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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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室再次跳窗出來，倆人又去了操場。
放了暑假的北城一中，操場上只有輕微的風吹過。
施可棠蹦蹦跳跳地去了看臺。
柳振嶼跟在她身後。
“你記不記得之前你跟高珩、劉偉還有郭子勰喜歡在那個籃球場打球？”
施可棠指著遠處的籃球場。
柳振嶼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嗯。”
“我高中的時候經常來這兒看你們打球。你呢，又非常突出，我不想看都不行。”
柳振嶼站到她旁邊，牽起她的手。
“怎麽突出了？”
施可棠沒忍住，笑得很大聲，“你打球有點笨拙，還特實在，人家高珩一個彈跳就投進去了球，你呢，跳起來跟個大蝦似的。”
柳振嶼捏了捏她手上的肉，“他跟郭子勰一個樣，都是些花架子，故意討女孩兒喜歡。”
施可棠又指了指操場，“你記得咱們最後一次文藝匯演嗎？”
“就是你唱《父親》那次。”
“其實我當時一直在觀眾席的側臺，離你很近很近，我還看到劉雅雯親你了，也可能是她故意給我看的，但反正她跟你貼臉了。”
柳振嶼回想了幾秒，急著解釋，“她沒親到。”
施可棠抱住他一只胳膊，看著他說:“我以前啊，總是好奇，怎麽會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呢。”
“你也不像郭子勰那麽帥，高珩那麽陽光，經常冷著個臉，看起來兇巴巴的，還在教室裏掄過凳子。”
柳振嶼越聽臉越黑。
“後來，直到上了大學我才明白，或許她們和我都一樣，喜歡你的坦蕩、擔當、熱血、硬氣、以及那股子沖勁。”
“所以，漂亮高傲的劉雅雯多次回來找你，俏麗明朗的李歆歆也成了你的女朋友，沈悅為了你跟我翻臉，李藝希為了你從煙城追到哈桑。”
施可棠每提一個人，柳振嶼心裏就一哆嗦。
怕她不開心，柳振嶼真誠地說道:“跟劉雅雯談戀愛是為了所謂的面子，看別人都有女朋友，她也挺樂意，我就那麽稀裏糊塗地跟她在一起了。”
李歆歆。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想不起其中具體的原因了。
施可棠拉著他一步步下臺階。
“我沒資格說你什麽，當初是我把你一手推開的。”
所以，你後來跟誰在一起，我都沒有資格去對你指手畫腳的。
“我想起來了，沈悅告訴我說你喜歡的是那個理科班的施薄逸，還說你們倆青梅竹馬，早晚會在一起的，而我有次恰巧看到你倆在走廊裏說說笑笑的。”
施可棠無比震驚，“你沒問問高珩和張微他們？？？”
柳振嶼哼了一聲，“我那時候一直都不喜歡高珩，而且你又拒絕我了，我拉不下臉再去問你周邊的人。”
“那沈悅呢？”
柳振嶼把她從最後一級臺階上抱下來，輕輕放到地上，繼續說道:“她跟我表白來著，主動跟我說的。”
“所以你就信了？？？”施可棠想打爆他的豬腦袋。
柳振嶼彈她腦門兒，“也不全是，真正讓我放棄的，是老韓和我爸媽。”
聽完當事人說的後，施可棠才知道，什麽都逃不過班主任的法眼。
當年，不管是誰捕風捉影說他們談戀愛然後去跟老韓打小報告的，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家長又被叫去說了什麽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當初那個一心喜歡他的少年，就在她身邊。
“高三分班後，我其實就不怎麽學了，你也知道，除了數學我其他的都不行，加上郭子勰後來去當兵了，我也想跟著去，可我爸怎麽說也不同意，非讓我高考，我呢，偏偏跟他反著來，逃課、網吧、談戀愛，比以前玩的更瘋。”
施可棠緊緊握住他寬厚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他的掌心。
“李歆歆是我前桌，她很愛找我說話，一開始我嫌煩，但為了跟我爸對抗，也為了氣你，彰顯所謂的自己的魅力，就跟她在一塊兒了。”
“其實，當初你說不會放棄的時候，我還挺期待的，想著等高考完的話，你如果還能喜歡我，我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你。”
施可棠笑了笑，接著說:“現在想來也是夠矯情的，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兒，沒有人會等誰一輩子，也只有我這個傻子，對你念念不忘。”
說完又白他一眼。
