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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部作品,各有千秋。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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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開手臂,接著飄落紛飛的花瓣,然後調皮的吹一口氣,花瓣再次飛揚,串串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笑意從眉目間蕩漾開來,仿若風吹秋湖微波粼粼,遺世獨立。

權崢不知何時起身,與她一同站在花雨中。

她是他眼中獨一無二的風景。

一朵玫瑰花形的氫氣球慢慢飄來,漫天的花雨中,尤為顯眼。

“居然還有玫瑰花!”瀟疏影忍不住驚呼,等玫瑰花氫氣球靠近,她擡手接住。

花蕊中,鑲嵌著一枚精致的粉鉆戒指。

取出戒指,瀟疏影大腦有片刻空白,好像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她卻說不上來。

楞楞轉身,望著權崢,她張張嘴,聲音有些顫,“阿崢,你……”

權崢上前,十分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戒指,深邃墨瞳裏流光溢彩,他緩緩單膝跪下,優雅尊貴,每一個動作都那麽奪人心魄。

房間裏沒有撤離的經理、廚師和服務員目不轉睛地看著陽臺上浪漫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

天!尊貴如帝王般的權二少居然單膝下跪了!

這是要求婚的節奏嗎?

小心肝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親眼見權二少求婚,有點激動!

修長的手指捏著鉆戒,權崢眉目間蕩漾著春風般的寵溺,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沈好聽,“寶貝,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嫁給我嗎?”

瀟疏影有些楞。

再給一次機會?

她會嫁給他嗎?

答案是會的。

眼波流轉,閃閃爍爍,仿佛蘊藏了萬千星辰,晶淚點點,氤氳出空濛瀲灩。

權崢望著她,一雙墨瞳如月昭昭,精雕細琢的眉眼,濃縮成浩瀚的星空,萬裏江山絕艷,也不過如斯。

一瞬間,甚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四目相望,不知名的情愫流轉。

吃瓜群眾的心懸在了嗓子眼,權二少求婚,不會被拒絕吧?

若真被拒絕,萬一權二少大發雷霆,殺人滅口,怎麽辦?

一時間,每個人都是千回百轉,心思各異。

為了自己的小命,他們只能期盼著瀟疏影趕緊答應。

“寶貝,浮華塵世裏,你是我黑暗世界裏的一抹皎潔月光。無論經過多少個世紀,你是我的唯一,只此唯一。”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瀟疏影也不例外,她沒想到權崢會再次求婚,感動得一塌糊塗。

每個女孩心裏都有一場浪漫的夢,無論是王子和公主,還是灰姑娘與王子,那點點的浪漫,都會讓她們無比羨慕。

“寶貝,遇上你是我的緣,守望你是我的歌。寶貝,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權崢眸底深邃,他很認真。

“答應他!”一個圍觀的服務員終於感動哭了,捂著嘴巴喊了一聲。

有人開頭,自然會有人附和,“答應他!”

“答應他!”眾人齊齊大呼,幾個人的聲音,居然震到了心底。

氤氳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落下,瀟疏影點點頭,她一頭撲進權崢懷裏,放聲大哭。

是喜極而泣還是感動不已,無人說得清。

玫瑰花雨依舊紛落,一對麗人,緊緊相擁,仿佛穿越了幾個世紀,驚艷了時光長流。

------題外話------

福利群【疏影橫斜水清淺】460821068

敲門磚:錢!(不要忘了標點符號啊)

福利晚上十點上傳。

☆、【118】大寫的尷尬

若愛在心間,哪怕隔了萬水千山,天涯也咫尺。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流年裏,我與你相伴;時光中,你與我相隨。

夕陽偏西,日暮薄煙。

權崢牽著瀟疏影走出北辰酒店,沈沈暮霭,仿佛籠了一層裊裊娜娜的輕紗,宛若九天玄女的遮面輕紗。

十指緊扣,權崢偶爾側目看向身邊的人,唇角噙一抹淡笑,深邃的眼底籠上一層清淡如月的寵溺。

長長的翦羽如蝶翼,垂下斑斑陰翳,眼波宛如流螢閃閃爍爍,微波粼粼,那是月夜下如鏡的秋湖。忍不住勾唇莞爾,瀟疏影步履輕快,翩躚似蝶。

“去季家,嗯?”權崢含笑詢問。

瀟疏影下意識搖頭,隨即一想,聖誕晚宴,也許長輩們會發紅包,搖頭變為點頭,“好。”

權二少有點無語,不過他就愛媳婦兒這財迷的小模樣。

狡黠!可愛!

