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坑的就是你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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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坑的就是你大和尚
江府農苑，依山傍水，順應山勢修建而成。
雖說目前是管理山下農田的所在，可是修建這個建築群的初衷，本是江凡的爺爺，江文正公致仕回鄉之後，想在本鄉興教育，辦鄉學，所以完全是按照書院的格局修建。
因為不是私宅，因此也就不用守什麽規矩，是由五個七進格局的院子組合而成，光是各類房間就有數千。
只是可惜，這片建築剛剛落成，江文正公就病重離世，江南樵又遠在塞北，開邊拓土，學院的事兒也就沒有人打理了，這個地方也就只能用來管理山下的農地了。
待到江南樵辭官歸來，也是因為有些心灰意冷，江家也就再也沒有開設書院的想法，這裏才正式被稱為‘江府農苑’。
江凡是過晌之後才來的這裏，他和江小漁要在這裏住上一些日子，還是江家的人第一次在此地居住。
整個江府農苑的仆人都被更換了，那些都是犯事兒的人，再留下也不好，尤其是和山下的村民們，難免隔閡積怨很深，還是打發到別處為好。
因為是幾十年的老建築了，雖然看起來氣勢恢宏，可是進到裏面，確實可以看出，已是有些殘破了。福伯建議修葺一番，江凡搖頭拒絕了，只是讓人仔細將這裏清洗打掃一遍，只要不是房倒屋塌，四處漏風，便不用去刻意粉刷。
命人將有些勞累過度的老管家送回了江府，江凡到了自己的書房。
為了節省空間，能容納更多的學子，江府農苑裏大多都是小樓，因此江凡的書房也是一座三層的建築。
一層就是會客廳，二層就是江凡的書房，因為這個獨立的小院裏，只有這一個書樓，三層就成了江小漁的書房。
這下好了，江小漁能更加方便的監視江凡的健康狀況了，竟是欣喜不已。
江凡對此只能無可奈何地苦笑。
你哥我看上去真的有那麽的弱不禁風嗎？
這間書房遠比江府別院的那間要大得多，來到了此處，江凡看了一番格局之後，大概的比劃了一下樣子，讓人去準備了幾個大木架，用來夾放圖紙，又讓人準備一張大木板，用墨汁塗黑。
江凡想要制作一張黑板，用草紙計算塗改實在太過麻煩，遠沒有黑板方便。
至於粉筆，這事兒江凡讓人去找賈富貴了。
介紹了大小長短，所用材質，這個時候已經有石灰使用，主要是用於建築，憑著大宋工匠的手藝，做出來粉筆，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些東西都沒有現成的，都需要花時間準備，因此江凡的大書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他坐在書桌旁，桌子上鋪著很大的表格，都是自己的初步設想，而要落實這些，除了需要錢，更需要的是人。
最缺人才的不是二十一世紀，大宋朝更缺，在這個普遍都是文盲的時代，想要落實江凡手裏的計劃，難度有點大。
“還是要解決識字的問題啊。”
江凡看了看手上的小冊子，山下的村民、流民加一起，男女老幼的，已經有五六萬人了，可是識字的人，不過數百。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能夠在這個時代讀書識字的，即便是考不上功名，能也給自己謀一個出路，大不了去給哪個商家記賬，也是能夠糊口度日，是成為不了流民的。
但是好消息還是有的，那些流民之中，手藝人並不少，什麽鐵匠、皮匠、泥瓦匠的，是最多的，小農經濟的模式下，註定了一個村落，一個城鎮，很多方面都要自給自足，因此很多人不僅僅是種地，在農閑之餘，他們都有一些其他的謀生手藝。
不過在江凡看來，這卻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能夠有一技之長的人，怎麽說，也不算是社會的最底層。
如果在正常的年代，他們應該屬於中產偏下的群體，是社會最穩定的基石，可是此刻，這些人破產流亡，往往都是一個國家即將崩潰的前兆。
“世事多艱吶。”江凡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冊子。
布袋和尚此時就坐在江凡的對面，他撓撓頭道：“你這唉聲嘆氣的樣子，讓大和尚我看著好不習慣吶，用不用給你介紹幾個秦淮河的妹妹，歌舞都是一絕的呢。”
江凡擺擺手，道：“我有親妹妹，你的那些幹妹妹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消受不起。”
