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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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是周四周五這兩天。
老韓吃過飯一早來到了班裏，給大家打氣，“你們就盡全力，老師相信你們。”
施可棠和張微收上了同學們的加油稿，又拿了點零食和水，準備去操場。
“你倆可要好好給我加油助威啊。”高珩在她們耳邊說了兩周，還要求她們送水。
張微實在受不了了，“您大少爺缺我倆這鼓勁兒的嗎？”
班裏和別班的女生巴不得給高珩送水，那積極勁兒都快趕上百米沖刺了。
“多你倆不多，少你倆不少。”高少爺風騷地甩了甩頭發。
操場上人山人海，施可棠拿著一堆東西和張微擠在人潮中，高少爺兩手空空，忙著勾搭妹子。
突然，施可棠手裏的東西被人拿走，擡頭一看，男生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柳振嶼看著她，“你怎麽拿這麽多東西？”袋子裏有零食、水，還有衣服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珩的。”施可棠癟癟嘴。
男生聽完直接把東西扔給了還在旁邊對著妹子眉飛色舞說話的高珩，“你自己沒手？”
“嘿，等會我有項目啊。”
“我沒有？”柳振嶼一個眼神飛過去。
不用再拿著大堆東西的施可棠跟在柳振嶼旁邊走著，張微跟高珩在討論零食分配問題，倆人馬上要打起來了。
施可棠偷偷看了眼旁邊的男生，一身黑色運動裝，非常健碩。
“你加油啊，好好跑。”說完還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柳振嶼看了她幾秒，略帶笑意，緩緩開口，“傻子，我明天才跑。”
呵呵。
“那你穿這一身運動裝的意思是？”
“不是運動會嗎？”
“……”
合著您還是什麽場合穿什麽衣服。
“請參加男子跳遠的同學來檢錄處檢錄。”
高珩收起不正經，捯飭了一番，把衣服和水什麽的塞進施可棠懷裏，又拍了拍女生腦袋，“等著哥哥凱旋。”
“少爺，您這陣仗也未免太大了點。”施可棠看著面前一身惹眼的紅色運動裝男生，扶額。
張微也嫌棄得不行，揮揮手趕人，“快走吧，快走吧，一會兒我倆是不會給你送水的。”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施可棠要和張微去念加油稿，想著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沈悅，倆人在看臺找了半天，發現沈悅這小姑娘老老實實坐在第一排，而她們在倒數第二排。
張微往後扭頭，看到柳振嶼戴著耳機在她們後面打盹，一把從施可棠手裏拿過東西塞給男生，“我倆要去念稿子，你先幫我們拿會兒，等會我倆回來再去給高珩送過去。”
被打擾的男生不悅地看了眼張微，又把眼神鎖定在施可棠身上。
“幫幫忙唄，謝啦，柳同學。”施可棠兩手作揖，討好著說道。
男生終於點點頭。
等倆人念完稿子，回到班裏的位置，突然發現柳振嶼人沒了，劉偉也不在。
算了，東西不重要，估計也有小姑娘給高珩送水。
倆人又急匆匆跑到跳遠場地。
哎？高少爺正和柳振嶼友好交談，旁邊還有李歆歆，女生露著兩個小虎牙笑的正開心，高珩抱著一堆東西，也是合不攏嘴，只有柳振嶼，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哪怕李歆歆正對著他笑。
“你倆怎麽才來，人家柳振嶼都幫我把水送過來了。”高少爺不滿地對著她倆抱怨。
施可棠對著李歆歆點了點頭，因為高珩的緣故，也見過幾次。
“你以為我倆女超人啊，剛念完稿子就跑過來了，你還在這埋怨我倆？”張微沒好氣地回。