柳振嶼低頭，上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好，都是我的錯，沒能堅持說喜歡你。”
施可棠輕哼。
“高考完的第二天，你戴著大紅花要去當兵，我有想過要去送送你的，哪怕就在人群裏站著默默看你一眼也好。”
說到這兒，施可棠停了下來。
然後撲到柳振嶼懷裏，“可是我考完回到家就看到媽媽躺在床上，她的眼睛和嘴都歪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柳振嶼輕撫她的後背，心疼得厲害。
原來，他的南瓜頭，遠比他所知道的還要辛苦。
“後來整整一周，我都在醫院，面癱最痛苦的是紮針，白天我得守著媽媽，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看著你戴著大紅花和別人擁抱的照片，現在想想，你那個形象還挺搞笑的。”
柳振嶼把人從懷裏拉出來，捧著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這次攻勢猛烈得多，從眼睛、鼻子到嘴巴，一點沒落地吻了個遍。
最後施可棠都要站不住了，渾身跟觸電似的，酥酥麻麻，腿又軟得厲害，全靠柳振嶼撐著她。
直到坐在車裏，她還沒緩過來，臉還通紅通紅的。
“下次，你別再、再在外邊親我了。”施可棠小聲說道。
剛剛被保安大爺打斷，柳振嶼心裏堵得慌，拉著個臉。
“好，下次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
——
把人送到家門口，柳振嶼叮囑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來接她，一起回煙城。
施可棠才想起來，今天下午剛相過親。
而她還很欣賞自己的相親對象。
但是卻在跟人家告別後就有了男朋友。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柳振嶼後，施可棠明顯感覺車內的氣溫低了好幾度。
“我能明白你當初被拒絕的心情，真的，你肯定也明白那種感覺，所以…”
還沒說完，就被柳振嶼打斷了。
“如果我一直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會跟他在一起？”
柳振嶼嚴肅認真地問她。
施可棠也正經回答:“我不知道，但何梓梁確實是優質男青年，因為現在我的那些矯情還沒被現實打敗，如果某天我真的屈服了，那麽很可能我就跟他或許是另一個何梓梁在一起了。”
說完又看看臉色不太好得柳振嶼，“我現在可能已經不是你記憶中那個南瓜頭了，你確定還要喜歡我嗎？”
柳振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跟她對視了幾秒，然後堅定說:“我來之前也想了很多，也怕自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記憶中的少年，更怕未來的軍戀、異地戀會讓你吃更多苦，所以我剛開始說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但今天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我想都沒想就開車過來了。”
施可棠聽不得他說這些話，眼淚蓄在眼裏，不聽話地往外冒。
柳振嶼給她擦淚，他的手掌很寬，掌心有繭，大拇指有些粗礪，碰到她的臉，癢癢的。
她握住他的手，“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你是真的有把我計劃到你的未來裏。
“我一會兒就跟何梓梁說明白，別吃醋啦。”施可棠拍拍柳振嶼的腦袋。
對方傲嬌地扭頭，“回去吧，別讓你媽一直等你。”
施可棠下車前往他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擱下一句“晚安”，飛快地打開車門下車了。
柳振嶼看著女生的背影低頭笑。
他終於明白，抱得美人歸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當下給郭子勰打電話，“老子有媳婦兒了。”
郭子勰故意說:“誰呀，那麽不長眼。”
“滾！”
郭子勰懶得理他，知道這人是跟他炫耀呢。
“施可棠。”
這仨字可足夠讓郭子勰吃驚的。
“你們可真夠可以的啊，破鏡重圓啊這是。”
“不說了，我要跟我媳婦兒散步去了。”
“……”
遠在大洋彼岸的郭子勰恨不得立刻回去帶著周伊鸞跟他們會一會。
施可棠回到家，先給張微匯報戰果，然後又組織措辭跟何梓梁說明她的情況，對方也表示理解，說以後還可以做朋友，有機會和她那位男朋友吃個飯。
施可棠心裏正愧疚呢，哪還敢跟人家多說什麽。
