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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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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A用手指在空中粘了粘,取出一些,然後將手從洞口伸出,摸了摸外面的巖壁,尋找到一塊幹燥處,用手指將這些石子的碎末塗在巖壁上。A慢慢地用口中的石子粉末,在外面的巖壁上塗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形,並在圓形的下方加上了兩條“腿”。

四十八、不怕疼的人

整個晚上,A再沒有去地下室,而是一直由通道中爬到天井處,再回來,再爬過去。他在天井中貼著墻待著,如同一只安靜的壁虎,幾乎和墻壁融合了起來。他仔細地計算著外面看守巡視的時間。

他沒有再多做什麽事情,除了計算看守巡視的時間外,A就是用自己的小刀不斷地慢慢挖著天井中一號樓禁閉室的磚縫,這同樣是一件異常艱苦的工作。此時,A的腰非常疼痛,傷口已經崩裂開了,鮮血滲透出來,已經將A的內衣染得一片血紅。

每天早上鄭小眼都會出現,給鄭小眼準備泥土,同樣是一件不得不做的工作。

A結束了晚上的工作,睡得很沈。直到被早晨看守們粗暴的吼叫聲驚醒。A很疲勞,從關進白山館中開始挖洞以後,A晚上的睡眠時間一直都很少,還有沈重的體力工作要幹,這讓A的眼睛發紅,整個人很不精神。好在在白山館中,A這個無精打采的樣子並不會引起人的註意,白山館很多犯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在一號樓沒有放風之前,108牢房來了一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軍醫王玲雨。她帶著藥箱,在兩個看守的陪同下走進了108牢房。那兩個看守一臉壞笑地看著王玲雨走進牢房。

王玲雨進來還是冷冰冰地對A說道:“趴下,換藥。”

A撇了撇嘴,說道:“不用了吧,我沒事。”

王玲雨冷冰冰地說道:“你以為我想給你換藥嗎?趴下,動作快點!”

門口邊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看守幸災樂禍地罵道:“張海峰,老實點!王醫生給你天大的面子,別不識好歹啊!”

A對換不換藥無所謂,他擔心的是其他的。

A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趴在床上。

王玲雨吩咐道:“自己把衣服撩起來!”

A應了聲,照著做了。

王玲雨見張海峰把衣服撩起來,楞了一下:“怎麽這麽多血?你幹什麽了?”

A側著臉,留心著站在門口的那兩個看守。這兩看守看著王玲雨的背影,壞笑著,並沒有註意到什麽。A輕聲說道:“睡覺可能不太老實吧。”

王玲雨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外面的包紮帶,A感到十分疼痛,但是他裝作沒有反應。王玲雨繼續說道:“你身上什麽味道?”

A說道:“血腥味吧。”

王玲雨皺了皺眉,也沒說話,從旁邊的藥箱中取出剪子,將包紮帶剪開,然後輕吸了一口氣,說道:“傷口都開線了。你這個人很不老實呢!”

A的目光從看守身上移開,側著臉對王玲雨壞笑了一下,說道:“大夫,是你手藝不好吧。”

王玲雨被A的這句話嗆了一下,怒上眉梢,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手藝不好。但王玲雨這個女人也沈得住氣,她只是臉上浮現出微怒,很快便又毫無表情。

王玲雨沒有說話,只是手腳麻利地將傷口周圍用酒精再次消毒,酒精刺激得A極其疼痛,但A只是眉毛挑了挑。王玲雨哼了一聲,手上加重,把A傷口處的縫針線一拉一扯,這種疼痛簡直鉆心徹骨,A只是挑了挑眉毛。

王玲雨將藥換好,重新給A包紮起來,叫了聲旁邊的馮進軍將A扶起來,用包紮帶將A的腰腹處纏上,只是這次纏得比上次更加的緊了。

A其實疼得冷汗直冒,但他都忍住了,絲毫不發出聲音,甚至連身子都一動不動。王玲雨瞟了一眼A,一邊迅速收拾著東西,一邊小聲地說道:“你最好少玩花樣。”

A淡淡地說道:“謝謝大夫。”

王玲雨提起藥箱向外走去,一個看守不知是不是故意,問了聲:“王大夫,這犯人怎麽樣了?”

