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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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艾羽這人，特愛吃面食，而且是要吃幹的辣的，她從上大學那會兒就想著要來這邊玩，好好品嘗下特色美食，心心念念了好幾年，臨近畢業，終於來了。
所以，她滿心歡喜地點了一桌子菜，幾乎囊括了當地所有特色美食。
周泊源坐在一旁也沒出聲，冷漠地看著她。
施可棠吸著氣，在桌子底下拽她袖子，用眼神表達“適可而止。”
“再來兩箱啤酒。”姜艾羽點完酒，終於停止了。
施可棠納悶，這周泊源以前從來不讓她喝酒的，今兒怎麽允許了。
酒一來，姜艾羽立即給所有人滿上。
端起酒杯，“來，讓我們慶祝我自駕游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施可棠輕輕抿了一口。
姜艾羽看不下去，自動忽略施可棠旁邊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可棠，你每次喝酒都這麽喝，不行不行，這次你必須給我真槍實刀的喝。”
耐不住她叨叨，施可棠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
這邊兩位女生喝得熱火朝天，旁邊兩位男生冷眼旁觀。
一瓶多的酒喝下去後，施可棠已經有點上頭了，她的酒量是最差的，之前在宿舍喝得時候，兩瓶酒下去，直接趴床上睡覺了。
“柳振嶼，你有沒有女朋友呀？”姜艾羽笑嘻嘻地問。
柳振嶼很快答，“沒有。”
施可棠一個激靈，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她在這傻喝，姜艾羽卻在不停地追問柳振嶼。
比如，“老家是哪兒的啊？”“為什麽來這兒啊？”“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等等。
再往後，施可棠已經趴桌子上了，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看到施可棠趴下了，姜艾羽滿意地揚起嘴角。
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對柳振嶼說:“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
柳振嶼一頓，擡頭看她，表情冷漠。
周泊源示意姜艾羽少說話，她撇撇嘴，繼續說。
“可棠大一的時候遠沒有現在開朗，雖然表面上樂呵呵地，但是內心挺苦悶的，經常一個人對著手機發呆。”
喝了口酒，接著說，“她家裏條件不怎麽好，大學就一直兼職，平時生活也很節儉。”
“我呢，花錢大手大腳，特別不能理解，有次覺得特好奇，就跟她一起去了。那次是幫一教育機構回訪有意向給孩子輔導的家長，說白了就是打騷擾電話，我那天忍著性子打了三百多個，被罵的心裏冒火，中午就想走人。可棠當時邊吃著面包邊安慰我，說這麽大了，不能再意氣用事，這都是小事，她之前還差點被人叫到小屋裏去見大老板呢。”
柳振嶼盯著旁邊趴在桌上的人，攥著杯子灌了口酒。
周泊源拍了拍眼睛發紅的姜艾羽。
姜艾羽撥了撥施可棠的碎發，繼續說道:“大一的冬天，她只要沒課就早起趕公交去西二環兼職，有時候是促銷，有時候是服務員，我們在東二環，她必須在六點多起床才能按時到。天微微亮，我們睡得正香，她就出發了。”
“其實，她家裏也不是供不起她上學，我問她為什麽還這麽拼，她說，就是想為爸媽分擔點壓力，讓她們輕松點。”
姜艾羽抹了把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怎麽知道你呢，是因為三只松鼠。可棠那次挺不開心的，明明是收到別人送的東西，她卻拉著個臉，我們纏著她問是誰送的，她說是你，因為利益關系，她幫你改稿子，你給她寄吃的。”
“那天，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她把你們的事兒都交待了。”
“怎麽說呢，我也是個旁觀者，說這麽多就是想讓你明白，可棠她值得被愛，也不是沒有人追她。你們的事兒我不好插手，但是。”姜艾羽越說情緒越高漲，蹭得站起來，指著柳振嶼說，“你他媽要是個男人就給個痛快。”又指了指施可棠，“她來了這麽多天，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柳振嶼也站起來，隔著施可棠，比姜艾羽高出一頭，冷冷地說，“我和她的事，我會解決，祝你們玩得開心。”說完扶起施可棠就走了。
姜艾羽拍拍自己的小心臟，轉而笑著問周泊源:“剛剛我酷不酷？”
周泊源白她一眼，“蠢。”
姜艾羽撅著嘴，抱著周泊源一只胳膊撒嬌，“啊？你怎麽這麽說人家，嗚嗚嗚。”
周泊源嫌棄地說，“別裝了啊，誰不知道你多厲害。”
姜艾羽非常得意，“剛剛指著鼻子罵他真是太爽了，可算是替可棠出氣了。”
周泊源:“柳振嶼應該是喜歡她的，你沒看到他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施可棠看嗎？”
姜艾羽不滿，“你是哪邊的？”
周泊源:“真理與正義的一方。”