“第幾名？”施可棠問道。
“當然是第一了！”高珩看了眼李歆歆，得意地說道。
施可棠白他一眼，然後準備拉著張微走，但李歆歆開口喊住了她們。
“你們是施可棠和張微吧？常聽高珩提起你們，今天終於正式認識了。”李歆歆友好地伸出手。
“嗯，也常聽他提起你，很高興認識你。”施可棠回握女生細長的手。
“既然今天都在，我還得了第一，咱們中午去吃頓好的，哥請客。”高珩邊說邊去攬柳振嶼的肩，對方默不作聲地躲開了。
“好呀。”李歆歆欣然答應，率先走在前邊。
高珩和張微走在中間，討論去吃什麽。
“謝謝你替我們來幫他送水。”施可棠跟柳振嶼走在後邊。
“怎麽謝？”
沒有想到，對方還當真了。
“啊？”施可棠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準備怎麽謝？”又重覆一遍。
“沒想好呢。”女生茫然地搖搖頭。
“那你明天來給我送水吧，正好抵消了。”男生輕飄飄地說。
最後，他們去食堂三樓點了幾個菜，劉偉也來了。
“呦，這不是我們隔壁班的美女嗎？”劉偉看到李歆歆，兩眼冒光。
高珩拍他一巴掌，“坐下吃你的飯。”隨後又給李歆歆夾菜。
張微白他一眼，“我和可棠的宮保雞丁呢？”
“點了吧，哦，剛剛柳振嶼點了。”
施可棠聽完，手一哆嗦，筷子差點掉下來，又是宮保雞丁。
柳振嶼看女生的臉都要挨到桌子了，又勾了勾唇。
“柳振嶼同學是從上屆退下來的？”
李歆歆好像對柳振嶼特別感興趣，一直問東問西。
“你不是知道，還問？”男生看都沒看對方，把宮保雞丁轉到了施可棠那邊。
“確定一下嘛。”女生笑嘻嘻地看著他。
施可棠低頭默默往嘴裏塞米飯。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柳振嶼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直往嘴裏塞東西，嘴巴鼓得跟個小松鼠一樣。
“唔，我…餓…不行啊。”施可棠邊嚼邊說。
男生笑了笑，又轉了轉餐桌，把紅燒肉轉到了她面前，“吃吧，豬。”
施可棠瞪著他使勁嚼著米飯。
——
第二天上午，施可棠吃過早飯就回教室寫加油稿。
“高二九班的柳振嶼，你是最棒的！”會不會太幼稚？
“運動場上的健兒們，請繼續加油，柳振嶼同學，勝利就在前方。”會不會太老套？
“秋天的風，天上的雲，操場的沙，以及班裏的同學，我們都在為你加油，柳振嶼，請一定要堅持下去！”會不會太做作？
……
施可棠廢了一堆紙，最後向老天低頭。
“在黑白相間的跑道上，留下了你燦爛的身影。在槍響的那一剎那，似流星似閃電，如駿馬奔騰，如蛟龍騰空，如猛虎出洞，柳振嶼，加油！嘖嘖嘖，看看人家沈悅寫的這稿子，多振奮人心。”張微在翻同學們的加油稿，時不時做出點評。
施可棠攥緊了手裏的紙條，“微姐，我上去陪你會兒，等快結束的時候我先離開，你幫我頂著。”
“好呀。”張微爽快答應，反應過來看著她問，“那你幹嘛去？”
“柳振嶼昨天讓我幫他送水。”
張微笑得非常奸詐，“去吧去吧，加油！”
“你怎麽笑得這麽壞！”施可棠圈住她的脖子。
倆人打打鬧鬧走到操場上。
施可棠遠遠地就看到柳振嶼和沈悅在班級隊伍前站著，女生安安靜靜站在他旁邊，手裏提著大大的塑料袋，裏邊有水、牛奶、巧克力等等東西。
“哎，看來有人已經把你的活攬過去了，小姑娘你要多多努力呀。”張微拍拍她的肩膀，像個長輩似得說到。
施可棠拍掉她的手，“幹活了！”直接去了播音臺那邊。
既然人家已有佳人相伴，她這個南瓜頭也就沒必要再去摻和了，本來一開始就是沈悅喜歡的菜。
柳振嶼在班級隊伍前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馬上快要檢錄了，他才脫下外套扔給劉偉，旁邊的沈悅準備接衣服的手停在空中。
