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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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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嬈也不管祁連岄要說什麽話了, 提著裙擺逃離八角亭。徒留祁連岄立在亭子內微微扇動那柄扇子。

一個穿著太監服飾的男子藏身在假山後,將這一切都收進眼底。

兩個時辰之後, 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刻。

皇子所外表,一個踱步而來的小太監提著一個食盒進了皇子所,剛到關押祁連朔屋子外便被面無表情身材魁梧的禁衛軍攔下, 小太監忙把食盒打開,只見裏頭只有兩盤小菜, 一盤點心和一碗米飯。

禁衛軍仔細檢查了兩遍, 看了一眼小太監,冷聲道:“我送便可,你走吧。”

小太監立馬露出掐媚的笑,連連點頭:“哎哎,謝謝大人了,恰好奴才不願意來呢,誰知道那位要被皇上怎麽著,要不是膳房那個總管吩咐, 我都不愛往這邊來。”

那禁衛軍倒沒說什麽,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小太監。

小太監走後, 禁衛軍再次將食盒檢查了一遍就連最底層的縫隙都不放過, 確定了沒有什麽傳遞消息的東西,他才清了清嗓子掏出鑰匙解開鎖踏步進去,客氣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扭頭看去,白衣男子正在桌案前寫大字, 分毫沒有被關押的氣氛。

“殿下,這是午膳,不夠了您喊屬下,屬下叫膳房再準備。”這禁衛軍曉得深宮變幻無常,今日落魄不代表明日就仍舊落魄,落井下石最要不得。

“嗯。”那男人低低嗯了一聲,冷冷淡淡。

門被重新落了鎖,祁連朔才慢吞吞的放下毛筆,拿一旁的手帕擦了擦了手,走到圓桌前打開食盒,一一將菜品拿出來,禁衛軍在外聽到裏頭的人動了筷子才松了口氣,把註意放在別的事物上。

祁連朔瞧了一眼屋子外的影子,確定了他沒有在動作,才慢慢放下筷子,拿起一塊錦蓉糕掰開,裏面正藏著一個圈起來的紅色紙條,舒展開紙條將上面的黑色小字看完,祁連朔神情陰晴不定,臉色徒然一黑,隨後他面無表情的把紅色紙條塞進嘴裏咀嚼了兩下吃下去。

每個錦蓉糕裏的都有紙條,將所有的信息看完後,祁連朔歸於平靜,一個一個將錦蓉糕都吃掉,最後一張紙條上只有一句話:公主日夜憂心之,消瘦不少。

公主日夜憂心消瘦不少。

祁連朔微微瞇了瞇眼睛,沈著下心思。他已知曉祁連岄定然是曉得了他與皇後的合作,否則他不會對顧嬈說那些話,只是皇後雖然疼愛顧嬈,但皇帝可並沒有疼愛她到那種地步。

顧嬈嫁給誰誰就會成為皇帝,這句話太過荒誕。

不過也因為如此,祁連岄定然知曉了祁連朔的目的,恐怕他會認為他一早就開始計劃此事,祁連朔的確一開始就在計劃皇位。但他並不打算將顧嬈牽扯進來,只是多了皇後這個意外。他的計劃順利許多,僅此而已。

但是即便是能想得通,祁連朔回想到方才自己掰開點心看到的紅色紙條。臉色忍不住再次陰沈下來。

祁連岄在覬覦顧嬈,同時也在挑釁他。

除了他,誰也不能碰顧嬈。

他這是在找死,但這個節骨眼祁連岄不能死。留這她還有用處。

太子祁連朗的左膀右臂都在,祁連岄不在,就少了一個與他抗衡的力量,祁連朔不會這麽愚蠢,祁連岄是如何曉得這件事可想而知。

怕是太子的位置坐得不太穩了。

另一邊,顧嬈匆忙趕回慶熙宮,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伏畫連忙遞了一碗茶水過來。

顧嬈端起飲了兩口放下,說倒:“八角亭有些冷,還不如回慶熙宮舒服。”

扶伊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沈默了一會兒也不吭聲,片刻後才主動說道:“公主您別怕他不敢對您做什麽的。”

顧嬈回眸看了她一眼,低聲叫其他宮女都出去,只留下了扶伊與伏畫兩個人。

伏畫憂心忡忡的說:“煊王殿下已經被關押了快要一個月,也不曉得他在皇子所情況如何,奴婢有一回路過皇子所見禁衛軍看守的異常嚴格,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顧嬈點了點頭說道,這也算是保護了七哥哥,此刻無人能奈何得了他,除非那人神通廣大,能夠在禁衛軍的看守下對其哥哥做什麽。

說到這裏顧嬈突然有一些疑惑,扶伊壓低了聲音說道:“難道您懷疑是…”太子祁連朗。

顧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祁連朗如今已經貴為太子,他實在不需要再做什麽事情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惹得皇帝的厭惡,如此一來他沒有理由。