很快,白色卡宴就疾馳在路上,攜著飄灑的玫瑰花瓣,卷起絲絲縷縷的聘婷裊娜。

冬季的四點半,暮色踏著步伐漸漸走來。

涼意緩緩浸骨,親吻著肌膚,訴說著自己的無限愛意。

季家坐落在京都城東,那是百年前王朝的皇城中心,如今是京都城最繁華的區域之一。

背靠祁燕山,接海臨湖,風景優美,季家別墅就如古代的宮城,金碧輝煌的尊貴中,訴說著昔年王朝皇家的典雅尊貴。

是了,京都四家族各有特色。

顧家是紅色世家,宏偉的別墅吟誦著崢嶸歲月的磅礴凜然。

陸家是百年商戶,富麗堂皇的建築浸透著奢華的容麗,宛若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而權家,處處透著一股子低調的奢華。

**

華燈初上,斑斕的霓虹映出繽紛的色彩,宴會廳堂,彩衣繽紛,觥籌交錯。

休息室裏,陸川輕輕晃動著酒杯,對顧爵抱怨道,“權二見色忘友也就罷了,怎麽連季三都沒出現?”

顧爵嗤笑一聲,並不作答。

季暮深估計正在調教小白兔吧!

百變造型。

季暮深推關漱月一把,對Villy道,“給她做個能見人的造型。”

關漱月瞪眼,她怎麽不能見人了?

“OK!”Villy打了一個響指,立馬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推著關漱月坐在鏡子前。

腳蹬著轉椅,微微用力,“唰”一聲,轉椅轉了一百八十度,關漱月正對Villy。

十分挑剔的上下打量一眼,Villy翹著蘭花指,“左邊隔間的那條湖藍色抹胸裙,右邊第一個隔間的‘星辰’鉆石項鏈!”

一串吩咐下去,一分鐘後,一人取出長裙,一人取出項鏈。

Villy一把拉起關漱月,把她推進更衣室,隨後把裙子扔給她,“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換上。”

關漱月,“……”

想哭。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季暮深老神在在的坐在貴賓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翻看雜志,時不時看看腕表。

聖誕晚宴在七點鐘正式開始,現在是四點半左右,還有兩個半小時,應該來得及。

手機震動了幾下,是【危機四伏】裏的消息。

陸小四:權二,季三,你們還來嗎?

長指點開,季暮深涼涼掃了幾眼,隨手把手機丟在一邊,選擇忽略。

這時,更衣室門被拉開,關漱月捂著胸口,有點忸怩,又有點羞赧,兩朵紅雲飄在臉頰,她束手束腳,有點不太自然。

循聲望去,湖藍色的真絲長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小白兔一般迷離亂撞的眼神,讓她越發純粹動人。

季暮深眼神倏然黯淡,他不動聲色的雙腿交疊,似乎在掩飾什麽。

倒是Villy打了一個響指,滿意的點點頭,“不錯。”

關漱月水眸點點,她小聲道,“太暴露了,我能不能不穿?”

回應她的是Villy的嗤笑。

“給她做造型!”Villy拉著關漱月坐在鏡子前,吹風筒嗚嗚響起,手握剪刀,細碎的發絲飄落。

季暮深十分耐心的等待,偶爾擡眼望向關漱月,眸底晦澀如墨。

手機鍥而不舍的震動著,依舊是陸川在刷屏。

忍無可忍,季暮深十分犀利的發了兩個字,“白癡!”

陸川沈默了一秒鐘,然後回覆道,“季三,你被權二附身了?”

白癡兩字,那可是權二少的口頭箴言。

發了一串省略號,季暮深再次丟下手機,視線落在小白兔身上,似火灼熱,又如冰冷漠,十分覆雜。

很快,造型就做好了。

Villy拉著關漱月到季暮深面前,獻寶似的討好,“三少,怎麽樣?”

Villy+“勉強能看吧!”

