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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部作品,各有千秋。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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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

瀟疏影看向韓熙,欲言又止。

韓熙淡淡一笑,“疏影姐,有話就直說吧!”

韓家一夜覆滅都沒能打擊到他,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能把他打垮呢?

瀟疏影沈吟幾秒鐘,組織了一下語言,她想盡量說得委婉一點,畢竟韓熙還太小,即便他能承擔住壓力,可他內心的煎熬,定是無人體會。

不經意間,瀟疏影想到了自己。

七個月前,她意外落入異時空,她若沒遇到權崢,那她也許會崩潰。

她雖然不懦弱,但她也不堅強。

她的確沒有韓熙堅強。

這樣想著,瀟疏影開口,“韓熙,我知道有些事不該提,但事已至此,卻不得不說了。”頓了一下,瀟疏影接著說,“關於韓家被滅,你知道多少?”

韓熙楞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悲哀,“疏影姐,說實話,今晚之前,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看了權二少給我的資料,我大體可以猜透了。”

“你猜出來了?”瀟疏影驀然睜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韓熙,任她千思萬慮,都沒想到韓熙能猜錯韓家被滅的緣由。

韓熙苦澀一笑,“疏影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什麽意思?”

“韓家祖籍在西城,上世紀才遷到京都,而我的姑姑死而覆生之事,讓有心人想到了韓家的祖先,人心貪無,罪孽始繁啊……”

“死而覆生?”瀟疏影驚呼,“真的能死而覆生?”

韓熙搖搖頭,“哪裏能死而覆生啊……”

“那是怎麽回事?”

瀟疏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死而覆生,真的可能嗎?

縱然是她的覆活術,也無法真正的死而覆生。

“當日發生雪崩,大家都以為姑姑被大雪深埋,可誰都沒想到,她其實是觸動了某些能量,撕裂了時空縫隙,掉入了異時空……”

“那她是怎麽回來的?”瀟疏影急急詢問,她做夢都想找到撕裂時空的方法,回到二十五世紀啊。

“聽父親說,姑姑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能回來,並沒有什麽方法。”

“機緣巧合?”瀟疏影自語,“那瀟陵是怎麽來的?”

“瀟陵?”韓熙蹙眉。

“他是我堂哥。”瀟疏影說道,“先不說他了,那你姑姑回來,是什麽機緣?”

沈吟幾秒鐘,韓熙想了想,說,“我記得父親曾說過,姑姑好像是遇到了一道紫色閃電,才回來的……”

“臥槽!”瀟疏影驚呆了,“紫色閃電?”

又是紫色閃電!

當時,她是因為一道紫色閃電掉入異時空,韓雪也是因為一道紫色閃電重新回來,難道紫色閃電是撕裂時空的關鍵?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瀟陵也是因為紫色閃電而來的?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權崢推開門,“寶貝兒,夜深了……”

瀟疏影睨權崢一眼,拍拍韓熙的肩膀,“別想太多,先回房間睡一覺,明天會好的。”

“嗯。”韓熙點點頭。

權崢攬著瀟疏影回到臥室,抱著她就親。

瀟疏影推他,“別鬧,我有話要說。”

“明天再說……”

“明天就來不及了。”

權崢停下,狐疑地瞅著她,“什麽?”

拉著權崢躺靠在床上,去瀟疏影靠在他懷裏,手指勾著他的真絲睡衣,大眼清澈,她眨眨眼,說,“你還記得我是怎麽來的嗎?”

略微一思索,權崢低頭看向瀟疏影,“紫色閃電?”

“對!就是紫色閃電!”瀟疏影說道,“韓熙的姑姑也遇到過紫色閃電!”

☆、【158】別裝快說話

瀟疏影坐直了身子,她一本正經說道,“或許,除了萬世神眼可以撕裂時空縫隙能夠進行時空穿梭之外,紫色閃電也可以。”

權崢沒有說話,他只是緊緊抿著薄唇,如夜般深邃的眼底窺不到邊。

他一直沈默著,終究是瀟疏影按捺不住了,她輕輕推他一把,“別裝,快說話!”

“說什麽?”權崢抱著她,心情似是有些沈重。

瀟疏影柳眉微蹙,她說,“我和韓熙的姑姑都是因為紫色閃電才落入異時空的,那瀟陵是怎麽來的?”