“……”
——
施可棠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睜開眼，很明顯的酒店裝置，她身上蓋著白色被子。
就差叫了出來。
趕緊給姜艾羽打電話。
“你們在哪呢？”
姜艾羽也剛睡醒沒多久:“酒店休息呢。”
“我也在酒店啊，你在我旁邊的房間？”
這下輪到姜艾羽震驚了，加大嗓門，“啊？你倆開房去了？”
施可棠被震得要耳鳴了，“不是你幫我開的？”
姜艾羽把他們吃飯的過程以及結果如實交待了。
施可棠恨不得紮進被子裏。
這也就意味著，柳振嶼很可能已經知道，她來這裏，是為了他。
所以她不得不亮出自己的底牌。
…表白嗎？
算了，還是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冷靜了會兒，給柳振嶼打電話。
“你在哪呢？”
柳振嶼壓低聲音，“劉洋來這兒執行任務，我等會回去，你先老實在那待著。”
施可棠乖乖待在酒店，看電視。
掛斷電話，柳振嶼繼續跟劉洋商量晚上怎麽對付那幫走私犯。
“胡主編跟我交待過，各路警方和媒體一直在跟進這起案子。”柳振嶼神情嚴肅。
“你還是帶著施小姐回去吧，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工作。”劉洋不同意柳振嶼留下來。
柳振嶼態度堅決，“只要是兵，就沒有什麽該做不該做的。”
劉洋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不過你的重點還是在我們逮捕後進行案件梳理報道，註意安全。”
跟劉洋商量完，柳振嶼就回到了酒店。
施可棠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繼續盯著電視去了。
柳振嶼脫下外套，只穿個半截軍短袖，墨綠色得衣服襯得他有些黑，臉看起來很臭。
施可棠決定打破尷尬，“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柳振嶼給她倒了杯水，“明天。”
施可棠楞住了，“啊？”
這不就意味著，他們真的要…開房了…
一想到這，她臉上浮現了紅暈。
柳振嶼故意逗她，“嗯，外邊不安全，有一幫走私犯流竄到這兒了，今晚先住這兒，明天再回去。”
施可棠極其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那用不用再去開一間房？”
柳振嶼邊喝水，邊玩味地看著她，“想什麽呢你？”
“那總歸要睡覺的啊，難不成咱倆睡一張床啊？”
柳振嶼不在乎地說，“組織上有這麽多錢讓你隨便開房間？我每次出公差都是一間標間。”
施可棠:“我自己開不行啊。”說完就要走。
柳振嶼不逗她了，正色說道，“我晚上要出任務，你放心在這就行了。”
這下施可棠更不樂意了，“我自己？那多危險啊。你大晚上出什麽任務？不會也要去抓那些走私犯吧。”
柳振嶼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施可棠被看得不好意，“幹嘛？說話啊。”
“你來這是為了我？”柳振嶼不太自信地問。
施可棠沒想到這人還是一貫地直接，支支吾吾地說:“就…一半一半吧。”
“哪來的一半一半？”
施可棠:“…就一半是為了你，一半是為了自己。”
“喜歡我？”
施可棠要崩潰了。
敢情她這還沒表白就被嚴刑逼供了。
施可棠低著頭，小雞啄米似點了點頭。
柳振嶼看她這模樣，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什麽時候開始的？”
“高中。”
柳振嶼反應過來，合著他當年表白的時候，眼前的姑娘就已經喜歡他了。
在他楞神的這會兒，施可棠有些心急，以前那些事兒吧，也不好說誰對誰錯，遺憾後悔雖然有，但總歸是當時年紀小，他沖動莽撞，她思前想後，倆人誰也怪不了誰。
“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施可棠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來她藏在心裏的話。
柳振嶼把水杯放下，在屋裏走了幾圈，搞得施可棠也緊張得直冒汗。
也算是明白，他當初為什麽在大冬天的暖氣屋裏冒汗了。
柳振嶼先是站定，然後右手插兜，微低下頭跟她對視，一字一句說道:“我也不知道。”
沒等施可棠說話，又來了句，“目前，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施可棠是第一次跟人告白，也是第一次被拒絕。
雖然心裏難過又不舒服，但表面功夫總得做到位。
她撩撥撩撥劉海，露出淺淺笑容，“哦。”
柳振嶼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想了想不太合適，沒把手從褲兜裏拿出來。
“那你今晚在這好好休息，我已經囑咐過前臺，不用擔心會有危險，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說完，他拿起外套就準備走。
施可棠及時叫住他，“哎…”
柳振嶼停住，“還有事兒？”
“註意安全。”
柳振嶼笑了笑，說:“知道了，南瓜頭。”
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背著身子跟她擺了擺手。