關漱月,“……”

有工作人員捧著“星辰”過來,季暮深沈沈掃一眼,長指撚起白金的鏈條,站在關漱月身後。

冰涼的觸感貼在溫熱的肌膚上,關漱月一個激靈。

“明明就是完美無瑕的女人,勉強能看是什麽鬼?”Villy小聲嘀咕,上下打量著關漱月,就如審視一個最完美的作品。

白色的皮草披在肩上,關漱月如同一個精致的雪人兒。

微微蜷起胳膊,季暮深話語淡漠,“走吧!”

“哦……”楞楞應一聲,關漱月挽上他的胳膊。

Villy嘖嘖感嘆,“一棵大白菜又被豬給拱了……”

話語中盡是惋惜。

唉——

車上,關漱月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萌的盯著季暮深,“季三少,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問。”

“我們要去哪裏?”關漱月有點小忐忑,話語警惕。

幾天的相處,她算是徹底了解了這個男人,表面上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事實上他就是一只黑得流水的腹黑狐貍,談笑間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季暮深涼涼掃她一眼,“收起你那白癡的眼神。放心,不會賣了你。”

關漱月忐忑不安的心還沒落下,只聽得季暮深繼續說道,“就你那帶坑的腦子,就算賣也沒人會買。”

關漱月,“……”

臥槽!嘴這麽毒,簡直不能忍!

於是,關小白兔不甘示弱,出口譏諷,“那也比你黑心黑肝黑肺好!”

“呵呵——”冷笑一聲,季暮深掃她一眼,視線幽深,仿佛蘊含了無數黑洞,挖了無數的坑。

關漱月驚得小心肝一顫,有點欲哭無淚。

她好像做了什麽蠢事。

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來麽?

想哭!

——

白色卡宴停在季家特意劃出來的臨時停車場上時,已經是五點半多了。

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帶著白色的針織帽,瀟疏影挽著權崢緩緩走進宴會廳。

金碧輝煌的廳堂裏,香檳彩衣,各個爭奇鬥艷,除了瀟疏影這個奇葩。

出席上流社會舉辦的宴會,穿著羽絨服出席的,好像只有瀟疏影一個人。

然而,人家是挽著權二少出席的,就算大家心裏鄙視,面上卻只能堆著笑恭維。

誰讓人家是權二少捧在心尖尖上的媳婦兒呢!

不僅有權二少寵著,還有權夫人在背後支持著,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去挑釁她。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中,瀟疏影淡定地走過去,轉角處,她小聲對權崢說道,“幸好姑娘我心臟夠強大,不然早就死在那些女人如虎狼一樣的視線裏了,嘖嘖……”

末了,還不忘感嘆一翻。

權崢寵溺地捏捏她的臉頰,眼角的笑紋蕩漾開來,“那只能說明你老公我魅力無限。”

“切!”瀟姑娘不屑冷嗤一聲,“招蜂引蝶!”

“只招你。”權二少很不要臉,說話間忍不住低頭親親媳婦兒的唇角。

嘖——

真甜!

瀟疏影小臉一紅,怒嗔,“無恥!不要臉!”

雖然被罵了,但權二少心情無比好。

“乖,只對你一個人無恥。”

瀟疏影,“……”

她連說話的欲望都沒了。

輕車熟路的找到休息室,連門都沒敲,徑自打開,權崢攬著瀟疏影走進去。

開門的瞬間,陸川吹了聲口哨,“小影妹妹,權二對你禽獸了?”

絕對是赤裸裸的嘲笑!

“你才被禽獸呢!”瀟疏影怒瞪。

陸川呵呵笑道,“行了,別掩飾了,我都知道了。”

瀟疏影睜大了眼睛,“你知道什麽?”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什麽?

“白癡!”權二少經典話語再次出口。

顧爵意味深長的“呵呵”一聲,舉起酒杯輕啜一口。

權崢一臉愜意的抱著媳婦兒坐在沙發上,冷眼掃向陸川,就像看一個白癡一樣。

可不是,在權二少眼中,不著調的陸四少就是一個白癡。

“大哥,四哥,我的生日禮物呢?”瀟疏影笑瞇瞇的伸手,毫不客氣地跟兩人討要生日禮物。

陸川一臉懵逼,“什麽生日禮物?”

“今天我過生日!”瀟疏影撅嘴不悅,“四哥,你不會沒準備禮物吧?”

陸川,“……”

他的確沒準備啊。

對上權崢和瀟疏影冷漠的視線,陸川此時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嘿嘿……”幹笑一聲,陸川揉揉短發,只能插科打諢,“小影妹妹,以後補上行不?”