範巧芳知道她要回來，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施子豪在一旁哀怨地看著她姐。
“媽~你別管我了，快吃吧。”施可棠吃著排骨，含糊不清地說道。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範巧芳平時對她管得還是挺多的，這個毛病那個毛病，只要逮住她就一頓嘮叨。
施可棠反駁，“我這剛回來您就訓我。”
“那怎麽了，你姥爺之前管我管得比這還厲害。”
“是是是，我姥爺當過兵，生活作風嚴謹有序。”
這些話，她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當兵？她怎麽忘了這茬了。
當下筷子，施可棠試探地問範巧芳女士，“媽，您說我要是找一當兵的男朋友，行嗎？”
沒等範女士開口，一旁的施子豪搶著說:“你不喜歡高珩哥了啊！”
“我就沒喜歡過他！”
施子豪是怎麽跟他說都不聽，一直覺得她喜歡高珩。
範巧芳這時開口了，一臉狐疑，“你有男朋友了？”
施可棠不好意思地說:“嗯…”
施子豪反應最激烈:“我有姐夫了？！！”
“……”
範巧芳拍他了一巴掌，然後對施可棠說道:“聽你這話，對方是個軍人？”
施可棠又乖乖點頭。
範巧芳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地說:“媽媽不是反對你們，但你要知道，跟軍人在一起你得承受什麽，或許一年到頭來你們都見不了幾次，平時需要他的時候，他也不在，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兒都需要你自己做，甚至你將來生孩子，他都不一定在你身邊。這些，你都能受得了嗎？”
施可棠知道，她媽是為她好，哪個母親都不希望子女受苦。
可她也是真心想要跟柳振嶼在一起的。
“媽，我都明白，我也做好了準備。”
範巧芳:“可可啊，媽媽只希望你以後能開心快樂，如果你決定了，我也祝福你，但你要註意保護自己，知道嗎？”
施可棠點點頭，眼睛濕潤，“媽，我們也是剛確定關系，以後還長著呢。”
“行了不說了，快吃吧。”
範巧芳又給她夾了幾塊肉。
“媽，謝謝你。”
能夠得到你的祝福，我有了更大的勇氣去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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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暑假的北城一中，操場上只有輕微的風吹過。
施可棠蹦蹦跳跳地去了看臺。
柳振嶼跟在她身後。
“你記不記得之前你跟高珩、劉偉還有郭子勰喜歡在那個籃球場打球？”
施可棠指著遠處的籃球場。
柳振嶼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嗯。”
“我高中的時候經常來這兒看你們打球。你呢，又非常突出，我不想看都不行。”
柳振嶼站到她旁邊，牽起她的手。
“怎麽突出了？”
施可棠沒忍住，笑得很大聲，“你打球有點笨拙，還特實在，人家高珩一個彈跳就投進去了球，你呢，跳起來跟個大蝦似的。”
柳振嶼捏了捏她手上的肉，“他跟郭子勰一個樣，都是些花架子，故意討女孩兒喜歡。”
施可棠又指了指操場，“你記得咱們最後一次文藝匯演嗎？”
“就是你唱《父親》那次。”
“其實我當時一直在觀眾席的側臺，離你很近很近，我還看到劉雅雯親你了，也可能是她故意給我看的，但反正她跟你貼臉了。”
柳振嶼回想了幾秒，急著解釋，“她沒親到。”
施可棠抱住他一只胳膊，看著他說:“我以前啊，總是好奇，怎麽會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呢。”
“你也不像郭子勰那麽帥，高珩那麽陽光，經常冷著個臉，看起來兇巴巴的，還在教室裏掄過凳子。”
柳振嶼越聽臉越黑。
“後來，直到上了大學我才明白，或許她們和我都一樣，喜歡你的坦蕩、擔當、熱血、硬氣、以及那股子沖勁。”
“所以，漂亮高傲的劉雅雯多次回來找你，俏麗明朗的李歆歆也成了你的女朋友，沈悅為了你跟我翻臉，李藝希為了你從煙城追到哈桑。”
施可棠每提一個人，柳振嶼心裏就一哆嗦。
怕她不開心，柳振嶼真誠地說道:“跟劉雅雯談戀愛是為了所謂的面子，看別人都有女朋友，她也挺樂意，我就那麽稀裏糊塗地跟她在一起了。”
李歆歆。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想不起其中具體的原因了。
施可棠拉著他一步步下臺階。
“我沒資格說你什麽，當初是我把你一手推開的。”