劉偉見沈悅失落的表情，也正嫌拿衣服這事兒太小女生，而且網吧那邊他還得盯著，直接把衣服給了沈悅，“你拿著吧，一會去終點等他，我先走啦，老韓那幫我打掩護。”
柳振嶼在起點處做熱身準備，頭發用發帶束起來，更顯得他冷峻，旁邊一堆小女生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那個酷酷的男生是誰啊？高二的？”有人問。
“聽說是從上屆退下來的，柳振嶼，平時不怎麽愛搭理人，但跟郭子勰他們關系挺好的。”
“那她有女朋友沒？”
“好像有哎，聽人說上次他生日，有個女生特意送他喜歡的球鞋，還看到倆人在一起親來著。”
沈悅站在人群裏，很想大聲喊一句，“才不是！”
槍聲一響，男生們都跑出去了，柳振嶼不急不慢地跑在中間，人群中，混亂的加油聲此起彼伏，根本聽不清在喊誰的名字。
“在黑白相間的跑道上，留下了你燦爛的身影。在槍響的那一剎那，似流星似閃電，如駿馬奔騰，如蛟龍騰空，如猛虎出洞，柳振嶼，加油。”廣播站裏聲音響徹在操場，蓋過了所有人的呼喊聲。
沈悅內心小鹿亂撞，加油稿是她昨晚就寫好的。
第六圈，大家的體力漸漸不支，有人已經放棄，有人在走路。
而柳振嶼還在保持最開始的速度，一圈圈地跑著，衣服被汗水浸濕，臉上也都是汗。
施可棠在臺上坐著，遠遠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黑色小點，一圈又一圈地移動，她咳了幾下，開嗓，“你那麽厲害，一定能拿第一的，加油！”
聲音透過幾百米的空間距離，又通過話筒傳過來，再到男生耳朵裏，只剩下堅定又有力的回音“你那麽厲害”。
柳振嶼突然發力，加快速度，不管不顧地向前沖，汗水飄灑在地上，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
與此同時，施可棠從臺上縱身一躍，又不忘從桌上抓了瓶水，給張微了一個眼神，然後奮力跑向男子三千米的終點。
柳振嶼最後一圈已經把所有人都甩了在後面，所以他輕輕松松就到了終點。
很多人在為他歡呼，高二九班在看臺齊聲呼喊，“嶼哥！嶼哥！”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汗滴答滴答地流著，沈悅從人群中擠到他面前。
男生看到前面的陰影，忍不住嘴角上揚，一擡頭發現不是想的那個人，又冷下了臉，隨手拿過衣服，也沒接水，“劉偉呢？”
“他有事先走了。”沈悅把水擰開，又遞過去。
施可棠跑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男生滿頭大汗，身體線條勻稱，高大又冷峻，女生小家碧玉，乖巧可愛地給他遞水。
她立刻停了下來。
柳振嶼聽到動靜，冷冷地看著她，“還知道來？”
她慢慢走過去，“呵呵，我走不開，老師一直在盯著。”
男生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水，仰著頭，咕咚咕咚往嘴裏灌，喉結突出，還有幾滴水順著下巴流了出來。
該死，施可棠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她眼睛四處亂瞟，正好看到沈悅剛打開的瓶蓋，又對著男生說，“人家沈悅好心給你送水，你怎麽還不喝？”
“我不是答應了你要喝你的？”男生一句話堵死了她。
施可棠尷尬地看著沈悅，“那個，悅悅，你…”
“沒事，都一樣，大家都是同學嘛。”沈悅又把瓶蓋蓋上，對倆人道別。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好心給你送水，你幹嘛晾著人家？”施可棠不滿地說道。
柳振嶼彈她腦門兒，“你說過要來送水的，豬。”
“那我要是不來呢？你還不喝了啊？”
男生瞬間冷下臉，擰著眉，兇得不行，“你敢。”
接著又說:“還有我的生日禮物，下周要是不帶來，你試試。”