“或許他也是機緣巧合下因為紫色閃電而來呢?”

“不可能!”瀟疏影果斷否決,“當時,紫色閃電把我籠罩的時候,瀟陵就在邊上,若是他也因為紫色閃電到來的話,可能就跟我一起掉入凱迪斯森林了……”

瀟疏影有些煩躁的揉揉頭發,“想不通……”

權崢親親她的臉頰,話語低沈,“想不通就別想了,時間不早了,可以睡了嗎?”

說話間,權崢把瀟疏影扣在懷裏,抱著她躺在床上。

關了燈,黑暗瞬間湧來,就好像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把一切光明吞噬。

黑暗,是黑夜的支配者。

瀟疏影乖巧地窩在權崢懷裏,腦袋拱了拱,她尋了舒適的位置,愜意喟嘆一聲,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懷裏,她總能很快睡著,而且很安心。

這種安全感,似乎只有權崢能帶給她。

就如此刻,她依賴著他,而他也享受著她的依賴。

權崢默默收緊了手臂,似是要把懷中的人兒融入骨血之中。

疏影,我的妻……

瀟疏影很快酣然入睡,而權崢,他看著懷中的人,卻久久難眠。

難道幸福終究如此短暫,分別的時刻就要來臨嗎?

手臂不由得收緊,權崢眼底漆黑幽深。

不,他不會讓這一刻到來。

縱是神魔阻擋,他也會遇神殺神,遇魔弒魔。

思及此,權崢深深凝望了瀟疏影一眼,淺淺一吻落在瀟疏影的額角,雙眼緩緩闔上,遮斂了眸底的深邃幽冷。

寒氣照鐵衣,月光幽冷色。

京都,這個冬天的夜晚有些冷。

因為那輛白色卡宴太過惹眼,翌日,南大街混亂的槍戰,毫無意外,上了各大報紙頭條,甚至連京都市長都驚動了。

權壑雖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可權二少依舊不容小覷。

更何況,京都四少還是好到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顧家當天就施加壓力,必須徹查此事,一時間,京都幾大家族有些人心惶惶,尤其是徐家。

徐庶名怒瞪徐嬌嬌,“是不是你做的?”

無視父親暴怒的火氣,徐嬌嬌坐在沙發上,反覆看著自己修剪裝飾精致的手指甲,她頭也不擡,“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她只是讓人去暗殺瀟疏影,可沒讓人動權崢。

昨天的事情,完全是意外。

要怪就怪權崢多管閑事,自己撞在了槍口上。

“你……”徐庶名差點沒被氣死。

“爸,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沒人會查到我們頭上的……”徐嬌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氣的徐庶名想一頓抽死她。

他怎麽就養了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女兒?

連背後的指使者都查不出來,難道京都四大家族是吃幹飯的嗎?

“蠢貨!”徐庶名老眼怒瞪,恨不得沒生過這個白癡女兒。

徐嬌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直接無視徐庶名,起身拍拍屁股,打算甩手走人。

徐庶名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無計可施。

出了徐家別墅,徐嬌嬌從包裏拿出手機,就撥通了杜月升的電話。

“妖嬈之夜,三十分鐘後見面!”

------題外話------

明天考試,今晚通宵覆習,所以只有這麽多,求原諒

☆、【159】我們這樣做

妖嬈之夜。

舞池裏,徐嬌嬌扭著身子,如同水蛇一樣瘋狂扭動,就好像要把體內的洪荒之力爆發出來一樣。

兩個魁梧壯漢一前一後貼著徐嬌嬌,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頹靡又暗色。

或許是被摸得舒服了,徐嬌嬌主動貼在身後的男人身上,舒服的“嗯”了一聲,眼神迷離。

杜月升和齊佳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齊佳撇撇嘴,表示不屑。

沒了肖樹影壓著,徐嬌嬌的性子徹底暴露出來了。

徐嬌嬌會玩,也玩的兇,很多時候都玩得很瘋,就如此刻。

“騷貨!”杜月升心裏冷笑一聲,面上卻堆著溫婉的笑,向著舞池走過去。

齊佳走了過去,喊了徐嬌嬌一聲,然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卻把她的聲音淹沒,消失在喧闐之中,齊佳不高興了,“不就是仗著自己的家族勢力麽,囂張什麽!”