“不行!”瀟姑娘一臉認真,“沒準備禮物不要緊,給紅包也行。至於給多少,你自己看著辦,賬戶你知道。”

陸川,“……”

☆、【119】想耍流氓啊

瀟疏影靠在權崢懷裏,挑著眉眼,抿著唇角,疏淡漠然,這樣的她,與權崢很像很像。

“行!算小爺欠了你們的!”這話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陸川狠狠瞪了瀟疏影一眼,認命的拿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轉賬。

雖然他不差錢,但是被人追在屁股後要紅包,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爽。

沒一會兒,手機震動了兩下。

瀟疏影劃開屏幕,看了短信,十分鄙視的瞄了陸川一眼,撇嘴道,“真小氣。”

事實上她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1,2,3……7,足足七個七啊,七百七十七萬七千七百七十七。

土豪就是土豪,真豪!

七個七還不滿足,果真財迷一個!

陸川臉紅,被氣的,低吼,“顧大也沒準備禮物!”

哼!死道友不死貧道,就算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陸川挑釁似的望向顧爵,得意挑眉示威。

顧爵擎著酒杯,依舊優雅。

他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小影妹妹想要什麽?”

“隨便。”瀟疏影隨口說道,好像除了錢,她也沒什麽特別想要的。

在陸川灼灼眼神之下,顧爵十分淡定的從旁邊的矮幾上拿過一個暗紅色的錦盒,推到瀟疏影面前。

陸川瞪大了眼睛,瞬間炸毛,脫口而出,“臥槽!心機婊!”

準備了禮物居然不告訴他!

“沒頭腦!”顧爵瞇瞇眼,輕啜一口紅酒,苦澀的醇香在唇齒間蔓延,滋味真好。

陸川,“……”

操!一個個都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看他好欺負是不?

瀟疏影打開錦盒,一條幽藍色的鉆石項鏈安靜的躺在柔軟的棉墊上,幽藍色的光折射出神秘的色彩,宛若浩渺的夜空裏那一顆最亮最神秘的星星。

這條鉆石項鏈的名字就叫“幽星”,是百年前英倫皇室威廉王子與瑟琳娜王妃的定情信物。

幽光乍洩,瀟疏影驚呼,“好漂亮!”

顧爵朝陸川斜一眼,淡淡道,“你喜歡就好。”

然而,那得意的眼神,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挑釁。

陸川那叫一個怒啊!

操!個個都是心機婊啊,就他一個耿直Boy怎麽玩得過一群心機婊?

陸四少心裏此刻是崩潰的。

暢談說笑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落花隨流水,很快就六點半了。

陸川說,“季三怎麽還沒來?”

說著,他瞥向權崢,繼續自己找虐,“以往遲到是權二的專利,難道季三也被傳染了?”

“白癡!”權崢冷言出口,他不想跟這個白癡說話。

顧爵也嗤笑一聲,儼然一副“別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的表情。

陸川捂著心口,誇張哀嚎,“小影妹妹,四哥需要安慰。”

瀟疏影不雅的翻一個白眼,“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陸川,“……”

他就不該指望著這群黑心的朋友能說句好話!

眼神哀怨,陸四少悶悶端起酒杯,上好的82年拉菲,一口悶下,就如牛嚼牡丹一樣,簡直浪費。

六點四十,唐曉玲秘書來了。

敲門,得應允後推門進來。

對幾人頷首示意後,唐曉玲微笑開口,“總裁,這是夫人的禮服。”

“什麽衣服?”瀟姑娘有點蒙圈,看看唐秘書,又撞進權二少深邃的眼眸裏。

然而,不能權崢解釋,陸川作死地嗤笑,“小影妹妹,難道你要穿著羽絨服參加聖誕晚宴?”

瀟疏影,“……”

雖然她表示很尷尬,但是被人嘲笑了不反擊不是她的風格,於是瀟姑娘瞪他一眼,“姑娘我特立獨行,不走尋常路不行啊?”

陸川,“……”

行!他無話可說。

聖誕晚宴七點鐘正式開始,時間差不多了,顧爵和陸川出了休息室,唐曉玲也默不作聲的跟著走出去,不過她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外隨時等候吩咐。

“去換衣服,嗯?”權崢親親瀟疏影的唇角,溫聲道。

瀟疏影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天真的問,“能不換嗎?”