所以，你後來跟誰在一起，我都沒有資格去對你指手畫腳的。
“我想起來了，沈悅告訴我說你喜歡的是那個理科班的施薄逸，還說你們倆青梅竹馬，早晚會在一起的，而我有次恰巧看到你倆在走廊裏說說笑笑的。”
施可棠無比震驚，“你沒問問高珩和張微他們？？？”
柳振嶼哼了一聲，“我那時候一直都不喜歡高珩，而且你又拒絕我了，我拉不下臉再去問你周邊的人。”
“那沈悅呢？”
柳振嶼把她從最後一級臺階上抱下來，輕輕放到地上，繼續說道:“她跟我表白來著，主動跟我說的。”
“所以你就信了？？？”施可棠想打爆他的豬腦袋。
柳振嶼彈她腦門兒，“也不全是，真正讓我放棄的，是老韓和我爸媽。”
聽完當事人說的後，施可棠才知道，什麽都逃不過班主任的法眼。
當年，不管是誰捕風捉影說他們談戀愛然後去跟老韓打小報告的，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家長又被叫去說了什麽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當初那個一心喜歡他的少年，就在她身邊。
“高三分班後，我其實就不怎麽學了，你也知道，除了數學我其他的都不行，加上郭子勰後來去當兵了，我也想跟著去，可我爸怎麽說也不同意，非讓我高考，我呢，偏偏跟他反著來，逃課、網吧、談戀愛，比以前玩的更瘋。”
施可棠緊緊握住他寬厚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他的掌心。
“李歆歆是我前桌，她很愛找我說話，一開始我嫌煩，但為了跟我爸對抗，也為了氣你，彰顯所謂的自己的魅力，就跟她在一塊兒了。”
“其實，當初你說不會放棄的時候，我還挺期待的，想著等高考完的話，你如果還能喜歡我，我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你。”
施可棠笑了笑，接著說:“現在想來也是夠矯情的，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兒，沒有人會等誰一輩子，也只有我這個傻子，對你念念不忘。”
說完又白他一眼。
柳振嶼低頭，上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好，都是我的錯，沒能堅持說喜歡你。”
施可棠輕哼。
“高考完的第二天，你戴著大紅花要去當兵，我有想過要去送送你的，哪怕就在人群裏站著默默看你一眼也好。”
說到這兒，施可棠停了下來。
然後撲到柳振嶼懷裏，“可是我考完回到家就看到媽媽躺在床上，她的眼睛和嘴都歪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柳振嶼輕撫她的後背，心疼得厲害。
原來，他的南瓜頭，遠比他所知道的還要辛苦。
“後來整整一周，我都在醫院，面癱最痛苦的是紮針，白天我得守著媽媽，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看著你戴著大紅花和別人擁抱的照片，現在想想，你那個形象還挺搞笑的。”
柳振嶼把人從懷裏拉出來，捧著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這次攻勢猛烈得多，從眼睛、鼻子到嘴巴，一點沒落地吻了個遍。
最後施可棠都要站不住了，渾身跟觸電似的，酥酥麻麻，腿又軟得厲害，全靠柳振嶼撐著她。
直到坐在車裏，她還沒緩過來，臉還通紅通紅的。
“下次，你別再、再在外邊親我了。”施可棠小聲說道。
剛剛被保安大爺打斷，柳振嶼心裏堵得慌，拉著個臉。
“好，下次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
——
把人送到家門口，柳振嶼叮囑她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來接她，一起回煙城。
施可棠才想起來，今天下午剛相過親。
而她還很欣賞自己的相親對象。
但是卻在跟人家告別後就有了男朋友。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柳振嶼後，施可棠明顯感覺車內的氣溫低了好幾度。
“我能明白你當初被拒絕的心情，真的，你肯定也明白那種感覺，所以…”
還沒說完，就被柳振嶼打斷了。
“如果我一直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會跟他在一起？”
柳振嶼嚴肅認真地問她。
施可棠也正經回答:“我不知道，但何梓梁確實是優質男青年，因為現在我的那些矯情還沒被現實打敗，如果某天我真的屈服了，那麽很可能我就跟他或許是另一個何梓梁在一起了。”