杜月升拍拍齊佳的肩膀,安慰她,“別這麽想……”

“切!”齊佳不屑冷嗤一聲,雙手抱胸,冷眼看著舞池裏的徐嬌嬌。

終於,一首勁爆的搖滾樂曲結束,徐嬌嬌雙臂勾著男人的脖子,媚眼如絲,喘著粗氣,一副沈迷其中不可自拔的模樣。

杜月升心下了然,只怕是徐嬌嬌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吧,不然哪裏會這麽瘋?

不過,那不關她的事!

思及此,她依舊笑得溫婉,不見絲毫戾氣,仿佛鄰家大姐姐一樣。

過了好久徐嬌嬌才緩過來,她一左一右擁著兩個男人,慢慢走出舞池,不時發出一陣嬌媚的笑聲。

看到站在舞池邊緣的杜月升和齊佳,徐嬌嬌媚眼一勾,不滿道,“真慢!”

齊佳翻一個白眼,她們早早就來了,是她自己忙著發騷吧!

她還沒嫌她呢!

比起齊佳的拗,杜月升就顯得從善如流了很多,“嬌嬌,突然喊我們來,有事嗎?”

“沒事喊你們來做什麽?”徐嬌嬌話語很沖,堵得杜月升十分尷尬。

“跟我來,我有話要說!”徐嬌嬌直接命令杜月升和齊佳,同時挽著那兩個男人向包廂裏走去。

齊佳跟在後邊,眼睛裏是淬了劇毒的寒意。

得意什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跪地求饒的痛楚!

進了包廂,徐嬌嬌端起一杯紅酒,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翹起,她的聲音尖細無比,“我們送瀟疏影一個禮物,怎麽樣?”

杜月升一臉擔憂,“瀟疏影有權二少保護,我們根本不好下手,說不定還會自嘗惡果……”

“我既然敢說,那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徐嬌嬌輕蔑的睨杜月升一眼,“怎麽樣,做不做?”

杜月升低頭沈默,似是在思考。

倏然,一個突兀又刻薄的聲音回蕩在包廂裏,無比堅定又冷硬,“做!”

徐嬌嬌和杜月升同時望向齊佳,杜月升捂著嘴巴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佳佳,你……”

齊佳眼底一片猙獰,“瀟疏影讓我在家族裏再也擡不起頭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好!”徐嬌嬌嬌笑,嬌嗲膩人,“過來,我們這樣做……”

------題外話------

今晚只有一更,斜月表示有罪!

昨天覆習功課,真的是通宵了,今天再也沒有精力了,而且明天回家,所以只有一更了,明天的更新恢覆正常,從後天起,疏影決定奮起!

☆、【160】我請你吃飯

因為牽涉到n&c組織,瀟疏影怕韓熙會有危險,就讓他一直住在中海紫禦。

幸好韓熙在《十字訣》劇組的戲份殺青了,不然瀟姑娘表示會方。

一大早,權崢把瀟疏影送到劇組,就去公司開會了。

媳婦兒愛錢,權二少表示要努力賺錢。

即使權家的錢多得可以砸死整個京都人。

當然,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嗎?

瀟疏影到了劇組,和趙敏商量了今天的拍攝任務後,正忙著擺弄攝像機,就聽到有汽車低沈的轟鳴聲。

這裏是片場,一般人不會把車直接開到最片場來。

好奇心的趨勢下,瀟疏影側目觀望。

一輛騷包的大紅色法拉利超跑卷起絲絲縷縷的塵埃,漫隨著冷風,彌漫的空氣裏。

皇城腳跟,天子腳下,土豪實在是太多了。

想了半天,瀟疏影也沒想出哪個人有這麽一輛騷包的紅色超跑。

“騷包……”小聲嘀咕一聲,搖搖頭,瀟疏影繼續擺弄她的攝像機。

瀟疏影能淡定如斯,可不代表別人也能淡定無比。

“啊——”有姑娘尖叫起來,“我沒眼花吧?居然是傳說中的法拉利限量版超跑?”

這一嗓子,招惹了無數目光。

“天!真的是法拉利超跑!而且還是超級限量版,全世界只有十輛,整個S國,也只有三輛……”

有識貨的人忍不住給大家普及。

“哪個土豪能開起這樣的車啊?羨慕嫉妒恨!”

……

各種吐槽聲充斥在整個片場,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冷漠的……

瀟疏影在心底不屑冷笑一聲,有什麽好炫耀的,她家阿崢的白色卡宴,那才是獨一無二的!