施可棠噗嗤一笑，真像個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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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泊源坐在一旁也沒出聲，冷漠地看著她。
施可棠吸著氣，在桌子底下拽她袖子，用眼神表達“適可而止。”
“再來兩箱啤酒。”姜艾羽點完酒，終於停止了。
施可棠納悶，這周泊源以前從來不讓她喝酒的，今兒怎麽允許了。
酒一來，姜艾羽立即給所有人滿上。
端起酒杯，“來，讓我們慶祝我自駕游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施可棠輕輕抿了一口。
姜艾羽看不下去，自動忽略施可棠旁邊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可棠，你每次喝酒都這麽喝，不行不行，這次你必須給我真槍實刀的喝。”
耐不住她叨叨，施可棠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
這邊兩位女生喝得熱火朝天，旁邊兩位男生冷眼旁觀。
一瓶多的酒喝下去後，施可棠已經有點上頭了，她的酒量是最差的，之前在宿舍喝得時候，兩瓶酒下去，直接趴床上睡覺了。
“柳振嶼，你有沒有女朋友呀？”姜艾羽笑嘻嘻地問。
柳振嶼很快答，“沒有。”
施可棠一個激靈，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她在這傻喝，姜艾羽卻在不停地追問柳振嶼。
比如，“老家是哪兒的啊？”“為什麽來這兒啊？”“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等等。
再往後，施可棠已經趴桌子上了，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看到施可棠趴下了，姜艾羽滿意地揚起嘴角。
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對柳振嶼說:“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
柳振嶼一頓，擡頭看她，表情冷漠。
周泊源示意姜艾羽少說話，她撇撇嘴，繼續說。
“可棠大一的時候遠沒有現在開朗，雖然表面上樂呵呵地，但是內心挺苦悶的，經常一個人對著手機發呆。”
喝了口酒，接著說，“她家裏條件不怎麽好，大學就一直兼職，平時生活也很節儉。”
“我呢，花錢大手大腳，特別不能理解，有次覺得特好奇，就跟她一起去了。那次是幫一教育機構回訪有意向給孩子輔導的家長，說白了就是打騷擾電話，我那天忍著性子打了三百多個，被罵的心裏冒火，中午就想走人。可棠當時邊吃著面包邊安慰我，說這麽大了，不能再意氣用事，這都是小事，她之前還差點被人叫到小屋裏去見大老板呢。”
柳振嶼盯著旁邊趴在桌上的人，攥著杯子灌了口酒。
周泊源拍了拍眼睛發紅的姜艾羽。
姜艾羽撥了撥施可棠的碎發，繼續說道:“大一的冬天，她只要沒課就早起趕公交去西二環兼職，有時候是促銷，有時候是服務員，我們在東二環，她必須在六點多起床才能按時到。天微微亮，我們睡得正香，她就出發了。”
“其實，她家裏也不是供不起她上學，我問她為什麽還這麽拼，她說，就是想為爸媽分擔點壓力，讓她們輕松點。”
姜艾羽抹了把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怎麽知道你呢，是因為三只松鼠。可棠那次挺不開心的，明明是收到別人送的東西，她卻拉著個臉，我們纏著她問是誰送的，她說是你，因為利益關系，她幫你改稿子，你給她寄吃的。”
“那天，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她把你們的事兒都交待了。”
“怎麽說呢，我也是個旁觀者，說這麽多就是想讓你明白，可棠她值得被愛，也不是沒有人追她。你們的事兒我不好插手，但是。”姜艾羽越說情緒越高漲，蹭得站起來，指著柳振嶼說，“你他媽要是個男人就給個痛快。”又指了指施可棠，“她來了這麽多天，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柳振嶼也站起來，隔著施可棠，比姜艾羽高出一頭，冷冷地說，“我和她的事，我會解決，祝你們玩得開心。”說完扶起施可棠就走了。
姜艾羽拍拍自己的小心臟，轉而笑著問周泊源:“剛剛我酷不酷？”
周泊源白她一眼，“蠢。”
姜艾羽撅著嘴，抱著周泊源一只胳膊撒嬌，“啊？你怎麽這麽說人家，嗚嗚嗚。”
周泊源嫌棄地說，“別裝了啊，誰不知道你多厲害。”
姜艾羽非常得意，“剛剛指著鼻子罵他真是太爽了，可算是替可棠出氣了。”
周泊源:“柳振嶼應該是喜歡她的，你沒看到他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施可棠看嗎？”
姜艾羽不滿，“你是哪邊的？”
周泊源:“真理與正義的一方。”
“……”
——
施可棠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慢慢睜開眼，很明顯的酒店裝置，她身上蓋著白色被子。