這樣看來祁連岄的可能性比較大。

祁連明就更加不可能,他是太子陣營的人,皇帝也曾誇獎過他將來有一日太子能夠繼位,他就是大將軍,輔佐太子登機,掃平夷蠻。

再加上祁連明心思簡單,也想不出這等計策,他不耐煩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

但是他最後的結局卻……

當真是皇家無兄弟。

顧嬈知道自己不能對這些人心生憐惜,她既然選擇跟祁連朔在一起,也站在祁連朔這一邊,自然是要支持他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裏顧嬈嘆了口氣,摒棄了多餘的心思。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間又是一個月,冬日即將到臨。

正在顧嬈,想著祁連朔該如何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時,聚輝殿那邊突然傳來了消息。

皇帝召集了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在內。

無人知曉當日聚輝殿發生了何事,只是皇帝震怒,當天就派了禁衛軍將祁連明抓捕,直接將他關押進了圍靈欄。

太子大驚失色,跪地為祁連明求情,卻被皇帝一同遷怒,直接禁足東宮。

與此同時,祁連朔被放出。

沒有過多久當時的情況就傳到了顧嬈的耳朵裏。原來是,一次意外清掃全宮時,有人發現皇子所祁連朔的房屋前的樹下被埋了一個桐木人,上書皇帝大名。

自春秋以來,桐木一般都被視為最粗劣最下等的棺材材料,那麽自然桐木人也就代指下葬,把桐木人埋在地下,就意味著讓被施法之人受到踐踏,從而讓他早點死亡。

這是不折不扣的詛咒。

但當時祁連朔只是被皇帝關押起來兩個月,說明他心裏也對此事懷有疑心,畢竟祁連朔一直以來都以善良的形象示人,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並不大。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一眾太監宮女對此事供認不諱,祁連明毫無辯解之力,不過好在他並沒有被直接處死。

但也因此讓太子讓太子受到了懷疑,祁連明是□□羽,難道他做的事情就沒有太子的授意嗎?

皇帝可還沒死呢,這群不爭氣的孩子就開始算計著他屁股底下的龍椅。

次日皇帝就被氣病。

當下太子被禁足,祁連明被關押,目前來看沒有被放出的可能性,圍靈欄距離國內的北方,是一個非常寒冷的地方,這對祁連明來說無異於流放。

祁連朔身為被誣陷之人,受到了皇帝的關懷。而祁連岄從始至終都置身事外,此事對他而言無關痛癢。

從聚輝殿出來的那一刻,祁連岄與祁連朔對視了一眼,二人對此是心知肚明,這場交鋒結束了。

出了宮之後,祁連岄臉色頓時陰沈下來:讓祁連朔給跑了。

祁連朔順著宮道往前走,當轉過一個轉角後,看到顧嬈立在慶熙宮的門口,她看到祁連朔之後,手中的帕子落在地上,飛奔而來。

這股沖擊力不小,但祁連朔穩穩地接住了顧嬈,不至於讓兩個人都摔倒。

顧嬈聲音帶著哭腔說:“嚇死我了。”

祁連朔回抱顧嬈,手輕輕安撫著顧嬈的後背,“已經沒事了。”

伏畫左瞅右瞅,小聲說道:“公主,殿下,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顧嬈忙點了點頭。

祁連朔上下打量了打量顧嬈,說:“當真瘦了。”

顧嬈氣呼呼的打了他一下:“你還說。”

想到這些日子居然連好吃的都吃不下,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嗎?會為他擔心,為他難過。

“我的錯。”

這是祁連朔跟顧嬈認識以來第一次主動認錯。顧嬈吸了吸鼻子,小聲嘀咕:“哼,別以為我會這麽容易就原諒你。”

顧嬈說著伸開手,眼睛裏有星星:“抱抱好不好?”

祁連朔無奈,將顧嬈抱了個滿懷,因為身高差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顧嬈雙腳淩空,樂出了聲。

“乖,聽話。”

這句話隱匿在兩人之間,祁連朔吻了顧嬈的臉頰,那地方靠近耳朵,顧嬈有些敏感,不自覺看向了祁連朔的唇。

說起來兩個人好像沒有接過吻,但顧嬈知道這是祁連朔並不想提前對她做些什麽。

說來也奇怪,他有時候冰冷得像一個怪物,變/態又可怕,但又有時候卻又有些溫柔,體貼的叫人心軟。

扶伊:…我應該回房裏,不應該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家門口這兩天來了一只流浪貓,很乖,我餵了點吃的它就纏著我不走了,好幾次我下樓餵它罐頭,擡頭都能看到我家貓(溫順的英短公貓)坐在窗戶邊看我,我知道它可能不高興但我沒有在意,畢竟我不把流浪貓帶回家,結果前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沒有註意那流浪貓竟然在我屁股後面跟著我,我一打開房門我家貓就沖了出來,意圖咬死它,我害怕貓受傷就攔了一下,我家貓生氣誤咬了我,在我手背和虎口位置上留下三個比較深的牙洞,當時就血流不止,第二天中午去打了狂犬疫苗防禦,手腫成了豬蹄,昨晚實在疼就請假了,今天手指稍微能動一點點(捂臉,上廁所褲子都沒法提),現在就左手一根手指戳著鍵盤慢吞吞的碼字,速度很慢,雙更不了,等我手好了就補償回來。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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