大冬天穿著單薄的晚禮服,雖然很漂亮很養眼,卻也十分受罪,她可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你說呢?”權崢拍拍她的腦袋,眼角笑紋蕩漾開來,好似在安撫女王一樣。

瀟疏影撅撅嘴巴,十分不情願。

媳婦兒不主動,身為老公,只能主動了。

權二少打開盒子,一件大紅色的魚尾禮服,裙腳繡著盛放的曼珠沙華妖嬈綻放。

“去換上。”權崢把衣服塞進瀟疏影懷裏,話語堅定,不容拒絕。

縱然不太情願,瀟疏影也知道,此時不時任性的時候,也就磨磨蹭蹭的進了洗手間。

脫下羽絨外套,接著再脫下羊毛衫,不經意間瞥向鏡子,然後瀟姑娘怒了。

操!她的脖子和鎖骨上那些紅色的斑點是什麽玩意兒?

忍不住用手搓了幾下,似是想到了什麽,瀟疏影一下子紅了臉。

又羞又怒。

“老混蛋!”咬牙切齒,瀟疏影緊握拳頭,恨不得一拳揮在某個禽獸臉上。

禮服是一字肩設計,鎖骨和脖子上的吻痕,讓她怎麽好意思穿著見人?

憤憤的重新穿上原來的羊毛衫,瀟疏影怒氣沖沖的走出去,一把把禮服丟在權崢臉上,“禽獸!”

“怎麽了?”權二少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幾分鐘的時間,她就炸毛了。

女人心海底針,難以理解。

權二少表示心有點累。

瀟疏影一把拉開羊毛衫的衣領,如紅梅綻放的吻痕散布在鎖骨周圍,她怒氣橫生,“你還好意思問怎麽了!這是誰的傑作?”

“咳——”輕咳一聲,權二少難得心虛的默默鼻子,的確是他的傑作。

“無話可說了?”瀟疏影冷笑一聲,斜眼睨著他,“說話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權二少主動認錯,態度誠懇,“媳婦兒,老公錯了……”

委屈可憐的模樣,活脫脫像是女王撒嬌打潑的樣子。

瀟疏影冷笑,“你權二少還能錯?”

在讓媳婦兒消氣面前,權二少節操碎成了渣,他起身,攬著媳婦兒的腰肢,親親媳婦兒的唇角,沈聲道,“錯了……”

瀟疏影扭頭,躲避他的親吻,冷聲道,“想耍流氓啊?”

權二少的內心此時是崩潰的。

------題外話------

一會兒有二更,不會應該會很晚,等不及的妹子可以明天再看。

☆、【120】你的女伴嗎

捏捏眉心,權二少解釋道,“寶貝兒,這是老公愛你的表現。”

“呵呵噠!”瀟疏影冷笑,“愛你個大頭鬼!”

權二少摸摸鼻子,冷冽褪卻後,有點呆萌。

“總之,你想辦法!”瀟疏影怒目圓睜,“不然今晚滾去睡書房!”

權二少,“……”

唉——

怎麽辦?只能認命了。

剛剛開葷,就被媳婦兒趕去睡書房,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嗎?

權二少厚著臉皮親親瀟疏影的臉頰,溫聲道,“等一會兒。”

然後松開懷中的人,出門找幫手去了。

唐秘書還站在休息室外沒有離開,見權二少出來,立馬迎上去,微笑詢問,“總裁,還有什麽吩咐?”

收起在瀟疏影面前不要臉皮的模樣,權崢面無表情,問得十分認真,“怎麽能在短時間裏把吻痕消除?”

唐秘書,“……”

總裁大人真強大!

雖然心裏覺得天雷滾滾,唐秘書面上卻一派正經。

沈吟幾秒鐘,她說,“如果痕跡輕的話,可以用遮瑕膏和粉底遮掩一下。若是痕跡很重,那就系上絲巾吧……”

唐秘書很想哭。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總裁大人來問她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麽回答?

權崢很是認真地想了一秒鐘,他冷聲吩咐,“去拿遮瑕膏。”

“是!”唐秘書轉身就走。

身後權崢再次開口,“順便搭配一條絲巾。”

唐秘書腳底一崴,差點摔倒,身子站直後,腳步越發快了,遠遠望去,好似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唐秘書內心是崩潰的。

總裁大人,你這麽禽獸,總裁夫人造嗎?

