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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古老將軍又差點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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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古老將軍又差點被害死

到了古府,古從千古老將軍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只是腰腹處,掛著兩根管子,滴裏當啷的,甚是搞笑。

不過古從千面色紅暈,氣色很好,走起路來,步履生風。

這才幾天啊,就能恢覆成這樣,還真是逆天小強一般的男人。

“哈哈哈,小白啊,你這麽快就來了?”

看到江凡進了屋中,古從千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他拍拍江凡的肩膀,用力很大,如果不是江凡身體結實,恐怕這一記熊掌,就得被他拍趴下。

江凡看了眼跟在後面,氣嘟嘟的進了屋的古上周,深表同情。

這家夥的抗擊打能力,看來都是這‘熊掌’蹂躪出來的啊。

胡德庸帶著小徒弟範思成也在屋內,看到江凡後紛紛起身。

胡德庸很有禮貌地對江凡躬身一禮,微笑著沒有說話。

倒是範思成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小白公子,你總算是來了,你不知道,前幾日我師傅不是過來找你求藥嗎?你好心好意地送過去給人瞧病,那家夥居然還不領情,叫嚷著藥價太貴,摳摳嗖嗖的,一點都不大方,真是好沒有臉皮。我說,你要是沒錢,就別用藥啊,我們又不是沒有別的法子。那家夥還不服氣,說要砸了我們回春堂。真是的,我後來告訴他,你們用藥,都是滿屋子噴的,多大點事兒啊,這才壓下了那家夥的囂張氣焰。這世上居然還有他那樣不要臉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麽壞鳥都有啊。”

範思成打小就跟著胡德庸學醫,走到哪裏都被人尊敬,沒有經受過什麽風雨。在黃府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被人辱罵,直到這時還是心裏不舒服,憋在嘴裏不說出來,心裏怎會好受,因此見了江凡就是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在他的認知裏,同樣都是貴公子,小白公子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可是那個黃錚,是個什麽東西啊。無非就是個破通判的二字,就囂張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江凡聞言苦笑,這個小孩子還真是口無遮攔啊,不過熊孩子嘛,又不是什麽大錯,反而是顯得天真爛漫,很是討人喜歡。

胡德庸卻已經是老臉掛不住了,低聲呵斥道:“你給我閉嘴,懂不懂得什麽是丟人?嗯?”

範思成這才吐了吐舌頭,躲到了胡德庸的身後。

古從千這時卻笑了起來,道:“話糙理不糙,小子童言無忌,卻是沒有說錯,那個黃家的人,確實是太不像話,居然還敢威脅你們回春堂,真是讓人可發一笑。胡神醫切莫放在心上,這江寧的天還不是他黃家的天,他不是想上門找你們的麻煩嗎?無妨的。”

古從千背著手,扭頭看了眼怒視著江凡的古上周,罵道:“你個畜生,這是什麽表情,嗯?小白是你的弟弟,情同手足,自小乖巧,你這個當哥哥的,這是要幹什麽?當著我的面要欺負小白嗎?看我不到死你。”

恢覆了氣力的古從千,一只大手就要拍過去,江凡趕緊擋在了古上周的身前,道:“世叔莫惱啊,古上周他打小就不是這樣的性子嗎,他心眼也不壞,對我們也是照顧的,很有當哥哥的樣子呢。”

“你看看人家小白,就是比你懂事理得多。”

古從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古上周,嚇得古上周趕緊縮縮脖子,心裏面委屈吧啦的。

他江小白凈欺負我了,什麽時候老實過了?他就是會人前裝好人,讓我拔橛子,然後他偷驢,扔了我就跑,這家夥還乖巧?那世上就沒有壞人了。

古上周又不敢反抗他老子,只能委委屈屈的忍了,古從千這才瞪了古上周一眼,收了手,道:“從明天開始,給我派一隊廂軍過去,我倒要看看,他黃錚怎麽砸回春堂。給我放出風去,回春堂要是掉一塊瓦片,就算是被風刮下來的,我他娘的就讓他們黃家片瓦不留,不服他就試試,看看我們定江軍是不是擺設。”

古上周雷霆一怒,倒不都是因為回春堂,而是因為古上周回來說了江府發生的事兒。本是江家的世交,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現在自己的一條老命,又讓江凡給救了回來。

他黃文炳居然敢在江寧府搞風搞雨,處處要置江凡於死地,古從千哪裏會慣著黃文炳的臭毛病。

可是想直接找黃文炳的麻煩,卻沒有證據,偏好回春堂被人威脅,古從千這才上綱上線,準備跟老黃家硬抗了。

胡德庸一介醫生,哪裏希望發生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趕緊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將軍,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你弄一隊廂軍在我們堂外游蕩,誰還敢過來看病了啊。還請老將軍收回成命,萬萬不可啊。”

古從千卻是笑著道:“胡神醫你且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的。”說著,又對古上周道:“讓那些人給我隱匿好,不要被人發現,耽誤了他人看病,嗯,就派那幫家夥過去好了。”

古上周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雖然他接手了定江軍,可是只要他老爹活著,他也得說的算才行啊,全軍上下還不是都聽他爹的。

胡德庸看這樣子,也是知道推脫不過,一個勁兒的稱謝,範思成卻是小孩子心性,眉飛色舞地神氣起來。

你看看人家,同樣是大門大戶,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哼,老黃家,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了。

因為要取出腰腹處的兩根管子,古從千脫了外衣,胡德庸又仔細地看了下傷勢,原來的傷已經愈合,只是插管子的地方還有兩個小口子,不過也都沒有紅腫化膿的跡象。

“小白公子,你看傷口愈合的如何?”胡德庸向江凡問道。

江凡撓撓頭,這事兒你才是專業的吧,你居然問我?