就差叫了出來。
趕緊給姜艾羽打電話。
“你們在哪呢？”
姜艾羽也剛睡醒沒多久:“酒店休息呢。”
“我也在酒店啊，你在我旁邊的房間？”
這下輪到姜艾羽震驚了，加大嗓門，“啊？你倆開房去了？”
施可棠被震得要耳鳴了，“不是你幫我開的？”
姜艾羽把他們吃飯的過程以及結果如實交待了。
施可棠恨不得紮進被子裏。
這也就意味著，柳振嶼很可能已經知道，她來這裏，是為了他。
所以她不得不亮出自己的底牌。
…表白嗎？
算了，還是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冷靜了會兒，給柳振嶼打電話。
“你在哪呢？”
柳振嶼壓低聲音，“劉洋來這兒執行任務，我等會回去，你先老實在那待著。”
施可棠乖乖待在酒店，看電視。
掛斷電話，柳振嶼繼續跟劉洋商量晚上怎麽對付那幫走私犯。
“胡主編跟我交待過，各路警方和媒體一直在跟進這起案子。”柳振嶼神情嚴肅。
“你還是帶著施小姐回去吧，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工作。”劉洋不同意柳振嶼留下來。
柳振嶼態度堅決，“只要是兵，就沒有什麽該做不該做的。”
劉洋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不過你的重點還是在我們逮捕後進行案件梳理報道，註意安全。”
跟劉洋商量完，柳振嶼就回到了酒店。
施可棠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繼續盯著電視去了。
柳振嶼脫下外套，只穿個半截軍短袖，墨綠色得衣服襯得他有些黑，臉看起來很臭。
施可棠決定打破尷尬，“咱們什麽時候回去啊？”
柳振嶼給她倒了杯水，“明天。”
施可棠楞住了，“啊？”
這不就意味著，他們真的要…開房了…
一想到這，她臉上浮現了紅暈。
柳振嶼故意逗她，“嗯，外邊不安全，有一幫走私犯流竄到這兒了，今晚先住這兒，明天再回去。”
施可棠極其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那用不用再去開一間房？”
柳振嶼邊喝水，邊玩味地看著她，“想什麽呢你？”
“那總歸要睡覺的啊，難不成咱倆睡一張床啊？”
柳振嶼不在乎地說，“組織上有這麽多錢讓你隨便開房間？我每次出公差都是一間標間。”
施可棠:“我自己開不行啊。”說完就要走。
柳振嶼不逗她了，正色說道，“我晚上要出任務，你放心在這就行了。”
這下施可棠更不樂意了，“我自己？那多危險啊。你大晚上出什麽任務？不會也要去抓那些走私犯吧。”
柳振嶼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施可棠被看得不好意，“幹嘛？說話啊。”
“你來這是為了我？”柳振嶼不太自信地問。
施可棠沒想到這人還是一貫地直接，支支吾吾地說:“就…一半一半吧。”
“哪來的一半一半？”
施可棠:“…就一半是為了你，一半是為了自己。”
“喜歡我？”
施可棠要崩潰了。
敢情她這還沒表白就被嚴刑逼供了。
施可棠低著頭，小雞啄米似點了點頭。
柳振嶼看她這模樣，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什麽時候開始的？”
“高中。”
柳振嶼反應過來，合著他當年表白的時候，眼前的姑娘就已經喜歡他了。
在他楞神的這會兒，施可棠有些心急，以前那些事兒吧，也不好說誰對誰錯，遺憾後悔雖然有，但總歸是當時年紀小，他沖動莽撞，她思前想後，倆人誰也怪不了誰。
“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施可棠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來她藏在心裏的話。
柳振嶼把水杯放下，在屋裏走了幾圈，搞得施可棠也緊張得直冒汗。
也算是明白，他當初為什麽在大冬天的暖氣屋裏冒汗了。
柳振嶼先是站定，然後右手插兜，微低下頭跟她對視，一字一句說道:“我也不知道。”
沒等施可棠說話，又來了句，“目前，也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施可棠是第一次跟人告白，也是第一次被拒絕。
雖然心裏難過又不舒服，但表面功夫總得做到位。
她撩撥撩撥劉海，露出淺淺笑容，“哦。”
柳振嶼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想了想不太合適，沒把手從褲兜裏拿出來。
“那你今晚在這好好休息，我已經囑咐過前臺，不用擔心會有危險，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說完，他拿起外套就準備走。
施可棠及時叫住他，“哎…”
柳振嶼停住，“還有事兒？”
“註意安全。”
柳振嶼笑了笑，說:“知道了，南瓜頭。”
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背著身子跟她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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