布袋和尚一本正經地道：“你這人，真是好沒有情趣，虛度光陰，可是罪過呢。阿彌那個陀佛啊。”
我這是在虛度光陰？江凡差點被這個沒正經的和尚給氣死。
懶得和布袋和尚閑扯，還是辦正事要緊。
江凡扔給了布袋和尚一份計劃書，道：“你看看這個，你不總是嚷嚷著沒事兒做嗎？我思前想後，你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人那麽多，不幹這個買賣可惜了。”
布袋和尚好奇地打開了冊子，一字一句的看著裏面的內容，之後冊子放在桌上，拍拍腦門，道：“你想作邸報？你腦子在想什麽啊？這事兒可是犯法的啊，私印邸報的雖然不少，可是那玩意兒不能明著幹啊，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的。”
江凡敲敲桌子，道：“餵餵餵……壞和尚，你到底仔細看了嗎？你哪裏看出我要做邸報了？”
“這《平安商報》和《江寧晚報》不是邸報嗎？”布袋和尚撇著嘴，道：“你可不能欺負我大和尚沒見識，這邸報的‘報’字，我還是認得的。”
“我去的。”江凡揉了揉臉，無奈地道：“帶‘報’字的，就是邸報嗎？凡是涉及朝廷各類消息的，咱們一概不寫，算哪門子邸報？”
“這有什麽區別嗎？”布袋和尚還是不理解。
江凡指指那份計劃書，道：“你到底有沒有仔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平安商報》是報道長江航路沿岸各地，特產、工坊、商行的情況，以及各地自然情況的。打個比方說，此時蜀地豐收，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印在《平安商報》上。有腦子的商人看到蜀地豐收，糧價必然下降，他們就可以去那裏囤積收購糧食。再比方說，此時淮西又有水患，糧食欠產，我們也把消息印在《平安商報》上，商人們看到了消息，自然會計算運送成本，如果合適，他們就可以把蜀地的糧食，運往淮西啊。這和邸報有什麽關系？”
布袋和尚這才拍拍自己的肚子，笑道：“你這麽一解釋，這事兒聽著倒有點意思了，那《江寧晚報》你打算怎麽弄？”
江凡這時嘿嘿一笑，道：“這事兒可就是涉及到你的老本行了，是我特意為你量身定造的呢。”
“哦？”布袋和尚聞言，頓時精神了起來。
“《江寧晚報》主要報道咱們江南東路各處發生的奇聞異事，什麽誰誰誰不守公德啦，誰誰誰敗壞門風了，更多的是，報道江寧風月場裏的花邊新聞，哪位小姐姐和哪位才子傳出了風流韻事，哪位名伶又有新作等等，當然了，為了吸引人訂閱，也可以連載一些話本小說，這個先期可能沒人會弄，我可以先弄兩本，算是推廣。”
聽到這裏，布袋和尚的眼睛已經雪亮雪亮的了，拍手道：“這個好玩，這個好玩，江小白，你太夠兄弟了。”
接著，布袋和尚又是一楞，道：“可是不對啊，既然你說是買賣，這事兒也掙不來錢啊。”
江凡笑著搖搖頭，道：“誰說掙不來錢？只要運作得好，看的人多，還愁掙不來錢嗎？”
布袋和尚卻是擺手，道：“看的人多，也不掙錢，那些私印的邸報，大多都是有錢的讀書人自己印上幾百份，發給自己的同窗、親朋，很多還是賠錢的。”
江凡撇嘴道，道：“咱們印的可不是邸報，大和尚，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就是拿份邸報，扔在江寧的街頭，人家撿了，也沒幾個人看的。可是咱們弄得不一樣，《平安商報》報道各地工商消息，算是小分類低發行的專業化報紙，那些商人必定願意買一份瞧瞧。而《江寧晚報》玩得是博人眼球，滿足人們的想像欲，面向的是識字的小市民，定價不需太高，先期甚至可以免費試發行，只要引起他們不斷閱讀的興趣就可以了。”
布袋和尚點點頭，道：“如此這般，或許會有人賣上一份讀讀，可是想掙大錢，卻是不易，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罷了。”
“小打小鬧？”江凡這時卻是神秘一笑，道：“你還不懂啊，大和尚，這可是一個大買賣，只要你能運作的好，培養好識字百姓閱讀的習慣，只要讀的人多起來，《江寧晚報》將會創造無限可能。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商人，手裏的貨物積壓，眼看著就要砸手裏了，這時候你要是有途徑，讓滿江寧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手裏有這樣的貨品，引起人們的好奇欲，會不會都過去他的鋪子裏瞧瞧？這要是有人去，就不愁沒人買，你想想，到時候你要收那個商人多少的錢？廣告費啊，咱們掙錢的大頭，是這廣而告之的費用，現在你還覺得，這買賣是沒錢掙的嗎？”