也是,權二少的白色卡宴,雖然不是什麽超級名牌,就單單說這輛卡宴,那絕對是世界豪車中的NO。1。

權二少是誰?

S國最年輕的富豪之一,手控億萬人的生計,跺一跺腳,地球就能顫一顫的最年輕的掌權者。

當然,只有某些不識貨的人才會嗤之以鼻。

有人手捧下巴,一臉癡迷,“要是能摸摸這輛法拉利,這輩子也知足了!”

瀟姑娘終於忍無可忍了,她怒吼一嗓子,“工作!不想幹的就滾蛋!”

大家一驚,頓時鳥獸盡散。

有的人不死心,偷偷瞄幾眼,眼底滿是癡迷羨慕。

瀟疏影唇角噙著一抹冷笑,緩步走到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超跑旁邊,在眾人的註視下,優雅無比的擡起腳……

然後……

砰!

騷包的超跑一顫,好像驚嚇過度一般。

眾人張大了嘴巴,一臉吃屎的表情。

接著是肉疼。

臥槽!這可是超跑法拉利,全球限量十輛,有錢都買不到啊!

居然給瀟疏影一腳踹了一個大坑,而且在辣麽顯眼的位置。

沒錯!瀟姑娘那無比優雅的一腳,正好揣在紅色法拉利的車蓋上,車蓋凹下一個大坑,就好像腦門缺了一塊一樣,十分詭異。

靜!寂靜!死寂的靜!

承受能力差的姑娘捂著臉不敢看,車主會不會暴怒打人咩?

畫面太殘暴,不敢看。

“有錢是嗎?顯擺是嗎?”瀟疏影無比囂張,一腳踩在紅色超跑的保險杠上,“滾出來!姑娘我讓你顯擺個夠!”

眾人,“……”

土豪,有錢不帶這麽揮霍啊!

然後,超跑的車門打開了,一條修長的大長腿率先映入眼簾,接著是鋥光瓦亮的意大利純手工皮鞋。

眾人吞了口口水,又是一個豪!

瀟疏影一臉桀驁,渾不在意。

權二少在手,天下她有!

就算她把天捅下來,也有權二少擔著。

所以,她完全不在意騷包超跑的主人是誰。

然而,當車裏的人下車,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陽鏡時,響起一陣陣抽氣聲。

瀟疏影蹙眉,轉身望去。

然後,她先是一楞,接著怒火中燒。

“季!暮!深!”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瀟疏影恨不得一腳把眼前人踹到天邊。

沒錯,騷包超跑的主人就是季暮深。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還是心比針尖小,記仇能記到死的瀟疏影呢!

不等季暮深開口,瀟疏影突然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哎呦,三哥,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把你的車踢了一個大坑。”

眾人一頭黑線。

祖宗,你的不小心可真不小。

“沒關系,賠。”季三少很好說話。

“賠多少?”瀟疏影笑得很甜很甜,甜的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瀟疏影爆發的前奏了。

別人都是越生氣越憤怒,而瀟疏影正好相反,她越是憤怒就笑得越甜,這樣的她,根本令人猜不透。

季暮深蹙了蹙眉頭,他單手插在褲兜裏,抿唇不語。

大概是被這詭異的氣氛搞得有點方,趙敏出來打哈哈,“小影,你不是天天盼著季三少回來麽?三少既然來了,就趕緊把剩下的戲份拍完吧……”

“也是!”瀟疏影話鋒突然一轉,“三哥,把戲份趕完,我請你吃飯!”

季暮深站在原地不動。

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對?

他耽誤了拍攝計劃,照理說瀟疏影這丫頭應該張牙舞爪的找茬,為什麽她卻閉口不提?

難道她有什麽陰謀?

不得不說,季三少絕對是了解瀟疏影的。

此時,瀟姑娘陰測測的想著:此仇不報非女子!季暮深,看姑娘怎麽報覆你的小白兔!

