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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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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著腳尖把椅子一扛,便挪到王玲雨的辦公桌前。A拉開王玲雨的抽屜,把東西翻了翻,沒一會兒便翻出王玲雨藏著照片的本子來。

A笑了一笑,王玲雨藏東西的技巧還是太差勁,很多秘密都是欲蓋彌彰。

A摸了摸那本子的封面,輕輕一扣,便將那夾層打開,王玲雨和他父親母親、哥哥、孫德亮的照片便現了出來。A端詳了一番,輕輕合上本子,慢慢說了句:“果然是他的女兒。”

王玲雨急匆匆地來到辦公樓地下室,那地下室盡管在地下,但警報聲音同樣巨大,震得這個房間發出另一種低低的嗡嗡聲。

王玲雨見躺在地上的小芳好像並沒有異樣,趕忙坐在小芳身邊,摸了摸小芳的臉頰。小芳微微睜開眼睛,見是王玲雨,說道:“姐姐,我好難受。”

王玲雨心中一緊,說道:“是不是這外面警報的聲音?能忍住嗎?”

小芳說道:“是。但我能忍住,就是有點惡心。姐姐,是又打仗了嗎?”

王玲雨從自己的兜中摸出藥棉來,邊搓棉團邊說道:“不是的。這是軍隊訓練的警報聲而已。”

小芳說道:“姐姐,那個大哥哥是壞人嗎?”

王玲雨知道小芳說的是張海峰,慢慢地說道:“他不是壞人。小芳乖,別想這麽多了,大人的世界好多東西你不明白的。小芳,姐姐要把你耳朵塞住,不讓你聽到外面那警報聲。你怕嗎?”

小芳說道:“姐姐,這裏很好。我一點都不害怕,打仗那會兒,那麽黑的地窖我都不害怕的。”

王玲雨點了點頭,邊給小芳塞上棉團邊說道:“那小芳乖,姐姐要離開一會兒,藥馬上就能熬好了,喝了就沒事了。”

小芳微微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王玲雨將棉團塞到小芳的耳朵裏,替小芳掖了掖被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玲雨快步趕回醫護樓,倒沒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跑到二樓的一個露臺,看了看上面正在熬制的藥湯,那藥湯沸騰著,卻還沒有熬好。

王玲雨打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看到A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移動過的跡象。王玲雨略略安了安心,見A似乎睡著了,也沒有驚動他,輕步走到A的身邊,坐在A的對面,細細地打量起A來。看著看著,王玲雨又有點臉紅起來,不禁咳嗽了兩聲。A緩緩睜開眼睛,沖著王玲雨淡淡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沒有睡好。”

王玲雨故意咳嗽了兩聲,冷冷地說道:“既然醒了,那你繼續說你的藥方吧。”

A點了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七十八、不願回憶

警報聲響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所有可能從一號樓逃脫的角落,都已經被搜索過了,毫無可疑的情況,那房宇的確是突然失蹤的。

自然,二號樓和三號樓的放風已經取消了。放風廣場上此時布滿了警衛和看守,正在一寸一寸地檢查地面。

馮彪和馬三也在廣場上唉聲嘆氣地搜索著。

馬三說道:“這人真的能鉆到地下去嗎?”

馮彪罵道:“找你的!他飛不出去,就只能鉆到地下去。”

馬三說道:“咱們怎麽這麽倒黴,不知道會怎麽處理我們。”

馮彪罵道:“找不到人,我們兩個就等著去三號樓坐牢吧。”

馬三驚道:“天啊,那我們不是等著死了。不會吧,我們實在太倒黴了吧,這事與我們毫無關系啊。”

馮彪罵道:“暴動那事剛平緩了點,就出了這檔子事情,你以為我們能撿到好嗎?”

馬三嘆道:“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

馮彪說道:“咱們也許還有救,媽媽的,這放風廣場又不是就我們一號樓的犯人用,我們也沒有任何失職之處,如果那房宇真的能鉆到地下去,只能說這白山館初建的時候,有人沒有將這裏的地面查個清楚。”

馮彪說著,就向二號樓看去。

孫德亮、張順民正待在徐行良位於二號樓的辦公室中。徐行良坐在他們兩個對面,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孫館長,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啊,這一號樓不見了人,和我難道有什麽關系嗎?”