王玲雨回頭看了一眼A,面無表情。

A的心臟怦怦地跳動著,但只是呆呆地和王玲雨對視著。

王玲雨轉過頭去,對看守說道:“上次沒縫好傷口,開線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一個看守趕忙跟了上去,另一個邊鎖門邊從牢門的窗口處對A譏諷道:“怎麽樣啊,美女服侍你,哈哈。”

A撇了撇嘴,一言不發。

待看守走後,馮進軍湊了過來,低聲說道:“這個女人好厲害。”

A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腰。A知道,自己在通道中鉆來鉆去,可能帶著一股子泥巴味道,傷口又崩裂,看守也許察覺不到,而那個王玲雨則不同,她不僅是醫生,還是個女人,她是有可能察覺到他在幹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女人天生的敏感性註定了王玲雨可能是A最難對付的人。

王玲雨回到自己的醫護樓,護士小雅趕過來接過王玲雨的藥箱,說道:“王姐,這種事情我去就好了,每次都是你去。”王玲雨哦了一聲,邊走邊說:“你見過那麽深的刀傷,在換藥的時候好像沒有痛覺的人嗎?”

小雅說道:“再怎麽都要哼一聲呢,沒有痛覺?”

王玲雨說道:“這個地方關著的犯人有不少就是不怕疼的人,我只是想多了解他們一下。沒事了,我想靜一靜。”

小雅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忍不住又問道:“王姐初一的時候下山嗎?”

王玲雨說道:“不去了,你下山去歇息兩天吧,這裏有我在就夠了。”

一號樓上午放風的時候,A盯著二號樓發呆。

明天就是初一了,劉明義一直沒有出現,他是已經遭到不測,還是即將面臨死亡?A不知道,無論如何A都要想辦法解決這個突發事件。如果劉明義死了,那麽,A入獄就毫無意義可言了。

A不知道的事情是,在他晚上想從一號樓到二號樓的時候,二號樓整個晚上都在審訊犯人。而地點,就在二號樓的地下室中的一個房間。

李本偉他們今天卻異常的平靜,除了幾個人偶爾說些似乎無關痛癢的話以外,好像他們已經忘了明天要暴動的事情了。A知道這只是海嘯前的平靜罷了。

A拉了把馮進軍:“走走,有話和你說。”

馮進軍和A走了一圈,A還是不說話,馮進軍問道:“怎麽,很少見你這麽有心思的。”A看了眼馮進軍,還是不說話。

兩人再走了一圈,A才突然慢慢地說道:“請你做一件事。”

馮進軍說道:“請講。”

A說道:“你能和那個馮彪說話嗎?”

馮進軍說道:“他或者他那個跟班馬三在的時候,有機會和他們說話。”

A說道:“今天,你要告訴他們一件事情。”

兩個人邊走邊說起來。

四十九、救命之招

註意著A的人,還有那個杜剛川。

馮進軍和A談完之後,一直註意著鐵籠子外的動靜。

今天很奇怪,馮彪和馬三一直沒有出現,這讓馮進軍有點著急。平時這兩個家夥總是如同在眼皮底下擺著一般,想見他們的時候卻見不到。

馮彪這個時候其實正在第二層院子裏的特務樓樓頂和馬三抽著悶煙,馮彪最近相當不順,提級沒有著落,薪水被扣了一半,還欠了一屁股債。最重要的是,他還被人抓到他拿了犯人的錢的把柄,在孫德亮那裏完全擡不起頭。盡管馮彪不能確定就是徐行良使的壞,但越是沒有什麽頭緒,看徐行良就越不順眼。

馮彪把煙頭丟掉,狠狠地踩滅,嘟囔著:“媽的,怎麽這麽不順!馬三,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啊,平時看你還挺機靈,關鍵時候怎麽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馬三苦著臉說道:“馮頭,那徐行良連孫館長對他都沒有什麽脾氣,我能有什麽辦法啊。”

馮彪罵了一聲:“沒有辦法想辦法啊。奶奶的,瓜屁玩意兒。”

馬三說道:“我看,咱們初一過後,還是先把那個張海峰給招呼了。如果能從張海峰那裏弄到點幹貨,那就能把徐行良的氣焰給打下去了。”

馮彪瞪了馬三一眼:“要你說這個?說點別的不行?”說著,想到那個馮進軍也是個廢物,跟著張海峰那麽長時間了,就弄到張海峰在外面藏著錢這個消息,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嚷道:“馮進軍那滑頭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奶奶的,幹脆把馮進軍換出來。”

馬三說道:“除了馮進軍,現在咱也沒人能接近那個張海峰啊。”

馮彪看著馬三,說道:“不是還有個劉天嗎?”

馬三哦了一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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