施可棠哭喪著臉，“哦！我知道了。”
男生滿意地又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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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可要好好給我加油助威啊。”高珩在她們耳邊說了兩周，還要求她們送水。
張微實在受不了了，“您大少爺缺我倆這鼓勁兒的嗎？”
班裏和別班的女生巴不得給高珩送水，那積極勁兒都快趕上百米沖刺了。
“多你倆不多，少你倆不少。”高少爺風騷地甩了甩頭發。
操場上人山人海，施可棠拿著一堆東西和張微擠在人潮中，高少爺兩手空空，忙著勾搭妹子。
突然，施可棠手裏的東西被人拿走，擡頭一看，男生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柳振嶼看著她，“你怎麽拿這麽多東西？”袋子裏有零食、水，還有衣服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珩的。”施可棠癟癟嘴。
男生聽完直接把東西扔給了還在旁邊對著妹子眉飛色舞說話的高珩，“你自己沒手？”
“嘿，等會我有項目啊。”
“我沒有？”柳振嶼一個眼神飛過去。
不用再拿著大堆東西的施可棠跟在柳振嶼旁邊走著，張微跟高珩在討論零食分配問題，倆人馬上要打起來了。
施可棠偷偷看了眼旁邊的男生，一身黑色運動裝，非常健碩。
“你加油啊，好好跑。”說完還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柳振嶼看了她幾秒，略帶笑意，緩緩開口，“傻子，我明天才跑。”
呵呵。
“那你穿這一身運動裝的意思是？”
“不是運動會嗎？”
“……”
合著您還是什麽場合穿什麽衣服。
“請參加男子跳遠的同學來檢錄處檢錄。”
高珩收起不正經，捯飭了一番，把衣服和水什麽的塞進施可棠懷裏，又拍了拍女生腦袋，“等著哥哥凱旋。”
“少爺，您這陣仗也未免太大了點。”施可棠看著面前一身惹眼的紅色運動裝男生，扶額。
張微也嫌棄得不行，揮揮手趕人，“快走吧，快走吧，一會兒我倆是不會給你送水的。”
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施可棠要和張微去念加油稿，想著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沈悅，倆人在看臺找了半天，發現沈悅這小姑娘老老實實坐在第一排，而她們在倒數第二排。
張微往後扭頭，看到柳振嶼戴著耳機在她們後面打盹，一把從施可棠手裏拿過東西塞給男生，“我倆要去念稿子，你先幫我們拿會兒，等會我倆回來再去給高珩送過去。”
被打擾的男生不悅地看了眼張微，又把眼神鎖定在施可棠身上。
“幫幫忙唄，謝啦，柳同學。”施可棠兩手作揖，討好著說道。
男生終於點點頭。
等倆人念完稿子，回到班裏的位置，突然發現柳振嶼人沒了，劉偉也不在。
算了，東西不重要，估計也有小姑娘給高珩送水。
倆人又急匆匆跑到跳遠場地。
哎？高少爺正和柳振嶼友好交談，旁邊還有李歆歆，女生露著兩個小虎牙笑的正開心，高珩抱著一堆東西，也是合不攏嘴，只有柳振嶼，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哪怕李歆歆正對著他笑。
“你倆怎麽才來，人家柳振嶼都幫我把水送過來了。”高少爺不滿地對著她倆抱怨。
施可棠對著李歆歆點了點頭，因為高珩的緣故，也見過幾次。
“你以為我倆女超人啊，剛念完稿子就跑過來了，你還在這埋怨我倆？”張微沒好氣地回。
“第幾名？”施可棠問道。
“當然是第一了！”高珩看了眼李歆歆，得意地說道。
施可棠白他一眼，然後準備拉著張微走，但李歆歆開口喊住了她們。