布袋和尚咂咂嘴，點頭道：“如此說來，好像還不錯？有那麽一點道理。”
“那你感興趣做嗎？”
布袋和尚仔細地想了想，自動腦補的不是被商人趨之若鶩，而是被一幫妹子圍著恭維，這事兒秦淮河那頭也是大有可為的啊，這簡直就是捧角的利器，各位小姐姐們還不得把自己當成菩薩一樣的供著？
想象著大好的前景，布袋和尚一拍桌子，道：“就算是為了秦淮河裏的那些妹妹們，大和尚我也願意做。”
對付花和尚還是得靠妹子啊。
江凡偷偷一笑，道：“可是這事兒要辦成，不僅需要銀子，還得需要印刷的工廠，造紙的工坊，四處采集素材的人我就不說了，這個你能搞定的。”
“印《江寧晚報》怎麽還需要印刷和造紙啊？交給別人去做就可以了啊？”
布袋和尚滿是不解。
江凡這時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道：“要想幹成這事兒，沒有印刷廠和造紙廠是幹不成了，沒有辦法啊，平安集團我印了那麽多的小冊子，而且以後還要印很多，江寧周邊的印坊沒黑天沒白日常的開工，也滿足不了需求呢？況且現在紙也是緊缺貨，都用來印冊子也是不夠，哪有多餘的紙印報紙啊，所以啊，你要是想讓《江寧晚報》早點上市，那就先把造紙和印刷的事兒先解決了吧。”
布袋和尚拍拍腦袋，怎麽有一種被江凡給算計了的不好感覺呢？
這時，江凡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了厚厚的一摞圖紙、資料，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布袋和尚的面前，笑瞇瞇地道：“那麽造紙廠和印刷廠的事兒，就拜托你了，上面有新工藝、新設備的圖紙和說明，你先研究著，怎麽也能大概看明白，要是實在不懂的，你再來問我，我還有別的事兒，就先出去了。”
扔下一堆資料，江凡轉身就跑。
布袋和尚還坐在椅上發呆，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
不是說印報紙嗎？
怎麽還有這麽一堆事兒？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兒？
呆楞了好半晌，看著已經沒人了的書房，布袋和尚默默抱起了資料，欲哭無淚。
“江小白，你個沒良心的，又坑我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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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目前是管理山下農田的所在，可是修建這個建築群的初衷，本是江凡的爺爺，江文正公致仕回鄉之後，想在本鄉興教育，辦鄉學，所以完全是按照書院的格局修建。
因為不是私宅，因此也就不用守什麽規矩，是由五個七進格局的院子組合而成，光是各類房間就有數千。
只是可惜，這片建築剛剛落成，江文正公就病重離世，江南樵又遠在塞北，開邊拓土，學院的事兒也就沒有人打理了，這個地方也就只能用來管理山下的農地了。
待到江南樵辭官歸來，也是因為有些心灰意冷，江家也就再也沒有開設書院的想法，這裏才正式被稱為‘江府農苑’。
江凡是過晌之後才來的這裏，他和江小漁要在這裏住上一些日子，還是江家的人第一次在此地居住。
整個江府農苑的仆人都被更換了，那些都是犯事兒的人，再留下也不好，尤其是和山下的村民們，難免隔閡積怨很深，還是打發到別處為好。
因為是幾十年的老建築了，雖然看起來氣勢恢宏，可是進到裏面，確實可以看出，已是有些殘破了。福伯建議修葺一番，江凡搖頭拒絕了，只是讓人仔細將這裏清洗打掃一遍，只要不是房倒屋塌，四處漏風，便不用去刻意粉刷。
命人將有些勞累過度的老管家送回了江府，江凡到了自己的書房。
為了節省空間，能容納更多的學子，江府農苑裏大多都是小樓，因此江凡的書房也是一座三層的建築。
一層就是會客廳，二層就是江凡的書房，因為這個獨立的小院裏，只有這一個書樓，三層就成了江小漁的書房。
這下好了，江小漁能更加方便的監視江凡的健康狀況了，竟是欣喜不已。
江凡對此只能無可奈何地苦笑。
你哥我看上去真的有那麽的弱不禁風嗎？
這間書房遠比江府別院的那間要大得多，來到了此處，江凡看了一番格局之後，大概的比劃了一下樣子，讓人去準備了幾個大木架，用來夾放圖紙，又讓人準備一張大木板，用墨汁塗黑。
