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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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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煙,走出房間。哐啷哐啷落了鎖。

A用手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他在上方,剛好是能夠看到這個看守在房間裏找煙的。A見他翻出煙來,知道他就要抽煙,一擡頭可就能看到天花板上一塊木板脫落了,一切就糟糕了。所以,A趁著這個看守興高采烈掏煙要抽的時候,將這塊木板慢慢地放好,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在看守擡頭的時候,木板剛剛放好。

其實說是完全放好了,也並不是如此,只是不會那麽明顯罷了。下面房間並非明亮,略略看上兩眼,只要不是刻意,也看不出天花板上有此不對的地方。

A一直等到下面完全沒了聲音才再次將木板撬開,再次撬動起第二塊木板來。等第二塊木板被撬開後,兩塊木板的空隙已經足夠A鉆到下面去了。但是,A今天並沒有這麽做,他利用下面透上來的光線,將一塊一塊木板休整了一下,這是為了方便下次揭開和蓋上的時候,這兩塊木板便於開合,以致不被人發現動了手腳。

白山館一號樓的地下室天花板,大都是這種寬厚的木頭鋪成的,也有一部分房間是水泥的天花板。A選擇的這個地方,恰好是白山館地下室天花板較為單薄之處。

白山館的地下室布局和一樓並不一致,地下室只有一條通道,一邊才有房間,而不像一樓那樣兩邊都有。也就是說,地下室的面積要比一樓小得多,這其實十分的奇怪。按照常理,地下室因為是地基層,至少要和一樓的面積相當甚至更大一些。

從A下來的洞口就可以知道,這個地下室墻的邊緣,竟然是在靠近108牢房的中間。那麽還有省出來的部分全部都是磚石或者泥土不成?

A並不知道,他得到的那張建築圖上對省出來的地下室的大段面積絲毫沒有提及。A在入獄之前,查找過盡可能多的資料,結果也是一無所獲,他也只能認為是白山館的建設者刻意不做這麽大的地下室吧。

A沒有從洞口下去,他將休整過的木板蓋上後,慢慢地爬了回去。

A沒睡多久,天便亮了。看守吆喝著起床的聲音再次響起。

A盡管滿身灰塵,好在都是浮土,早晨起來多拍打幾下,便看不出什麽來。就是臉上因為有汗水,混上泥土顯得有些狼狽。但這也不是問題,A的毛巾從來就沒有擰幹過,早晨起來的時候,用毛巾的一面將臉和頭發擦凈,幹凈的一面沖外,便能夠在早上洗漱的時候瞞過看守。

鄭小眼照樣殷勤地等候著,給馬桶裏多少裝一些泥土,是讓鄭小眼安心的重要方式,而大部分的泥土,都已經傾倒進入那個夾層的通道內。

A不讓馮進軍挖土的原因也是如此,沒有必要將過多的泥土挖掘出來,只是需要盡快地挖通,這樣就能省去大量運送泥土的工作。

早上一號樓照樣能夠放風,因為雨在早上的時候已經停了。

馮進軍攙扶著A在廣場慢慢地散步,這個時候,李本偉他們已經不再答理A了,甚至都不願意多打量A,而A卻註意到他們。

李本偉他們始終在商量著什麽,他們的臉上時而焦慮時而興奮。

馮進軍攙著A,問道:“下面通到哪裏去?”

A說道:“現在還早著呢,我們只是成功了第一步。”

馮進軍問道:“如果你不是關在一樓,而是在二樓,怎麽辦?”

A說道:“有時候,要相信一點自己的運氣,如果在二樓,我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馮進軍說道:“那我能幫你什麽?你現在的傷勢……”

A說道:“沒什麽,我還能扛得住。下面你不熟悉,等再過一段時間,自然需要你幫忙。”

馮進軍很佩服地看了看A,慢慢地說道:“我想我還是告訴你一件事。”

A說道:“關於幽禁室?”

馮進軍嘿嘿幹笑了一聲,說道:“我剛進來白山館的時候,是二號樓的犯人曾經被關進過幽禁室。”

A說道:“你是擔心我懷疑你?”

馮進軍咳嗽一聲,說道:“是有一點。”

A說道:“你為什麽從二號樓到一號樓?”

馮進軍說道:“一言難進,我和二號樓的看守長徐行良有個交易。”

A說道:“哦?”