遠在秀麗山莊的小白兔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想我?”喃喃自語,關漱月搖搖頭,然後抱著被子繼續補覺。

時差顛倒,可真難受。

片場,瀟疏影一改剛才的暴躁,笑得十分甜美,仿佛令人如沐春風。

然而,這甜美笑容的背後,藏著一顆怎樣黑得流水的心,恐怕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了。

化妝師一邊給季暮深上妝,瀟疏影一邊跟他說戲,“三哥,我們今天集中補拍雲離的鏡頭,大部分都是你和夢君的對手戲,還有幾場和秋橫波的戲份……”

瀟疏影說完,季暮深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這樣說定了!”打了一個響指,瀟疏影笑道,“三哥,小白兔怎麽沒來?”

平時小白兔可都跟在季暮深身後寸步不離的,今天沒到,瀟疏影表示有點不開心了。

小白兔不來,她怎麽讓季暮深心疼?

☆、【161】我看不上你

季暮深瞅了瀟疏影一眼,薄唇一勾,“你請吃飯?像請沈諾一樣嗎?”

話語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他可沒忘記那次沈醫生被算計的吃飯事件。

雖然他樂得看戲,前提是那戲是別人演的,但是真的落在他身上,季三少表示一萬個拒絕。

瀟疏影揉揉頭發,嘿嘿一笑,“那哪能啊!三哥,我們是什麽關系,我怎麽會算計你呢……”

拍著胸脯打保票,瀟疏影一臉認真。

“嗤——”季三少嗤笑一聲,擺明了是不相信,但他也沒有拒絕,“好,把其他人也喊上。”

“OK!”瀟疏影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

拍攝工作很順利。

季暮深是出了名的不NG王,一條過是他的招牌,而李夢君因為做過太多的準備工作,對殘音這個角色掌控得很完美,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偶爾會有跟他們搭戲的演員會因為心理戲不夠出色被NG,總的來說,這一天是《十字訣》開拍之後,拍攝最為順利的一天了。

下午五點鐘,最後一場戲份拍攝結束,瀟疏影拿著擴音器喊道,“OK!收工!”

大家麻利的拆卸道具,趙敏把拍攝的片子放在箱子裏,小心的收起來。

片子收好了,只能殺青後,進行剪輯制作,就可以上映了。

突然有些小期待了。

“大家辛苦了!”瀟疏影笑瞇瞇的跟工作人員揮手告別,她勾著趙敏的肩膀,笑得像只狐貍,“跟我一起看戲?”

“不!”趙敏果斷搖頭,“不去!”

瀟疏影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聖母,所謂的看戲,一定是她惡整季三少。

趙敏呵呵笑了兩聲,季三少的鬧劇,可不是她一個小嘍啰能看的。

為了還能多呼吸幾天新鮮空氣,她還是遠離瀟疏影吧!

趙敏拍拍瀟疏影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疏影啊,長點心吧……”

瀟疏影白眼一翻,“白癡!”

趙敏,“……”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

哼!被季三少報覆了,可別來找她哭!

趙敏和江濱一起離開後,瀟疏影靠在那輛騷包的紅色超跑上等著季暮深。

夕陽斜暉,香車美人,遠遠望去,絕對是一幅深沈雋永的美圖。

當鏡頭拉近,香車殘缺,美女散發著一股子惡魔的氣息,這畫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遠遠地看到瀟疏影靠在車上,季暮深頭疼的捏捏眉心。

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慢走過去,季暮深唇角噙一抹溫潤的笑,一如素日,宛若皇室翩翩貴公子。

哦!不用宛若,他就是。

S國最後一個皇帝的後人,可不就是皇室的貴公子嗎?

“三哥。”瀟疏影甜甜的跟季暮深打招呼,還招招手。

如秋湖靜水般溫潤的目光落在車頭的凹陷之上,季暮深不著急轉移視線,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打算怎麽解決?”

瀟疏影一楞,隨即反應過來,立馬開口,“當然是送三哥一輛一模一樣的!”

“那我等著了。”季暮深話語淡淡。

有權二在,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超跑算什麽,季三少絲毫不擔心瀟疏影開空頭支票。

打開車門,上車。

季暮深說,“走吧!”

瀟疏影卻搖頭拒絕,“三哥,你去接小白兔吧,我讓阿崢來接我。”

季暮深沒有多想,發動車子離開。

紅色的法拉利超跑在夕陽餘暉下泛著冷光,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瀟疏影從包裏掏出手機,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阿崢,你來接我吧!我們今天請三哥吃飯……”

皇庭會所。

依舊是青竹翠包廂,依舊是陸川和沈諾最早到達。

瀟疏影挽著權崢推門,陸川就笑得無比邪肆,他吹了一聲口哨,“小影妹妹,聽說今天你請客吃飯?”