江凡笑笑道:“我看差不多是好了,可是我不懂醫術的啊,最好還是胡神醫你做主。”

胡德庸倒是沒有故作姿態,又是詳細的看了看,還按了幾下古從千的腹部。

見古從千沒有疼痛難忍的跡象,胡德庸才點點頭,道:“依我看,基本是痊愈了。”

“那就動手吧。”江凡隨口答道。

卻發現所有人看著自己,江凡一攤手,道:“都看我幹什麽啊?我不會拔管子的啊。”

“你不會?”古上周叫了起來,道:“你不會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大老遠的跑去找你。”

胡德庸也是笑了起來,道:“小白公子,莫要說笑了,管子是你下在裏面的,你怎麽可能不會拔呢。”

江凡看看周圍的人,不好意思地笑道:“胡神醫你開了口子,我一放,就進去了,並不覆雜,可是這拔管子,我可真沒弄過。”

說著,江凡指了指管子與皮肉的連接處,道:“你們看看這,這管子都快和肉長在一處了,我下手沒輕沒重的,也不懂得什麽手法,真不敢下手啊,萬一把傷口扯開了,那可就麻煩了。”

古上周用手捂臉,道:“江小白,你可真狠,什麽也不會,就敢用這招,現在怎麽辦啊。”

古從千卻是把眼一瞪,道:“你著急什麽,這不正在看嗎,心性怎麽就不能沈穩一些。”

古上周又是委委屈屈的躲到一邊,嘀咕道:“江小白,你不會讓我爹掛一輩子的管子吧,這以後可怎麽出去見人啊,好像長了兩個尾巴。”

古從千氣得給了古上周一個爆栗,道:“會不會說話,你爹我長了兩個尾巴,你是不是很高興?”

“我……”古上周捂住了頭,欲哭無淚,他江小白惹的禍,為什麽要打我啊。

小學徒範思成這時卻湊了過來,道:“那裏沒有長上啊,只是被擠壓,看著好像是長在了一處似的。這樣的病癥,我師父見過的,之前有人被一根細竹子刺入了大腿,他自己拔了,卻是留了一截竹子在腿裏。起初他也是不知道,更沒有留意,後來就長在了裏面,只要用力,他腿就疼,正好遇到了我師父,很容易就取了出來。異物是和身體長不到一處的,只是被包裹而已,只要懂得手法,甚至傷不到四周的皮肉的。”

江凡聞言看了看胡德庸,胡德庸點了點頭,捏著山羊胡,道:“是有此事,可是內腹不比四肢,稍有不慎,就會造成內傷,而且牽動時,必然疼痛難忍,我卻也是不敢輕易動手,要不再麻一次?”

古從千卻是頗為大氣,神色如常地道:“胡神醫莫要顧忌,用的什麽麻藥?你只需動手便是,只是些許疼痛,我還是忍得住的。”

胡德庸還在猶豫,江凡這時卻是想起來了什麽,問道:“胡神醫可是怕牽動管子,會傷到裏面的內腹器官?”

胡德庸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內腹各處,連接甚密,只是毫厘之差,就可能傷到他處。”

江凡聞言,笑了起來,道:“我想到方法了,其實這事不難,主要是手法,可是我不會手法,卻是懂得原理。”

胡德庸聞言,眼睛一亮,道:“小白公子想到了什麽法子?”

江凡這時卻是站了起來,道:“世叔,還請你到床榻上躺好。”

古從千依言,站了起來,躺倒了床榻之上,問道:“就是這樣?”

江凡點頭,道:“這樣躺好就行,然後你聽我指揮,深呼吸,憋氣,不要吐出來。”

古從千按照江凡的指令,配合著呼吸,憋住了一口氣,整個腹腔就鼓了起來。

江凡見狀,指著古從千隆起的腹部,道:“胡神醫,憋住氣,腹腔自然就會隆起,內腹卻是在原處未動,腹壁的腔膜和皮肉之間,這個時候就會有所空隙,這樣的話,拔管子,應該就不會牽扯內腹了吧。”

江凡是不是十分肯定,胡德庸也是不敢確信,只是看著似乎應該是這個樣子。

胡德庸道:“那麽,我便試試?”

江凡便又交代道:“拔這個管子,要快,要穩,先拔出少許,脫離皮肉,最後再一氣呵成。”

胡德庸聞言點了點頭,打量了少許,想著如何下手,這才把手握在了管子上。

正要用力,古從千這時候卻一個勁兒的擺手,胡德庸一楞,不敢再動,面色古怪地看著古從千。

“世叔,怎麽了?”江凡關切道。

古從千還是一個勁兒的擺手,江凡也不知道古從千這是什麽意思,開口問道:“怎麽了啊,你倒是說啊?”

古從千噗的一口氣噴了出來,喘著氣道:“憋氣如何說話,你說給我瞧瞧。”

江凡不明所以,問道:“那你一個勁兒的擺手幹什麽啊?”

“我就快憋死了,又不敢出氣,已經是憋不住了。”

古從千氣喘籲籲,江凡一捂臉,就因為自己的一句吩咐,上次差點餓死了古從千,而這回……

這家夥差點被憋死!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江凡無可奈何,這事兒以前也沒經歷過啊,早忘了憋氣也會憋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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