孫德亮呵呵幹笑了兩聲,也不說話,但張順民直接說了起來:“行良兄弟,孫館長也沒有說你什麽,只是想了解一下李處長和你負責收繳這白山館的時候,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徐行良哈哈笑道:“張特勤長,白山館的確是李處長負責收繳,但改造為現在這個模樣,可是孫館長和順民兄弟直接負責的,連白山館的建築圖也早就移交給你們了。白山館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道還要問我嗎?”

孫德亮敲了敲椅背,說道:“既然徐行良也沒有什麽頭緒,順民啊,回去吧。”

徐行良笑著說道:“孫館長,我若是想到什麽,一定及時向你匯報!”

徐行良假惺惺地將孫德亮和徐行良送走,也盯著放風廣場說道:“人突然消失了?房宇?呵呵,呵呵。是房宇的話,那才真是有趣。”

盡管放風廣場查得非常仔細,但似乎毫無結果,可搜索的人卻換了一撥又一撥。甚至略有松動的地面的磚塊,都被撬了起來,但還是一無所獲。有人開始懷疑,那個房宇是不是從來不存在過,而是一直存在於白山館的“鬼”。

這種恐慌性的“謠言”傳得特別快,中午時分便已經傳到了張順民和孫德亮的耳中。孫德亮和張順民翻看著犯人的登記記錄,一直翻到白山館剛剛開始犯人建檔的最底部,才發現這個房宇居然是第一個關入白山館的犯人,而所有關於房宇的資料,都是一片空白,好像這個人真的不存在一樣,連為什麽關入白山館,誰抓來的,都是一片空白。

房宇這個人,因為一直是半死不活地存在著,不起眼得幾乎讓所有人都快要忘掉了他。而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人,終於毫不起眼地突然消失了。

王玲雨已經記錄好A口述的藥方,並問了詳細的用法,在警報聲停止不久後,便讓警衛將A送了回去。隨後取了湯藥,去到辦公樓的地下室,餵了小芳吃藥後,便一直待在小芳的身邊。小芳服了A的藥以後,顫抖還真的慢慢停止下來,最後沈沈地睡去。按A所說,等小芳醒來後,便可以移到地面上去了。

A一回到牢房,馮進軍便迫不及待地對A說道:“那個房宇消失了。是消失了,見了鬼了。”

A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麽白山館警報大作的原因,A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想起他和房宇說的話來,一直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坐著。

孫德亮和張順民被房宇的事情弄了個一頭霧水,心情也不是很好。但孫德亮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女兒還在地下室,便安排張順民去看看小芳。

張順民來到地下室,恰逢小芳也醒了過來。於是,張順民按王玲雨所說,還是把小芳背上樓,放在孫德亮的床上休息。

小芳已經完全不顫抖了,就是精神不好,懶洋洋地也不願意說話,躺到孫德亮的床上後,又沈沈地睡了過去。

孫德亮問王玲雨:“看上去很有效啊。”

王玲雨說道:“是啊,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孫德亮總算心中欣慰了一點,說道:“看來這個張海峰,倒是個人品正直的人,可惜他不該去偷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王玲雨說道:“孫叔叔,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以前見過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嗎?”

孫德亮被王玲雨問得楞了一下,慢慢地說道:“我來重山市以後,才見過張海峰。你說的以前,是什麽時候?”

王玲雨低聲說道:“我父親沒有被害之前。”

孫德亮顯得心事重重,說道:“你怎麽突然想問這個?那張海峰的底子我知道,他是重山市本地人,大約十年前參的軍,一直就在重山市一帶服役。我和你父親生前的確來過幾次重山市,但要說是否見過他,便是以前見過,也記不得了。小玲,那張海峰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你可不要隱瞞你叔叔我和你張順民大哥。”

王玲雨說道:“沒什麽,我只是覺得張海峰看著挺熟悉的,好像見過似的。最近這幾年,我一直跟著部隊行軍,斷然是沒有見過他的,於是便問問孫叔叔。”

孫德亮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小玲啊,你多心了。你若是看上了一個男人,都會覺得眼熟的,你孫叔叔是過來人,這些兒女私情的事情,多少還知道一點。只是孫叔叔要告誡你一句,你喜歡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喜歡這白山館裏面的犯人。我見你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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