再次返回休息室,權二少放低了姿態,差點卑微到了塵埃裏,卻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

他抱著媳婦兒,溫聲安慰,“唐曉玲去安排了,很快就好。”

瀟疏影拿刀眼戳他,聲音陡然拔高,“唐秘書知道了?”

權二少有點蒙圈,“有問題嗎?”

“權崢,我日你大爺!”瀟姑娘爆粗,頓時炸毛。

權崢,“……”

他做錯了什麽嗎?

向來精明如狐的權二少,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很快,唐秘書來敲門了。

“進來。”權崢冷聲應答,瀟疏影頓時把抱枕蓋在臉上,然後趴在沙發上,她算是沒臉見人了。

唐秘書一邊目不斜視的跟權崢解釋怎麽使用遮瑕膏,一邊頂著無限壓力保持著鎮定。

想八卦,卻只能強忍著,這種感覺,太特麽痛苦了。

“就這麽簡單?”權崢詢問,話語不甚確定。

唐秘書微笑,“對,就是這麽簡單。”

“行了,可以出去了。”權崢大手一揮,下了特赦令。

唐秘書如蒙大赦,立馬走人。

太特麽壓抑了。

唐曉玲一走,瀟疏影就爬了起來,那好看的眼睛戳他,看向桌上的瓶瓶罐罐,陰陽怪氣的諷刺,“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法?”

“不好嗎?”

“好你全家!”

權崢,“我的全家也有你。”

瀟疏影怒,臥槽,真想咬死他!

“宴會快要開始了,乖,不生氣了。”權二少打開遮瑕膏,坐在瀟疏影對面,親自動手幫她遮掩痕跡。

向來尊貴的權二少第一次紆尊降貴幫女人遮瑕,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唏噓不已。

沒辦法,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做完。

雖然不情願,但瀟疏影還是任由權崢幫自己遮瑕。

只是時不時拿冷眼戳他,搞得權二少無比心虛。

痕跡遮掩完畢,瀟疏影換好禮服,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此時恰好七點鐘,聖誕晚宴開始了。

開場白的官話本該由季暮深來說,但是季暮深還沒到場,只能由洛葭上場了,不過,也沒人在意說了什麽。

宴會開始,悠揚的音樂回蕩在整個大廳,觥籌交錯,浮華奢靡。

瀟疏影挽著權崢下樓,巡視一周,沒法看到顧爵等人,她問權崢,“大哥他們呢?”

權二少臉一黑,對媳婦兒的關註點不在自己身上表示很不滿,隨口說道,“估計到哪個角落裏浪去了……”

瀟疏影,“……”

輕飄飄的看他一眼,不屑撇嘴。

陰陽怪氣的男人傷不起。

然而,不等她開口反駁,只聽得一陣驚詫的喧嘩。

下意識的望向入口處,只見一男一女仿佛踏著七彩雲朵而來。

“是三哥。”她小聲說道。

權崢看一眼,嘲諷,“嘩眾取寵!”

瀟疏影,“……”

這算不算羨慕嫉妒?

不過,為了照顧某個傲嬌的面子,瀟姑娘只是腹誹了幾句,她挽著權崢下樓,附在他耳邊,親昵的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其實,她就是想去湊湊熱鬧罷了。

第一次出席這種上流宴會,雖然關漱月極力保持鎮靜,臉上勾勒著輕輕淺淺的笑,依舊無法掩飾她內心的緊張。

也對,第一次,哪有不緊張的!

“關小姐,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別給我丟人!”季暮深覷她一眼,忍不住說道。

關漱月反駁,“有本事你別帶我來啊!”

季三少挑眉,“身為助理,你有義務跟我一起出席各種宴會。”

“借口!都是借口!”關漱月小聲嘀咕。

這時,有人上前來寒暄招呼,“季三少,好久不見。”

來人是遠航集團少東程遠洋。

季暮深微微頷首,面容清雋,他沒有說話。

程遠洋見他不說話,卻也不想放過跟京都四權少搭訕的機會,只好自己尋找話題。

視線落在關漱月身上,眼底劃過一抹深意,他笑呵呵道,“三少,這位小姐有點面生,是你的女伴嗎?”

