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咬牙看著她，卻不說話。

“我是把你當成表姐才跟你說這個！”書香也看著她。

聽到“表姐”二字，靜香的眼睛竟一下子紅了：“守在這裏，在你眼裏，我什麽也得不到。可是對我來說，三五不時地能看到他，就已經是莫大的慰藉了！”

她眼中含淚地看著書香：“你懂嗎？”

“我不懂！”書香斷然說。“難道，你就這般看輕自己嗎？何苦要去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完全可以找一個一心一意對你的男人，你不僅看得見，還摸得著，用得上！”

“你的確不懂！”靜香說。“因為，你根本沒有愛過一個男人！一旦愛上了，你就會知道，就是非他不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書香深呼吸，沈默了好一會，說：“隨你吧！也許真的是我不懂。”

靜香深呼吸：“其實你真的不必多想什麽，我跟你一樣，是一心一意希望瑜才人好的，畢竟，只有她好了，我們才有好日子是不是？”

書香眼神覆雜地看著她：“葉禦女的事情是我的猜測，我不會跟別人說。但是有一句話我要跟你講明白了，無論你幹什麽，不要試圖做傷害瑜才人的事情。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靜香說：“你放心。”

“告辭。”書香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正好印兒端著點心進來，問道：“書香姐姐，這麽快就走嗎？嘗嘗我們新做的點心吧！”

“不了。”書香頭也不回地離開。

印兒走進去，將點心放在桌子上，撇著嘴說：“哼！這個書香，成日裏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宮的主子娘娘呢！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奴婢嘛！”

靜香深呼吸，說：“奴婢與奴婢也是不同的，她做了瑜才人身邊的奴婢，自然比我們這些不受寵的主子要強。”

“不過是個背主忘恩的東西！我還瞧不上她呢！當初美人您對她親如姐妹，甚至有什麽好東西，自己都不舍得用，都賞了她，結果，她見到高枝，轉眼就攀上去了！”印兒憤憤不平地說。

背主忘恩……

靜香微微一笑，拿起一塊糕點遞給她：“行了，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敢拿出去亂說！吃吧！”

“謝美人！”印兒甜甜地笑道。

從啟祥宮回去，書香向魏瑜回報：“才人，奴婢已經去查過了，致死的原因的確是上吊。但是……不像是自殺。”

“哦？”魏瑜不解地看著她。

“死者滿臉恐懼扭曲之色，如果是自殺，不應該是那樣的表情。”書香說。

“難為你了。我猜，那表情一定很恐怖。”

書香微笑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我問了一下葉禦女的丫頭，她說，聖旨下來之後，她只是很憤怒地罵……您。說不會放過您什麽的，並沒有不想活的那種悲觀厭世的情緒。”

“我知道了。你有懷疑的人嗎？”魏瑜問。

書香沈默了一下，說：“奴婢不敢妄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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