你和我去領證，我就是怕有今天，你明不明白？！”
陸雲琛看著她滿臉淚水，嘆了口氣。
柳春玲頹然的跪著，哭著說：“我媽臨死的時候，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讓你娶我，讓你對我好……我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感知……媽……”
她掩面嗚咽：“媽，你現在看得到我嗎？聽得到我說話嗎？媽——”
陸雲琛的眼睛紅了，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你若是化為灰燼，怕是更感知不到我了！”柳春玲越哭越傷心。
她猛地轉身，拉住陸雲琛的手，哭著說：“你若是真的有誠心，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把證領來，給我媽看了，再送她去殯儀館火葬。”
她緊接著補充：“你別以為我在逼你，現在媽都死了，我用不著逼你，你可以馬上拒絕，反正我媽也看不到了！”
陸雲琛看著幹娘安靜躺著的屍首，沈默良久，在柳春玲的哭泣聲裏，點了點頭。
他伸手牽著她的手，喑啞說：“走吧。”
柳春玲站在原地沒動，睜著淚眼看著他：“我媽想看到的，不是你敷衍她，在她面前走一個過場，她想要看到她女兒幸福，也想要看到你一輩子平安，如果你和我只是走一個過場的話，那你還是放手吧。”
陸雲琛看著她，沒有說話。
柳春玲說：“如果你做不到，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妻子，如果你不能保證，婚後不對我冷暴力，你還是不要答應，我會帶著我媽的骨灰盒，回去老家，在老家找一個老實人嫁了，我們柳家，這輩子和你的恩怨，也在此徹底了斷，再無瓜葛。”
“你不要說了！”柳春玲的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陸雲琛的心上，生生的痛。
他牽著她往外走，上車離開醫院時，沈冰宜的車剛好開進醫院。
陸雲琛和柳春玲去的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到了民政局外面，柳春玲站住腳步，沈聲問他：“你想好了沒有？把證領了，我就是你的妻子，我再說一遍，不喜歡冷暴力，我需要有人疼，有人愛。”
陸雲琛和她四目相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柳春玲臉上帶著淚水，心裏卻狂喜，她在心裏祈禱：“媽，我想你一定希望我幸福，哪怕是用你的命換來的，只要我幸福，你一定不會怪我！”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從民政局出來了，柳春玲的手裏，拿著兩個大紅的本本。
她臉上還有淚痕，轉頭對陸雲琛說：“雲琛，咱們現在去料理媽的後事，然後一起送她回去東北，好不好？”
陸雲琛看著她，點了點頭。
車開出民政局，外面有一家婚紗攝影館，陸雲琛把車停下來。
柳春玲詫異的看著他，有點不敢置信，他還會帶她一起去拍婚紗。
陸雲琛下車，轉過來替她打開車門，臉上露出一點微笑，“下來。”
柳春玲下車，陸雲琛牽住她的手，一起進了婚紗店。
“你挑選一套吧。”陸雲琛柔聲。
柳春玲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喜悅，她噙著眼淚點頭：“好！”
柳春玲化妝去了，陸雲琛坐在一旁等她，化妝師說要給他弄一下，他堅決沒肯，他是個糙漢子，討厭那些脂粉擱他臉上。
他看著面前的一套婚紗，不知不覺便出神了。
他和白小蝶，竟然沒有拍婚紗照！他們竟然忘了這麽大的大事！
這一場結婚和離婚，沒有婚紗照，沒有酒席，沒有圓房……就像雁過無痕，又恍如一場夢……
他轉頭看柳春玲，柳春玲的頭發盤起來了，披上白紗，脂粉掩飾了她的憔悴，真的很漂亮。
他傻傻地想，這個穿婚紗的人，如果是白小蝶，會是什麽樣子？
柳春玲的臉，變成了白小蝶的臉，越發嬌俏。
“雲琛，我這樣好看嗎？”柳春玲的頭轉過來，看到陸雲琛怔怔的看著自己，她臉驀然紅了，局促地問他。
陸雲琛回過神，點頭說：“好看，很好看！”
“我去換衣服了。”柳春玲開心極了，她抿著笑，轉身和服務員去了更衣室。
她換好衣服出來，不得不說，穿上婚紗的女孩，都會美得像公主一樣。陸雲琛微笑讚美了一句：“真漂亮。”
他從醫院出來，便一直在說服自己，忘掉過去，接納柳春玲，不再辜負恩重如山的幹娘。
“謝謝你，雲琛。”柳春玲想笑，卻掉下眼淚。
化妝師急了，趕忙拿紙巾輕輕替她掩掉淚水。
“別哭啊！新娘子！你該高興才是！”
旁邊的小姑娘說：“這位姐姐是高興得哭了。”
柳春玲吸吸鼻子點頭，哽咽著說：“是，我的確是高興哭了。”
陸雲琛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將她攬在懷裏，讓攝影師準備拍照。
然而姿勢還沒擺好，陸雲琛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抱歉地說：“請稍等。”
電話是母親打過來的，他走到一旁接聽。
“雲琛，你在哪裏？”
“我在民政局這邊，我很快回去醫院，幹娘的後事，我會好好處理。”
“雲琛，你先別領證！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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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娘特地從東北來這邊看他，也沒在這邊享一天福，結果還在這邊因為自己的原因，亡故異鄉。
強烈的自責，彌漫在他的心頭，整整一晚，他和柳春玲守在太平間，沒有說一句話，只靜靜地聽柳春玲嗚咽啜泣。
一直到天亮了，他才沙啞著聲音說：“春玲，別哭了，咱們聯系殯儀館，料理後事吧。”
柳春玲眼睛布滿血絲，擡眼看著他，冷冷說：“陸雲琛，也許我媽當年收留你的時候，怎麽也沒有想到，最終會落得一個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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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說對不起，我媽能活過來嗎？”柳春玲說著，情緒又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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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玲哭著搖頭：“我媽都死了，我們還領什麽證？你以為我就那麽想嫁給你？我就那麽不要臉嗎？我沒臉沒皮的催著你和我去領證，我就是怕有今天，你明不明白？！”