江凡想要制作一張黑板，用草紙計算塗改實在太過麻煩，遠沒有黑板方便。
至於粉筆，這事兒江凡讓人去找賈富貴了。
介紹了大小長短，所用材質，這個時候已經有石灰使用，主要是用於建築，憑著大宋工匠的手藝，做出來粉筆，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些東西都沒有現成的，都需要花時間準備，因此江凡的大書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他坐在書桌旁，桌子上鋪著很大的表格，都是自己的初步設想，而要落實這些，除了需要錢，更需要的是人。
最缺人才的不是二十一世紀，大宋朝更缺，在這個普遍都是文盲的時代，想要落實江凡手裏的計劃，難度有點大。
“還是要解決識字的問題啊。”
江凡看了看手上的小冊子，山下的村民、流民加一起，男女老幼的，已經有五六萬人了，可是識字的人，不過數百。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能夠在這個時代讀書識字的，即便是考不上功名，能也給自己謀一個出路，大不了去給哪個商家記賬，也是能夠糊口度日，是成為不了流民的。
但是好消息還是有的，那些流民之中，手藝人並不少，什麽鐵匠、皮匠、泥瓦匠的，是最多的，小農經濟的模式下，註定了一個村落，一個城鎮，很多方面都要自給自足，因此很多人不僅僅是種地，在農閑之餘，他們都有一些其他的謀生手藝。
不過在江凡看來，這卻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能夠有一技之長的人，怎麽說，也不算是社會的最底層。
如果在正常的年代，他們應該屬於中產偏下的群體，是社會最穩定的基石，可是此刻，這些人破產流亡，往往都是一個國家即將崩潰的前兆。
“世事多艱吶。”江凡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冊子。
布袋和尚此時就坐在江凡的對面，他撓撓頭道：“你這唉聲嘆氣的樣子，讓大和尚我看著好不習慣吶，用不用給你介紹幾個秦淮河的妹妹，歌舞都是一絕的呢。”
江凡擺擺手，道：“我有親妹妹，你的那些幹妹妹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消受不起。”
布袋和尚一本正經地道：“你這人，真是好沒有情趣，虛度光陰，可是罪過呢。阿彌那個陀佛啊。”
我這是在虛度光陰？江凡差點被這個沒正經的和尚給氣死。
懶得和布袋和尚閑扯，還是辦正事要緊。
江凡扔給了布袋和尚一份計劃書，道：“你看看這個，你不總是嚷嚷著沒事兒做嗎？我思前想後，你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人那麽多，不幹這個買賣可惜了。”
布袋和尚好奇地打開了冊子，一字一句的看著裏面的內容，之後冊子放在桌上，拍拍腦門，道：“你想作邸報？你腦子在想什麽啊？這事兒可是犯法的啊，私印邸報的雖然不少，可是那玩意兒不能明著幹啊，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的。”
江凡敲敲桌子，道：“餵餵餵……壞和尚，你到底仔細看了嗎？你哪裏看出我要做邸報了？”
“這《平安商報》和《江寧晚報》不是邸報嗎？”布袋和尚撇著嘴，道：“你可不能欺負我大和尚沒見識，這邸報的‘報’字，我還是認得的。”
“我去的。”江凡揉了揉臉，無奈地道：“帶‘報’字的，就是邸報嗎？凡是涉及朝廷各類消息的，咱們一概不寫，算哪門子邸報？”
“這有什麽區別嗎？”布袋和尚還是不理解。
江凡指指那份計劃書，道：“你到底有沒有仔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平安商報》是報道長江航路沿岸各地，特產、工坊、商行的情況，以及各地自然情況的。打個比方說，此時蜀地豐收，我們就把這個消息印在《平安商報》上。有腦子的商人看到蜀地豐收，糧價必然下降，他們就可以去那裏囤積收購糧食。再比方說，此時淮西又有水患，糧食欠產，我們也把消息印在《平安商報》上，商人們看到了消息，自然會計算運送成本，如果合適，他們就可以把蜀地的糧食，運往淮西啊。這和邸報有什麽關系？”
布袋和尚這才拍拍自己的肚子，笑道：“你這麽一解釋，這事兒聽著倒有點意思了，那《江寧晚報》你打算怎麽弄？”
江凡這時嘿嘿一笑，道：“這事兒可就是涉及到你的老本行了，是我特意為你量身定造的呢。”
“哦？”布袋和尚聞言，頓時精神了起來。