“你們是施可棠和張微吧？常聽高珩提起你們，今天終於正式認識了。”李歆歆友好地伸出手。
“嗯，也常聽他提起你，很高興認識你。”施可棠回握女生細長的手。
“既然今天都在，我還得了第一，咱們中午去吃頓好的，哥請客。”高珩邊說邊去攬柳振嶼的肩，對方默不作聲地躲開了。
“好呀。”李歆歆欣然答應，率先走在前邊。
高珩和張微走在中間，討論去吃什麽。
“謝謝你替我們來幫他送水。”施可棠跟柳振嶼走在後邊。
“怎麽謝？”
沒有想到，對方還當真了。
“啊？”施可棠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準備怎麽謝？”又重覆一遍。
“沒想好呢。”女生茫然地搖搖頭。
“那你明天來給我送水吧，正好抵消了。”男生輕飄飄地說。
最後，他們去食堂三樓點了幾個菜，劉偉也來了。
“呦，這不是我們隔壁班的美女嗎？”劉偉看到李歆歆，兩眼冒光。
高珩拍他一巴掌，“坐下吃你的飯。”隨後又給李歆歆夾菜。
張微白他一眼，“我和可棠的宮保雞丁呢？”
“點了吧，哦，剛剛柳振嶼點了。”
施可棠聽完，手一哆嗦，筷子差點掉下來，又是宮保雞丁。
柳振嶼看女生的臉都要挨到桌子了，又勾了勾唇。
“柳振嶼同學是從上屆退下來的？”
李歆歆好像對柳振嶼特別感興趣，一直問東問西。
“你不是知道，還問？”男生看都沒看對方，把宮保雞丁轉到了施可棠那邊。
“確定一下嘛。”女生笑嘻嘻地看著他。
施可棠低頭默默往嘴裏塞米飯。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柳振嶼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直往嘴裏塞東西，嘴巴鼓得跟個小松鼠一樣。
“唔，我…餓…不行啊。”施可棠邊嚼邊說。
男生笑了笑，又轉了轉餐桌，把紅燒肉轉到了她面前，“吃吧，豬。”
施可棠瞪著他使勁嚼著米飯。
——
第二天上午，施可棠吃過早飯就回教室寫加油稿。
“高二九班的柳振嶼，你是最棒的！”會不會太幼稚？
“運動場上的健兒們，請繼續加油，柳振嶼同學，勝利就在前方。”會不會太老套？
“秋天的風，天上的雲，操場的沙，以及班裏的同學，我們都在為你加油，柳振嶼，請一定要堅持下去！”會不會太做作？
……
施可棠廢了一堆紙，最後向老天低頭。
“在黑白相間的跑道上，留下了你燦爛的身影。在槍響的那一剎那，似流星似閃電，如駿馬奔騰，如蛟龍騰空，如猛虎出洞，柳振嶼，加油！嘖嘖嘖，看看人家沈悅寫的這稿子，多振奮人心。”張微在翻同學們的加油稿，時不時做出點評。
施可棠攥緊了手裏的紙條，“微姐，我上去陪你會兒，等快結束的時候我先離開，你幫我頂著。”
“好呀。”張微爽快答應，反應過來看著她問，“那你幹嘛去？”
“柳振嶼昨天讓我幫他送水。”
張微笑得非常奸詐，“去吧去吧，加油！”
“你怎麽笑得這麽壞！”施可棠圈住她的脖子。
倆人打打鬧鬧走到操場上。
施可棠遠遠地就看到柳振嶼和沈悅在班級隊伍前站著，女生安安靜靜站在他旁邊，手裏提著大大的塑料袋，裏邊有水、牛奶、巧克力等等東西。
“哎，看來有人已經把你的活攬過去了，小姑娘你要多多努力呀。”張微拍拍她的肩膀，像個長輩似得說到。
施可棠拍掉她的手，“幹活了！”直接去了播音臺那邊。
既然人家已有佳人相伴，她這個南瓜頭也就沒必要再去摻和了，本來一開始就是沈悅喜歡的菜。
柳振嶼在班級隊伍前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馬上快要檢錄了，他才脫下外套扔給劉偉，旁邊的沈悅準備接衣服的手停在空中。
劉偉見沈悅失落的表情，也正嫌拿衣服這事兒太小女生，而且網吧那邊他還得盯著，直接把衣服給了沈悅，“你拿著吧，一會去終點等他，我先走啦，老韓那幫我打掩護。”