“是啊!”瀟疏影答應得很爽快。

沈諾冷冷一哼,“白癡才信你!”

他可沒忘記上次說請吃飯的人,最後厚著臉皮賴掉了,還搞得他裏外不是人。

這個仇,他沈醫生記到死!

瀟疏影柳眉一挑,恰如遠山青黛,風情萬種。她挨著權崢坐在主位上,笑容明媚,“關於請客這事兒,要因人而異。就沖著我跟三哥這關系,必須得是我請他呀!”

“呵呵噠!”沈醫生表示不屑。

一個心肝肺俱黑,黑色流水的人,會有這麽高的覺悟?

白癡都不信!

陸川托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盯著瀟疏影,“小影妹妹想做什麽,四哥可以幫你!”

陸川自告奮勇!

與虎謀皮,與其讓老虎把自己撕成碎渣,不如當老虎的翅膀,如虎添翼。

陸四少的算盤打得精細。

“我看不上你。”瀟疏影輕飄飄的一眼,打擊的陸川體無完膚。

“動不動就人身攻擊,這習慣可不好!”陸川義正言辭,“權二,管管你媳婦兒!”

權二少一記刀眼射出,“閉嘴!”

“妻奴!”

權二少沈默不語,既不反駁也不承認,就那麽涼涼的看著陸川,看得陸川想挖個坑把自己賣了。

操!權二的眼刀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陸四少內心是崩潰的。

很快,卓然和肖洛兩人一千以後來了,陸四少沒有崩潰太久,就找到了同胞,於是滿血覆活了。

陸川勾著酒杯,掃了一眼空出的四把椅子,說道,“顧大和季三怎麽還沒到?難道他們想搶權二的特權?”

以往聚會,權二少總是最後一個到。

然而,自從權二少娶媳婦以後,最後一個到的,不是季暮深就是顧爵。

“三哥去接小白兔了。”瀟疏影喝了一口水,愜意的靠在權崢懷裏,眉眼彎彎,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魔氣。

沒錯!就是魔氣!

瀟姑娘潛藏在體內的惡魔因子正躁動的叫囂著,新仇加舊恨,她忍了這麽多天,終於可以報了!

摩拳擦掌,瀟姑娘有些不淡定了。

內心狂暴吼一聲:季暮深,你丫的屬蝸牛的?速度這麽慢!

似是猜出了瀟疏影心裏在想什麽,權二少體貼的握著媳婦兒的手,微微側頭,冷硬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老公永遠支持你。”

瀟疏影笑了,笑得很耀眼,她抱著權崢的脖子,“啵”一口親在權二少的臉上,“阿崢,你真好!”

陸川陰陽怪氣的尖叫,“哎呦!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臉啊……”

權二少一記刀眼掃去,陸四少訕訕閉嘴。

敢怒不敢言,陸四少狂翻白眼,就跟頻閃燈泡一樣。

☆、【162】季三是渣男

等季暮深帶著關漱月到來,瀟疏影幾人已經把菜點好了。

甫一推門,瀟疏影靠在權崢懷裏叫嚷著,“遲到,罰三杯!”

在整人這一方面,陸四少一向以瀟姑娘馬首是瞻。

不等季暮深和關漱月坐下,陸川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十分狗腿的送到季暮深面前,笑嘻嘻道,“季三,需要我給你倒酒嗎?”

季暮深很想一拳頭把那張欠扁的臉揍扁。

厭惡蹙眉,季暮深推開陸川,話語疏淡,“一邊去!”

下一秒,帶著關漱月坐在兩個並排的空位上。

陸川摸摸鼻子,訕訕坐下。

既然季暮深不願意喝酒,瀟疏影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她勾著唇,笑意盈盈,“三哥,大溪地好玩嗎?”

聞言,季暮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大溪地……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去大溪地了!

瀟疏影沒想到,隨口一說,居然戳到了季暮深的痛楚。

抓到小辮子揪著不放,這才是瀟疏影。

“小白兔,大溪地好玩嗎?”既然從季暮深嘴裏套不出什麽,瀟疏影果斷的轉移了目標。

果然,關漱月雙眼一亮,忽閃忽閃的宛若漫天星辰,“好玩啊!我還交了一個外國帥哥呢!”