說完又看看臉色不太好得柳振嶼，“我現在可能已經不是你記憶中那個南瓜頭了，你確定還要喜歡我嗎？”
柳振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跟她對視了幾秒，然後堅定說:“我來之前也想了很多，也怕自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記憶中的少年，更怕未來的軍戀、異地戀會讓你吃更多苦，所以我剛開始說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但今天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坐在一起，我想都沒想就開車過來了。”
施可棠聽不得他說這些話，眼淚蓄在眼裏，不聽話地往外冒。
柳振嶼給她擦淚，他的手掌很寬，掌心有繭，大拇指有些粗礪，碰到她的臉，癢癢的。
她握住他的手，“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你是真的有把我計劃到你的未來裏。
“我一會兒就跟何梓梁說明白，別吃醋啦。”施可棠拍拍柳振嶼的腦袋。
對方傲嬌地扭頭，“回去吧，別讓你媽一直等你。”
施可棠下車前往他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擱下一句“晚安”，飛快地打開車門下車了。
柳振嶼看著女生的背影低頭笑。
他終於明白，抱得美人歸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當下給郭子勰打電話，“老子有媳婦兒了。”
郭子勰故意說:“誰呀，那麽不長眼。”
“滾！”
郭子勰懶得理他，知道這人是跟他炫耀呢。
“施可棠。”
這仨字可足夠讓郭子勰吃驚的。
“你們可真夠可以的啊，破鏡重圓啊這是。”
“不說了，我要跟我媳婦兒散步去了。”
“……”
遠在大洋彼岸的郭子勰恨不得立刻回去帶著周伊鸞跟他們會一會。
施可棠回到家，先給張微匯報戰果，然後又組織措辭跟何梓梁說明她的情況，對方也表示理解，說以後還可以做朋友，有機會和她那位男朋友吃個飯。
施可棠心裏正愧疚呢，哪還敢跟人家多說什麽。
範巧芳知道她要回來，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施子豪在一旁哀怨地看著她姐。
“媽~你別管我了，快吃吧。”施可棠吃著排骨，含糊不清地說道。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範巧芳平時對她管得還是挺多的，這個毛病那個毛病，只要逮住她就一頓嘮叨。
施可棠反駁，“我這剛回來您就訓我。”
“那怎麽了，你姥爺之前管我管得比這還厲害。”
“是是是，我姥爺當過兵，生活作風嚴謹有序。”
這些話，她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當兵？她怎麽忘了這茬了。
當下筷子，施可棠試探地問範巧芳女士，“媽，您說我要是找一當兵的男朋友，行嗎？”
沒等範女士開口，一旁的施子豪搶著說:“你不喜歡高珩哥了啊！”
“我就沒喜歡過他！”
施子豪是怎麽跟他說都不聽，一直覺得她喜歡高珩。
範巧芳這時開口了，一臉狐疑，“你有男朋友了？”
施可棠不好意思地說:“嗯…”
施子豪反應最激烈:“我有姐夫了？！！”
“……”
範巧芳拍他了一巴掌，然後對施可棠說道:“聽你這話，對方是個軍人？”
施可棠又乖乖點頭。
範巧芳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地說:“媽媽不是反對你們，但你要知道，跟軍人在一起你得承受什麽，或許一年到頭來你們都見不了幾次，平時需要他的時候，他也不在，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兒都需要你自己做，甚至你將來生孩子，他都不一定在你身邊。這些，你都能受得了嗎？”
施可棠知道，她媽是為她好，哪個母親都不希望子女受苦。
可她也是真心想要跟柳振嶼在一起的。
“媽，我都明白，我也做好了準備。”
範巧芳:“可可啊，媽媽只希望你以後能開心快樂，如果你決定了，我也祝福你，但你要註意保護自己，知道嗎？”
施可棠點點頭，眼睛濕潤，“媽，我們也是剛確定關系，以後還長著呢。”
“行了不說了，快吃吧。”
範巧芳又給她夾了幾塊肉。
“媽，謝謝你。”
能夠得到你的祝福，我有了更大的勇氣去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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