馮進軍接著說道:“賄賂一號樓的馮彪,讓他抓到馮彪的把柄。”

A說道:“結果呢?”

馮進軍說道:“成功了。我告訴馮彪我在外面藏了錢,實際上,那是徐行良的錢。”

A說道:“徐行良為什麽要這麽做?”

馮進軍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夠確定,徐行良和馮彪和不來,這個白山館裏面分成兩派。馮彪是館長的人,而徐行良應該直接聽命於笑面佛李聖金。”

A頓了頓身子,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很有意思。”

馮進軍繼續跟著A走了幾步,坐下來休息,卻看到昨天剛關進來的幾個犯人中的其中兩個,也被放進來放風。

馮進軍打量了那兩個犯人一眼,說道:“看他們要怎麽辦?估計‘左’派的人要去了。”

果然,這兩人看上去也是受了內傷的男人,在廣場一角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左”派那邊的錢三貴就慢慢地蹭了過去。

錢三貴和他們兩個談了談,似乎不歡而散。錢三貴搖著頭走開了。這兩個犯人其中的一個望了望A這邊,緩緩地站起身,走了過來。

A一直盯著這個走過來的犯人,表情嚴肅。

四十四、更大的秘密

這個犯人走過來,向A微微抱了抱拳,說道:“請問是張海峰張處長嗎?”

A點了點頭,說道:“以前的事了。”

那犯人個子不高,有點微微發胖,盡管步履蹣跚,但神情舉止及說話的口氣顯得孤傲得很,像是一個肚子裏有點墨水的文人。

這犯人咳嗽了一聲,說道:“鄙人杜剛川,不知張處長認得我嗎?”

A臉上一樂,也微微抱拳,說道:“杜剛川?噢!久聞其名了。”

杜剛川笑了聲,說道:“沒想到張海峰張處長竟也和鄙人關在一處,實在沒有想到。看來我們的確有緣,就是見面的地方不是太好。鄙人過來相認一二,日後再聊。”說著,竟一轉身,慢慢走了回去。

馮進軍驚訝道:“你們居然認識的?”

A望著杜剛川的背影,慢慢說道:“此人是重山市牛口區大大有名的才子,難得一見,據說是個癲狂而不按常理行事的人,但他的畫作,倒是見過不少。”

馮進軍說道:“你沒見過他,他怎麽認識你?”

A說道:“這也是我感興趣的地方,此人估計還要來找我們,咱們說話要小心了。”

馮進軍說道:“他會是我們的同志嗎?”

A說道:“很難說。不要關註他,保持距離就是。”

馮進軍說道:“這白山館的人,似乎人人都可以相信,但又人人不可相信。”

馮進軍嗯了一聲,兩人也不再打量那杜剛川。

那杜剛川走回原處,坐下和他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竟然也不望向A這邊。而他身邊那人則一直低著頭,似乎連話都不願意說。

兩輛黑色轎車此刻停在白山館門口,李聖金和其他幾個人來到門前。那白山館的大鐵門便打開了,孫德亮從裏面迎了出來,身後跟著張順民和徐行良。

孫德亮迎上前去,客氣道:“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請!請!”

李聖金滿臉堆著笑,連說:“客氣客氣!又來滋擾老兄!”

兩人客氣幾句,一行人便步入白山館。

孫德亮將李聖金請入自己的辦公室,孫德亮對跟隨著的其他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李處長聊聊,中午時刻一起陪李處長吃飯。”

張順民和徐行良應了一聲,便都退下了。

孫德亮親自給李聖金沏上茶,問道:“聖金兄,每次來都不先派人打個招呼,見外了不是。”

李聖金笑道:“德亮兄館務繁忙,我不請自來,還需海涵啊。”

孫德亮笑道:“客氣啊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早點通知我,我還能有所準備,唯恐招待不周啊。”

李聖金笑道:“從我剛入山來,你們白山館那八崗六哨估計早就通知老兄你了,這片山頭就是飛進只蚊子,德亮兄都是知曉的。”

這兩人閑扯了半天,你來我往互相恭維,繞了半天,才算將話繞到主題上。

孫德亮說道:“聖金兄,今日看你好像有點心思?”

李聖金說道:“萬事都逃不出德亮的法眼啊!我最近的確很是苦惱啊。”

孫德亮說道:“請講請講,看我能不能為你分擔一些?”

李聖金微微一笑,說道:“最近市裏面找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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