“是嗎?”瀟疏影拖長了調子,瞅了面色不豫的季三少一眼,唇角含笑,“外國帥哥比三哥還帥嗎?”

“這個麽……”小白兔有些猶豫。

“怎麽?不好說?”瀟疏影循循善誘。

“不是。”關漱月搖搖頭,“各有千秋。”

瀟疏影一臉惋惜,“姑娘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真正的外國人呢,小白兔,跟我說說唄,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遇見一個外國帥哥呢!”

話音一落,腰肢頓時一緊。

微微側目,就撞進一雙幽深如古井的眼眸裏。

只一眼,她就猜透了權崢心裏在想什麽。

瀟姑娘表示心有些累。

她拍拍權二少,以示安撫。

權二少抿唇,十分傲嬌。

顧不得其他人揶揄的視線,瀟疏影擡頭,親親權二少的下巴,“媳婦有正事呢,乖,別鬧!”

面部冷硬的線條瞬間柔和了幾分,權二少被順毛了。

陸川對瀟疏影豎起大拇指,“小影妹妹,佩服佩服!”

瀟疏影掃他一眼,儼然不想搭理他,便轉頭繼續給小白兔挖坑,“小白兔,外國帥哥浪漫嗎?”

“那是必須啊!”關漱月話語激動,“我們第一次見面,帥哥就送了人家一支紅玫瑰!”

關漱月微微瞇眼,似乎在回味當時的浪漫,那叫一個陶醉啊。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不斷的釋放冷氣,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瀟疏影心裏的小人笑翻了天。

讓你甩手走人,看姑娘氣不死你!

“哎——”瀟疏影喟嘆一聲,表情略略落寞,“姑娘我長這麽大,還沒收到過玫瑰花呢!”

說著,還搖搖頭,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我就收過一次!”關漱月立馬回覆,“還是外國帥哥送的!”

於是,某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外國帥哥有沒有跟你約會啊?”瀟疏影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什麽問題都無比感興趣。

“沒有……”說到這個,小白兔可惋惜了,“還沒來得及……”

“是不是外國帥哥正想約你,就被三哥強制回國了?”瀟疏影大膽猜測。

關漱月點點頭,哀怨的看了季暮深一眼,似是在埋怨他折斷了自己的桃花。

“小白兔,想不想跟外國帥哥來場艷遇啊?”瀟疏影眨眨眼,快把小白兔拐到溝裏了。

關漱月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想啊……”

“閉嘴!”某人終於忍不住呵斥出聲。

“為什麽閉嘴?”瀟疏影摸摸鼻子,裝傻。

小白兔是真傻,“為什麽閉嘴?”

季暮深臉色鐵青,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

一心想報覆回去的瀟疏影根本不在乎,有權崢在,就算她捅破天,也不用擔心,更何況是招惹了一個季暮深呢!

再說了,她的《十字訣》關於雲離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所以她根本不怕得罪人。

過河拆橋,瀟疏影用得無比熟練。

“三哥,嘴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就算你是皇室後裔,也無權幹涉。”瀟疏影笑瞇瞇的問關漱月,“小白兔,我說的對吧?”

“對!”關漱月重重點頭,“你無權幹涉!”

季暮深,“……”

這個白癡!

他頭疼的捏捏眉心,有點無計可施。

瀟疏影是只腹黑的小狐貍,關漱月就是一只白目的小白兔,被瀟疏影了賣了,估計她還會樂呵呵的幫她數錢。

季三少有點恨鐵不成鋼。

然而,人是他自己選的,能有什麽辦法?

自己挖的坑,跪著哭著也要填完!

難得矛頭沒有對準自己,沈諾醫生開始幸災樂禍了,“小白兔,季三難伺候嗎?”

“難!超級難!”關漱月一臉鄙視,“我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他這麽難伺候的人!”

季暮深,“……”

心頭又中一刀,還是自己的小白兔插的!

“哈哈……”陸川拍桌,笑得前仰後合,“季三,你媳婦兒也是一個寶……”

“他媳婦兒?”關漱月瞪大了眼睛,看看季暮深又看看陸川,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他結婚了?”

陸川,“……”

白癡到這種程度,也是沒救了。

“NO!NO!NO!”陸川豎起修長的食指搖了搖,“他未來的媳婦兒。”

“難道他有未婚妻?”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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