陸雲琛看著她滿臉淚水，嘆了口氣。
柳春玲頹然的跪著，哭著說：“我媽臨死的時候，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讓你娶我，讓你對我好……我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感知……媽……”
她掩面嗚咽：“媽，你現在看得到我嗎？聽得到我說話嗎？媽——”
陸雲琛的眼睛紅了，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你若是化為灰燼，怕是更感知不到我了！”柳春玲越哭越傷心。
她猛地轉身，拉住陸雲琛的手，哭著說：“你若是真的有誠心，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把證領來，給我媽看了，再送她去殯儀館火葬。”
她緊接著補充：“你別以為我在逼你，現在媽都死了，我用不著逼你，你可以馬上拒絕，反正我媽也看不到了！”
陸雲琛看著幹娘安靜躺著的屍首，沈默良久，在柳春玲的哭泣聲裏，點了點頭。
他伸手牽著她的手，喑啞說：“走吧。”
柳春玲站在原地沒動，睜著淚眼看著他：“我媽想看到的，不是你敷衍她，在她面前走一個過場，她想要看到她女兒幸福，也想要看到你一輩子平安，如果你和我只是走一個過場的話，那你還是放手吧。”
陸雲琛看著她，沒有說話。
柳春玲說：“如果你做不到，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妻子，如果你不能保證，婚後不對我冷暴力，你還是不要答應，我會帶著我媽的骨灰盒，回去老家，在老家找一個老實人嫁了，我們柳家，這輩子和你的恩怨，也在此徹底了斷，再無瓜葛。”
“你不要說了！”柳春玲的每一句話，都像針一樣紮在陸雲琛的心上，生生的痛。
他牽著她往外走，上車離開醫院時，沈冰宜的車剛好開進醫院。
陸雲琛和柳春玲去的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兩人到了民政局外面，柳春玲站住腳步，沈聲問他：“你想好了沒有？把證領了，我就是你的妻子，我再說一遍，不喜歡冷暴力，我需要有人疼，有人愛。”
陸雲琛和她四目相對，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柳春玲臉上帶著淚水，心裏卻狂喜，她在心裏祈禱：“媽，我想你一定希望我幸福，哪怕是用你的命換來的，只要我幸福，你一定不會怪我！”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從民政局出來了，柳春玲的手裏，拿著兩個大紅的本本。
她臉上還有淚痕，轉頭對陸雲琛說：“雲琛，咱們現在去料理媽的後事，然後一起送她回去東北，好不好？”
陸雲琛看著她，點了點頭。
車開出民政局，外面有一家婚紗攝影館，陸雲琛把車停下來。
柳春玲詫異的看著他，有點不敢置信，他還會帶她一起去拍婚紗。
陸雲琛下車，轉過來替她打開車門，臉上露出一點微笑，“下來。”
柳春玲下車，陸雲琛牽住她的手，一起進了婚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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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玲的臉上，再也掩飾不住喜悅，她噙著眼淚點頭：“好！”
柳春玲化妝去了，陸雲琛坐在一旁等她，化妝師說要給他弄一下，他堅決沒肯，他是個糙漢子，討厭那些脂粉擱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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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白小蝶，竟然沒有拍婚紗照！他們竟然忘了這麽大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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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柳春玲，柳春玲的頭發盤起來了，披上白紗，脂粉掩飾了她的憔悴，真的很漂亮。
他傻傻地想，這個穿婚紗的人，如果是白小蝶，會是什麽樣子？
柳春玲的臉，變成了白小蝶的臉，越發嬌俏。
“雲琛，我這樣好看嗎？”柳春玲的頭轉過來，看到陸雲琛怔怔的看著自己，她臉驀然紅了，局促地問他。
陸雲琛回過神，點頭說：“好看，很好看！”
“我去換衣服了。”柳春玲開心極了，她抿著笑，轉身和服務員去了更衣室。
她換好衣服出來，不得不說，穿上婚紗的女孩，都會美得像公主一樣。陸雲琛微笑讚美了一句：“真漂亮。”
他從醫院出來，便一直在說服自己，忘掉過去，接納柳春玲，不再辜負恩重如山的幹娘。
“謝謝你，雲琛。”柳春玲想笑，卻掉下眼淚。
化妝師急了，趕忙拿紙巾輕輕替她掩掉淚水。
“別哭啊！新娘子！你該高興才是！”
旁邊的小姑娘說：“這位姐姐是高興得哭了。”
柳春玲吸吸鼻子點頭，哽咽著說：“是，我的確是高興哭了。”
陸雲琛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將她攬在懷裏，讓攝影師準備拍照。
然而姿勢還沒擺好，陸雲琛的電話鈴聲響了。
他抱歉地說：“請稍等。”
電話是母親打過來的，他走到一旁接聽。
“雲琛，你在哪裏？”
“我在民政局這邊，我很快回去醫院，幹娘的後事，我會好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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