關漱月看了季暮深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甜甜的微笑。

眸底閃過一抹冷意,季暮深笑得意味深長,“不是。”

程遠洋頓時語滯。

他沒想到季暮深會如此決絕的否認,組織好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人家都否認了,他再誇獎人家的女伴,這算什麽?

尷尬!大寫的尷尬!

偏偏兩個人卻面不改色。

一個雲淡風輕,一個可愛呆萌,這樣的組合,看上去十分搭配。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三哥,三嫂。”倏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程遠洋下意識回頭看,竟是不近女色的權二少親昵的攬著一個如女王一般的女人走了過來。

☆、【121】包在我身上

“三……三嫂?”程遠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看瀟疏影,覆又看向笑得很甜的關漱月,嘴上好像沒個把門似的,脫口而出,“你……你不是不是季三少的女伴麽,怎麽又成三嫂了?”

“誰規定不是女伴就不能是三嫂了?”瀟疏影掩唇笑,調皮的對關漱月眨眨眼,“對吧,三嫂?”

“不……”關漱月下意識想要反駁,只是“對”字還沒說出口,就收到了涼涼的威脅的視線。

脫口而出的話噎在了喉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關漱月覺得無比頹敗。

行!各個都是大爺,她惹不起!

權崢一來,那種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頓時鋪陳開來,縱然程遠洋還想搭訕套近乎,可強大的氣場讓他心生膽顫,蒼白了臉,隨便說了幾句官話,就匆匆離開了。

比起套近乎,還是小命來得更重要一些。

望著程遠洋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瀟疏影毫不客氣哈哈大笑。

權崢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唇角含笑,“好了,適可而止。”

當然不是怕丟人,而是怕媳婦兒笑多了肚子疼。

再說,他權二少的媳婦兒,只要智商在線,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沒人敢嘲笑。

當然,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提前找閻王哥哥喝茶去。

這種可能性為百分之零。

瀟疏影掙開權二少的懷抱,十分自來熟的挽著關漱月的手臂,“三嫂,一起吧!”

“好啊!”關漱月立馬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瀟疏影走人。

比起跟季暮深這個鎂光燈下的寵兒站一起賺足眼球,她寧願跟瀟疏影這個不著調的姑娘一起說話。

沒辦法,實在是眾人的視線太灼熱了,她有點受不了。

不能怪她太慫,只能說季暮深太引人註目了。

被媳婦兒拋下,權二少很鄙視的瞪了季暮深一眼,那眼神無比怨念。

季暮深不甘示弱的駁回去,好像在說,“我的小白兔還被你家的小狐貍拐走了呢!”

總之,跺跺腳京都就能抖一抖的兩大權少,看似“深情”對視,實則相互埋怨,火花電流“滋滋”響。

一牽涉到自家媳婦兒的事兒,冷厲木然的權二少,就變得十分幼稚。

就如此刻,媳婦兒跑了,他跟季暮深較勁兒。

最終,還是季暮深淡淡吐出兩個字,“無聊!”然後手插在褲兜裏,怡怡然走進廳堂,優雅無限,宛若閑庭信步。

到角落裏尋了一處隱秘且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一雙銀月墨瞳逡巡一周,隨後落在那張掩唇而笑眉眼彎彎的小臉上。

如月光般冰涼的視線不禁平添了幾許溫度。

沒一會兒,權崢也擎著酒杯過來坐下。

兩人話少,一時間居然誰都沒開口說話。

氣氛雖然沈默,卻並不尷尬。

沒過多久,顧爵和陸川也過來了。

京都四權少聚在了一起。

難得在公眾場合見京都四權少聚在一起,這絕對是套近乎的絕佳時機,然而縱然眾人躍躍欲試,卻無一人敢走近半步。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有賊心沒賊膽吧!

畢竟,京都四少可不是好惹的,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吃不了兜著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瀟疏影和關漱月一邊吃著甜點,一邊想談甚歡,偶爾還是發出銀鈴般的輕笑。

兩人雖然以前沒有深交,但年齡差不多大,而且一個是導演,一個是娛記,都是一只腳踏入了娛樂圈的人,共同語言自然很多。

瀟疏影對關漱月擠擠眼睛,一臉揶揄,“漱月,你是怎麽跟三哥勾搭上的?”

關漱月面皮一抽,“勾搭……”

這個詞,用的可……

真貼切!

“不提了,滿滿的都是淚啊……”說起這個,關漱月就想哭。

都怪她太年輕太單純,結果一不小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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