柳振嶼在起點處做熱身準備，頭發用發帶束起來，更顯得他冷峻，旁邊一堆小女生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那個酷酷的男生是誰啊？高二的？”有人問。
“聽說是從上屆退下來的，柳振嶼，平時不怎麽愛搭理人，但跟郭子勰他們關系挺好的。”
“那她有女朋友沒？”
“好像有哎，聽人說上次他生日，有個女生特意送他喜歡的球鞋，還看到倆人在一起親來著。”
沈悅站在人群裏，很想大聲喊一句，“才不是！”
槍聲一響，男生們都跑出去了，柳振嶼不急不慢地跑在中間，人群中，混亂的加油聲此起彼伏，根本聽不清在喊誰的名字。
“在黑白相間的跑道上，留下了你燦爛的身影。在槍響的那一剎那，似流星似閃電，如駿馬奔騰，如蛟龍騰空，如猛虎出洞，柳振嶼，加油。”廣播站裏聲音響徹在操場，蓋過了所有人的呼喊聲。
沈悅內心小鹿亂撞，加油稿是她昨晚就寫好的。
第六圈，大家的體力漸漸不支，有人已經放棄，有人在走路。
而柳振嶼還在保持最開始的速度，一圈圈地跑著，衣服被汗水浸濕，臉上也都是汗。
施可棠在臺上坐著，遠遠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黑色小點，一圈又一圈地移動，她咳了幾下，開嗓，“你那麽厲害，一定能拿第一的，加油！”
聲音透過幾百米的空間距離，又通過話筒傳過來，再到男生耳朵裏，只剩下堅定又有力的回音“你那麽厲害”。
柳振嶼突然發力，加快速度，不管不顧地向前沖，汗水飄灑在地上，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
與此同時，施可棠從臺上縱身一躍，又不忘從桌上抓了瓶水，給張微了一個眼神，然後奮力跑向男子三千米的終點。
柳振嶼最後一圈已經把所有人都甩了在後面，所以他輕輕松松就到了終點。
很多人在為他歡呼，高二九班在看臺齊聲呼喊，“嶼哥！嶼哥！”
他雙手撐在膝蓋上，汗滴答滴答地流著，沈悅從人群中擠到他面前。
男生看到前面的陰影，忍不住嘴角上揚，一擡頭發現不是想的那個人，又冷下了臉，隨手拿過衣服，也沒接水，“劉偉呢？”
“他有事先走了。”沈悅把水擰開，又遞過去。
施可棠跑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男生滿頭大汗，身體線條勻稱，高大又冷峻，女生小家碧玉，乖巧可愛地給他遞水。
她立刻停了下來。
柳振嶼聽到動靜，冷冷地看著她，“還知道來？”
她慢慢走過去，“呵呵，我走不開，老師一直在盯著。”
男生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水，仰著頭，咕咚咕咚往嘴裏灌，喉結突出，還有幾滴水順著下巴流了出來。
該死，施可棠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她眼睛四處亂瞟，正好看到沈悅剛打開的瓶蓋，又對著男生說，“人家沈悅好心給你送水，你怎麽還不喝？”
“我不是答應了你要喝你的？”男生一句話堵死了她。
施可棠尷尬地看著沈悅，“那個，悅悅，你…”
“沒事，都一樣，大家都是同學嘛。”沈悅又把瓶蓋蓋上，對倆人道別。
“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好心給你送水，你幹嘛晾著人家？”施可棠不滿地說道。
柳振嶼彈她腦門兒，“你說過要來送水的，豬。”
“那我要是不來呢？你還不喝了啊？”
男生瞬間冷下臉，擰著眉，兇得不行，“你敢。”
接著又說:“還有我的生日禮物，下周要是不帶來，你試試。”
施可棠哭喪著臉，“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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