“《江寧晚報》主要報道咱們江南東路各處發生的奇聞異事，什麽誰誰誰不守公德啦，誰誰誰敗壞門風了，更多的是，報道江寧風月場裏的花邊新聞，哪位小姐姐和哪位才子傳出了風流韻事，哪位名伶又有新作等等，當然了，為了吸引人訂閱，也可以連載一些話本小說，這個先期可能沒人會弄，我可以先弄兩本，算是推廣。”
聽到這裏，布袋和尚的眼睛已經雪亮雪亮的了，拍手道：“這個好玩，這個好玩，江小白，你太夠兄弟了。”
接著，布袋和尚又是一楞，道：“可是不對啊，既然你說是買賣，這事兒也掙不來錢啊。”
江凡笑著搖搖頭，道：“誰說掙不來錢？只要運作得好，看的人多，還愁掙不來錢嗎？”
布袋和尚卻是擺手，道：“看的人多，也不掙錢，那些私印的邸報，大多都是有錢的讀書人自己印上幾百份，發給自己的同窗、親朋，很多還是賠錢的。”
江凡撇嘴道，道：“咱們印的可不是邸報，大和尚，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就是拿份邸報，扔在江寧的街頭，人家撿了，也沒幾個人看的。可是咱們弄得不一樣，《平安商報》報道各地工商消息，算是小分類低發行的專業化報紙，那些商人必定願意買一份瞧瞧。而《江寧晚報》玩得是博人眼球，滿足人們的想像欲，面向的是識字的小市民，定價不需太高，先期甚至可以免費試發行，只要引起他們不斷閱讀的興趣就可以了。”
布袋和尚點點頭，道：“如此這般，或許會有人賣上一份讀讀，可是想掙大錢，卻是不易，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罷了。”
“小打小鬧？”江凡這時卻是神秘一笑，道：“你還不懂啊，大和尚，這可是一個大買賣，只要你能運作的好，培養好識字百姓閱讀的習慣，只要讀的人多起來，《江寧晚報》將會創造無限可能。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商人，手裏的貨物積壓，眼看著就要砸手裏了，這時候你要是有途徑，讓滿江寧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手裏有這樣的貨品，引起人們的好奇欲，會不會都過去他的鋪子裏瞧瞧？這要是有人去，就不愁沒人買，你想想，到時候你要收那個商人多少的錢？廣告費啊，咱們掙錢的大頭，是這廣而告之的費用，現在你還覺得，這買賣是沒錢掙的嗎？”
布袋和尚咂咂嘴，點頭道：“如此說來，好像還不錯？有那麽一點道理。”
“那你感興趣做嗎？”
布袋和尚仔細地想了想，自動腦補的不是被商人趨之若鶩，而是被一幫妹子圍著恭維，這事兒秦淮河那頭也是大有可為的啊，這簡直就是捧角的利器，各位小姐姐們還不得把自己當成菩薩一樣的供著？
想象著大好的前景，布袋和尚一拍桌子，道：“就算是為了秦淮河裏的那些妹妹們，大和尚我也願意做。”
對付花和尚還是得靠妹子啊。
江凡偷偷一笑，道：“可是這事兒要辦成，不僅需要銀子，還得需要印刷的工廠，造紙的工坊，四處采集素材的人我就不說了，這個你能搞定的。”
“印《江寧晚報》怎麽還需要印刷和造紙啊？交給別人去做就可以了啊？”
布袋和尚滿是不解。
江凡這時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道：“要想幹成這事兒，沒有印刷廠和造紙廠是幹不成了，沒有辦法啊，平安集團我印了那麽多的小冊子，而且以後還要印很多，江寧周邊的印坊沒黑天沒白日常的開工，也滿足不了需求呢？況且現在紙也是緊缺貨，都用來印冊子也是不夠，哪有多餘的紙印報紙啊，所以啊，你要是想讓《江寧晚報》早點上市，那就先把造紙和印刷的事兒先解決了吧。”
布袋和尚拍拍腦袋，怎麽有一種被江凡給算計了的不好感覺呢？
這時，江凡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了厚厚的一摞圖紙、資料，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布袋和尚的面前，笑瞇瞇地道：“那麽造紙廠和印刷廠的事兒，就拜托你了，上面有新工藝、新設備的圖紙和說明，你先研究著，怎麽也能大概看明白，要是實在不懂的，你再來問我，我還有別的事兒，就先出去了。”
扔下一堆資料，江凡轉身就跑。
布袋和尚還坐在椅上發呆，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
不是說印報紙嗎？
怎麽還有這麽一堆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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